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未听见一般,慌张的丢下水袋,用双手挪动身子,“栀子,拿轮椅,不,拿双拐,我要去找娴娴,快一点”

“啊,是,我这就去”栀子看着水袋落地后流出的东西,再加上被他一喊,整个人慌神的转身,片刻反应过来才辨明方向的又转过身从车上取了拐。

一旁站着的老板娘却是被那水袋里流出的东西吓傻了眼,天啊,白夫人为什么让她给白神医送一袋子血啊!她痴痴的念叨:“白夫人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61 近在眼前

一旁站着的老板娘却是被那水袋里流出的东西吓傻了眼,天啊,白夫人为什么让她给白神医送一袋子血啊!她痴痴的念叨:“白夫人不会是想不开了吧!”

“你乱说什么?”白圣衣大声的呵斥道,所有人都被他的怒气吓得一颤,不敢言语。

这时,马蹄声渐进,只见若雪风风火火的飞奔回来,“吁。”马被勒住,她轻巧的跳了下来,急切的说道:“闲人根本没有去过洛家,而且洛家的仆人说洛子熙昨日在外面把手弄伤了,从回去就一直发热,人才刚刚清醒。表哥,你到底让闲人去哪里了?”

白圣衣整个人都傻掉了,“不知道,我,我只是看见她跟洛子熙抱在一起,洛子熙还说要带她离开,我,我我怎么会这么糊涂呢!”他狠狠丢掉一根拐杖,身子不受控的靠到马车之上,脸色瞬时苍白。

栀子和若雪紧张的上前扶他,“表哥,你先别急,一定能找到的。咱们先回府,让佣人都出去找好不好?我也去,你和栀子留在府内等消息。”

“不,我也去,娴娴受伤了,她本就体虚”

“受伤?你怎么知道她受伤?”若雪讶异。

栀子在一旁忙应道:“少夫人让人送来了血。少主,你别担心,那血有可能不是少夫人。”

白圣衣阴沉的脸更是苍白,他有些无力的抬手,“是她的,是她的。明日就是十五,她是担心我情蛊发作,才会送来自己血”

自己的血,情蛊,闲人是花族的女子,那岂不是若雪瞪大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实情。“你的情蛊没解?那你和那个闲人难道没有哎呦,乱死了,乱死了,我的脑袋要打结了!真是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在玩什么,算了,等找到人再跟你们算账。 ”她负气的跺脚,“栀子,你扶表哥进府,马夫你带着人去任家打听,你们都是城里各处查看一下。”“若雪!”白圣衣喊道。“你先去李三娘家看看,娴娴跟她的关系似乎很好,她是断不会回任家的。”“嗯!”若雪用力的点点头,翻身上马

。看着人群忽的散开,白圣衣强迫着自己冷静,娴娴会没事的,会没事的!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蠢事,居然会武断的以为她会跟洛子熙,对,洛子熙!“栀子,喊马夫,咱们去洛家。”栀子快速的拉过停着的马车,扶着他上了车,“少主你做好,我来赶车。”说着,便快速的扬鞭。

【亥时】

白圣衣坐在厅堂之内,等待着寻人的最后人马回来,再多的语言都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悔意,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当他看着洛子熙憔悴的脸以及他得知娴娴离开后的愤怒的责骂,他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少主,表小姐回来了!”栀子听见动静忙开口说道,站在厅里的仆人也瞬间打起精神。若雪一身狼狈的走进厅堂,粉红的裙摆早已经被泥巴渐的一片泥泞。

“若雪,找到了吗?”白圣衣急急的问道,满是担心。

她摇摇头,“城里都翻遍了,客栈,民宿,就连乞丐们蹲着的小巷子我们也找了。因为怕她遇见坏人,花楼,娼馆,包括所有的牙婆被我们拉出来问了,可是没有一点的消息。三娘那里今夜都不会关门,她说一有消息就会来通知咱们。天太晚了,大家也都累了,我想先回来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我们在出城去找。. ”

他颓废的垂下头,叹息的声音像是呜咽一般。“辛苦你了若雪,去休息吧!大家都去休息吧。”

“表哥”她有些担心的喊道。白圣衣勉强的抬起头,露出一丝苦笑,“我没事,都去歇着吧!”

