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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杨扯开嘴角笑了一下:“谢谢,别叫我嫂子,管我叫王杨吧。”

胖子退下,又有一个非常敦实的男人端着酒杯过来了:“弟妹,第一次见面,我是宫亮,常听兰平这小子提起你,今日才得见,久仰。以后咱就是自己人了,今天哥也敬你一杯。”

王杨听这人说得礼貌又客气,只好接过来又喝了。

如此喝了三四杯,施理看不下去了,他低声跟张堪说:“这样不行吧,师兄的酒量不好,再喝就醉了,不能让他们灌了。段兰平呢?”他环顾了一下,没见到人,才想起来段兰平刚刚钻到里面的屋子去了。想站起来去叫人,张堪拉了他一把:“先别去,打个电话再说。”

施理点点头,摸出手机给段兰平打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这时又有人过来了,端着酒杯还要敬酒,施理看王杨的脸色都不太好了,便腾地站起来:“这位大哥,你们既然把我师兄当自己人,那就应该体谅一下我师兄,他的酒量不好,每个人都只喝一口意思一下好吗?”

那人是个大嗓门,嚷嚷道:“这不行,这是我们这一群兄弟的规矩,每一个人找了对象,我们都得敬酒的,每人一杯满的,少不了,谁家的媳妇儿就是这么喝下来的。大家说是不是这规矩?”

立马有人答是。

施理瞪着他,他不相信每个人都需要这么喝:“那可以代喝吗?”

那人笑嘻嘻的:“当然可以,别人不行,要老段自己来才行。”

余下的人都在起哄。

施理刚想说话,门又开了,人影未见声先到:“老小子们,你们又在欺负谁呢?”

立刻有人笑道:“小松松,你来晚了,要罚酒!”

第51章

门口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长得很俊秀,身形也就中等人的身材,有点偏瘦,跟屋子里其他人穿得不太一样,很随性年轻的打扮,但却很时尚。施理的注意力正在门口进来那人身上,没有发现到坐在他旁边的张堪脸色僵硬了一下。

他大大方方地进了屋:“罚就罚,我怕你们。”说着掩上门,脱了外套,扫了一圈屋子,看到施理他们这儿,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一笑,暴露了他的年龄,从他眼角细碎的笑纹看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止二十几岁,起码有三十多了。

这时段兰平和另一个人也从里屋出来了,看见这个男人,走过来擂了他一拳:“松如,你总算到了。”

叫松如的男人径直走到施理几个人面前:“老段,哪位是弟妹啊?”

施理扶了下额头,这人居然比段兰平年纪还大么,他记得师兄说段兰平已经三十四岁了,岁月真是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段兰平走过来,揽住王杨的肩给他介绍:“这位是王杨。王杨,这是我的好哥们向松如。”

王杨点头:“你好!”

向松如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伸出手来和王杨握手:“你好,弟妹。以后以你在老段那儿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哥给你报仇。”又把脸转向施理和张堪,“那这两位呢?”

段兰平说:“这是施理和张堪,是王杨的朋友。”

向松如也向他们伸出手:“你们好。”

施理握了一下这个男人的手,意外地非常有力,他以为这个男人应该是个很柔弱的人呢。

因为向松如的插曲,段兰平也出来了,接下来那些人敬给王杨的酒,大部分都由段兰平挡下了。施理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发现向松如竟然坐在张堪的左边,正笑着跟他说话:“张堪,好久不见,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你。”

张堪不自在地朝施理这边移了一下:“是啊,真巧,原来你是段先生的朋友。”

向松如笑了:“我跟老段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哥们,没想到你居然是他对象的朋友。”

张堪说:“其实,我跟王杨也不是很熟,我是陪施理来的。”

向松如哦了一声,看向施理:“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施理的脸一下子红了:“什么男、男朋友,我跟他没关系!”

张堪脸色一下子变了,没想到施理这么快就否认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他是我的好朋友。”

“哦——好朋友啊,你现在还单着呢?”向松如问。

r>张堪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

向松如笑了:“正好我现在也没朋友,要不我重新追求你吧?”

这句话如重磅炸弹,一下炸得张堪弹跳了起来:“别,我看不必了,我有喜欢的人了。”转头去看施理时,发现他的脸色果然青了,不由得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地说,“施理,你、你别生气,我跟他、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施理板着脸看着张堪和向松如:“原来你们是旧识啊,那你们慢聊,我去找师兄玩去。”说着站起来便走了。

张堪想拉住他,只抓到一把空气,他哭丧着脸看着施理扬长而去,回过头来看向松如,叹了口气:“把他气走了,你满意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向松如有些得意地笑,笑得很有些妩媚:“小堪堪,你这么久居然都没找男朋友,是不是还在等我啊?”

