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话音落下,她前面的拐道口又窜出个人来,昏暗的夜色里看不清脸孔,但显然与她身后那人是一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盯上了她,专等着机会来堵截她。

这种时候,后悔自己没有挑人多热闹的地点行走是没有用的,酒吧里又音乐喧天,如果要喊叫,估计没有人能听见,就算听见,恐怕也不一定会有人来管她这份闲事……

游戏里没少被人堵截过,遇事不慌的心态早已锻炼出来了,眼见面前那人一步步逼近,那蓝此刻还能冷静的盘算着逃脱的法子,慢慢的伸手,想去外套口袋里摸取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第一百二十三章戾气大法

堵截那蓝的两个流氓倒也不傻,一见她动弹,立刻迅速的窜了过来,前面那人,用力拗住了她去摸手机的右臂,后面那人则是将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到了她的腰间,低声喝令道:“不许动!只要你肯乖乖听话,我们保证不伤害你!”

这句话大概可以被列为流氓必说的十大语录之一,鬼才会相信。

右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令那蓝微微蹙起了眉,但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越慌张,对方可能就越放肆,只好暗自忍耐着,心里却郁闷之极,为啥这是在现实不是在网游呢?如果随身带上一把剑,即便不是真的会功夫,凭着熟能生巧的使剑手感,估计她也能在这两个流氓身上刺上十七八个透明窟窿。

心里叹口气,她倒回来面对现实。这种情况下,唯一能用的逃生招数大概只有谎言,假称自己的同伴随后就到,或是已经打电话喊了家人过来接自己……

她正想着什么样的说辞听上去显得真诚真实点,其中一个流氓就借着巷子里的昏暗光线,依稀瞧清了她的绝色姿容,心旌荡漾之下,无法再克制自己的言行,先伸手去她脸上掐了一把,还猥琐的笑道:“手感真TMD好!”

如果说不怕那是假的,那蓝先前一直在用理智控制住自己心里的害怕,让自己尽量不要慌,不要乱,但是此刻被这只恶心的手这么一摸,只觉得周身的寒毛都猛然炸了开来,再看那个摸她的人脸上带着三分流气的笑,低下头往她这边靠了过来,哪里还管腰间有没有匕首戳着?抡起左手里拎的东西,先把一大袋吃食往这个流氓的头上砸去,紧接着就抬起右脚,往身后那个流氓的脚上重重踩去——

那父那母塞给她的都是家里做好的熟食,虽用快餐盒装着,但这么一砸,用力过猛之下塑料袋挂了那流氓一头一身,偏那些菜里有一两个是带红油的辣菜,红油星子飞溅入眼里,其效果堪比防狼用的辣椒水,立刻让那流氓松开了拗她胳膊的手,惨叫着去揉自己的眼睛。

胳膊被松开了,那蓝正打算绕过面前那人形菜盘拔腿逃跑,谁知脚上穿的却不是高跟鞋,用力一脚下去,虽然踩得身后那人连连抽气,但缓得一缓也就回过了神,那蓝只觉脖子一凉,身后那人的匕首已经从她的腰间挪到了颈间,声音里带着三分痛七分怒:“臭婊子,再跑老子划花你的脸!”

生平从没被人骂过这样难听的话,那蓝气极,倔性一上来,心里已经做好了拼着不要这张脸,也不能让这两个混蛋得逞的准备!但她面上只露出惊慌害怕,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显得不具备什么威胁性,用带着点颤抖的声音道:“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们别划花我的脸……我身上除了一千块现金外还带了银行卡,密码可以告诉你们,还有手机……你们想要的话也可以拿去……”

她装出要去摸钱摸卡的样子,颤抖着手去摸衣袋,两个流氓见她怕成这样,只当她先前反抗无效,心里的斗气已泄,打算任由他们摆布了,顿时暗喜,觉得能多赚一票,倒也是个意外的收获。

再说威胁小姑娘说要划花脸这招,他们是万试万灵,别说眼前这么漂亮的妞了,就算比她丑数倍的,也没有愿意被毁容的,因此两人都没有阻止她的意思,只一前一后截死她逃跑的路,嘴里头还骂骂咧咧的说着些下流脏话来调戏羞辱她。

那蓝哆嗦,她摸东西的时候哆嗦,但不是怕,是气的!但这模样看在那两个流氓眼里更显真实,就在她哆哆嗦嗦将口袋里东西全摸出来,他们打算伸手去接的身后,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大喊一声:“你们干什么?放开她!”

