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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京城赵家晚宴,目睹小艾孕吐的人只有你我,傅思静,你当日所做,我已经知晓了整整一年,如果不是看在婶婶的面子上,你想必和云卿已经是一个下场,只是如今,你既然要走了,那就请永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就那样带着淡漠,带着决绝,丝毫不留情面的传入她的耳膜之中,

“锦川…”

傅思静一下握紧了手指,她的心头闪过短暂的慌乱,可到最后,却到底还是如宛城一夜满地的白雪一样,渐渐的归于平静。

她知道以他的能力,弄清楚这些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她亦是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只是当亲耳听到他毫不留情的责问,傅思静仍是觉得锥心剧痛。

“赵家的晚宴,去的人数不胜数,赵景予与你之间有不可化解的仇恨,你敢保证那天的情景,没有落入他的人眼中?”

“还有,你怀疑是我传出去的,可是…锦川。”

傅思静忽然惨淡一笑:“我虽然年长她六岁,可我也是未婚清白之身,我又如何能那般轻易就判断出她呕吐就是怀孕?”

“我知道你和她的孩子没了,你心里难过,她如今离开你,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心中更是耿耿于怀,可是锦川,你也不该因此就把什么脏水都往我的头上泼,我幼承庭训,母亲自小就教导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伤人,也不害人,但却不代表我可以忍气吞声…”

“纵然我爱你,我爱你十七年,可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若我做了,陆伯母那里我怎么还有脸面对她?若我做了,我难道就不怕有一天被你知道真相被你所恶?”

“还有…同样身为女人,我不会对甄艾做那样的事情,我害怕有下辈子,我怕下辈子我依旧要得到报应,就如今生,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走进你的心中一样,锦川,你厌恶我到这样的地步,可我依旧没有办法恨你怨你一句,我如今唯一可以做的,也许就是远远的离开你,再也不打扰你。”

“只是锦川…若有一天,你真的相信我是清白的,你的心中,又会不会对我有一丝的愧疚?”

傅思静说完,却等不到他的回应,她自嘲一笑:“算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但是锦川…我总能证明给你看。”

傅思静说完,不等他再开口,直接挂断了电话。

陆锦川握着手机,却是陷入沉默之中,久久都没能抽离。

曾经不是没有怀疑过傅思静,也私下和婶婶说了自己的疑惑,只是后来婶婶告诉他,那件事,和傅思静并无关联,她让人查过,傅思静从未对外说过有关那日甄艾呕吐的话。

他听了婶婶的话,没有再追问,只是心中的疑惑,却依旧没有办法抹去。

今日的一问,不过是临时起意诈她一诈,若她心中有鬼,自然反应不及,会忐忑不安露出马脚,可听她话中所说,倒像是真的无辜…

想到自己从前对她的那些猜忌和方才不留情面的质问,陆锦川心中,终是有了一点小小的愧疚。

婶婶以前和他说过,傅思静太执着,这样的人,心里会很苦。

他从前丝毫不在意,可如今因人度己,却仿佛也能感受到傅思静求而不得的痛楚,竟是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触。

当夜凌晨,陆锦川忽然被电话震动的声音吵醒,随即却是有纷沓的脚步声传来,陆成站在门外,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急惶:“少爷,出事了…”

傅思静连夜被人送进医院,医生抢救了大半夜,手术到黎明时分才结束,她的一条腿,在这一次的事故中严重受损,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原状,从此以后行走之间,都会露出痕迹。

傅家一直跟随她的那一位老佣人说,小姐从楼顶跌下去之后,在昏迷中还在念着一句‘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凌晨的医院,有一种让人绝望的寂静。

匆忙赶来的锦年忍不住掉了眼泪:“…这孩子,让我怎么和她母亲交代啊!”

“都怪我,我不该那天那样狠的责怪她…”

锦年抚住额头,泪如雨下:“我劝她不要再执迷不悟,我甚至之前也怀疑她做了伤害甄艾的事,我斥责她,让她放弃,离开锦川…我知道,这孩子一向心气高,人又倔,她大约是想用这种办法来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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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步步算计,一张合照,也不过自欺欺人。

“婶婶,您别太难过了…”

“我怎么能不难过呢?如果不是我当初插手过来,将她介绍给你,如果我没有生出撮合你们的心思,思静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锦年心中满满都是自责,她不该干涉锦川的私事,也不该在锦川结婚之后,还让傅思静继续留在陆家,她有今日这样的结局,她根本脱不开其中关系!