若雪轻轻一叹,看着满是疲倦的佣人们,只好说道:“栀子,你让他们去歇着吧,你也去,养足了精神咱们明天再去找。”“知道了,表小姐。”栀子带着人撤出客厅,若雪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表哥,我推你去药炉可好!”表哥凡是难过、想不通的时候都喜欢去药炉,他曾说过,在那里他才能静下来。

可是,这一次,他却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就是在那里他居然做出了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微微的仰起头,看着若雪的眼睛,“娴娴会没事的对不对?”

若雪眼睛一红,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表哥这个样子,无措,慌张,像个迷失了的孩子。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不了解他,她用力的点点头,心里虽是担心,可是却要给他最大的信心,“表哥,明天一定能找到的,她一个大活人,不会丢的,你放心。”“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侧过脸整理情绪,“明天还要麻烦你去找人,去歇着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表哥”

“去吧!。”他背过身摆摆手。

若雪知道此刻说的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自己也的确是累了,她不在言语,安静的退出客厅,留他一人

。寂静的大厅,留下的满室孤寂。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到了窗前,推开窗子,已经是圆圆的月亮又大又亮,明天便是十五,“娴娴,我如此伤你,你居然还在担心明日我会受苦。娴娴,你难道没看见我在找你吗?你若是出事,我该如何啊?”

没有一丝声响的回应,他痴痴的坐着,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月亮。焦急的情绪慢慢的沉淀,可是眼中的忧伤和懊悔却是越来越浓重。沙漏里的沙子好像是静止了一般,迟迟的不肯下落,这一夜漫长的像是过了一年。

不知何时,一抹晨光已经射进了客厅,天还未亮的时候,府门口的马车就已经被套好,府里的佣人都很是爱戴少夫人,娴娴一向的好说话,对佣人都是客客气气,这次她失踪,每个人都睡不踏实,鸡一叫马夫就已经起身喂好了马。

客厅的门被缓缓推开,栀子和若雪一见他坐在窗前发愣,都满是担心。“表哥,表哥”她轻轻的喊道。

白圣衣一怔,转过身见是她,神色便撂了下来。“你们起了。”

“表哥,你不要太着急,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人的。今日是十五,你的情蛊”她欲言又止,满是自责,此刻终是知道自己的幼稚。他挑挑眉毛,淡淡的说:“放心,情蛊我可以自己压制,你们都去找娴娴吧!今日一定要找到她。”

“放心,我这就出门。无论走多远,我正午时分都会让人回来告诉你消息。”若雪为了今日找人方便,特意换了男装,虽是担心表哥的情蛊,可是她就是留下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出去找人让他安心一些。“表哥,我走了。”

“路上小心!”

“嗯!”若雪快步出了房门,白圣衣的眼睛又移回窗外,娴娴,你在哪里。

栀子见他不言语,也不敢打扰,此刻的少主有些令人害怕,他真的担心若是少夫人出了什么事,少主会不敢多想,他站到一边,眼都不眨的盯着自己主子,若是少主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死一百回也无法赎罪啊!

原本就有些阴郁的天,乌云越聚越多,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少主,下雨了,我把窗子关上可好?”栀子走到窗边,雨水打在窗框上迸溅到他的衣衫。

白圣衣摇摇头,“不要关。”微微犹豫,侧身退后,他好奇的站到他的身后,看他到底在看些什么。原来,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府内的大门,只要门一动,他便会第一个知道。栀子轻轻一叹,心下更是担心。

这时大门一晃动,白圣衣的身子猛地绷直,见是佣人拿着扫把,又满眼失望的松下身子。厅堂的门口站着一个小厮跟栀子招手,栀子小心的走到门口,“什么事?”

“栀子哥,洛家来人打听少夫人的情况,他们说若是找到了给个消息,现在洛家的人也都出去找人了。”“知道了,就告诉他们说还没找到,若是找到定会给他们消息的。”

“好,我这就去告诉他们。”小厮跑了出去,栀子慢慢的回身,刚站到白圣衣的身边,就见他策动轮椅,向外走去。栀子一急,“少主,你干什么去啊?”他躬身一看,原来祭书店的老板娘撑着雨伞正走进来,他忙跑向门口,拿起伞撑起,怕白圣衣淋到雨。

