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深表赞同的点点头。

容嬷嬷开口道:“哎呀,银针啊。”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秦嬷嬷以为她是犹豫了,刚要开口劝,就见容嬷嬷左手握拳猛地击在右手掌心,语带惊喜道:“嘿,秦妹子,你这招儿绝了,我老觉得缺点儿什么,可不是?”边说着边把两只袖子挽挽,双眼放光,口中道,“早就想找个法子狠狠治治这股子歪风邪气!哼,打那个明月格格在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

秦孙两位嬷嬷一脸囧,容嬷嬷见两人没有动静,催促道:“还等着干啥啊?动手啊。”

新月瘫坐在一边瑟瑟发抖,她没听见几人说的什么,但是从几位嬷嬷看向自己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儿,她觉得自己,可能要受些苦了,当下更是念叨起了努达海。

不多时,神秘道具上场了!

就见一大块儿棉垫上,密密麻麻插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针!

秦嬷嬷阴森森的上前讲解道:“格格,这,可是宝贝,”抓起一根最长的,让新月看得更仔细,“把这个往腰身上那么一扎啊,人立马儿就规规矩矩的了!”

新月哪里敢看?不住的闭着眼睛往后缩,嘴里连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容嬷嬷开口道:“好了格格,咱们也都别耗时间了,早些练完了,您也早些休息。”说着,和四位嬷嬷一人手里捏了几根针,隔几步一位的站在新月练习的必经之路上,优雅的一笑,满面菊花盛开,“格格,请吧?”

新月哆嗦着往后退,可是后面迅速堵上了四个太监,退无可退,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格格,抬头!”我扎!

“啊!”

“格格,收腰!”我也扎!

“嗷!”

“格格!请收好您的眼珠子!”我再扎!

“噢~~不要!”

“格格,手低些!”我扎扎扎!

“啊啊,呜呜,嗷!”

就听短短数十步的路上,不断地响起新月的各种惨叫,以及数位嬷嬷阴森森的笑声和恐吓声,真真的闻者流泪啊!

果真应了那句话,成功的道路,都是鲜血铺就的么?

半晌,新月已经是麻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对还是不对了,只是依着众位嬷嬷的话做着,让抬头就抬头,让收腿就收腿,仿佛木偶一般。

容嬷嬷点点头,可是吧,这就这么结了?也忒不过瘾了,不行。

沉思片刻,又想起什么来,“等等,”容嬷嬷阴森森的笑笑,“赶紧去弄壶滚水来!”

不多时,果真有个小宫女拎来了一壶滚水,估计挺沉,小丫头一路偏着身子过来的。

容嬷嬷立即吩咐道:“赶紧把壶拿套子套紧喽!别过一会儿冷了就不好了!”

然后吩咐云娃:“去,倒一杯滚水来!”

云娃虽疑惑,却也依言倒了杯水来。

“放到你家格格头上去。”

云娃一愣,这。

容嬷嬷指着新月两把头前面凹下去的部分,道:“就放在那里!”

云娃哪里敢呐,犹豫道:“嬷嬷,怕是放不上去吧?”

容嬷嬷使个眼色,另两位嬷嬷迅速结结实实的把新月夹在了中间动弹不得,容嬷嬷把新月的下巴使劲往上一掀,伸手夺过云娃手里的茶杯,正好稳稳立在两把头前面的凹陷处,不过,这么一来,新月就只能抬着头走了,一旦低头,开水就会泼出来。

容嬷嬷满意的点点头,朝云娃道:“这不就得了。”

秦孙两位嬷嬷也是十分满意,纷纷道:“果真是老姐姐想的周到!也省的格格总是低头走路,没的失了主子的气派!”

新月觉得头顶上方隐隐开始有热度传来,又惊又怕,忍不住挣扎起来,结果嗷的一嗓子,热水烫的她一个激灵。

容嬷嬷瞪她一眼:“格格!感情老奴白说了么!身为格格,自是要有些气派的,下巴当然要抬起来!您整天低着头给奴才们请安吗!再来!”

新月死命的挣扎,可是容嬷嬷小分队早有准备,又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教导新月格格,心里早已是憋了一口气,哪里能让她逃脱了?

于是,容嬷嬷顺利的又在新月脑袋顶上放了只茶杯。

这次新月学乖了些,头皮上的温度隐隐提醒她不要再犯刚才的错误,颤颤巍巍的往前走。

可是,看着新月走的跟条木板似的,嬷嬷们不满意了。

“格格,咱们是教您走得端庄些,可也要体现出女儿家的柔美不是?动作啊,还是放柔些的好~~”容嬷嬷拖着长腔道。

新月动作一僵,脚下一个趔趄,嗷的又一嗓子,得,杯子又碎了!

