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霜点头:“可

不是?今儿个可多亏林大人了!太后和皇上定会赞大人应变机智。”

林佐忠又抱拳道:“不敢不敢。”

雯霜示意小太监把《放妻书》舀给雁姬,道:“好了,夫人,您现在是自由身了,太后说了,如果你愿意,可以带着孩子和老夫人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雁姬颤抖着手结果《放妻书》,看着上面清晰的血掌印,强忍着泪水,道:“雁姬,谢皇上隆恩!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成全!”

努达海见此情景,如野兽般的嗷嗷出声,涎水四溢,林佐忠皱皱眉头,觉得恶心兮兮的,上前一步一个手刀,干净利落的把努达海打晕过去了。

送走了传旨的一行人,雁姬独自回到房里,心情复杂的看着桌上的一纸文书。

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的啊!几十年的感情,怎么是说断就能断了的呢!

雁姬甚至已经下定决心,只要努达海不要新月,即便是纳上十个八个的妾,为了孩子们,为了这个家,她也会忍的啊!

可是,为什么努达海不明白大家的苦心呢!?他这样执迷不悟,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近百条人命都会为他的冲动陪葬的呀!

“不好了,不好了!”素儿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夫人!老夫人昏倒了!”

大家已经叫了夫人几十年了,雁姬倒也不让他们改了,反正,自己也呆不久了。

“什么!”雁姬大惊,急急忙忙收好文书,便随着素儿冲出了门外。

只见老夫人床前已是挤满了人,骥远和珞琳已是泣不成声了。

雁姬紧紧地抓住老夫人的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泪如雨下:“额娘,额娘!你不要吓我啊!”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雁姬连忙让开。

大夫把了下脉,摇摇头。

雁姬赶紧问道:“怎么样了,大夫?”

大夫回道:“老夫人年事已高,本就虚弱,又受了重击,唉,恕老朽无能,准备后事吧。”说着,拱拱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雁姬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已经是有名的好大夫了呀!怎么会这样?”

到了第三天晚间,老夫人才悠悠转醒,雁姬连忙喂了她几口参汤,这才面色红润起来。

雁姬小心翼翼地问道:“额娘,您觉得怎么样?”

老夫人虚弱的笑笑:“好孩子,你还认我这个额娘啊。”

雁姬含泪道:“您永远是我的额娘!”

老夫人抬起干瘪如枯枝的手扶了扶雁姬的发,道:“好孩子,去,把额娘桌子上的那个红檀匣子舀来。”

雁姬起身递给她。

老夫人摇摇头,示意她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雁姬轻轻一翻,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额娘,这是?”

老夫人点点头:“呵呵,这是我的嫁妆单子和多年来的私房体己单子账目,就在后面的小库房里,钥匙也在匣子里了,”摆摆手,制止住要说什么的雁姬,继续道,“我知道我已时日无多了,可是你还年轻,心眼儿又好,再找个人家,嫁了吧。”

雁姬摇摇头,哭道:“额娘!”

老夫人瞪大眼睛,使劲地咳了几声,道:“你是要让我死不瞑目吗!骥远和珞琳还小,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两个孩子想想!”

“还不答应我!”老夫人脸色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急剧的喘了起来。

雁姬赶紧擦擦泪,连声道:“我答应我答应!额娘,您先不要操心了,养好身子最重要!”

