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那乌忧的懊恼,白圣衣却是满眼的忧伤,声音微微发颤的道:“她会跟我走的,只要我答应她的条件。”看来老天似乎总是在捉弄着他,本以为这一次比那之行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准备,身份、地位、计谋,一切都算计好,却偏偏没有算到娴娴的身子会这般衰弱,跟她的生命相比,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如果她非得要一个孩子,那么他只能成全。

一波三折

满眼的红色令人恐惧,娴娴仓惶的奔跑,可是无论跑到哪里,眼中所看见的事物都渐渐的变成红色。89文学网河水慢慢染红,树枝也变成红色,泥土更像是渗进了血一般。“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她无助的大喊着,可是世界像是静音了一样,没有一丝的声响,此时河里顺流而下一个木桶,她颤抖的靠近,可是木桶中的东西,让她惊叫的跌坐在地上,“啊”

木桶中居然是一个不成形状的婴儿,婴儿浑身是血,虽然是微笑着,可是却让她莫名的恐惧。“娘,抱抱我,娘,你为什么不要我呢?”婴儿笑着笑着突然开口,说出的话让娴娴浑身颤抖。

过了片刻,婴儿顺流而下,她才似惊醒的一般的向下追逐,“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别走,别走”可是无论她如何的跑,如何的嘶吼木桶已经远远漂走。“回来,回来,回来啊”她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心尖上的疼痛让指尖都跟着发麻,呼吸异常的困难,当她想从口袋中取药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正在出血,疼痛加剧,她更是恐惧,“相公,相公,救我,救我,好痛”

“相公,好痛,我好痛,血”

“娴娴,我在这,你哪里痛,你哪里痛?”一直守在床边的白圣衣抓住她胡乱挣扎的手,担忧的喊着她。

梦魇惊醒,她睁开的眼依旧满是恐惧,看见他拉着自己的手,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中,寻求呵护,“我好怕,全是血,我看见咱们的孩子被河水冲跑了,我追不到,我的身上全都是血,不断的出血”她语无伦次的说着梦境,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让他自责的心疼。

“别怕,那只是梦,只是梦而已。我就在你身边,在不会离开你,一步都不会离开你”

恐惧在他的安抚下一点点褪去,可是当意识回到她的脑海之中,她更是慌乱的撤离他的怀抱,将自己缩到床的一角。“没事了,我没事了,那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而已。”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给他听。

“娴娴,跟我回去吧!”用拐撑起自己的身子移到床边,满脸的心疼和担忧。

她极快的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条件,这一次我绝不会妥协。”

“真的要这么固执吗?”

毫不犹豫的点头,让他的心一沉,看来这一回妥协的只能是自己了。“我答应你,咱们明天回家。”

“什么?你说什么?”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答应。她用力的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拧,“哎呦!”

“你这是在干什么?”白圣衣气愤的扯过她的胳膊,“还嫌自己身子不够差吗?”

“疼,是疼的,是疼的啊!”娴娴却是又笑又哭很是激动,“我不是在做梦,你居然答应了,你居然答应了?”用力的将自己投入他的怀抱,心里的那种满足全然的包围着她。

看着她兴奋的手脚无措的样子,他却没有一丝的兴奋,这个决定也许就是下一轮的悲剧开始。不过,那些他已经不能去想了,无论怎样,自己都没有办法失去眼前的人,最首要的便是带她回家,确定她的身子没事才行。

天边的颜色渐渐泛白,可是床上相拥的两个人却不知疲倦的倾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相思之意。“对了,怎么一直都没见到若雪啊?”趴在他的胸口,听着规律的心跳,好像一切都变得美好,就连多日来的不适也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呵呵,那丫头此刻应该是躲在皇宫的某个角落在看热闹吧!”白圣衣轻笑着开口,等那乌忧被若雪真的抓住之时,他倒要看看比那的小王子如何入赘。

“看热闹?她又玩什么花样啊?”娴娴微支起身子,看着他一眼的笑意,忽的想起若雪之前的计划,“天啊,她不会已经把那乌忧给,给,给那个了吧!”

