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忧虽被丫头的围住,可是注意力却依旧放在娴娴身上,当她嘴角上挑之时,他的心竟也跟着一颤,多日来她没有一丝的表情,可是这刚进了将军府就露出笑容,这是不是一种暗示呢?快步走了过去,他平静的说道,“你终于笑了。

娴娴抬眼,见丫头们都盯着自己微微的有些窘意,淡淡的开口,“这些日子劳烦无忧王子了。

“表嫂,你开口说话,你终于肯开口了?”若雪大喜,不禁红了眼眶。

那乌忧的心瞬间沉甸甸的更是纠结,他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神色有着一丝慌乱后快速的镇定,“开口就好,开口就好。车马劳顿,你们也累了,哆茶,带两位小姐去歇息吧!”

被唤哆茶的丫头快步上前,蹲了蹲身子,问道:“小王子,要把两位小姐安排在哪个房间呢?”

那乌忧神色一晃,开口道:“兰心阁。“

72 丫鬟告诫

若雪伴着娴娴进了兰心阁,可是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她侧目看看那个叫做‘哆茶’的侍女,低声在娴娴耳边说道:“表嫂,你觉不觉的这兰心阁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啊?”

娴娴微微抬眼,摇头示意她先不要说。

若雪吐吐舌头,跟着哆茶进了主屋,“两位小姐,这主屋连着书房,小王子已经吩咐我们抬了另一张床放在书房,这样两位也好相互照顾。

“有劳姑娘了。

”娴娴侧身微礼。

哆茶却是别过身躲了这一礼,脸上有着一丝暗恼,“‘姑娘’二字我可是不敢当,我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两位姑娘叫我哆茶便好。不过容哆茶说句不守礼的话,还请两位不要乱动屋内的东西,这些可都是我家小姐的遗物,打破了那件恐怕哆茶都不好向小王子交代。”她语气生硬,与其说是告诉,其意味更像是告诫。

若雪哪里忍得了一个丫头如此无礼,瞬时便有些动怒,“你”

娴娴一把扯住她的衣袖,又抚了抚身,淡淡的开口,“多谢哆茶姑娘的告诫,我们自是知道深浅,不会乱动东西。

哆茶扫视一下若雪,很是有挑训的意味,竟是‘哼’的一声转身离去。

“表嫂,你干嘛揽着我,这丫头真是欠收拾。

哼,那乌忧就是这样管理奴才的吗?等我当了他们家的主子,第一个便是掌这丫头的嘴,让她懂些礼数。

若雪气愤的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筐里的一副画,“不让我动,我偏动,我倒是看看,他这破屋子里有什么宝贝。“

她‘嚯’的打开画纸,只见纸上翩然的一个女子很是俏丽,似在水边摸鱼,手中拿着鱼篓,衫裙半撩,露出羊脂般的小脚。

可是女子脚上的兰花却是让她身子一怔。

娴娴见她不语,忙是上前,“若雪,还是别乱动的好,毕竟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再说那丫头刚刚也是说这些是她家小姐的遗物,就当是遵重她家的小姐,还是不动的好。

如雪的手微微一颤,那画瞬间掉到地上。

“你怎的这般不小心,快看弄坏了没有。”

娴娴欲蹲下拾起,可是若雪却快速的蹲身捡起,利落的把画卷了起来,神色异常的慌乱,“没坏,没坏。表嫂说的对,这死人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动的好。”说着便拉她离了书桌,好似会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一般。

娴娴以为她是怕了鬼神之说,忙是宽慰,“若雪,这虽是已故人的房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只要咱们安分守己,也算不得惊扰便不会有事的。

