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英凯本来还对他今天恭谨的态度很满意,可很快贺冬阳又触他逆鳞,“我不准备宴请任何人,到时候我们两边的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她现在大三,下半年也还没有毕业,我们这样的家庭一办宴席那肯定是人尽皆知,我不想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贺英凯倏地站了起来,大力的拍了身旁的小几一下,砰地一声巨响,“贺冬阳,你要和谁交往我不管你,也管不着,你要结婚可就是贺家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任性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度了,别人说你白手起家,青年才俊,你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你现在的那点产业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你始终是要来继承家里的一切的。”

贺冬阳毫无反应,冷冷的回道:“不管我做什么,只要不是你为我安排好的,你都觉得是我任性,可我做什么都心里有数,根本不是你想的恣意妄为。我知道你想有个家世性格都与我们家相配的媳妇,小宁的确和你想的差很远。你还记得静雯吧,那就是你当年最满意的儿媳妇人选,可她都做了什么,而让我知道那一切的还是你。”

贺英凯从暴怒中慢慢回过神来,脱力的闭上眼睛,“我不管你,我看你们能走到什么地步。”

贺冬阳也站了起来,坚定地说道:“我娶她只当她是我的妻子,不是贺家的媳妇,她性格单纯,不喜欢那些豪门的是是非非,我也不愿意她进入那个圈子。爸爸,希望你能理解。”前面的话或许还只是强硬,后面那一句倒是十分真诚的请求。

贺英凯坐了回去,朝他挥挥手,“出去吧。”

另一边,许冬梅带着简宁到了后院,果然认真的修建起了花木,还不忘途中和简宁聊天,一点也没有冷落她。

“其实做人也和这些花木一样,总会长些残枝败叶出来,有时候即使是好的枝叶也会因为生长的需要而减掉,痛是痛过了,未来却只会更好。”

简宁认真的倾听,这样的话外婆也时常对她讲:人生的苦难幸福各占一半,年轻的时候孤苦老了或许还能幸福美满,反之亦然。

许冬梅见她听得认真,接着说道:“我们对人也和对这些花木一样,只要我们认真的对它好,拿颗真心出来,总会有回报的。”

花木修建的差不多,许冬梅带着她坐到了后院的凉亭里,拉着她的手,和蔼的笑道:“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姑娘,配我们家冬阳还委屈了。”

“阿姨,你不要这样说,我……”

许冬梅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激动,“我说的是真心话,冬阳还年轻的时候,我总盼着找个门当户对又知书达理的姑娘,可久了见他没心思,我也厌了。他是个有责任重承诺的人,他能带你回来就已经告诉我们他的意思了,以后啊,你和他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我比谁都盼着你们好。”

简宁感动的几乎热泪盈眶,鼻子酸酸的回道:“谢谢阿姨。”

许冬梅笑道:“我等着你改口叫我妈妈。”心里却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操碎了心也不见得儿子就真的幸福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晚饭的餐桌上,父子俩仍旧不怎么说话,还好许冬梅一直照顾着简宁,贺冬阳也不再担心她。

“我能叫你小宁吧?”贺英凯突然问道。

“当然可以,叔叔。”简宁忙回道,在严肃的贺父面前还是很局促。

“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简宁嗫喏着开口:“他们已经过世了,我是外婆养大的。”脸色已是微变。

贺英凯明显蹙了蹙眉,许冬梅也错愕了一阵。

“她的外婆是姚家的。”贺冬阳不愿父母轻看她,忙说道,“时代变了,姚家虽然现在没落了,但以前还是出名的世家。”

贺英凯再看了看简宁的长相,一下也反应过来,“蒋国政是你的舅舅,苏浩哲是你的姨父,对不对?”

简宁点头,“是的。”

贺英凯不再询问简宁的家庭,许冬梅也陷入了沉思,没想到简宁和蒋雅晴还是表姐妹的关系,那段时间她向林园暗示过想要结成亲家的意思,知道儿子现在有了对象,本想就这样算了,可现在有了这样的关系,免不了以后见面尴尬。

正在这时,阿姨突然过来说:“太太,隔壁的苏太太过来拜访。”

正说着话,蒋文清已经走了进来,见简宁果然在。不过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礼貌,先向贺英凯和许冬梅打了招呼。

打完招呼后,蒋文清随意的坐到了简宁身边,责怪道:“小宁,来了这边竟然不过来看我。”

贺冬阳代简宁答道:“正准备吃了饭过来。”