“娘子好聪明!”促狭的一笑,肯定了她的猜测,“那乌忧此刻已经焦头烂额,不过咱们一会儿就要回去了,等你身子治好,咱们再回来看热闹。”

“我的身子真的没事的,御医和那乌忧也说只是血气不足而已。”虽然近日连连的不舒服,可是她好的也很快,并没有觉得自己病重。

白圣衣却是满脸的担心,“至于有没有事,只能等见了爹再说。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娴娴,我不敢冒一丝一毫失去你的危险。”若真是没事自然是好,可是这些年他从未见过如此奇异的脉象和病症,他真的怕了,对于自己不知道事情除了担忧和害怕之外,那种不确定的感觉甚至会让他恐惧。不过,这些都不能告诉娴娴,他不希望她有太大的心里负担。

看着他的担忧,满心的甜蜜让她展颜,“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更加用力的抱紧怀中的人,想念,他又何尝不是呢!

马车行驶在官道之上,车内的娴娴看着信件频频发笑,“若雪还真是厉害,居然会躲到蓝朵儿的姑姑的院子里,我看那乌忧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吧!”

腻宠的揉揉的她的头发,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心中还是难免担心,“娴娴,先吃药吧!”

她抬起头,“可是我没有不舒服啊?”

“前面就是驿站了,你先吃了吧!”将红丹递到她的手中,看着她咽下才安心。这几日他已经看她发病的规律,若是没有情绪波动,一般是每日的午时开始脸色发白,没有及时用药就会眩晕甚至吐血,可是及时用了药转瞬就会好转。这样的情况让他更是担忧,赶回家还有五天的路程,但愿别出什么事。

“少主,少夫人,驿站到了。”马车徐徐停下,娴娴伸伸有些酸痛的胳膊,掀开车帘,先跳了下去,接着转身站在车边等着栀子取轮椅扶白圣衣下车。

“栀子,你吩咐店家准备上房和饭菜,今日咱们就宿在这里了。”

“知道,少主。”

娴娴推着他进了驿站,寻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这驿站还蛮干净的哦!不过怎么好像没什么人呢!”

“现在不是贩货的季节,驿站的人自然就少了许多,等到旺季的时候就连马棚里都会住上人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贩过货!”她惊讶的问道。

白圣衣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们白家每年都要收购药材再贩卖出去的吗?我虽然没有跟着贩过货,可是听他们说的多了,自然是知道的。”

“哦,我还以为咳咳,咳咳”

“怎么了?”见她捂住胸口,他担心的问道。

她摆摆手,“没事,只是胃有些不舒服,好像有东西要上涌一般。”拿起茶杯喝下一口,却是丝毫不见好转,但一见他担心的样子,娴娴不断的压住不适,“好了,可能赶路有些累,没事的。”

“那咱们上楼用膳吧!”白圣衣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苍白,心知她是死撑,看来病症真的跟自己预料的一般越来越难压抑,红丹的药效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好!”轻轻的颔首,她慢慢的起身,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两人慢慢的向驿站的后面走去,可是刚要跨出门口,娴娴却是被迎面而来的男人大力的撞到门框之上。

“娴娴!”他担心的拉她。

“没事。”她小声的应道。

“这位夫人,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男子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她身后的女子便是讥笑着接话,“这位夫人,他就是故意撞你,这个人心肠黑的很!”

“你闭嘴!”男人怒吼道。

女子丝毫没有害怕之意,“凭什么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我告诉你,等我逃出你的魔掌,一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拿你解毒?”男人故作一脸的凶狠,那女子一直是不甘示弱,但听见‘解毒’二字,脸上有些戚戚的闭了嘴。“真是不好意思,在下真是无意的。”

白圣衣扶住娴娴,冷眼的看了看男人,低头的瞬间眉头微皱,娴娴也看见了异常,这男人竟是用绳子拴住身后的女子,“这位公子,你怎能拴住这位小姐呢?”

娴娴扶着胸口刚一开口,白圣衣却道:“娴娴,不要管人家的闲事。”他欲拉她离开,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很是担心,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唯有娴娴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子见娴娴关心,眼珠一转,脸瞬间变得可怜兮兮,“夫人,我是被这人绑架的,您救救我。”

“喂,你乱说什么?若不是你给我吃了那莫名其妙的毒,我会绑着你吗?”

“我哪里有给你吃,那是我给轻歌准备的,却被你这个恶霸吃了,我还讨你要银子,你倒是怪罪上我,还绑架我。”二人当众便吵了起来,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娴娴,我们走吧!”

