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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玩又如何?动真格又怎样?”

林漠轻笑:“我的私事,林叔现在也想管了?”

林叔重重一颤,却是一咬牙,豁出去一般:“三少,您的任何事都不是私事!现在不是和梁家撕破脸的时候,多少兄弟们如今刚过上好日子,大家都想安安稳稳的…”

“你们只记着安稳,就忘记了养父和大哥二哥还有灵慧的深仇大恨了?你们可以忘,我不会忘,谁想去过安稳日子,就他妈给我滚!”

林漠那一张脸,扭曲的像是狰狞的兽。

林叔无奈的摇头,提起这些,三少就会狂躁暴怒的不像昔日那样温和沉静。

可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一味沉浸在仇恨中,毁了自己也会毁了手底下兄弟们!

毕竟,已经过去十年了啊。

“三少您吩咐什么,我自然就会去做什么,我这就带人去程小姐家里去。”

林叔转身走了,有些佝偻的身形看起来格外的苍老,两鬓,也早已斑白如霜。

林漠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只觉得眼角刺痛,似有滚烫的液体想要往外涌,他高高扬起脸,不让那液体流出来。

所有人都忘记了当日的血海深仇,只有他一个人记着,有时候也觉得累,可放弃的想法,却是一刻都没有出现过。

他转身快步的走向车库,跳上车子发动引擎,黑色宾利呼啸着冲出别墅,直往郊外驶去。

最鱼龙混杂的弄堂里,三教九流杂居的所在,私chang暗寮到处都是。

林漠将车子直接丢在弄堂外,也不顾满地横流的污水,大步向弄堂最深处走去。

来往的人看他衣着华贵,神色却阴鹫可怖,裤子口袋那里微微鼓起,知道里面是枪,俱都远远避开。

林漠很快走到弄堂的最尽头,隐约就能听到里面床板咯吱咯吱作响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痛楚的呼喊和男人浓重的喘息传出来。

他直接踹开门,私寮的老板慌里慌张的迎出来,看到他脸上立刻带了浓浓谄媚的笑意,点头哈腰的迎出来,林漠瞧也不瞧他一眼:“把姓陈的女儿给我拎出来。”

“是,是是,陈茹正在接客呢,按您的吩咐,每天都没让她接客少过十个人!”

“别废话。”

林漠冷冷睨他一眼,那人赶紧弓腰缩背的快步去了,不多时一个几乎衣不蔽体双眼茫然的女孩儿就被拎了出来。

她显然是被客人打过,脸高高的肿着,一身的青紫淤痕,被那人扯着也不反抗,木偶一样往外走。

林漠的目光望过去,菲薄的唇缓慢的扬起:“想不想离开这里。”

那女孩儿一双死灰一般的眼瞳,腾时就有了亮光,她僵硬的转过脖子,望着林漠,嘴唇蠕动着,眼睛里滴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来,她点头,死命的点头:“想,我想离开这里!”

做梦都想!

从前的她,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可是一夕之间,父亲生死不知,她被人卖到了这种肮脏地方,成日里被逼着接客,稍有不从就被人殴打…

几次寻死,却很快就被人给救回来,换回来的却是更惨烈的毒打,她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

“你父亲有一个大秘密,死活不肯说出来,你要是有办法撬开他的嘴,我就把你带出去,还会让你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

那女孩儿几乎面目全非的一张脸立时就激动的扭曲狰狞起来,她的脸色渐渐变成通红一片,大声的急喘着:“我,我知道我父亲一个秘密,如果我说出来,他大约就肯开口了…”

“是么,连你这个独女被卖进寮子里他都无动于衷,还有什么秘密能让他开口?”

林漠却是不信,那人的嘴,也当真是硬。

他留了他一条命,整日里不间断的让人狠狠折磨他,满嘴的牙都被敲掉了,他却还是不肯说一个字。

“独女…我哪里是什么独女?”

