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拐了个弯,晏姝看了看路边的指示牌,顿觉不对,赶紧询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不是说回家么?”

“错了错了。”她翻着白眼叫道:“是往阳明御湖苑去,不是去锦绣庄园。今晚家里肯定热闹,我们回去是想屎啊还是想屎啊?”

宁白不置可否地一笑:“好,听你的。”

晏姝诧异地歪头打量着他:“宁小白,你今天笑容真多,有点不正常。”

空出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是说了么,今天是个好日子。”

车子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弯,开往大学城的方向。

正值暑假,学区内基本上都是附近的居民,相比较往常要安静得多。晏姝一回到公寓便径直往卧室奔,踢掉拖鞋爬上床就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宁白替她把门关上,还有一些公司里的文件要处理,既然现在有时间,他不妨先将之解决。

太阳缓缓西沉,天边出现了姜蜜色的黄昏。晏姝有点不自在,感觉脸上痒痒的,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她皱着细眉,眼睛依然紧紧地闭着,挥舞着手无意识地嘟囔道:“宁小白,别闹。”

结果扬手碰到的却是一个毛茸茸的物体。耳边恰逢时宜地响起一道低低的笑声。

晏姝一惊,猛然睁开眼。

宁白俯着身子与她鼻尖相对,漆黑的深眸里满是笑意:“醒了?”

她怒意横生:“被你吵醒了!”

“我哪有说话?”

“混蛋!”

伸手将他从头顶推开,晏姝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有点乱糟糟的,她随便抓了抓,起身穿上鞋,坐在床边没有动弹。

看了眼天色,她问道:“晚上吃什么呀?”

“盖浇面怎么样?”他蹲在她身前,手撑在她的两腿边。

“好呀。”

“想吃什么菜?”

“肉末茄子。”

“好。”

“你做?”

“要不你勤快点,这个机会让给你。”

“不要不要不要。”晏姝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翻了个身站起来,将他从地上拉起,推着他往外走:“这个机会还是由你来把握吧。”

宁白也只是说说,他心情倍儿好,自然凡事都依她。

等两人吃饱喝足了,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晏姝毕竟下午睡了一觉,此刻精力充沛,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胸前抱着一个靠枕,两只脚搭在茶几上,闲散地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电视上,女主角问男主角:“你是我的田螺姑娘么?”

男主角深情款款地说:“我是你的田螺大哥。”

晏姝心里蓦然一动,跳下沙发蹬蹬跑到宁白房间里,凑上前满含期待地问他:“宁小白,你是我的田螺姑娘么?”

宁白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双眸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问:“什么田螺姑娘?”

“就是田螺幻化成人形,给一个男人做饭的故事啊。”

他了然:“既然你知道是给男人做饭,那田螺姑娘应该是你啊。”

“你真没情趣。”她鼓着腮帮子指责道。

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晏姝气哼哼地跑出去将电视关掉,然后又气哼哼地折回继续和宁白磨嘴皮,摇着他敲键盘的手嘟嘴:“宁小白,那你是不是我的田螺大哥啊?”

宁白轻叹一声,保存文档,关机。

他拍了拍膝头,晏姝会意后搂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不死心地盯着他继续问:“你是不是我的田螺大哥?”

宁白拧了下她的鼻子,佯装嫌弃:“指望我给你做饭,你这个懒货怎么就这么不贤惠?”

她气恼,低头咬他的下巴:“我告诉你,想要贤惠的这里没有,既已下单,概不退货!”

他对此不以为然:“我连标签都没有拆,哪有这样蛮不讲理的店家?”

“宁小白,你是不是后悔了,今天才和我订婚你就后悔了是不是?”她瞪着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似是能冒出火来。

宁白装无辜:“你误会我了,不是你嫌弃我不是田螺姑娘么?”

她气得牙痒痒,再次凑上前去咬他,不过这次换了一个地方,她对准宁白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没敢使劲,总不能咬破了流出血不是?但是,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磕在宁白的脖颈上,不大不小的力道,却在瞬间让他的心头一酥。

喉间轻轻滑动,宁白喟叹一声,扶在她腰间的大手略微曲起,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在一侧的软肉上轻挠起来。

晏姝怕痒,扭着腰躲闪,脑袋从他的脖间抬起,刚要出声制止,嘴巴就被他含住了。宁白不再挠她痒,转而将手覆在她的脸颊一侧,啄着她的唇,轻笑道:“田螺大哥没有,二十四孝老公要不要?”

