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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成看到她开门,不由得一喜:“少夫人…”

“你告诉我,赵景予到底把梁宸怎么样了。”

岑安的声音很平静,可一双漆黑眼瞳,却是亮的摄人,赵成被她这样看着,也觉得心头忐忑。

他得了赵景予的叮嘱,不准告诉岑安梁宸的近况,但此一时彼一时,如果他不说,少夫人肯定不会去看少爷,孰轻孰重,赵成立刻做了决定。

“您放心,少爷没对梁宸动手,只是让人把他看了起来,手机也拿走了,让他想明白了就放他离开而已。”

对于赵成来说,赵景予这一次对梁宸,算是足够的手下留情了,若是从前,赵成简直不敢想,梁宸此时会是什么下场。

岑安听得赵成说出来,方才觉得心头的一块大石重重卸下来,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整夜的提心吊胆,方才得到纾解。

只要他安全就好,她不是个能心安理得亏欠别人的人,对于梁宸来说,她心里最大的期盼,却是希望他能过的好。

纵然,那个能陪着他的人,不是她岑安,也无所谓。

“少夫人,您就去看看少爷吧…”

“如果我去了,他还是不肯看医生怎么办?”

岑安的态度有点冷漠,她此刻的心情异样的复杂,在不知道梁宸安好的时候,她对他又怨又恨,甚至有一瞬间,巴不得他就这样病死了才好。

可内心的最深处,却又莫名的有点扯不断的挂怀。

尤其此刻,知道了梁宸安然无恙,知道了他真的没有对梁宸动手,她的心,好像松动的更加厉害了。

“您至少去试一试,万一少爷听您的劝了呢?”

赵成说着,又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少夫人,事到如今,谁还不明白少爷为什么气成这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不是因为少爷心里有您的位子,怎么会这么在意您和那个姓梁的的事儿?”

岑安只觉得心头一个哆嗦,在意…

她心底,无声的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有酸酸涩涩的滋味儿不停的往上涌,要她整个人都有些头昏脑胀。

赵景予的心里会有她的位子?赵景予,又怎么可能在意她?

她病的快要死的时候,他人在哪里?他在京城和宋月出双宿双飞呢。

岑安只觉得好笑,他薄凉无情到这样的地步,他身边的人怎么就能厚颜无耻的说他心里有她?

“赵成,你说的这些话,大约也只能骗住三岁小孩吧,我在赵家这些年过的怎么样,赵景予怎么待我的,我比谁都清楚。”

岑安漠漠看了赵成一眼:“当年他欺辱了我,可后来,他也救过我一次,我们本来也扯平了,但是我的孩子没了,是赵家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知道和赵景予无关,但他总归姓赵…”

“少夫人,那孩子的事,只是个意外…”

“是不是意外,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只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想再提起来。”

岑安提起孩子,仍是觉得难受,不知觉间,眼圈已经微微的红了。

她咬了咬嘴唇,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又开口说道:“本来,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但是…”

岑安想到离京之前的那个夜晚,漫天烟火之下,他的拥抱和亲吻,她觉得心里难受的厉害,好,她就去看他一次,然后,他们俩,就彻底的再也无冤无仇,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我尽力,但如果他仍是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了,你们也不要再来找我。”

赵成听得她答应,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少夫人,您肯去,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岑安关上门,跟着赵成去他的房间。

本来就在隔壁,不过走两步就到了。

姜墨正守在房间里,一眼看到岑安过来,如蒙大赦一般欣喜不已:“少夫人,您可算来了…”

“谁让她来的?滚…都给我滚!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赵景予暴怒不已,随手胡乱抓起床头的东西就往几个人身上砸,赵成赶紧护在岑安身前,小心的避开之后,方才又劝赵景予:“少爷,少夫人听说您病的厉害,特意来看您…”

特意来看他?

她大约巴不得他赶紧病死的好吧!

赵景予心中气怒无比,只想让那个讨厌的人立刻从自己眼前消失,可她偏偏,却走到了自己床前来,还站在了他的面前!

“滚出去!谁准你进来的!”赵景予嗓子哑的厉害,若不是烧的他浑身没有力气,大约就要自己动手把岑安给推出去了!

赵成小心的把他手边的危险品都拿走,然后给姜墨使了个眼色,两人飞快的闪身出了房间,还体贴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赵成!”

赵景予几乎都是咆哮了,赵成却充耳不闻,拽着姜墨躲的远远的。

“你嗓子都成这样了,就别再乱喊乱叫了。”

岑安心里轻轻叹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曾经强悍无比,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她不知道该高兴风水轮流转,还是…

不过一夜而已,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的吓人,脸色通红,胡子拉碴,嘴唇干裂,手臂上,手背上的伤都有些发炎的迹象,看起来真是触目惊心。

岑安的目光从他的伤口上挪开,她转过身,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他嘴边:“喝点水吧…”

话音还未落,他一巴掌就把水杯打翻了。

岑安怔了一下,却也不生气,把杯子捡起来丢到一边,复又在他床边坐下来,静静看着他:“为什么不肯看医生?”

