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6章 ‘礼尚往来’
第446章 ‘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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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茶馆。
一个临窗的小雅间内，黄晓如和方迎雪两人对面而坐，面上的神情有些焦急。
“冬雪那个小贱人，可真是无用，都过去了这些日子，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我家的铺子都快装修好了。要是再查不到这货的来源，我爹肯定会骂死我的。”方迎雪咬牙切齿的骂着。
她真是特别着急，一则是怕方如海骂，最最关键的是，若这事失败，那就少了一个打击晓娴的机会，她不甘心就这亲放弃。
“雪儿，你别急嘛，冬雪马上就过来了，今儿一定会有消息的。”黄晓如安慰着。
说心里话，她并不赞成方迎雪的做法，奈何劝了她不听，也只得作罢。
“哼，要是这小贱人今儿还不能探听到什么，看我怎么收拾她。”方迎雪恶狠狠的说道，与上次在宝庆楼的样子判若两人。
黄晓如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冬雪今儿能打听到什么，不然，依着方迎雪的性格，肯定不会轻饶了冬雪的，当真那镯子是这样好收的。
雅间的帘子被掀开，冬雪那张带着心虚之色的小脸出现在方迎雪的眼前。
“冬雪，你总算是来了，事情怎么样了？”方迎雪一见到冬雪，立马迫不急待的问道，不过，语气暂时还算好。
冬雪站在桌旁，双手不安的捏着衣角，怯怯的看了方迎雪了黄晓如一眼，嘴唇动了罢，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用她开口，看她这副怕丝丝的表情，方迎雪和黄晓如两人大概已经猜到事情的结果了，方迎雪顿时怒火中烧。
“冬雪，到底怎么样了，快说啊。”黄晓如抢在方迎雪动怒之前，问冬雪。
冬雪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什么，还没有？冬雪，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没问出来，你是怎么做事的，难为我这样器重你，你也太令我失望了吧。莫不是你拿了东西收了好处，就不想干活了吧，告诉你，没那样容易。”方迎雪立马沉了脸斥道。
冬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忙从手上将那个翡翠镯子取了下来，放在方迎雪的面前，低声道，“方小姐，冬雪无能，这镯子还您。这事，还请方小姐另请高明吧，冬雪告辞了。”
然后也就掀帘子准备离开，但却被方迎雪一把拉住。
“冬雪，你想一走了之，你当我方迎雪是什么人，是三岁的小毛孩还是傻子孬子。告诉你，你拿了我方迎雪的东西，吃了我方迎雪的饭，这事儿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不然，你今儿休想从这儿离开。”方迎雪寒着脸威胁，并掀了帘子对外面喊道，“大成，过来。”
“来了。”一个男人应声而来。
“大成，这小妞长得还不错吧，今儿就赏给你玩玩吧。”方迎雪捏了捏冬雪变了颜色的小脸，歹毒的说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冬雪，容貌清秀，身材丰满，顿时面露喜色，喉咙滚了滚，笑着道，“多谢小姐的赏赐。”
“小妞，跟我走吧，我保准会让你开心的。”男人猥琐的笑着，并准备去拉冬雪的手。
“方小姐，东西我已经还您了，你就放过冬雪吧。”冬雪害怕极了，哭着向方迎雪乞求着，然后又对黄晓如道，“黄小姐，麻烦您帮我求求方小姐吧，这种事我真的做不来了，让方小姐找别人吧。”
“冬雪，这事我也爱莫能助。”黄晓如将脸撇去了一边，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黄小姐，怎么能这样说呢，当初可是您介绍我认识方小姐的。”冬雪急道。