晏姝心头一软,嘴上却是极度不满:“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来个欲扬先抑啊?”

深深浅浅的吻碾过她的唇瓣:“所谓惊喜,没有惊哪来喜?”

 

chapter 47

两人订婚的消息果然不胫而走,毕竟场面宏大,争相报道的杂志报纸不胜枚举。还没开学,A大的BBS上又火了一帖。

——富三代天价订婚宴,与官三代究竟是喜结连理还是编织孽缘?

晏姝对此一笑置之,连呼唤宁白的气力都不愿使出分毫。将网页关掉,她用小勺舀着冰淇淋窝在床上,打开视频播放器,最近她一直在追一部家庭生活剧。笑料百出的亲家关系,令她捧腹的同时又能引出无数思考。人越大,反而越不再喜欢青春偶像剧,喜欢看新闻多于看八卦,喜欢吃家常便饭多于外面的餐馆,成熟的表现往往就体现在这些细微变化之处。

宁白给她打电话,出了一道莫名其妙的问题:“路过街口看见新开了一家奶茶店,你猜是哪家连锁店?”

“有奖励?”她含着勺子,不甚感兴趣。

“你如果想喝什么,我立刻就去买。”

点了暂停键:“你在哪儿?”她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口往下看,可惜楼层太高,她无法分辨楼下来往的身影抑或车型。

他在电话那头笑,笑声通过电波传过来,在晏姝的心尖细细密密地撒上一层金箔,闪亮亮的带着极大的诱惑:“你猜了店名我就告诉你。”

在脑子里串联了学校附近所有的奶茶店店名,细细斟酌了一下,她试探性地问:“快乐柠檬?”

“想喝什么?”他莞尔一笑。

“我猜对了你就不夸夸我?”

“奖励不就是最好的夸赞么?”

晏姝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即没精打采起来:“没劲。给我带一杯柠檬水晶薄荷蜜。”话一落音,她就将通话掐断了。

所谓趣味,随时都在,如影随形,信手拈来,关键是心不为形所役。晏姝默默哀叹,宁小白要么欲扬先抑,要么有头无尾。她愤懑地捶了捶胸口,一股气憋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又无处发泄,好怨念啊。

╮(╯▽╰)╭

晚上吃过饭,晏姝已经没有心力再去纠结关于宁白情商究竟是高还是低的问题了,晚饭依然是宁白做的,碗也是他主动揽活上身去刷的,晏姝面露欣慰地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头:“我家小白真贤惠。”

宁白眼底闪过诡异的光,他捉着她的两只手,将她扯至胸前,语气波澜不惊,却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晏姝,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么?”

晏姝仰着头虎着美目佯装生气的样子:“宁小白,你要是敢打我,我发誓,你屎定了!”

“哦?”他笑得有些瘆人:“怎么个死法?”

“咬死你!你以前不也说,我牙口很好么?”她立即怯怯起来,不过还是禁不住得意洋洋地笑,斜睨着眼,故意去寻找他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的齿痕。

宁白松开她的一只手,进而按着她的背更近一步地贴向自己的胸膛,低头吻向晏姝的同时,唇角微勾道:“我更希望是死在温柔乡里,你不妨成全我。”

唇舌摩挲纠缠在一起,晏姝不由自主地伸手勾上他的脖颈,嘴里却口是心非地嚷嚷着:“美得你!”