若雪恍惚点头,心绪早已飘远,敷衍着应了几句,便推脱她身子不好,让她歇下,独自一人移步到了书房。

自从掉了孩子之后,她的身子却是越来越虚,多走几步好似都会喘上一喘。

侧在床上,她掏出信件,用手抚着,心里丝丝的疼着。

现如今,一想起事前那怪异的梦境,不由说的一阵讽刺,那时的她万担心,千挂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颗牙是为自己的孩儿而掉,至亲骨肉,生生的从她身上剁下啊!哪里不痛,哪会不疼。

这一路,她一言不发便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不在念着,不在恨着,可是这般难过却依旧无法抵挡那份担心和挂记。

只怕自己开了口,便是要回头。

以往的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于他了呢,全然的认为所有事他都是会撑着、挡着,自己真的是无所伤愁,自在的不去想什么。

这一次她丢掉的不只只是孩子,更是那份依赖的心。

狠狠的吞下眼泪,她捻着信件塞到枕下,这一次,她不会妥协,再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心软,这样的伤痛一次便足矣。

夜半时分,若雪依旧是辗转难眠,心中的别扭像是系住了死结,无论怎样都是无法系开,那一朵兰花像是转进了心里,拔都拔不出来。

听着内间里娴娴平稳的呼吸,她再忍不住的踮着脚尖下地,走到书桌前,再次的拿起那幅画,缓缓展开。

画中人俏丽的脸庞扬着最娇俏的笑容,眼中一片纯真之色,发丝被随意的系住,自然的更显可爱。

画面的脚下注着,朵儿小像四个字,逼得若雪的手生生一紧。

她就是那乌忧逝去的恋人吧!

小心的收起画纸,她拿着油灯,走向内间。

娴娴侧躺着,双手都贴着枕边似护着什么东西一般,眉头紧紧锁着,眼睫上还残留着一滴泪珠。

“白圣衣不要”

她忽的翻身,嘴边嘤咛着白圣衣的名字。

若雪的心跟着一疼,表嫂还在伤心!她轻着步伐蹲在床边,悄悄的掀开被角,看着她脚踝上那天生的胎记,心彻底的乱了。

他那般的不耐烦自己,却先是开口邀约她们来比那散心,接着对表嫂呵护备至,关心的根本不像是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更像是相处多年的好友。

他的紧张,他的异常,还有这兰心阁,那麽多的房子,那么多的院子,为什么偏偏安排自己和表嫂住进一个死了的人的房间呢?

那个朵儿脚上的兰花,竟和表嫂胎记有着八成的相似若雪的脑袋‘嗡’的一下。

细想起那日那乌忧见了表嫂胎记时候的错愕和惊讶,那表情分明是有原因。

在那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一般的殷勤起来,邀约,照顾,关切,难道这一切不,这太荒谬了,这不可能娴娴被朦朦的灯光晃醒,她揉着眼起身,却见若雪盯着自己的脚怔怔发呆,“若雪,你怎么了?”

“呃表嫂,我吵醒你了?”

若雪慌神,忙是起身。

娴娴见她神色不对,也跟着立起身子,“你怎么没睡蹲在这里啊?不会是害怕了吧!”

她挪挪身子向里,腾出一块空位,“地上凉,来坐这里。”

若雪犹豫一下,将油灯放到小桌之上,卧倒在她的身边,床上的余温让她的身子一暖。

娴娴见她蜷曲着,拉过她的手,“定是我白日乱说吓到你了,等天一亮,咱们让丫头给换个房。”

若雪摇摇头,脸色带着疲倦,她忽的问道:“表嫂,你还怪表哥吗?”

娴娴身子一僵,声音也微微发抖,“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表嫂,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她紧张的握紧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容拒绝。

忽然的沉默让她的心丝丝颤抖,当她以为娴娴不会说的时候,她却缓缓开口。

“不怪,从始至终我都不怪他,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坦然的接受。

“那你,要什么时候回去呢?”她试探的问道。

娴娴发出一丝苦笑,“不知道,不过至少这一次我不会妥协,因为我没有力气再一次去失去我的孩子。

我一直克制自己不去想念他,故意不言不语,不听不问,只是盼着他来投降,他来哀求,他来认错。

若雪一惊,心跟着她的话一紧。

“你,还想要孩子?”