“冬雪，要不是你贪心，事情也不会到今儿这地步，这是你自找的。”黄晓如冷冷道，毫无同情心。
冬雪到这一刻终于彻底醒悟，掌柜说得没错，这两个女人就是两只披着羊皮的恶狼，一旦得罪她们会狠狠的将你撕碎。
她不敢想像今儿这事要不是提前做了准备，会是怎样的下场，自己这条命算是搭上了，为了一个镯子和那还未到手的一百两银子，搭上一条命，可真是不划算啊。
冬雪现在恨不能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为什么当时会听信了方迎雪和黄晓如两的花言巧语，想着要去出卖掌柜，自己真是该死啊。
“方小姐，您要冬雪怎么做，才能饶了冬雪。”冬雪念头急转之后问道。
“我给你两天时间，要么就是告诉我进货的渠道，我还会将你当作好姐妹来待，银子也不会少了你一文。当面，若两天后，你还是一无所获得话，那就休怪我无情，到时，我会多找几个男人来伺候你。”方迎雪笑着说道，只是那笑容像魔鬼一样可怕和恶毒。
冬雪没有选择，只得点头道，“好，我们掌柜的这两天正好要时货，我会想办法打听的。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之后，方小姐能谨遵承诺。”
“这才乖嘛，放心，一百两银子在我方迎雪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你能帮了我，我自不会亏了你的。”方迎雪又捏了捏冬雪的脸，得意的说道。
“知道了。”冬雪点点头，脸被揪得好痛，真想狠狠抽方迎雪几耳光，这女人会不得好死的。
“大成，你先下去吧。”方迎雪向那个男人摆摆手。
男人虽然有些不舍得到嘴的肥肉没了，但也不敢违了方迎雪的意思，只得退了下去。临走前，那色迷迷的眼神让冬雪浑身冰凉。
冬雪无力的瘫坐在凳子上。
“两天后，等你的好消息。”方迎雪拍了拍她的脸，将那个镯子又套回了她的手，然后和黄晓如先走了。
等她们走了有片刻功夫，冬雪起身去了隔壁的雅间，里面正是晓娴和苏简然。
“世子，掌柜。”冬雪垂头低声道。
苏简然面寒如霜，冬雪是他当初挑选过来给晓娴的，谁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不但恼冬雪的背叛，同时自己也有种背叛晓娴的感觉。
晓娴知道方迎雪的为人，也有些担心她会对冬雪做什么，担心自己到时一人应付不了，特意带了苏简然一起前来，以防不测，幸好一切皆在自己掌握之中。
“我们走吧，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晓娴低声道，有些话还是回家说比较好，以防隔墙有耳。
苏简然明白她的意思，暂时未说什么责怪冬雪的话，一行三人回了卉香阁。
晓娴和苏简然俩人在偏厅坐下，冬雪立马跪在了两人的面前。
“世子，掌柜，冬雪真是该死，求责罚。”冬雪向两人磕头说道。
此时她说这番话，是真心实意来说的，对于方迎雪今天的翻脸不认人，她在想着，就算到时自己真的探听到什么，方迎雪兴许同样会翻脸的。
这次她倒是猜对了。
“冬雪，你太令我失望了，原本以为你是个老实可靠之人，谁料到在一点儿好处前面，就立马倒戈去卖主。冬雪，像你这样的所为，往后不会再有人敢雇你做事，你虽然得到了眼前的好处，却毁了一生的名声，你到时会后悔的。”苏简然斥道。
他这句话说得没错，要是其他做生意的掌柜知道冬雪曾做过这样的事儿，绝对不会有人敢用她，走到哪儿，都是会让人唾弃的。
“世子教训得是，冬雪知道错了。”冬雪哭着说道。
晓娴看了苏简然一眼，轻轻摇头，示意他莫要再说重话了，看向冬雪，也正色道，“冬雪，世子说得没错，他说这番话也是为你好。钱是重要，但人的名声更重要，钱没了可以挣，但名声一旦被毁，却不是那样容易可以恢复的，特别你还是个未嫁的女子，这名声胜过性命的。
唉，幸好，你及时回了头，没有铸成大错，此时亡羊被牢，未为晚矣。”
“多谢掌柜的教诲，冬雪会铭记于心的。”冬雪认真说道。
“嗯，成，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后面的事儿还需要你帮忙呢。暂时莫要再想其他，心情放轻松一点儿，若没有你，后面的事情无法完成的。”晓娴柔声说道。
