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好意思,只得说道:“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上。”

白圣衣一挑眉毛,握紧药瓶,“那算了,等你变成小猪的时候我再给你上药好了。”说着就要收起药膏。

娴娴一急,一想自己浑身仓肿的样子,不犹的一颤,“好了,现在就上药。”她背过身去,缓缓的褪下衣衫,只留下肚兜和袭裤。因为抹了参花膏,身上散发着一股子清香味道,让他的身子不犹的一紧。可是随即入眼的青紫伤痕,却让他满是自责。

拿起瓷盅将里面晶莹透明的药膏缓缓的推进她的皮肤,在青紫的部位更是小心的轻柔。“对不起。”

她看着他的愧疚,柔柔的摇摇头,“没事的,几天就会好的。”

“我太粗鲁了,连腿上都是淤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谁打了架似的。”手滑到她的大腿,满是怜惜的轻揉,绕过小腿,只见脚踝之处竟有着似花一样的胎记。手猛地被她拉住,“那里不是淤青,是胎记。”

他‘呵呵’一笑,“你可别忘了你相公是个大夫,若是连淤青和胎记都分不清岂不是可笑!”

她脸一红,“我见你蹲下身,以为”

“我只是讶异我娘子竟有着这么美的胎记。”抬起她的脚踝,满是欣赏,“它像一朵兰花,好似纹上去的一般,真美!”娴娴羞涩的收回自己的脚,拿起退下的外衫裹住自己,“我要休息了,你也去休息吧!”

白圣衣一撇嘴,站起身,解开的自己的外衫,毫不理会她瞪大的眼,爬到床内,一把揽她入怀,“那咱们就歇息吧!”

64 幸福生活

这不是第一次睁开眼就看着他的脸,可是这一次心里的感觉确是那样的踏实,安稳。

昨夜,当自己僵硬的窝在他怀中之时,以为会睁着眼到天亮,可是蜡烛还没燃完,就已经睡到不醒人事,好久没有这样一夜无梦的酣睡天亮了。

伏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跳,指尖在他的下巴处游荡着,新冒出的胡渣有些刺刺的。

白圣衣被她指尖的嬉戏弄醒,本想着让她玩一会儿,可是她的小手似乎越来越不老实,此刻已经跑到了他的睫毛上,玩的不亦乐乎。

一把握住她继续向上的手拉到胸口,他并没有睁眼的说道:“好玩吗?”

一阵闷笑在他的胸口泛开,“好玩!”

“好玩?那让我也看看你的有多好玩?”

天旋地转,一瞬间她已经被压在了身边,娴娴的眼里没有惧怕,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浓,她心想着,看来在床上,腿脚在不利索的人也会变得利索了,看看刚刚那一下子,谁敢说他的左腿是使不上劲的人啊!不过这些话她可是不敢说出口的。

“想什么呢?”

问话的同时,他的手已经在剥离他们之间夹着的丝被。

她一时失神,被子就被抽离了身上,粉红色的里衣滑到了肩膀,昨夜还青紫的痕迹,今日变淡。

“不要!”

看着逼近的脸,拒绝的话再到嘴边,眼里有着一丝恐惧的意味。

“你在怕什么?”

翻身躺倒一边,揽住她的肩膀,白圣衣不解的问道。

娴娴羞红了脸,蚊子般的声音在他的颈窝处传来,“会痛。”

“淤青还在痛吗?”他关心的问道。

“不痛。“

“嗯?”

满是不解,“那还有哪里痛?”

他紧张的问道:“快说啊!”

“那里痛啦!”

几乎不可闻的声音成功的堵住他的嘴,尴尬的气氛让内室瞬间平静,过了片刻,娴娴的身上忽的一沉,看着头上的脸,她满是讶异。

白圣衣却是一脸的坦然,眼里有着一丝戏谑在她的耳边呼出热气,“这一次,我保证不痛了。”

“啊?”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吻已经落到眼睛上,热乎乎的温度慢慢的下移到嘴唇,彻底的吞噬了她拒绝的声音,让她不能思考的缠绵着温柔的气息。

【我是和谐的分割线,省下三百字亲亲们自行想象,YY进行中】

“娴娴,这个给你。”

