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娴早知她会拿这个说事,虽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她如此说出口,还是有些难受的。正所谓,隔层肚皮隔层山,这婆婆就是婆婆,你待她再好,她也不会拿你当女儿的。

“呵呵,妒忌、不孝,这俩顶帽子还真是大啊。我想问一下婆婆大人您,宜文他同意纳妾了吗?”晓娴轻笑了一声问道。

秦氏看了眼书房的方向,康宜文正黑着一张脸瞅着她,她自然不敢说谎。

“哼,宜文是我的儿子,他的事我作主。就算除了这一点,不还有无子嘛。”秦氏干巴巴的应道。

“婆婆大人,请您听好了,关于我还未生孩子一事,七出之条可是说得很清楚,进门三年未生养。所以啊,烦请您再等二年半吧,若到时我还未生养,您再出来说这话不迟。

还有啊,您可不要忘记了,我如今可不是你们康家在养着啊,我是自己在养活着自己啊。哦,对了,说到这一点,我又想到除了七出之条以外,还有三不去,其中有一条就是先贫后富贵的。婆婆大人,您应该不会忘记我刚嫁过来时,咱们家是怎么样的吧,记得那时我们俩人只有几百文钱吧,如今这一切可是我与宜文俩人挣出来的。

婆婆,不好意思啊,你想让宜文休我,如今可是休不了哦,让您失望了。”晓娴笑着说道,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其实每说一句,她自己的心也就痛一下。

对秦氏,她已经彻底不抱希望了,因此,这话也说得不留情面,就是故意要气气她。

康宜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过来,对气得脸色惨白的秦氏正色说道:“娘,您要是有空的话,还是做做其他事儿吧,管管宜英吧,也该教她绣绣花,做些针线活,别再打我们的主意。我再次重申一次,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娶什么平妻纳什么妾室的。”

秦氏被他这句话激得心一横道:“我告诉你们俩,儿女婚姻大事,得由父母作主,今儿这亲,康宜文你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由不得你们俩人反对。别以为我来找你们,你们俩还真将自个儿当回事了。”

晓娴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行啊,婆婆大人您尽管去做吧。宜文,我们俩找爹去,将今儿这事告诉爹,是时候请家法了。咱们康家的老祖宗定下的家法,应该不是摆在那儿让人看着好看的吧,做为康家的后人应该都要遵守的吧?”

康宜文点头附和道:“晓娴你说得没错,咱们康家的家法上写得很清楚,若正妻不同意丈夫纳妾,对于威逼正妻同意或擅自主张纳妾的人,施以杖刑八十,掌嘴二十。娘,您若执意要一意孤行,儿子只好出此下策了。”

呃!晓娴愣了下,她知道有这条家法,只是不知具体内容是什么,没想到这家法还真厉害,康家老祖宗真是有先见之明,这条家法专用来对付秦氏这种人吧。

秦氏的背影僵硬了,牙齿差点儿将下嘴唇给咬破,同时还有着深深的悲哀,自己养得儿子,如今只晓得向着媳妇,哪里将她这个娘放在眼里。说到底,还不都是被沈晓娴这狐猸子给迷惑的,真是家门不幸啊!

无论何时,她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有错误

她回头,眼睛里**出愤怒的火焰,伸出粗糙的右手,用食指点着康宜文和晓娴俩人怒骂道:“你们俩个不孝的畜生,你们俩去啊去啊,让你家老子打死老娘算了,这样你们俩就耳根清静了。现在将你养大了,成家了,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弃老娘了,想要老娘死了,这样往后你们就少养一个老的,你们就快活了。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哟,怎么养了这样一个不孝顺的东西哦,怎么娶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东西哦,真是家门不幸啊。”

秦氏一边骂一边嚎啕着出了屋子,一路骂回了康家,惹得街坊邻居们都引颈看着热闹。

晓娴仰头看天,长叹一口气道:“宜文,咱们何时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啊,我真是太佩服你母亲了,无论何时都能找到借口来为难于我,哎!”

