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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权势带给人的霸道气质,昔日那个娇滴滴的女孩儿,在喜欢的男人面前,也会有这样强势的时刻。

她勾住晏恒君的脖子,将自己嫣然的红唇送到他的唇边。

晏恒君自然不会抗拒送到自己面前的美色,缠绵悱恻的一吻完毕,甄珠已经是气喘吁吁,连一双潋滟双瞳里都含了水光。

“恒君…”

她呢喃唤着他的名字,指尖在他衬衫的扣子上轻轻摩挲,长睫扑闪,犹如蝶翼:“我听人说…你和林氏的小妖精勾缠不清呢…”

晏恒君听得她吃醋,不由得朗声大笑,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她算什么?我有珍宝在手,哪里管她什么琉璃如玉?”

林家两女,一名琉璃,一名如玉。

晏恒君此言,到算是第一次剖白自己的心迹。

甄珠虽然并不把男人的感情看的太重,但晏恒君倒算是她比较上心的一个,更何况,她真有嫁入晏家的打算,因此他今日这一句,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甄珠心满意足,勾住他脖子贴在他耳畔说了一句什么,更是哄的晏恒君笑意璀璨,两人步伐匆匆的向外走,不顾及这是大庭广众之下,甚至都要时不时的拥抱热吻。

绿化带旁边,站着穿着清洁工服的削瘦男人,他戴着口罩,状似木讷的站在一边,甄珠和晏恒君不管不顾的从他身畔走过,连眼角余光都未曾落在他脸上一秒钟。

直到两人走远,那静默站着的工人,方才沉默的看向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渐渐的,那一双被丑陋疤痕包裹住的双瞳,射出阴鹫怨怒到极致的寒光,而最后,却又归于一片漆黑的平静。

他继续握住扫帚,缓慢而又机械的清扫着道路上的尘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甄珠正要和晏恒君一起上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从黑色路虎上下来的陆锦川。

她想起什么,眸色一变,放开晏恒君的手,“我过去一下。”

她径自走到陆锦川的面前,站定。

黑色连衣裙搭同色系大衣的年轻女人,艳丽无双,一门两女,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陆锦川心想,怨不得甄珠能有今日,她的所有心机和抱负,都写在每一寸目光里呢。

这是一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人,所以她才有如今看似稳妥的未来和辉煌。

只是,想到那一日鬼魅一样出现,却又石沉大海再无踪迹的宋清远,陆锦川不由得唇角挑出一抹讥诮的笑来。

他不用动手,只用等着看好戏就成,这个心思阴狠,连亲姊妹都不肯放过的蛇蝎女人,自有能收拾得了她的男人去!

“陆少,别来无恙啊。”

“宋太太。”

陆锦川桀骜的微微抬起下颌,自小锦绣堆里长大的男人,纵然是日渐成熟稳重起来,可在自己深恶痛绝的女人跟前,到底还是露出了年少的轻狂。

这三个字,却是刺的甄珠紧紧倏了一下眉,宋太太,嗬,如今,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这样称呼她?

宋清远死了五年了,她还算什么劳什子的宋太太?

“我听说,有人把脏水泼在了我的头上呢!”

甄艾在上海培训中心被人羞辱殴打的事情,陆锦川自然不会放过幕后黑手,陆成暗地里在查此事,与人所想一样,同样的手笔,第一个就怀疑到了甄珠。

可甄珠却也不是吃素的,若是她做的,被陆锦川查出来了,该杀就杀,该剐就剐,她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多说,可若不是她做的,她甄珠可没这么好的心,替人被黑锅!

陆锦川微微挑眉:“脏水不脏水的,总有弄明白的一天,宋太太不用太心急。”

“怎么能不急呢?我虽然对甄艾厌恶至极,可她如今已经和我毫无瓜葛,也落魄到这般地步,我甄珠向来不把不如我的人放在眼里,从前和她斗,是因为她压我一头我不服气,如今她不是陆少夫人,还要靠打工度日,清远…他也早就死了,护她的男人都成了过眼云烟,如今的她连我一根头发丝都不如,我压根就不再把甄艾给放在心上,也没那闲工夫千里迢迢跑到上海去欺辱她!”

