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那乌忧,气死了,气死了呵呜呜真是气死人了”若雪跑出大殿,顺着小路向宫门跑去,可是谁知竟进了一个不知名的院子,心里更是恼怒。其实她并不是误会表嫂,只是那那乌忧这次实在是过分,不管哪休书他是如何得到,都不应该在此时拿出,她真是不知,他到底是在逼他自己,还是在逼表嫂呢!说白了,他还是无法走出朵儿的阴影。揪着园里的牡丹,她狠狠的丢在地上,大力的踩着,发泄心口的怒火。

“哎呦,这位小主子,您是哪个院子的啊,这花可是摘不的啊!”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过来,扯着若雪的衣袖,满眼的恐惧。

若雪一见,狠狠的摸摸脸上的泪珠,吵嚷道:“怎么就摘不的,在日辰国别说是皇宫里的花,就是那墙上的玉雕我见了喜欢也是说要就要的,真是不知你们比那国哪来的那么多规矩,一个王子不待见我就罢了,侍女们也跟着我作对,怎的,连这花都要吵上一架不成,真是倒霉。”

丫鬟被她的嚷声吓了一跳,捧着被踩烂的花又满是心疼和害怕,竟憋着嘴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哭,我还没哭,你倒是哭上了。有什么事,我撑了,不会让你罚你的。”这丫鬟一哭,她不禁有些慌,一朵花而已,至于吗?

“小主子,您是不知道,上一次一个花匠弄折了一株牡丹,兰贵妃可是砍了他的一只手,今日是我当班,你摘了这么大一朵牡丹,我看我就是不被砍手,也要剁掉根指头啊!”说完,丫鬟竟是嚎啕大哭开来,无论若雪说些什么,都不管用。

她掐着腰,看着坐在地上大哭的人,不犹的一叹,她这是撞了什么神,竟如此倒霉。还有那个什么兰贵妃的,不会真的要砍手吧!“喂,你别哭了行不行?这花是我摘的,也是我踩烂的,就是砍手也是砍我的,看给你吓的,真是哎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是谁在这园子里喧哗啊,打扰了兰贵妃的雅兴,不要命了吗?”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倒是有效的制止了丫鬟的哭声,只见她瞬间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若雪虽是不屑她如此胆小,可是也不由对着兰贵妃起了好奇的心里,她探探身,可是走进的人却硬生生让她怔住,“你你是人是鬼?”这近了的人,竟和画上的朵儿一般模样。

“你是何人,休得无礼,见了贵妃还不行礼!”兰贵妃身边的丫鬟瞪着眼训道,若雪稳稳心神,细看来才是定住,这人似乎比画上的朵儿老了许多。她扶着胸口,刚刚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大白天的见鬼了呢!

“吓死我了,你怎么长的跟那个朵儿一摸一样,哎”倾吐出一口气,她晃晃脑袋。

‘朵儿’二字,却是让丫鬟们均是怔住,这宫里都知道‘朵儿’二字可是禁忌,不仅仅是小王子的禁忌,更是兰贵妃的禁忌。兰贵妃本名蓝牡丹,乃是蓝将军的亲妹子,自从哥哥和侄女走后,世上便没了亲人,因此这宫中可是被下了禁令,谁人都不能提‘朵儿’的。

兰贵妃听了心尖一颤,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却是不知为何没有恼火,她淡淡的开口,“你见过朵儿?”

“没有,她都死了我到哪里去见,见了岂不是真真的见鬼了。”若雪夸张的瞪了瞪眼,“我是在那乌忧的宅子里见了她的画像,你们长得还真是像,不会是亲戚吧!”

丫鬟们刚要开口训斥,她便先是开口,“我是她姑姑。”

“呃呵呵,对不起啊!”若雪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尴尬的道歉。

兰贵妃微挑嘴角,挥手退了丫鬟,蹲身拾起地上的牡丹,“你可知我园子里的牡丹是谁人都不敢摘的?”

若雪倒是毫无害怕,心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那乌忧请来的,她是绝不会剁了我的手,“所谓不知者不怪,我又不知道你园子里的花是不让摘的,再说,你若是不让人摘,就应该立个牌子,上书:摘花者死,不就得了。”

兰贵妃被她的话惊得手上的花瞬间掉在地上,人也是怔住。

“姑姑,我看你就应该立个牌子放在门口,写上:擅自入园者,砍之。”

往事涌上脑海,她看着若雪,似乎看见了自己那个不入俗世,向来大胆的侄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班若雪。”若雪见她神色大变,心里一阵别扭,不会自己拿牡丹泄愤,真的惹她伤心了吧!“那花”

“你可愿留在宫中陪我?”