来人喊着,只听一阵脚步声响,竟然已经奔到了近前。俩流氓见事不对,先一把将那蓝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随后拿着匕首的那人伸出胳膊将那蓝勒入怀里,匕首还是横在她的颈脖上以示威胁,另一个被挂了一身菜肉汤汁的家伙则是冲了上去,一拳就揍得喊话的人往后一仰,连退了三步。

“滚开,别多管闲事!”

流氓发话了,但是来人伸手捂着被打痛的脸,不退反进,满脸俱是正义与疼痛交织出的古怪神情:“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快点放开她,否则我就动手了啊!”

站得近了,那蓝已认出来人竟是肖遥,心里诧异的同时,也在暗骂这个家伙蠢货!遇见这种事,不先偷偷报警,等着警察过来,反倒单身冲上来想要救人,不是蠢货是什么?还真当自己是会绝代武功的大侠吗?

不过暗骂归暗骂,要说感激也有一些,起码这么一来,两个流氓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肖遥的身上,没人再关注她这个束手就擒的弱女子了吧?

趁着肖遥与流氓对骂了两句,开始扭打在一块的机会,那蓝右手一翻,将刚才借机摸口袋时藏在衣袖里的瑞士军刀滑出了袖口。这是她用惯的东西,一向拴在钥匙链上随身带的,此刻熟练的单手将主刀启了出来,估了估身后那人站立的姿势,随后反手一刀子,狠狠的往那人腿上戳了下去!

“啊——”那流氓惨叫一声,随后感觉自己握住匕首的手被人用力捉住了,紧接着鼻子一酸一痛,却是个头齐他鼻梁的那蓝用脑袋狠狠撞的。

腿上剧痛,鼻子酸痛,这一切都足够削尽这个色厉内荏的小流氓的意志力,他早就顾不上去管那蓝逃没逃脱了,就只顾着倒抽凉气,惊慌的捧着自己的伤腿,一个劲的在那嚷着:“血……这么多血……我流血了!帮帮忙,谁打个120……我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那蓝弯腰捡起他落在地上的匕首,冷笑道:“放心,我会替你打电话的,不过打的是110!”

说这话,她捡起自己的手机就飞快的拨了110,报上出事地点之外,她还强调声明了这里有两名伤员!

第二名在她眼里已经变成“伤员”的流氓见势不对,不再同肖遥纠缠下去了,转身就想逃跑。那蓝哪里容得他走?人还未靠近,手里匕首先对着这家伙的小腿飞了过去,这两年玩游戏没白练眼力和手劲,匕首准准的扎进了那流氓的腿肉之中,受伤的他吃痛一下趔趄倒地,自然被赶上来的那蓝使劲在踢不出内伤的地方狠踹了好几脚。

越踢她心里越气,就是这家伙的咸猪手把她的脸摸了,现在想起来还恶心之极!简直不知道怎么才能消掉心中这口恶气!因此下脚的速度反而更快,愈踢愈重起来。

去死去死去死!

反正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淑女,也不觉得打人就掉了她的身价!遇到这样的事,她既不是什么富二代,又不是官二代,除了狠打一顿,再把这两人丢给警察外还能有什么出气的法子?

那流氓被她踢得连连惨叫,要不是小腿背后还扎着一把匕首,他又不敢去拔的话,都快满地打滚起来,但惨叫又挡不住那蓝的拳打脚踢,尽管只是踢臀胯这种肉多的地方,但是也很痛啊,而且看她的样子还没出够气,居然瞪了他一眼,将瑞士军刀上的牙签给启了出来!

她她她!她不是想上演满清十大酷刑吧?流氓打了个哆嗦,忍不住问:“你……你要干什么……”

此刻形势倒转,有武器的那蓝凭着不要命的打架气势站了上风,边上还有一个脸上虽然挨了两拳,变成了熊猫,但浑身上下倒完好无损的肖遥,眼见那蓝不答他的话,只是冷笑两声,就打算用牙签去戳他——

大势已去,流氓只好大声求饶:“别……求你别这样……求求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那蓝不理他,只道:“刚才哪只手摸我的?自己伸出来让我戳两下解解气!”

那流氓一听此言,更是吓得将左手扭到了身后:“不要!求你放过我……”

那蓝不理他,伸手要去拽他那背在身后的左手。

此刻肖遥在旁看得心惊,怎么都没想到这样娇娇弱弱的少女,发起狠来竟然如此彪悍暴戾,不怕自己踢得脚痛,也不怕血腥场面……他脑门上不禁开始往下滴汗,忍不住劝了一声:“我看……你人没事就好,放……放过他们吧……”

“不行!一码归一码,今天不治到他们怕,保不准下回再带两个人来堵我呢!”那蓝的态度很坚决,见手一探出去,那流氓就蹬着腿连连往后躲,也没耐心你跟他磨了,沉下脸道:“爽快一点,自己做出事来就担着,你再躲,我另找个地方扎了!”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

“我……”流氓见她不像开玩笑,真是被她整得胆寒了,忽然一抬手指着肖遥:“是他!我们干这事是他指使的,你要算帐就找他去算帐!”