康宜文也长叹一口气,抿了抿嘴道:“晓娴,你先在家歇着,我回家一趟,将这事对爹说说,让他老人家说说我娘,不要做得太过份。”

“嗯,也好。”晓娴点头应了,眸子里满是无奈。

康宜文去了康家,秦氏正在卧房里凄凄惨惨的哭着,声音又尖又高,听得让人耳朵痛。他在院子里拧了拧眉头,正好见到康宜英,准备让她去喊康庆昌,谁知康庆昌竟不在,他转身就准备走。

林氏正好从东厢房里出来,见到康宜文,看了看正房那边一叟,眸子一转,立马喊住了康宜文:“哟,三弟,来找爹啊。”

“大嫂,我有事,先走了。”康宜文向林氏客气的点点头招呼了一声,然后转身欲走,并不想与她多言。

林氏却掩嘴一笑道:“三弟,这样急着走做什么,对了,问你件事儿啊。我听娘说你要和叶红成亲了,娘怎么去了趟你们家,就一路哭骂着回来了?难道你不同意娶叶红吗?还是三弟妹不让你娶?”

眸子里八卦的光芒闪烁,其实更多的是想看晓娴他们的笑话吧。

“这些与大嫂你有什么关系吗?”康宜文反问道,眉头拧得更紧了。

“嗨,三弟,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三弟啊,难得叶红表妹对你一片痴心,娘既然允了,你就趁这机会娶了吧,正好也可以帮三弟妹卖饺子,省得请人费工钱。再说了,这也是娘的一片苦心,何必惹她老人家不开心呢?”林氏抚了抚手掌,一脸的关心之色,实则是心里一肚子坏水。

她就是瞧着康宜文待晓娴好,她里难受着呢,多么希望他能娶了秦叶红,好让晓娴心中嗝应,也也无法笑得灿烂甜美。

康宜文眸子里闪过厌恶之色,眯了眯眸子,不客气的应道:“大嫂,你也是女人,怎会说出这些话来,照你这样来说,要是大哥娶妾,你也是应允的喽?大嫂,不该你管的事儿,请往后少掺和。”

康宜文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对死性不改的林氏,他也是极度讨厌的。

林氏一脸紧张的看了看东厢,生怕康宜文的话被康宜富给听见了,然后对着康宜文的背影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

不过,到了晚上,林氏笑不出来了。

正文 第250章 忍无可忍

第250章 忍无可忍

吃过晚饭后,林氏忙着收拾桌子,然后去洗碗。

匆匆洗过碗之后,她回房准备喊康秀萍三姐弟来洗脸,只见刻意打扮了一番的康宜富,红光满面,嘴里哼着小曲儿向门外走去,看得出心情很好的样子。

林氏心脏却猛得收缩,意识到了什么。

“宜富,这样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林氏紧张的问道,并拉住他的胳膊,牙齿紧咬着。

康宜富甩开自己的胳膊,并伸手将她推去一边,不耐烦道:“我的事你少管,当心老子揍你。”

然后他担心康庆昌知道这边的动静会来阻止,赶紧小跑着快速出门,消失在黑暗中。

林氏见状,眼眶子一红,心又开始痛了,赶紧跑去找康庆昌和秦氏。

“爹,娘,不好了,宜富又出去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林氏一进秦氏的卧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哭诉起来。

秦氏还在生晓娴和康宜文俩人的气,心情无比的差,听到林氏这一番哭诉,不自禁的觉得头皮发涨,心情更加烦燥起来。

“够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嚎,别人家的男人怎么不向外跑。你家男人往外跑,那就是说你这媳妇没能耐,没法子勾住男人的心。你们都成亲了这些年,你自个儿都看不住他,我们又有什么法子,难不成,你还要我们替你看男人不成,那我们康家要你这媳妇做什么。

你得好好向那沈氏学学,你瞧瞧人家多能耐本事,将宜文把得死死的,你就是送女人给宜文,人家宜文都不会要。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如一个黄毛小丫头,改天啊,你还是去问问沈氏有何勾男人的妙招吧,跟在后面学着点儿。回去看孩子去,烦死了。”秦氏冲林氏好一顿数落。

秦氏有些话明面上是在夸晓娴有本事,其实,是在夹枪带棒的骂她会哄男人的欢心,将康宜文哄得在她身后团团转,不听自己的话,让自己伤透了脑筋。

康庆昌在一旁寒着脸,也没有帮林氏,他正恼着秦氏。

康宜文后来找到了他,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听到秦氏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辱骂和逼迫晓娴,不由得怒从心生。

可还没等他向秦氏发作,她却恶人先告状,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他数落着晓娴的不是,说晓娴对她大不敬,不该阻止康宜文娶秦叶红等等之类的话语。

