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已经成亲的分出去,你们往后就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听爹娘的唠叨,像宜武和宜财暂和我们俩个老的一起过,等成亲后再分出去。

我让你们来,一是说下这事,让你们都知道,正月初八我们正式分家。二是我们一起商议下,家应该怎样分最公正,你们有什么想法也都可以提,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万事好商量。”

“爹娘,我不同意分家。”康庆昌话音刚落,康宜富率先站起来表示着反对。

他自然不会同意啊,目前康家兄弟当中,就数他家人最多,三个孩子又小,能做事的只有他和林氏,往后田地里的活儿还不让他脱几层皮啊。像现在这样多好,干活时只要出两个人的力,但吃饭时却是五张嘴,相当于是其他兄弟在帮他养活三个孩子。

方迎芬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分家好啊,这样,往后回不回康家都无所谓了。他们虽然比康宜富只少一个孩子,但他们夫妻俩人本来就一直生活在外地,分家不分家于他们来说没影响。

且分了反而好些,起码可以分些屋产和田产,自己肯定用不上,到时可以佃出去或卖出去,这可是意外之财,何乐而不为。

康宜贵并不像方迎芬这样高兴,但也不反对,持无所谓的态度,只要爹娘乐意,怎么做都成。

而康宜武和康宜财俩人因还未成亲,一时之间无得失的考虑,一切听康庆昌的。晓娴和康宜文俩人早就知道康庆昌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心思起伏,至于怎么分,只要不太过份就成。

康宜富心里打得小九九,不但康庆昌心里有数,就连其他人也都清楚的很。

康庆昌清着嗓子,有意反问道:“宜富,你为何不同意?”

正文 第154章 明摆着整我啊

第154章 明摆着整我啊(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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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康宜富,想听听他的辩解之言。

康宜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脸正色道:“爹,娘,家和万事兴,咱们五人是同胞兄弟,生活在一起天经地义,为何要分得支离破碎。且我们都还年轻,根本不懂持家之道,要真是想分,再过些年,等我们年岁长了再提也不迟啊。

我们镇上少有分家的,要是我们分了家,那岂不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话。现在很多人不敢惹我们家,还不都是因为家有弟兄五个,人家惧我们,我们一分家,就成了散沙,往后肯定要被外人欺负。”

听他这样一说,秦氏又开始动摇起来了,看向康庆昌,眼神里有着迟疑,低声道:“老头子,宜富说得也有几分理儿,你再好好考虑下。”

康庆昌瞪了她一眼,朗声道:“宜富说得乍一听有理儿,可细细想来,并非那回事。年轻?想当年宜富才半岁的光景,你们的爷爷奶奶突然得病,同时仙逝,丢下我们弟兄四人,在里正的主持下分了家。那年我才19岁,你母亲17岁,没人天生就会做这做那的,不会可以学,也可以向你母亲请教,这怕什么。

我们一大家子十几口人,有人喜欢吃淡,有人喜欢吃咸,有人喜欢吃软,也有人喜欢吃硬,所谓众口难调,你母亲每天做饭很伤脑筋。等到分家之后,每个小家的人口少了很多,这些问题就好解决,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常常听你们当中有人的抱怨,这菜不合胃口,那菜煮得太烂了。

还有,咱们现在是分家,只不过是将咱们一个大家分成几个小家,又不是说让你们脱离兄弟关系,你们照样要互相帮忙照应。要真是有人存心来欺负咱们家的谁,爹会带头带着其他人替他出头的,所以,你们都不用担心这点。”

康庆昌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否定,康宜富很挫败的坐了下去,用手扒了扒头发,烦燥的垂了头,在想着可还有其他的法子能不分家。他想继续吃大锅饭,不想自食其力,太累。

晓娴起身站起来,看向康庆昌软声说道:“爹,我们赞同您的话,愿意分家。”

康宜文也很积极,跟着起身说道:“爹,只是分家后,对于种田种地,我们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到时可能要请教爹娘。”

这句话既是客套话也是实话,他虽会做农活,可并不精通。但晓娴却眉头皱了皱,很担心秦氏到时会借着这个由头,又来干涉自己的生活。

“宜文,这你放心,到了什么季节,该种该收什么,我会告诉你们的。”康庆昌温和的答道。

秦氏则扯着嘴角,阴阳怪气道:“宜文,你家的婆娘可能干着呢,哪里需要请教,到时我们还要请教你们才是。”