冬雪应了是之的一，向苏简然和晓娴俩人行了礼，先退了下去。
“心源，这事儿还得要你帮个忙。”晓娴看着苏简然说道。
“娜娜，你放心，这事儿不用你说，我也不会饶了那方迎雪。之前我就警告过她，让她莫要找你的主意，否则我会让她们方家在京城地法立足。”苏简然沉着脸怒道。
在晓娴铺子开张之前，苏简然曾找到方迎雪，当面警告过的，当时方迎雪答应了，谁知道现在又惹出这样的事儿来。
晓娴摆摆手道，“心源你莫急，说实话吧，生意场如同战场，为了自家的生意，为了打击对手，方迎雪这样做也无可厚非。手段虽然不光明，但也得冬雪动心才成，所以这事，冬雪也是有错的，我也有错，没有稳定住人心，才让冬雪生了背叛之心。”
“娜娜，这事怎么又扯到你自己身上了，与你无关。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别人的心，就算是嫡传的亲人也会有背叛，何况只是一个小工人。”苏简然安慰道。
晓娴点头道，“是啊，你说得没错，所以不怨任何人。但是，既然这是残酷的生意场，别人要来打击我，礼尚往来，我自然也要反击的，准备送份大礼给方迎雪一家人。”
她已经打听到方迎雪家也准备开一家像卉香阁这样的铺子，所以这事然不是方迎雪一人的事儿了。
本来方家要开和自己相同的铺子，晓娴是没有办法反对，也没有想过要反对或者其他，毕竟生意大家都能做的，就像当初开饺子铺一样。
你开什么铺子，做什么生意与我无关，但有一个前提，就是你别幻想着以我为垫脚石来达到你的目的。对不起，我沈晓娴也不是吃素的！
特别眼前的对象是方迎雪，更不会手软，可没有忘记，康宜文不是拜她所赐，也就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而且自认识方迎雪开始，她说得每句话每件事都别有用心，年纪小小，好事不做，偏偏喜欢这些歪门邪道。
成，这次，姐陪你玩！
“娜娜，你准备怎么做？”苏简然好奇的问道。
晓娴眯眸一笑道，“我有一个想法，不过，得有你的帮助，不然，难以完成。”
“成，你说，无论多难办的事儿，我定会帮你完成的。”苏简然正色道。
“嗯。”晓娴笑着点头，苏简然这句话的真实性，她不会怀疑的。
说心里话，她真的很感激上天，虽然没有给她幸福的婚姻，但在其他方面待自己是不薄的，有真心待自己的好朋友，有多一世的为人经验，有别人无的神奇空间，足矣。
晓娴向苏简然说了自己的打算。
苏简然的脸上露出笑容来，笑着点头，“好，娜娜，这主意不错，我现在就去安排。”
晓娴点点头，这两天会很忙的。
两天后，冬雪再次去吉祥茶馆见方迎雪和黄晓如。
“怎么样？”方迎雪一见到冬雪，立马冷冰冰的问道。
自从上次吓唬了冬雪之后，她就不准备再对她客气了。
冬雪点点头道，“嗯，昨儿我们掌柜的说要出门有事，我知道是去进货了，因为我们卉香阁的货源不多了。于是，我找了个借口也偷偷跟了上去，发现她去了大胡巷一家店铺，待了不少时间。等她回来后，她就告诉我们，大概半个月后货到。”
方迎雪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大胡巷正是一个批发的市场，那儿多得的是异国商人。难怪沈晓娴的干花市场上难寻，却原来是异国的货，难怪呢。
那些异国商人常常有些新奇的玩意儿，是本土所没有的。大胡巷市场很大，之前方如海虽然去过，但不能每家每户都能跑遍，没有寻到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确切的地址给我。”方迎雪抬了抬下巴。
“方小姐，您之前说的…说得那银子呢。”冬雪手里攥着一个纸条，但在给她之前，提出了酬劳一事。
方迎雪冷笑一声道，“冬雪，我看你是弄错了吧，这事情还没成功呢，万一你是骗我呢，那我岂不是银子打了水漂。”
冬雪咬了咬牙，将纸条递给方迎雪。
方迎雪展开纸条看了，笑得如花一样灿烂，沈晓娴，你就等着关门死吧。
“方小姐，现在可以给了吧。”冬雪眨了眨了眼睛，问道。
“冬雪，给什么东西？你可以走了，”方迎雪反过来威胁着。
“方小姐，你怎能反悔，说好了要给我一百两银子的。”冬雪红着眼睛道。