甄珠这些话说的难听,倒是符合她的心性。

陆锦川当日也是怀疑过的,甄珠就算是再笨,被人识穿过的伎俩也不会再用第二次,因此当初事发之后,他让陆成去查甄珠,却也让陆成不要只拘泥于甄珠一人。

“宋太太放心,事情水落石出,自会给宋太太一个公道。”

甄珠风情万种的睨了陆锦川一眼,抬手摸了摸鬓发,妩媚一笑:“那我可就等着陆少您的好消息了。”

她说完,转身袅娜的往晏恒君身边走去,只是,回身那一刻,她嫣红的唇微微挑起一线,笑的肆意而又嚣张:“陆少,我好心再多说一句,您身边的女人,可真是个个都不简单呢!”

她说完,再不停留,走到晏恒君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相拥着上车,扬长而去。

他身边的女人,个个都不简单…

有谁?

从前是云卿,和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莺莺燕燕,但是遇到甄艾之后,若说有,云卿也只能算半个,还有谁?

他一边想,一边往出口方向走去,甄艾与顾仲勋下了飞机,她的行李不多,只是一个半大的包包,却也被顾仲勋在下飞机的时候直接拎在了手中。

因此两人一路走来,却是甄艾两手空空,顾仲勋双手满满,这样的情况,倒也和大多数情侣都差不多。

陆锦川一眼看到人群熙攘之中的她。

四月回暖,她却依旧俱冷,比常人都穿的厚一点。

黑色的半长风衣,牛仔裤,及踝靴,偏中性的打扮。

陆锦川不由得蹙眉,可是庆幸,她的头发总算长长了很多,一如既往的浓密,黑亮。

直到将她周身打量一遍,陆锦川的目光方才落在她身边推着行李的顾仲勋身上。

同样的黑色大衣,倒像是故意和她穿成情侣装一样。

陆锦川却不动声色,从如织人潮之中,闲庭漫步一般缓缓的走过去。

“甄艾。”

他念她的名字,狭长幽深的眸中,有浓到极致的温柔绽出,他笑,走上前,展开双臂迎向她。

“欢迎回来。”

他不等她反应,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结结实实的将她抱在了怀中。

ps;我不喜欢如今还未感情全然成熟的少爷,我也不喜欢如今一身棱角未曾圆滑的少爷,我更不喜欢他不能如神一样让甄艾折服让大家全都爱上他,可,这是他成长的必经过程,经历了一切,阅尽千帆,他会明白最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到那时候,他们的爱情,方能水到渠成!

130.那个女人,她的脸上若有似无的讥诮。

那样幽静的清香,是甄艾独有的味道。

那样柔软的身体,是甄艾唯有的触感。

那样熟悉的,朝思暮想的相拥,是陆锦川每日每夜的如梦似幻。

他的脸压在她的颈间,深深吮.吸她身上的香气,抱着她的双臂,收紧,再收紧,直到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的嵌入他的胸膛之中躏。

来往的旅客,都忍不住回头看向那相拥的两人,更有人讶异的目光投注在一边的顾仲勋身上,仿佛在疑问,他与那个被人紧拥在怀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陆先生。”

甄艾的声音轻轻,在他耳畔缓缓想起,仿佛是从前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那些岁月,就这样呼啸而来,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要他忍不住的眼眶酸涩。

他缓慢的放开她,每一寸松开的力道里,都带着粘缠的味道,纵然多么想无动于衷,可心脏那里渐渐狂乱的跳动,还是无法忽略。

甄艾轻轻退开一步,长睫微微垂下来,遮挡住她眼底微乱的情绪:“怎么不见陆伯母?”

“婶婶临时有事走不开,拜托我来接你。”

陆锦川说着,直接拿起了行李推车上那一只女士包包:“我们走吧,车子在外面等着。”

他说完这一句,方才看向顾仲勋:“顾先生?”

言下之意,我要带甄艾回去陆家,你呢?

“顾先生与我一起。”

甄艾说着,抬眸看向陆锦川。

那是他记忆中永远无法忘怀的澄澈,不算太大的眼瞳,眼型有些微微的偏圆,就要她看起来怎么都带着一点的孩子气,黑白分明的双瞳,大大的黑色瞳仁,犹如婴儿一样的干净。

不管时光带走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她依然是她。

似有什么从未曾感触过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渐渐复苏,从前席佑晨曾说,若要陆锦川改邪归正,除非天地倒转,他亦是认为,他这一生,都该是纵情于声色犬马的一生。

他不愿被感情牵绊,他不愿自己身上,有着容易被世人发现的弱点。

可从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而对于她,也从最初的只想掠夺,而后的想要长相厮守,再到今时今日,他盼的是与她情投意合,恩爱终生。

天地没有倒转,可他已经彻头彻尾的改变。

他不遗憾,他喜欢这样的改变。

做高高在上没有任何弱点的神有什么乐趣?