那女孩儿被卖进来之后方才隐约听说,因为他父亲得罪了人,又不肯开口招供,所以她才会被卖的,可是,就算她被卖来做鸡,父亲却还是不肯说…

自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对这个父亲彻底的再无情分了。

也许,他所有的心都在另一个家上,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她那个私生的小弟弟了吧。

“他其实还有妻子和孩子,我妈和我,根本就没在他心上了。”

陈茹想到她无意间得知的那个可怕的秘密,想到如今还被蒙在鼓里的母亲,只觉得心如刀绞。

原来,和自己家好的犹如一家人的那个叔叔和阿姨,根本就是父亲故作疑云的幌子。

那个年轻的阿姨,名义上是李叔叔的太太,可其实,却是父亲的相好,她和李叔叔的那个儿子,其实就是父亲的儿子!

也许,父亲是早已知道会有这一日,所以才做了这样静心的安排,只是苦了母亲,一直觉得李叔叔早逝,李太太太可怜,整日去找她谈心说话,却并不知道,人家比谁活的都滋润!

人家的孩子是宝贝,她这个女儿,根本是杂草都不如!

陈茹的心渐渐的一片空洞,那个小弟弟并没有错,可是如今为了出去,她真是顾不得了。

“我想,你们只要告诉他,你抓住了他的儿子,他大约就会什么都说了吧。”

陈茹说着,缓缓闭了眼,一行眼泪,却是缓慢的淌了出来:“只是求你们,别伤害那个孩子好不好?”

“你父亲为了保护那个孩子不惜让你们母女做挡箭牌,你倒是还为那个孩子说话?”

陈茹恍惚的笑:“他叫了我五年的姐姐,我从小抱着他长大,就当,就还了这五年的姐弟情分吧。”

“你放心,我林漠不会和一个孩子过不去,你今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带着你母亲,出国去吧,不要再回来了。”

林漠说完,方才转身跨出了门离开。

陈茹抓紧了衣襟站在那里,最初沉默的哭泣渐渐发出了声音,到最后,却已经是嚎啕大哭。

她知道她自私,可是父亲毁了她的一辈子,她也不得不自私一次了!

五岁的稚童被带到那个人面前的时候,纵然是一身铁骨的男人,也到底被摧毁了全部的心防。

“爸爸,爸爸!”孩子认出了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是自己爸爸之后,哭喊着扑了过去。---题外话---。

第394章出嫁

“爸爸,爸爸!”孩子认出了那血肉模糊的一团是自己爸爸之后,哭喊着扑了过去。

“陈顺,你如今,该是能开口了吧。”林漠的声音从最浓深的暗影里传出来,宛若是地狱中歃血而来的修罗,那人剧烈的颤了一下,透过血污望着自己心爱的幼子,所有心中防线,终究全然垮塌,他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我说。”

“三少你也知道,我这样的小人物,那样天大的机密我不会知道实情,我只能告诉你一句,幕后那个人在全上海势力很大,而且,和三少你关系不一般。晨”

“名字。副”

陈顺摇头:“我是真的不知道,就这些,也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知的。”

林漠知道,这个孩子在,陈顺他不敢再有所隐瞒。

可是,在上海势力很大,又和他关系不一般的。

一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林漠将那几人在心里过了一遍,最终,却是锁定了一个名字。

梁自庸。

他当年曾经对林漠说过:你只瞧着你养父不再后,谁收益最大,那么那个人定然有嫌疑。

他这些年,果然一双眼睛就钉在那几个人身上,却全然忘记了,不过十年光景,梁自庸手下资产早已翻了数翻。

那些当年得了蝇头小利的人,如今早已不知落魄到何处去,唯有一个梁自庸,如今倒是上海滩跺跺脚就要震三震的风云人物了。

若果真是他…

可是,又怎么可能?

他和养父,是歃血为盟的生死兄弟,当年二人打天下时,几番一起出生入死,梁自庸甚至为养父挡过刀子差点没命。

更何况养父临终前,亲口将他和整个帮会托付给了梁自庸,若他真的存了这般心思,养父这样老辣的人,怎么会看不穿?