“哼，冬雪，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吧，什么一百两银子。谁说我要给你一百两银子了，你有什么地方值一百两银子”方迎雪丑陋的耍起了无赖。
“黄小姐，您帮我说句公道话吧，当初方小姐说这话时，您也在场的啊。”冬雪又向黄小如求救。
“冬雪，我看是你记错了吧，方小姐从来没说过这种话。”黄晓如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冬雪，自己怎么可能会帮你说话啊，白痴！
冬雪看着方迎雪和黄晓如，恨恨道，“方小姐，黄小姐，你们竟然骗我，我…我冒着被掌柜发现的危险，替你们拿到了想到的东西，结果你们却这样对我，太过份了。哼，要是不给我银子，我就去和我们掌柜的说这事儿。”
“呸，冬雪，你是傻了还是痴了，要是沈晓娴知道你卖主求荣，不知道会怎样罚你啊。还有，你竟然敢威胁我，告诉你，给我安份点儿，不然，你就等着被男人伺候吧。在京城，我想要捏死你好比捏死只蚂蚁，老实点儿。”方迎雪美丽的眸子里露出阴森的光芒，嘴角的笑容像那毒蝎。
冬雪不会怀疑方迎雪这句话的真实性。
方迎雪和黄晓如俩人拿着纸条得意而去，她们自然没有发现身后的冬雪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是她们意想不到的笑容。
“做得不错。”晓娴出现在冬雪的面前，微笑着赞道。
做戏自然要做全，方迎雪如果不给银子给冬雪，而冬雪表现得无动无衷，那也太假了。因此冬雪方才说的每句话，并非是真的还想要那银子，只是为了演戏。就算刚刚方迎雪真的给了银子，她也会将给晓娴的，这不是她应该拿。
“掌柜，都是奴婢给您惹了这些的麻烦。”冬雪愧疚的说道。
晓娴轻抚了下她的头，轻叹道，“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改了就好。”
“掌柜，您不赶我走？”冬雪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要赶你走？”晓娴笑着问，她本来是想让冬雪走的，后来想想，等到将来事发后，方迎雪她们肯定不会放过冬雪，为了冬雪的安全，还是留在卉香阁比较好。
还有，相信经过这次事件后，冬雪定会更加认真的来工作。当然，自己也不会掉以轻心的，若她再有二心，定不会轻饶。
“奴婢做了对不想您的事儿？”冬雪抹泪。
“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也认识到错误了，只要往后你认真干活就成了。”晓娴说道。
冬雪跪下给晓娴认真磕了三个响头，认真道，“掌柜，谢谢您给了奴婢认真做人的机会，往后奴婢一定会报答您的。”
晓娴笑着点点头，扶起了冬雪。
第二天上午，大胡巷的市场上出现了方如海和方迎雪两人的身影。
正文 第447章 ‘钓鱼’
第447章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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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海和方迎雪父女俩人按冬雪所提供的地址，找到一家名为玉砌的商行。
这家商行在大胡巷大大小小的商行中并不起眼，招牌有些陈旧，看铺面的装饰风格乃是琉胡人所经营的商行。
看着商行，方如海稍微有些疑惑道，“这铺子主要是经营玉器的，怎会有花卖呢？”
方迎雪有些急切的说道，“爹，咱们进去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嘛。”
“好。”方如海点点头，寻了这些日子，花一直没有下落，他也不免着急起来。
两人进了铺子，入目果然多是各类玉器玉雕之类的玩意儿，并没有见到有花卖。
“两位客官，想要点儿什么？”一个年约四旬的男人迎了过来，满头金黄色的头发是波浪卷，长着两撇八椒胡子，听语音和长相就知不是本土人士。
“掌柜的您好，不知如何称呼您，请问贵店是否有干花卖？”方如海客气的向四旬男人抱了抱拳，然后直接说出此行来的目的。
“敝人免贵姓胡弗，客官，你们来迟了。”胡弗做了自我介绍后，摇头回答着方如海的问题。