赵景予别过脸不看她,神色却是难看无比:“你最好自己滚出去,别让我动手!”

“你动手啊,我看你现在估计连我都打不过吧!”

“你——”赵景予气的面色狰狞,岑安却是不动声色看着他,继续慢慢说道:“刚才赵成说,你是因为吃醋了才气成这样,赵景予,你不肯看医生,不会是苦肉计,为了让我心疼你的吧?”

“贱人!”

赵景予气的几乎吐血,他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厚颜无耻又不要脸的女人!

岑安撇撇嘴:“赵景予,你也换个词骂我啊?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嫌没意思。”---题外话---求票票啦啦啦

第257章那晚为什么带我去放烟火,为什么亲我?(一万)

岑安撇撇嘴:“赵景予,你也换个词骂我啊?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嫌没意思。”

面前的男人,双眸赤红,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给吞吃了一样的可怕,岑安却并不害怕,反正他现在战斗力是0,她怕什么?

“你不想看见我对不对?那就让医生进来给你看伤,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暇”

岑安果然就气定神闲的坐着,还抱着手臂,一副要和他打持久战的模样岛。

赵景予怒到极致,反而发不出火来,也是他实在病的太难受。

这么多年了,他根本没有像这次这样把自己弄到这样狼狈的地步,从前偶尔有小感冒小伤什么的,他从来不看医生,都是自己撑一撑,熬过去就好了。

这次他以为自己也和从前一样,却没想到,竟会病势如山一般。

见他不说话,岑安好似又觉得自己有点太过分了,他到底伤成了这样…

更何况,他又没有对师兄下手,她其实,其实对他的怨恨,也没有那么重了。

“好了,我不气你了,你看看,你伤口都发炎了,如果不及时处理,说不定还要去医院做手术把这一块切掉,到时候还要更受罪。”

岑安把他垂在床边的手轻轻拿起来,赵景予甩手就要抽出来,却偏生这一动,她就碰到了他的伤处,痛的他立时倒抽一口冷气,一头一脸的冷汗都淌了下来。

“没事儿吧?”岑安也吓了一跳,赶紧去看他的手背,伤口却又沁出血来,她只觉得嗓子里一紧,也顾不得太多,赶紧大声喊医生。

“我不看医生!”

赵景予固执起来也固执的可怕,可岑安执拗起来寻常人也不是对手。

“赵景予!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像个孩子一样害怕医生!你丢不丢人!”

岑安气的叉着腰骂他。

赵景予忽而冷笑一声:“岑安,我看不看医生,我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了?你不去找你的师兄花前月下,到我这里找骂,你说你是不是犯贱?”

“对啊,我就是犯贱,我管你干什么?你死了我不就正好自由了?赵景予,这么多年了,你折磨我也折磨够了,现在你要和别人结婚了,还不肯放过我!你不知道我心里多恨你,多讨厌你,我巴不得你赶紧死掉的好!”

岑安说着说着,忽然哭了出来:“我一晚上都联系不到我师兄,我以为你对他做了什么,可是赵成却告诉我,你没有动师兄一根手指头,赵景予,我原本是恨你的,可听了赵成的话,我又恨不起来了…”

“我是想弄死他,可因为他一条贱命,连累我的前程,实在不划算。”

赵景予低低咳嗽了一声,目光缓缓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哭的几乎抽噎,可他肚子里的火气,却是渐渐的平息了。

她说,她对他恨不起来了…

是因为他没有对梁宸下手?还是因为…

“我有一个疑问,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岑安忽然擦了一下眼泪,她仿佛是豁出去了,一双眸子亮的逼人死死盯着他:“送我来奉化之前,就是除夕夜,你为什么带我出去放烟火,为什么,为什么还…亲了我!”

岑安说完,狠狠咬了一下嘴唇,手指却是下意识的一根一根捏紧。

她,竟然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是,她在紧张,紧张他会说出什么答案,更是紧张,那个答案,会不会和她想的一样。

赵景予一双本来沉寂如潭的眼眸忽然璀璨无比,但那湛亮的光芒,也不过只闪了一瞬,就消失无踪。

他定定望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亦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可一张脸上,却有了嫣然的色泽。

她的眸子亮的逼人,宛若是阳光下将融的琉璃一般夺目,他的心不知不觉有了柔软的涟漪。

他以为,那是这一辈子只有他会铭记在心的秘密,却未料到,她知道了他是谁之后,却没有如以前那样,把过往给忘记。

她记得就好。

可是理由,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知道。

“你投怀送抱,我不亲白不亲,能有什么理由?”