娴娴看着二人,心里有些发急,可是白圣衣又催她离开,正是为难,胸口的却好似被哽住一样,让她难以呼吸,“相公,我呕”求救的话还未开口,一团东西便已经呕出。

一瞬间的寂静,白圣衣倾身揽住她软下的身子,“娴娴”

争吵的男人和女子也吓了一跳,可是女子低头看见她吐出的东西,脸色一变,忙是看向白圣衣,“你娘子是花族女子?”

病症原因

地上一滩血迹有着星星点点的像是米粒一样的东西,其他人见了都是撇过脸,满是厌恶,可是一个女子却是蹲下身,还用手指沾取了那恶心的东西细细的观察。“你娘子是花族的女子!”与其说她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陈述。

白圣衣抱住娴娴,,满脸的担心,“你怎么知道?”

女子一笑,站起身,“看她吐出来的蛊虫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花族还有这么笨的女人,居然会被情蛊反噬。”

“情蛊反噬?”白圣衣一脸的震惊。

“她也中了情蛊,不是只有男人才会中吗?”拉着绳子的男人也满脸的讶异,可是他眼神一变,一把拉起女子,跨前一步,“喂,我可说好了,这女的是我的专属解药,可不能给你娘子解蛊哦!”

“你是花族女子?”白圣衣一听,眼中带着一丝希望,她既然能一眼便看出娴娴是中蛊,那么一定就能解蛊的。

“是倒是,可是”

“可是她不能给你娘子解蛊。”那男子有开口,女子不耐烦的推他一下,“你够了哦,别在这捣乱,没看见她都要死了吗?”

“要死了?没那么严重吧!”

“你说什么?”白圣衣不敢置信的抱紧娴娴,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不,我绝不会让我娘子死的,一定能救她的,一定能栀子,栀子。”

“少主,出了什么事?少夫人怎么了?”栀子慌乱的跑了过来,见娴娴晕倒在主子身上,一脸的担心。

“备车,马上走,咱们继续赶路,不休息了。”

“喂,你要是现在就走,你娘子可真就是必死无疑了。现在她已经开始吐出蛊虫,证明她的身子已经无法给蛊虫营养了。看在同族的份上,我就帮帮你!不过我可是不保证会救活她哦!”女子瘪着嘴巴闷声说道。

“姑娘真的能救我娘子?”

女子点点头,可是随即又摇摇头,“能不能活要看她自己有没有那个运气了,不过你要先帮我摆平这个恶人才行。”

“你说谁是恶人,若不是你给我下了情蛊我怎么会拴着你。”

“我都说了那情蛊我是要给轻歌的,是你自己硬是要喝才会中蛊的,贪嘴还要赖我,你羞不羞啊!”两个人又是肆无忌惮的吵了起来,白圣衣却是稳定心神。

他拳头握紧,“这位公子可是中了情蛊?”

“是啊!”男子一脸不愿的应声。

“我帮你解蛊,不知公子可否让这位小姐帮我娘子解蛊。”

“你帮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知不知道我中的是情蛊,是情蛊啊!”男子一脸的不信。

栀子气急,“喂,你怎么跟我家少主说话的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少主是谁啊?医圣白家你可听过?别说你的情蛊,就是你现在咽气,我家少主也能让你喘气。”

“你是白家人?”

“在下白圣衣,公子,我也曾中过情蛊,对其有一些研究,你若是信我我定能帮你解蛊。”白圣衣一脸诚恳的说道,语气中的急切之意不言而喻,怀中的娴娴依旧毫无清醒的意思。

“白神医客气了,若是您保证,我自是相信的,况且我也不愿喝这女人的血,难喝的要命,哼!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在下阮江西。”

“多谢阮公子了。”

“你还不快给我解开。”女子斥责的喊道。阮江西极不情愿的解开绳索,那女子快步上前,“白公子,我叫花媚儿,你叫我媚儿便好,先把你娘子抬进屋内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好、好!”白圣衣连连应声。

娴娴被放到床上,脸色异常的苍白,花媚儿走近床边,一把便撕开她的衣服。

阮江西和栀子忙是背过身去,白圣衣一急,“媚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啊?”

花媚儿翻了个白眼,“做什么?当然是看她还有没有救啊?”她低头细心的看了看,狐疑的转向白圣衣,“喂,你们真是夫妻吗?”