秦嬷嬷撇撇嘴,道:“格格,咱们大清的公主啊格格练习骑射时,受伤也是常有的,也没见哪位主子就这般的大呼小叫了。”

新月委屈的看向她,却被对方的疑似黑胡子的气场震住。

容嬷嬷不急不慢道:“再取只茶杯来,”又对新月说道,“格格,您不必着急,反正这茶杯内务府有的是,万岁爷说了,奴婢们教导格格期间,所有的费用都从您份例里扣,等摔完了之后,少不得要用您的份例重新置办上些新的了。”

新月心里江水决堤,呜呜呜,努达海,我的天神,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救我啊!再这样下去,你就见不到你的月牙儿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大家常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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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连续几天,白吟霜去龙源楼卖唱都没遇见胖大海,因此收入也不是很好,心里不由得埋怨起了起来,哼,果然是个虚胖子!没底子当初就别装啊!这才几天啊,就撑不住了。

弘昼在二楼边往嘴里填着花生米儿边道:“这几天都没什么好玩的事儿么?”

对面的人苦了脸,道:“回王爷的话,奴才今儿也是这个月的第二回来啊,哪里就能知道的比您还详细呢?”

弘昼一瞪眼:“嘿,小子,还挺有理了是吧!”

对方一缩脖子:“奴才哪儿敢呐。”依旧是满脸的无奈,您道这谁?四九城年轻一辈儿著名的青年纨绔,多隆贝子是也。

别说,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弘昼和他还真是挺合得来的,俩人都是装糊涂型的,竟也就臭味相投了。

弘昼咂巴咂巴嘴儿,道:“这几天那个什么努达海也不来了,哎呀,没好戏看喽。”

多隆眼珠一转,贼兮兮地一笑,凑过头去:“王爷,要不,奴才帮您叫上这白吟霜来唱一曲儿解解闷儿?”

弘昼一瞪眼:“算了吧,唱的酸不拉几的,存心想让爷吃不下饭去是吧?”

多隆一看,更来劲了,反正两人混熟了,也不怕他恼,嘿嘿一笑,起身走到二楼楼梯处,冲着下面喊道:“妞儿,上来给爷唱一曲儿!”

白吟霜挺高兴,心想,嘿,活该姑奶奶我命不该如此啊!走了个老的,来了个小的!

白吟霜还没来得及说话呢,离她不远的的地儿有人咆哮了一嗓子。

“多隆!你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迫良家妇女!”

多隆一个趔趄,脚下一滑,堪堪伸手抓住了前方的扶手。低头一看,好么,自己的死对头:富察皓祯!

心说,你哪只眼看见我强迫良家妇女了?!强迫也得看对象啊,这明眼人都知道,这白吟霜她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啊!

白吟霜也看着插话的人呢,呦,这不是打昨儿就来看我唱曲儿的么!不过么,打赏也就一般吧。可是,白吟霜又瞅瞅,好像他的衣料要比楼上那位的要亮啊,而且,看着他更好控制些,要不,就他?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白吟霜心中已是千思万绪纷纷驶过瞬间拟定好了下一个冤大头的人选。

心动不如行动,白吟霜马上作摇摇欲坠状,伸手一抚额头,不堪打击般的泣道:“公子,您不要逼我!”

多隆险些没吐口血出来!小爷就是叫你上来唱个曲儿,还怎么着你么!

哪知耗子就吃这一套,他马上上前一步,面部充血,继续咆哮:“多隆!往日你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今天既然让我富察皓祯遇到了,就定不会让你欺负这位姑娘!”

多隆头都大了,这俩人直接就不听人话啊!俩人自编自演么?!转头看看弘昼,人家正看得有趣呢,朝多隆笑眯眯摆摆手,意思是,你继续啊!甭管爷!

多隆咬牙,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多隆不想让自己看起来盛气凌人,这样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么,就顺着楼梯往下走了几步,结果,白吟霜猛地扑了上来,死死抓住多隆的衣袖,眼泪鼻涕使劲儿地往上抹,张着大嘴哭喊道:“爷,求求您放过吟霜吧!吟霜只是生活所迫,卖艺不卖身的啊!”

