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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英说着,得意一笑,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等。”

岑安忽然叫住她:“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她?”

她指了指被梅英身边人扯住手臂的小女孩儿,哑声问道。

“这不劳少夫人费心了,少夫人身子弱,还是安心养病吧。”

梅英哪里把她放在眼中,反正她是太太身边的红人,虽然没有孙月娥那贱人更得太太的信任,可她相信,只要岑安的事情上她和太太站在一边,早晚都能把孙月娥给踩在脚底下!

“少夫人…”

那被人强行拉走的小女孩儿显然是怕极了,忍不住的哀求起来:“少夫人求您救我…”

“闭嘴!”梅英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出去,那小女孩儿立刻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

岑安只觉得一颗心犹如在烈油之中烹煮一般,烧的她难受的几欲疯狂。

她从不曾知道,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就仿佛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人生会变成这样。

只是因为她,却牵连到这样一个无辜,只是因为一床被子一壶水几片药,赵太太难道就要杀人不成?

岑安知道,这是故意给她看的,故意要她知道,这个家,还是赵太太说了算。

岑安初初衍生出来的一点斗志,忽然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觉得胸口里压了大石一样沉甸甸的难受,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脸如金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梅英见她这般,不由得冷笑一声,“咱们走,太太还等着回话呢。”

那小女孩儿像是一条破布口袋一样被人给拖了出去。

待到走远了,梅英身边的人方才问道:“这小贱人怎么处置?”

梅英蹙蹙眉:“手脚不干净,把她两只手废了,赶出去吧。”

那小女佣整个人蓦地一颤,一双凄惶的大眼倏然的望向梅英,但不过片刻,已经是死灰一片的垂了下来。

梅英哪里会把这样一个人放在眼中,自然是没有瞧到她的眼神。

那几个人就把小女佣拖了下去,梅英自去找赵太太邀功不提。

岑安就那样躺在木板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似乎都被冻的僵透了,身体再无知觉,仿佛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

待到天色擦黑的时候,送饭的人方才姗姗来迟,送来的饭菜有些冷了,摆在床头,岑安哪里有力气吃?

过了片刻,那送饭的人又过来收拾碗筷,见那饭菜没有动过的迹象,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

“少夫人,您多少吃点…”

岑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没有任何气息。

那人倒是害怕起来,赶忙的出去找管家。

管家心里也有些难受,岑安嫁过来之后,丝毫没有任何的骄矜之气,更讨人喜欢的是,不管遇到什么事,她和他们这些下人见面说话的时候,总是笑眯眯乐呵呵的,怎么会有人讨厌这样可爱的女孩子呢?

管家知道自己不能管,但他还是有些不忍,想了想,就悄悄告诉了病愈刚刚回来赵家的孙姨。

孙姨得知之后,却是许久都没有说话,最后只丢下一句‘知道了’,就直接转身走了。

管家有些失望,也许,孙姨是怕被人取而代之失去赵太太的信任,所以,也不会再去管少夫人的死活了吧。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赵家却又闹了一出风波。

一向十分得赵太太欢心的孙姨,在早餐结束之后,不知怎么触怒了太太,被打了一巴掌赶了出去。

听那时在场的佣人说,孙姨当时就哭了,那么大年纪的人了,一点脸面都不给留。

大家都觉得有些心凉,这样的当家太太,未免也太薄情了一些。

不说他们这些人,孙姨可是打太太嫁过来时就一直跟着她的人啊。

而自那之后,赵家上下,再也无一人敢提起岑安,敢帮岑安说话了。

第三日的傍晚,忽而下了一场早雪。

刚刚初冬的天气,北京却冷的让人难受。

岑安之所以到如今还能留着一口气,也赖那送饭的婶婶,亲自一口一口喂她吃饭方才没有冻饿而死。

因着之前那个小女佣的事,送饭的大婶就格外的小心,天黑了悄悄把被子送来,到白天暖和一点了就再抱走,也偷偷在岑安的汤里加了退烧药,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少夫人,今晚下雪了呢。”

大婶喂岑安喝了一碗汤,有些同情的望着她瘦削的几乎不能看的脸庞,哀怜的摇摇头:“我今晚多拿一床被子过来。”

岑安竟是对她轻轻笑了一下:“麻烦你了。”

“少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

大婶收了碗筷就要离开,岑安忽然又叫住她:“…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第221章他,从天而降的他,救她于水火之中。

岑安担心那个小女孩儿,她还那么小,梅英那样毫无同情心的人,不知会怎样的折磨她。

“可不可以帮我去找一个叫高崇元的人。”

岑安在北京没有任何朋友,但那一日高崇元的热心,却一直让她记在心中,她还没能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却又要麻烦他了匀。

大婶面上浮出难色,不是她不肯帮,只是,她一个毫无门路的下人,往哪去找一个叫高崇元的人?

