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恕小人身体不便无法行礼之罪

娴娴低着头晃晃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想念那个人,连人家世子的声音都当成他的。

“恭贺小王子即将新婚,我国国君

再忍不住好奇,她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殿上的人,她整个僵住,只能不断的眨眼,“白圣衣

不自觉的声音,在安静的殿上格外的清晰,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她的身上,包括大殿中间的白圣衣跟栀子。

77 决不妥协

“回府,快驾马”娴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宫殿,也不知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此刻的自己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

“小姐,怎么了?”哆茶见她脸色苍白,也是吓了一跳,紧忙问道。

“我说回府,怎生还不驾马?”无意识的提高音量让哆茶不犹的心生畏惧,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发火。她正犹豫着是否要驾马之时,只见那乌忧跑了过来,“小王子”

那乌忧挥手示意自己明了,跳上马车,对车夫道:“回将军府吧!”说罢,便掀帘进了车内,坐稳之后,他探头看向宫道之上才出现白圣衣苍茫的身影,嘴角不犹的挑起。收起笑意,转头看向扶着胸口的娴娴,难免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她晃晃头,可是已经伸手取了药放入口中,这一奔跑喉咙一腥,似乎胃中的东西要涌上来一般。随着马车奔出皇宫,心跳也渐渐的平稳,她抬起头,“你早就知道他会出现?”

那乌忧耸耸肩膀,“比你知道的早一点而已。”

“那我进宫之时为什么不说?”莫名的有些气愤。

“我说了你哪里还会进宫,白圣衣又怎么会见上你一面呢?”挑起的眉毛让她更是愤怒,此刻若是有把剃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将他身上的毛发全部剃光。她此刻都不敢想象,自己走后朝堂之上会是什么样子。

那乌忧见她神色紧张,满脸愁云,便知她担心何事。

“放心,白圣衣自然会解决这一切,还会顺便把你们之间的关系公诸于世,让我不可能娶到你!他如今的身份是平王世子,你便是世子妃,这皇家人可不是休书说的算的了!”

“平王世子?”自己怎么不知他是什么平王世子?娴娴困惑的看向他。

“这个你不用看我,我也是和你一起知道的,今早我只是看见使者名单中有白圣衣的名字,却不知他就是平王世子,不过我倒很是好奇,这平王无儿无女这么多年,怎生的就突然冒出一个世子,可是说实在的白圣衣跟那平王有一点倒是很像,就是两人的腿脚都不利落”他笑着说道,心里却是对白圣衣给的种种惊喜显得兴奋,这么玩下去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相较于那乌忧的兴奋,娴娴的神色则很是严肃,白圣衣的腿、公公当年的抢亲,火烧王府种种事情穿在一起,那岂不是,难怪白圣衣说他的腿会遗传,可是公公的身子却是没有一丝的病,除非他根本不是白领南的亲生儿子,除此之外再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解释了。她被自己几乎肯定了的猜测感到无比的震惊,呆呆的坐在角落,那乌忧连她几声,她都丝毫未动。

“娴娴,娴娴”

“呃?哦怎么了?”她有些慌乱的应声。

“你是怎么了,到将军府了。我连着喊了几声你都没有反应,不会真的是被白圣衣吓傻了吧!”那乌忧有着一丝调笑的意味,“还是见到了日思夜想人,开始动摇了。”

“你乱说什么。”娴娴提着裙摆率先走下马车,“宫中一定乱成一团,你回去吧!”说罢,她便快速的转身进府。

看着她的背影,他不禁摇头苦笑,一见人便会逃跑,看来这场戏他还要下一幅狠药才行啊!

“回宫吧!”回宫后他还要找事情拌住白圣衣才行。

回到府内,娴娴便遣了哆茶一个人在屋内踱步,事情似乎和自己预计的有太大的出路,她根本还来得及武装好自己,白圣衣已经强势的出现了,让她只能仓惶的逃跑。还有他的身份,像是一桶凉水瞬间淋到了自己的头上,平王世子,为什么她会有些担心呢!好像原本在她手中的一切突然的不受控制一般。苦笑一声,难道是自己的不自量力吗,从他们相遇,自己又什么时候控制过局面吗!