张堪嘴角有些抽动,扶着额头说:“向松如,你别闹了。我们早就结束了,找别人去吧。”原来这个向松如不是别人,就是张堪那个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在外资公司做技术总监的前男友,两人因为在床上不可调和的矛盾,谈了一个多月就分手了。

向松如哈哈大笑,笑得又有些纯真:“咱们不就是在床上不能互相妥协么,现在试试,没准咱们当中有一个能妥协了呢。”

张堪气结,站起来想去找施理,被向松如只那么一拉,便坐了下去,向松如看起来很单薄,其实力气大得很:“急什么,你小情人又不会跑了,先陪老情人喝杯酒吧,这么久没见面了。来来来,祝你心想事情,爱情美满如意!”说着拿起两瓶开了的啤酒,一瓶递给张堪。

冲着最后这句话,张堪自然是不能走了,举起瓶子就对嘴吹。向松如看他一口气喝干,将胳膊搭在他的肩上,半搂着张堪笑得特别开心。

施理虽然人在王杨那边,却将这边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张堪和他的老情人又是喝酒又是勾肩搭背,还有说有笑的,看得他火冒三丈。正好有人过来喊喝酒,施理二话不说,接了瓶子就吹了,对方见他喝得爽快,马上又递上来一瓶,施理又毫不犹豫地喝了。

喝第三瓶的时候,张堪跑过来了,他夺过施理手里的酒瓶:“我来替他喝。”

施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有拒绝张堪的帮忙,爱喝就喝,醉翻你拉倒,省得去招蜂引蝶。

张堪替施理挡了好几瓶酒,他的酒量不是很好,甚至还不如施理,喝多了就兴奋,兴奋了然后就对施理说:“施理,我唱歌给你听。”

他跑到点歌台前,点了一

首《矜持》,开始是没有音乐的清唱:“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我总是微笑的看著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这首歌是王菲的,李健也唱过,对音色和音阶都是很大挑战,但是张堪一开口,就把所有人都惊住了,大家都停止了喧哗,纷纷转头去听他唱歌。

施理非常诧异地看着张堪,第一遍唱完的时候,他几乎没扭过头来,一直看着那个转椅上有些陌生的张堪,那么半低着头用心深情地唱着歌。直到第二遍的时候,他才转头去看歌词。清晰的字打在超大的显示屏上,施理的脸开始发烫起来,张堪是个不太会甜言蜜语的人,他平时总是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关怀,而且施理也未必愿意听甜言蜜语,但是借助歌声,这种效果直接投射到了施理的灵魂上。他听着张堪反复地唱“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生平第一次我放下矜持,任凭自己幻想一切关於我和你”,一阵羞涩的甜蜜便忍不住溢上心头。回头再去看那个陶醉在自己感情中的人,便觉得顺眼无比了。

一曲毕,所有人都吹起了口哨、鼓起了掌,甚至还有人发出怪叫声,其中向松如的声音最响亮:“小堪堪,原来你这么会唱情歌,我一定要包养你!小堪堪,你别矜持了,从了大爷我吧!”

“从了吧,从了吧!”起哄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将房顶掀翻了。施理的脸刷地就拉下来了。张堪唱完歌,正歪着脑袋傻笑着看向施理,听见向松如的话,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要!我喜欢施理,我只要施理。”

施理面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走过去,搂住张堪的脖子,挑衅似的看向向松如。

张堪狂喜无比,比金元宝砸在怀里都乐呵,连忙趁机抱住他的腰,把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说:“施理,我还给你唱吧。你想听什么歌?你来选。”

施理挑了半天:“就这个吧,我唱男声,你唱女声。”

音乐响起来,居然是一首很老的情歌对唱——《选择》,大家全都起哄起来。王杨笑得最高兴,今天算是成全了这一对吗?

施理不擅长唱歌,歌唱得磕磕碰碰的,全都是张堪带着唱完的,他们刚唱完,向松如就跑来了:“我也要唱歌,给我点一首《忘不了》!”

施理瞥了一眼他,拉着张堪走了,跑到一个角落里,留着向松如一个人在那哼哼:“翻开一本旧日记,记载着一段旧恋情,每段都那么的甜蜜,往事历历在这里…”

张堪按捺住雀跃的心情,紧紧抓住施理的手,圈住他的腰,生怕他不高兴又把自己甩开了。他小声地跟施理说:“你别听他瞎说八道,我跟他其实只谈了一个多月就分了。”言下之意,根本就没什么好记得的。

施理斜睨他:“我还没跟你谈呢!”