“他是赵景予的发小,我知道他的地址,您得了闲就过去等着,总有见到的时候,您见了他,就拜托他帮忙打听前几日被赶出去的阿香现在在哪里,若是他能找到阿香,就请他出手帮一把…掇”

岑安的手机没有带过来,那一日被赵太太突然带人赶出去时,她病势沉沉,根本没有来得及拿手机。

本来,上面存的还有高崇元的电话…

大婶到现在才知道她竟是为了被赶出去的小女佣才开口求她帮忙,不由得热泪盈眶。

赵太太是个特别骄傲自负的人,对下人,从来不会有一分的尊重,他们在赵家,虽然薪水不错,但却是整日战战兢兢,出了孙姨的事情之后,更是所有人都如履薄冰,她没有想到,少夫人竟然还惦记着阿香…

她可真惨啊,这么冷的天,被人硬生生打断了两只手,连衣服都不准带一件,身无分文的被赶出了赵家。

还是他们这些人偷偷的塞了钱和衣裳给她…

只是这几日,阿香已经没了踪迹,他们这些下人,等闲又不能随便出去,若不是她管着下人们的用餐,要出去采购食材,方才能抽空见阿香一面给她一些钱,怕是阿香早就死了。

原本还有人提议不如把家里的事告诉少爷知道,可又听太太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少夫人之所以变成这样,还是少爷亲自动的手。

他们立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赵太太这一次存了心要折腾少夫人,连老太太那边都瞒的死死的,只说少夫人这几日和好朋友一起去旅行了,还没回来。

老太太整日念叨着,哪里知道少夫人如今正在受罪?

可惜他们不能去见老太太,要不然,少夫人指不定还有救。

毕竟,再这样下去,就算保住这一条命,少夫人的身体也会落下病根的啊。

岑安拜托大婶去找高崇元之后,连着等了四五日都没有消息,可天气却是越来越冷了。

岑安盖了两条被子,却还是得了重感冒,早晨醒来的时候就头重鼻塞的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连大婶扶她起来吃饭都坐不起来。

不能请医生,只敢偷偷的买来感冒药给她吃,可岑安却并不见好,临到黄昏的时候,又呕吐了起来。

大婶正着急的不行的时候,梅英却带了人过来。

“太太说了,少夫人得了风寒,会传染人的,先请少夫人搬出去住几日,等到痊愈了再搬回来也不迟…”

这话说的好听,可谁都知道,这是变着法的赶少夫人走,回来…怕是不可能了,除非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也难怪赵太太这几日这般心急,抓了个借口就要逼死岑安。

却是宋家早已送了话过来,若是赵景予做了宋家的女婿,不要说赵至诚能再往上动一动,就连赵景予,也免不了的前程似锦。

赵家一惯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自然不把这样攀附裙带关系的事儿当成丢脸的事,也正因此,赵太太巴不得岑安赶紧死了的好,她也不介意自己做一此恶人,替儿子背了黑锅。

只要赵家走上金光大道,从今往后出去能彻底挺直腰杆,她秦方瑜还怕什么?

“不行啊,少夫人现在病的太严重,禁不起折腾了…”

大婶害怕梅英,却还是忍不住替岑安求情。

“你说的轻松,这可是会传染的,赵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有几位少爷千金,若是染了病,你担得起这个责任?”

“少夫人只是感冒而已…”

“感冒?我又不是没见过得感冒是什么样子!”

梅英一声冷笑,指着岑安对身边人道:“还不赶紧请少夫人起来!”

那几人卷起袖子就冲上前来,大婶想要拦,却被人一把推开,岑安被人直接从床上拽起来,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拉扯着向外走。

一直虚掩的房门忽然被人重重一脚踹开,木质的门板撞在墙壁上,发出渗人的一声巨响,冷风夹杂着雪花瞬间灌入屋子里,众人惊的回头,却见那风雪之中,一身黑衣的赵景予沉着脸站在那里,双眸寂寂如潭,正满面怒容的望着面前众人。

梅英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脸上已经挤出笑迎过去:“少爷回来了,太太要是知道…”

她还未曾靠近,赵景予直接抬脚当胸踹了出去,梅英哼都没能哼一声,当下就昏了过去。

那几个抓着岑安手臂的男人立时吓的魂飞魄散,赶紧丢了岑安瑟缩着连声求饶起来。

赵景予看也不看那几人,声音薄薄冷冷的响起:“赵成,这几个人,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他们。”

“是,少爷。”

赵成和姜墨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多说,姜墨直接就让人捆了那几个人出去。

风雪怒吼之中,赵成隐约听得最初还有几个人呼叫求饶的声音,而到最后,这一切,却都被风声给吞没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往下沉了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少夫人的身上。

