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有五六个家丁拿着长棍子跑了进来,有模有样的将棍子指向康宜文。

康宜文看着这些家丁,扬眉冷笑道:“王夫人,你以为他们能拦得住我吗?还有,你又有什么理由让家奴打我们?”

“你私闯家宅,进来为非作歹,我就有资格让人打。”卫氏咬牙切齿着。

康宜文暗暗摇头,之前也见过被富人家打的穷人,之前还有些不信,想着富人们就算是有钱,难道还能黑白不分,随意妄为不成?现在终于亲身体会到了,自己若手无缚鸡之力,今儿定要白挨一顿打,到时就算闹到衙门,富人钱在前面铺路,事情的黑白还不任由富人来说,无钱无势的穷人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卫氏并不知道康宜文会武功,但王春香是清楚的,她知道家丁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这样,自己何不出面讨个人情来。

“娘,算了吧,事情说开了就好,您就别再为难宜文哥哥。错不在他,他也只是受了恶人的挑拔而已。”王春香挽着卫氏的胳膊,眼睛红红的软声劝着。

卫氏立马心疼的嗔怪着:“傻丫头,人家这样坏心肠的待你,你却还那儿为人家说话,你这孩子,怎地这样善良这样傻啊。”

“娘,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让宜文哥哥回去吧。”王春香继续劝着,而后看向康宜文道,“宜文哥哥,你们走吧。”

卫氏自然不依,王春香无奈只得对着她的耳边低语道:“娘,你难道真想让女儿上公堂去丢脸嘛。我是没做那些事,可要是传出去,镇上难免会有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到时,您让我怎么做人啊。”

“不行。”卫氏断然拒绝,她怎么甘心就这样放过康宜文。

王春香只得拉了卫氏去后面,低声说道:“娘,算了吧,一来我不想去丢脸。二来,您想想,万一要是宜文哥哥高中当了官,您现在这样对他,他往后肯定会报复您啊。”

“呸,就他那副怂样还想高中。”卫氏啐道,她现在对康宜文可谓是恨之入骨。

“娘,宜文哥哥书读得好,您又不是不知,何必说这些窒气话。还有,你难道真的不顾我的脸面吗?”王春香叹了口气说道。

卫氏冷静下来后,凝眸想了想,王春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且王春香并非什么都没做,真要闹开,自己家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得依了王春香,让康宜文和林氏离开。

“这次看在香儿的份上,就算了,若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不过,临走时,她自然不会忘记说上几句警告的话语。

“王夫人,你要打断你自个儿的腿,没人拦着。”康宜文冷冷的反击着,而后转身离去。

他这是在暗喻王氏的腿就是狗腿。

“你…”气得王氏在他身后浑身发抖。

康宜文和林氏出了王家大门,林氏难得的向康宜文道了歉:“三弟,对不住啊,因我的事,让你受了委屈。”

康宜文摇摇头没有说话,心情有些沉重和压抑,眉头紧锁着。

“宜文哥哥,你等等。”这时,身后传来了王春香的呼喊声。

康宜文本不想理她,但又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就住了步子,林氏在一旁依然捂嘴打着哈欠。

王春香走近,看向林氏,眼睛斜了斜说道:“大嫂,你去前面等宜文哥哥吧,我想与他说几句话儿。”

林氏本想走,但康宜文却说道:“不用,有话就当着我大嫂的面儿说,这样比较好。”

正文 第212章 跪下!

第212章 跪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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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文的话让王春香暗暗咬牙。

当着林氏的面,她有些话就不好说了,只得微垂眸子,想想其他的说辞。

“宜文哥哥,前几日听人说你们铺子有人去闹事,是有这回事吗?”王春香柔声问道,满脸的关心之色。

康宜文轻轻颔首,没有作声。

王春香长叹一口气,怅然若失道:“宜文哥哥,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何会这样待我,但我只说一句话,那就是我从未做对什么对不起你和你家人的事儿,你要是不信的话,我也不强求。关于你铺子闹事一事,我倒知道可能是谁做的。”

康宜文心中未起任何波澜,经了这些事之后,对她已无半点好感。之前,还当她是妹妹,如今,连这妹妹的情份都已失。

他眸子动了动,扬眉道:“你怎么知道?”