“啊?”若雪本要开口解释,可是被突然的邀请,硬生生的卡住,“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可愿意留在宫中陪我?”

若雪怔怔看着兰贵妃,不知如何应答,不是应该说花吗,这怎么就说道留在宫中了,这贵妃莫非是脑袋有问题?

“妹妹,我看这位小姐是不能留在宫中的。”这一声倒是解救了若雪的尴尬,只见王后踱步进了园子。

兰贵妃微微俯身,“姐姐。”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日辰国最富盛名医圣白家的表小姐班若雪,是忧儿邀请她到宫中做客的。”王后拉过若雪细声说道,兰贵妃听见‘忧儿’微微讶异。

“忧儿回来了?”

王后点点头,“是啊,不过我想他还做好准备来看你,毕竟”

“姐姐,我知道。”满眼的忧伤,让一旁的若雪看着都是心疼,听着这二位的话,她心里也有了个大概。不过,看着兰贵妃看着自己的眼神心里总是毛毛的。

“姐姐,那忧儿和这位小姐是”

王后苦笑一声,摇摇头,“我倒是希望忧儿能有福气娶到若雪这般娇俏的女子,可惜啊”

若雪知道王后的话是明着赞扬她,暗里的意思不言而喻,她跟着叹了一口气,“可惜的是那乌忧没看上我。”她这一接话,倒是让满是愁云的两人,禁不住一笑,可是笑了过后,两人均是怪怪的看着她。“王后,贵妃,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啊!”

“姐姐,你可觉得她好像”兰贵妃弱弱的开口。

“像,刚刚在殿上不觉得,可是这时,却是觉得好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神似,怪不得妹妹想留她在身边。”

“像什么啊?你们怎么越说我心里越毛啊!”若雪摸摸胳膊,这二人怪怪的神色让她身上发冷。

“若雪小姐既然知道朵儿,就一定知道她是忧儿的关系了。我们是觉得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朵儿。”

“我像那个朵儿?”若雪满脸的惊讶,可是片刻却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啊’的一声,直念叨着‘怪不得,怪不得’。

这时,王后也‘哎’的一声,“哎呀,看我这糊涂的,我来寻你,是要告诉你,白夫人晕倒了。”

“什么?我表嫂晕倒了?她在哪里?”

75 若雪失踪

娴娴幽幽转醒,张开眼看见的便是那乌忧担心的脸,再一回想大殿之上他惊人的言语,不犹的皱起眉头。

“你醒了?感觉如何?”那乌忧见她睁眼,抓住她的手急忙问道。“御医说你气血虚的厉害,需要长时间的进补才行。一定是你小产之后,就奔波的来了比那,路上疏于照顾才会这样的。”

娴娴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眼里有着一丝恼意,“我没事,若雪呢?”

“母后去追她了,你不用担心。”眼神一暗,心里有着说不出别扭,见她侧过脸去,那乌忧轻声一叹,“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是我并没有假话,那封休书却是白圣衣所写,我看见的时候也满是讶异,不过这样正好,他休了你,就让我来照顾你。”

提起休书,娴娴的神色一紧,她转过脸,微微立起身子,“把休书还给我。”

他缓缓递上,可是到了她的手中,便毫不犹豫的撕成碎片,“你,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你撕了它,也改变不了白圣衣已经休了你的事实。”

一抹苦笑在她的脸上绽开,满眼的苦涩让人心疼,不过她眉宇间却是有着坚定,“我想小王子误会了,这纸休书的确是我相公所写,可是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做不得数了。我本想留作纪念,没想到给你带困扰和误会。”

“做不得数?娴娴,就算你这样说又能证明什么呢?你别忘了,你现在已经离开他了,为什么不能嫁给我呢?”那乌忧有些激动。

“我没有离开他。”两人均是一怔,娴娴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从没有打算过离开他,我之所以来比那,只是因为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只是因为我要改变他的想法,可是,我从没有打算过离开他。小王子,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荒唐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要娶我,不过,我请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的眼中是否对我有着一丝一毫的情意或是爱人间喜欢呢?”