他要和她一起,尝遍这世间的七情六欲,那才是真正的快乐。

因为爱上一个女人,所以他陆锦川,竟是拥有了一颗他从来不齿的,柔软的心脏。

顾仲勋见他一直盯着甄艾看,生怕他会动怒,伤害到甄艾,不由得趋前一步,想要挡在甄艾的身前。

陆锦川倒是缓缓笑了:“既如此,那,锦川代小妹欢迎顾先生的大驾。”

他说话十分的客气,倒是让顾仲勋微微的蹙了眉,少顷,方才缓缓开口:“陆少客气了。”

顾仲勋亦早已安排了人来接,这下两个男人都沉默站在那里,等着甄艾抉择。

甄艾并未曾多加考虑,是她带了顾仲勋来的,那么自然,她是要和顾仲勋一起的。

“我和顾先生一起吧。”

她开口之后,顾仲勋到底没有按捺住轻轻舒了一口气,陆锦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甚至还对顾仲勋微微笑了一下,他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

锦年早早就让人在大门处守着了,这边他们车子刚过来,那里她已经得了消息。

好友去后,锦年怜惜傅思静从此以后孤苦无依,就与陆臻生商议,认了她做干女儿。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在,傅思静以后纵然找不到好的归宿,却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欺负,她父亲生前的家业,也就得以保全。

这也算是一个好办法,比起结亲不成反结了仇实在好太多。

傅思静自然也没有异议,她原本就和锦年感情亲厚,做她的干女儿,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不过在认亲仪

式之后,陆臻生却是难得的多说了一句。

陆家规矩森严,傅思静做了锦年的干女儿,那就是锦川名义上的姐姐了,也正因此,她与陆锦川之间,是绝无可能再进一步,自此以后,更是该恪守姐弟情分,不得再如从前一样,有不轨的心思。

陆臻生话语说的太直接,甚至有些不好听,傅思静当时眼底就有了泪光,却死命点头:“伯父放心,思静上一次捡回一条命,如今更是残缺之身,不敢肖想太多,伯母抬爱,认下我这个孤女做女儿,已经是我天大的福气,思静从此以后,定然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决不辜负伯父伯母的厚爱。”

她原就出身良好,母亲自小又教导的十分用心,从前没闹出这些事的时候,陆臻生也是十分喜欢她的,这一番话说的又让人怜惜又诚挚认真,陆臻生也不由得微微点头:“你能如此想,那才最好,好孩子,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傅思静却是含泪摇头:“思静不敢再想什么福气不福气,思静也想好了,从此以后就陪着伯母一辈子。”

“傻孩子,你还年轻着呢,说什么一辈子。”锦年心有不忍,亲自给她擦了眼泪:“好了,你也别哭了,今儿是好日子呢。”

傅思静自此,就在陆家老宅名正言顺的住了下来,她是锦年的干女儿,锦年又疼她,傅思静自家也有不菲的家业,平日里待佣人也十分的周到,出手也大方,渐渐的,陆家上下也把她当成了真正的陆家小姐一般看待。

也正因此,锦年外孙女的百岁宴上,灵珊坐在锦年的手边,歪在母亲怀里撒着娇,傅思静可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锦年的另一侧,犹如另一个亲生女儿一般。

甄艾和顾仲勋的车子停稳,自有佣人过来给甄艾开了车门,甄艾道谢,下车站稳,陆锦川已经快步走过来。

人间四月天,陆家老宅子里更是处处流水,抬头就是葱郁的枝繁叶茂。

他从蜿蜒小径的另一侧走来,拂开面前的碧绿树枝,将那一张祸国祸人的邪气容颜清晰展露出来。

漆黑的长眉,犹如最上等的松烟墨氤氲描绘而就,狭长眼眸,带着几分散漫,却又含着若隐的情愫,菲薄的唇有些漫不经心的含着笑,可微微绷着的唇线,却又透出几分的孤绝。

甄艾看他一眼,就微微转过脸去,顾仲勋挽住甄艾的手臂,却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四月的暖阳下,有着微微僵硬的紧绷。

“我带你们过去,婶婶在等你了。”

陆锦川对甄艾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最是让女人心动,男人生恨。

都说坏坏的男人,才更讨女人喜欢,这个论调,在他身上简直展现的淋漓尽致。

三个人进来的时候,傅思静正侧首与陆灵珊说着什么,逗的那小丫头咯咯的笑个不停,锦年也含笑看着女儿,嗔道:“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淘气?”