屋内的冷气明明没有减轻力度,周围的空气却在眨眼间急速升温。柔软的少女躯体隔着两层T恤的布料紧贴入浑厚的男性怀抱,强劲的热量让她整个人都酥软了,胳膊越收越紧,似是怕腿脚一软栽倒下去。

“上来。”宁白托着她的臀,微一用力,将她的两条腿抬高圈住了自己紧致的腰线。

他抬步往卧室走,唇上的动作未停,晏姝的小脸上已经布上了一层薄汗,心里拼命叫嚣着该止住了,不可以再继续下去了,可是胸口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什么话也喊不出来,只想要他能搂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心里这样渴望着,身体也随之付出了行动。由于被他抬高了,她此刻与他平齐,两手插入他乌黑的短发,鼻尖相抵,她卷着舌头热情如火地钻入他的口腔,柔软的舌尖轻轻刷过他的牙齿,又灵巧地扫过牙龈,他的舌头紧密跟随,彼此津液交换,深深地吸吮着。

门本来就是敞开的,宁白抱着她朝床边走去。仅仅几步的路程,晏姝就被压倒在了床上。热吻方罢,两人都喘着粗气,他微微抬头,凝视着她的双眸,眸光很深很沉,夹杂着隐忍和迁就。

抬起右手,抚过晏姝被薄汗熏红的小脸:“我们是继续还是停下?”

他全身的重量都扣在她的身上,她胸腔剧烈地起伏,每上去一下,胸前的两团柔软便能带给宁白别样的冲击感。晏姝茫茫然地看着他,脸色绯红,内心的叫嚣只增不减,可是心却始终空荡荡的,想要填满的欲、望终是冲破了一切心理障碍。

她伸手将宁白的脑袋重新压下,主动送上红唇,近乎沙哑地呢喃道:“我们继续,如果我害怕再停下。”

宁白暗自苦笑,真把他当神仙了,说停下就能停下。可熟悉的唇舌一碰上,他只能跟着再度沦陷,而后沉迷其中。

晏姝被极致的快感冲上云霄,心脏似是要冲出喉咙,全身软绵绵的,像是冬日里的雪人,经过阳光的照射早已瘫软成一滩雪水。宁白温暖湿热的嘴唇从她的脸颊滑至耳垂,滚烫的气息撩拨着敏感的肌肤,细密的啃咬刺激着神经,晏姝身体一缩,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她无意识地喊道:“宁小白…”

“嗯?”

“好痒。”

他笑,笑声就在耳畔,如此近距离的传播更让她早已荡漾的心扉狠狠一紧。他宽厚的手掌从T恤下摆钻入,从腰侧抚过肚脐,再继续往上,直到指尖与一件遮挡物不期而遇。晏姝随着他的抚摸无法克制地挺腰向上,

他试探性地隔着胸衣缓缓覆了上去,眼睛紧紧盯着她的神情,见她只是红晕更甚,并无其他不妥,心下一宽,便随着感觉轻轻揉捏了一下。一股热流倾泻而下,呜咽一声,她睁开迷蒙的双眸,乌黑的瞳孔浸润着一层水光,看上去楚楚可怜,却又陡然增添了几分妩媚和性感。

转而将手移至后背,摸上暗扣,这东西他只见过,并未实际研究过如何穿戴,手指探向里侧,发觉了门路后,又将另一只手探入,指尖轻解,紧紧贴着胸线的内衣瞬间松散。温热的掌心一寸一寸沿着顺滑的肌肤从腋下覆上一边的柔软,没有了阻隔,掌心的灼热让晏姝猛地一哆嗦,她睁大了双眼,眸里升起了一丝恐惧,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此刻正有一双熟悉的手在上面温柔地抚揉着,可触感却是如此的陌生。

“别怕。”他出声安抚着她,滚烫的唇落在她白皙的颈上,密密麻麻的吸吮带着湿湿热热的酥麻感。T恤被他卷起,抬高她的身子,一把从头顶扯了下去。晏姝身体僵硬,却又被突然的凉气刺激得止不住地颤抖。随着内衣的剥落,柔滑白嫩的上半身完全呈现在了宁白眼前,胸前的两只小兔子也同时跳跃而出。

晏姝羞耻地想要抱臂去遮挡,两只手却被他钳住压在身侧。他近乎痴迷地喟叹道:“晏姝,别遮,很美。”他低头含住顶尖的那一朵嫩蕊,轻轻咬噬。一股从未有过的电流瞬间划过晏姝的全身,她只觉得眼前有一股烟花在绽放。

深深浅浅的吻游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她弓起腰忍不住向上去迎合他的唇,两手插入他的发丝,嘴里吐出低低地呻、吟。

棉质的及膝睡裤被他从腰间剥下,晏姝小脸上全是动情的霞光,她不乐意地哼哼:“不公平,为什么只脱我衣服?”声音腻腻的,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喑哑娇柔。

“好,我们公平一下。”宁白捉着她的手,引导她替自己脱身上的T恤,而后又猝不及防将她的小手按在某点灼热上。鼓鼓囊囊突出来的东西将晏姝吓了一跳,她赶忙想要挣脱,却被他强行按住。他双眼微红,带着蛊惑性的口吻说:“晏姝,你不想摸摸么?”