看着那乌忧无言以对,她继续说道:“小王子,虽然我不知道原因,可是我想劝你一句,人活着,总是要往前看,失去的并不一定要忘记,可也没有必要非守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伤心一辈子。珍惜眼前人,不然,眼前的也会很快变成回忆的。”

“你在暗示我什么?”他忽的有着一丝心慌,好像自己真的错过了什么。娴娴淡淡的一笑,摇摇头不再言语,有些事不能要别人去说,只能让他自己去看。屋内陷入寂静,两个人似乎都在沉思或是缅怀之中,过了片刻,他微微抬眼,开口问道:“若是他来寻你,你会原谅他跟他回去吗?”

“不会那么轻易,至少我要得到我想要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伤感,她的手不自觉的移到小腹,这里曾今有生命的痕迹,可是此刻已经悄无声息。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那乌忧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进来。”

一个丫鬟端着药碗走了进来,“小王子,这是这位小姐的药,已经熬好了。还有,这是与您同来的另一位小姐让我交给您的,她说她走了。”丫鬟递上药碗和信纸便躬身退了出去,娴娴和那乌忧均是震惊,若雪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

“她留了什么话?”她急急的问道。只见那乌忧展开信纸,看了一眼,便递到她的手中,纸上写着‘替我好好照顾表嫂,我走了,勿念。’“什么是她走了勿念!我要去找她,哎,若是她出事,可怎么得了。”娴娴瞬时慌了神,她万没想到若雪会如此冲动。

那乌忧忙拉她,“别动,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可能走路,更别说什么去追若雪了,你放心,她会自己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她会自己回来,你不了解的,那丫头性子急的很,当年我和相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闹过几次,她很执着,若是她想不通的事情,是绝不会”

“绝不会妥协。”他接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她呢?也许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语气满是自嘲。她靠回床幔,盯着他的眼,心里有着一丝惊讶。他转过眼,忽的说道:“如果,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你会感激我吧!”

“什么?”

“慢一点,小心。”那乌忧小心的将娴娴扶下马,语气很是温柔。“我都说了就歇在我的宫中便好,为什么非要回来呢?”

“我不喜欢在宫里住,见了你父王和母后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进退,反而弄得自己浑身不自在。”娴娴微微喘息,却是有些体力不支。

这时,丫鬟们都迎了出来,可是一见自己的主子竟半抱着娴娴,脸色均是大变。哆茶上前一步,“小王子,您回来了。”

那乌忧微微颔首,全副心思都投在娴娴的身上,“哆茶,你快去把小姐的屋子打理好,让小姐休息,她不舒服。”

“呃是,哆茶马上就去。”

“娴娴,慢一点,我扶你进去。”

进了房内,娴娴坐下就指着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裹说道:“小王子,我带的衣服不多,不知可否给我准备些厚实的衣服。”

“当然可以了,其实也不用准备,这柜子里全是现成的,蓝朵儿的身材跟你差不多,这里多半是她没有穿过的,你若是不嫌弃,便拿去穿就好。”说着,他便打开柜子,抽出一件新的棉衣,“我看这件就不错,很适合你的。”

立在门口的哆茶,脸色大变,“小王子,那些都是我家小姐的,怎么能”

“哆茶,蓝朵儿已经去了那么久了,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娴娴穿。”那乌忧冷脸说道。

“可是”

“你哪来的那么多话,还有别你家小姐、你家小姐的,从今以后你就专心服侍娴娴,从今儿起,她便是你家的小姐。娴娴,你先委屈几日,等过些日子,父王下了旨意,我就把这将军府翻修一番,就改名为‘闲人居’你看可好?咱们二人便是闲人自得其乐如何美哉啊!”

哆茶整个人都愣在原地,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儿,还未等娴娴开口应声,她便已经哭着跑了出去。那乌忧眼里有着一丝心疼,拿着衣服的手,紧了又紧。干巴巴的说了句,“我会让你给你做些厚实衣服的。”

娴娴轻声一叹,身上的乏力让她无力去劝慰他,只得点了点头,“我乏了,你回去吧。今儿这些已经够那些丫头们传上一阵子了。”

那乌忧小心的将衣服放入柜子,转身离去。

翌日。

娴娴步出闺房便见丫鬟们恭敬的站了一溜,哆茶双眼微肿,明显是哭了很久。“小姐,早膳已经备好,小王子在等您了。”

“好。”她淡淡的应声,提着裙摆向客厅走去,那乌忧淡笑着迎她,自然是细心异常让丫鬟们看的嫉妒的冒火。终于吃完了早膳,她回到屋内,靠到椅子上扶着胸口,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走上几步便会发晕,胸口就会压得难过。

“怎么?你又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那乌忧踱步进屋,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心的问道。

她摇摇,“没事,只是胸口有些闷而已,可能是我最近都没有吃药才会这样的。我的药在床头,帮我拿一颗好吗?”