“婆婆,多谢夸奖,我很开心。”晓娴坦然应了,没有生气,像不知这句话是讽刺,还松了口气,到时秦氏想要管自己家内事时,自己就有话回她了。

“又扯什么闲篇呐。”康庆昌不快的瞪了眼秦氏。

“爹,您说得有道理,我们也同意分家。”方迎芬第二个出声表示赞同,这可是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能让康宜富难破坏了。

康宜贵赶紧拉了拉她的胳膊,这可是摆明要得罪大哥的,低声道:“你别说话。”

方迎芬瞪了他一眼,坚持自己的意见,她才不怕得罪康宜富,自己又不求他做什么。

康庆昌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看向康宜武和康宜财,“你们俩怎么想的?”

“爹,我们俩人听您的。”康宜武和康宜财同声道。

“嗯,好,除了宜富,其他人都同意分家,那这个家我们是分定了。下面,我们就来商量下家怎么分,我先说说我的意思,然后你们再补充啊。”康庆昌带着笑容说道。

其他人都表示赞同,康宜富有些心不在焉,不停的看向秦氏,希望她能出头反对分家。可秦氏一双眼睛不时的扫向晓娴,根本不看他,这让他很是恼火。

康庆昌的意思是,为了公正,不按人头分田地,而是按户来分田地,不然,现在未生孩子的康宜文和未成亲的康宜武等人,就会吃亏。康宜英是女孩,排除在外,而康宜武与康宜财虽然未成亲,但他们俩人的田地现在也要分出来,暂时由康庆昌和秦氏他们俩人种。

等他们俩位老人百年过世后,他们的田地和屋产让五个儿子平均分过去。

这样一来,康家所有的东西要按六户来分。

康家共有水田四十亩,旱地二十一亩,屋子共两栋,这边的大院和晓娴那边的小院儿。但田地有肥沃和瘦脊之分,因此康庆昌还要细细划分,肥瘦搭配,力求最公平。

晓娴粗略算了下,自己和康宜文可以分到近七亩的水田和三亩半的旱地,挺不错的。以前在现代时,自己家所处的村子田地比较少,每个人头只能分到五分左右的水田,旱地则更少。

有知足的,自然就有不知足的,又是康宜富跳出来反对:“爹,我们家人多,只有这点儿田地怎么够。您看能否将宜财的田地暂且让我们来种,等他成亲分家时,我再还他,您看成不?”

康庆昌很反感康宜富想占便宜的性格,立马摇头:“那可不行,宜财虽未成亲,但他读书和将来成亲可要大笔的钱来花,他那份子田地种出来的东西,得卖了给他攒钱做大事。”

“爹,这也不行那也不成,您这不是分家,这是明摆着要整我嘛。”康宜富两番要求落空,心里开始恼火,这说出的话也就难听起来,态度有些冲。

康庆昌面色一沉,怒道:“宜富,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些双眼睛在瞧着,我有没有偏倚,你们心里都清楚着。你是我的儿子,宜武宜财他们同样是我的儿子,我替你们娶了媳妇,难道就不管宜武和宜财了?混账话!”

呸,不要脸的东西!晓娴暗暗啐了一口。

康宜富想摔凳子离开,可又担心少了什么,只得恨恨的坐在那儿生闷气。

秦氏看向康宜贵,嘴皮子动了动,说道:“宜贵,你们反正常年不在家,田地也没法种,不如就给你大哥种吧,反正都一家人,省得荒芜着。”

康庆昌不满的瞪了秦氏一眼,这话不该说,康宜贵的田地如何处理,应由康宜贵说了算,自己做父母的该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才是。秦氏这话一出,不是摆明了向着康宜富。

康宜贵本想将田地送给康庆昌夫妇种,现在听秦氏这样说了,就点头要答应,方迎芬拽了下他的胳膊,以示他别说话。

她脆声道:“娘,那可不成,如今生意难做,我们每天一睁眼醒来,可也是几张嘴张着等饭吃呐,我们正愁着有什么法子多挣些钱呐。我们俩人虽不在家,我们的田地可以卖出去,或佃给别人来种,至于是佃还是卖,晚上回去我和宜贵会好好商量商量的。”