一语说得那蓝脸上变色,她虽然一直对肖遥很没好感,但也没想过他会干出这种事来!肖遥更是惊慌,急的都直接拉住了她的手:“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这是狗急跳墙胡乱栽赃!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又怎么会让他们来害你呢?!”

*——*——*——*

我擦,终于写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咳嗽发烧起来,浑身无力外加疼痛,原本以为撑不下去要请假了,不过好歹总算是写完了。

爬去睡觉……

第一百二十四章登门求恕

且别说那蓝信不信肖遥的解释,他那伸手一拉,就足够被流氓摸过脸的那蓝心里不舒服上大半天了,当即就不动声色的挣脱他的手,也不说话,只侧身立到一旁,等着看肖遥和那两个已经坐在地上,想逃都逃不动的流氓怎么各自辩驳。

的确,这事都不用她开口问,一方是急于洗白自己表虔心的追求者,一方是想要逃脱“私刑”的流氓,都是色厉内荏的角色,都想着把罪责丢到对方头上。

此刻那最先中刀的流氓先语带哭音道:“我们俩个平时也就在接口混混……堵那些学生要点零花钱来用,遇见姿色好点的小姑娘……也顺手摸两把揩揩油……哪来这么大单子真的去劫色啊?”

“对啊!”另一个流氓接口道:“今天下午我们俩正蹲街口闲着无聊,就看见他开了辆车过来,停我们面前,问我们有一票生意干不干……”

“给了两万块钱,就让我们帮他堵着你……”

“不许我们真动手动脚,我刚摸你那一下,都是情不自禁……”

“还说关键时刻他会出来英雄救美,但是要让我们把戏做全套,往他脸上重重招呼几下,最好留点看着严重,其实没什么事的伤,再假装打不过逃跑……”

流氓之一说着说着不禁声泪俱下,估计也是怕了:“姐姐,放我们走吧,真不是故意的!”

那蓝没理,这不算故意,什么才算故意?这种人是要给点教训,否则现在是小抢小闹,今后就该杀人放火了!

另一个流氓也跟着哭求:“你看我们这上有老下有……”

两流氓一搭一唱,在逍遥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的时候,已经把事情都抖落出来了,说得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倒是那蓝在旁听着,觉得这俩流氓说的应该是事实,当然,除了最后一句说顺了嘴,不小心滑出来的求饶式招牌话,令她心里不禁怒意未消又平添了三分。

这跟柠檬草搭上边的人,怎么都这么不靠谱啊?别怪她用有色眼镜看人,事实如此!

“胡说!他们明明就是狗急跳墙,想把我拖下水,好减轻自己的罪名!”肖遥最怕那蓝会相信这番说辞,连声辩解道:“我今晚之事路过这里……”

那蓝再好性子,也没有被人拿手团着当泥糊弄的道理,冷下脸打断他道:“路过这里?大半夜的你路过这里干什么?你的车呢?还是你有夜里满大街散步的习惯?”

“我……”肖遥一急倒也生出点急智来:“我睡不着想到酒吧喝两杯,想着路不远,懒得开车,就走过来了。”

“这还真巧!”那蓝冷笑道:“你胆子够大的,看见歹人行凶,不先打个报警电话,自己就先冲上来了?是不是一会该说你还练过空手道了?”

“我一急就没想起来!”肖遥还在费尽心思的辩解:“这不是看见你出事,心里着急吗?”

笨蛋!

这个家伙总算让那蓝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越描越黑,说多错多!

巷子里光线那么暗,她又没喊叫,若不是事先知道会有人在这里拦截她,怎么路过就能注意到巷子里的动静,还能辨认出是她呢?