他忙是取了药,递到她的手中,含下红丹,口中泛着苦涩,但是胸口的闷压感很快就得到了缓解,脸色也不再那样的苍白,那乌忧见了不得不发出感叹,“白家的药还真是神奇。”

“这是我公公炼的药,他的药效果自是厉害的。”

“白家的人就是与众不同,每一代必是会有一技成名。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白岭南身体毫无异常,可是白圣衣却是天生的残疾,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后天致残,没想到竟是先天不足,还会遗传。奇怪啊,怎么就到了他这辈才开始遗传的吗?”那乌忧的话也是娴娴这些日子的疑惑,可是这其中的秘密大概只有白家的人才能知道。或许这一次,所有的谜底都会解开。

收回思绪,她开口道:“不说这些,说说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吧!”

他一笑,旋身坐下,“放心,不出三日消息就会传到日辰国,就算是白圣衣接不到消息,他爹娘也会接道,因为日辰国的国君会收到我要娶日辰国女子为妃的喜帖的。”

76 真正身份

“表哥,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要自己起程了哦!

若雪提着包裹,显然已经是做好了出行的准备。

白圣衣握着书本的手紧了又紧,可是面上却是一片冷淡,“既然要回去,当初有干嘛鲁莽的跑回来呢?

“我哪里是鲁莽的跑回来,我是回来搬救兵的好不好?若不是我回来报信,你会知道那乌忧那厮对表嫂的种种举动吗?到时候,他若真是娶了表嫂,恐怕某些人就要抱着被子哭了。

她翻翻眼皮,很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表哥这种火烧到后院仍不着急的性子,她还真是气愤。也不知姨娘怀他的时候吃了什么,弄得他如此怪癖。哎

白圣衣冷笑一声,“娴娴绝不会嫁给别人。”这份自信他还是有的。

“你就那么肯定?

若雪一脸的不信,表嫂对她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一句都没有透露给表哥,对于种种事态自己更是‘危言耸听’一番,他怎么还那么坚信表嫂不会变心呢!

“你可别忘了,从你打掉表嫂孩子的那一刻起,表嫂已经未必是从前的她了。

听见‘孩子’二字,他的表情一僵,可是眼中的坚定却是丝毫未变,“她不会跟任何人走,就算是我亲手打掉她的孩子,她的善良,她的心都不会变。

语气中不自然的带着一丝哀伤,那个孩子也是他的,他又何尝不难过呢!可是,他真的不愿娴娴生了以后在去难过,那还不如,他来做这个侩子手。如果她要怨,也是怨他,他最不希望的便是她去埋怨自己。

若雪一脸的感动,这样的心意相通,恐怕世间难有几对吧!可是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捉弄他们呢!

“表哥,你有没有想过表嫂也许根本就不在意孩子是否健全,她只是希望和你有一个孩子。

“若雪,你不懂,我是不希望她重复娘的悲剧,没有孩子,我们一样能相伴到老的。

“可是”若雪还欲再说,可是栀子匆匆的跑了进来,“少主,拿到了,咱们可以走了。

“拿到了什么啊?

她一脸的讶异。白圣衣却是抿着嘴接过栀子手中的方盒子,慢慢打开,只见盒内一张通国的喜函。“天啊,表哥这是你从哪里弄到的啊?这喜函不是应该在皇宫吗?就是要给也应该给贺喜的使者才对啊!

“表小姐,这次出使的使者就是少主。

栀子兴冲冲的应道。若雪马上否定,“不可能,栀子,你真以为我是草包啊!就是我不知道国法,也是明白这出使的使者必须是朝中的官员或是皇室中人,表哥一无官职,二与皇家没有血亲,皇上就是再给姨夫面子也绝不会拿这个开玩笑的。

“皇上和主子自是不会,可是有人会

“栀子!

