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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人人想的都是来分一杯羹,趁着梁孝恒年纪小好糊弄,把那重要的位子都跟占了,等到他能站稳脚跟了,他们更是早已成了势力,到了那时,梁孝恒又能如何?

却没想到这小子这般不好糊弄,他这话一出口,那意思还不是明白的很?

他们以后,也只有个负责出主意的份儿,而等着梁孝恒张嘴找他们讨主意,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梁孝恒冷眼看着周围这些人的各自神色,也不再理会他们,径自走到灵前跪下来,再不说话。

方才还慈眉善目的长辈们,这下也受不住,各自变了脸色,有那性子冷漠乖张的,竟是直接起身走了,梁孝恒也不理会,只是一心一意为父亲守灵。

如今天大地大,也比不过父亲的身后事重要,待到处理完了这一切,他才好腾出手来好好给这些老东西一点颜色看看。

至于林漠,梁孝恒自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父亲和林家的仇怨,他是知道一些的,对于父亲的死,他是真的难过大于怨恨。

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父亲害死了林家一家,有这样的下场,梁孝恒心里知道,这也算罪有应得,只他到底是他亲生父亲,还向来待他十分亲厚,若真的坐视不理,也未免让世人齿冷。

但若真的再为此和林漠结成死仇,却也是梁孝恒不愿看到的。

他有心化干戈为玉帛,事情已经闹到这份上,林潮生死了,梁自庸也死了,他们两家,也算勉强可以扯平,如今梁家内部乱糟糟,梁孝恒不想再结外敌,也是因此,梁家在林宅外闹事许久,警察一出面洗清了林漠的嫌疑之后,梁孝恒就不顾梁家诸位长辈的反对,直接让闹事的人散了。

他先示好,林漠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也该知道他的意思。

梁孝恒就在等,等林漠到底愿不愿揭开这一页,与他暂时熄了这干戈。

梁孝恒闭目想着心事,待到堂上众人都一一散尽了,他方才睁开眼看着梁自庸偌大的遗像。

父亲,希望你在天之灵,可以理解儿子的一片苦心。

想要保住您创下的这一番基业,想让那些虎视眈眈的梁家族人不把儿子踩在泥潭里,糟践了您的心血,儿子,也只能如此了。

梁自庸却只是含笑望着这唯一的儿子,不发一言。---题外话---二更,梁孝恒这孩子挺不错的,想想配给谁好呢?

第436章找她

梁自庸却只是含笑望着这唯一的儿子,不发一言。

梁孝恒不想去议论长辈们的过往到底孰是孰非,在他心里,有记忆以来,所熟知的,却全都是梁自庸对他们母子的疼惜。

母亲身份低微,入不了梁家的门,他和母亲自小到大却被父亲保护的极好,从未曾受过什么委屈。

梁孝恒长到17岁,一直都是个乖乖念书的好孩子,不知人间疾苦,可过了十七岁生日,梁自庸却忽然对他管教严苛起来,不但亲自过问他的功课,还时不时将他带到身边亲自教导犍。

梁家这些长辈只知道梁孝恒年纪小,撑不起来这家业,却并不知道梁孝恒私底下被梁自庸这般悉心教导了整整三年,早已不是同龄人可以比拟。

梁孝恒又向来聪慧努力,梁自庸越是教导,越是觉得这个儿子可教,更是煞费苦心,丝毫不曾保留的将自己一生心血都传授给了他。

待到突遭变故,梁自庸车祸受伤倒在床上起不来时,唯一见的也只是这个儿子。

梁孝恒这些时日,总会想起梁自庸临终前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免不了一死,只是担心他死了之后,他的日子会不好过。

梁自庸没有亲口说出来,可梁孝恒也懂了他的意思,他不想让他为他报仇。

想来,他如今做下这样的决定,梁自庸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于他了。

梁孝恒又在灵前跪到黄昏,方才在佣人的劝说下回房间休息。

只是梁家这一场风波,却是注定了不能平息。

第二日,梁冰带了母亲匆匆回国,一到梁自庸灵前,就先哭了一个昏天暗地,口口声声发誓要为父亲报仇。

她回国之前,和梁家这些心存诡异的长辈们先有了来往,彼此各取所需,达成协议,她给他们所求取的利益,而他们,也要助她将这私生子赶出梁家!