蒋文清一滞,许冬梅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忙对蒋文清笑道:“文清啊,没想到我们两家住得近,还有儿女缘。”

蒋文清不得不相信刚才母亲在电话里说的事都是事实了,她并不认为贺冬阳会是简宁的好归宿,自己的侄女自己了解,她的性格太像她母亲了,她怕她最后的婚姻也会和她母亲一样。

蒋文清控制住情绪,开口道:“我想我们两家的事还是从长计议吧,结婚可是一辈子的事,不能这样两句话就定下来,我们家的孩子还是很金贵的。”也间接的责怪了贺冬阳的轻率。

简宁却没有听出蒋文清话语间的用意,竟然道:“小姨,外婆已经同意了我和贺冬阳的事。”

贺冬阳接着简宁的话说道:“没事先来和阿姨说一声,是我不对,不过我们的事外婆的确是已经同意了。”

蒋文清恨铁不成钢,她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她好,见两人的话密不透风,只好直接说道:“我不同意你们俩的婚事。”

简宁错愕,“小姨,为什么?”

蒋文清强硬的说道:“总之我就是不同意。”她认真地看着简宁,“我没有孩子,从小照顾的最多的就是你,说起来悉然是苏家的养子,但我对你比对他更用心,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小姨,就不准和他结婚。”

许冬梅坐不住了,“文清啊,我儿子再怎么说条件也算不错,你这话说的。”贺英凯没有开口,他本来也不看好两人,蒋文清出来阻止,倒是合了他的意。

贺冬阳按住母亲,对蒋文清说道:“阿姨,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吧。”

简宁看着两人离开,还是慌乱不已,她从没想过从小对自己爱护有加的小姨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想和他在一起,这样美好的事,却没有得到最重要的人的祝福。

彼得潘(上)

周六早晨,简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小宁,我现在在你们宿舍楼下,快下来吧。”苏悉然昨晚打过电话给姚锦,知道她这周周末没有回去,便一大早来了G大。

“好,你等等。”所有的瞌睡都烟消云散,简宁忙下了床,快速的换衣服洗漱。

“简宁,怎么了?”对铺的余悦也被吵醒,探出头来问她。

“我表哥来找我,我先下去了。”穿上鞋急急忙忙的出门。

周六的早晨,大多学生都还在睡觉,一路上没什么人,简宁走出宿舍,就见苏悉然站在宿舍对面的一棵古树下,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她一出现他便看见了。

简宁很快走到了他面前,却不怎么敢看他,笑道:“表哥,军演结束了吗?”前段时间小姨提过他最近一两个月都在军演。

“嗯。”苏悉然不想说太多,军演一结束,他就接到了蒋文清的电话,知道了她要和贺冬阳结婚的事,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还没吃早饭吧,我先陪你去吃。”拉着她就朝食堂走,苏悉然对这里并不陌生,带她到了食堂二楼的一个私人承包的小餐厅,早餐做的还是比较精致的。

他没有胃口,安静的看着她吃。简宁早上一直吃得少,被他看着,更是浑身不自在,吃了一点就停了下来。

“饱了吗?”苏悉然问道。

简宁点头,“好了。”

苏悉然去付了钱,回来说:“我们出去走走吧。”简宁跟着起身。

两人走在人迹罕至的林荫小道上,这个时候更是静得不像话。

“你喜欢他对不对?”苏悉然突然问道。

简宁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愣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苏悉然涩然一笑,“我早该知道的,你性子倔,如果不喜欢,你肯定不会答应。”他靠到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挺拔的身姿第一次在她眼里显得颓然,“小宁,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嫁给他,你会怎样?”

“表哥。”简宁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声。

低了低头自嘲道:“我早该知道我对你根本没有影响力,很早以前就是我一厢情愿,你知道我喜欢你对不对?”

简宁也不否认,“表哥,你对我很好,就是太好了让我承受不起。”

“所以有段时间还故意不接我电话,我提出带你出去玩,你多半都用外婆来推脱。”苏悉然拉过她的一只手,“小宁,我真的不甘心。”

简宁低头看地,早晨的草坪看起来格外葱翠,“表哥,真的对不起。”

“我最讨厌你对我说这三个字。”

拉着她的那只手突然一个大力,她落入一个和贺冬阳完全不同的怀抱之中,她想挣扎,可哪里敌得过。苏悉然抱得太过用力,像是落入海中找到了唯一的浮板。

“小宁,我终究还是迟了吗?”