“不瞒你说,当时那张虫王蛇闹事时,我正巧经过,就挤在围观的人群中瞧着热闹。这俩人是我们镇上的害虫,我自是识得的。中午,我随我娘还有其他人一起去风雅居吃饭。

饭后,我娘和其他人还在说话儿,我觉着闷,就去风雅居的后院赏花。却无意中见到张虫和王蛇与风雅居的柳掌柜在一个角落中说着什么,看柳掌柜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快。但他们说什么,我倒不知道,我只是想到上午他们正好去了你铺子中,中午却偷偷与柳掌柜见面,就起了疑心,告诉你一声。

风雅居的柳掌柜认识的人不少,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王春香正色说道。

神情坦然,眸子中闪烁着关心之色。

听到风雅居三个字,康宜文还真是惊了下,想起晓娴所说的合作一事,难道真是柳如媚动的手脚,想借此让自己铺子开不下去,转而去与她合作吗?

对于王春香的话,康宜文当然不全信的。

“嗯,有劳王小姐提醒,我们先走了。”康宜文向王春香轻轻颔首,表示了谢意。

可是他对王春香的称呼,让她变了脸色,捂嘴道:“宜文哥哥,你唤我什么?”

眸子里水光涌动,脸涨得通红,娇躯轻颤着。

“王小姐,告辞。”康宜文温声说道。

然后在王春香怨恨的眼神中和林氏离开。

王春香尖利的指甲掐进掌心而不自知,只等到贴身丫环跑来唤她,她才缓过神。

“呀,小姐,你手流血了。”小丫环看着王春香向外渗着血的手掌,吓得尖叫起来。

“啪啪!”王春香二话不说,冷着脸,抬手就打了小丫环两耳光,怒道,“瞎叫什么,小贱蹄子。”

然后她在小丫环慌张而又委屈的眼神中,向家中走去,小丫环捂着火辣辣的双颊快步跟了上去,步伐踉跄。

康宜文带着林氏回了饺子铺,晓娴见俩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知道事情可能并不顺利。

林氏夫妇的事是件不光彩的事,晓娴不想让吴天兰知道,便让她看着铺子,自己和康宜文带着林氏去了后院的房间。

“怎么回事?”晓娴开门见山问道。

康宜文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下,不过,未说卫氏后来让选择的两条路,不想让晓娴跟在后面受气。

听着康宜文的叙说,晓娴突然一动,想着王春香肯定也有一个空间。如果她有空间,就能解释为何上次在一线天时,自己和康宜文上山去寻人时未见到有人,可后来其他人却看见有女人从山下来。

假设王春香有空间,她在推了石头砸向自己后,就匆忙下山去,正好听到自己和康宜文俩人的说话声,于是她就躲进了空间里。等到自己和康宜文去了山上,她再从空间中出来,而后趁机下山。

晓娴越想越有可能,难怪上山时,闻到的香味并不是从山脚一直都有的,而是从中间才开始有的,且味道越来越淡,当时王春香应该是下到一半时躲进空间中的。

王春香有空间,康宜文和林氏当然搜不到花,那花应该是她空间中所长,正好被她用来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林氏揉着眼睛说道:“三弟妹,说起来,还真是怨你,你昨晚要是不嚷嚷,爹娘就不会来,我那两盆花就不会被毁,我和你大哥如今就不会这样难受。三弟妹,你倒给我想想办法,看哪儿能找到那花,赶紧替我弄两盆来。”

晓娴和康宜文俩人都无语的瞪着林氏,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掴死,怎么到了现在,还不觉醒。

“大嫂,你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的。只是,往后你莫要再与那王春香往来,谁知道她往后还怎么害你。”晓娴没有说其他,只得如此提醒着。

林氏叹口气起身,心中是惴惴不安,回家后康宜富那边还不知如何交待。

送走林氏后,康宜文和晓娴说了王春香后来说的话。

“之前的事会是柳掌柜所为吗?”晓娴低喃道,这件事还真是不知。

“若按张虫王蛇之前所说,定不是柳掌柜,因王春香说他们俩人与柳掌柜相识,而他俩却说雇主是个陌生人。所以,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张虫故意替柳掌柜开脱,撒了谎。要么就是王春香撒谎,也许这事就是她所为,她故意来这一招扰乱我们的判断。”康宜文分析着。