林漠不由得将这份心思又按捺了下来,他需要冷静一番,再好好想想陈顺的这句话。

毕竟,梁自庸若当年对养父和大哥们下手,又有什么道理留他一条命?

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也杀死了,然后他好顺理成章接手养父的一切?又何必多此一举,看着他林漠坐大,然后开始和他抗衡呢?

没有理由,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这样给自己找麻烦,更不用说老谋深算的梁自庸。

这些年,林漠也瞧在眼里,每年养父的生辰和忌日,梁自庸从没落下过,十年了,大约也唯有他自己和梁自庸,还记着那些死去的人。

林漠想起这些,心绪又低落了下来,他转身出了房间,又吩咐手下人将陈顺和孩子好生妥当送出去。

他被抓来这么久,出去,大约立时就会没命。

林漠答应了陈茹,那就不会食言,更何况,他的初衷也只不过是要从这个曾经的当事人口中,知晓真相,而不是要他的命。

“三少,您这是要去哪里?”

司机恭声的询问,林漠沉默了片刻:“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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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徽赶到医院的时候,程律之已经陷入弥留。

病房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母亲伏在床头呜呜的哭着,亲朋都红了眼圈,见到灵徽进来,赶紧让出一条路,要她过去。

灵徽整个人都是茫然的,脑子里也是一片一片的空白,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明明那时候父母从上海离开的时候,爸爸的身体还好端端的。

她站在床边,望着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闭着眼睛脸色蜡黄没有生机的父亲,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大嫂,灵徽回来了…”

姑姑爱怜的看了灵徽一眼,轻轻推了推哭泣的母亲。

灵徽看到母亲抬起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她鼻子里喉咙里酸的厉害,嘴唇嗫嚅着许久,方才哑哑喊出一声:“妈…”

程母显然已经是心力交瘁,只是看了灵徽一眼,就抹着眼泪站起身:“你看看你爸爸吧。”

灵徽点头,眼泪簌然掉下了几颗,她赶紧抬手擦去,坐在程律之床边,连声轻唤起来:“爸爸,我是灵徽啊,我回来了,爸爸你睁开眼,你看看我好不好…”

程律之放在床上的手,好似就轻轻颤了一下。

“大哥的手动了!”

姑姑惊喜不已,赶紧推着灵徽继续喊:“灵徽你赶紧继续喊,你爸爸听得到,要是能醒过来说不定就有救!”

灵徽赶紧又靠近父亲一些,在他耳边连声的唤着,众人都屏气凝神,果不其然,十几分钟后,程律之竟是真的缓缓睁开了眼。

“灵徽啊…”

躺在床上枯瘦至极的男人,艰难的唤了一声,眼珠微微动着,将视线定格在了自己心爱的女儿脸上。

“我在,爸爸,我在的。”

灵徽赶紧捉住程律之想要抬起来的手,那手,昔日宽厚温暖的抚摸着她头发,将她抱起来扛在肩头的有力大手,如今竟是冰凉瘦削到了这样的地步。

灵徽心里痛的难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渐渐哭出声来:“爸爸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以后天天陪着爸爸…”

程律之那一双被皱纹包裹的眼睛里,也渐渐溢出了浑浊的泪水:“好,爸爸天天陪着你…”

“爸爸…”灵徽再也忍不住,一下扑在程律之的肩上,大哭出声。

“灵徽,你爸爸刚醒,不如先叫医生过来…”

姑姑怕灵徽哭的伤心,会更刺激程律之,就赶忙上前劝道。

程律之却轻轻摇摇头:“你们都出去,我和灵徽有话要说。”

姑姑还想说什么,程律之却已经摆了摆手,程母就拉了姑姑向外走:“去吧,让他们父女俩好好说说话。”

众人都退了出去,程律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坐下来。”

灵徽抹了眼泪乖乖坐好。

“你给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程律之和妻子回来家乡之后没多久,灵徽做了小三被学校劝退的事就传开了。

程律之去上班的时候,正听到同事们在办公室里议论这件事,他当下就直挺挺的昏厥了过去。

女儿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可如今,她的这些事在整个小城传的沸沸扬扬,今后,还怎么做人呢?