见她不语,她更是着急,“表嫂,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你期盼孩子倒是可以,可是如今大家都知道你和表哥的孩子还是会像表哥一样,你怎能还要呢?”

“跟你表哥一样又能怎样呢?你表哥不好吗?他的腿虽是不健全可是他的心是健全的啊,他不是一样得到你的倾心,得到我的倾心吗?我不怪他,是因为他的出发点是‘爱’,可是‘爱’并不是理由,并不是只因为‘爱我’,我就要舍弃做母亲的权利。

没有谁可以为我做决定,包括你表哥。

若雪,你还记得在破庙里你问我什么是爱,问我爱不爱你表哥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爱’就是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在心中都是最初的样子;‘爱’就是无论他离你多远,你都会觉得他就在身边。

我爱他,很爱很爱,爱到他夺去我的孩子,我还在爱他,还在期盼着属于我们的生命。

声声含泪的质问让若雪无从辩白,此刻她似乎瞬间明白表嫂是怎样的心情,谁人都是在乎的表面,可是表嫂的心比任何人看得都明白,看得通透。

她吸吸鼻子,转过身用力的抱紧娴娴,哽咽的说道:“表嫂,你一定会和表哥有孩子的,表哥一定会想通的,他很快就会来找你,很快”

“谢谢你若雪,谢谢”

73 无忧表白

晨光射进室内,一早就已经醒了的娴娴,小心的起身,可是她这一动,还是惊醒了若雪。 “额,表嫂你醒了。”若雪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的坐起身,看着窗外已经大亮,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起来吧,我听着声音好像丫头早就候在外面了。”娴娴换上秋装,拉她起身。

若雪笑了笑,很是无所谓的晃晃脖子,“候就候着呗,我在家的时候,丫头候上一两个时辰也是正常的。”

她不犹的一叹,“若雪,你这小姐脾气是该改改了,以前你表哥就是担心你这脾气嫁了人会吃亏的。”不知为什么,经过了昨夜的倾谈,她的心似乎放开了许多。

若雪一听,神色忽的变得有些忧郁,“表嫂,你说那乌忧会喜欢我吗?”

“我们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了。”她拉着若雪坐到铜镜前面,“看看这眉眼,哪里不都是透着灵气,不说别的,单单你这容貌可真是会羡慕死人的。”

若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一直都是知道自己是美的,从男人的眼里她可以看见倾慕,从女人的眼里也是看的出羡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中的男人却没有一个看的中自己呢!表哥是这样,那乌忧也是这样,看着他对那些丫头都是亲亲热热,偏偏对待自己有礼的像是个冰人似的,恨不得把她冻成冰块。“表嫂,你说他是不是忘不了朵儿啊!”

娴娴一叹,情字难言啊!“若雪,有些事有些人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但每个人都还是要接受新的事物和人,就拿我来说,没遇见你表哥的时候,洛哥哥似乎是我生活的中心,我对未来的憧憬里都是算上一个他,可是你表哥出现了,我的未来里不再有洛子熙这个人,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就要把这个人忘了,丢了。他还是存在的,只是位置不同罢了。你呢,不要去想那已经不在了的人,只要做你自己,你们若是有缘分,终有一天他会看见你的好的。”

若雪垂下眉眼,低声说道:“我只怕他还没看见我的好,便已经找到了忘不掉的替身。”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她连连摇头,表嫂到了比那以后,瞬间开心了许多,自己还是不要给她添了不自在,让她为难。“表嫂,咱们出去吧!说不定那乌忧也来了呢!”