“当然是真的了。”

“可是你都没发现她身上的血点吗?按理说你是大夫应该会注意这些才是啊!”

他一听,滑动轮椅走到床边,只见娴娴的胸口竟是点点红色,他不禁自责,都怪自己,若是他没有打掉娴娴的孩子,定会发现的。“媚儿姑娘,我最近这两个月并没有跟我娘子在一起,因此”

花媚儿似乎懒得听他解释,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算了,算了,不过我问你,你刚刚说你中过情蛊,你是不是用你娘子的血解蛊的。”

他点点头,“正是。”

“这就难怪了,看来你娘子身上的蛊虫便是从你身上度过来的。”她略微思索一下,“可是奇怪,按理说花族的女子不可能笨到会被反噬啊!”

白圣衣听的云山雾罩,只得心急的开口问道:“媚儿姑娘,你一直说我娘子是中蛊,可是我娘子并没有被人下过蛊啊!至于你说什么从我身上度过去的,就更不可能了。我看过你们的蛊集,花族的女子血液可解百蛊,并不会有什么危害啊!”

“我们花族的女子血液本身并不能解蛊,只是我的血可以引出蛊虫,喝下我们的血的同时中蛊者的蛊虫就会转移到我们的身上,血液经过循环,一天之后我们就要放血排出蛊虫。以你娘子的情况明显就是帮你解蛊之后,却没有排出蛊虫,导致蛊虫在她体内食血为生,等到她的血不能提供充足的养分,蛊虫就会死去,被她吐出。等到所有的蛊虫都死了,她就也离死不远了。不过,你说你们两个月没见,还真是奇怪,按理说反噬的人不到两个月便会陷入昏迷才是啊!看来她是吃了什么补血的圣药,让血内的养分十足,蛊虫才迟迟不死。”

“什么?那娴娴刚刚吐出的就是蛊虫,那岂不是”他一眼的伤痛和自责,原来竟是自己害了娴娴。

花媚儿见他脸色大变,忙是说道:“你先别急,想要救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她有些为难。

“只是什么?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这代价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要一个人受一点疼而已。”花媚儿挤出一脸的假笑。

“受点疼算什么代价,媚儿姑娘快说吧!”他急切的应道。

花媚儿拉拢娴娴的衣服,坐到床边,“其实情蛊说白了就是情至蛊发,若是无情之人吃了也什么大碍,蛊虫因情而动,月圆苏醒。被情蛊反噬之人,必要情至之人的血肉才能将蛊虫引动,让其跟着血液流动方可排出。”

栀子和阮江西听的糊里糊涂,不禁开口,“你这说的什么乱码七糟的啊,什么情至之人血肉引蛊,难不成还要杀个人不成?”

白圣衣也拧紧眉头静待她的解释。

花媚儿摇摇头,一脸的鄙视,“当然不是要杀一个人了,若是杀一个就一个那干脆别救好了。我的意思是要割一些你娘子挚爱的人的肉,在放一些他的血,作为蛊引,引蛊虫跟着血液走,然后我帮她把血放出,蛊虫活着被排出了,这位夫人自然就没事了。”

“什么?那不是要割我家少主的肉?”栀子满是惊讶的开口。

“也不一定是你家少主,若是你家夫人不爱你家少主,吃了他的肉也是白搭。”

“少夫人怎么可能不爱少主,你休要乱说。”栀子一脸涨红很是气愤。

白圣衣呵斥他闭嘴,“媚儿姑娘,我和娘子几经波折才能在一起,心自是向着对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花媚儿翻翻白眼,一脸的不以为然,“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咱们就磨刀子割肉吧!你放心,不会要你太多的肉,一两就够,一两肉一两血再加上我的宝贝一定没有问题的。”她拍拍腰上系住的小包袱很是得意。

“那就有劳姑娘了。”他倾身一礼,随即转身吩咐:“栀子,将我的医箱拿来,金针,止血药,还有刀都准备好。”

栀子有些为难,“少主,您要不要等主子来了看看再说啊,万一这位姑娘不能救少夫人怎么办啊?我还没听过要人割肉的呢,若是割不好筋脉毁了可就不得了。”

“住口,我吩咐你就快去做,她是花族的女子,我信她绝对能救活娴娴。别说是割肉,就算是以命换命我也在所不惜的。”一脸的坚决让栀子不敢再开口,花媚儿侧目看他,一脸的羡慕和敬佩,世间上愿意为女子付出的男子真是越来越少了。

她轻叹一声,走到床边,替娴娴拉拉丝被,轻声道:“放心吧,既然你相公愿意割肉,我自会尽力救你的。”说罢便转身离去,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蛊盅。

白圣衣看了眼娴娴,心中隐隐道:娘子,我一定会救你,一定。随即策动轮椅走到一旁的靠椅之上。

此时,床上的人睫毛微颤,一滴眼泪滑落。

以肉为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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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出了房门,思虑一下,便快速的向掌柜走去。“这位小哥有什么吩咐吗?”