这样自言自语的话,简宁没有回答,也根本没办法回答,爱情有时就是飞蛾扑火,明知道结局却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冲去,她是如此,苏悉然也是如此。

苏悉然放开她时,情绪好了很多,笑道:“小宁,今年我会很忙,如果你要在年底和他结婚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回来,你不要怪我。”

“当然不会。”简宁也不是小气的人,了解他的性格,“表哥你要好好保重。”

苏悉然摸摸她的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那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转身就走,脑子里回想起昨晚外婆的话。

“悉然啊,其实我心里最中意的外孙女婿一直是你,可是你的性格太过强势,又不会表达心意。我知道贺冬阳是不爱小宁的,她自己应该也是知道的,她的性格太像她妈妈,当年发生什么事你也知道。可我没办法阻止她,未来会是什么样,我们都说不清,我只希望她幸福就好了。”他其实也只希望她幸福就好。

坐在飞机上,贺冬阳仍然用笔电办公,为了这次的蜜月,他已经推掉了很多工作,本来还想带她出国的,可实在没办法抽出那么多时间,他便遵从了简宁的意愿,将蜜月选在了西南的一座古镇。两人从民政局拿到结婚证就上了飞机,今天是他们成为夫妻的第一天。

他旁边的简宁则拿着平板看两人的结婚照,当看到钟景睿站在两人中间的照片时,她忍不住笑了了起来。

那天拍结婚照她本来还有些羞涩,可半路上杀出钟景睿,闹着要和他们一起拍,贺冬阳当即黑脸,可小豆丁还是耍赖拍到了一张。拍照时,他把贺冬阳拉着简宁的手分开,自己把简宁的手握得死紧,所以就有了这样一张违和的结婚照。

简宁看着只觉得有趣,一点不清楚当时钟景睿同学艰辛的心理历程,他心里是觉得自己的媳妇被自家舅舅抢走了,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自我欺骗,至少他和他家亲爱的还有过结婚照。

贺冬阳听到她刻意压低的笑声,眼睛离开屏幕,一侧脸就看到平板上的照片,也摇头好笑,“这小子就是调皮。”不过后来他也要感谢钟景睿,他能感觉到他的插科打诨减少了简宁的局促。

“我小时候稍微懂点事时,看到爸妈的结婚照上面没有我的时候,我很生气,就问他们为什么上面没我,爸爸妈妈和外婆都只是笑。”贺冬阳安静的听着她的下文,“后来这事被小姨知道了,小姨一见我就问,你爸妈结婚照上怎么没你呢。”简宁一想到都还觉得好笑,“当时我就说,我藏在爸妈后面,他们把我遮住了。”

贺冬阳也笑了起来,她极少提到她的父母,他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调皮的时候。收了笔电,揽过她让她靠在肩上,问道:“现在还会想他们吗?”

简宁想了想,“他们去世的时候我还那么小,现在连他们的样子都模糊了,可是血缘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我不可能不想他们。”

贺冬阳没说什么,却在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对这个小姑娘更好。

“哇,彩虹!”飞机上一个女孩惊呼道,周围的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窗外。

简宁立刻拿出相机拍了起来,“真的好美啊。”在飞机上看见彩虹和陆地上完全不一样,那种震撼只有看见的人才能明白。

简宁想起谁说过,能和最爱的人一同看见这样的景象,以后一定能够幸福。

到达目的地,贺冬阳带着简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两人休整了一阵便又一起出去走走。

简宁知道这里有缆车,便叫着要去坐缆车,贺冬阳这次出来本来也是由着她高兴,自然就带她去坐缆车。

和贺冬阳相对坐在缆车上,简宁透过窗望着下方,缆车的高度很高,下面的人都成了一小点,但还是能看见白茫茫的一大片雪,还有不少人在上面滑雪。贺冬阳是趁着她寒假才带她出来的,这时候也正是最冷的时候。

简宁第一次现场看到滑雪,不禁也来了兴致,“贺冬阳,你会滑雪吗?”