程律之这心结解不开,病势就逐日的重了起来,以至于如今,竟是有了不治之象。

只是,他死也不能闭上眼,除非灵徽能有个好归宿。

“我保证,爸爸,我绝不会在和他有任何的瓜葛,我若是有半个字的谎言,就要我不得好死!”

“我的女儿什么性子,我最是清楚,你既然这样说,爸爸就信你。”

程律之终究心底还是有了小小的欣慰。

他不怕灵徽做错事,怕的就是做了错事撞了南墙也死不悔改,不知道多少女孩子在感情上犯糊涂,他真不希望灵徽也变成这样。

“还有一件事,我要你必须答应我。”

程律之知道,女儿如今名声狼藉,今后想要嫁一个好人家也实在是难事。

但如今,倒是正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难得的是,那男孩子对灵徽一片痴心,也不计较灵徽的这些过往,在他病后几次来探望他,心迹从未有过改变。

更何况,他当年曾是他的学生,程律之做了他三年的班主任,对他的为人还是十分了解的。

陈子川家庭简单,父母都是格外淳朴的忠厚人,灵徽这样善良的性情,纵然一开始不得公婆欢心,但天长日久了,没人会不喜欢她。

更何况,陈子川对灵徽又是一片痴心,有他护着,女儿的日子总能好过一点。

程律之其实还是不放心的,女儿只有赶紧嫁人了,他才能安心的闭眼走。

冥冥中,好似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了结,女儿和那个男人之间,也不会这般简单就断的清清楚楚。---题外话---想不到吧,今天还有加更哟,我这么努力要是再没有票可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第395章林漠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臂,正搂在程灵徽的腰上。

冥冥中,好似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了结,女儿和那个男人之间,也不会这般简单就断的清清楚楚。

但若是女儿嫁人了,那人就算是想要纠缠,也要有所顾忌了。

程律之呕心沥血的为灵徽打算,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除此之外更好的主意了晨。

也是因此,陈子川在他面前表露心迹之后,他思虑了几日,就应下了他。

“爸爸您说,只要我能做得到。副”

“你自然做得到,只是你愿意不愿意做而已。”

程律之紧紧盯着女儿的眼睛,眸色忽然锐利起来:“灵徽,我要你最快速度嫁人,最好,在我死之前,看到你嫁出去。”

“爸爸!”

灵徽惊呆了,她没有想到爸爸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嫁人…

她能嫁给谁?整座城市谁不知道她的‘丑事’,又有谁肯娶她?

“灵徽,你如果还是我的孝顺女儿,就立刻答应爸爸的这个要求!”

灵徽自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严肃的父亲,程律之对这个独女视若珍宝,别人家都是慈母严父,唯有他们家正好相反,却是慈父严母,程律之根本就没在女儿面前黑过脸。

“爸爸,您要我嫁人,可是,我嫁给谁呢…”

“人选,爸爸已经挑好了,你只告诉我,你肯不肯,你愿意不愿意让爸爸闭上眼睛安安心心的走?”

程律之的眼睛太厉,几乎是一眼就瞧出了女儿心底的挣扎。

她不肯这样嫁人,是不是,她的心里还想着那个男人?

程律之每每想到那个人,都恨不得吃了他的肉才好,他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乖女儿,性子好,成绩好,以后自有大好的前程,可是如今,全被他给毁了!

“灵徽,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程律之气的重重拍了一下床,他原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刻说了这么多的话,更是早已筋疲力尽,又哪里能使得出多大的力气呢?

灵徽却吓了一跳,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却是死命的点头:“我答应你,爸爸,我嫁人,您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

程律之的呼吸这才平复了一点,他欣慰的看了女儿一眼,连连点头:“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他似是真的太累了,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方才开口又叫灵徽:“你出去,叫了子川,你们一起进来。”

灵徽一愣,她怎么都没想到,怎么会是陈子川?

