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富贵一见礼物,更是欢喜,“多谢,多谢。快上坐,我任富贵真是上辈子修了福气,这辈子能和白神医做上亲家啊!这位就是尊夫人吧,真是年轻貌美,端庄大方啊!”

秦楠低头一笑,算是回礼,可是眼里却有着一丝厌恶,对于他的奉承之言很是反感。

“任老爷夸奖了。 怎么不见任夫人呢?”

“呵呵,我夫人听二位前来,很是重视,正换衣服呢。哎,看,说着她就出来了。”任富贵指着门口,周氏臃肿的身子已经进了门厅。

“哎呦呦,真是贵人登门的,有失远迎,失礼了。”尖细的嗓音,除了周氏之外别无他人。栀子一见,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周氏坐下身,热络的拉着秦楠聊个不停,任富贵更是说的口沫横飞,从家里的仆人不守规矩,到药田的收成不好,总之话题就没有间断过。

秦楠不愿听其一直抱怨,便转移话题道娴娴身上,“娴娴今日身子不爽快,你们若是得空就去探探她。”

“啊,那丫头额,是娴娴身子不爽吗?”周氏眉眼一变,好奇的问道。

“她啊,血气亏损的厉害”话还未说完,周氏一喜,急着接住,“那岂不是有性命之忧?”

秦楠眉头一皱,“不会,补养得当没什么大概的。”

明显的失望之色,让白领南都皱起眉头,不在出声。周氏却还看不出颜色,转着心思说道:“这女子的血气可是极为重要的,娴娴身子自小便是弱的,不如我大女儿,和二女儿,这以后生孩子恐都要担心啊!亲家,我这个人最是公道,这男子最不孝的便是无后,若是圣衣要纳妾,我们这边是绝没有问题的。”

“衣儿才新婚,怎会纳妾呢?夫人担忧了!”秦楠脸色已是大变,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竟让姑爷纳妾。

任富贵听到这边,已是明白的周氏的意图,想那洛子熙是不会娶黛黛了,也许白圣衣这一面还有希望。“亲家夫人,我夫人是担心你们白家的香火啊!这娴娴的身子却是弱了些,把她嫁过去的时候,我就是担心啊!你们不用客气,也不用难为,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我们倒是有个好提议。”

周氏站起身,激动的走到一侧,“我啊是和我们老爷想到一起去了,这个人既不会让娴娴委屈,还能和娴娴做个伴,也了却了白家香火的问题,老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呵呵呵!”任富贵也站起身,好似已经事成一般。

岂有此理

“这女子的血气可是极为重要的,娴娴身子自小便是弱的,不如我大女儿和二女儿,这以后生孩子恐都要担心啊!亲家,我这个人最是公道,这男子最不孝的便是无后,若是圣衣要纳妾,我们这边是绝没有问题的。”

“衣儿才新婚,怎会纳妾呢?夫人担忧了!”秦楠脸色已是大变,哪里见过这样的母亲,竟催促自己女儿的丈夫纳妾。

任富贵听到这边,已是明白的周氏的意图,想那洛子熙是不会娶黛黛了,也许白圣衣这一面还有希望,只要亲家应了,就是白圣衣不愿也无法了,现如今只要能把黛黛嫁出去就行,其他的也顾不得了。“亲家夫人,我夫人是担心你们白家的香火啊!这娴娴的身子却是弱了些,把她嫁过去的时候,我就是担心啊!你们不用客气,也不用难为,若是找不到合适的女子我们倒是有个好提议。”

周氏站起身,激动的走到一侧,“我啊是和我们老爷想到一起去了,这个人既不会让娴娴委屈,还能和娴娴做个伴,也了却了白家香火的问题,老爷,您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就是,就是呵呵呵!”任富贵也站起身,好似已经事成一般。

白领南压着火气,已是后悔这趟探望,“亲家多虑了,衣儿还未想过要纳妾。”

“未想过,那就现在想啊!亲家,娴娴一个人伺候圣衣真是辛苦的,她与黛黛一起长大,自小就是要好,你说她们姐妹若是一起伺候你家公子不是一件美事吗?”