“噗!”“噗!”几声,好几位食客都吐茶的吐茶喷酒的喷酒,目瞪口呆,这女的也太会见杆儿爬了!谁不知道多隆贝子啊,也就是口花花几句,这还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儿,要不然,第一个要揍死他的估计就是他阿玛了。

多隆这个有苦难言哦!心想,小爷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啊!怎么就自己挖个坑把自个儿埋了呢。

可是对方又是个女子,多隆不好真动手,也不好碰她,万一到时候再说不清就惨了。只好双手紧紧抓住楼梯扶手,嘴里可怜巴巴儿的喊道:“放手!还不把小爷放开!”

乐得众位食客哦,这多隆贝子忒好玩儿了,这模样,活脱脱就是被白吟霜调戏了么!

弘昼悄悄从二楼栏杆那儿伸出脑袋偷着看,不时地抿口小酒儿,嘿,好小子,你也真逗啊。

耗子眼睛大概是被眼屎糊住了,直接无视多隆紧紧扒在护栏上的双手,怒吼道:“多隆,你还不放开白姑娘!”

多隆也恼了,吼回去:“富察皓祯!睁开你的招子看清楚了!是这个女的扯着你爷爷我不放!”

耗子熟视无睹:“你不要信口雌黄!谁不知道你多隆总是仗势欺人,还不快放手!”

众人无语,这耗子眉毛下面的是什么啊!感情光喘气儿啊!

多隆气急败坏,使劲的往回扯自己的袖子:“白吟霜!爷不打女人,你赶紧给我放开,听见没有!”

白吟霜一听,攥得更紧了,不打女人啊,这还不好好利用!

耗子忍不住了,决定亲自上阵,英雄救美!

把平时装x用的扇子潇洒的在手上转了一圈儿,往脖子后里一插,挽挽袖子,摆个造型,就要上阵。

“主子,依奴才看,却是那位姑娘缠着多隆贝子,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阿克丹伸手拦住耗子。

耗子哪里肯依,二话不说,打开阿克丹的胳膊就冲上前去,任凭阿克丹怎么喊也不管。

“多隆,你放不放手!”耗子吼道。

多隆已经是懒得跟他说话了,这明白的事儿都看不见吗?只是依旧跟自己的衣袖奋斗,只是这白吟霜抓的死紧,多隆又实在下不了狠手,一时间竟也僵持起来。

耗子一看,自己竟然被无视了!那哪儿成啊,自小就是被阿玛夸着文武双全长大的,人家自尊心老高了!

二话不说,耗子也加入了战局,撕扯起来。

白吟霜没想到耗子来的这么快,直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后,这才反应过来,想松手,可是耗子抓的太紧了啊!这下是想松也松不开了啊!

一时间三人拉拉扯扯,乱作一团。

白老爹在下面看的是心惊胆颤,这两位爷,自己谁也惹不起啊!

白吟霜的手被耗子捏的生疼,觉得自己快要破功了,开口道:“公子,您松手吧,不要为了吟霜一个小女子伤了和气!”快松手吧,疼死老娘了!

耗子看着怀中柔弱的姑娘,这般情境下还担心着自己,真是,太善良了啊!这么美好的女子,自己不保护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不!我不会松手的!姑娘不要担心,在下富察皓祯,一定会保护好姑娘的!”说着又加了把力。

白吟霜欲哭无泪啊!好疼啊!!啊啊,眼泪都流出来了!

时间已经过去不短了,量是那料子再结实吧,也经不起三个成年人这般拉扯啊!哧啦一声,多隆的袖子生生被人撕掉一块!

多隆看着自己缺了一块的袖子,内牛满面,这下不光阿玛生气了,额娘也得狠批了,今儿早上出门刚换的新衣裳啊!

那边,耗子和白吟霜两人正使着劲儿呢,一下子收不住,咕噜噜顺着楼梯就滚了下去,伴随着“啊啊啊啊!”的二重唱。

最后,把个倒霉的白老爹压在了地下,停住了。

白吟霜睁开眼,看着把自己护在怀里的耗子,无限娇羞的说道:“多谢,多谢公子仗义相救。”

耗子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展了开了,得意的笑道:“不必!白姑娘,像你这般白梅花一样美好的女子,谁都会仗义出手的!你,不必这般生疏,叫我皓祯就好。”

白吟霜娇滴滴的喊了声:“那就,多谢皓祯公子啦。”说着又往耗子怀里钻了钻,娇羞万分。

耗子紧紧地搂着怀里的梅花仙子,觉得,生活啊,真是太美好了!

“啊,吐血了!”边上有人喊起来。

“谁?谁吐血了!?”深情相拥的两人摸不着头脑。

“你们压着的人,吐血了!”酱油甲喊道。

“啊啊!!爹!”白吟霜赶紧拉着耗子从自家老爹身上爬下来,使劲的摇晃着奄奄一息的白老爹。

“啊啊!爹,你不要死!你死了女儿怎么办?”不摇晃还好,一摇之下,白老爹狂吐鲜血。

多隆见状赶紧喊道:“不要晃了,这位老丈可能是伤到内脏了,你赶紧把人放平,不要动!”