“哎,真是头痛,这王春香可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人嘣哒出多少事儿来,明明知道是她所为,却不能拿她怎么样。不得不说,她心理承受能力可真是强,在事实面前,她可以撒谎脸不红心不跳,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晓娴无奈的叹气说道。

康宜文也叹气道:“她心肠太过狠毒,对一个和她没有仇恨的人尚且如此阴狠,何况对你。晓娴,你往后一定得离她远远的,她太危险了。”

“我知道。”晓娴轻轻颔首,蹙眉想着怎样才能让王春香自己露出狐狸尾巴来。

王春香回到家,只见卫氏端坐在雕花檀木椅子上,脸色沉着,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娘。”王春香轻咽了下口水,低声唤道,有不好的预感。

卫氏起身站起来,挥挥手:“跟我来房间。”

声音也很冷,不复之前的慈爱和温柔。

王春香只好硬着头发跟卫氏进了房间。

王春香关上门,正想在椅子上坐下时,卫氏却冷冷道:“跪下。”

王春香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在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并开口说道:“娘,您找我何事啊?”

但卫氏却气冲冲的踢了下她坐的椅子,咬牙再次道:“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娘,我又没做错什么,您为何要让我跪下。”王春香抿唇不满道。

“还敢嘴硬,跪下。”卫氏厉声怒道,并抬了右手,始终是没有挥下去。

王春香见此,只得噙着泪水在坚硬的地上跪了下来,犟着颈子。

“香儿,你太让娘失望了。从小到大,我与你爹将你捧在手心中来疼着护着,生怕你受到一丝委屈。可如今呢,你就为了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费尽心思,做出这些令人发指的事情来,咱们王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你爹要是晓得这事,定要将你打死。”卫氏声音颤抖着说道。

王春香心一慌,不曾想卫氏竟然真的信了林氏和康宜文的话,原本以为是不信的。

“娘,我是您生的,我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道嘛,我怎会做出那些龌龊的事体来。是那林氏故意陷害我罢了,娘,您怎么能信一个外人,而不信我呢?”王春香抹着眼泪泣道。

“香儿,原本娘是不信的,可细致想想,那林氏为何不去说他人,偏偏说你。你对那康宜文的心思,娘清楚的得很,你对他可是一直都没死心。你与天赐的亲事,定是你从中捣了鬼,让林家人改变了主意。你这样做为了什么,还不都是想着要嫁那康宜文,香儿,你要让娘如何说你啊,这镇上随便挑一个男子,都要胜那康宜文千百倍,你为何偏偏相中他。今儿看了他待你的无情,你也该清醒了吧。”卫氏痛心疾首的诉说着。

说完后,她也忍不住叹气,抹了抹眼角,女儿变成这样,她痛心啊!当着康宜文和林氏的面,她要顾王春香的面子,只得那般作为。

“娘,我真的没有。我喜欢宜文哥哥是没错,可我并没有去做您所说的那些事儿。我和您说实话吧,我是想等着宜文哥哥高中那天,到时我会求了您,让我嫁他。可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那林氏只因我无意中瞧见她和其他男人私会,对我怀恨之心,于是处处加以挑拔陷害。娘,您要让我怎么做,您才信我呢?”王春香死活不承认,同时又往林氏向上扣屎盆子。

卫氏看着哭得像泪人儿似的王春香,既心疼又心寒,这话要是昨天说,她会信,可是现在,她不信了。

“还有一件事儿,我问你,初七那天,我们在大殿中拜佛求签,你一人离开,去了哪里?为何那么久才会回来?”卫氏突然问道,眸子中有了凄然之色。

正文 第213章 一意孤行

第213章 一意孤行(二更)

卫氏这句话,终于让王春香噙满泪水的眸子中闪过惊骇之色。

她没料到卫氏会重提此事,更不会想到卫氏竟然真的怀疑她来。

王春香摇摇头:“我没去哪儿啊,只是在大殿旁边的姻缘树下,看别人在挂福袋。”

“香儿,到了这份上,你就别再骗娘了。你和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去了那一线天,山上那块石头是否是你推下去的。”卫氏艰难的问道,只是声音压得很低。

卫氏放在膝上的双手死死的绞着帕子,脸色也惨白得毫无血色,隐隐泛着青紫色。

她不希望这是事实,可很多的疑点让她不得不怀疑真是王春香所为。

“没有,娘,我没去一线天,我没推那石头,我没害沈氏。娘,您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做那种事啊。”王春香无助的哭喊着,替自己开脱着。

卫氏轻轻摇头:“香儿,你真的没去吗?你真的只是姻缘树下吗?那你当时手上和指甲缝中的泥土是从何而来?”