可转念一想,陈子川和她是老乡,想必,当年也做过父亲的学生,他喜欢自己,所以,父亲才动了这个念头?

灵徽怔怔坐着,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她不想嫁给陈子川,换句话说,她不想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爸爸说到嫁人的时候,她心里出现的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而那个影子,这一生,大约也只能是她心底藏着的一个影子了。

“怎么还不去?”

程律之看她呆呆坐着,倒是笑了一笑:“怎么,傻丫头想不到吗?爸爸怎么会随便给你挑一个?陈子川是我的学生,又恋慕你,纵然以后你嫁过去会有些坎坷,可他总能护着你的…”

灵徽咬了咬嘴唇:“我之前拒绝过他…”

“那又怎样?你拒绝了他,他却仍是在意你,这段时间他常来看我,我也在暗中观察他,这孩子不错,人踏实,不浮躁,灵徽啊,你听爸爸的,爸爸不会害你,陈子川足以做你的良配。”

灵徽茫茫然的站起来,就要这样嫁了吗?

陈子川不在意她的过去,他的家人呢?也不在意吗?

灵徽没有这样天真和幼稚,更何况,林漠若是知道了,会不会牵连到无辜的陈子川?

想到他几句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的冷漠神情,灵徽只觉得心里满是恐惧。

“灵徽,爸爸一向疼你,从来没逼过你,这一次,爸爸为你做这个主了,你如果想让我安安心心的闭上眼,那就乖乖的嫁给陈子川。”

程律之的话说到这个份上,灵徽还能怎样?她已经够不孝,难道真要让父亲含恨离世?

就算是满足父亲的心愿,她暂时只能答应下来。

出去叫了赶到的陈子川进来,程律之瞧着他们比肩站在一起的样子,终究心里快慰,连连点头:“好,真是好,你们俩过来。”

他似是真的很高兴,脸上的皱纹也舒展开了一样,一手握着灵徽的手,一手握了陈子川的,复又将他们俩的手放在一起:“瞧着你们在一起,我死也瞑目了!”

陈子川好似瘦了一些,眼睛里也满是红血丝,听得程律之这般说,他赶紧道:“老师您要长命百岁的活着,您还没看到灵徽穿上婚纱嫁给我呢,还要等着抱您的外孙子…”

程律之闻言,老怀畅慰,哈哈笑了两声,面上也带了红光:“是啊,我还没看到我的宝贝女儿穿上婚纱呢!子川啊,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今天,就把她交给你了。”

“老师,您放心吧,我真心喜欢灵徽,我也一定会待她好,无论如何,我都会护着她,不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陈子川知道程律之最在意的是什么,无非就是灵徽嫁过去他的父母会给她气受,可是陈子川已经想好了,他不介意灵徽过去的事,他既然决定娶她,既然敢在老师床前开这个口,他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会护着她周全。

他已经毕业了,实习期结束之后,他就会把工作签在北京,到时候,他就带着灵徽回去北京,他们俩好好打拼几年,日子,只会过的越来越好的。

程律之听得陈子川这样说,果然眼底笑容更盛,他拍了拍陈子川的手,又看向灵徽,见她默默站在那里,眼底似有动容,却没有半点的喜悦,不由得又是一叹。

女儿不喜欢陈子川,而瞧着她此刻的神色,大约她的心里,还未能全然忘却那个男人吧。

可是程律之就算是做一个恶人,也要拆散他们不可,女儿这一辈子必定要清清白白的嫁人,她就算如今不理解他的苦衷,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去告诉你母亲,这两日安排一下,和子川父母吃个饭…”

灵徽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陈子川的目光一直追着她,直到她关门出去了,他才转过身来。

“灵徽这孩子心底善良,但性子却很拗,子川,你以后可要多多包容她一些…”

“您放心吧老师。”

“趁着我还有口气在,你们去把证领了吧。”

陈子川自然是连连答应,程律之见他丝毫犹豫都没有,知道他待灵徽是真心,心里更是大定。

这口气一松下来,整个人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