康庆昌正想对秦氏发火时,林氏正好跑了进来说了一通,这让他更加添堵,一时之间也不想管康宜富了。

林氏抬头看了眼康庆昌和秦氏,见俩人脸上的表情都阴沉着,一时之间也没了辙,只好抹着眼泪回了屋子,两眼呆呆的看着门外,多希望康宜富出现在门口处。

林氏一走,秦氏立马又开如说道起来:“我怎么这样命苦啊,生了宜文这个不听话的逆子啊,他这是活活的要将我气死啊。哪有儿子伙着媳妇要将娘正家法的,这哪儿是人做的事啊。”

“够了!”康庆昌猛得一拍桌子,指着秦氏怒道:“秦氏,我告诉你,这件事到此打住,我不想再听你说起这事,下午我说得明明白白,只要宜文或晓娴有一人不同意娶那叶红,你就得罢手,不要再折腾,否则你定不饶你。

结果你倒好,将老子说得话当作耳旁风,不但不罢休,反而撒下厚脸皮,冲儿子冲媳妇发火,无理取闹。要是没有晓娴,宜文能过上今天的好日子嘛,恐怕买张纸还得伸手要你要钱吧。你哪儿有脸去提让宜文纳妾的事哟,你让晓娴挣钱给宜文纳妾养妾,你当晓娴是孬子还是傻子啊,她就是这样好欺负的啊。

宜文已经分家了,他的事儿自有他作主,你一天到晚跟在后面像个搅屎棍子一样,也不怕别人讨厌你啊。晓娴说得对,纳个妾回来,还不如多养几头猪。像叶红那种女娃,真真是个连猪都不如的笨脑子,我真不晓得你看上她哪儿好了,你还一天到晚当个宝似的瞅着,真是个笑话。

秦氏,我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你要是再敢提让宜文娶秦叶红一事,我立马将大哥三弟他们几人喊过来,请出咱们家的家法来。我们康家可是有几十年没请过家法了,看样子你是想做第一人啊,那我就让你尝尝这家法的厉害。我说到做到,绝不心软,祖宗定下的规矩,我们做下人的就得遵守。”

下午他之所以没拦着,一则是不晓得康宜文和晓娴俩人的心思,二则是知道自己就劝了她消停下来,不出两天,她会照样去说这事。他是要让秦氏撞撞壁,晓得轻重,往后莫要再搞这些事儿出来。

秦氏气得脸色发绿,拍着大腿嚎啕哭了起来:“哎哟,我这命怎么这样苦嗳,我不想活了,我死了算了,这活着受气,还不如死了清静啊。”

声调高高扬起,像那唱戏一般。

康庆昌听得烦,根本不吃她一这套,大声吼道:“秦氏,你要是想死的话,我绝对不会拦着你。只是,你莫死在我们康家就成,你要是想死的话,我现在就送你回秦家去。”

秦氏被他骂的心寒,同时面子上更是过不去,立马站了起来骂他:“康庆昌,你这老畜生,老娘天天辛辛苦苦的,到头来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家的祖宗八代都不是人啊。”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为。

忍了二十多年的康庆昌,终于忍无可忍的伸手打了秦氏一耳光,骂他可以,却不能骂老宜宗。骂老祖宗这种行为,那真是畜生所为。

“啊,康庆昌,你竟然敢打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秦氏捂着火辣的脸脸颊,立马张牙舞爪的向康庆昌冲过去。

康庆昌伸手一搡,将她搡倒在地上,然后说道:“秦氏,你太让我失望了,骂完了小的,骂完了我这个老的,你还不算,竟然骂起了我们康家的祖宗来。这种不讲理不孝的女人,我还留着你做什么。告诉你,今儿晚上你就给老子离开康家,老子现在就给你收拾包裹去。”

他骂完之后,涨红着脸,气冲冲的跑进卧房,打开箱子,开始找秦氏的衣服。

秦氏做在坚硬的地上发了会儿呆,眼神呆滞,为康庆昌对她的无情。突然她起身爬起来,冲进房间里,一把夺下康庆昌手中的衣服。

“我嫁到你们康家几十年,你可不能说送我回去就送我回去,门儿都没。我当年可是替你母亲守孝三年,就凭这,你就不能让我回娘家去。”秦氏替自己分辩着。

这样大年龄了,要是还被康庆昌给休了回去,那脸都丢光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成,你要是不回秦家,那明儿我就去请家法,两条路,你选一条。”康庆昌停止了找衣服的动作,定定的看着秦氏说道。

这两条路秦氏一条都不想选!