不要说方迎芬不喜欢林氏和康宜富两人,就算喜欢他们,在利益面前,她也不会轻易相让的。何况这个好人还是由秦氏来充当的,那更不可能。

拿别人的东西做人情,真是太可恨!方迎芬不满的在心里暗骂一声秦氏。

秦氏被方迎芬一顿抢白,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眸子里射出了寒光。

“你们要是佃给别人,还不知佃给你大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秦氏还不死心,继续说着。

“呵呵,这事我要和宜贵商量了再说。”方迎芬笑了笑应着。

她心里却想着佃给谁,也不能佃给家里人,到时收租子时,会念及家里人的面子而不好意思去催,弄不好的话,好心倒成了驴肝肺。

秦氏感觉非常没面子,阴沉着脸看向康宜文和晓娴俩人,想说什么。但看着晓娴冷冰冰的脸,想想还是算了,不敢再去自讨没趣,还是私下和宜文说比较合适。

康宜富恨恨的剜着方迎芬,真是讨厌的女人,家里那样有钱,还舍不得放这几亩田地,可真是个眼皮子浅的,越有越抠,这话还真不假,呸!

康庆昌抽了口旱烟,摆摆手道:“好了,至于你们自己的田地如何耕种,是你们自个儿的事,自己拿主意,要是拿不定想问问我的建议时,可以来问我。

反正要到初八才分,这几天你们再好好想想,看可还有什么其他没考虑周全的,可以来和我说说。还有最后一件事儿。”

他话音顿了顿,将眼睛看向秦氏,秦氏顿时明白了是何意,脸色更如暴风雨即将来临时的天空,阴森森的。

“我累了,你们聊吧,我要先去歇着了。”秦氏起身站了起来,找了借口想离开。

“坐下!”康庆昌用焑杆敲了敲桌子,声音虽不大,却很威严,秦氏听话的坐了下来。

康庆昌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昨儿傍晚,你母亲好端端的站在院门口,挡着不让晓娴进家门,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吧。你母亲这事做得太过份,让晓娴受了很多委屈,现在,你母亲要当着你们的面儿给晓娴赔个礼,并保证往后不再犯这种错。”

赔礼?这让除了晓娴夫妇和康庆昌夫妇之外所有人惊讶,都齐唰唰的看向秦氏。

正文 第155章 撕破脸

第155章 撕破脸(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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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脸色最是难看,当着下辈们的面给晓娴赔礼,这得多丢人啊?

所有人都看出了秦氏的不乐意来,康宜富眸子转了转,嘴角向上勾了勾,悄悄冷笑了下。

他看向晓娴和康宜文大声说道:“三弟妹,做为大哥,我可得说说你们。事儿过去就算了,娘是长辈,怎能让她给你赔礼,咱们做小辈的,就该体谅长辈。再者说了,不要说娘昨儿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就算是打你几下,那又有什么,一家人何必计较这些。三弟,你说呐?”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一下子将晓娴夫妇立于了风尖浪口,不管他们答不答应,都讨好了秦氏,同时在众弟兄面提高了他的觉悟。

而晓娴他们要是不答应,立马会有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正好出了他心中对晓娴和康宜文俩人的怨气。

而一旁的康宜贵,本就看重康庆昌夫妇,他又没受委屈,自是不能体会晓娴夫妇两人的感受,更不知他们俩人差点儿家庭破碎。

他见康宜富说了这话,立马起身站起来表示赞同:“是啊,三弟三弟妹,大哥这话说得有理儿,哪有长辈给小辈赔礼一说。算了吧这事,啊!”