“就是,我一想都觉得真是甜蜜,姐妹共侍一夫,相互帮衬,多好啊!这以后说不定还是美谈一桩呢。”

秦楠抿着嘴,真怕自己开口就会大骂,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父母,怪不得衣儿会说来这会惹一身的污秽,真是不假啊!白领南已是站起身,想要告辞,这样的亲家还是没有联系的好。就在二人要开口之时,身后的栀子已经是忍不住大骂道:“你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白日做梦。”

“你你一个仆人,太无礼了!”周氏的笑容僵在脸上,气急说道。

“我无礼,最起码我懂得礼义廉耻,不像你们,双眼向‘钱’,只会欺负我们少夫人,想你们家那残花败柳嫁给我们少主,你们做梦去吧!别以为我家主子不知道你们的那些烂事就会同意,我告诉你们,我家少夫人就是生不出孩子,我家少主也是不会纳妾,就是纳妾,也不会纳你们家的那个不守妇道,不懂廉耻,急着要爬上妹夫床铺的女人。哼!”栀子快速的呛声,句句铿锵,让任家二老的脸黑了一半。

“你你你。”任富贵颤抖的伸手。

秦楠心里却是一阵痛快,恨不得开口叫好。她硬是忍住笑语,厉声喊道:“栀子,你太放肆了,还不住口。”

栀子见夫人肩膀微颤,心下明了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退后一步,不在出声,眼里却满是挑训的看着任家人。

“亲家,真是失礼了。我们回去还好好管教小童的,今日就先回去了。”白领南冷着一张脸说道。

任富贵还不死心,“那纳妾之事”

“亲家,我家衣儿暂时不会纳妾,若是纳妾我们在来商榷。告辞了。”

三人转身离开,直到门口竟还听见周氏的声音,“不远送了,纳妾的事情亲家好好考虑哦!我们改日定去拜访”

白领南一声不吭,掀帘上车,可见已经是气到了极点,只差爆发出来。栀子见了,也不敢吭声,快速的赶着马车。白家都知道,少主时常发脾气,可是一般都是小惩而已,可是主子的脾气就不一样了,他平日里严肃一些,但礼教甚好,鲜少发怒,但怒火一来,可就谁也不敢靠近了。他小时候就听厨房的大娘们说,主子没娶夫人之前,和一位王爷争夺夫人,一怒之下烧了王府,硬是从府里抢了夫人,若不是先皇病危急需他救治,恐怕早就被砍头了。

马车一停下,白领南便跨步下车,秦楠跟在其后。

白圣衣跟娴娴坐在花厅用茶,见父亲面色灰暗回来,想必是与自己意料的一摸一样。他有些得意的暗笑,火上浇油的说道:“爹、娘,你们此行收获颇丰吧?”

“衣儿!”秦楠喊道,喝止他恶意的激怒丈夫。可是白领南已是忍无可忍,只听‘啪’的一声,圆桌之上盛着点心的高脚花盘已经滑到地面,四分五裂,精致的点心更是砸的细碎。

娴娴的身子明显一颤,“爹”

白圣衣却是不怕的轻笑,拉过她站到自己身后,低声道:“毋用怕,我爹脾气虽大,可是绝不会涉及无辜,他自己惹得火气自己会消的,你只要看戏便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白领南转着圈大骂道,“天理难容,真该把这种人拖出去喂狗!栀子,栀子!”

“在,栀子在这。”栀子颤颤应声。

他一抬手,指着门口。“你告诉府中佣人,若是任家的人上门,都不接见,我们白家断不要跟这种不明是非,不知廉耻的人家来往!”

“是,主子。”

“气死我了,就应该揍他几拳。”

“相公,咱们回房再说好不好?”秦楠尴尬的上前,欲拉丈夫回房,毕竟那还是媳妇的爹娘,他们就是再错,媳妇听了也会不快。

“干嘛回房,衣儿,这种亲家咱们绝不交往。媳妇,我说这话你别难过,以前是我们不知情况,现在明了,自此之后你就我白家的媳妇也是白家女儿,任家那些人你就断了吧!”

“相公!”秦楠见娴娴脸色苍白,眼眶泛红,恐其身子受不住他的话,“娴娴,你爹他是气急了,别跟他一般见识。等他气消了,咱们再说。”

“娘,我虽不知道我爹跟你们说了什么话把你们气成这样,可是大概的我也能猜到。从他们毒打我,把我丢出任家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是任家人了,若不是白圣衣,我想我已经自缢或是在某个角落舔着伤口,更或者已经满腹仇恨斯以报复了。”

娴娴说着眼中已是忧伤一片,白圣衣心疼的拉过她的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一句安慰,却是阴郁中的阳光,她牵强的扯出笑容,再次开口,“不用担心,虽是会难过,可是已经不痛了。我只是难过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父爱,我只是难过我娘的苦命。”

娴娴的话让厅中的人,都有些动容。如此喜人的女孩,任家怎么忍心对她如此恶劣呢!秦楠眼眶微红,大步上前拉过她的另一只手,“孩子,咱们以后也不要难过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家人,衣儿会善待你,我和他爹也会视你如己出。”

“娘!”