“大婶前来可是有了娴娴的消息?”白圣衣急急的问道。

老板娘放下雨伞,点了点头,“白神医,我昨儿急着给你送东西,就让白夫人在我店里坐坐,还让我家老爷照顾她。我回去的时候,她便走了,我家老爷去了城西送货,我便也没觉察什么。今儿我家老爷一回来,我才知道,白夫人走的时候从我们店里买了香烛元宝,今日是十五,你看她会不会是上山给她娘上坟去了。”

白圣衣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栀子,备车,咱们上山。”

62 初夜焚情

“栀子,备车,咱们上山。

“可是这雨天上山恐怕困难啊!”少主的腿到了阴雨就会不适,这昨夜没有睡,若是在上山那不是要了命了吗!“咱们等表小姐回来再去不迟啊!”

白圣衣怒眉一挑,“快去!”

“哦!好、好!”栀子见他已经发怒,不敢多言,只得忙去吩咐,给看门的留了话让若雪回来便快速去山上接应,他们便驾车上山。山路经雨水的洗刷,很是泥泞,因为下雨天色越来越暗,这山上只有那破庙能躲雨,他们直奔庙宇,临近傍晚才到。

白圣衣在车上已经用金针压住了自己的穴道,可是身子的不适感觉确是越来越明显,他强忍着架着双拐,进了破庙,一眼望去,竟一个人都没有,瞬时就慌了神,娴娴不在这,连这里都没有她会在哪里呢?

“少主,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少夫人娘亲的坟头看看。”栀子将马车留下,撑着雨伞跑了出去,白圣衣坐到墙角,看着破庙里的凌乱,心里满是感慨。他跪倒已经倒了菩萨像前,“菩萨,你若是有灵就快些让我找到我的娘子吧,我们在这里相识,您也算是我们媒人,求你保佑她一定平平安安,求您了!”向来不礼佛的他,用力的磕着响头,也许真的是菩萨显灵,第三个头还未落地,就听见庙外栀子的喊声。

“少主,找到了,找到少夫人了!”

他大喜,顾不得自己的腿,拿起拐杖便向门口挪去,到了门口,就见栀子一身狼狈的抱着娴娴走了进来。“少夫人在坟头好像跪了很久,我一喊她,她就倒了下去,还好我扶住了她。”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他喃喃念着,嵌住她的手腕,脉象虽是有些虚弱,可是没什么大概,心也就撂了下来。 撕了自己的袖子,将她粗略的包扎拿掉,轻拭雨水和干涸的血迹,再用力的勒紧。“栀子,去车上那红丹给娴娴服下,在升一笼火,她有些冻到了。”

“好,我这就去。”栀子跑了出去。

白圣衣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她苍白的小脸让他更是内疚,“对不起,对不起”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好像听见了栀子的声音,发沉的眼皮慢慢的张开,入眼的竟是心中无比思念的人,她浅浅一笑,这一定是梦吧!他已经不要自己了。她更加的贴近他的怀抱,感受着这意外的温存。

“娴娴,你醒了?”白圣衣松开她,将其放平,见她微眯着眼,满是惊喜。“娴娴,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告诉我”手壁上传来一丝疼痛,她微微皱眉,可是瞬时知道此刻不是梦境,打起一丝精神,“你,你怎么在这里?”

“少主,红丹。”这时栀子跑了进来,递过红丹,白圣衣快速的塞到她的口中,“先别说这些,把红丹咽下去,栀子,快生火。”

“是。”

口中泛开熟悉的苦味,脸上的苍白慢慢有些好转,她缓缓的撑起身子,“你,怎么没有回落月城?”眼中凝着泪,她的心一丝丝的抽痛着,一纸的休书还在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他大力的将她扯入怀中,满是愧疚的道着谦,“我以为你要跟洛子熙离开才会那样做的,娴娴,对不起,对不起!”

“我和洛哥哥离开?谁告诉你的?”她大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抬起眼看着他,可是见他发间的金针忽的想起情蛊之事,“你怎么插着金针?我让人送去血你没收到吗?”

她不提还好,这一提,身上的痛越来越重。 抱着她的手颤抖的收回,身子也向后侧了一侧,不在靠近她。“这些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解释”

“血被少主洒了。”栀子忽的接道,白圣衣狠狠一瞪,他咬着下唇静声。

“怎么会洒了?栀子,拿刀来。”

“啊?”栀子一愣,随即看着少主涨红的脸,马上反应过来,“哦!”