方迎芬生气的暗暗揪了下康宜贵的手,恼道:“你说这些做什么,不是摆明着让三弟三弟妹不快活嘛。”

“芬儿,那可是咱娘。”康宜贵压低声音辩解着。

呸!方迎芬在心里暗啐一口,谁摊上这样的娘谁倒霉。

康宜贵还想开口,被方迎芬用眼神给瞪了回去,她宁愿得罪秦氏,也不想得罪了晓娴他们,她有自己的打算。

康宜富的一番话让康宜文也很不满,想想秦氏对晓娴的所为,还有自己眼下与晓娴之间处于冰点的关系,让他十分心伤,认为秦氏就该向晓娴赔礼。可康宜富说得体面,他不好直接反对,他双唇紧抿,在想着说辞,既能让秦氏给晓娴道歉,又不会显得晓娴过份。

晓娴斜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的为难之处,她向康宜富那边瞟了瞟,眸子里的神色冷冽起来。

尼玛,你们这些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秦氏,让她给自己说几句赔礼的话,那是对她客气了。她多么希望秦氏与自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就可上前狠狠搧秦氏几大耳光,将秦氏脑子里装得肥料都给打出去。

人渣康宜富,姑奶奶原本不想多事,不和你计较算了,没想到你倒直接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姑奶奶不客气。

她起身向前走了两步,看向康宜富,粉脸寒如霜,声音冷冷道:“大哥,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好听啊,我听了好惭愧哟。只是可惜,别人都有资格说这话,唯独你不可以。在说话之前,你首先得看看自己的屁股是否擦得干净,爹这几日为何会躺在床上唉声叹气,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晓娴话未说完,康宜富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跳了起来,指着她叫道:“喂,沈晓娴,我好心好意劝你莫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你怎地扯到我身上,我是你大哥,还轮不到你来说。”

康宜文赶紧晓娴前面一挡:“大哥,你这是做什么,晓娴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宜富,你坐下,听晓娴说完。”康庆昌用烟杆子磕了下桌子,冲康宜富吼了一声。

晓娴站到了前面,脸已撕破,就没什么好顾忌,咬着牙道:“没错,你是大哥,可大哥也得有大哥的样子,才能让人尊重,否则就什么都不是。

你做得那些丑事别以为藏着掖着就没人知道,你能做得出来,我说出来,还嫌丢脸。就拿昨天那事来说,要不是你在婆婆面前挑唆搬弄是非,婆婆会如此待我吗?你如此做,到底居心何在,是为了掩饰你自己见不得人的事儿,还是见不得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

你身为大哥,不但没有做好榜样,反而如同一个长舌妇在背后乱嚼舌根子,你难道不丢脸嘛?爹说得话,几时轮到你来否决?

你还有其他的丑事,要不要我一并说出来,让二哥二嫂和弟弟们一起听听,让大家都知道你这所谓的大哥是如何做人的,看你配不配做这个大哥?”

晓娴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康宜富的想像,不但没扣上她的帽子,反而被她抖漏出丑事来,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有些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光凭晓娴嘴说,家里人也不一定能信她,康宜富又心安了些。

“三弟,你瞧瞧你这媳妇成何体统,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被她如此的沷脏水扣屎盆子,我什么时候在娘面前挑拔了?要是你大嫂这样无礼,看我不抡她几耳光。”康宜富恼羞成怒,又开始用大帽子压康宜文了。

“呵呵,大嫂被你折磨得还不够嘛。”晓娴冷不丁接口应道。

康宜富一惊,张口欲反驳,康宜文已经知道这事就是康宜富挑拔,立马沉着脸应道:“大哥,晓娴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心中有数,咱们是兄弟,是一家人,真不知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又有何好处?大哥,你让我很失望,你知不知道,就因你的一句话,我们的小家差点儿就不复存在,这种痛苦你能体会吗?”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挑出来的,康庆昌寒着脸先看向秦氏,秦氏有些心虚的将脸撇去了一边,他心里有了数,而后看向康宜富,怒拍着桌子问道:“康宜富,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在你母亲面前说了晓娴的不是?”

康宜富自是百般的抵赖:“爹,你莫听三弟妹胡言乱语,我好好的说她做什么,是她故意向我身上沷脏水。”

不过,对晓娴的称呼稍亲近了些,没喊沈氏。

“老婆子,你说。”康庆昌又阴森森的问秦氏。

秦氏看着康宜文,懊恼的拍了下大腿,恨恨道:“宜文,你也是个嘴碎的,不是让你莫要告诉沈氏嘛,怎地还是说了。你非要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才满意吗?”