秦氏见康庆昌一脸的坚定,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知道这次他是认真的,不由得腿一软,向他跪了下来。

“老头子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嫁给你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难道就真的这样狠心,将我向绝路上逼吗?”秦氏哭着求道,这是真哭了。

康庆昌叹了口气摇头道:“不是我将你逼上绝路,是你自己逼你自己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宜文和晓娴做得那些可是人做的事儿,你一会儿逼宜文休妻,一会儿逼他纳妾,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的,你这不也是将他向绝路上逼吗?这世间哪儿做娘的这样逼儿子的,你还配做这个娘吗?”

秦氏无奈的说道:“老头子,我往后不逼他了还不成吗!”

康庆昌脸色松了些,不过,对她是太过失望了。

“你答应了我多少次,结果呢,总是好不了两天,你老毛病又犯了,你让我还怎么信你?”康庆昌咬着牙问道,眼睛里全是痛苦之色。

妻不贤,家不宁啊!

秦氏立马说道:“老头子,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能说到做到,若往后再有这样的事儿发生,任由你处置,成吧?”

康庆昌想了想,应了,然后他简单写了像契约样的东西,就是说秦氏往后若再违反儿子媳妇的意愿去做些有违道义的事情,同意受家法处置。

秦氏在上面按了手印,这事才算消停下来。当然,她心底深处是不服的,是不甘心的。

康宜富出了家门后,直奔新镇,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镇上还有不少铺子在营业着,街上的行人也还热闹。

他穿过热闹的大街,来到后街的六胡巷,巷子很长,左右两边是高高的院墙,这是一些商贾之家院子的后门口处,平日里除了早上奴才们倒夜香或倒溲水时,才会开这个后门,一天大多数时间它们都紧闭的。

现下所有的后门都紧闭着,里面应该都已经落了锁,巷子里虽然无灯,幸好天上有月亮,有月光的照射下,康宜富熟门熟路的来到巷屋左手边最后一个后门处。

“喵,喵!”康宜富轻声学了两声猫叫,然后躲在墙壁的阴影里,等着有人来开门。

正文 第251章 奸*情败露

第251章 奸*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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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宜富眼神焦灼的盯着那扇小木门。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听到开门声,眉头拧了拧,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她约我来的,怎地不给我开门啊?

好不容易跑了许多的路,他可不甘心就此离开,也不疑有他,又学了两声猫叫。

“哪个遭瘟的猫在外面瞎叫唤啊。”门内终于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也轻轻的,但足够让康宜富听得清楚。

只是这声音不够娇柔和动听,有些僵硬。

不过,康宜富也不细想许多,面上有了喜色,这正是他熟悉的声音和暗语,忙又‘咕咕’的轻声学了两声鸟叫。

“吱呀”的一声,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容貌秀丽的粉衣妇人露出了脸庞来,冲康宜富羞涩的笑了笑。林氏的姿容相貌的确不能与她相提并论,难怪康宜富会一天到晚心心念着这女人。

康宜富一见之下,立马迫不急待的冲进了门内,将门掩上,熟稔的将门闩插上。

“我的好萍儿,可想死我了,怎么才开门。”康宜富急不可奈的说道。

他将门插好后,猴急的一把将粉衣妇人搂进怀里,边说着边将嘴向她的脸上凑去,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游走,大力的揉捏着,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粉衣妇人没有向往日那样配合,而是将脸向一旁偏去,推着他的胳膊急着说道:“不要这样,当心被人看见。”

同时忙抑制着康宜富这一通挑*逗所带来的体内冲动,没有让呻*吟声出口。

康宜富贱笑着说道:“嘿嘿,萍儿,这儿除了你我,还有谁能瞧见,你那丫环婆子谁不知道咱们俩人的事儿。咱们俩好久没亲热了,*宵苦短,赶紧进屋去吧。”他一边说一边吻了吻粉衣妇人的脸颊。

粉衣妇人微垂着头,轻声应了,少了往日的那副热情。

“萍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哪儿不舒服?怎么感觉精神有些不济的样子。”康宜富终于觉出了粉衣女人的不对劲来,忙关心的问道。