“不许去!”白圣衣大喊道,他决不能让她在伤害自己,“娴娴,你跟栀子先回府去,我明日再回去。栀子。”

“啊?”栀子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栀子,拿刀!”

“不许!”

两个人争执不下,可是夜色却是越来越重,他的呼吸也越来越粗,虽是阴冷的天,可是他的额上亦然的沾着汗珠。尽力的缩着身子,将自己关在角落,不去闻她的气味,也不去想她脸。

栀子满是担心,“少主,还是让少夫人给你血喝吧!”

“不许,你若是给她刀,就,再别回,回家!”说话都有些费劲,他颤抖的抱紧自己,集中精力的克制。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身狼狈的若雪冲进破庙,见他三人都在明显的舒了一口,可仔细一看白圣衣,刚舒出的气又提了起来。“表哥,你还好吧!”自己下的蛊毒,她自是知道那情蛊有多么的霸道。

白圣衣抬抬眼皮,见是若雪,忙颤抖的开口,“快,快带娴娴,离开,快”

“不,若雪,给我一把刀,听我的。”娴娴扶着墙壁起身。

“不许!”他咬牙大声的说道。

若雪微一犹豫,也有些慌神,可是转眼见娴娴的眼中的担心,眼珠一转,何不就此成全二人,省的再出今日的乌龙状况,她冲栀子一使眼色,抱紧肩膀,“表哥不愿闲人再受伤,闲人你也不愿看着表哥受苦,你们也不用争,明明就有不用血就可以解蛊的办法,真是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拖到现在。栀子,跟我上车!”

“啊?哦、哦!”栀子一溜的先跑出破庙,若雪看着两人,不犹的叹了一口跟着出去。

“不要走”白圣衣呼救道,可是若雪连头都没有回。庙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娴娴看着他将自己缩在墙角,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

“怎么说我们也是夫妻一场,就像若雪说的,我早就应该为你解蛊的。你不用担心,明天一早我就离开,绝不让你为难!”说罢,她缓缓的宽衣。

白圣衣却被她的话弄得一怔,用力的拉住她解着衣扣的手,“什么是不用我担心,什么是要离开,你不许离开,再也不许离开!”

娴娴掩住心疼,晶亮的眼却忍不住的流出泪水,“你不用因为我为你解蛊就强迫自己要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一个我字被瞬时吞噬在他的口中,带着的轻咬让她的唇红艳的更是诱人,“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不需要强迫,我一直都是要你的。”耳边的情语让她还未来得及消化,身上便是一阵冰凉,本就湿了的衣衫被他轻易的撕开,□的身子在他沾满□的眼中显得那样的美丽,他竭尽全力的克制自己,但依旧让她痛得留下眼泪。

小手攀在他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而他也在她的身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吻痕,律动的身体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让破庙的温度一再的升高。她看着他的眼,眼泪止不住的下落,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她反而希望这疼痛来的更猛烈些,这样她才能永远的记住这份亲密,等到情蛊散了他们之间就要真正的画下句点,她不愿让他委曲求全,也没有必要非赖在一个不要自己的男人身边,可这一刻就让自己自己放肆的释放。

她用双手板起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脸,毫不犹豫吻上他的唇,换取更深的缠绵

娴娴在隐约的马嘶中清醒过来,只觉得头重脚轻,痛苦中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自己和白圣衣的缠绵之态,身下是他的衣衫,而自己的衣衫早就不知碎成了几片。看着他的眼下的阴影,她苦涩的一笑,是离开的时候了。倾身在他的额头轻轻的印下一吻,眼中的泪来不及擦拭已经落到他的脸颊。

怕他醒来,她快速的起身,一身的酸痛还未坐起就让她跌坐回原来的位置,一只大手也顺势圈到了她的腰上,她心中一惊,脸上的燥热忽的升腾。

“你要去哪里?”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其实他早就醒来,本想着体谅她会羞涩,让她先起身,可是谁知这丫头竟流了眼泪明摆着要离开,难道自己说的好不够清楚?

她的身子明显的一颤,变得有些僵硬,“离开,我说过我离开啊”大力的拉扯让她一瞬间卧倒在他的身下,看着他有些愤怒的眼,她忽的有些委屈,眼泪批了啪啦的下落。

“不许走!”他气恼的命令,难道经过昨晚,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吗?