小手不自觉的移到小腹,她好似寻求力量一样的抓住腹部的衣衫,不,自己决不能妥协,不能

“表嫂!”满是兴奋的声音,让她从沉思中惊醒,眼前放大的脸,让她瞬间绽开笑容。“若雪?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死丫头,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了!”

若雪歉意的笑了笑,可是更多的却是小别后的愉悦,“我也是刚到,一到这里就马上来将军府了,可是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进宫了。”她吐吐舌头,“你可见到表哥了?”

听到‘白圣衣’她神色一紧,缓缓的点头,“见到了。”

若雪却是极其的兴奋,“怎么样?表哥说什么了?你说什么了?”

见娴娴摇摇头,她更是好奇,“什么都没有说?不可能啊!表哥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呢?至少也要说,‘娘子,我好想你’之类的吧!”

轻声一叹,“我一见到他的脸,便已经夺路而逃,他根本就没有追上我。”

“什么?你逃跑了哈哈哈哈我表哥一定没算到你会这样的反应,好笑,真好笑!”若雪笑倒在床边,娴娴却是一脸的苦相。

“那么好笑吗?我既是羞愧又是惊慌,都不知道那大殿之上的人要如何议论我们,你还笑得如此开心。”

忍住笑意的若雪,立起身子,“好、好,我不笑了还不行吗!你不用担心那些的,我表哥和那乌忧自会帮你处理好一切的。”

提到那乌忧,娴娴忙是说道:“若雪,你走的匆忙,都没听我解释,那天大殿之上,他”

若雪一脸明了的打断她的话,“你放心,我没有误会你们。”

“那你怎么还不告而别啊?”她满是讶异。

“我哪里不告而别了,我不是有留字条吗?”她撇撇嘴,“我像是那种不告而别,落荒而逃的胆小鬼吗?我只是回去搬救兵而已,这一次我一定将那乌忧紧紧抓住。”她握紧拳头,一脸的自信满满,很是得意。

若雪话中的救兵,除了白圣衣之外,不做第二人选。可是就算是白圣衣来了,若雪跟那乌忧的事也是帮不上忙的,她还真是好奇,若雪突然间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若雪,这感情的事是不能超之过急的,也许你应该多给那乌忧一些时间,让他忘记蓝朵儿。”

“还给他时间?我再给他时间,他岂不是跑的更远!都五年了,要忘早就忘了。”若雪眼露凶光,“表嫂,你放心,我这次,可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可是有决胜的法宝哦!以前是我还没有出招,你等着看好了,我一出招,他必死无疑!哈哈哈”

看着若雪笑的毫无姿态,娴娴不禁冷汗直流,若雪的绝招,绝不会是什么正常人会想到的招数,只怕到时候要头痛的不止那乌忧一人了吧!

“若雪,你的绝招是什么,可不可以先告诉我啊?”

若雪左右一探头,忽的压低声音,“告诉你也行。”她小心的打开身上斜跨的小棉布包,取出一个瓷盅,“看看这个,我可是求了表哥好久他才肯帮我配的,无色无味,任他学了再多的医术,见了再多的草药也是无济于事。”

“说了这么多,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啊?”

若雪瞪大眼睛,“你还没猜到?真是笨哦!给你一点提示,你大姐是用什么手段嫁给你那个洛哥哥的啊?”

大姐?洛哥哥?娴娴猛地震住,天啊!这丫头不会是要

“若雪,你不能这样的,难道你看不到我大姐和洛哥哥此时的境况吗?感情的事”

若雪一脸的不以为意,“你放心好了,虽然手段是一样,可是性质却是不同的。我和那乌忧虽然谈不上两情相遇,至少我也不是一厢情愿,况且我也不会像你大姐那样死皮赖脸的要男人娶我,我班若雪是什么人啊!想我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只有男人求着要娶我,没有我求着男人要嫁的。”她满脸的志得意满,好似很有把握,可是就这样娴娴却是一身的冷汗,看来那乌忧真的要自求多福了。