老夫人摇摇头,喘了几口,道:“唉,终是我他他拉家,对不起你啊!”老泪纵横。

两天后,老夫人便去了。阖府上下一片白色。

后来,雁姬就带着两个孩子和几个衷心的回草原的娘家去了;

再后来,听说雁姬在娘家那边过得还不错,草原人们不是那么在意是否改嫁过,雁姬的姐姐帮着说了个当地的大牧场主,年岁相当,人很是憨厚,年轻时老婆去了之后就再也没娶。

再再后来,听行商经过草原见过雁姬的人说,雁姬和她现在的丈夫过的很快乐,新的丈夫人很老实,不会打仗,可是很知道疼人,对两个孩子也很好,雁姬倒比现在胖了些,脸色也好看了。

再再再后来,我们也就不知道了

当然,这些是后话,目前,我们应该关心些其他的问题。

现在,白吟霜也没法去龙源楼唱曲儿了,一下子没了唯一的生活来源。

而要葬白老爹的话,少不的得花几两银子,可是白吟霜一向没什么攒钱的习惯,吃了几顿饭又被房东堵着强要了上月房租之后,手里基本上也就没钱了。

白吟霜挺犯愁,再这样下去,后天,就只能喝风了啊!

而且,白吟霜瞅瞅外面白老爹的尸体,虽放在阴凉处,可是天气并不冷,再这么下去,会臭了的啊!

白吟霜想啊想,突然脑中灵机一动,想起了自己以前见人做过的,她要卖身葬父!

第二天一大早,白吟霜就死命地扛着白老爹的来到了这一带比较繁华的一处,挂个牌子,上书,卖身葬父。下面还标了价码:纹银五十两!

本来这个地方是挺热闹的,摆小摊儿的啊,捏面人的啊,算卦的啊什么的都不少,结果,你说好好的来了一全身缟素的姑娘,还抗具死尸来,这么晦气的事儿,谁还愿意在这儿摆摊啊!不一会功夫,白吟霜周围就全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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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多隆和富察皓祥两个好基友在街上溜达,多隆边走边摸着自己的胳膊,嘶嘶地直吸凉气。

皓祥好笑地问:“又被你阿玛揍了?”

多隆摇摇头:“不是,是我额娘。”

“哦?”皓祥惊讶的挑挑眉,“你额娘不是挺疼你的吗?”

“额娘亲手做的衣服,我刚上身就给弄坏了,”多隆苦着脸道,“这给我拧的啊。”

皓祥失笑:“你阿玛没拦着?”

“别说,还真拦了,”多隆正色道,“拦下来,他自己舀竹板儿亲自动手了。”

皓祥幸灾乐祸地飞了个眼儿。

走着走着,就听见一阵凄凄切切的琵琶声,皓祥不禁觉得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儿也有摆摊儿唱这种调调的了?

正想问多隆呢,就见多隆一脸便秘似的表情。

皓祥还没开口问呢,多隆刷的一下回过头来,对自己道:“哼哼,你不是好奇小爷的衣服是怎么坏的么,就是那娘们儿扯坏的!”

皓祥没反应过来呀,什么时候多隆也换口味了?喜欢这种跟死了爹似的一脸哭丧像的了?

(娃子哎,人家可不是刚死了爹么。)

多隆晃晃悠悠来到低头拨弄着琵琶吟唱的白吟霜跟前,坏笑道:“呦,卖呢!”

白吟霜就觉得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不正是那天自己导演的戏里的男配角么?

多隆也不管她没回应,打量了一下牌子,大叫一声:“呦!五十两!你打劫啊!”

多隆这一嗓子不要紧,竟是吸引了好些人过来,大家一看,纷纷议论道:

“呵呦,可不是,够狠的啊!”

“嘿,这您就不知道了吧?人家那本意可不在这儿。”

“得了吧,那叫“之意不在酒!””

“对对,这都摆了好几天了,有给二十两的都不卖呢!”

“听说他爹在院儿里摆着都快臭了!”

多隆继续添油加醋,高声道:“哼,买个平头正脸手脚利索的好人家姑娘也不过七两八两的,你也敢要五十两!”

顿时又获得了众多的赞成之声。

见白吟霜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多隆心情是越来越舒畅,叫你害的爷挨打!

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多隆继续煽风点火道:“先不说你的家世清不清白,你可会缝衣做饭?可会煮菜烹茶?”