这副关心的语气和神态,是他从未对林氏表现过的。

粉衣妇人粉唇轻动了动,好像想到说什么,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先前那些警告威胁的话语,话终究是咽了下去。

“哪儿有,是你想太多了,进去吧。”粉衣妇人敛了心绪,挤出柔美的笑容,娇嗔着说道,主动挽了康宜富的胳膊向里屋走去。

康宜富打消了心中的怀疑,又在她胸前狠狠的捏了一大把,这才yin*笑着随她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康宜富再也无所顾忌,伸手先扯去了粉衣妇人的腰带,褪去了她外面单薄的衣裙,露出了粉色的肚兜,两座山峰高耸着,随着她的呼吸轻轻的颤栗着。

雪白滑嫩的肌肤在灯光下变成了温暖的蜜色。

面对熟悉而又美丽诱人的身体,康宜富喉咙发干,呼吸变粗,狠狠的将她搂进怀中,低头去吻她的唇瓣,想要细细品尝她的甜美。

粉衣妇人这次没有拒绝,双手攀上他的脖颈,微微闭着眸子,享受他给她带来的片刻身体上的愉悦。房间里很快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之声响起,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吻着,恨不得将对方吮吸干。

蓦地,粉衣妇人的眼睛倏地睁开,里面闪过狠戾之色,牙齿一用力。

“啊!”康宜富犹如杀猪一样嚎叫一声,然后松开粉衣妇人,一把将她反推倒在地上。

他捂着下巴处,赫然有血从紧合在一起的手指缝中向外流着。

“贱人,你为何要咬我?”康宜富忍着剧痛,嘶声骂道,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来,好痛。

原来妇人趁着俩人亲吻之机,狠心之下,竟然用牙齿生生的将他承浆(就是下唇和下巴之间的凹洼处)处给洞穿了,怎能不痛。

他话音刚落,没有等到妇人的应答声,身后的房门却被人踹开,一个年约五旬的男人带着几个手持木棍的家丁涌进了房间。

粉衣妇人赶紧将散落在一旁的衣服给披在了身上,将白花花的肉给遮掩了起来,一脸惊惧的看向五旬男人,低声道:“相公,我都照你说得做了。”

“贱人,你给老子闭嘴,来人,先将这小贱人给老子关进柴房去。”五旬男人黑着脸骂粉衣妇人,当着家丁们的面前,一点儿都不留情面。

立马有两个家丁应声上前,一人一个胳膊,架着粉衣妇人向外面走去。

粉衣妇人立马泪水涟涟的求饶着:“相公,我都按你说得做了,求你就饶了我吧。我也是被他逼成这样儿的,我不是有心的啊,相公,求求你饶了我吧。”

她指了指康宜富,眼下之意这偷*情并非是她自愿,是被康宜富逼近至此的,手脚不停的挣扎着。

“你这不要脸的荡*妇,到了现在还有脸求情,滚。”五旬男人刻薄的骂着,毫不心软一脚踹在粉衣妇人的腹部,痛得她惨叫一声,脸色变更煞白。然后被家丁们硬拖了下去,只留下她一路哭泣求饶的声音。

房间里开始有血腥味弥漫,康宜富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再看看凶神恶煞般的五旬男人和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们,只觉得天眩地转,两条腿如筛子一样的抖动着。

五旬男人一个眼神示下,立马有三个家丁上前将他给按跪在地上,五旬男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后,看向康宜富悠悠道:“康宜富,你设计勾*引我的四姨太,给我带了绿帽子,你说说咱们之间这笔账怎么算?”

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康宜富,似要将他看穿。

这五旬男人名唤李广茂,湖阳人氏,今年五十一岁,长年在外经商,全国各地四处跑。粉衣妇人乃是他的四姨太方凤萍,年方二十八岁,年长康宜富三岁。

她以前是德阳县的一个粉头,后来被李广茂相中,就纳了做妾。因考虑到她的出身,怕被人耻笑,他就带她来到银桥镇,这儿的人对方凤萍的过去一无所知,谁也不知道她是个粉头。

李广茂共五房姨太,他的正妻在湖阳,几乎每个有生意经营的地方都有一房妾室,这方凤萍就是其中之一。

他正常情况下每年七八月间来银桥镇小住两三个月,其他时间则在其他妾室那儿,过年时节回湖阳陪正妻。只是因为二姨太和三姨太年纪长些,已经失去了当初的诱惑,在她们那儿呆得时间要短的多。