梁孝恒闻讯到灵前的时候,梁冰正在教训梁宅的佣人,梁孝恒知道这个名义上的姐姐不好对付,却还是缓步走上前来:“长姐。”

无论如何,他不会在父亲灵前和梁冰过不去。

可梁冰却显然不这么想,她冷笑一声,跳了眉毛询问:“我听得伯父们说,是你授意的不许去林家闹事?”

梁孝恒一张白皙略带着稚气的脸上,微有憔悴的神色,闻言只是轻轻点头:“是。”

梁冰抬手就是一掌掴在梁孝恒脸上,复又啐道:“我替父亲打死你这个不孝子!父亲尸骨未寒,你就为了自个儿想着和仇人握手言和了?”

梁孝恒挨了这一下,白皙的面皮上腾时就浮出了五个指印。

一旁的梁家长辈心里称愿,面上却还是赶紧的做出劝和的姿态来。

梁孝恒却只是一抬手,制止他们聒噪下去,淡声说道:“父亲临终前说了,梁家以后的事,全由我说了算,谁都不许插手,尤其是长姐您。”

梁冰腾时羞怒,她怎会不知道这些关隘?为着这个私生子,父亲动怒不许她回国,此番若不是借着奔丧的理由回来,她怕是连法国都出不得。

原本以为这私生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却不料还有几分的聪慧劲儿,口口声声拿梁自庸的遗嘱说事,她连反驳的可能都没有!

“就算由你说了算,我不得插手,那我只问一句,父亲的仇就这样算了不成?”

梁冰说着复又哭道:“好好儿一个人,给人开枪打成了一滩烂肉,你但凡是个孝顺的,就该为父亲报了这血海深仇…”

“就是因为孝顺,才不该动这样的念头。”

梁孝恒不想和这些人纠缠下去,他知道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可他却偏要替父亲牢牢的捏在掌心里,谁都别想占去一分一毫的便宜来。

“长姐长途奔波,也该累了,我已经让佣人收拾好了客房,长姐先休息吧。”

梁孝恒说了一句,抬脚就向外走:“父亲的身后事还要我亲自来处理,这些时日,怕是无暇照顾长姐,还请长姐体谅。”

“你——”

梁冰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何况还是个她素来不放在眼里的私生子,当下就要大怒,却被堂伯父给拉住了:“如今他正是得意的时候,就先让他得意几天,你父亲过世这样的大事,只有他一个人支撑怎么行,你就留下来,伯父叔叔们给你撑腰呢。”

梁冰按捺下火气,此时却是不是和他置气的时候,但以后,她若是不让他吃点苦头,也白费她当年被梁自庸视作继承人看待所受的那些重视和调教了。

“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全靠叔伯们来帮扶一把了。”

梁冰说着又抹了抹眼泪,在梁自庸灵前真情实意的哭了一场,这才回房间休息不提。

梁家这边一场风波连着一场风波,林家那边却也不消停。

宝宝高烧刚退,不几日又病了起来,林漠停了手里的事,亲自待在林家照顾他。

林灵慧如今和他是日日打照面,可林漠却多余的话一句都不肯和她多说。

林灵慧心中气苦,想到昔日梁冰对她说的那些,更是后悔莫及。

若是在她初初回来,林漠正是心疼她的时候下手,想必早已没了这后患,可如今,她不过是让保姆对宝宝稍稍疏漏一些,要他这个小人儿时不时的有个三病五灾的,却被林漠直接给了一个没脸。

林灵慧避世了这十几年,性子多少还是养的有些乖张敏感的,这些日子,总觉得家里的佣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更是心里生了怨恨。

如今瞧着林漠为了个孩子,这两个月都不给她一个笑脸,灵慧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

待到下午,亲自端了自己看着熬的补汤去了儿童房看宝宝,林漠却连汤也不接,更是没正眼看她一眼。

林灵慧再也受不住,当下就哭了出来:“三哥要为了我一时的疏忽,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吗?总之我们还未曾领了结婚证,办了婚礼三哥也是自由身,不如把我也远远打发了了事。”

“灵慧,我这几日正想着得了空和你说一件事。”

林漠看着宝宝睡着了,方才站起身来,他示意灵慧跟他一起出到阳台上。

“梁自庸虽然死了,可梁冰也回国了,梁家如今分成两股势力,闹的不可开交,以后,让人头疼的事还多了去了,我正想着你先出国避一避,宝宝马上也要出国去看病,你们走了,我也没什么后顾之忧…”

“三哥!”