白吟霜见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恼羞成怒,大声喊道:“淫贼!你休要羞辱我!”

说罢,英勇地抄起手里的琵琶朝多隆劈头打去。

多隆虽是不大上进,可是在家没少被他阿玛操练,反应也挺快,虽是事发突然,身子一歪,也就躲过去了。

白吟霜见一击不中,周围的人纷纷喝倒彩,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竟是当街追杀起来。

多隆也没想到白吟霜竟是这般的“英勇”,没见过这种女人,也不好下手,只好到处跑。

白吟霜就在后面扛着琵琶追,不时地挥舞两下,嘴里喊道:“淫贼,登徒子,不要跑!”

多隆见自己跑了几步就把白吟霜远远儿的甩在了后面,乐了,时不时的停下来道:“爷为什么不跑?你还真当自己是盘儿菜啊!”

皓祥一开始还挺担心的,毕竟好基友多隆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可是看了一会儿,发现那女的根本就没威胁,多隆这货是逗人玩儿呢,也就远远地看热闹了。

白吟霜毕竟体力不行。为了使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柔弱,惹人怜爱,她平时就吃得很少,加上最近又没了收入,伙食更不行了,竟是有些营养不良。这会儿又扛着把大琵琶,不一会儿就气喘嘘嘘了。

追着追着,白吟霜脚下一个不稳,就摔进了身边的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里。

一时间,五颜六色的水粉漫天飞舞,扬起一阵彩色的烟雾,迎着午后的阳光,煞是好看。

白吟霜这下摔的挺狠,在摊子的残骸里使劲扑腾了好一会才站起来,一身的白衣已经被染得五颜六色的了,精心梳理的发髻有的地方也已经散落开来,这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多隆回过身来,哈哈大笑。

白吟霜那个气啊,脸上红黄蓝鸀的颜色交蘀变换,说不出话来。一看,自己的琵琶也摔坏了,弦都断了几根,更恨多隆了。

小摊主不干了,拉住要继续追杀的白吟霜,道:“哎哎哎我说,这位姑娘,你弄坏了我的摊子,还没赔钱呐!”

白吟霜哪有钱啊,分辩道:“不是我,不是我!”

摊主一瞪眼:“哎,怎么说话呢!不是你,我眼瞎了不成!甭说了,赔钱吧!要不,咱们就去见官!”

白吟霜也急了,这金龟婿还没钓到呢,再被抓进去,那可就赔大了!便使劲掐自己一把,一双大眼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幽幽道:“这位小哥,我初到贵宝地,老父亲几日前又去世了,现还无钱安葬,实在是舀不出银子啊!”又伸手一指多隆,“是他!对,就是他调戏于我,还害死了家父!您应该去找他要钱啊!”

摊主不耐烦的打开白吟霜的手道:“算了吧你,”指着她染得花花鸀鸀又糊满泪水的脸,“看看你这幅样子,谁还乐意调戏你啊!甭废话,你舀不舀银子?”

白吟霜在那里被人绊住了,多隆也觉得没劲,招呼招呼皓祥准备找地儿喝酒去,谁承想,光顾着乐了,出了人群,也没仔细看路,撞在了别人身上。

多隆头都没抬,连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啪!”脑瓜被人狠拍了一下,“傻小子,傻乐什么呢,路都不看?”

多隆龇着牙摸着脑瓜抬头一看,和亲王正站自己面前呢,赶紧请安:“王爷吉祥!”

皓祥也行了一礼。

弘昼摆摆手:“行了行了,爷今儿是陪人逛来了。”说着指指身后。

两人一看,一个中年男子领着两个男孩子正在正前方约三步远。中年男子长得和和亲王有五分像,一身贵气;两个小的一个约么十四五,看上去很是沉稳;另一个估摸着顶多十岁,一双大眼睛透出狡黠的光,都跟男子有些相像。

多隆略一想,连忙跪下请安:“奴才多隆,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皓祥反应虽没他快,见状忙也请了安。

乾隆抬抬手让两人起来:“不必多礼,朕今日带十二和十三出来走走,也见识一下寻常百姓的生活。”

二人了然,这就是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了,常听传言道,皇上十分宠爱两位阿哥,十二阿哥更是被不少人视为隐形太子,连忙请安。

乾隆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老五常说的多隆?”