傅思静一把把灵珊揽入怀中,笑吟吟看着她说道:“我们灵珊就要一辈子都这么开心才好呢!”

做父母的,都是瞧着自家孩子才是最好的,锦年更是不例外,傅思静这话她很乐意听,她的宝贝灵珊,就是该这样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才好。

甄艾在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脚步忽然顿住了。

满屋子的欢声笑语,却仿佛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她的目光,一点一点的在傅思静脸上聚焦,而到最后,已经是化成唇角一道淡漠却又心冷的笑。

傅思静也注意到了他们,立刻放开灵珊,端正坐好,似乎是感应到了甄艾的目光,傅思静也看向甄艾。

她礼貌的点点头,然后对甄艾微笑,可是她的微笑之前,却仿佛带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轻微不屑,然后不过转瞬,那不屑就变作了唇角微微挑出的笑意。

没有人注意到她这样细微的表情,只有甄艾。

只有甄艾看到她客气笑容之前的那一丝嘲讽,是啊,嘲讽,嘲讽她这个下堂妻,终归还是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ps:傅思静,啊啊啊啊,你真是对不起我最初给你的美好啊!

131.我那么喜欢的人,为什么你们容不下她?

甄艾有些自嘲的想,世人都说,只有在意,才会去特别的关注。

想来,她真的不是圣人,她还是没有放下。

甄艾想,那一夜傅思静传来的简讯,真是她一辈子的梦靥,时隔四年,看到她的那一秒起,竟然又这般清晰的汹涌而来崾。

傅思静缓缓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头发,手腕上璀璨光芒一闪,不由得将人的目光牵引过去。

隔着一段距离,甄艾瞧不清楚她戴的什么,但却第一时间想到她曾含情脉脉提起的兰花首饰,想来,她定是片刻不离身的带着的吧躏。

甄艾垂下眼眸,唇角的笑容,更是淡的几乎瞧不出。

锦年已经笑着迎上来,握了她的手,笑的十分温和:“来了?可是把你盼来了…”

说着,复又稍稍退开一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

四年时光啊,到底还是有变化的,只是没有改变的,仍是她那周身弥漫的沉静秀美的气质。

但那沉静之下,却又仿佛多了一些力量。

“瘦了一点,也黑了一点呢,从前你真是白的啊,让我都羡慕。”

锦年是出了名的白,可甄艾之前的皮肤,白的发光,简直比锦年还要白的格外。

“伯母…您还是和四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美。”

甄艾很少用美来夸赞一个人,这个形容大俗,但却又找不出比它更贴切的字眼了。

锦年笑的眉眼弯弯,甄艾看着她,不由得心生羡慕,这是要日子过的多顺遂幸福的女人才有的笑容?

就连那眼角细细的纹路,每一寸的印迹里,都是一个女人无法遮掩的幸福。

“老了,怎么和你们年轻人比?”锦年挽着她的手向前走,眸光却是微微扫过她身后的顾仲勋:“小艾…他是?”

甄艾赶紧的把顾仲勋介绍给她,却在开口的时候,到底还是斟酌了一下用词。

“顾先生是我很好的朋友,一直以来,他十分的照顾我,这一次回来,也是因为他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陪我一起的。”

锦年握着她的手一紧,赶紧询问:“这是什么意思?你这孩子,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傅思静站在不远处,面上的笑容一直都是客气而又得体的,只是在听到她们两人交谈的时候,不自主的微微蹙了一下眉。

甄艾一笑:“伯母别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都已经解决了。”

陆锦川却上前一步,菲薄的唇扬起一边,他靠在一边白色隔断上,手里把玩着什么,状似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这可不是小事。”

他几句话,将她在上海那件事说了,锦年一双眉毛立时就蹙了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查出来是谁做的了没有?”