赵景予终是缓缓的收回目光,他似笑非笑的睨了岑安一眼,就讥诮的看向窗外:“你以为男人都是柳下惠,送上门的,不睡白不睡而已。”

岑安只觉得心头上那个小小的气泡,骤然的就被人给捏的粉碎了。

她的肩膀微微的松垮了下来,那黑水银一般的瞳仁里,褪去了夺目的光芒,像是日光下,被炙烤的失了水分的紫葡萄。

“为什么要带我去放烟火?赵景予,你不要告诉我是我死缠烂打的,我记得,我没有提起,是你主动的…”

赵景予放在床内侧的一只手,一点一点的蜷缩收紧,为什么?

他自己也说不清,就是很想,很想让自己的人生中记忆里,也留下一点美好温暖的东西。

就是很想,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

可是他要结婚了。

赵家和宋家,盘根错节,早已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不娶宋月出,整个赵家都甭想再在京城待下去。

他自己一条贱命无所谓,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亲人和兄弟都为他的报应来买单。

他这一辈子,从来不是为他自己而活,那么,活成什么样,开心不开心,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要把你赶出北京,因为我要娶宋月出了,所以,对于你这个多少曾经对我有点用的棋子来说,给你点甜头也不算什么。”

“那时候你已经决定让我离开了是不是?那时候你也已经决定要娶宋月出了是不是?”

她上前几步,怔怔逼问。

他依旧望着窗子外,那一点略带讽刺的笑容,渐渐淡了,淡到最后,犹如山间明月围绕的淡淡云彩,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消逝无踪。

岑安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他消瘦了很多,更显得五官立体锋利,头发有些细微的凌乱,胡茬没有打理,和他曾经的一丝不苟格格不入,左边眉梢那里,有一道细细血痕,血渍已经干涸了,许是昨晚弄出的伤口。

他不说话,沉默的样子,总让她觉得和欺负她的时候判若两人,他沉寂下来的时候,仿佛眉梢带着一丝极淡的忧郁,但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你又想听到什么答案?岑安…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蠢?娶你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以为做了这七八年的夫妻,我就对你有其他感情了?你也不用点脑子想一想,就你——嗬,你也配。”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个字一个字的仿佛被人用凿子凿击进了她的心脏上一样,鲜血淋漓的一片,渐渐疼的没有知觉。

她想,她应该真是这世上最蠢的一个女人了吧。

她竟然会对一个曾经欺辱玷污过她的男人生出幻想,她竟然会认为,他对她,终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可如今她是明白了。

她被他这样直截了当的讽刺戳穿,她终究是明白了,明白了自己有多蠢,明白了他的心又有多么的狠。

“你不要再说了,我懂了。”

岑安倏然的后退一步,轻轻垂下头,嘴角边的笑,却是淡淡的溢出来:“赵景予,我祝你和宋小姐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我和宋月出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他忽然看向她,眉目之间却都是浓浓的不悦。

她愣了一下,转而却是明白了,那嘴角的笑容,就变的越来越淡,而脸色,已经是近乎透明一样的惨白。

“是,我算什么呢,赵景予,自始至终,在你心里,我大约根本连个人都不算。”

岑安缓缓向后退去,一步一步,直到退到门口。

他的目光平缓的望向她,没有波澜,没有触动,仿佛是幽深的古井,可却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紧握的掌心里,早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他向来都是心志坚硬的男人,做了的决定,也绝不肯轻易更改,既然,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那就不要再将她拉入他一团糟糕的生活中来。

至少,她可以活的好好的,至少,她不会像上一次那样,差一点,就丢了一条命。

“你出去吧,我会让医生过来。”

赵景予最后看了她一眼,随即,他的目光收回去,复又望向窗子外。

仿佛她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一样,他再不曾看她一眼。

岑安忽而就轻轻笑了一下,她拉开门,直接出了房间。

太阳早已升的很高,阳光像是碎金子一样从院子里的树木之间落下来,摇摇晃晃的铺陈了一地。

岑安静默的站了一会儿,恍惚的走进那光影之中。

赵成和姜墨远远看到她出来,赶紧迎过去:“少夫人…”

“你们去叫医生进去吧,他说会看医生的。”

岑安轻轻说了一句,还对赵成轻笑了一下。

她说完,就回去了房间。

赵成和姜墨对视一眼,都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但却顾不得多想,立刻叫了医生进去。

医生给赵景予处理手背上伤口的时候,他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整个人,越发的沉默抑郁起来。