“掌柜的,请你派人去落月白家报个信,就说事态有变,请速到驿站,这是酬劳,我希望二日内可以传到。”他丢了一张银票在柜台,掌柜一见银票上的数字,双眼冒光。

“好,马换人不换,日夜兼程定为小哥办妥帖了。”

栀子点头离去,脸上的担心遮都遮不住,不管是少夫人跟少主谁出一点事,自己可都是担当不起的,还是先通知主子再说吧!他取了医药箱转身回房,可是却见阮江西和花媚儿都趴在门上好像在听着什么,“喂,你们在干吗?”

“啊你吓死人啊!”花媚儿扶着胸口瞪着大眼睛。阮江西忙是‘嘘’声,“小声点,一会儿被发现了。”

“嘘!”她吐吐舌头,跟着一嘘,接着又贴到门上细听,还冲栀子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跟着听。

栀子小心的靠近,贴近门板,只听少夫人嘤嘤的哭声,“不可以,我绝不同意你割肉,就像栀子说的,若是弄坏了筋骨,绝不是小事的。况且当初你的情蛊不也有办法压住吗?咱们回家,到家了你和爹一定会有办法救我的。”

“娴娴,没有时间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几个时辰前你还能推我进驿站,可是自你吐出蛊虫到你清醒,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你却连起身都是困难。花族的蛊虫向来霸道,咱们能遇见媚儿姑娘已经是上天给咱们的运气,无论你是否同意,我都要按照媚儿姑娘的办法给你引蛊。”白圣衣的声音满是急切和担忧,不过话中的坚决却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相公”

“不要说娴娴,别说是一两肉,就是一斤,十斤甚至要我一条命我都要救你的,你知道我有多么的自责吗?若不是我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那样我一定会发现你身子的异常,也不会拖到现在,都怪我,都怪我。”

“不,不是你的错,不怪你的”

栀子再也听不下去,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他快步转身,到转角处,一拳狠狠的打在梁柱之上,“老天啊,你干嘛要给少主和少夫人这么多的磨难呢?你干嘛要这样折磨他们呢?有什么病痛,有什么苦难就给栀子吧,反正我无牵无挂,只身一人。”

花媚儿和阮江西也跟了过来,两个人的眼眶都是微微发红,“栀子兄弟,你还是别太难过了,花媚儿一定能救你家少夫人的。”

“是啊,我一定尽力的,我的宝贝们一定能把蛊虫吸出来的。”花媚儿用力的吸吸鼻子,“不论别的,就是冲着你家主子和夫人的恩爱情意,我也一定全力以赴。这世间多半是同床异梦的夫妻,就算是两心相悦,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也多是各自飞,你家主子也算是情种一个了。”

“栀子替少主和少夫人谢过二位了。”栀子‘嚯’的跪下,“只求媚儿姑娘一定要救活少夫人,若是少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少主恐怕恐怕”

“栀子,你先起来。只要你家少主肯割肉,我有十足的把握的,你家夫人的蛊虫才刚刚开始死亡,就算不遇见我,她也能挺过五天,也就说我们有五天的时间,今晚我会将我的宝贝们安抚好,明日咱们就开始引蛊,一定没有问题的。”见她一脸的自信,让栀子的心微微安稳。看来此刻也只能相信她了。

“阮公子,麻烦你照看我家娘子,我和媚儿姑娘还有栀子去隔壁,有事你尽管大叫便是。”白圣衣看着娴娴的睡颜低声说道。

阮江西用力的点头,“白大夫你放心,我一定眼都不眨的盯着白夫人,绝不会出一点差错的。”

“有劳您了。”说罢,白圣衣三人便轻声的退出房内,进到隔壁,“媚儿姑娘,咱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