张堪连忙举着空闲的那只手:“我保证,以后只跟你谈。”

施理瞟了一眼桌子上水果,拿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有一团黄呼呼的东西:“吃了这个,我就信你。”

张堪一看,乐了,施理手上端的,可不是一块榴莲。施理挑眉看着他,示意他赶紧吃。张堪接过盘子,用叉子叉着吃,一脸无法忍受的模样,其实肚子里笑得肠子都打结了。施理掩着口鼻,眼睛都笑弯了,看着张堪一口一口地吃着榴莲。

张堪叉上一块:“你要不要尝尝?味道还可以,除了气味之外。”

施理摇着头,作躲闪状:“拿远一点,吃完了去漱口,没味道了再过来。”

张堪三两口就吞完了一块榴莲:“吃完了!施理,你真的答应我了?”

施理一脸故作嫌恶:“先去漱口!”

张堪只好跑去洗手间漱口去了。

回来的时候,发现向松如已经不唱歌了,而是坐在施理旁边,两人正在说话,张堪不由得紧张起来,三两步走到他们面前。向松如看见他过来,拍拍施理的肩:“你自己好好把握吧。”然后向张堪抛了个媚眼,笑得一脸神秘莫测地走了。

张堪狐疑地看着他,又低头来看施理:“他跟你说什么了?”

施理笑笑,耸了下肩:“没什么,你前情人的一些忠告而已。”

张堪头大了,这个向松如,能不能别老是阴魂不散啊,这施理才刚开始有点松口呢,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向松如。他坐下来:“好了,没味道了。现在你该答应我了吧?”

施理眨巴眼睛:“答应你什么啊?”

张堪急了:“你不是哄我的吧,榴莲我也吃了,你可不能反悔。”

施理说:“你总得说说是什么事,我才确定是不是要答应啊。”

张堪灵光一闪,连忙蹲在施理面前,抓住他的双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抬着头看着施理的眼睛:“施理,不,小理,我郑重地向你提出来:答应跟我交往吧!以后,苗圃就交给你管了,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你想吃蘑菇油,我给你做,你想吃蘑菇以外的菜,我也给你做。你想吃什么蘑菇,哪里的蘑菇,我都想办法给你弄来尝鲜。你想去香格里拉吃松茸,我陪你去。你想去大兴安岭采蘑菇,我也陪你去…”

施理听到后来,笑容越发浓了,他嘀咕说:“我要是想吃火星的蘑菇,你给我摘吗?”

“啊?火星还长蘑菇啊?”张堪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行,只要能去火星,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来。小理,你答应吗?”

这时候,段兰平正在他朋友的怂恿下给王杨唱歌:“我愿意…”

施理将张堪拉起来:“好了,我答应你,赶紧坐下吧,一会儿又给人看见了来捣乱。”这话是真的,屋子里的人此刻注意力都在段兰平和王杨身上,没人注意到他俩,所以才得了这片刻的清净。

张堪跳起来,吧唧一口啃在施理脸上,狂喜道:“太好了,小理答应我了。”然后双臂一张,将整个人都熊抱在怀里,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亲了一口,又亲一口。

施理拼命挣扎:“行了,张堪,别发疯了,放开我,注意点好吧,到处都是人呢。”

张堪才不管谁看着呢,施理终于答应做他媳妇儿了,他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谁看见也不怕。

第52章

张堪抱着施理不撒手,怎么看都不腻,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便往脸上亲。想着今天怎么这么赚呢,施理居然答应跟自己交往了,看着看着便又笑了起来。

施理伸开五指,罩在张堪脸上:“你能不能正常点,能不那么傻吗?”

张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施理的手心:“我高兴啊,小理。”

施理的手如触了电一样,一下子缩了回去,满脸通红:“流氓。”

张堪看了一下屋子,大家都还在闹腾,没人注意到他们,王杨一直被段兰平拽着,大概也不需要他们陪了,便拉起施理的手:“我们走吧,去别处玩。”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诉衷肠,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能吃个豆腐。

施理看了一下,也好,便跟着张堪站起来,也不去打扰王杨,给他和段兰平各发了个短信,告知自己先回去了。

两人出了暖烘烘的包房,外头的温度低一些,这时已经接近午夜了,正是夜生活进入高潮的阶段。有人喝多了,借着酒兴正在包房外头闹事。一个胖子站在栖鸾殿门口,一条胳膊架在一个年轻姑娘肩上,斜靠在人身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对着一个年轻男孩吆五喝六、骂骂咧咧的。那个姑娘一个劲地给他说好话赔礼道歉。

张堪拉着施理从他们面前经过,忽然听见那个胖子说:“看到没?你既然出来卖的,就少跟我装逼!就该像人家那样,大大方方地就跟着人走了,少跟我扭扭捏捏,要多少钱你就开个价。”

张堪感觉到施理的脚步一顿,便要挣脱手去。张堪本来不想理会这事的,但是知道施理介意了,就心疼了,放开施理的手,转身来气势汹汹地对着那胖子:“你刚说什么呢?”