“可是,她怎么能那么傻呢!”锦年想不明白,傅思静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是已经决定离开这里回去法国了吗躏?

与她告别的时候,她说母亲生病要回去探病,也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要轻生的念头啊!

傅思静醒过来之后,只提了一个请求。

她恳求锦年,自己发生的一切都不要告诉远在海外的母亲知道,她病势沉疴,她实在不忍她再因为她这个不孝女儿伤身伤心。

锦年起初不愿答应,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没有瞒着傅家人不告诉的道理,可是傅思静执意不肯。

“我父亲十年前不在人世,母亲这些人孤身带着我一个人,她之所以缠绵病榻还苦苦支撑,也只是为了看我有一个好归宿,傅家业大,父亲留下的一切,不知多少人觊觎,母亲曾说,若我嫁人,就将一切家产尽数作为陪嫁带去夫家,如今我断了一条腿,以后…大约也只是一个跛子了,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人肯娶我,陆伯母,您说,若是母亲知道,她怎么安心养病?若她时日无多,又该如何安心上路?”

锦年无言以对,想起多年未再见面的昔日旧友,更是无数愧疚涌上心头。

她曾想要给傅思静一个最好的归宿,也是想要好友能够安心休养身体的最大缘由。

只是,她还是太激进了一些。

这么多年,嫁给陆臻生,她从不用去费心考虑什么,生活太过顺遂安逸,要她忽略了这世上诸事的纷杂紊乱,说起来,年纪大了,倒是没有年轻时看的清楚明白了。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思静啊,你想瞒着你母亲多久?”

傅思静却只是惨淡一笑:“能多久,就多久吧,若能要她老人家安心离去,我这一辈子吃斋念佛,也心甘情愿。”

陆锦川来看她的时候,她刚刚午睡起来。

那是宛城第一场雪后的第一次初晴,阳光都是森冷的,泛着惨淡的白色光芒,傅思静头上缠着绷带,静默的靠在枕上,望着窗台上的一株水仙,久久失神。

那一场源于她刚烈性子的事故,夺走了她行路的稳健如常,也在她的眉梢留下了永久的重创。

似是听到他进门的动静,傅思静缓缓转过身来看向陆锦川。

时光无情,转眼间带走了她最美好的年华和时光,只留下如今这个斑斑伤痕,却又不得成全的女人。

可时光又太长情,若非如此,他怎么能被雕琢成如今这般要人再也挪不开眼的风姿逼人?

不如不遇倾城色,若没有十七年前的一顾误终身,又怎会有如今躺在病床上残疾终生为伴的惨淡?

昔日傅家,那些娇媚的女孩子们聚在一起向往将来的时候,她是众人捧着的明珠,只能被仰望的出众。

父亲尚且在世,她作为傅家长房的独生女,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谁不艳羡嫉妒?

后来父亲病逝,长房渐渐没落,可握着那么大一笔财富,她仍是被人捧在掌心的唯一。

优渥的出身,良好的教养,没有一副好相貌她依然可以成为人生赢家,可偏偏的,傅家这一辈的女孩子里,她长的又是最好的一个。

她性子好,大方又爽朗,朋友闺蜜就格外的多,谁出去不赞一声傅家好女?

堂姊妹们平日里一起谈天说地,可女孩子们谁又不暗地里攀比谁的夫婿好谁的婆家高贵?

当年传出她和陆锦川婚讯的时候,那些姊妹们明里羡慕恭喜,暗地里不知多少人咬碎了牙,她心里甜蜜满溢的时候,却也想过终究可以让母亲扬眉吐气。

可谁知道呢,时光荏苒,她三十四岁了,仍旧婚事无望,可当初的那些姊妹,早已各自有了归宿。

上一次见面,姊妹们小聚,她们谈论丈夫,公婆或者孩子,而她,竟是无话可说。

那个圈子里,她再也不是最光彩夺目的一个。

黯然的回来,机关算尽,甚至不惜拼上一条命,所求的,难道也只是他此刻望着自己的时候,眼底那一抹怜悯?