她刚穿好衣衫,白圣衣就递过两个装药的瓷瓶,“小瓶的每两日吃一次,葵水来了的时候不要吃,大瓶的每日都要吃。你气血不足,这些都是补药,用的是食材炼制,没什么伤害的。”

打开瓶盖,见里面的药丸都不是很大,便点点头收到衣柜里,“放心,我会记得服用的。”

“先别收起来,把小瓶的先吃了。”

他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可是娴娴并没有在意,取出小瓶药丸,用茶水顺入口中。

见她服了下去,他似乎松一口气,又叮嘱了一遍才放下心让她推自己出了门。

“少主早,少夫人早。”栀子拿着一个小包裹进入客厅,见他二人忙放下问好。

“你拿着包裹做什么?”娴娴问道。

“哦,表小姐说反正都打好了行李,她也想念夫人和主子了,想回落月城。”

“回去也好,省的在这竟是胡闹,越来越没个姑娘家的样子。”白圣衣淡淡的说道。

若雪恰巧走到门口边听见这句,小嘴一撅,‘哼’的一声,跨进厅内,“我就知道表哥你过了河就拆桥,若不是我你能哼,算了,反正我就是天生没人疼,还是姨娘说的是,这天下的男子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更别说我只是一个表妹了。哎,我看我还是早些走,别在这碍你的眼。”她说着就提起包裹要走。

娴娴急忙拉她,“你表哥说笑的,你还真的生气啊!这伤寒刚好,哪里经得起长途颠簸,若真是想念,过几日咱们一起回去便是。”

他淡笑着不语,自己妹子的这些伎俩他早就见过,自是知道她什么时候真的气,什么时候是故意,“别总是吓唬你表嫂,要走就走,别耽搁了路程到不到驿站就天黑了。”

若雪绷不住一笑,“哼,表哥你就不能让我得逞一回,小气鬼。闲人啊,我呢就先回去,姨娘昨儿来信说想我想得紧,我呢也不能让她为我害了相思不是,至于你们”

她拉着娴娴推倒表哥身边,“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新婚’再回去也不迟,我会把你们的事好好的汇报给姨娘的,保证一个字都不差,呵呵呵”

她笑着将包裹甩上肩膀,跳着出了门口,还不忘回头对她做了做鬼脸。

娴娴的脸满是红晕,心里又羞又恼,可又无可辩白。

只盼着若雪回去千万别把自己的事真的说与婆婆听,不然就真的要羞死人了。

白圣衣看着她的样子只是摇头苦笑,可心里也是苦恼,自己表妹的性子,只怕会添油加醋宣扬的白家上下都会知晓,到时候娴娴才真是羞到不敢见人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若雪一走,府里真的是静了许多,最高兴的莫过于伺候她的仆役们,只因这表小姐脾气大,花样也多,厨房的伙计,丫鬟日日跟着她心思转,她这一走,仆役们都歇了下来,过了晚膳之后大多都躲进自己的房里或是小厨房偷懒躲闲。

白圣衣躺在藤椅之上,腿上扎着金针,本是闲聊时刻,不过他却有分紧张。

看着娴娴一脸的恬静犹豫着要不要说接下来的话。

“有话想说?”

正思虑着,娴娴已经放下手中的活计先开了口,“你从晚膳就不停地挑眉看我,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洛子熙纳妾了。”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不带任何情绪,可是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她。

“哦!”

听完,她复又拿起活计,好似与自己没有一丝关系,其实也确实是与自己无关。

见她毫无表情,他有着一丝诧异,本想了无数个应对她反应的话,此刻却只能空张着嘴,满是哑然。

片刻娴娴似想到什么一般,忽的再次仰头,“我与洛哥哥也算是熟识一场,改明儿你让人送些礼物过去吧!”