“嗯。”贺冬阳见她一直盯着外面看,也顺着她的视线朝下看,这样的项目还是在欧洲比较流行,在国内喜欢的人还是不多,他年轻时候也酷爱运动,什么都喜欢玩玩,滑雪也还算不错。

“那你教我好不好?”简宁期待的问他。

贺冬阳发现自从上了飞机,她似乎就不一样了,不过他很喜欢这时候的她,小姑娘本来就该有朝气,既然是想陪她,也很快点头答应,“不过今天已经很晚了,还是明天再说。”

“好啊。”他答应的这么爽快,她自然没有异议。

从缆车上下来,时间已经不早,贺冬阳选了一家当地的特色餐馆和她吃晚饭。简宁吃不惯飞机餐,本来也饿了,很是期待要吃到的东西。可菜上来了她才发现这里的所谓特色就是糖醋味,对一个嗜辣口味重的人来说,实在有些受不了。

贺冬阳看她吃的心不在焉,也猜到了原因,“刚才老板告诉我今晚有篝火晚会,现场会有烤全羊,要不要去?”

简宁立马双眼放光,“当然要去。”这里的烤全羊想想都比她以前吃过的正宗很多。

贺冬阳好笑,很快就结了账带她去开篝火晚会的地方。

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声鼎沸,当地少数民族的年轻人们围着篝火跳舞,气氛十分热烈。简宁仔细看了周围,果然发现角落里有人正在烤全羊。

简宁最后当然是吃到了烤全羊,不过吃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乌龙事件。

贺冬阳知道她想吃,便让她在原地等着,他过去买。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简宁被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拉进了跳舞的人群里。一开始他还看着,可突然小伙在简宁面前跪下,唱起了少数民族的歌曲,简宁听不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贺冬阳头痛,没想到小丫头还能有这样的桃花,连忙跑到她身边,半抱住她,笑着对小伙说:“对不起,我是她丈夫。”

简宁根本不知道刚才小伙是在向她求爱,从贺冬阳嘴里说出“丈夫”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晕乎乎的。后来被贺冬阳牵到了角落里,递给她一包烤熟的羊肉,她也只知道傻乎乎的吃。

贺冬阳见她懵懂不知的样子,什么气也没了。而她的唇因为油的关系越来越润泽,他看了良久眸色开始加深,一等她吃完就道:“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彼得潘(中)

回到酒店房间,贺冬阳一面脱下外套,一面对简宁说道:“快去洗澡吧。”这里比A市气温低了不少,她的脸都冻得红通通的。

简宁过来找出换洗衣服,拿着进了浴室。贺冬阳则走到屋外的阳台,点了一支烟,任冷风打过来,也稍稍压下心中的燥热,她是第一次,还要慢慢来。

简宁从浴室出来,贺冬阳静默的坐在床边,她提醒道:“贺冬阳,我洗完了。”

贺冬阳颔首,走进了浴室,从简宁身边经过时,她意外的闻到了一股烟味。

简宁在床边愣了一阵,双手拍拍自己渐渐烧起来的双颊,睡到了床上,留出一半位置,背对着要上床的人。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即使没有经历过,也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自从那次在公园的亲吻过后,他偶尔也会亲亲她,但都只是浅尝则止。她一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有些期待,却也越来越紧张。

贺冬阳出来时,边擦头发边走到了床边,见她背对着自己,一时好笑。他丢掉毛巾上了床,躺在她身后没有动。

简宁本还以为他立刻就会进入正题,等了很久却也没见他动,本来该庆幸的,这时候却又有点失落,看来自己对他还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她,整个贴到了她身上,温热的鼻息就在她的后颈,一只胳膊环上了她的腰,将她更紧的贴向自己。简宁又开始紧张,身子从僵硬变得有点颤抖。

贺冬阳一个使力将侧身的她放平,人半压在她身上,眼睛晶亮的注视着她,眸中带笑。简宁根本不敢看他,只觉得羞。

贺冬阳感觉到她在颤,一手插`入她的长发,掌住脑袋,再要贴上她唇的时候呢喃道:“小丫头,别紧张。”话音消弭在唇舌之间,他只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小阵,便迫不及待的进入,她的舌逃,他的舌就顶着她的上颚不断划过。她是青涩的未经开发的小姑娘,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贺冬阳虽不算精通,但也是有过经验的人,要挑拨起她太过容易。

简宁只觉得嘴里酥酥麻麻痒得不行,神智开始没那么清晰,她顺从本意发出了声音,晶亮的液体也因为闭不上嘴从两边嘴角流出。贺冬阳看到这样的场景,开始不能自控,勾到她的舌就不放,重重吮吸。

这个吻完全超过了简宁的极限,结束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死了一次。

贺冬阳的视线转到了她胸前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两团柔软,下面撑了起来。将她半抱起来,两手齐用脱下了她的套头衫,两只盈白且丰满的小白兔出现在眼前。贺冬阳故意问道:“小丫头这么大胆,不穿内衣吗?”