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再不看他一眼。

“那天我说的那些话,不要放在心上,是我唐突了。”

他的语调仍有些冷硬,傅思静的眼泪却是一下就涌了出来。

心脏里充斥这软软的酸酸的东西,似乎快要膨胀着汹涌而出,将她整个人都给吞噬。

人有时候是善忘的动物,人有时候,会因为某些无法言说的原因,自己把自己的双眼给蒙蔽。

就仿若此刻,她已经以为自己是真的委屈,所以在他的面前,尽情的释放自己的眼泪。

“我可以接受一切让我绝望的事实,但是锦川,我不想让自己在你眼中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这样,我宁愿死!你知道吗?如果要你误解我,我真的宁愿死!”

她含着泪光的眼瞳静静望着陆锦川,这一个瞬间,不可否认,他是有些微微动容的。

“你不该这么傻。”

傅思静含着眼泪轻笑:“比起让你认为我是十恶不赦的女人,死又有什么可怕?”

陆锦川沉沉叹了一声,细细想来,自始至终,傅思静纵然一直执拗的爱慕着他,可却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落得如今这样的境地,他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遗憾难过。

“你的腿,我会请美国方面的专家亲自来给你复诊,尽最大的可能…”

傅思静却轻轻摇头打断:“没有必要了,就算我以后是一个废人,我也不会把责任推到你的头上,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那么,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傅思静却是微微点了点头,她抬起一双微红的眼瞳,雪白的纱布上,有一片淡淡刺目的红,她望着他,泪光点点:“锦川,我现在,倒是真的很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遥远的法国,繁茂的梧桐在冬日凋零了枝繁叶茂,那一栋法国风情浓郁的别墅里,久卧病床上的苍白女人望着照片上堪称一对璧人的年轻男女,终是沉沉的松了一口气。

求仁得仁,思静执意如此,踉跄走到今日,也算是有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林芳瑶揪着胸口的衣襟,又是几声剧烈的咳嗽,佣人给她擦拭唇角之后,看到洁白的帕子上有了一星半点刺目的血红,佣人不由得心口一紧,却是握紧了帕子遮住了那血红不让她看到。

林芳瑶却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却不揭穿,只是一个人在心里轻轻笑了一声。

她自个儿的身子,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早已没有回天之力,今日勉强的精神好转,也不过是因为独女送来的这一剂良药。

知道她终究得偿所愿,林芳瑶想,她纵然是此刻死了,也能闭上眼了。

陆家那样的门庭,定然能护住她的女儿和丈夫遗留下的家产周全,更何况有锦年在,林芳瑶知道,女儿如果嫁过去,不会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当初她百般不情愿,不过是因为陆锦川心有所属而且已经有了家庭,她一辈子行的端正,自然不肯她的独女做出这样不堪的事来,只是苦劝无果,她又能如何?

丈夫只留下这一点血脉,难道真的斩断情份逐出家门?

她身为人母,又怎么忍心?

好在如今,听说那陆锦川已经离婚四年,女儿如今再和他在一起,大抵也就不会再有人来诟病什么。

她也终是,可以稍稍的松一口气了。

林芳瑶让佣人扶着自己坐起来,拿了纸笔,亲自给女儿写信。

ps:唉~~话说,我这文才写到这里,我都已经把下一本的男女主角名字起好了。。。“鱼水夫妇”我好期待你们啊!!!

128.不爱就是不爱,他的心只容纳一人。

林芳瑶让佣人扶着自己坐起来,拿了纸笔,亲自给女儿写信。

吾女思静亲启:

…崾…

你得良配,母亲心中万分欣慰,但愿你与锦川二人,今后鹣鲽和美,恩爱如昔,方不辜负父母多年殷殷期盼躏。

我年过六旬,已是风烛残年,自知时日无多,惟愿女儿得偿所愿,此生无憾。

爱女思静切记,日后若闻噩耗,万万不要流泪,我与你父亲,夫妻分离数载,该是团聚时刻,你若得知,亦是该为母亲欢喜。

你终身有靠,母亲大为畅怀,此后,无牵无挂矣!

傅思静收到母亲亲笔手书之后,一个人在病房里大哭了一场。

她是一个不孝的女儿,这四五年,何曾有一日她让母亲放下心来?