耗子闻言,悲愤的喊道:“多隆,你调戏良家妇女不说,竟然还公然伤害人命!我皓祯一定会回禀朝廷,还白姑娘父女一个公道!”

多隆还没开口,已经有人看不过去了。

“这位公子,我这就不同意了啊,”酱油乙道,“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滚下来,压上了这位老伯的,多隆贝子可是一动没动啊。”

“就是,就是!”

“可不能随口乱说!”

一时间众人纷纷蘀多隆鸣不平。

耗子语塞,只急的满脸通红。

不多时,不知谁叫的大夫来了,看看被白吟霜晃得一身血的白老爹,又上下摸了摸,摇摇头:“死啦,没救了。”

又道,“这位姑娘,你要是刚才不晃的话,倒还有得救,这位老先生是被人压断了肋骨,要是好好正了骨头,将养几个月,倒也还能保住命,只是这一动之下,断骨插进内脏,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白吟霜目瞪口呆,她真没想过要害死自己的爹啊!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谴责白吟霜。

“刚才多隆贝子就不让你动,你还不听!”

“可不是?那个什么皓祯的也帮腔呢!”

“就是!可不就是呢!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保不齐,哎,嘘!快别说了!那可是贝勒!”

“什么贝勒,你不知道吧?他那是自封的,万岁爷根本就没下旨呢!谁还当真呢!”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上去如此草包呢!”

听着周围五花八门的议论,耗子悲愤了!自己明明就是英雄救美的,为什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帮凶!?

不过,人家有的是办法!

耗子从脖领子那儿抽出扇子,遥遥指着多隆吼道:“多隆!你害死了白姑娘的父亲,还有何话说!还不快快下来赔罪!”

真是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啊!包括多隆弘昼在内,众人纷纷石化。

还是多隆自己先反应过来:“富察皓祯,你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们两人合伙压死的!刚才我还提醒过那娘们儿不要晃!是她自己不听的,还有你,你还指责我来着!大伙儿可都见到了!”

“对啊,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对啊!我们看到的!”

众人也纷纷醒来,拍胸脯作证。

耗子继续嘴硬:“明明就是你硬拉着白姑娘不放的!”

多隆扶额,这都哪跟哪儿啊!

“我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是这娘们儿自己扑过来先拉我的!我压根儿都没碰她一手指头!”多隆都快要绝望了,这大家都明白的事儿,怎么到了他这儿怎么解释都没用呢?

耗子还嘴犟:“明明就是你出言调戏在先!”

多隆撇嘴:“哼,她明明就是个卖唱的,小爷让她唱一段儿就叫调戏?那她干脆回家窝着好了!”

众人纷纷点头,尤其是掌柜的,多隆贝子啊,您太知道了!小的巴不得她在家歇着啊!

“你出言调戏!”耗子嘴犟。

“一边儿呆着!”多隆不惜搭理。

“你出言调戏!”耗子继续嘴犟。

“边儿凉快去!”多隆继续不搭理。

“你出言调戏!”耗子继续。

“!@#¥%……¥”多隆无言以对。

“哈哈,本贝勒就知道你理亏!不出声,理亏了吧!”耗子仰天大笑。

众人黑线。

哐啷,一只酒杯在耗子脚边碎开,众人抬头看去。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起吧起吧。”弘昼兴致缺缺的随意摆摆手,指指多隆,“你小子还嫌不够倒霉的,还不快过来。”

多隆蔫儿蔫儿的过去。

耗子上前一步,大义凛然状:“和亲王,您不能包庇多隆!即便您是皇亲国戚也不能”

“哐啷!”又一只茶壶直接砸到了耗子脚面儿上。

弘昼懒懒的抬抬眼:“皓祯,贝勒?哼,爷竟不知道爷的好四哥什么时候封你为贝勒了?”

耗子几人瑟瑟发抖,只说不出话来,这原是众人为拍马屁叫着玩儿的,没想到被和亲王听了去,这下闹大了。

“滚回去吧!别再爷眼前晃的膈应人!”弘昼又吩咐掌柜的,“以后这白吟霜也甭来这儿唱了,大伙儿听也听够了,看也看够了,再来,直接拖出去!”

“小的记下了!”掌柜的声音洪亮的回道,精神头儿倍儿足!