简宁低头羞到不行:“睡觉都不穿的。”

贺冬阳假意没看见她的羞怯,“该你了,来帮我把衣服脱掉。”

简宁磨磨蹭蹭的过来,比起他刚才,她花了更多的力气才脱掉他身上的羊毛套头衫。贺冬阳一直不避讳的望着她那处,因为俯身,她丰满的两团呈现出美好的弧度,显得更加诱人,他花了很大力气才没将她立刻扑倒。

贺冬阳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定期的锻炼让他拥有完美的肌肉线条,倒三角身材,但是并不遒劲,恰到好处。

简宁半裸的时候已经又被他平放了下来,他直接埋入她胸前,舌尖从乳`尖划过,留下晶亮的一片,她何时有过这样的体验,只觉得全身像是触电一般,他还是没有轻易放过她,更加大力的在她胸前作怪,一只手罩住她另外一边,慢慢揉`捏起来,用一种折磨人的频率,另一只手扯掉她的短裤,隔着底裤覆上那处最敏感的的地方,丝毫不手软的动作。

简宁的鼻息越来越重,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难受,贺冬阳,我难受,停下来好不好?”

这个时候没人能停下来,贺冬阳暗想,却安抚道:“别怕,很快就好了,相信我。”继续埋首在她双 峰上,若不是看到,他还真不相信如此柔弱的她竟然这样丰满,他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夫妻相处,性生活的和谐也是很重要的。

在她身下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不停地戳`刺揉`捏,隔着底裤也感觉到湿意,他便不迟疑的扯下她的最后一道屏障。

简宁呻`吟不断,却在底裤脱离时再次紧张起来,“贺冬阳,不要,我害怕。”

贺冬阳只好又吻上她的唇,轻轻浅浅,十分温柔,“小丫头,经历过你就知道这件事有多快乐,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的。”话音一落,下面一指坚定地刺入,简宁立刻惊叫了一声:“不要,不要,好疼啊。”

贺冬阳下面硬的发疼,处子的身体太过紧致,光是一根手指都容纳不住一般,不断的朝他挤压过来,他强硬的又插`入一些,随时观察着她的表情,她这次没再叫出声,但脸色惨白。

贺冬阳拿出手指,简宁如蒙大赦,还以为就这样结束了,贺冬阳又开始吻她,从额头开始,很快又来到胸前,含住她的双峰就不放,不断地在那里搅动她的情绪,她又开始喘 息起来,觉得身子很空虚。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那里的,后来沿着她的小腹一直下滑,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要,脏。”

可是他已经在那里动作了起来,尤其是舌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将她那里搅动的春水涟涟,她不再觉得难受,陌生的快感渐渐袭来,眼前一阵白光,身体抖动起来,从晕眩感中回过神来,贺冬阳已经又抱住了她,嘴角晶亮,“小丫头,滋味怎么样?”

简宁这时才回过神来,原来她刚才高`潮了,天啦。

这样一来,她的润滑自然是够了,贺冬阳等她稍微歇了一阵,也放出自己早已忍耐不住的火热,慢慢抵上她的花心,强势的挤`入。

她还是没办法适应,难受的摆动身体,贺冬阳拍拍她的臀,又不断轻抚她的背脊,“放轻松,放轻松。”将她的腿打得更开,方便自己进入。最后倒是进去了,但太过狭窄,他根本没办法动,他只好试着缓慢移动。

“贺冬阳,真的很疼,先不要动。”简宁实在忍耐不住。

贺冬阳却没有停下来,因为他感觉到下面越来越润滑,嘴上却诱哄道:“叫我什么,叫对了我就不动。”

简宁想他大概是想自己叫他老公吧,可就是叫不出来,最后她硬着头皮叫道:“冬阳哥哥。”

贺冬阳亲她一下,视作奖励,“小丫头真聪明,再叫一次。”

“冬阳哥哥……”一个挺`身大动起来。

简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你好坏。”

“乖,再叫一次。”继续诱哄,可是有了上次的经验,简宁再也不上当。

一开始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她从小到大从未经受过这样的疼痛,可后来真的有了不一样的感受,疼痛渐渐被某种从未有过的快感代替,恋人之间,情与欲的真正结合是最快乐的,可她却突然想到他对她没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