“表嫂,你就不用管我的事了,你还是想想如何逼着表哥答应你的要求吧!我帮你试探过,表哥的态度似乎也很坚决,而且这一次,他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娴娴脸色一暗,是啊,她哪里还有资格劝说若雪,管若雪的事呢!自己这一边已经是一团的乱麻,想要解开都是很难!明天, 她还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呢!再不能落荒而逃,她一定要狠下心,为了失去的孩子,为了今后在不发生那样的悲剧,她决不能有一丝的动摇和软弱。

78 谁先让步

那乌忧有些疲惫的下了马车,这三天他可是用尽办法,找尽了借口的将白圣衣拌在宫中,为的就是可以让娴娴做足心理准备。不过,今晚的宴席散后,恐怕再没有什么理由拌住他了,父王也已经警告了自己,若是再胡闹下去,就不帮着遮掩,直接派人把他的将军府连府邸带府内的人都送给白圣衣当见面礼。

轻轻的送出一口气,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白圣衣除了第一日大殿之上有些着急的表情之外,竟瞬间冷却下来,除了表明了娴娴和他的关系让大家明了,好似并不着急见到她似的,实在是令人费解啊!还有刚刚自己离席,他居然还举杯示意,一脸的奇怪表情,全无好奇自己是否是去会他的娇妻。不对劲,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可是有想不通到底是哪里的不对劲,看来这回他还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麻烦的对手啊!

“小王子,您怎么这晚才过来啊?”哆茶见他进府,忙是问安。

“宫中一直设宴,我近几日都没有过来,娴娴身子不好,这几日可有不适之处?

“昨日小姐晕了一次,还呕出了血,可是大夫只说是气血虚,没什么大症。而且小姐自己服了药之后,很快就好转了。”哆茶回应道。

那乌忧微微皱眉,心下有些担心,看来只能等他们夫妻和好之后,让白圣衣自己调理自己妻子的身体了。“没事了,你下去吧!我去看看娴娴。

哆茶躬身一礼,那乌忧一走,她才似想起什么一般,喊道:“小王子”可是此时,人都已经进了屋内,“算了,反正见了若雪小姐也是一样,她会告诉小王子小姐换了房间的。”耸耸肩膀,哆茶揉揉眼睛回身向后院走去。自从若雪小姐来了以后,自己的工作明显多了许多,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要换房,一会儿嫌她们伺候的不周,一会儿又不准她们伺候,还真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啊。

那乌忧进了房内,不禁讶异,怎么只点了一盏小灯呢?“娴娴,你可睡了?怎么没有点灯呢?乌漆麻黑的。”屋内没有一丝的声响,看着遮住的床幔,不禁的有些担心,不会是又晕了吧!天啊,若是她出事,自己到哪里去陪一个夫人给白圣衣啊!他快步上前,想要掀开床幔,可是顾及男女有别,只得再次开口,“娴娴,娴娴你若再不应我,我可要拉开床幔了!

依旧是毫无声响,这一次他可是真的着急了,一把拉开床幔,可是床上的人却是让他怔怔一愣,“若雪”刚喊出名字,迎面泼来的一盅药水,却是让他瞬间的脚步一空,跌倒在床边。眼里似进了迷雾一般,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身子也软的不听使唤,意识也似乎一点点的抽离,唯一的感觉便是身上火燎燎的烧了起来一丝凉意袭进衣领,他想要更多,可是那凉意却似折磨自己一般,一点点的下探

“不好了,不好了快去告诉若雪小姐,快去

那乌忧被一阵慌乱的吵闹声惊醒,揉揉的发痛的头,他有些迷蒙的张开眼,看着入眼的粉色床帐,他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一般低头看向身边,看着空空的床位,心微微落下,可是在一低头,他瞬时的傻了眼,自己浑身□,难道昨晚不是梦境!快速的掀开丝被,干净的褥单上一抹鲜红的印记似嘲笑一般的与他对望。

“若雪小姐,若雪小姐啊小王子?”哆茶瞪大眼,足以证明她此刻的惊讶,那乌忧更是慌张,只得拉起丝被遮住自己,他不禁怒火中烧,“滚出去

“是,是”哆茶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门,可是站在院外的她却是一脸的震惊,小王子居然在若雪小姐的房内过夜,那岂不是啊!乱死了,乱死了,小王子不是喜欢娴娴小姐吗?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那乌忧一脸的狼狈的出了门,哆茶的脑袋还在纠结中,他无法释放的怒火,使他看上去无比的骇人,“班若雪呢?