灵慧却凄厉一声打断了他继续说下去:“三哥要我走?是想给人腾位子是不是?”

林漠安静站着,不动如山,黄昏苍茫,残阳如血,却让人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灵慧,二哥失踪了十几年,养父如今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得好好的活下去,上海不安全,我这么多年风浪闯过来,判断不会错…”

“我好好活着,却没了三哥,和我过去那十二年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又有什么区别?”

“总之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是啊,三哥向来都是个有主意的人,我的话,我的想法,在三哥心里又有什么重要可言?”

灵慧狠狠擦了一下眼泪:“我也不是没脸没皮的人,三哥想去找她,尽管去吧,我不会阻拦一步。”

林漠定定看她一眼,灵慧只觉得他一双眼瞳幽深似海,里面翻涌着的所有情绪,却都是她全然看不懂的。

“四妹妹,是我对不起你。”

这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灵慧看着他走出房间,她忍不住的追出去几步,哭着喊:“三哥…”

可林漠一直都没有回头。

灵慧也许是到了这一刻才肯承认,在林漠的心里,她林灵慧,终其一生,大约也只能止步于四妹妹这个称呼了。

林漠离开上海的时候,程灵徽离开这座城市,也已经整整两年了。

两年,并不算是很久的一个数字,可对于林漠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

第437章念希

两年,并不算是很久的一个数字,可对于林漠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

两年,他没有刻意的让人去找她的行踪。

直到梁自庸身死,他方才让程磊放下手头的一切,去找寻她的行踪邾。

她在滇南一个很美丽的小镇定居了下来,日子,过的也还不错。

程灵徽当年到云南这个小镇的时候,正是繁花三月犍。

她本来还想多走一些地方,就好像当年的甄艾,也是四处行走来疗伤,可身体却并不允许她再四处居无定所下去。

依旧平坦的小腹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生命,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悄然的在她体内生根发芽。

知道肚子里有了一个宝宝的时候,她正好走到这里,这个小镇,民风淳朴,风气却又开明,灵徽在这里待了一些时间,就生出了暂时安家的心思。

至少,她一个单身有孕的女人,将来生下孩子,也不会受人歧视。

念希出生的时候是在冬日,可这里的冬日和上海却也是不一样的。

上海,在她的记忆里已经远去了,留下来的一个模糊的印迹,总是很冷。

算起来,她和林漠每一次的争执和分离,差不多都是发生在冬天。

她想,住在这里也好,以后,她总不用再想起那冷的彻骨冬日了。

念希出生之后不久,灵徽租住的小院子外,就日日多了一个少年,脸色微黑,牙齿雪白,看到她出来时,会羞涩的一笑,可更多的时候,却是静静在她的窗子下吹葫芦丝。

灵徽不傻,自然知道这少年的心思。

她惯常是避而不出的,多是在家陪着女儿,灵徽雇了一个小阿姨,得了空闲,也会去院子外的清溪里去洗衣服。

这山水没有丝毫的污染,灵徽不太习惯,可这里的其他人,却是拿了当饮用水的也有。

她去洗衣服的时候,那少年会被同伴簇拥着过来与她搭讪,她若是回应了,那些同伴会善意的哄笑起来。

那叫阿寻的少年,竟是会比她还要害羞,那微黑的脸通红起来,让灵徽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他就日日的来,初时灵徽以为,她避之不见,就这样冷着,那阿寻定然会明白她的意思,却不料,这人竟是这般的执着。

小镇不大,很快就传遍,灵徽再出去买东西或者逛街的时候,大叔大姐们都会笑嘻嘻的看着她,大家不是存了讥笑的念头,反而却全都是热心的想要撮合他们。

灵徽怎么会接受呢?