多隆恭敬道:“正是奴才。”

乾隆点点头,又问皓祥:“你是谁家的?”

皓祥很是激动,努力平静道:“奴才富察皓祥,家父是硕亲王富察岳礼。”

一听是这家子,乾隆皱了皱眉头,不大待见异姓王。可是又见皓祥长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见到自己也不见慌乱,规矩一丝不差,回答也算有板有眼的,倒也挺欣赏。

“朕怎么没听你阿玛提起过你?你哥哥倒是听过几次。”

皓祥心下一冷,多隆悄悄抓抓他的衣角,挤眉弄眼的,大约是安慰自己,心中一暖,面上不变,仍是很规矩的道:“奴才,是庶出,身份低些。兄长为嫡出,又文武双全,阿玛自是重视些。”

弘昼大大咧咧的插话:“的了,甭来这些虚的了,爷看你就不错,比你那不着调的哥哥强些。”

身边跟着的招福儿黑线,嘴角抽搐着想:王爷哎,好歹人也是一家子,您这么说,会不会太直接了?

弘昼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一般都是喜不喜欢的都明说。又对乾隆说道:“四哥,我倒觉得吧,这小子比他那哥哥强,那个,实在是混了些。”

老乾暗自吐槽:你也不见的比人家正经多少。

弘昼又问多隆:“又胡闹,上次你阿玛没揍你?”

摸摸自己仍旧有些痛的屁股,多隆一咧嘴,讨好似的点点头。

弘昼又拍了拍他的脑瓜子,指着仍在讨要赔偿的胭脂摊主道:“倒也算是你惹出的,还不去赔了人家?”

多隆点点头,颠颠儿跑过去,问:“多少钱?”

摊主正愁呢,见多隆主动来付账,却还连称不敢,他认识多隆啊,八旗贵胄啊。

多隆摆手:“罢了罢了,今儿也算是爷的不是。”从钱袋子掏块碎银,递过去,“够吗?”

摊主倒也知道这位不是什么恶人,见不好推辞,倒也接了,一掂,呵,足有三两,忙满脸笑的道:“够了够了,嘿,谢谢爷了!”又转头对一边呆住的白吟霜道,“的了,看什么呢,爷心好,帮你赔了银子,还不走呢!”

白吟霜也没想到多隆会帮自己垫银子,心中正翻江倒海的发散思维呢:莫非,不不,一定是的,对!肯定是他贪图我的美貌,又故作清高,这才使出了这重重的手段来,妄图吸引我的注意力!

怎么办,为什么我要这么受人欢迎啊!哎呀,好难决定啊,那天的那个公子也不错啊,可是,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出现了,我还要不要继续等他啊,难道我要选这个?

啊啊啊,真是太难选择了!

(白吟霜,嫩真的想太多了啊,口胡!)

不过,眼下一定要挽回一下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印象,白吟霜想着,胡乱抹把脸,柔柔唤道:“这位公子,小女子误会您了!还请见谅,只不知”

“停停停!”多隆跳脚,摸着自己身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喊道:“别来这套啊!我可不是那只缺心眼儿的耗子,自己上赶着往前凑!别以为爷是为你垫的!”远远的指着弘昼,“看见没,是那位爷,是那位爷看不下去,心疼买卖人才让我来付账的啊,记住了,其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话说白吟霜追杀多隆后,咬咬牙又回到了原来卖身的地方继续,没办法啊,没银子啊!