“呃,好!”娴娴点点头帮她着了衣服起身出门,可心里却是想着若雪刚刚那一瞬的悲伤神色,自从进了这屋子,她整个人都是怪怪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二人跨出房间,哆茶便指使着小丫头们上前供茶,供水,接着又吩咐了膳食,她的态度说是恭敬倒不如说成冷淡,可是在人家的屋檐下,客随主便,也是不好说什么的,只得简单的用了膳食。用完膳食,也没见那乌忧的影子,若雪不愿呆在宅子内,便拉着她出了门。

摸摸胳膊,天气还真是凉啊,这都换上了最厚的秋装还是觉得凉气往衣服里钻。看看若雪,她不由的羡慕,明明穿的比自己单薄,却依旧是唇红齿白,额上似乎还有冒汗的趋势。

“表嫂,你说咱们往那个方向逛好呢?也不知道他们这的集市在哪里?”

“我说等王子来了,咱们再出门你偏不干,现在咱俩可真是无头的苍蝇了。”

若雪小嘴一扁,‘哼’的一声,“谁要在那个宅子里受那些丫头的气啊,等我看见了那乌忧,非要告上一桩不可”

“若雪小姐这是要告谁的状啊?可是怪罪在下来迟了?”只见那乌忧翻身下马,一身比那皇子的衣服很是耀眼,让他显得更加的英挺俊俏。

若雪神色一紧,明显是被眼前的晃了神色,故作镇定。“当然是怪罪你来迟了,害得我和表嫂还要受你府中丫头的气”

“若雪。”娴娴呵她一声,忙是说道:“王子,别听若雪乱说,没有的事。丫头们都很尽责,侍候的很好。”

那乌忧微微皱眉没有言语,其实他自是知道谁的话才是真的,将军府的丫头们仗着以往伺候过蓝朵儿一直是自视甚高,再加上这些年府中没有主子,她们是越发的没了样子,看来也时候告诉告诉这些丫头,谁才是主子了。昨夜,他真的想得很清楚,只要是蓝朵儿要的,他都愿意给,她说过一定会有一个脚踝上画着兰花的女子来做他的新娘,既然已经出现,这便是朵儿给他的启示,他又何必在意那麽多呢!“府中的事,我会安排好的,断不会再让二位受到无礼的待遇。”

“哪里有什么无礼,是我们给你府上添了麻烦才是。”娴娴有些尴尬的说道,自己住在人家的府上,还挑三拣四的找着毛病,这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哼,表嫂,是他邀请咱们来的,那里有添麻烦。”若雪一脸的以为然,“那乌忧,别啰嗦了,你今儿带我们去哪里玩?”

“是啊,不说这些扫兴的话,我跟父王说带了朋友回来,他和母后今日设宴款待二位,不知两位小姐是否赏脸去比那的皇宫一游啊?”

“太好了,我们日辰国的皇宫我是不愿去的,不过比那的我倒是有兴趣看看,表嫂,咱们去皇宫做客好不好?”若雪很是兴奋的嚷道,娴娴抿嘴颔首,心里却是想着,等一下可是要若雪注意礼数,这里毕竟不是日辰国,白家的势力也没有那么的大。

“多谢陛下的款待,若雪敬您一杯。”

虽说是家宴,可是这款待却是极其的隆重。娴娴和若雪坐在主客之位,次席上陪同的均是朝中的文臣武将,娴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只得将自己稳稳坐住,不言不语。可是若雪倒似早已习惯这般阵势一般,不仅跟着王后嬉笑,还频频举杯敬酒清谈,很有架势。

“好好好,以前就听说过白家的医术了得,没想到白家的表小姐竟出落的如此美丽,性子也是落落大方,很是得我的欢心啊!若是我再有一个儿子,定要他讨了你做王妃不可,呵呵呵”

若雪听着这话满脸的欢喜,满是倾慕的看了一眼那乌忧,朗声说道:“陛下何须再有一个儿子呢,现如今你若是愿意讨我做您的儿媳,若雪也是愿意的啊!”