只是人生在世,诸多的身不由己,她已经无法自拔,无可救药,又能如何?

将母亲的手书妥妥帖帖的收好,竟是每夜睡前都要重读一遍,方才能得安枕。

翻过年到三月中旬,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法国传来噩耗,林芳瑶于三月十六病逝于巴黎,一缕芳魂袅袅远去,却是人间未能白头,天堂前缘再续。

锦年和陆锦川一行从巴黎吊唁回来之后,他与傅思静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每日时报的头条,一整幅的版面,都是他佩戴白花,与傅思静比肩站在一起的模样。

林芳瑶临死前念念不忘,要见‘准女婿’一面,故此,方有锦年和陆锦川的巴黎之行,他是为心中的一丝愧疚,和慰藉婶婶的悲痛之心。

但传于外界,却仿佛是给傅思静名分的一种昭彰。

陆锦川听得陆成小心翼翼的说给他听外界那些传闻,只是淡淡一笑,但不过数日,每日时报的主编就涉嫌了一桩业界丑闻,狼狈辞职,从此新闻业再无人敢用他。

随之,有关陆锦川与傅思静的绯闻,也就偃旗息鼓。

傅思静却并不在意,反而派人对陆锦川说‘不需要顾及她,不要伤害到他的名声,做什么都可以’。

陆锦川那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傅思静从前不曾那样固执的爱过他,他倒是真的很愿意,和她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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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繁花似锦的三月。

人说万千烦恼丝,可中国男人却都有一种固执的长发情结。

顾仲勋从前是不在意女人长头发短头发的问题的,喜欢一个人,总是不用纠结到头发短一寸长一寸的细节上的吧?

可在与她相识之后,他才恍然发现,为什么古人会留下那么多赞美女人容颜和长发的诗词。

甄艾的头发已经长长很多,她偶尔会披散下来,穿宽松的家居衣服,闲暇的时光,在顾宅长长的回廊里缓步走着的时候,顾仲勋恍然的竟会有一种回到了旧时的老上海。

自那日他带她回来自己在上海的宅子,一直到如今三月。

她未曾再出去上班,濒临年关,不去也好,就有了大把悠闲的时光。

顾子铭每日放了学,他们就一起练字,偶尔她会弹弹琴,顾仲勋是不通音律的,却也觉得她弹的很好听。

顾子铭也因为觉得甄艾弹古筝的时候实在看起来太赏心悦目,甚至都动了要学古筝的念头,后来,大概是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是去足球场上挥洒汗水更好,才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却也常常歪缠着甄艾,要她给自己弹琴听。

陆锦川与傅思静站在林芳瑶灵前的合照,甄艾也看到了。

顾仲勋没有刻意的拿给她看,可是也从来不曾限制她的任何自由。

报纸就在那里,她不看,他不会主动提醒,她看了,他也不会阻挠。

有时候甄艾都忍不住感叹,老男人处理这些事情,真是比小年轻来的手段厉害多了。

若这事换做是陆锦川,那人八成又是严防死守,把自己给瞒的死死的。

可到最后,终究还是适得其反的。

人是有脑子,会思考的高级动物,不是只要吃饱了睡好了就万事足已的猪啊狗啊,妄图用限制自由来束缚住一个人,往往只会自食苦果。

甄艾以为,她再看到陆锦川和别的女人怎样怎样的时候,就算不愤怒,至少也会觉得羞辱,毕竟,他在她的公寓里,与她说的那些话,也才不过过去了两个多月而已。

但甄艾只是看了一眼那一张照片,就把报纸搁在了一边。

她暂时没有去上班,可也没有闲着,从前在念大学的时候,她和岑安就常常去参加一些公义活动,后来出去四处旅行的那几年,更是经常做这样的事。

现在有了大把闲散的时光,她不是去救助中心看小动物,给它们买吃的喝的,就是去一些福利院做义工,照顾那些可怜的失去父母疼爱的小孩子。

还有一件事,也一直都压在她的心上。

与程灵徽那一日别过之后,已经过去数月的时光,她还未曾有任何的机会接触到那个叫林漠的男人,更不要提,见到被梁晨带走的,程灵徽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小婴孩。