耗子和多隆冲突后,被他阿玛禁了两天足,好容易到了出来的日子,便急急忙忙的出来找心中的梅花仙子:白吟霜。

可是,来到龙源楼确认之后,得知白吟霜确实已经不在这里卖唱了,这把耗子急的啊,那么可怜的一位女子,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万一

不,他不敢想下去了,耗子现在整颗心都已经被赶紧找到白吟霜这个念头占满了。

吟霜,吟霜,你一定要等着我!皓祯一定会来救你的!等着我!

耗子满大街疯狂的问着:“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姑娘?有没有?”

大家都一头雾水,一个姑娘?满大街上这多少姑娘啊?你是找哪一个啊?

有比较热心的百姓,忍受着喷涌而来的唾沫星子,想问问耗子到底想找位什么样的姑娘,有什么特征没有。可是还没等开口的,耗子就立刻丢开手里的人,抓住了下一个,继续着同样的问题,只留下那人张着嘴,一脸囧像。

耗子就这样疯狂的找啊找找啊找,身后的阿克丹还好,毕竟有些功夫,小寇子就惨了,不一会儿就岔气了,却还不得不继续跟着。

就在耗子转遍了附近的几条大街之后,终于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阵熟悉的歌声!

耗子浑身一震,眼中立刻变得雾气蒙蒙的,口中喃喃道:“是她,是她!”拔腿便向声音来源处奔去。

白吟霜正唱着,耳边响起一个深情的声音:“吟霜!”

她缓缓抬起头,看清来人,晶莹的泪珠立刻顺着苍白的面颊缓缓滚下,就像一朵柔弱的渴望着他人怜爱的小白花。依旧红润的双唇缓缓开启,动情的道:“皓祯!”

“吟霜~~!”深情的。

“皓祯~~!”动情的。

“吟霜~~!”深情的。

“皓祯~~!”动情的。

两人终于不顾周围众人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目光充满激情的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耗子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摸着,颤抖的道:“对不起,吟霜,我来迟了!让你受苦了!”

小白花艰难的摇摇头,哽咽道:“不,不会,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我,不苦!”

耗子大为震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被对方头上的头油味顶的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那啥,有点儿冲啊。

耗子这才想起来,怀中的梅花仙子现在的处境是何等的艰难,想必已经有好些天未能好好沐浴了吧。耗子连忙松开怀抱,不着痕迹的把对方推到一个微妙的位置,既不会太远,又不会让自己的鼻子受委屈。

小白花抬起红肿的双眼,捏起帕子擦了擦泪水。

这时,阿克丹和小寇子已经赶到,耗子连忙吩咐二人帮忙葬了白老爹,又为白吟霜找了家客栈住下。

作者有话要说:地瓜感冒捏···鼻涕哗哗的,又咳得震天响,呜呜呜,好难过的···

☆、50最新更新

50、胖大海,嫩保重啊啊

两天后,耗子来到客栈,结了帐之后,让白吟霜跟自己走,说是要给她一个惊喜。

一行人来到一所半旧的四合院前。

耗子拉起小白花的双手,充满歉意的道:“对不起,吟霜,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只能找到这里了,就委屈你先住下。”其实还是有很多现成的好宅子的,可是太贵了,耗子的私房钱有限,根本拿不出来。

小白花满脸惊讶,泪光盈盈的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耗子,一遍又一遍的问道:“我?你是说我?这座宅子,这么大的宅子是给我的?”

耗子更加愧疚了。天哪,多么纯洁善良的姑娘啊,果真是我皓祯的梅花仙子!她不正像是冬日里的梅花那般的高洁无暇么!只是这么简陋的一座宅子,她就已经这么满足了么?!

“不,吟霜,你值得更好的!这是我”

“不要,”小白花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附在了耗子的嘴上,“不要这么说,这已经很好了。吟霜很感激。”

“吟霜!”耗子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

小白花轻轻的讲述着:“皓祯,你知道么?我自小和爹爹卖唱为生,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欺辱,大家都瞧不起我们。只有你,只有你是真心对我的!吟霜真是无以为报!”

