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跺脚,气馁地跑进厨房,兀自盛了一碗稀粥。

宁白挡在出口处,欲言又止:“昨天…”

“昨天什么?有屁赶紧放!”她不耐烦地说完,呵出一口气,碗口对嘴,轻轻抿了一大口粥。

他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昨天我没戴、套。”

噗…

晏姝一口稀粥喷了他满脸都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将碗放在流理台上,顺手拿了块抹布过来就要往他脸上擦。

宁白将她的手挡开,俊逸出尘的脸上颗颗米粒粘稠一片,他强自吸了一口气,无奈道:“算了。”然后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晏姝僵硬着身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说算了,是没戴、套算了,还是用抹布擦算了?她只觉得一股热气涌上大脑,混沌得似是要搅乱她的脑部神经。貌似昨天是她的安全期吧,她应该不会那么幸运地中头奖吧?

她迈步回去,端着碗走到餐桌前坐下,剥了一个水煮蛋,慢条斯理地咀嚼。心里乱成一团,却强迫自己一定要镇定住。

宁白顶着一张干爽洁净的脸从卫生间走出来,她赶忙放下筷子奔上前去询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没理她,越过她要往厨房走。

胳膊被她拽住,她倔强着一张脸不依不饶:“你有话就说啊。”

“那些都不重要了。”

“什么不重要了,你倒是说明白啊。”她心头涌上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像个迷路的孩子,几乎带着哭腔。

转身面对着她,宁白的一双凤眼波光流动,他伸手将她揽近,吻向她逐渐潮湿的眼睑:“别哭,我会心疼。”

晏姝猛力推他,中气十足地冲他吼:“别说些有的没的,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将她用力按在胸前,他轻声喟叹道:“晏姝,就像昨天一样,以后我们都不做措施了好不好?万一怀孕了,大不了提前结婚。”

晏姝身子一木,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还是个学生呢。”

他笑:“没事,这个不用担心。”

轻轻放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两人鼻尖抵着鼻尖,若有若无的鼻息打在彼此的嘴唇上,只听他笃定诚恳地缓缓叙说道:“孩子的到来是迟早的事,你不是一直希望当孩子长大的时候,你依然是个年轻漂亮的妈妈么?我们早已经同居,有一张结婚证只是将同居合法化罢了,不会造成多大的区别。晏姝,我希望,你能把自己放心交给我,我们一起去体味酸甜苦辣,一起去看尽人生百态,只要握住彼此的手,就是全世界。”

高悬的一颗心随着他话音的流淌而渐渐放下,到了最后,竟突地似有一道彩虹横挂上长空,大脑在一眨眼间七彩夺目,心没有规则地狂跳不已。

她抬起手覆在宁白的两只手上,几近哽咽地勾起嘴角:“嗯,握着彼此的手就是全世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