不是没有想过求顾仲勋帮忙,只是,林漠毕竟有黑~道背景,顾仲勋这样的人,纵然在商界地位非凡,可未必就能与林漠抗衡。

更何况,她实在不愿意再给顾仲勋添任何的麻烦。

只是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灵徽那一张瘦到她不忍卒看的脸容,她定是在日日盼着她的消息,盼望她告诉她一声,孩子安好。

甄艾被这一件事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随着时间渐渐的拉远,她心头的负累却是更重。

到最后,顾仲勋都看出了她的异常。

晚餐后,顾子铭去做家庭作业,顾仲勋就询问了她。

甄艾想了许久,到底还是摇摇头。

她不愿再欠顾仲勋什么,虽然之前,顾仲勋在媒体前公开的那一番言辞,已经引起了他企业内部小小的动荡和股东的不安,造成了一些不算小的损失——这些她原本都已经无法还清了。

她真的不愿再把他卷入是非之中去。

“小艾,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是不是还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顾仲勋轻声一叹,那总是沉稳笃定的俊容上,到底还是有了小小脆弱的裂缝。

甄艾摇头:“若没有把您当成朋友,我又怎么能厚着脸皮在您这里住这么久?”

“你又不是白住,我还要感谢你帮我照顾子铭,辅导他的功课,又教他练字呢。”

他的说辞,显然是为了打消她心头的不安,因为甄艾懂得,所以更是感激。

灵徽的事,就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再说出口。

一眨眼,到了四月初。

甄艾忽然接到陌锦年的电话,听筒里传来那一道温柔动人的声音的时候,甄艾竟是觉得恍如隔世一般。

她邀请她在下一个周六来宛城参加她外孙女的百岁宴,甄艾听闻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拒绝。

她当初嫁入陆家,和陆家众人的关系也算不上亲密,她不善言辞,性子更是喜静,而陆家小女儿陆灵珊最是天真无邪的性子,两人交情并不算深,她女儿的百岁宴,甄艾敢笃定,陆灵珊定然不会想起来请她的,毕竟,她如今和陆家,已经是毫无关系了。

甄艾想要开口拒绝,可是陌锦年又开了口:“其实,我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和你见见,小艾,一别四年多,婶婶也很想你…”

说真心话,甄艾敢发誓,她是再也找不到像陆家叔叔婶婶这样好的长辈了,她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换做任何一个家庭大概都容忍不下她,可是自始至终,陆臻生和陌锦年都待她很好,甚至,从来没有当面指责过她一句。

拒绝的话,实在没办法说出口,她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别人对她一分的好,她都会念念不忘的记在心里,放大到十分,一百分。

ps:小艾要回去宛城了,傅思静,我好像现在都有点没有办法评论她了。。。

129.陆锦川,注意你身边的女人

“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你提前来,周五的时候,婶婶去机场接你。”

听着她欢欢喜喜的话语,甄艾想要再一次试着拒绝的话,只有咽回了肚子里去。

其实,都不是傻子,难道还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崾?

陆锦川大约是说动了婶婶帮他出面,所以才有了这一次邀约。

时间,一下就过的飞快躏。

临近周五的时候,甄艾才对顾仲勋说了要回去参加陆家宴会的事情。

顾仲勋有片刻的沉默,转瞬之后,却是十分绅士的询问,需不需要他一起去。

甄艾最初并没有这个念头,可在顾仲勋开口之后,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了那一张照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参加了傅思静母亲的追悼会,那是事实。

那么事到如今,她又为什么不可以和顾仲勋一起去参加陆灵珊女儿的百岁宴。

陆锦川的黑色路虎在机场停车场缓缓停稳。

甄艾的航班在上午十点半降落,而此时,不过才不到十点。

他下车,预备往出口方向那边走去。

甄珠摘下脸上的大幅黑超,笑靥如花的扑入不远处的男人怀中,恒达的二少爷,她如今的新欢,两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

她要的是未来的衣食无忧,他要的却是她一张脸,和口袋里的宋氏。

各取所需,倒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门当户对’。

晏恒君唇角微微挑起,将那犹如花蝴蝶一般扑过来的女人紧紧搂抱在怀中,彼时甄珠仍是最娇艳的时候,颜色无双,而又浓烈火辣,晏恒君对于她,算的上有五分的喜欢。

“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