说罢又低下头,好似洛子熙真是只是与她只是熟识一场,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如何接话,只得灿灿的伸手拔掉金针。

“我,我让人收了洛家的药材。”

这句话成功的再次让她抬头,不过她的眼里除了一丝笑意再无其他。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呵呵。”

娴娴放下活计,起身偎到他的身边,“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

他满是不解,随后咒骂一声,“碎嘴的栀子。”

“别怪他,他也是好意。至于药材的事我本想说谢谢的,可是一想我没什么要谢你的,要谢也是洛家人要谢你!至于洛哥哥纳妾的事,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倒是真的希望进门的新娘子可以幸福,也希望她能和大姐和平共处。

她柔柔的说着,小手拉着他的大手。

拉她入怀,一直悬着心总算是落下,脸上更是满满的笑意,“想要和你大姐和平共处,恐怕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我倒是盼着这新娘子是个泼辣的女子,也让任菁菁吃些苦头。”更重要的是管住了洛子熙,最好不要让他再有机会和娴娴见面。

虽是知道娴娴对他没了那份心思,可是洛子熙的心思却是在明显不过,这次收了他家的药材不过是因为那日他去问清实情,他并未隐瞒,还算是道义。

娴娴一笑,伸手吊住他的脖子,满是戏谑道:“怎么你不吃醋了?不怕我在跟洛哥哥跑了?”

明道她故意逗弄,可是窘迫还是上脸,眼里不自然的有着一丝懊悔,还好她没出什么事,若真是出事,今生都会遗恨。

环住她的腰,将其嵌入怀中,莫名的生出一丝恐慌,“娴娴,答应我,无论我做错什么,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你怎么了?我只是逗你玩的”

“你先答应我好不好?”

他打断她的问话。

虽是不接他为何突然的认真,不过心里却是异常的温软,更加用力的抱紧他,轻点着头,“我答应你,永远都不会离开,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咱们什么事有了商量,才不会有误会是不是?”

“嗯!”

夜色像是一块上好的绸缎,在月光下泛着华美的光泽,院子里的梨树已经长出青色的果子,再过不久便可以成熟,可是卧在果子上的小青虫却是极大的隐患。

屋内相拥的人甜腻说着情话,偶尔传出几声嬉笑。

直到烛火燃尽,二人才相拥入眠。

65 奇怪的梦

人一快活起来,日子便会像是流水一般,每日日头落下时才会偶尔感叹一天又这么过去了,可是再一听心爱之人的呼唤,那一点点的感叹也就瞬间被抛到了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娴娴跟着仆役们收拾好医馆最后的一批药材后,便坐到门口的软椅上享受着傍晚的一丝凉意,虽说这秋天来了,可是白日里还是热的人闹心,此刻倒是难得的惬意。

今日医馆来了一位重病患者,白圣衣还在包扎。

患者是个衙役,好像是在抓贼的时候,被贼人捅了一刀,刀扎的极深,城里的大夫都不敢拔刀,说是这一拔刀人的命恐怕也就去了,县太爷一声令下便送到了这里,她本还担心白圣衣犯拗,又不肯接手,可是谁知他一见这伤患,竟责骂着送来的人为什么不直接过来,耽误了时间,弄得那些抬来的人无言以对。

一丝笑意上脸,他这人就不想想自己平日里的作风,伤寒小症也要百两银子,没有银子,谁来求情也不好使,一般人不是银子多到不在乎,哪里会来他这儿诊病。

估计这县老爷不是苦于无法,断是不会送于此处,只怕清算药费之时,会让衙门的金库捉襟见肘。

看着药童们一脸严肃的快步向内室递送着热水和药材,她有着一丝惭愧,自己总是怕那些血色,如今看来想要学医也很困难。

做的久了,腰还真是有些不舒服,本想站起身伸伸腰,可是一起头就有些晕晕的,忙扶着门框,立稳自己的身子,不敢乱动。

还好此刻相公不在身边,不然他又会紧张了,伸手拿出小包里的药瓶,各取一颗吞入口中,看着还剩了大半瓶的药,她不犹的吐吐舌头,自己的糊涂的脑袋总是忘记吃药,昨儿白圣衣还说,她这药应该是快没了,说后日在给她新的,还好自己机灵的忽弄过去,若是被他知道她根本就没怎么吃定会发脾气的。

这药还是藏好的好啊!

不过自己这血虚的毛病也是来的奇怪,以前事情堆到了一起,她还真没的细想,如今静下来,回想在任家的时候自己好像没什么眩晕的毛病啊!难道还真应了那句‘穷人没病富有帛的老话。

轻轻一叹,晃晃头好似没了晕眩的感觉,正想着不要不先回去歇息,白圣衣已经转着轮椅出了内室。

她忙起身,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衙役的同人们也都凑了过来,满是着急,“白神医,黄大哥伤势如何?”