不要说她无心再开始新的恋情,纵然她愿意,却也不会是阿寻这样年纪轻轻的少年。

她带着一个女儿,可阿寻却是未娶的年轻小伙儿,灵徽怎么都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他再来的时候,灵徽就大方的开了门,阿寻这是第一次踏入她的院子。

其实这小镇上,家家户户布局都差不多,院子里都是繁花似锦,可阿寻就是觉得她这一处小院和别家都不一样。

他的伙伴在身后哄笑着起哄,阿寻回头瞪他们,那写小伙儿个个都挤眉弄眼的给他使眼色。

阿寻的脸又红了起来,跟着灵徽一路进去,穿过窄窄小径,就看到了屋檐下坐着的小阿姨和摇车里的可爱婴孩。

阿寻是知道她有一个女儿的,这里民风开放,大家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尤其是他们这些少民,但阿寻是知道的,灵徽是汉人女孩儿,她大约是很忌讳这样的事儿。

所以,这么久以来,方才会对他避之不及。

阿寻定了定神,他会好好告诉她,他不在意她有个女儿,他会对她和她的女儿都好的。

灵徽留他喝茶,晒干的玫瑰花在滚水里渐渐绽放开来,阿寻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如那花瓣一样,渐渐熨帖了下来。

“阿寻,你以后不要来了。”

灵徽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性子也是偏柔和的那一种,她不像这里的女孩子,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活泼的让人笑着想要捂耳朵。

阿寻就喜欢她这样安静秀美的样子,她挽着篮子去买菜的时候,她轻声细语红了脸和人讨价还价的时候,她微微笑着和人告别的样子,阿寻都觉得美不胜收。lt

她如今仍是这样的声调,细声细气,语气轻柔,可说出口的那一句话,却让阿寻犹如被人兜头浇了一捧雪水,整个人都呆了下来。

灵徽觉得心有不忍,可再怎样,也不该再耽搁他下去。

这里的人都成婚的早,如阿寻这般年纪的,多是孩子都会蹒跚学步了。

灵徽心知,她若再这样下去,阿寻心里总归是还有着一线的希望不肯放手,不若就彻底的和他说清楚的好。

他汉语说的并不算太流畅,此时却着急了起来,面红耳赤,比划着对她说:“我不在乎的,我对她好,疼她…当女儿一样…”

灵徽不由得就眼睛一酸。

她的生父,还不知道她的存在,可这陌路相逢的人,却愿意掏心掏肺的对她们娘俩好。

阿寻见她不说话,更是急了起来,只以为她不信自己,声音更是大了一下,“不骗你的,我真的会疼她,你生她时,还是我送的你,她生下来,我抱过的…”

阿寻急的脸红脖子粗,灵徽却愣住了。

她生念希的时候,是在夜里,虽然小镇上的人们还没睡,可她孤身一人,那时候已经走动不得,勉强撑着推开院门,已经没了力气去喊,迷迷糊糊中,只记得有人抱了她上车,小镇不大,是没有救护车的。

灵徽只以为是自己的邻居发现了她方才送她去的医院,却没想到是阿寻。

算起来,念希都快半岁了,他对她有了好感,竟是已经这么久了…

“我抱过她的,我真的喜欢她…”

阿寻的目光落在那摇车上粉嫩的婴孩脸上,念希仿佛知道他是在说她,咧着没牙的小嘴就笑了出来。

阿寻面上的神色更是温和了几分,他站起身走到摇车边,念希就挥舞着小手要他抱。

阿寻的动作还有些小心翼翼,却十分的轻柔,念希初时还觉得有些不舒服,可到了后来,就乖巧的窝在他怀里吃起了手指。

阿寻看着她这般可爱,只觉得一颗心都跟着化了。

灵徽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里知道,不该再这样拖延下去,可看着阿寻疼爱女儿的样子,却又不忍拒绝的太过。

“她也喜欢我的…灵徽你看!”