她这话一出,已经证明的确是康宜富挑拔,其他人圴是面色一讶,同时用鄙视的眼神看向他,包括康宜贵。

一个男人做这种勾当,的确令人不耻,何况何闹得家里人仰马翻的。

康宜富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饶是脸皮再厚,当众被揭了短,终于难堪的垂了头,有丁点儿后悔。

康庆昌看着康宜富,不停的摇头,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一向老实敦厚的儿子,如今变得陌生,令人心寒。

“晓娴,这事儿既然已清楚缘由,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康庆昌看向晓娴,郑重道。

晓娴向康庆昌弯眸笑了笑道:“我一切听爹的安排。”

康庆昌点点头,指了指秦氏和康宜富道:“你们俩人都给我向晓娴赔礼,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弄这些子歪事儿。往后要是再出这种事儿,你们俩人都给老子滚出去,省得看着心烦。”

秦氏想想康庆昌今儿早上那威胁的话语,加上晓娴的不退步,让她知道这话是必须要说的。

她只好拉着脸,硬梆梆看向晓娴说道:“沈氏,昨儿的事是我不对,你莫放在心上,往后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儿了。”

语气不够诚恳,眸子还射出了寒光,一看就知不是真心实意的。

晓娴扯着嘴角笑了笑道:“婆婆,我已认真记下您说的话。”

秦氏气得牙痒痒,但只能憋在心里,无法发作,差点儿内出血。

康宜富倒会审时度势,知道逃不过,且还要想法子讨康庆昌欢心,就算真要分家,起码也得从他手里多要些田地过来。

他赶紧起了身,耷拉着脸说道:“三弟妹,大哥多喝了几杯酒,说了些胡话,请你勿计较,往后定不会如此了。”

他的语气明显比秦氏诚恳,不过,他倒成了酒后失言,并非有意而为之。

晓娴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笑着应道:“大哥,最好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一时心情不好,什么话可都会抖落哦。”

康宜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虽恨却又无奈,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康庆昌微松一口气,再次问晓娴:“晓娴,这事能否看在爹的份上,就此算了,往后若再犯,严惩不怠。”

晓娴点点头:“嗯,多谢爹替我主持公道。爹,说句心里话吧,嫁来康家才两月有余,却不时有人向我身上莫名沷脏水,骂刻薄话,让我精神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怕了这种事,为了不给爹您再添麻烦,也让有些人不再随意向我身上沷脏水,我有个想法,那就是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儿,伤害我的人得拿出一亩田或地来给我,做为精神补偿,这次嘛就算啦。爹,您看成吗?”

分家后,田地就是每个小家庭值钱的私有物,哪舍得给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极品收敛些。

“什么,给一亩田地赔偿,沈氏,你莫不是想田地想疯了哦?”秦氏忍不住又跳出来反对。

正文 第156章 钻被窝去讨好

第156章 钻被窝去讨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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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娴早料到秦氏会反对,在心里冷笑一声。

“怎么了,婆婆,您这样激动做什么,我只是说让那些欺负我的人赔偿,又没说让您赔,难道说婆婆您刚刚说的话不算数,还会有下次吗?”晓娴毫不客气的反问着。

“你胡说什么呐,谁要欺负你了。”秦氏向晓娴挥了挥拳头,做了个打人动作,讪讪的应着。

她刚刚当着众人面做了承诺,难道能说个‘不’字来打她自己的脸嘛。

晓娴弯眸一笑:“哦,既然这样,那婆婆您担心什么呐,我可也是为了咱们家安宁啊,这条同样适用于其他人。”

秦氏瞪了她一眼后,将脸撇去一边,不再说话。

康庆昌点点头:“嗯,晓娴你这主意不错,犯了错就得付出代价,不然的话,有些人永远改不了这臭毛病。行,爹同意。”

然后看向在场所有人,洪声道:“晓娴刚刚说得话,你们都听见了吧,往后你们都要谨言慎语,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别再整那些歪门邪道来。要是有人再无故去寻晓娴或其他人的不是,那就等着赔一亩田地吧,这条,咱们分家时得写在契书上。”

康庆昌拍了板,秦氏和康宜富俩人都有些悻悻的,特别是秦氏,心里那个恨呐,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康宜富上次是为了自保,将火引去了晓娴那儿,往后不去招惹她就是,自己又有把柄在她手里,还是离她远些吧。