想…即便是早已头脑晕眩,可是晏姝很清晰地意识到,看了那么多鲜艳的H情节,她对男人的生理器官还是很好奇的。小时候看电视剧的时候,男女主角每次吻着吻着就倒床上了,一倒在床上要么就将镜头拉远,要么就直接拉灯。曾经看过一部电影,小男孩问邻居阿姨,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阿姨说,爸爸将一粒种子放在了妈妈的肚子里,种子慢慢长大,便在肚子里长出了一个宝宝。这部电影把她给坑死了,她一度以为接吻是会怀孕的,因为男女嘴对嘴的时候,男人就将那粒种子送进了女人的肚子里。直到她长大后看了第一本带有微H场景的言情小说,当时看的时候脸红心跳呼吸不畅,她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那种醍醐灌顶却又羞窘异常的心情。

宁白见她不说话,只是迷蒙着双眼傻愣愣地瞅着他,心下一声微叹。柔情蜜意的吻再次袭上她的唇,此番进攻酝酿着暴风雨即将降临的征兆,急切而又汹涌,晏姝沉醉在甘甜舒畅的快慰里,脑子已经融化成一团浆糊。

一手将自己仅剩的衣物扒光,一手抓着她的手覆在他滚烫的灼热上。晏姝被烫得手指一缩,头顶响起他低低沉沉的笑声。她羞得一阵气恼,抬起自由的另一只手,捶着他的胸口。

“好了好了,不闹。”他越发凶狠地吻着她,身体越来越烫,晏姝出声呢喃:“宁小白,我好难受。”

“我也难受。”他微微脱离她的唇瓣,深邃的眸子仿若黑夜里的海水,翻涌着无法预知的惊涛骇浪:“晏姝,我们不停下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粗哑压抑,依然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口吻。晏姝心头一软,心里有什么地方轰的一下坍塌了。身体被热力熏得微红,像是喝了酒般迷醉。她环着他的脖颈,呐呐地应道:“好。”

宁白一手穿过她的腰下,轻轻托起她的腰身,肌肤与肌肤相贴,他重重吻着她,将手缓缓下移,轻轻扯下她的底裤。下面早已湿濡成灾,他扶着自己的坚、挺,找准入口,缓缓地推进。

从未感受过的如同撕裂般的疼痛一下子侵袭而来,晏姝浑身发颤,指甲划过他的早已被汗水打湿的脊背,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她紧咬着后牙槽,眉头皱得死紧。

宁白不敢再动,一下又一下地啄着她的红唇,声音同时也在发抖:“很快就会过去的。”

“嗯…”她好歹看过无数描写过女主初、夜的小言,对于正在经受的剧痛也算是了然于心,此刻她只是疼,并没有丝毫不安。

直到她的眉间逐渐舒展,宁白这才缓慢地律动起来。一手扶着晏姝的腰,半阖着眼睛,挺进,后退,如此循环重复…

chapter 48

身体里涌出一阵又一阵难以克制的强烈酥麻,晏姝重重地喘息着,前所未有的快感如同火山喷发般一波又一波冲入四肢百骸。放在腰上的手更紧了,腿间的抽、送由慢到快,由浅到深,甬道里的每一次深入浅出都能在她的体内掀起一番狂风骇浪。

宁白粗喘着,额头被汗水浸湿,他想从晏姝的唇上抽离,却被她裹住唇舌不肯放开。晏姝嘤嘤地叫唤,双手抓着他根根晶亮的黑发,他每动一下,她就止不住地下颚扬起。到了最后,她已被翻滚的热浪刺激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娇泣声,发育成熟的身子颤抖到发软。