她根本站不起来,全靠那个老妇抱着她撑着。

赵成注意到她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曾经的俏丽和圆润,变的枯瘦而又憔悴,两边脸颊都已经完全凹陷了下去,面色却是惨白之中又夹杂着蜡黄的。

尤其是她的头发,赵成隐约记得,那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披着长头发,柔柔软软的,又光泽明亮,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可是如今,她的头发变的像是一蓬枯草一样,干枯发黄,让人看了就心酸。

赵成又忍不住的去看赵景予。

他除了最初踹了梅英一脚之外,就好似敛了怒火一样。

可赵成和姜墨一样,都跟着他那么多年,最是知道他的脾性,越是沉默,就越是说明他怒的厉害。

赵成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开口说话。

赵景予的目光从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忽然之间呼吸又重了几分。

赵家的人最怕的不是赵至诚,其实是赵景予,他平日里不苟言笑,又甚少在家,大家摸不准他的脾气,都害怕得罪了他。

大婶更是吓的瑟瑟发抖,连梅英都被少爷踹飞了,那可是太太身边的第一人啊!

赵景予向着岑安走过去。

岑安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脑子却还是清醒的,她以为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却没想到赵景予会忽然出现。

他怎么会回来,怎么知道她在这里,他不是在宛城吗?

赵太太绝不会让他知道赵家发生的这一切的,连老太太都被满过去了不是吗?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绕成一团,身上却是忽而滚烫忽而冰凉的打起摆子来。

大婶心里害怕的不行,想到那些传言,少夫人被少爷一脚踢的吐血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怎么能拦得住少爷呢?可是少夫人如今病成这样,哪里还禁得起折腾呢?

“少爷,我求求您了,放过少夫人吧…”

大婶实在不忍心看着岑安继续被人折磨,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赵景予定定看了她一眼,忽而开了口:“你倒是心善。”

淳朴的大婶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愣愣跪在那里不敢起身。

赵成叹了一声,亲自上前把她拉起来,低低说了一句:“你走运了,等着吧。”

岑安蜷缩在地板上,只能勉强抬眼看着赵景予。

他弯下腰的时候,岑安忽然开了口:“你别怪大婶…”

赵景予一双眼眸黑沉的吓人,听得她开口,他并未应答,只是伸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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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赵景予,你对她心软了,你舍不得了是吗?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瘦,却没想到这一次竟会轻成这样子,仿佛她只是一片羽毛,少顷就会被风吹的无影无踪。

赵景予抱着她向外走,他的大衣裹住她,她的身子贴在他的胸口。

他的温度是滚烫的,却烫的人那么舒服匀。

岑安渐渐失去了意识,却不愿意远离那一片热源,她的脸贴在那滚烫上,眼眶里的泪终是滚滚落了下来。

赵景予感觉到她冰凉的泪浸湿了他的衬衣,感觉到她止不住的颤抖,感觉到她的身体忽而冰冷忽而又是滚烫,他没有低头看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用力了一些掇。

他想起在宛城时接到孙姨电话的那一刻。

‘景予,你再不回来,岑安就要死了!’

他不知怎么了,忽然就觉得心口那里重重跳了一下,然后,却是几乎持续了一分钟的摇摆不定。

死了,死了也好,他不在京城,没有他的嫌疑,他有无数的办法可以置身事外…

可是如果她死了,他想这辈子也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人能像她这样又傻又笨又可笑——

她不能死,对,就算是死,也得他开了口才行。

他早已说过,岑安的人,岑安的命,都由他说了算。

他这一辈子,第一最恨别人下他脸面,第二就是,有人逾距插手来管他的事。

风雪渐渐的大了,赵成跟在赵景予的身边,只觉得那雪花冰凉的扑在脸上,几乎快要遮住他的视线。

他走的步伐踉跄,可少爷却仍是走的那样快,赵成只得加快脚步赶上去。

进了别墅,赵太太已经闻讯,正匆匆下楼来,那穿着精致绣花旗袍的女人,脚上踩着的一双拖鞋都镶嵌着珍珠,此刻却面目狰狞的站在楼梯上,望着一身风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儿子。

还有他怀中,那个让她最是厌恶的女人。

“景予,你这是公然打你母亲的脸么?”