“诶!”

一应一答,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泪花。

“走,咱们去洗洗脸,然后跟娘谈谈心,不理他们了。”秦楠说着便扶着娴娴离去,接着转过身冲相公跟儿子打着眼色,警告他们不许在娴娴面前提任家。

两人一离开,白圣衣便冷冷开口,“任家有说了什么?”

白领南刚退下的火气又一次的升腾,“提起我就气,没见过这样的父母。先是推说娴娴身子不妙,接着就说她无法后继香火,更可恨的是他们竟开口让你纳妾!”

“纳妾?纳任黛黛吧!”眼中一丝狠意,看来任家还是没有学乖啊!

“你早就料到了?”

“我说过不要你们去的。”他冷冷的道,白领南却是愤恨不已。“任家大女儿在娴娴与未婚夫洛子熙即将成亲的时候,用药爬上了洛子熙的床,并强制的要嫁给洛子熙。娴娴也是因此被赶出家门的。我上门提亲之后,任富贵又要故技重施,想让二女儿跟我木已成舟逼我就范,可惜他却愚蠢的忘了我的身份,我便将计就计,和他们府里的长工换了房间,给任家一个教训。不过,看来他们并没有吸取教训啊!”

“竟是如此,真是可恨!同样是女儿,任富贵为何如此对待娴娴啊!”白领南不解。

白圣衣的眼神更是阴冷,“娴娴并非正室所出,再加上幼年丧母,更是不得任富贵的喜爱,其他的我也就不清楚了。”

“这任家真是太过分了。”

他微微一哼,满是讽刺,“不用急,很快我就会让他们把欠娴娴的都还回来,我会让他们跪在娴娴的面前,一辈子都站不起身。”

白领南看着儿子,不再言语。心知他绝不会只是看着,必有动作。以前在家的时候,不管什么事,衣儿都是冷冷淡淡,好似没有感觉的一般。可如今,他这座冰山真的是开始融化了。“衣儿,你真的长大了!”

一团乱麻

六月的天空蓝的透彻,空气中沁着隐隐的香气,轻柔的梨花柔软地飘洒下来,花瓣随着微风飘飘洒洒,树上茂密的叶子,让少数的梨花显得更是珍贵,在晨曦的微光下,像是一个个珍珠散发的温润的光泽。阳光透过繁密的树枝映的树下光影斑驳。

一壶清茶,一碟茶点,几本医书,最重要的是良人相伴。只见树下两人,一坐一卧,好不惬意。

娴娴窝在贵妃椅上,虽是清晨,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身子还是有些发懒,她翻着一本泛黄的药谱,却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白圣衣坐在轮椅之上,一手捂着冒着热气的清茶,一手端着书本,半刻才会翻上一页,顺便抿上一口热茶,神色异常专注,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正被人窥视着。

“娴娴、衣儿。”门口传来喊声,两人一同转头,只见秦楠带着一个小丫头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她先是仔细的看了看媳妇的脸色,见她小脸已不再苍白的吓人,有了嫣红很是满意,“嗯,今儿气色总算是好了许多,也不枉喝了那么苦的药。”

娴娴却被这话,弄的一阵心虚,她脸上的红艳恐是偷看别人,做贼心虚的后果。

“来,先把药喝了,这是你爹特意给你配的补中益气汤,他说你这血气不足的毛病应该不是一时半会儿得的,定要做好长期补养准备才好。”

“啊?娘,那我是不是要喝很久的药啊?”她为难的端着药碗,浓浓的苦味已经让舌头发麻。

“娴娴,这气血对女人可是很重要的,气血不足,老的很快的。你看看我,这可都是补养出来的。”秦楠扶着自己的脸颊,瞪着眼得意的说道。

“真的吗?”她好奇的问道,婆婆却是比她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年轻,别说容貌如何,光是看那细致的肌肤就绝不会认为她已经年近四十。