在最后几下重重的连根沉入后,狂野放浪的节奏终于退去,宁白趴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唇,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急速的喘息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把头抬起来,晏姝脸色红得像充了血,睫毛长而卷,眸光湿润得似是染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透着一股明艳的媚色。

宁白爱怜地吻向她的眉心,心中充斥着快乐的满足感,将她湿濡的发丝撩到耳鬓:“晏姝,我好高兴。”

晏姝搂在他脖颈上的手臂再次收紧,她颤抖着声线,轻轻呢喃道:“宁小白,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

“傻瓜,是欲、仙、欲、死。”他重新低下头,再次覆上她的唇:“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晏姝明显感觉到了仍然深埋在体内的某物渐渐有了苏醒的趋势,她渐渐平复的心脏又砰砰地乱跳起来。被他轻轻浅浅的细吻撩拨得再次情动,她任凭内心的指引探出了翘舌,舌尖勾卷的同时,他的手从锁骨处缓缓向下游移…

晏姝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她不记得是怎么睡过去的了,身下像是被汽车碾过一样,疼痛难忍。但是身上却是清爽干净的,她猛地一个激灵,她难道梦游,自己跑去洗澡了?

铁铸一般的手臂横在自己的腰上,晏姝轻轻偏过头,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轮廓,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他如同婴儿般恬静的睡相。忍不住想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哪知手刚一动,就摸到了枕边人裹在身上的衣料。

可恶!为什么他穿戴整齐,自己确是一、丝、不、挂?

从天而降的怒气轰地一下炸开头顶,腿间的酸痛都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抬起手捏着他的鼻尖,强行禁锢了他的呼吸。

恰在此时,宁白悠悠地睁开双眼,漆黑的深眸似是泼了一层浓墨,一个翻身将晏姝压在身下,嘴角勾笑道:“早。”

晏姝受了惊吓,手上动作一松,被忘却的痛意再次袭来,她皱着眉直哼:“疼…”

宁白脸色一变:“哪里疼?”

这下晏姝囧了,她羞红了脸,推搡着他,跟他算总账:“你个混蛋,是不是你给我洗澡了,为什么不给我穿衣服?”

怎料宁白却是抓着那个问题不放:“究竟哪里疼?”

“混蛋!”她抡起拳头砸在他的肩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忘了?初、夜没了,当然疼!”

闻言,他一向淡定从容的俊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窘迫,晏姝只顾翻白眼了,压根没来得及看到。他从晏姝身上挪开,侧着头继续躺在她的身侧。大手从她腰上的软肉缓缓上移,转而握住了一坨绵软。晏姝的脸一下子又变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伴随着他放肆地搓揉,她极力忍住即将要脱口而出的嘤咛,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宁小白!你怎么又这样啊?”

“我哪样了?”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眼角却略微地上扬,带着戏谑的挑逗。

伸手要将他作恶的大掌扒拉下去,却听他在耳蜗处轻轻吹着气:“你不是疼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疼了。”

湿热的吻落在颈窝,细细密密的啃咬带给晏姝深深的颤栗。他掀开盖在晏姝身上的薄被,而后将头钻了进去,滚烫的唇舌直接贴向了她胸前的高耸。被他一口含住的嫩蕊又将她领进了酥麻难耐的快感之中,电流从隆起的顶端流窜至全身,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床单,可他却不知收敛,在自己的胸前变着花样地吸吮噬咬。

******伦家是河蟹君的分界线******

宁白去了卫生间许久都没有回来,晏姝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手忙脚乱地下床找衣服,小裤裤上干涸的污迹叫她羞恼地捶胸顿足。幸好睡衣t恤的下摆够长,刚好能遮到大腿根。她抱着一团衣物,蹭蹭蹭地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

嗷嗷嗷,好羞射啊。晏姝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看着白皙的脖子上那一颗颗泛红的小草莓,用手大力擦拭,却怎么也消褪不下,反而色彩越来越重。

她嗷呜一声扑倒在床上,用软枕压着头顶,恨不得一辈子不起来见人。

直到宁白喊她出来吃早饭,她又开始对他矫情地发脾气:“宁小白,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宁白抱胸挑眉:“晏姝,掐死我你莫非想在监狱里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