挂上消炎退烧的药水之后,医生就离开了。

赵成很担心,到底还是没能忍住,轻轻问了一句:“少爷,您怎么了?我刚才遇到少夫人,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对了,少夫人好像哭了,眼睛红的很厉害…”

“我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赵景予直接闭了眼,赵成有些讪讪的,却还是无奈,只得和姜墨一起退出了房间。

中午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吃饭。

岑安一直没有出房间,赵景予那边的饭菜,根本就没有动几口。

但是幸好,几瓶点滴输完,他的烧到底还是退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憔悴不堪了,赵成这才放下了心。

但到底他身子还有些虚弱,原本订下的行程,也只得延后,赵景予没有说,赵成他们也就不曾提出要他搬回酒店去住,毕竟,刚刚病愈的人,还是尽量不要来回奔波的好。

临近黄昏的时候,岑安出了房间,疗养院里那个叫阿来的小孤女在她房间后面叫她,她就走出去,和阿来一起坐在树下面说着话。

她不知道,赵景予床边的窗子一推开,就能看到她。

所以,她不知道,她在那里待了多久,赵景予就一个人静静的看了她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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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敢招惹我的妻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所以,她不知道,她在那里待了多久,赵景予就一个人静静的看了她多久。

江南的春天,总是和别处不同的。

柳荫月色,山水斑斓,似乎每一寸天地都透着柔软和妩媚暇。

黄昏的时候,阳光没有那么热烈了,她穿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只是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毛线开衫,到膝盖的长度,浅浅温暖的咖啡色,却显得她一张脸,越发的白皙晶莹。

他能看到她的侧脸,小巧的耳朵,像是冬日里巧手的厨娘捏出来的一只雪白元宵,莹白的耳垂上戴着一只小金鱼模样的耳钉,阳光照上去的瞬间,会刺目的一闪,闪的他的眼睛也跟着疼起来岛。

她和阿来说了很久的话,他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想多看一会儿她此刻的样子。

因为她静静坐在树下,捧着腮,一双大眼间或偶尔眨动一下,更多的时候,却是呆呆看着一个地方不动的样子,要他总会想起一个很矫情的词来。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可他这一生,是永远都不可能和这四个字扯上关联的。

他自嘲的一笑,在她离开了很久之后,方才将那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子关好。

手机一直在响,不用看也知道,是宋月出的电话或是简讯,他不想接听,也不想看,干脆关掉了手机。

晚饭时候,赵成把饭菜送进来,劝他多少吃上一些,他没有胃口,只是摇了摇头。

赵成也没有多劝,默默出去了房间。

岑安在屋子里吃饭的时候,赵成敲了敲门进来。

岑安放下筷子,请他坐下,赵成坐了片刻,轻轻叹了一声:“少夫人,我知道您对少爷成见很深,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我希望少夫人您不要一味的怨恨少爷,有很多事,并不是您所想的那个样子…”

“赵成,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如今,他又快要结婚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少夫人,少爷不喜欢宋小姐,他娶宋小姐…”

“这是他的事情,赵成,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一次来,他是不是预备要和我离婚的?”

赵成想到自己身边带着的拟好的离婚协议,到底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岑安一笑:“那可不可以拜托你劝劝他,早一点和我签字。”

她对于这一段婚姻,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留恋和期盼,就譬如赵景予这个人,从此以后之于她,也不过是人生陌路,从未相识而已。

“少爷的事,我们没有权利干涉,您也知道,少爷自小有主意,我们劝了也未必有用…”

“再者,还有您那个师兄,少夫人,纵然少爷之前有过千般不好,但您和那个梁宸如此这般,岂不是打了少爷的脸?”

岑安不想再听赵成说这些,他和宋月出婚内可以订婚,她和师兄只是散步吃饭就像是犯了死罪么?

“你去告诉他,让我见梁宸一面,我会劝他走的。”

岑安如今心灰意冷,也不愿再将梁宸卷入是非,耽搁他的一生,她在这一段婚姻里,受尽折磨,只觉得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她经过这一天一夜的细想,终是明白,自己没有办法这么快的开始另一段新的感情。

可是师兄已经三十二岁了,他是家中独子,若因为她,再这样浪费人生和时光,又怎么对得起家中长辈?

“少夫人…”

少爷,怎么肯让少夫人再去见梁宸呢?

赵成到现在还记得,少爷快到奉化的时候,得知她这边的消息,当时的脸色有多么的可怕,他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子?

赵成也是男人,他能明白少爷的心思,若说不是因为在意,单单是愤怒,又怎么可能有那样复杂的情绪?

再加上后来少爷对梁宸的安排,赵成最初是迷惑的,可后来就想明白了。

如果少爷对少夫人毫无感情,那么梁宸这样的‘奸夫’,直接弄死岂不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