卫氏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当她带着丫环们从大殿中出来时,在大殿前面寻了个遍,都未见王春香的踪影。后来,她清楚的见到王春香从一线天的方向匆匆走过来。

等王春香走近后,发现她气息有些粗,双颊泛红,有种刚行了很远路的感觉。当王春香用手来挽她的胳膊时,赫然发现她的手上和指甲缝隙中都沾着泥土,很脏。

当时王春香的解释是她无觉得无聊,一人在地上捡石头玩,因此弄脏了手。

卫氏并没有想太多,轻嗔了几句后就下山去了,此后差不多将这事给忘了。今日听康宜文提起,不由让她心惊胆颤,若真要是王春香所为,要是被人查了出来,那王春香岂不是要去蹲大狱,到时,王家的脸面何存。

“是啊,我说得都是实话。”王春香坚持着,她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打死她,她不会松口说半个不利自己的话来。

哪怕面对的是自己亲娘。

反正光凭林氏的一面之辞,就算别人有怀疑,也是不能拿她怎么样的,这就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

卫氏知道再问下去,王春香也是不会说的,现在不管事实到底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赶紧将她嫁出去,让她死了嫁康宜文的心,省得她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有违律法的事来。

“香儿,你既然不愿意和娘说实话,娘也不逼你。这些事儿,你到底做没做,你心中有数,事情已经过去了,娘也不想再与你计较,只是希望你往后能将这些坏毛病给改掉,安生的在家待着,好好过日子。正好昨天盛掌柜来咱们家给他家二少爷提亲,娘这就去应了他,而后替你们合八字。八字合了之后,会尽快择吉日让你成亲。

康宜文那边你就给娘死了这份心,不管他将来能否高中,娘都是不愿意你嫁他。我们王家堂堂的千金小姐,嫁给人家做妾室,那是绝无可能的。”卫氏长叹一口气后,给王春香做了安排。

王春香浑身顿觉无力,做了这些,终究还是要被逼着嫁人。老天爷啊,既然是这样,当初还不如直接让我死去算了,为何还要让我重新再活一次,你这是嫌我上辈子受的罪不够,这辈子还要让我再受一次,是要惩罚我啊。

老天爷,你不公,你无眼啊。

王春香在心中向上天抱怨着。

“娘,您说的那盛家二儿子,是不是名叫盛文财,长得肥头大耳的那个?”王春香无力的问道。

“什么叫肥头大耳,那叫富态,那孩子一瞧就是个有福之人。香儿,婚姻之事乃由父母作主,爹娘自会替你操持好,你就不用想太多,安心等着做新娘吧。明日娘会寻个绣娘回来,教你些女红,省得到了夫家后,女红针线一样不会,到时会让人笑话。”卫氏说道。

她铁了心肠,这次不再心软,一定要将王春香嫁了出去。她相信,等王春香嫁人后,这颗心就会收起,不再想着康宜文,就不会再惹出其他的是非来。

“娘,我不嫁啊,我不嫁。”王春香哭着乞求。

她记得这盛文财长相虽富态有福气的模样,却是个命薄的,不到二十岁就一觉睡没了。这盛文财今年已有十八岁,她可不要年纪轻轻就守寡,到时说不好还落个克夫的名声的,她不要!

卫氏起身站了起来,不再看王春香的泪眼,留了个背影给王春香,坚定道:“香儿,这事由不得你同不同意,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而后打开门,对外面唤道:“来人。”

“夫人。”两个小丫环恭敬的应了。

“你们俩人将小姐带回房间好生照顾着,没有我与老爷的吩咐,小姐不得离开房间半步,若要是有任何差池,我要你们俩的狗命,听见没有。”卫氏对着小丫环如此吩咐着。

卫氏担心王春香在成亲前还会惹出什么事来,决定将她禁足在房间之内。

“是,夫人。”两个小丫头诚惶诚恐的应了。

她们俩人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这份差事可不好当,她们俩人忙上前去扶王春香。

王春香倒也识趣,很明白卫氏虽然心疼自己,可一旦要是铁了心约束自己,自己是无法逃脱的。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顺从的和两个小丫环一起回了房间,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内,没有丝毫过激的反应。