“自是真的,不过我还是吃了好多自己特制的美容丹药,等一会儿我拿些给你。”两人越说越是热络,只见浓稠的补中益气汤已被放到一边,看来每个女子都是在意自己容貌大过自己的身体。

白圣衣放下医书,“娴娴,吃药。”

“哦!”被打断谈话,她有些沮丧的端起药碗。

“娘,你的那些丹药不要随便给娴娴服用,我可不希望看见满脸红斑的人在我身边。”他冷冷说道,让秦楠的脸一红。

“红斑?娘,为什么会满脸红斑啊?”她好奇的问道。

秦楠很是尴尬,“呵呵,娴娴,这炼药总是会出些意外,那只是意外,而且我已经改良的配方,这一次绝不会有红斑了。”

“只会让你大片的红肿。”白圣衣端着书接道。

“那,那次是意外!”她辩白道,可是明显的底气不足。心里很是埋怨,儿子也真是的,在媳妇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

娴娴听着,心下对那丹药已经不抱幻想,她可不希望自己满脸红斑或是大片红肿。“呵呵,娘,丹药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先喝药吧!”她吐吐舌头,老实的啄了一口苦药。

秦楠冲儿子狠狠的一哼,本想在劝,但见娴娴紧着鼻子吞咽药汤只好作罢。待药喝完,她就遣走了丫头,道:“衣儿,我和你爹打算明日就回落月城了。”

“娘,你们要走?”娴娴紧张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啊?不能在住些日子吗?我这做媳妇的还没伺候二老呢!”

白圣衣放下书,也是微微讶异,本以为他们至少要待一个月,没想到还不足五日就要离开。

秦楠淡淡一笑,“傻孩子,要伺候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只怕你会厌烦。”

“不会的娘。”她急急辩白。

“娘,跟你说笑的。我们急着回去,一个是我们出门的时候慌张,有很多的事情都还没有交代,怕下人们做的不好。这药田眼看着就要到了收割的时候,还有收购药材的定价都要你爹去定夺,不回去麻烦事就太多了。其二,就是雪儿,你受伤后她就没出过门,我看是有些内疚又拉不下脸跟你道歉,这孩子心里也苦,脾气大些你不要跟她计较,都怪我自小把她宠坏了。”提到若雪,三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娘,我不会跟若雪计较的,我也没有怪她,反而心里还有些自责,的确是我夺了本应属于她”

“我不属于任何人,别以为你欠她什么,她就是被娇惯坏了的孩子。”冷冷的声音让秦楠眼里有着一丝遗憾和心疼,她拍拍娴娴的手,不理会儿子的气愤。“哎,你体谅娘就好。雪儿在这,她伤心,你们也不痛快,我和你爹想着还是快些带她回去,回到家,过些日子她也就忘了,等个一年半载,我们在给她说门亲事也就好了。”

“娘,都怪媳妇不好。”她低着头,心里还是愧疚,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在若雪的心中就像大姐一样呢,抢了别人的幸福却还沾沾自喜,殊不知,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白圣衣见她的神色,心下已经猜到,她泛着执拗,“娘,你们快些把表妹带走也好,省的娴娴无端端的被人责备,我也厌烦了她的无理取闹。”

“白圣衣”她扯扯他的衣袖,担心的看着婆婆,怕她生气。

可是秦楠不怒反笑,自己的儿子看来真是情陷在媳妇身上了,不容别人给她一丝委屈,这一点倒是跟他爹一摸一样。

白圣衣看着娘亲的表情,有些微窘,心下暗责自己太过紧张。

“少主,少主”栀子慌张的跑了进来,倒是解救了他的窘境。

“如此慌张,发生了什么事?”

栀子喘着粗气,“医馆,医馆里来了病人”

“还未到开馆的时辰,要医就等,不等就让他们走便好,用得着这么慌张吗?”他微皱眉头,栀子虽小可办事向来稳重,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是,少主,是那个病人说吃了主子给开的药后,就下泄不止,人快休克了,我才急着来报的。”气息总算是捋顺。

“什么?”

“什么?”

秦楠和白圣衣均是大惊,“这不可能,你爹绝不会出错的。”

“娘,你别急,我去看看便知。”他沉下脸色,划着轮椅快速的向外堂走去,秦楠和娴娴都不放心均跟在后面。

进了医馆,只见一妇人斜靠在病人专用的椅子之上,脸色苍白的吓人,她扶着小腹,好似很是难过。一旁站着一个小丫头不断的给她打着扇子,劝慰着。一见白圣衣入内,便急急的拉拉妇人,“二奶奶,白神医来了。”

妇人眼睛微睁,挣扎的立起身子,“白神医,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从回去后就不断的下泄,此时我已经是无力了,您快救救我啊!”