而五姨太是前年才纳的,年纪最小,如今风头正盛,李广茂一年倒有四五个月去看她。他早就耳闻方凤萍与其他男人有染,刚开始还有些不信,后来就让人暗中查探,果然查出了康宜富来。

原定于七月份来银桥镇的他,这次特意提前过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儿的。戴绿帽子这种事,生为男人是最为气愤和耻辱的。

以前吴天兰听人说的方凤萍信息并不完全准确,还以为她是人家的妻子。李文广茂之所不能长期在家,只因各地圴有小家,分身乏术,只能待两个月。

康宜富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大,一部分是痛的一部分则是怕的,心里好后悔,早知这样就不该来的。方凤萍,你这小yin*妇,你自己死就死啊,怎么还要拉上我一起。他晓得今日之事被李广茂撞破,定难善了,要么私了,要么就是报官,自己和方凤萍要被浸猪笼,死路一条。

私了,可能就是赔银子给李广茂,只是自己身无分文,家里也无钱无势,就算李文茂答应赔银子,自己也无银子可赔啊。看来报官的可能性最大,那就死路一条啊。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后悔没有听家人的劝告,要是早些收了心,就不会惹出今天这样的事儿来。他还年轻,还没有活够,还不想死啊。

“这位老爷冤枉啊,不是我勾*引您的四姨太,乃是她设计害了我啊。后来我不从,她就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去找我的婆娘,还要告诉街坊邻居们,说是我污了她。这种事是有嘴难辨,我有家有室,非常担心婆娘知道这事后与我闹,更怕被衙门处罚,只得从了她,随叫随到。老爷,我真不是存心的啊,我是被逼的啊,还请老爷您明察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康宜富向李广茂磕头求饶着。

只是因为下巴处太痛,话说得断断续续,原本只有一两分钟就说完的话,他足足说了十分钟。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下,‘啪嗒啪嗒’的滴到地上,同时流下的还有血。

为了活命,他只得拼了。他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与方凤萍苟合时的情形。

那是去年春天时,方凤萍家想打制一张梳妆镜,听人介绍找了康庆昌。

康庆昌就让康宜富去了方凤萍家做活,体型魁梧,相貌堂堂的康宜富一下子就让方凤萍心旌摇荡。

方凤萍本就是出身风尘,生性风骚yin*荡,方广茂长期不在身边,让她倍感寂寞和空虚,非常想找一个男人来舒解体内燥动的欲*望。

正文 第252章 第一次苟*合(亲们懂得哈!嘎嘎)

第252章 第一次苟*合(亲们懂得哈!嘎嘎)

在康宜富做活的这些日子里,方凤萍天天对他秋波暗送,眉目传情。

而康宜富也不是个守本份的正人君子,早就第一次瞧见她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有了非份之想。

只是碍着自己与方凤萍的身份,只能想想罢了。

如今见她对自己这般模样,不禁心中狂喜,犹如被小猫儿挠了心一样,蠢蠢欲动着。

方凤萍身边只有一个丫环贴身伺候着,还有两个做粗活的婆子。

李广茂也担心方凤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这两婆子还要负责看管好方凤萍,不让她与其他男人接触。

只是李广茂不知道,方凤萍很会笼络人心,不出一年的光景,这两婆子和一丫环,就全部成了她的心腹。婆子和丫环开始对李广茂阳奉阴违,因此见方凤萍和康宜富眉来眼去,她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没看见一样。

很快梳妆镜就做好了,康宜富要离开方凤萍家了。但在离开之前,得结算工钱,丫环来告诉他,让他去后院找方凤萍。

康宜富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揣着一颗‘呯呯’乱跳激动的心,匆匆去了后院。

来到后院,并未见到方凤萍的人,于是他就出声唤道:“方姑娘,方姑娘。”

这个称呼是方凤萍让他唤的,不让他喊夫人,说生份,这样称呼亲切些。他早就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哪有不从的道理来。

“康公子,进屋来吧。”方凤萍嗲得让人腿发软的娇美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她的房间正好在后院,只是此时门窗紧闭着而已。