63 和好如初

“不许走!”他气恼的命令,难道经过昨晚,她还不了解自己的心意吗?

“不要!”看着逼近的脸,她侧过头去,再多一些的温存只会让自己更加的难过,“够了,都够了!我会离开,我会很好的过日子,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过得好。

倔强的谎言让他更是气恼。“什么叫没有我你一样可以过得好?我已经道过谦了不是吗?娴娴,我知道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看着你靠到洛子熙的怀中,我以为你还是爱他的,我以为你会跟他离开,我才会写了休书,我以为那是你想要”他眼中满是懊悔。娴娴却被他的话惊倒木掉,“你跟踪我?你不是不要我了?你”

白圣衣的脸上有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他握住她的手,“我是跟踪你,我小气,我看着你跟洛子熙离去就嫉妒的发了狂,看你投入他的怀抱,我更是难过的要死,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妒忌的发了狂。”他有着一丝挫败,对于自己失去理性的嫉妒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呵呵呜呜”心里甜酸交加,她又哭又笑,可是片刻过后,就在不强忍的大哭出来,委屈像是洪水一般扑了上来,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了他的胸前。“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要我,你好坏,为什么都不问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你知道吗?”

揽住她的身子,他的心满是歉疚,任凭她大哭着发泄。哭闹慢慢的变成抽泣,抽泣的声音渐弱了下来,白圣衣的手在她的背部轻撩,安抚着她的情绪。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低喃:“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再也不会了”

情绪安稳下来,也意识到此刻的情境,初夜后的羞涩和尴尬也慢慢的升起,正当她犹豫着要如何开口,门口却已经传来栀子的声音。“少主,少夫人,你们醒了吗?”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他二人立起身子,娴娴拿起身下他的衣衫遮住自己□,白圣衣裸着上身,脸上的红晕很是明显。“起了,什么事?”

“少主,表小姐好像是着了凉,已经开始发热了,她说你们若是还要,还要”声音忽的变小,可是还是清晰的入耳。 “还要缠绵,她就不奉陪了,她说要回去歇着了。”

娴娴的脸瞬间红了一片,连脖子都泛着粉色,一想起自己昨日和白圣衣所做的事,栀子和若雪都清晰的知道,就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白圣衣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掩饰尴尬,他故意沉下脸,看看自己的衣衫已经穿在她的身上,在看看地面已经无法称为衣衫的破布,他只得压沉嗓音,“栀子,把你的外衫丢进来。”

“啊?”外面的人明显一愣,似乎还有些不情愿。

“快点!”他催促道。

衣衫被丢进庙内,娴娴拾起递到他的手中,看着他的窘迫很想发笑可是低头一看自己也就笑不出来了,再一想一会儿要出去面对栀子和若雪她更是满面愁云,又羞又恼。不过,终是雨过天晴,乌云散开。

“啊嘁,啊嘁,啊嘁。”

“啊嘁”

餐桌之上只见若雪和栀子裹着冬日里的披风,拿着筷子‘啊嘁’的无法吃饭。娴娴一脸的担心和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二人也不会着凉。白圣衣却是皱起眉头,道:“我都说了让佣人把晚膳送到你们房内,你们干嘛非要出来啊?这样打喷嚏,若是把伤寒染给娴娴可怎么办?她身子本就是弱。”

栀子低着头敢怒不敢言,若雪急的‘啪’的丢下筷子,“表哥,你说这话可是太没良心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若不是我和栀子守在庙外面,你和闲人能,能”她翻翻眼皮,不敢再说,只因表哥的眼睛都要瞪了出来,若真是说出口,恐怕他才不会管自己伤不伤寒的就会把她丢出府。

“能和好如初,呵呵呵呵”栀子机灵的接话,化解了若雪的尴尬。

“对,和好如初!”她一挺胸膛,撅起小嘴,满是质问。不过忍不住的‘啊嘁’却破坏了这刻的气势。

她这一声‘啊嘁’像是传染一般,引得栀子也跟着打起喷嚏,弄得一脸的鼻水,很是狼狈。看着他的样子,众人彻底没了用膳的食欲,白圣衣拉起娴娴,很是无奈的说,“既然他们喜欢在厅里用膳,咱们就回房用膳吧!”说罢,便拉她起身,示意她推自己回房。

若雪‘哼’的一声,小声嘟囔,“忘恩负义。”

栀子有些诧异的看着二人,少夫人脸色有些除了苍白之外,竟没有一丝的不适,少主的脸比以往还要健康,可谓是红光满面。可偏偏向来不生病的自己和表小姐却又是伤寒又是发热。“明明是少夫人淋雨比较久,为什么生病是咱们俩啊?”