阿寻的眸子亮晶晶的,这淳朴的少年,只是急切的想要灵徽知道他的心意,可他却又哪里懂得灵徽心里的苦和不甘呢。

灵徽到底还是硬下心来,从他手里接过念希,声色也冷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阿寻眼底的光芒就暗淡了:“灵徽…”

灵徽却不再理他,抱了念希转过身去:“你明日不要再来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仿佛是生气了。

阿寻低了头向外走,走一步,回头看一看,可灵徽抱了念希早已走进了房间去。

那一夜,缠绵哀怨的葫芦丝乐声就响了一整夜。

灵徽一夜不得安睡,庆幸的是,第二日,果然不见了那平日日日都要来的少年。

灵徽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愧疚。

只是想到若不这般硬下心,那阿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头。

她总不好,耽搁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灵徽是在念希半岁的时候,察觉到了异样的。

小镇上就这么多的人,出现了生面孔,也多是来旅行的。

但这个小镇并不知名,游客极少,那几张脸日日出现在小镇街头,灵徽渐渐就起了疑心。

她初时想过是林漠的人,可后来却又笑自己自作多情。

林漠和林灵慧夫妻鹣鲽情深,哪里,又顾得上她呢?

只是夜里,灵徽抱着熟睡的念希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又不期然想到了那只吃了她一周奶的儿子。

她,早已记不得儿子的模样了。---题外话---二更来了~~~快见面了。

第438章思慕

她,早已记不得儿子的模样了。

灵徽到底还是哭了一场,第二日起来精神就不太好,惯常要去早市买菜蔬和鸡蛋的,却也没有出门去。

而小阿姨出去买菜回来神秘兮兮的告诉她,有几个人总在她们院子外打转,灵徽赶紧的一问模样,却正和她遇上那几个差不离。

灵徽夜里忧思难寐,接着又添了这一桩心事,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手下的,或许是林漠,也或许是梁冰…她不怕自己有危险,她担心的只是女儿犍。

灵徽病了。

连着三日,灵徽都闭门不出,那小阿姨却出来买了草药回去。

阿寻的同伴立时就去告诉了阿寻知道,他顾不得收拾还在晾晒的草药,就那样急急慌慌的跑到了灵徽的院子外。

院子门虚掩着,小阿姨正在院子里熬草药,阿寻推开门进去,一张微黑的脸上满是汗珠子,“灵徽,她病了吗?”

房间里,念希的哭声忽然就响了起来,阿寻只觉得自己心口针刺一样疼了起来,他顾不得其他,抬脚就进了屋子。

灵徽烧的脸色绯红半躺在床上,念希似乎是睡醒了,不见妈妈抱,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一见到人进来,立刻就咿咿呀呀的挥动着小手,似乎是喊着阿寻过来抱她。

小阿姨急急忙忙追过来,想要阻拦他进去,阿寻却已经有些笨拙的抱起了念希。

念希立时就不哭了,白胖的小手伸出来去抓阿寻帽子上的流苏坠饰,咯咯笑个不停。

阿寻的面色忍不住的就温柔了下来,不管念希怎么拉他扯他,手劲没个轻重抓痛了他的头发,他也不推开她,只是抱紧了那香软的小身子。

灵徽睁了眼,身上没有力气,嗓子也烧的难受,小阿姨端了汤药进来,一口一口喂她喝下去,药苦的她几乎要吐出来,却为了女儿,也得强撑着喝下去。

“你去抱念希。”

灵徽交代了小阿姨一句,小阿姨放下药碗就去抱念希,念希还有些不高兴,拉着阿寻脖子上挂的银锁不肯放手。

阿寻干脆将那锁取了下来,念希抓住了银锁,笑的心满意足,任由小阿姨把她抱了出去。

“你怎么病了…”

阿寻有些不敢看她,却又担心的忍不住去看她,只觉得她比那一日见到时更瘦了一些,忍不住就握了握掌心。

“不过是小感冒,没什么大碍。”

他到底是一片善意上门来,灵徽也不能直接赶他走。

“我,我家里晾晒的好草药,全是我阿娘上山采来的,你别去药铺里买,我下午再给你送来…”

英俊的少年,就算是关心着喜欢的女孩儿,也紧张的手足无措。

灵徽的心就又软了软,可再这样下去,该怎么办?

接受了他的好意,再说出难听拒绝的话就更难,有了第一次,就有接下来的无数次,小镇人少,丁点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虽然没人乱嚼舌头,可对阿寻也不好。

灵徽又不是不知道,阿寻这般的好相貌,又踏实肯干,他家里只有一个阿娘,是采摘药材的好手,人又出了名的和气,多少姑娘眼巴巴想要嫁阿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