那胖子喝多了,正兴奋着呢,斜着眼睛看张堪:“哟嗬,干你什么事?你带着你的兔子赶紧乐呵去吧,没看见爷爷正不爽呐。”

“你说谁是兔子?”张堪逼过去一步。

那胖子不知死活:“就说你啦怎么着?你,还有你,还有你,都是。”他肥胖的手指头一路点过去,将那个男孩和施理都算在内了。

张堪手一伸,便抓住那人的前襟:“死胖子,给我道歉!”

大概所有人都有逆鳞,比如胖子就忌讳别人说他胖,那胖子反手抓住张堪的手,想要挣脱他的钳制,鼓圆了眼睛:“你说谁是胖子呢?”

“就你,死胖子!你说谁是兔子呢?道歉!”张堪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

那胖子气急了,便抬腿来踢张堪。张堪灵活一闪,胖子在他腿上留下半个脚印,他则顺手一拉,抬腿还了一脚,正好踢在胖子腿上,胖子没站稳,一下子被踹得跪倒在地。被他搂着的姑娘也差点被带倒在地,吓得惊叫了一声,逃开了。

胖子丢了脸,嗷叫一声撑着爬起来,张着双臂毫无章法地向张堪扑来。张堪除了比那人瘦点,哪方面都占优势,个子要高,年纪要轻,身手要好,并且灵便,所以打起来,张堪丝毫不吃亏,手起脚落,那胖子便又胖了一圈。

施理看差不多了,便过来说:“够了张堪,别闹大了。”

那边那位姑娘早就跑去找人去了,倒是那个年轻男孩,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太过于淡定,反而是一声不响地站在一旁看着。

栖鸾殿的门开了,胖子的朋友看见情况愣了一下,朝屋里喊了一声,立马有十来个人沖了出来,有扶胖子的,也有拉张堪的,还有想要帮忙打张堪的。胖子一见有人来助阵,便嗷嗷叫:“帮我揍死这小子,他居然敢打我!”

那群人也多半是狗眼看人低的,张堪和施理都穿得极普通,以为也是好欺负的,便有人抡起拳头要打人。施理看他们人多势众,便大声喊:“慢着,你们讲不讲理啊,先骂人的是你,先打人的还是你,你们这难道是没有王法的?”

有一个比较理智的中年男人出声:“慢着,小李,先别乱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总,您先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施理说:“我们打这儿经过,他骂我们是兔子,我们让他道歉,他不愿意,还打人!我朋友才还手的。”

姓刘的胖子说:“骂你兔子怎么了?你们就是兔子。”

“我呸,死胖子,你还敢叫,你们给我让开,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张堪也怒了,狠狠啐了一口。

刘胖子的同伴有几个憋不住笑了,大概都知道刘胖子忌讳胖这个字眼。

刘胖子那个气啊:“叫老板出来,我今天还非要个说法不可了,你打了人,难道还有理了?我要报警,我要去医院!”

那个中年男人说:“算了,刘总,只是一点小矛盾,让他给您道个歉就算了,别闹大了。”

但是刘胖子显然不愿意就此罢休:“不行,我要他跪下来给我道歉!还要赔医药费。”这胖子显然平时也是极横的,颐指气使惯了。

张堪完全不搭理他,拉着施理的手:“胖子,有你这么贼喊抓贼的吗?骂人的是你,先打人的也是你,凭什么要我道歉?你别太横了,当心血光之灾!”然后转身便走。当然是走不掉的,胖子的人都拦着呢。

附近几个包房的人都知道外面有热闹可瞧

,纷纷叫人出来看热闹。

这时候有人在说:“老板来了。”原来是跑走的那个姑娘去叫人去了。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原来是夏宫的老板亲自来了。那柯老板年纪也不过四十岁,长得算是极风流倜傥的一人物,他一笑,便有一种冰雪融化的感觉:“几位先生不知有什么纠纷呢?可否让柯某来调解一下。”

刘胖子看见柯老板,便恶人先告状:“柯先生,你们这儿的客人素质太低了吧,居然还动手伤人,你看我的伤。”刘胖子脸上实在算不上好看,被张堪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鼻子还流了点鼻血。

柯老板大概也是常见惯这类场合的,微微笑道:“实在对不住,刘总,是谁打的您呢?”