秦方瑜握紧了栏杆的扶手,素白的脸容上,盛怒褪去,余下的却是一派平静神色。

她一边说,一边步履优雅的下楼来,站在赵景予的面前,望着她自己的儿子。

“那也是母亲你先下我的脸面在先。”

赵景予亦是眸色平静的望着面前的赵太太,他临走时接到的那一通电话,此刻想起来就像是哄小孩子的玩笑一样。

在赵太太的眼中,他如今哪怕已经二十八岁,却还要被她当成拿捏在掌心里的小娃娃。

但他赵景予,偏生自小就是最有主见的人。

两个强势不示弱的人撞在一起,没有矛盾才怪。

赵景予这一次气的也不过是赵太太的自作主张,明知道现在不是动岑安的时候,她却偏要一次又一次的对岑安动手。

他们结婚才刚刚三个月,如果岑安真的死了,他就算是因为身在宛城毫不知情可以逃脱嫌疑,却也终究落人话柄,尤其那个陆锦川,一直都盯他盯的死紧!

他更是不能被姓陆的抓住自己的痛脚!

“我这样做又是为了谁?”赵太太终于有些控制的动怒起来:“你知不知道宋家太太和我说了什么?你爸爸在这个位子上一待十五年,眼看就要到了退休的年纪,你想他一辈子被人嘲笑抬不起头?”

父亲现在的位子确实尴尬,名头听起来唬人,实则并没太多的实权,也是因为赵家毕竟资历不够的缘故。

赵太太又最重脸面,平日出去应酬,想必听了几句的难听话,宋太太这一出,正好像是瞌睡给人递了枕头,她怎能不动心?

“还有你,做生意到底低人一等,咱们赵家这一辈儿你是最出息的一个,大家也都瞧着你指望着你呢,宋太太说了,不独独你父亲能更进一步,就连你…”

赵太太瞧着他面上微微似有浮动的神色,不由得心中得意。

和宋家攀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虽然外人瞧着是他们赵家高攀,但实则大家心里清楚,还不是宋家小姐实在爱景予爱的不行,宋家人才会如此这般?

赵太太瞧出儿子有些心动,就也跟着松了口吻道:“到那时,你又何必在宛城和人斗的死去活来?凭你的手段,到京里也是如鱼得水,又有宋家在后面撑着,你只会比你父亲站的更高…”

“景予,你想想妈的话,妈难道会害你吗?再者说,岑安的事,有我来撑着,算不到你的头上来,我纵然得了一个苛待媳妇的名声,却也换得你们父子前途似锦,我也心甘情愿了…”

“景予,月出这孩子相貌家世人品都是一等一,难得又对你这般痴情,哪里不比这个小贱人好?她心里没你,又和咱们赵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在你身边,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狠狠一刀,不如早做了断…”

赵景予站着没有动,他不否认,母亲的话他都听了进去,如果放在从前,他或许也就娶了,但是如今,他却有自己的考量。

他这人向来不肯服输,与陆锦川对上,彼此都憋着一口气,必定要斗个你死我活不成。

更何况,他并不认为赵太太所说的‘做生意的就低人一等’,他不傻,如今赵家众人对他供着敬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是赵家的财神爷。

如果他丢了手里的生意,回北京做一个小小的官儿,以后不要说见人就矮三分,怕是在家里的地位也要渐渐不保。

他在国外,可是还有一个正在读名牌大学的亲弟弟的。

赵家的几个堂兄弟,又有谁是省油的灯?

父亲想往上爬他没有意见,但是如今的他,还是更想做一个天高皇帝远的土皇帝!

“您是好心,我知道,可是,让我和宋家结亲,我做不到。”

他首先是个男人,这世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不忌讳自己需要靠女人往上爬的。

他不娶宋月出,宋月出这一辈子都要想着他念着他,他给她一点甜头,她想必都会肝脑涂地,他若是娶了宋月出,那以后就免不了被人说他赵景予靠着老婆往上爬。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而十日久了,宋月出定然也不会再像如今这样,在他面前卑躬屈膝。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

赵太太立时就怒了,指着他鼻子斥道:“你说,你是不是对这个小贱人心软了!”

赵景予沉默不语。

他没有否认,在看到岑安的惨状时,他确实怒不可抑,恨不得将那梅英千刀万剐的好。

可他不承认是因为他心软了,他怒的,更多的也是自己的权威被挑战。

岑安怎么说也是他的太太,而那几个狗东西算什么?也敢去攀扯她?

“好啊,我真是生的好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幼稚可笑的事情来!”

赵太太怒极反笑,她真是想不到,景予竟然会这样的贱胚子生出怜爱之心!

“我一向做事,都有我自己的打算和分寸,这么多年,我何曾出过什么纰漏,母亲你心知肚明。”

赵景予漠漠看了盛怒的赵太太一眼:“岑安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全盘打算,她在赵家是什么位置,在我心里是什么地位,不用母亲一次一次提醒,该舍弃的时候,我自然不会心软,但如今,还不是时候。”

“还不是时候?怕是只是你的托词吧!”

“您如果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赵景予不再多说,抱了岑安就要上楼。

怀中的女人,身体僵硬的厉害,赵景予知道,她一直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