康宜富咽了咽口水,并用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双唇,高兴的应了一声,立马向她的房间大步走去。走得近了,他听到‘哗哗’的水声。

“方姑娘,我还是在外面等你吧。”康宜富听到水声,住了步子,站在门口处,假惺惺的说道。

他自然是想进去的,可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是忐忑不安的,也怕方凤萍会不会设了什么陷阱让他向下跳,一时之间倒也不敢僭越。

“不用,进屋说话吧,门是开着的。”方凤萍的声音更加柔美了,甜腻如同掺了糖的蜜水。

康宜富想像着方凤萍平日里那风情妩媚的模样,再也按捺不住,立马应声推门而入。

门一推开,他立马见到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沐浴图。

方凤萍背对着门口,坐在偌大的浴桶中,正在洗澡。雪白的后背,还有那白嫩似藕一样的细长胳膊,犹如陷阱边的美味诱饵,明知迈出这一步会有危险,还是情不自禁不的慢慢上前。

“康公子,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方凤萍听到开门声,扭头冲康宜富回眸一笑。

康宜富感觉浑身的血管都要爆裂开,他想要释放体内多余的能量,他没有停下脚步,继续一步一步向浴桶走去。

坐在浴桶中的方凤萍眸子里的笑意渐浓,慢慢起身站了起来,雪白的长腿轻轻一迈,人已经在浴桶外面,身上晶莹的水珠一滴又一滴,慢慢的向下滚落着,更让此刻的她平添几份妩媚和诱惑。

康宜富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何时有过这样的诱*惑,不再犹豫不决,大步一跨,上前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方凤萍,一只手停留在她的胸前,一把捏住那丰盈的浑圆,浑圆上方那坚硬的突起让他浑身一哆嗦,这种感觉是和林氏在一起曾未有过的。

另一只手在她那丰满而圆润的臀部游走着,然后绕过她的腰,来到她的腹部。

“我的小乖乖,你太美了,太美了。”康宜富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在方凤萍的耳后轻声低喃着。

方凤萍感受着康宜富宽阔的怀抱,那有力的臂膀给了她某种遐想,同时她更清晰的感觉到了顶在自己屁屁上的硬物,这硬物不断的变大变热。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不禁心神摇荡,面颊潮红,难以自制,娇吟一声,慢慢转身面对向他。

此时她丰满的身体完全果露在康宜富的眼前,高耸入云的两座山峰,峰顶的两朵喇叭花正迎风颤抖着,其中一朵喇叭花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正摇摇欲滴。浑身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迷人的馨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含羞似怯的看着他,粉唇轻轻张启,在无声的邀请着。

不过,方凤萍却装模作样的推了推康宜富放在自己的腰上的大手,娇声道:“宜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嘛。”

称呼暧昧亲热,声音娇滴嘀,目光迷离,手在推康宜富,身体却向他身上紧紧贴了贴,并在他身体某个硬物处故意蹭了蹭,撩拔着他体内更多的欲望。

她在使着欲擒故纵的招数,她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给了康宜富,她要他向自己求饶。

康宜富早就欲*火难耐,哪儿还经得起这样的挑*逗,紧紧搂着她,粗声乞求着道:“萍儿,求求你别再折磨我,给了我好不好。萍儿,求求你,你太美了,我受不了了。”

他一边说一边揉捏着她那两团雪白的柔软,惹得她娇吟声不断,声声销*魂勾人。

康宜富的乞求让她特别满意,不过,她还在惺惺作态的拒绝道:“宜富哥哥,这样不好吧,我们俩都是有家室的人儿了。宜富哥哥,你家的妻子定十分美貌温柔吧,一定很会很伺候人吧,她能嫁你这样的伟男子,可真真是享福啊。”

看着眼前娇媚动人的方凤萍,再想想毫无情趣,泼辣粗鲁的林氏,康宜富觉得人生真是白活了,自己怎会娶了那样的女人为妻子。

“萍儿,不要提那黄脸婆,她就是给你倒夜香都不配的。萍儿,我的好萍儿,就从了我一次吧,这样就算让我死,我也乐意。”康宜富甜言蜜语的哄着。

他也晓得方凤萍并非是真心想拒绝,只是故意在挑着他的胃口而已,胆子越发大了起来,手离开那两团柔软,一路向下,沿着柔软的腰肢来到腹部下面的神秘从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