“啊?若雪小姐不是在房里吗?”哆茶微微尴尬,这昨晚是小王子跟若雪睡的,怎么一早上还问自己若雪小姐在哪里啊!

那乌忧用力的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暴躁。这算是怎么回事吗。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女子给给哎呦,他握紧拳头,“班若雪,你最好别让我抓到!

哆茶站在一边,心里虽是害怕,可是忽的想起自己跑进屋内的要做的事,“啊对了,小王子,小姐不好了!

“娴娴怎么了?

“今日一早,我服侍小姐用了早膳之后,她便开始呕吐,吐出的东西竟都是掺着血色,哆茶本想找若雪小姐去给她看看

“娴娴在哪里?

“在西院

不等哆茶说完,那乌忧已经跨步向西院走去,进了主屋,只见娴娴脸色苍白的靠在椅子之上,桌边放着药瓶,明显是刚刚用了药。“娴娴,你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我没事的,服了药好多了。”她缓缓开口,只说了这一句,呼吸就微微发喘。

他一见,忙是嵌住她的手腕,眉头越皱越紧,脉象时强时弱,好似两个人拉扯一般,看来是药力在作用。松开她的手,心里却是越发的担心,她的身子状况应该病的很重才是,可是脉象之中竟没有丝毫的异常,除了微弱的显示气血亏损之外再无其他。自己诊的脉跟御医所诊一摸一样,但是他总是隐隐担心,觉得不对劲。

胸口的闷压感渐渐的消退,胃部也不会再有异样的感觉,娴娴提起精神,“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可见到若雪,她回来了。

听到‘若雪’二字,那乌忧脸色大变,甚至有些咬牙切齿。“没见到,我也在找她。

看着他神色不对,娴娴微微诧异,“你怎么了?

“没事!”他干巴巴的应道,随即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和气愤,他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被若雪给□了不成?见他如此,她更是疑惑,可还没开口发问,一个丫鬟便匆匆的进来,禀告道:“小王子,小姐,平王世子来了。

那乌忧一听,心中不由纳闷:他怎会来的此之早。不犹的想起昨晚他临走前白圣衣的表情,再加上昨晚它神色一紧,拳头不由的紧握,他一定知道,不然绝不会“娴娴,你在这里呆着,我去见他。”气势匆匆的冲出屋内,奔出府,只见白圣衣和栀子站在门前,一脸的气定神闲。“平王世子来的好早啊!

白圣衣淡淡一笑,“早?不早、不早,我哪里有小王子来的早啊!我天未亮出的宫门,看来小王子是摸着黑出的宫门啊!

“你!你早就知道若雪会对我

“对你怎样?难道我表妹做了什么惹怒小王子的事吗?”他故作一脸的疑惑。

“你明知故问!

“哦!”白圣衣微微倾身,嘴角微微挑起,来之前自己便做好了一切准备,白家人向来是不吃亏的,看来这那乌忧注定要被若雪压榨一辈子了!“小王子,有些事明白人就要装装糊涂,而糊涂人也自然要醒醒脑明白一二才是啊!

见他已然承认和若雪串谋,他更是愤怒。“你快说,若雪此刻在哪里?

“若雪向来极有主意,我怎么能居的住她,不过昨日她可还是在你这将军府的。小王子,若是要人,也是我向你要,你怎生的到向我要上了啊?

“你”那乌忧被说得哑口无言,此时才是明白自己跟白圣衣不仅仅医术上不是一个段位,连脑袋都不如人家。可是,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吃下这个大亏啊!他眼睛一转,“好,我不跟你说若雪。平王世子今日是来见娴娴的吧!不过真是不巧,娴娴身子不适,刚刚还吐了血,已经睡下了,恐怕不能见你了!