卫氏匆匆让人请了王天德回家,与他说了王春香的亲事,王天德也应了。卫氏赶紧唤来了媒婆,将王春时的生辰八字交给她,让她将八字送去盛府。

这边忙完了亲事,第二天,卫氏又立马给王春香寻来一个年约三旬的绣娘,专门教她刺绣。

王春香认真的跟在绣娘后面学起刺绣来,一针一线学得很认真,不出几日,她就从对刺绣一无所知的菜鸟,变成了会绣些简单的花草了。

听到绣娘和小丫环们说了王春香最近的表现,卫氏很是欣慰,特意去了王春香的房间看她。

卫氏之前担心王春香会反抗会吵闹或向自己求情,一直都没去看她,想要磨磨她的性子,如今见她真的能耐下心思绣花,不由得大喜。

“娘。”正坐绣架前认真绣花的王春香,见到卫氏进房间,忙起身上前,低身向她福了福,并软声唤了。

看着低眉顺眼的王春香,卫氏还是心疼的,轻叹一口气,上前拉了她的手,看着她手上被戳的一个又一个的针眼,很揪心。

卫氏抚了抚王春香的头发,柔声道:“香儿,这些日子受苦了,怨娘吧。”

“娘,您坐。”王春香招呼着卫氏在椅子上坐下,而后轻轻摇头,“娘,我不怨您。这些日子借着静心绣花,我也想了很多,也想通透了。其实,不管嫁谁都是一样儿的,只要我能真心对待未来的夫君,他也定会待我好的。

康宜文他已成亲,也看得出来他对沈氏很好,就算我将来真的嫁了他,有了沈氏在中间,肯定不会幸福的。既如此,我何必再去漟这滩子浑水。现在我无论嫁谁都是正室,将来生的孩子也是嫡子,这点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与夫君之间的情份肯定不同。”

卫氏的眸子里有了晶莹的液体,没想到王春香这几日会有如此大的变化,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好好,香儿,你能这样想,娘就放心了。文财是个老实孩子,他一直对你很中意,你嫁了过去,他定会善待于你的,盛家二老也是个实诚人,也不亏待你的。”卫氏轻轻拍着王春香的小手,柔声安慰着。

王春香脸微红了红,羞涩的垂了头,低语道:“是女儿不孝,让娘费心了,要不是娘您及时拉了我一把,我迟早会摔下悬崖的。娘,谢谢您。”

“傻孩子,咱们娘儿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虚言嘛,你好好绣花,娘去厨房吩咐一声,晚上多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吃顿饭。”卫氏嗔道。

她的脸上现出久违的笑容,眼角眉梢尽是温柔的笑容。

王春香要是真的就此罢了手,真心改过,安份的嫁了人,起码也能过两年夫妻恩爱的甜蜜小日子。也许盛家二少爷因为娶了她后,身体变好了,两年后不会死,这也不一定啊。

可王春香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最后自然没什么好下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林氏回家后,康宜富见她未能带回陀蔓菊,不由份说,上前挥着老拳将她一顿毒打。幸好如今康宜富的身体虚弱了许多,力气不比从前,林氏只是受了皮外伤,未伤及筋骨,但也够她痛些日子。

下午,康宜文和晓娴特意去了趟康家,唤了林氏,一家人坐在一起,将王春香送花和之前挑拔一事说了。康家上下俱都大吃一惊,谁也不曾想看似温柔懂事的王春香,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

“那个王春香,我一早瞧得就不是个好东西,老婆子你天天还将她捧在天上,如今晓得吧,她这心比那蝎子还要毒上三分啊,现在被她蜇了一口,知道痛了吧,嗨。”康庆昌用烟杆子敲着桌面,面红耳赤的怒骂着。

秦氏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阴晴不定的变化着,双手紧紧的攥起。

正文 第214、215章 再次下毒

第214、215章 再次下毒(两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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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香的所作所为,犹如是在打秦氏的脸。

秦氏之前一直向着她喜欢她,还一门心思想着要将王春香娶回家后做儿媳妇,想着她如此懂事,出手又阔绰,自己将来肯定会跟在后面沾光享福的。

可现在知道王春香的狠毒之后,秦氏也不由得背脊发凉,她犹如在梦中一样,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康宜文适时的说道:“娘,王春香心机城府太深,她只是因大嫂曾说过要揭穿她秘密的话,就痛下毒手。您想想,生活中怎会没有磕磕碰碰,这种人要是长期和她一起生活,她要是一个不痛快,就会对任何她觉得碍眼的人下手。这种人,可谓是世间少有的狠毒。”