娴娴被这话吓了一跳,紧忙拉她示意她别再说了,可是若雪却是落落大方,毫无忸怩之态。厅里的众人被她的话也弄得不敢吭声,恐其说错了什么得罪圣上和王子。国王和王后的脸都是一僵,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等他做出回应。其实他们倒是希望儿子可以尽快成婚,只是蓝朵儿的事真的对他打击极大,谁都不愿再揭开那一块回忆。

那乌忧低着头,可是握着酒杯的手却是紧了又紧,他实在不懂,为何这班若雪竟如此咄咄逼人,他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自己绝不会喜欢她,更是不会娶她。‘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瓷杯,竟被硬生生的捏碎,众人一惊,可是那乌忧极快的丢了碎屑,站起身,“父王,儿臣有一事要说。”

“忧儿说吧。”

那乌忧离席踱步到主席,看看若雪之后,转瞬低下头盯着满脸不知所措的娴娴,“儿臣心中有了中意的对象。”

“什么?”又一个炸弹在厅中炸开。

“她便是我身边的这位小姐。”

娴娴一喜,难道他对若雪懂了情。若雪的小脸却是满是惊恐和悲愤,握紧的拳头早已把指甲插入掌心却不自知。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执起若雪的手之时,那乌忧却蹲下身,扯住娴娴的臂弯。

官员们的嘴全部都好似塞住了一个鸡蛋,国王和王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若雪的眼里除了受伤以外,再有任何的情绪,这一切她丝毫早有预感。

过了片刻,厅中依旧是寂静的吓人,娴娴反应过来之时,‘嚯’的收回胳膊,颤颤开口,“小王子说笑了吧,你应该牵的是若雪的手才是,我已经是嫁过人的,王子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开玩笑的。”

厅内响起几声尴尬的笑声,可是这几声笑却是让气氛更加的尴尬,王后看着儿子注视的神情,心中安想糟糕,她优雅的起身,很是得体的一笑,“是啊,我的忧儿最喜欢开玩笑吓唬母后了,行了,今儿也热闹够了,众卿家也乏了,我看这宴席就到这儿吧,陛下意下如何啊?”

“就听王后的,散了吧!”国王冷着脸,,卿家们忙是叩谢散去,厅中瞬时清空,娴娴一见,忙是扯扯若雪,“陛下,我和若雪也退下了。”说着她便拉着若雪欲离开。

可是她一转身,那乌忧的声音又是响起,“我没有在开玩笑,而且白圣衣已经休了你,你早就不是他娘子的身份。”

74 原来如此

“我没有在开玩笑,而且白圣衣已经休了你,你早就不是他娘子的身份。”所有人都被那乌忧的惊住,可是接下来出现的东西,却让娴娴握紧拳头。“我已经对比过了,这是白圣衣亲手所写。”

“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中?”娴娴瞪大眼问道,满眼的惊讶,声音不自觉的颤抖。

若是说刚刚那乌忧的表白若雪是有着心里准备,那么此刻她却是没有一丝预料,完全的目瞪口呆,“表嫂,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乌忧手中的不是别的,正是白圣衣曾写下的休书。娴娴晃着头,“不,那确实是你表哥写的,可是”

“可是这就是证明此刻你是可以接受我,做比那国的小王妃。”

“不,那休书做不得数的,若雪,那是上一次误会之时你表哥写下的,你应该知道的。小王子,那不是”娴娴完全慌了,可是却又解释不清。

若雪看着那乌忧不在发问,眼里几转回旋,忽的一苦笑,“原来你竟如此胆小。”说罢,她便拂袖离去。

“若雪”娴娴想着要追出去,可是心口一痛,嘴边竟流出一抹血色。

“娴娴,你怎么了?”那乌忧快速上前,一把扶住她,她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出就晕了过去。“娴娴,娴娴”

国王和王后看着情况,也顾不得责备谁,只得一面派人去追若雪,一面忙去唤了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