“什么?吐血?”白圣衣那淡然的脸,终是有了变化,只见他满脸的紧张,“让开,让我去看看。

那乌忧倾身拦住,“平王世子放心,我自会照顾好娴娴,绝不会

“若雪已经在宫中了。

“什么?”那乌忧一愣,随即明白他的话,心中不禁得意自己还算是胜了一筹,他这回也不紧不慢的淡笑,“那有如何?我想令妹和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吧!

白圣衣冷下脸,讽刺的一笑,“是吗?那好啊,我呢改日再来看我娘子,我看此刻我还是进宫跟你父王和母后说说你昨夜的去向比较要紧吧!

“你?”那乌忧瞪大眼,“算你狠!”他戚戚的闪开身。

白圣衣微微侧眼,滑动轮椅向内走去,“多谢表妹夫了!”

79 爱的更多[VIP]

娴娴坐在床边,心里满是忐忑,他来了,自己要怎么做呢?总是有见面的一刻,就是那乌忧拦住了他这次,下一次也未必拦得住。89文学网想到这里,她怔怔的起身,眼中有着一丝坚定,可是胸口又开始有闷压的感觉,刚刚平静的胃部也开始继续的翻滚。她有些慌的走到桌边,想再次的取药,可是门边出现的人,却让手中的药瓶散落一地.

白圣衣盯着她,眼中除了心疼便是满满的愤怒。真是该死,她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快速的滑到她的身边,在她还未来得及反抗的时候,亦然的嵌住她的手腕.

反应过来的娴娴霍然的惊醒,她大力一甩,扶住胸口硬声说道:“你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她不断的后退,下意识的逃开.

“小心后面”.

“少夫人小心。”栀子大步上前,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她身后的椅子‘嘭’的倒地,不知是紧张还是惊吓,娴娴还未站稳,便已经是头晕目眩,喉头一腥,一抹红色已经溢出唇边,身子也是晃了几晃的软了下来.

“少夫人?!”.

“栀子,快扶她上床,取我的金针。”白圣衣瞬时白了脸,他靠到床边,探了脉搏之后,紧紧的锁住眉头。栀子递过了金针,他小心的下针,等取了金针之后,忙是吩咐栀子去熬药.

“娴娴,你到底是如何照顾自己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疼吗?”握着她冰凉的小手,他的心一揪一揪,气血严重亏损,郁结于胸,气脉不通,看来那个孩子真的对她打击很大。可是那奇怪的脉象到底是什么所致呢?看来他要尽快带她回家才行.

手上的温热让她幽幽转醒,可是刚睁开眼,她便是快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与他。“我没事,你走吧!”不敢看他的脸,怕自己抵不住那思念而投入他的怀抱.

“娴娴,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回落月城,回医馆,我再不能放你一个人,你看看你自己的身子”.

“我的身子,我自己说的算。我不会跟你回去,也不能够跟你回去”她的手转紧小腹的衣料,决不能轻易分妥协,决不能.

“娴娴,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一个人回去,就算是用捆的,我也在所不惜。”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冷酷让她身子一颤.

“小王子不”.

“不用拿那乌忧当借口,他现在自己也是自顾不暇!”语气中满是不屑,无论那乌忧是出于什么动机,这梁子算是结上了,当初自己还拜托他好好照顾娴娴,他‘照顾’的还真是‘好’啊!“娴娴,别再固执了,咱们就算是没有孩子,也是可以很快乐的。“.

“不”听见‘孩子’二字,再也忍不住眼泪,“我不会快乐,我不会你明明知道我要什么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妥协。你若是不能给我,那我求求你,放过我,不要理我,不要看我,离我远远的”呜咽的哭声让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你居然让我放过你?娴娴,我说过的,你让我爱上你,那我就绝不会放手。”.

“少主,少夫人的药好了。”栀子端着要匆忙的进屋,可一见两人的表情,有些不知进退.

“拿过来吧!”白圣衣语气不畅的说道,栀子忙是上前递上药碗,想着自己还是出去的好,可是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药碗落地的声音,猛地回头,只见少夫人脸色苍白,眼泪凝在眼角,少主一身戾气很是吓人。药全都撒在床边,药碗落在地上碎成几片。糟糕!.

“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压抑的声音依旧有着难掩的怒气,可是这一次娴娴却是没有丝毫畏惧,若是第一次就输掉,那么她不可能会赢.