“就他!”刘胖子伸手一指张堪,“得让他跪下来跟我道歉,并且赔我十万块医药费才行!”

施理心里急得要死,他知道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等小老百姓能够惹得起的,便想要跑去找段兰平来帮忙,但是张堪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安慰他说:“没事,我能搞定。”

张堪就怕夏宫的老板不来呢,既然来了,就好说话了,他笑道:“柯老板,你这位客人先骂人在前,也是先动手在前,怎么他恶人先告状,倒成了我的责任了?”

柯老板转过头来看张堪,愣了一下,旋即便笑了:“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张大师,好久不见,今天怎么舍得来光顾我的生意?”

张堪笑道:“我许久没来,今天过来,发现贵地沾了点浊气,想必最近不大太平,大概是一些地方的物件遗失了或者被挪动了位置吧。”

柯老板抚掌笑道:“果然都逃不过张大师的法眼,是有五六个包间的法宝丢了。难怪最近老是出现大大小小的事端,正想去劳烦张大师再来帮我们瞧瞧,没想到今天就碰上了,选日不如撞日,要不张大师现在帮我们看看?”

张堪摆摆手:“改天吧,我今天有事,没时间。”

柯老板点头:“那好,就这个周末可以吧?”

“行,到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张堪点点头,“那今天这事柯老板要怎么处理?这事的确是刘老板骂人在先,也是他先踹的我,我才还手。虽然他伤得比较重,我身上也有伤的。”

柯老板笑起来:“双方都道个歉吧。刘总的医药费我们承担了,您看如何,刘总?卖我个人情如何?张大师可是我的座上客啊。”

周围所有的人都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完全没料到年纪轻轻的张堪还是夏宫老板的座上客。刘胖子非常不甘心地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医药费我自己出了,哼。”

张堪笑道:“我不给你出医药费,但是送你一个忠告,刘老板印堂发黑,流年不利,近期最好注意一点,否则有血光之灾啊。”

刘胖子愣了一下,有点恼怒,以为张堪诅咒他。

柯老板转过头对刘胖子说:“既然张大师这么说,刘总您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吧,今晚别开车了,让别人送一下或者打个车吧。”

张堪拉着施理的手,低声说:“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

施理刚要走,便听见王杨在后面喊:“小理,出什么事了?”

南薰殿里终于有人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发现外头事故的主角竟然是张堪和施理,都纷纷跑了出来。王杨冲得最快,跑过来拉住施理:“你们怎么出来了?你没事吧?跟人打架了,有没有受伤?”

施理摆摆手:“没事,师兄,都已经搞定了。我们看你们在忙,没跟你打招呼就先走了。”

有人倒吸了凉气,刘胖子身边的中年男人跟站在王杨身后的段兰平打招呼:“段总,原来您也在夏宫玩?”原来这人也是做地产生意的,自然认识星城的地产老大。

段兰平看了一眼受伤的刘胖子,以及衣服有些凌乱的张堪,淡淡点头:“带朋友过来玩。发生什么事了?我朋友冒犯谁了吗?”

没有人敢说事情经过,刘胖子尤其蔫了,他是建材商人,对本市的地产公司是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段兰平。谁料到这装神弄鬼的小子还是段兰平的人,心下当即悔得肠子都青了:“对不住段总,我冲撞了您的朋友。对不起,张先生,我喝多了,口无遮拦,请您原谅我。”

张堪挑挑眉,有些意外地瞥一眼刘胖子,刚才还哼哼唧唧老大不愿意呢,这就给自己道歉了,看来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蛋。既然对方已经道歉了,也就没必要计较了:“刘老板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省得祸从口出。”

柯老板出来打圆场:“这都是一场误会,都已经解决了,大家都回去继续玩儿吧。”

看热闹的人逐渐散了,刘胖子也遁了。张堪对段兰平和王杨说:“我和小理想先回去了,我看你们玩得正热闹,就没打扰了。没想到遇上了那个死胖子,在那胡说八道,我就揍了他一顿。”

王杨小声地问:“那胖子说什么了?”

施理不自在地说:“他说我们是兔子。”

王杨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段兰平在一旁冷冷地说:“该!打得好!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也揍两拳的。”

张堪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