“来迟了？胡弗掌柜，请问这话是何意？”方如海忙追问，听这人话中的意思，这铺子是真有干花卖的。可能被别人提前一步买走了，如果是这样，那还是有希望的。
“小店是有秘法所制的干花卖，只是，我们都卖给了其他人。”胡弗说道。
“卖给了谁？”方如海追问。
“呵呵，不好意思，这个请恕无可奉告。”胡弗客气的笑着拒绝。
“是不是城中的卉香阁？”方如海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胡弗状似惊讶的反问，然后意识到今儿说漏了嘴，忙沉默了。
方如海和方迎雪两人松了口气，终于是这儿。
“呵呵，胡弗掌柜，在下有一事不明白，既然你们这儿这干花卖，为何只卖她一人，难道还有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吗？还有，你们这儿是卖玉器的，为何会有干花卖呢？”方如海说出其中的疑惑，毕竟经商多年，凡事多存一个心眼的。
胡弗也不以为意，笑着请方如海和方迎雪坐下，说道，“这秘法所制成的干花是半年前才有的新品种，数量不多，我让人带了一些过来。准安侯府的苏世子是小店的常客，常来小店买些古玩玉器，正巧到货那天他也在，看到那些花来了兴趣。
我见苏世子喜欢，就送了一点儿给他，谁料到，第二天他就带了一个美貌的女子过来，那女子问我有多少这样的花，她全部都要了。
我与她签了契约，约定好我这儿的干花只能卖她一人，在这京城不得出现第二家卖秘制干花，否则我就是违约，得赔偿她的损失。干花数量本就不多，我就答应了。因此一般人都不知道我这铺子里有干花卖，因为根本不对其他人卖。对了，两位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胡弗的脸上有着不解，他相信晓娴是不会说出来的。
“呵呵，我们是听沈掌柜亲口说的，胡弗掌柜，不知那干花可有样品，能否让我们看一下。”方如海撒谎道。
“哦，是嘛，奇怪，沈掌柜明明让我不要告诉他人，她自己为何要和别人说。”胡弗嘴里小声嘀咕着，却也起身去后堂拿了一些干花过来。
方如海和方迎雪两人细细一看，这不正是晓娴店中所卖的干花嘛，一模一样。
父女俩人大喜，终于找到了，他们俩人此时是深信不疑。
“胡弗掌柜，咱们都是生意之人，明人不说暗话，今儿我前来，就是想买您这花。请开个价吧，有多少我要多少。”方如海财大气粗的说道。
胡弗起身站了起来，不悦道，“两位客官请回吧，方才我已经将话说得十分清楚，这话，我只卖沈掌柜一人。”
“掌柜的，沈掌柜给你钱，我们也给你钱，卖谁不是卖啊，就卖给我们吧，往后我们要的量比沈掌柜还要大些的。”方迎雪一在旁帮腔。
胡弗看了一眼方迎雪，摇头道，“我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了，这花我们不卖，两位请去其他铺子看看吧，我还有其他事儿要忙。”
胡弗和两个小伙计一起将方如海给推出了商行，然后不再理会他们。
“这人真是神经病，有生意也不晓得做，真是一根死脑筋。”方迎雪气乎乎的骂道。
她要不是方如海用眼神制止，她在铺子里就要骂胡弗了
方如海也十分懊恼，好不容易找到花了，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他倒是挺欣赏胡弗的所为，做生意本该如此，就是在诚实守信才能生意兴隆。
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打动胡弗的。
不过，父女俩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沿街一家家的问了起来，结果当然是失望而归。
方如海若是京城第一家花茶店，他也许不会非要卖和晓娴差不多的干花，可是现在有了晓娴的金花在前，他自然不能用败絮去打自己的脸。只有找到比晓娴更好的货源，才能打击她，最低也要和她的货源一样。
可市场上那些干花，和晓娴家的根本没有可比性，花银子进那样的货，只不过是自砸招牌罢了。