栀子摸摸鼻子识相的闭上嘴。白圣衣深吸一口气,和上盒子,“别问那么多了,不是要起程吗?栀子拿好行李,咱们马上就走。

“呃,表哥,你早就计划好了,害得我刚刚白着急。”若雪一笑,不让问就不问了,她跟着白圣衣快速的出了门,心下却是雀跃,看来到了比那可是有好戏看了。通国的喜函,日辰国的使者,呵呵,亏表哥想得到。她可是要看看那乌忧如何迎接使者的来访。

对于若雪的兴奋,白圣衣反而觉得那喜函压在身上的重量让人难过,这些年,他一直假装不记得那个人,无论爹、娘如何的说那些事与他无关,可是他依旧不去过问,不去想。可是这一次,为了娴娴他居然会利用自己的身世,当他那一日面对着和自己一样的那个人的时候,除了难堪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的感觉。不过,那个人却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映照着自己的未来,让他恐惧

铜镜之中,女子一身比那国华衣,手腕和脖颈之上系着珍珠链子,微苍白的脸被红艳的胭脂遮住,水目之间点着一朵兰花,发间嵌着的珠子,熠熠生辉。让她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小姐真美!

哆茶不自觉的说出口,可是一开口就又有些尴尬的闭住嘴巴。

娴娴看着镜中的自己,美丽倒是没有什么,自己的长相自己最是清楚,若是以往她会认为自己是美的,可是看久了若雪的脸,她倒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平凡,前些日子她终是知道那乌忧的执着在何处,原来竟是自己脚上的一块胎记让他这般。

转过头,她看着墙面上刚挂上去的蓝朵儿的画像,不犹的赞叹,世间绝色的女子还真是不少啊!难怪那乌忧会恋恋不忘,这般娇俏可人,任谁见了都要日思夜想久不相忘的。细看朵儿脚踝上画上的兰花,跟自己的胎记还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想当初,白圣衣初见她胎记之时,不也是说像是一朵兰花吗!

“小姐,是时候该进宫了,小王子派来的车已经在候着了。

哆茶站在身后说道。

娴娴收回思绪,“哦,好。

不知道那乌忧这是玩什么花样,居然说什么做戏要做全套,日辰国派出使者来贺,她虽并非真的要嫁给那乌忧,却也是日辰国的子民,就算是假装也要假装的彻底一些。坐到车内,随着马车的颠簸,她也有些忐忑,算算日子,白圣衣应该已经接到消息了,到时候她真的能忍住拒不见面吗?

“小姐,到了。

哆茶掀开车帘,扶她下车。那乌忧站在车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娴娴,一会儿你见到使者记住千万别说漏嘴,让人家听出你我没有要成婚的意思。你若是不愿说话,便不说,我自会帮你应付。”他隐隐嘱咐。

娴娴点点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得到她的肯定,那乌忧嘴边忽的起了一抹笑意,心下不由的对一会儿的会见开始期待。没想到,白家的势力在日辰国竟是如此之大,当他今日看见使者名单上‘白圣衣’的名字,真真的以为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无误,他不禁苦笑,看来白圣衣此次是做足了准备,使者的身份比那必须善待,看来想刁难他都不成了。不过,既然答应帮助娴娴,他可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的。

殿内满是官员,娴娴有些紧张的跟在那乌忧的身后,直到站定位置心才算是微微放下,她低着头,不愿看那些人打量的神色。“别紧张,没有人在看你。

她微微抬头,见众人真的如那乌忧所说,满是讶异,自从那日他殿上的惊人之语,这些官员都似看猴子一般的打量她。“今日使者来访,其中一人,是从未出现过的平王世子,大家都期待着见到这人,没人会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身上。

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她有些暗喜,还好有这个世子,不然她又要当一天的猴子了。

“日辰国使者到。

门口的侍卫高声一喊,殿内的人都吸了一口气,娴娴紧忙将头再次低下。

“恭迎使者

“日辰国使者向比那国王,王后道喜,我国君主特送夜明珠一对,玉如意一对,人参、灵芝各四个,布匹六车,歌舞侍女各八人,望国王和王后会喜欢。

一位身着官服的年轻人递上礼单给国王身边的宫侍。

“有劳使者了,还望使者回去之时向日辰的国君表达我们的谢意。鄙人听说,这次来访的使者之中,还有平王殿下的一位世子,不知是哪一位啊?

国王好奇的问道,这平王在日辰国向来是不问政事,最为人知的便是一段与人争风吃醋被烧了王府的风流韵事,不过平王虽有很多的姬妾却从未听说他有世子。

使者一笑,“却是平王世子也来了,不过世子腿脚不好,不能行走,又怕坐着轮椅进殿,失了礼数,因此候在宫殿之外等候陛下的传见。

国王一听,马上开口:“怎能让世子候在宫殿之外呢,这哪里是我比那的待客之道,快传,快传

“传平王世子觐见。

宫侍高声传见,不大一会儿就听见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听见熟悉的声音,娴娴的心跟着一紧,自己连他轮椅的声音都开始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