若雪一听,狠狠的抬手给他一下子,故意大声冲着走到门口的二人说道:“笨蛋,表哥和闲人一夜没睡,一直运动,可你和我呢,却是干在车里挨冻,怎么会不生病!可怜咱们生了病也没人关心,哎!”

娴娴窘的不敢言语低垂着头,握着轮椅的手已经泛红,脚下的步伐马上快了几步,迅速的推他回房。进了房间,她娇羞的直奔内室,把他一个人丢在外间。

“羞死了,羞死了。”

白圣衣轻叹着一笑,自己进内室,拿起立在门口的拐杖,站起身。“好了,我会训斥他们的,不让他们再提便是。”

“他们就是不提,心里也是在笑我的。”她坐到床边,小手贴在脸上,撅起的小嘴惹人怜爱。

“那要怎么办呢?娘子只管吩咐,为夫的去做便是。”他圈住她的手臂,将头卡在她的肩膀,暧昧的在她的耳边说话,除了看她发火的样子之外,他似乎又找到她一个有趣的样子,那便是害羞。看着她的嫣红覆盖到脖子,他更想打开衣服看看她是不是会窘到全身都是红色。

听见娘子‘二字’,她眼睛一转,知道他此刻有意的逗弄自己,一缩肩膀,灵巧的退出他的怀抱,转身坐到床边,撇过脸去。“谁是你娘子啊?三日前你可是正式的给了我休书哦!我如今就是一个弃妇,不过还好,这年头我还可以再嫁。”

“再嫁?想都不要想!”白圣衣快速的偎到床边,大力的抱紧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霸道的说道:“把休书给我,除了我,你这辈子谁都不能嫁!”

娴娴忍不住一笑,心已经软了下来,嘴却硬是说道:“才不给,若是你哪天待我不好,我就拿着那纸休书休了你,然后嫁到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看你还敢不敢不要我!”

他听着,促狭的一笑。“娘子可是在威胁我不能不要你?既然如今我可要表表决心。”说着便嵌住她的小嘴,嬉戏这她口中的温软。

娴娴先是一愣,瞪大的眼,丝毫没有想到他会突然的袭击自己。唇上的咬疼让她收回心思,可是睡着胸口的一丝凉意,让她马上轻推他的胸口,“不要”

抬头见她眼中的抗拒,他满是讶异,难道此刻还没有适应这份亲密吗?昨日回府,他依旧睡在外间,只是因为若雪和栀子发热,需他夜半探视怕起身之时影响她休息,可这并不代表今日他依旧要与她分床而眠。“为什么?”

娴娴转过身,系好被解开的盘扣,满是羞涩的小声说道:“痛”

白圣衣暗自气恼自己的大意,居然忘了那夜他在情蛊的催化下是多么的粗鲁,拌过她的身子,去解她颈间的扣子,娴娴有些害怕的后退,“我都说不要了。”

“哎,不会对你怎样的,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那天我太粗鲁了。”眼中的后悔让她动容,握住他的手,“没事的,真的没有事的。”

“让我看看。”他固执的说道。

“我已经擦过若雪给的参花膏,真的没事的。”一想到在他的面前宽衣解带还是有些抹不去的羞涩。

白圣衣一听‘参花膏’不由的一笑,很是轻蔑的道:“那丫头还拿那东西当个宝贝送你,真是不知所谓。”他侧过身,打开床边的小柜字,取出一个红色的瓷盅,“下回娘或是若雪你给你东西都不要乱用,她们俩向来喜欢弄些奇怪的东西,说不定哪一瓶会会让你的脸肿成猪头,让你变成一只小粉猪。”

他这一说可真是吓坏了娴娴,自己可是用那参花膏抹了全身啊!“啊,那我抹了一身,不会不肿起来啊?我不要变猪!”

“放心好了,我在不会让你变猪的,把衣衫宽了,我帮你上药。”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急切的表情,眼中有些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