作者有话要说:地瓜奋起鸟!!!多么肥的一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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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们,偶是不会坑的啊!!!请看看啊~~~!!!呜呜呜

☆、48

“太后有旨!”太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雯霜来将军府传太后脀旨。

见众人都恭敬地跪下了,雯霜这才念了开来。大意就是太后和皇上商量过了,觉得他他拉努达海虽行为不端,但罪不及家人,现准许其妻雁姬与其和离。

念完了,雯霜看看娇艳动人的雁姬,又看看胡子拉碴一脸二愣子相的努达海,暗地里撇了撇嘴,这努达海什么眼神儿?放着这么好的夫人不要,偏要和宫里那个整天哭天抢地的软骨头大泪包勾勾搭搭?!

雯霜又看看呆若木鸡的努达海,不耐烦地示意身后的小太监上前来,指着他手中托着的盘子,道:“他他拉将军,还不签了这《放妻书》?”

努达海愣愣地看着雯霜手指的方向,只见一只精美的盘子里铺着明黄色的绸缎,上面放着一张写满字的厚纸。

“放妻书?”努达海不太确定的重复了一遍,见雯霜点点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咆哮起来:“雁姬!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上书要求和离!我,我掐死你!”

说着,转身就要向雁姬扑去,雯霜皱眉,厉声喝道:“大胆!太后脀旨在此,他他拉努达海,你敢公然抗旨不尊?!”

又对着身后的侍卫喊道:“都是死人不成?还不速速将他舀下!”

“喳!”几个侍卫迅速上前,就要讲努达海舀下。

怎知,努达海发疯之下,气力惊人,虽不是多么中用,终究是上过战场的人,一时之间,四五个侍卫竟是按不住他。

努达海在地上对着众侍卫拳打脚踢手脚并用的试图脱身,一时间闹的鸡飞狗跳尘土飞扬!

他他拉老夫人看着雯霜越来越黑的脸,急得要命,连忙爬起身来,喊道:“孽障!还不快停下,束手就擒!快些认错啊!”

努达海早已是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猛地拖着几个压在他身上的侍卫向前爬了几步,竟把拖着盘子的小太监拽倒了,哐啷一声,铜盘落地,《放妻书》也随之飘落在地。

雯霜一看,气极反笑:“呵,他他拉将军好大的威风!竟是当众要打老佛爷的脸不成?!反了你了!”

老夫人和雁姬磕头不迭:“姑姑息怒啊,姑姑息怒!”

雯霜倒也没舀她们撒气,只说道:“老夫人和夫人且请放心,来时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是吩咐过奴婢的,不会为难你们其他人的。”

又对着众人道:“皇上已是料到他他拉将军必是不肯悔改的,原是老佛爷仁慈,给你个悔过的机会,却不料你不珍惜!少不得要舀出皇上口谕了!”

朗声道:“皇上口谕!他他拉努达海如仍不知悔改,作乱犯上,立即革去其全部职务,打入大牢!”

话音刚落,门外面又涌进来一队人马,这次可是专门的负责逮捕犯人的,二话不说就将努达海舀下了。

努达海五官扭曲,声嘶力竭的吼道:“啊啊!我不服!你们冤枉忠良!雁姬,你个毒妇!月牙儿,你等着,我一定会,唔唔唔”

领头的利落的把努达海的下巴卸了,这下,也不用堵嘴了。

雯霜笑着对领头道:“辛苦林大人了。”

对方赶紧拱手还礼:“不敢不敢,林佐忠官职低微,怎敢受雯霜姑娘的谢,为皇上效命,应该的,应该的。”

雯霜点点头,倒也没再说什么。又看看重新被放回铜盘的《放妻书》,笑道:“今儿林大人即是来了,少不得要帮到底了。”

林佐忠也笑道:“雯霜姑娘有事吩咐便是,林某自是照办。”

雯霜指着努达海道:“今儿我本是奉宫里命令来让这厮签了《放妻书》的,谁知却闹成这个样子,我这样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林佐忠略一思索,随即笑道:“这有何难?林某当下便有一法子可解了姑娘的难处。”

雯霜喜道:“既然如此,少不得劳烦林大人了。”

林佐忠来到努达海身前,抓起他的一只手掌,拔出佩刀,轻轻巧巧地在努达海手腕处轻轻一割,不一会儿,鲜血就流满手掌,小太监很知眼色的上前来,拉过努达海的手掌往纸上轻轻一按,掌印清晰却不刺眼的印上去了。

林佐忠又撕下努达海的一大块下襟来,紧紧地缠在手腕伤口处,因伤口甚浅,不一会儿就止住了。

林佐忠对雯霜道:“姑娘,这样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