“夫人别急,待我诊过脉就知道是如何了。”他搭住妇人的脉搏,凝着的眉头更是紧锁,“夫人,吧昨日我爹开的药方给我看看。”

“小桃,给神医药方。”

“是。”小丫头掏出药方递给白圣衣,白圣衣细细的看了一遍,这药方只是寻常的泻火药,分量匹配毫无问题,不可能会让她泄到脱力了,除非他的目光落到牵牛子这味药上。

“夫人,您可是按着药方服药?”他确认到。

“我们二奶奶就是按照药方用的药,要还是在您这开的,那位白神医说只会稍微会泻肚子,可是我们二奶奶却下泄不止。”丫头答道。

白圣衣心下更是犹豫,可是此刻只得先医治病人,“这位夫人不用担心,这药方绝对没错,恐是您用了些与药效相斥的食物,或是碰了别的什么,我给你开赴药,服下便会完好,您大可放心。”他提笔写下药方,递给栀子,接着说道:“我现在就让小童是给你熬药,等你有力了在离开医馆。”

妇人听了感激不尽,忙遣丫头掏钱,白圣衣忙拒绝,“这贴药算是医馆送的,夫人不必客气。”说罢,便推动轮椅,向医馆的侧门走去。

秦楠和娴娴紧跟其后,栀子吩咐完煎药也跟到后面。

“栀子,把医馆内的牵牛子都抬过来。”他开口吩咐。

“是。”

“衣儿,倒是如何啊?”秦楠问道。

“中毒,她脉象紊乱,下泄不止,再加上爹给的药方,我推测是牵牛子和巴豆混食中毒。若她真的是用了咱们的药,我看药材是出了问题。”

“不应该啊!药材若是有问题,收药的时候就会发现的。”秦楠道。

白圣衣没有言语,脸色沉重,他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是猜测,可是若真是药材有问题,可就难办了。

“少主,牵牛子都在这了。这是医馆开张的那日来的,除了昨日开了一副药用了几钱之外,就再没用过,也没有动过。”

栀子将药筐抬到他身边,他躬身取药,只闻了一闻,脸色已是大变,怒吼道:“为何牵牛子里会有巴豆,谁负责的这筐药材,都给我喊来碰过人都喊来。”

娴娴闯祸

“少主,牵牛子都在这儿了。这是医馆开张的那日来的,除了昨日开了一副药用了几钱之外,就再没用过,也没有动过。”

栀子将药筐抬到他身边,他躬身取药,只闻了一闻,脸色已是大变,怒吼道:“为何牵牛子里会有巴豆,谁负责的这筐药材,给我喊来碰过人都喊来,还有把药材进房入库的账本也都给我拿来看。”

“是,少主。”栀子脸色也是大变,这医馆最忌讳的便是药材有问题,若真是人为,恐其他的药材都要检查了才行,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秦楠扶着娴娴倾身看着药筐,一脸凝重。娴娴皱着眉思索,怎么看着这药筐这么眼熟啊,好像开张的那天见过的。哎,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自己那日进了后院便被栀子分配去研磨药材,接着

“少主,这些就是那日在后院理顺药材的人,都到齐了。”

白圣衣抬起头,盯着面前的五个人,冷冷的问道:“你们谁负责这筐牵牛子,又有谁动过这筐牵牛子?”

一位年长的工人站了出来,“少爷,这筐药材是小的负责的,也是小的晾晒的,最后是小狗子称重入库的。”

“在没有别人碰过了吗?”

工人挠挠头,“这后院晒晾药材,难免有人会翻弄一下,查看干度,药材几乎都会碰到的。”

他说的却是实话,这院子里的药材恐是会多人经手,白圣衣眉头皱的更紧,从栀子手中夺过账本,翻看入库记录。

娴娴绞着手指,不断的回忆,那日她磨完药材,便起身,接着就跌倒了,还把药材筐扳倒,哎,不就是这筐吗?当时她还担心这么多细碎的药材要怎么收拾,“白圣衣”她一张口,话还未说,白圣衣却是怒着狠狠的把账本甩给栀子。

“栀子,为何巴豆进医馆的时候是五斤,可是研磨后入库却只剩了二斤,就算是损耗这也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