所有人都觉得背脊生寒,深入骨髓。

秦氏‘腾’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我去找小贱人算账去,我要将她的心挖出来瞧瞧,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我要问问她,为何要如此的歹毒来害人。”

说着就向外面冲去。

晓娴和康宜文赶紧拉住了她,劝道:“娘,您冷静一点儿,咱们现在过去说,什么证据都没,人家肯定不会承认的。到时那卫氏说不定又会倒打一耙,说您去她家扰乱。”

如今王春香和林氏各执一词,谁的话都不能完全相信,除非能在王春香家找到陀蔓菊,可晓娴知道,陀蔓菊生长在王春香的空间内,是不可能找到的。

她现在已经确信王春香有空间。

秦氏不甘心的跺脚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过那小*子不成。”

“娘,我们先还是救大哥大嫂要紧,其他的事放放再说。”康宜文拧着眉说道。

秦氏暂时只得忿忿的作罢,但一口怒气憋在胸口难受的很。

康庆昌请了郎中,可郎中也束手无策,替林氏和康宜富把了脉,摇摇头,他是没有把握治好的,只得开了几副药先给康宜富夫妇吃。

这药当然是治标不治本的,只不过多拖些时日罢了。

林氏和康宜富俩人的精神越来越不济,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哈欠连天,却怎么也睡不着,浑身犹如千万只虫蚁在咬噬一般,痛苦得翻来覆去,口中叫苦连连。

郎中虽未明说,但康家人都知道康宜富夫妇很难治好了。康家上下笼罩在一片悲哀氛围之中,饶是康宜富和林氏俩人不讨喜,可真到了这地步,所有人心中都是难过的。

“林锡花,你这扫把星,你这**嗳,都是你将宜富害成这样。你自己想死,你自己去死就是,为什么还要拉我儿宜富一起啊。”秦氏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骂着床上的林氏。

此时的林氏已无还嘴之力,就算有,在此等情形之下,也是不敢回嘴的。

秦氏骂完了林氏后又开始对着天空骂王春香:“王春香,你这小jian货啊,平日里我待你那样好,你却像那毒蛇一样,反过来咬我们康家一口。你这小要脸的小骚货,你这躺在大路上卖的小*子嗳,老娘找你拼命去。”

她口中说着,人又向大门外冲去,晓娴他们自然又上前去劝。

秦氏想了想后说道:“我不去王春香家,我去找那王凤莲,让她也知道知道她那宝贝侄女儿是个什么货色。”

王凤莲就是银桥镇王春香的姑姑。

晓娴想了想后应承了,是没有真凭实据,可王春香的确做了这些的伤天害理事,没道理让她快活的过日子,别人在受痛苦,是时候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所为,该闹的时候还是得闹闹的。

晓娴陪着秦氏一起去了王氏家。

王氏见到晓娴,表情很不喜,但还是客气的让了座。

坐下后,秦氏不等王氏开口,直接了当说道:“王夫人,我们今儿来,是要和你说说春香的事儿。”

“春香的事?什么事?”王氏瞅了瞅晓娴,倍感惊讶和疑惑的问道。

她在心里猜测着,是不是康宜文想娶王春香进门,可是看秦氏和晓娴俩人脸上冷淡的表情,又不像是这事。

“哼,什么事儿,你们春香现在很了不得啊,小小年纪,那本事大得可以上天啊,人命在她心里,那都像草一样贱啊。”秦氏冷冷的嘲讽着。

“康二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家春香是个厚道的老实孩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的大事,惹您如此的看重啊。”王氏也立马敛了笑容,不快的反问道。

秦氏又是一声冷笑,然后将王春香的所作所为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不可能,我们家春香绝对做不出这事来。康二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这样说我们家春香,我们是可以去官府告你们诬陷之罪。”王氏咬着牙怒道。

“王夫人,王春香到底有没有做这些事,你自己去问她吧。今儿,我把话丢在这儿,我大儿子大媳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不算,要让王春香偿命来。”秦氏起身站了起来,狠劲十足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