康庆昌见暂时没什么好说的,大伙儿都散了去。

一回到房间,方迎芬就不满的冲康宜贵数落了起来:“宜贵,你怎地这样傻啊,刚刚大哥说话,你何必要跟在后面和着,那不是摆明了得罪三弟和三弟妹。枉平日里他们总喊你去吃饭,这让三弟他们多难受啊。”

康宜贵喝了口茶,不以为然道:“哎呀,三弟不是那样的人儿,再说了,三弟妹这样做本就不对。娘是她的婆婆,说她几句怎么了,又不伤筋痛骨的,用得着如此隆师兴重的,让娘在咱们小辈面前失了面子。这往大了里面说,那可就是不孝。”

“呸!”方迎芬重重的啐了口,寒着脸道,“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痛,要是赶明儿我爹娘也不让你进家门,你做何想法。你母亲做得本就不对,三弟妹太委屈,想要别人孝顺她,她自己得先做好婆婆的样子。还有,你刚刚难道没听见三弟说嘛,为这事,他和三弟妹都吵架了,你这做哥哥的不但不关心,反在那儿落井下石,你不愧嘛。

三弟今年就要进京去应试,你不总说他学富五车,定能高中嘛。等他将来做了官,咱们做生意可就有了好靠山,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自然得和他们打好关系,不然,我为何总是与三弟妹亲近,还不都是为咱们以后打算嘛。你倒好,我在这边辛苦的维持关系,你一句话,这情份就全失了。”

方迎芬很是恼火,同时也说出了与晓娴交往的真正目的,原来都是为了将来着想。

康宜贵仔细想想,觉得她有说得也有道理,康宜文与自己是弟兄,自不会计较许多。但晓娴可就不一样,说不定还真会记恨在心里,往后要是求康宜文帮忙时,她定会吹枕边风阻止的。

“芬儿,要不这样吧,明天你带些礼物去找三弟妹,在她面前说说好话,说我是无心的,让她莫往心里去,将关系修复修复。”康宜贵说道。

“哼,要去你自个去,我可没那脸。”方迎芬瞪了他一眼,然后脱衣服上床去睡觉了,不再理会康宜贵。

康宜贵凝眸想了想,也跟着脱衣服上床,钻进被窝卖力去讨好了。不一会儿功夫,被窝里就传来了方迎芬咯咯笑声和‘吱吱呀呀’的床板响声,其中夹杂着康宜贵粗重的呼吸声。

晓娴与康宜文俩人出了院子,街上四周漆黑,只有康宜文手里提得灯笼发出暖暖的光晕,让寒冷的冬夜变得暖和起来。

晓娴闷头走着,一言不发,明明不光康宜文的事儿,但突然之间与他无话可说,应该说是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合适,话题突然消失了。

康宜文感觉到离他有些距离的晓娴身上散发着冷冷的气场,将周遭温暖的空气都给凝固了,让他窒息。这种感觉犹如喉咙被异物堵住,憋得难受,努力想要将异物吐出,好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瞟向晓娴,黑如墨般的眸子里光华闪烁着,薄唇抿了抿,暗暗的攥了下拳头,似在给自己鼓气,慢慢的向晓娴身边贴近,而后迅速地握住她凉凉的柔荑。

晓娴本能的挣着,瞪着,不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康宜文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不干什么,你手好凉,给你捂捂而已。”口中说着话儿,眼睛去不瞅她,无视她愤怒的眼神。

晓娴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康宜文宽厚而又温暖的大手所传递过来的暖流,被他握住的手真的好舒服好暖和,连连带着身体也暖和起来。

只是因心情不够好,不愿意接受他这份绵绵情意,依然挣着:“不用你如此好心,放开。”

康宜文不但没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嗔道:“晓娴,别这样。咱们俩人还是说说话吧,你要是再不说话,我真怕自己会憋死。我知道你心里还不痛快,你将这些不快说出来吧,闷在心里会更难受的。过了初八后,咱们俩人过得可就真正是自己的日子哪,你是我们康家三房的女主人,我是男主人,难道你不开心吗?家中所有的事情都由你来作主好不好,你让我往东我不会向西,你让我上房揭瓦,我不会爬树掏鸟窝,怎么样?”