陆锦川的手指按着左手无名指上戒指摩挲着,听得婶婶询问,他眸色一凛,旋即却又化作一片平静,温声对锦年说道:“今日是小侄女的好日子,先不说这些,我日后会找时间,好好和婶婶说一说这事。”

锦年也未再追问,微微颔首:“也好,这事儿,锦川你要上心。”

傅思静略微垂下了眼眸,手指攥着手腕上的手钏,直到硌出深深的印痕,她方才渐渐止住了细微的颤抖。

陆家的宴会结束之后,甄艾和顾仲勋就要告辞离开。

锦年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并未上前的陆锦川,夜色中的他,瞧不清楚眉眼,却仍是要她觉得难过。

可甄艾如今是自由身,她也实在不愿再干涉孩子们的事情,就让人妥帖的送了二人出去。

陆锦川一直看着顾仲勋的车子消失无踪,方才冷声吩咐下属:“回去梅岭别墅。”

陆家这样的盛会,崔婉和向维民夫妇也是定然要来参加的,只是他们并未等到宴席结束就先行离开了,灵珊是小辈,崔婉这样做也算合情合理,更何况她已嫁给向维民,与陆家的关系就更加的疏远了。

陆锦川下车,将黑色西装随手丢给身侧的助手,他接过公文包,示意他们不必进来,这才大步向着灯火通明的别墅走去。

崔婉已经数日未见到大儿子,冷不防见他进来,也不由得面上带出喜色,笑眯眯迎上去:“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在

你叔叔那里喝多了没?我让厨房给你熬点醒酒汤…”

崔婉絮絮说着,一边接过儿子手里的公文包递给佣人,一边倒了一杯水,又抱怨起向衡:“你弟弟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这段时间又跑的不见人影,公司也不去了,我听人说,他在捣鼓什么赛车,你有时间,可要多劝劝他…”

陆锦川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袅娜冒出的茶香,清澈的茶水氤氲出让人舒心的味道,他却觉得一颗心被人剜出来一样的疼。

他的目光从那茶雾渐渐挪到崔婉的脸上,他盯着自己母亲那一张略微露出了老态却依旧雍容华贵的脸,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这样容不下甄艾。

她已经和他离婚了,四年了,她走的远远的,一个人在上海,努力的工作,努力的生存,她怎么又碍到了母亲的眼?为什么就招来那样的祸端?

“…赛车多危险,这孩子也真是让人不省心,你说他好好的在公司里不行…”

“甄艾在上海出的那件事,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陆锦川忽然开口,却是毫无防备的打断了崔婉的话,她下意识的一怔,眉毛蹙了起来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陆锦川却忽地站了起来,他抄起面前满满的装着热茶的杯子,用尽全力狠狠掼在地上。

崔婉吓的一声尖叫,向维民也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跑出来,“怎么了?阿婉…”

“我就这么一个喜欢的女人,你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她?”

陆锦川红了眼睛,他绕过茶几,走到吓的面白如纸的崔婉面前,他盯着那一张美丽却又丑陋的脸,他平生第一次那么恨,恨自己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母亲!

若他不是她的儿子,他大约已经毫不犹豫的扭断了她的脖子!

可为什么,她偏偏要是他陆锦川的母亲?

“你说啊!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你这么厌恶她?她已经和我离婚了,你也得偿所愿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是不是一定要她死了你才甘心?”

崔婉直到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的怒气全是因为上海发生的那件事!

是啊,就是她做的,又如何!

她不过是出自一个母亲最真切的疼爱儿子的心!

试问这天底下的母亲,谁希望自己的儿子娶甄艾这样的女人?她除了背负着一个破落的出身之外,名声也脏的一塌糊涂,为什么她崔婉的儿子要娶这样的丧门星?

陆锦川望着崔婉脸上神色的变化,他不用再问,已经可以确定,就是他的母亲,让人跑到他爱的女人上班的地方,大肆的吵闹,辱骂,甚至动手…

他们原本就破碎的关系,如今更是变的无法修补,可是他呢?他竟然连报复的可能都没有!

“你想怎样?是我做的又怎样?你这样凶神恶煞的站在我的面前,是要因为一个女人杀死你的生母?”崔婉毫不示弱,尖声的质问。

向维民下了楼,想要分开盛怒的两人,却被崔婉一甩手推到一边,向维民又气又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

崔婉的性子,他还不了解?从来不知道示弱,也从来都不肯示弱,这么好强的人,偏生儿子又是个有主见的,这以后,少不了的闹腾。

“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更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怨恨我自己,怨恨我为什么有你这样的母亲!”

陆锦川冷冷一笑,站在那里的高大身影,竟是有些摇晃,他再不看崔婉,喊来佣人给他收拾东西。

“你生了我,这是天大的恩情,但你毁了我和甄艾,我亦是永远没办法原谅,你继续住在这里吧,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回来这里…”

ps:咱们少爷会越来越让大家喜欢的!!一定!!!明天加更,一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