“你走吧,我不要吃药,我好的很咳咳”话还未说完,她便被胸口憋闷感,闷的咳了起来.

“你这样子还说自己很好,你知不知道,就你现在这个身体,别说我不同意要孩子,就是我同意你也不可能保得住孩子!”提高的音量让栀子都不由的一颤,更别说倚在床上的娴娴.

“你说什么?”.

白圣衣的神色有着一丝闪烁,满眼的担心和愤怒呼之欲出。他极力的克制自己,叹出一口气,“你的脉象看似血气不足,可是却是像一根绳子两遍拉扯一般,我从未见过这样。娴娴,你不要任性,咱们先回家,回去后我和爹先医好你的身子,以后咱们再说孩子的事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脸的不信任,她别过脸去,一心认定他是在骗人,“在你没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和保证之前,我绝不会回去的,如果我的身子真的如你说的那般危险,也是我的命。若是我此刻跟你回去,然后要再一次的面对失去自己的孩子,那么和让我死在这里是一样的。”.

“娴娴,不许说那个字!”一个‘死’字让他心惊胆颤,那无法解释的脉象已经让他心焦,可是此刻她却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全然的甚至是要挟的讨论孩子的事。“你非要这样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有一个身体不健全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境遇?你可知道别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你,而你又要用什么样的心情是看待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的腿一天天的萎缩,看着他还没有学会走路就要学会拄拐,看着他没日没夜都要扎上无数的针,等到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与别人不同,然后渐渐的变得冷漠,渐渐的疏远人群”.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娴娴满脸的眼泪,心里的痛不比他少一分一毫,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成长的写照,可是自己依旧不能放弃。她俯下身子,握住他的手,“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呢?如果他真的站不起来,那我们就是他的腿,我不会让他变得冷漠疏远,我会告诉他,他有一个多么优秀的爹,告诉他没有健全的身体根本不算什么缺失。相公,我真的好想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一个,一个就好,无论他是什么样,我都愿意去全心的爱他。”.

“你会后悔的,等你拥有了就会后悔的。”他微微闭眼,并不是动摇,可是对于她那种明明知道是错却还要执着的要做,心里有着淡淡的心疼.

缓缓的松开手,她微喘的立起身子,“我不会后悔,若是你可以看见我的心,你就会知道当那个孩子从我的身体里抽离的时候它是多么痛,痛到差一点就停止了心跳,痛到我一时会以为它已经死了。”.

“娴娴,我也不愿”.

“噗”好似说完话把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光了一般,她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冲冲的涌了上来,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娴娴,娴娴,娴娴”看着她忽的倒下,和喷在自己身上的血,白圣衣瞬时的晃了神色。“栀子,进来,快进来”

.

“娴娴怎么样了?”当那乌忧接道传信慌乱的赶到将军府之时,只见白圣衣一身血点刚刚出了房门.

“脉象平稳了,可是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弄不清。”疲惫的声音让人很是担忧,尤其是从神医的口中说出情况不明的话来更是让人害怕.

“什么是你也弄不清,你不是神医吗?”那乌忧有些急躁,找遍了大半个皇宫都没有看见若雪的影子,现如今娴娴又突然的病危,这一切怎么都这么的巧合呢!“我和御医都诊过她的脉,她只是虚了一点,根本就没有别的异常啊!”.

“小王子,少夫人的脉象看似没有异常,可是仔细的听,你就会感觉到她的脉搏很是不稳,好像被什么拉扯住了一般。少主问了少夫人的饮食,也很是正常,根本不可能血虚到这种程度,现在少夫人的情况就像是她体内住着吸血鬼一样,不断的吸着她的血气。”栀子也满是担心,他还是第一次见少主这样的慌张和无措.

“那要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啊?”.

白圣衣扶着额头,“帮我们准备一辆马车和一些药材,我得带她去与我爹会和,我只能用金针压住她的血脉,再用红丹补充她的血气,可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挺一时。”.

听见他说离开,那乌忧有些担心,“不是我不让你们走,而是娴娴会跟你走吗?哎呦,我真是后悔惹上你们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