“噗!”晓娴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上房揭瓦,真是亏他想得出。

听到她笑,康宜文顿觉心里亮堂了起来,心情自然也愉悦起来。

“你瞧瞧,你笑容多美,还是该多笑笑,别老是板着脸。你要想着,开心日子也是这样过,不开心日子也是这样过,那为何不开心些。有些人也许就不想见到咱们开心,咱们要是真的不开心了,那岂不是正好如了他们所愿。晓娴,这个理儿,你应该明白吧。”康宜文边打趣边劝慰着晓娴,声音温软。

晓娴轻轻摇头,这些话以前明明是自己安慰别人的,如今却被康宜文拿来安慰自己,心中却也豁然开朗。是啊,既然事情已是这样,何必还耿耿于怀于自己的心软,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吧。

“嗯,谢谢。对了,你大哥怎会也是这种人,和你大嫂俩人还真是像啊,难怪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希望经此事后,他们不再做这种龌龊事。”晓娴终于开了口,转移了话题。

“哎,其实我也不敢相信这件事是大哥所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突然就变了。不过,相信有了那一亩田地的精神补偿费,他们做事总要掂量掂量吧,这一条一旦分家时写进契书,有了中人作证,那可是要算数的,他们总不会拿自家的田地不算数吧。”康宜文替康宜富叹息着,同时剖析着他和秦氏的想法。

“嗯,希望如此,这也是我提出精神补偿的一个主要目的。光口头赔礼,他们并不损失什么,无关痛痒,他们很快就会故伎重施的。”晓娴轻轻颔首,脸上带了淡淡的笑容。

康宜文既尴尬又心疼,尴尬难堪的是自己有这样一个娘和兄弟,心疼晓娴因此而受了许多的委屈。

“晓娴,你怎么想出精神损失补偿这法子的?”康宜文好奇的问道,精神损失对他来说,算是个新鲜的名词吧。

“说了你可别不高兴啊,我见你母亲总是犯同样的毛病,不管是你求还是爹骂,都好不了两天。后来我想你母亲对钱财之类的东西看得比较重,就想到用钱财来约束他们的行为。当然,这也不光是她一人对钱财看得重,可能大多数都会看得重吧,除非是那种极有钱的富家子弟,不知赚钱的辛苦。至于效果怎么样,现在还不知。”晓娴轻叹一口气,说出心中的想法,话说完后,不自觉想起了花钱不心疼的苏简然来。

康宜文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无声安慰了一下后说道:“娘的本意可能是为家里着想,只可惜用错了方法,你莫要再往心里去了。”

“嗯。”晓娴轻声应了,不知不觉间,已到家门口,俩人进了屋子。

他们俩先去厨房烧水洗脸洗脚,而后将明天去王南华家的礼物准备好,康宜文却没有出晓娴房间的意思。

“时辰不早了,都早点儿睡吧。”晓娴开始赶着康宜文,并掩嘴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这不是装得,实在是真困了,昨晚本就没休息好。

“嗯。”康宜文深深的看了几眼晓娴,有些不情愿的点点头,但还是撩袍起向房间外走去。

就在他快要出房门时,突然转身一把搂住了晓娴,在她错愕之时,他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轻软响起:“你可知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儿是什么?”

正文 第157章 要不要‘试试’

第157章 要不要‘试试’(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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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不知。”晓娴一边挣扎离开他的怀抱,一边下意识脱口问道。

康宜文贪婪的闻了闻她身上醉人的馨香,淡雅的花香味随着呼吸沁入心脾,浑身舒泰,眸子眯了眯,唇畔的笑意更深。

他不但没有依言松开晓娴,反而搂得更紧了点儿,轻咬了下晓娴那软软的肥耳垂。

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吹在晓娴的颈间,痒滋滋的,同时还有种让她耳红的酥麻从颈间向身体其他敏感部位漫延开去。

她更加用力的挣扎,却根本奈何不了康宜文,很是恼火。

“康宜文,有话快说,别发神经啊你。”晓娴的声音里有了愠怒,眸子里也燃烧着怒火。

康宜文笑了笑,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最后悔当时没有坚持与你圆房。”

晓娴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是要反悔吧?

“康宜文,你是男人,可不能言而无信。”晓娴急了,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