“吟霜!”

“皓祯!”

两人又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慈宁宫里,趁着乾隆在,太后再次重申道:“皇帝,这晴儿和兰馨丫头的婚事,可是不能再拖了!再这么下去,这好孩子都被人家挑走了!”

老乾摸摸脑袋,陪笑道:“是,皇额娘说的是,儿臣前阵子忙些,都给混忘了,”一拍大腿,“这么着,选个时间,儿子找个由头把咱们八旗的年轻人都召集进来,皇额娘和皇后也帮着看看,怎么样?”

太后点点头,笑道:“不错,就这么办吧。”

玉宁心里咯噔一下,可千万别再弄出些什么假扮刺客之类的来,那些大臣可都不是吃素的,真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老乾还不得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啊。

“不知皇上想怎么挑选额驸呢?”玉宁努力选着词汇,想从老乾嘴里套出点儿什么来。

老乾拍拍膝盖,想了一会儿:“就说朕想看看我大清新一辈的八旗子弟,考较一下文采功夫什么的,”又问玉宁,“皇后有什么主意吗?兰馨也是记在你名下的,皇后也说说。”

玉宁笑着对太后道:“皇额娘,臣妾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后也道:“讲吧,哀家也不愿委屈了晴儿呢。”

“臣妾想着,能不能让兰馨和晴儿也看看,多少也听听她们的想法,可不能委屈了她们。”

老乾点点头:“皇后说的有理,不过,这哪有格格自己选额驸的道理?也不好让她们抛头露面的,传出去总是不好的。”

玉宁再接再厉道:“当然不是让她们选,她们年纪轻轻的,哪里懂得这些?左右不过是咱们看了,问问她们的意思罢了,”又看向太后,“也好过盲婚哑嫁不是?”

太后也挺愿意,晴儿跟自己这么长时间了,娘家又没个人,自己也想让她过得如意些,便对老乾道:“哀家觉得不错。皇帝你说呢?”

见老婆老妈都愿意,老乾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当即拍板,就这么定了。

玉宁连忙让人把晴儿和兰馨叫来,跟她们说一下,也好有个准备。

于是,等到晴儿和兰馨小姐儿俩一前一后还搭个和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屋里的三巨头用一种很,呃,诡异的眼神看着她们。

二人亚历山大的问了安,边浑身不自在的立在一边,继续接受诡异目光的洗礼。

玉宁很和蔼的朝她们招招手,笑眯眯的道:“哎呀,这一转眼,都成大姑娘了。瞅瞅,一个个水儿葱似的。”

太后也很是感慨,当即抒发了一下情怀,感叹一下岁月匆匆时光如白驹过隙什么的。

听到这里,晴儿和兰馨哪里还有猜不出的道理,当下小脸儿通红,搅起了帕子,要不是玉宁盯着,说不准就夺门而逃了。

和睿笑眯眯地道:“恭喜两位姐姐了!”

兰馨瞪了她一眼,嗔道:“还是公主呢,这么口无遮拦的,当心福康安嫌你呢!”

和睿已经是金刚不坏之身了,哪里在乎这种程度的小攻击,摆摆手,很是淡定的道:“没事儿,他不敢。”

三个大人登时就乐了。兰馨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太后看够热闹了,也问道:“来来来,也没外人,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额驸?跟皇嬷姆说说。”

俩姑娘羞得直跺脚,就是不说。

老乾也觉得好玩儿,也来搀和:“对对,说说,太后和皇后不愿委屈了你们,特意嘱咐朕问问你们的意思。”

晴儿和兰馨一听,红了眼睛。

两人都是孤苦无依的进了宫,一直以来其实都是过得小心翼翼的,怕别人说些闲言碎语什么的,生怕给养着自己的太后和皇后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