当然，最最重要让他如此费心费力的想要开花茶店，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花茶店一来真的是个赚钱的行当，二来可以攀上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若有了达官贵人们的相助，不愁没钱赚。
因此这花茶店是一个跳板，一个攀关系的跳板！
不然，方如海早就放弃了。
当然，这与之前冬雪在方迎雪面前说得一些话儿也起了很大作用，冬雪说了卉香阁有哪些贵妇常来，也说了晓娴与这些妇人们的关系十分亲密等等。
按下来几天，方如海一人天天来玉砌商行，每天都要说一下干花的事儿，胡弗的态度依然坚决，后来见到他来，胡弗干脆不理他。
方如海无奈，只得买了几样玉器，胡弗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这让方如海心中一亮。
方如海带了几个朋友又来玉砌这儿买了几样东西，胡弗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方如海知道时机差不多了，再次向他提起了干花一事。
“胡弗掌柜，听说沈掌柜那批货十天后能到。”方如海笑着说道。
“呵呵，方掌柜消息还真灵通啊。”胡弗也打着哈哈笑。
“胡弗掌柜，您说要是沈掌柜那批货突然在路上遇到了问题，无法及时运到，这天灾人祸的难以避免，相信沈掌柜也好怪罪于你吧。胡弗掌柜您大不了再迟点儿给她发罢了，再者说了，这些花儿上面又没有烙上胡弗掌柜的大名，谁知道它到底来自哪儿。”方如海笑着说道，眸子里闪过一抹算计。
胡弗愣了下，好像明白了他话听说意思，但故意装做听不懂道，“呵呵，方掌柜，您这话是何意思，我听不明白。”
“哈哈，胡弗掌柜，您是聪明人，当然能听懂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我也不会亏待胡掌柜您，我愿意出比沈掌柜更高两成的价钱，做生意嘛，就是为了赚钱，否则何必如此辛苦呢。”方如海得意的笑着说道。
经过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胡弗其实是很重财的，这才用高价去吸引。
胡弗看样子有些动心，但还是摇头道，“方掌柜，这样不好吧，为了些许的微薄小利，让自己名声受毁，被人唾骂，不值得。”
贪得无厌，方如海暗骂一声胡弗，但为了将花茶店开起来，他不得不再加筹码，咬牙道，“胡弗掌柜，高四成的价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已经是我最高能出的价钱了。”
胡弗垂头沉思，看样子也在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钱与信誉，他到底该如何选择呢？
半晌后，胡弗犹豫着说道，“沈掌柜一直都是先付钱后提货的。”
“这样吧，我先付一半，提货时再付一半，毕竟这些银子对我来说不算小数目，胡弗掌柜，您看怎么样。”方如海说道，有些激动，同时对胡弗还有一些鄙视，之前装什么清高，在钱面前，不也一样低了头。
“唉，看在方掌柜平日里照顾生意的份上，这次胡弗就昩着良心做一次。往后，还希望方掌柜能多多照顾生意才好。”胡弗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这才点了头。
方如海自然称是，两人约好了交钱和交化的时间地点。
方迎雪听到方如海说事情已经办成时，开心的跳了起来，哼，沈晓娴，你就等着受死吧。
十天之后，到了交货的日子，方如海带着一众杂役，来到大胡巷旁边的一个仓库验货。
胡弗自然陪同着前往。
方如海让人打开一袋玫瑰花的干花，看着色泽鲜艳，香味馥郁的玫瑰花，方如海满意的点点头，无论是卖相还是香味，均无可挑剔。
不过，他还准备翻一翻，看下面的花是否也如面上的一样。
“胡弗掌柜，终于找到了你，我那批货是怎么回事？”就在方如海的手正准备往下翻时，晓娴的声音传了过来。
晓娴的声音充满了怒气，语气指责！
正文 第448章 方迎雪被打
第448章 方迎雪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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