一脸的疲惫,他皱着眉,淡淡的应道:“死不了了。

说罢,便示意娴娴推他回院子,这一场手术还真是累人,那刀要是在多扎一分或是他们在来迟一刻,这人都怕是救不活啊!

娴娴知他累了,握住轮椅,对众人开口,“我相公的意思便是人救活了,你们大可放心,具体的情况可以问栀子。

他累了,我先推他回去。

快步的离开,回到房中,先是取了帕子给他净手,又忙将佣人们早就备下的粥,呈上一小碗递上。

“先喝些,你中午就没用膳,定是饿了。

一反在医馆的冷脸,他此刻却像是在讨赏的孩子一般耍赖道:“是饿了,不过也累的没力气了,你喂我可好?”

‘呵呵’一笑,明知道他故意耍赖,她也愿配合的一勺一勺的喂他,这一小碗粥硬是磨了近半个时辰才算是喝完。

不过他到的确是累极了,喝了粥之后,就没做多的力气与她调笑,侧卧着就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娴娴也没了去厅里进晚膳的兴致,看着剩下的白粥小菜,也是清淡可口,她便就着小菜,竟将他剩下的粥喝了大半。

身子也有些乏,吩咐了门口的丫头准备热水,小心的给他敷敷腿,自己也就洗了脸偎到他身边,随他早些睡了。

他早就习惯了抱着她入睡,睡梦中不自觉的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将她抱个满怀。

偎在熟悉的怀抱,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她自己心里还泛着嘀咕,这些日子自己真是越发的懒惰了,时常的发困不说,食欲也是大了许多,前些日子看着梨树结的果子,嘴巴就泛着馋虫,硬是让栀子爬了上去摘了十几个,做了冰糖鸭梨才算是结了馋。

看来啊,这人还真是不能被太宠着,若是如今的自己再回到任家恐怕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

想到任家,眉头不犹的一皱,现如今也不知白圣衣使了什么手段,竟让爹娘不敢来打扰,那一日她出门闲逛,远远的见了大娘自己本还想着要不要躲了不见,谁知大娘一看她竟像是见了鬼一般抱头逃走,让她哭笑不得,事后问了,他却只淡淡的说着,任家的良田上产的药有些少,弄得她更是糊涂这产药也跟自己有了关系?思绪越来越浅,她总是抵不过困意,磕眼睡去。

可这一睡,竟朦朦胧胧的发起梦来

像是自家的客厅,只见白圣衣和栀子还有若雪围坐在一起,每人都拿着一个小锤‘叮当,叮当’的磕着榛子,桌子上堆满了榛子,各个都又饱满又大颗,看着他们不断的送入口中,‘咔嚓、咔嚓’的咀嚼作响,口中的口水瞬时的分泌了更多。

“这是谁送的榛子啊?看上去可真是香啊!”

她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馋态,可是好似并没有效果。

若雪第一个便笑出了声音,“我看表嫂你定是馋了吧!”

她明显的一窘,还好白圣衣为她解围,“若雪,你表嫂面浅,别总是逗她。

说着就递过自己的小锤,还将刚刚把好的榛子仁送到她的口中,榛仁入口,又香又脆,她哪里还顾得被人嘲笑,忙得坐下快速的拿着小锤敲击榛子。

可是那榛子好似包了铁壳一般,无论她怎么敲都是敲不开的,但到了别人的手中则是轻而易举的事。

嘴上的馋虫好似咬着心尖一般,她气恼的丢了小锤,拿起榛子便用牙咬。

榛子在口中开裂,娴娴一喜,还扬着眉很是骄傲,“看看,我这牙比你们的小锤还要厉吧!”

若雪和栀子见了也觉有了意思,都尝试用牙咬,可是二人谁都咬不开,她一见,心中更是得意,嘴巴也更是大力的咀嚼,拿起一颗更是大颗的榛子,炫耀的一般填入中,可是‘嘎巴’一声,随着榛子裂开,自己的一颗大牙也跟着落了下来,大牙一落,嘴里满是鲜血很是骇人。

她捂着嘴,‘呀呀’的喊疼,可是桌子上所有人都‘哈哈’的笑的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