但这话那蓝也懒得再说,恰好警车此刻也已经赶到了,一个二个三个,统统带回警察局。当然,报案人是她,本来应该跟着回警局去做指认笔录,但是夜已经很深了,一切不得不拖到明天再办,警察只记下了她的姓名,身份证号与联系方式,就放她回去了。

要说年轻女孩子,长得漂亮点的,或多或少都能让人生出点怜爱的心来,自然比较占便宜,再说夜里出了这档子事情,哪里还会有人放她独自走夜路,于是说是放她回去,其实也是警车送到家楼下。

下了车,那蓝想了想,不得不撂上一句:“请检查一下他们手机上的最后联系人,要是有什么发现,说不定能拿来当证据。”

这是她坐在车上时一直在想的事,虽然心里几乎能肯定这事是肖遥一手制造出来的,但他要是死赖,说不定还真拿他没办法,只是他雇人来堵截她,又需要在最关键的时刻到场,那么排除他是眼睁睁看着这两个流氓将她截在巷子里的可能性外,他们相互间总需要联系的,出了用手机还能用什么?

话说完,那蓝再不看任何人一眼,撑着一身的疲惫和劫后余生那种后怕连带庆幸的虚脱感上楼回家。才进门换了鞋,手机就响起来了,一看,是夜唱打来的,连忙接了。

原本这一夜来的经历已经够她受的,她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但是一听电话电话那端,夜唱那略微低沉又感性的声音响起,关切的问到她家没有,如果没有,最好下了地铁打个车回去,把车牌号告诉他时,突然又不想把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他也只是让他白白担心一场,不如不说。

那蓝克制着情绪照常说话,聊些有的没的事情,但夜唱心细,终究能听出她的情绪与往常不太相同,可是再追问时,那蓝只说是累了想要睡觉,有点打不起精神,顺便告诉他自己明天不上线了,有事要做。

她掩饰得还算好,夜唱信了,也只当她说要做的事是要赶稿,于是放下心来,再说了两句话,就嘱她早睡,挂了电话。

早睡!那蓝也很想早睡,可是经历了这一切,哪怕精神再疲惫,终究还是没办法倒头就睡下去的,想了想,家里父母大概也担心她到家没有的问题,连忙打了个电话回去,果然那头那母还没睡下,正是担心的想打她电话询问,又怕打搅到她,她会不耐烦。

挂掉电话,撑着疲惫去洗澡的时候,那蓝站在花洒下面,心里百感万千,忽然觉得自己以前脾气是真不好,虽然心里非常在乎家人,可是表面上极少流露出来,面对父母的嘘寒问暖,时常还有不耐烦的表现,甚至为了躲避这些,都搬出来自己住了。理由是很充分,工作需要安静,而且今后总要搬出来独住的,早搬晚搬都一样,却没想到哥哥那瞬已经不再父母面前承欢,她再搬出来独住,家里两个老的该多寂寞……

正想着以后有空该常回去看看,忽然就听见门铃被人按响了,这么深更半夜的,再联想到先前发生的事,不用问,找上门的除了柠檬草不会有别人,不禁感觉更是疲累,今天这事究竟还有完没完?而且还真是让她没法说,为什么柠檬草总在她洗澡的时候找上门来?

门铃持续响着,那蓝匆匆洗完,穿好衣服,连头发都不及擦干就去开门,没办法,要是不开门,没准她就改为拍门了,深更半夜的,吵起邻居麻烦,再说她也没精神陪着折腾。

意外的是,开了门,看见的人却不是柠檬草,而是一名中年男人,体态有些肥胖了,但看得出气质不错,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自有一番威严,相貌么,还别说,同柠檬草有五六分像,待再见柠檬草在她家门边探头探脑的往这里张望,那蓝就更无半点怀疑,洞悉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耐下性子,她微微一笑:“请问有什么事?”

“鄙姓宁,宁致远,就住在你家隔壁。”

那中年男人先是自我介绍了一下,这才道明来意,当然是为了今晚发生的事情,他道歉加请求,想请那蓝念在肖遥年轻无知的份上,抬手饶过他这一回,明天做指认笔录的时候偏着点肖遥。

那蓝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的确,宁致远的态度很好,但这不是态度好不好就能解决的事,如果这事她没发现呢?她还得去感谢那个陷她于如此难看境地的龌龊男人?再说了,那两个流氓虽然可恶,但若不是肖遥在背后操控,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知道凡事没有绝对的公平,可相对的公平总要有,谁做的事谁各自担着,肖遥少担着,难道让别人替他多担着?

因为面对的毕竟是长一辈的人,那蓝拒绝的时候语气还是非常客气礼貌的,宁致远还待再说,宁静却是忍不住冲过来:“你就这么恶毒心肠?非要看着我表哥被关去坐牢才觉得开心吗?”

那蓝气极反笑:“是了,我就是心肠恶毒,你明知道,还来找我说什么情?”

她说着就对宁致远道声“抱歉”,想要关门了,谁知宁致远手一甩,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就将她怔住了,连带的门都忘了要去关。

当然,宁致远打的不是她,而是自己的女儿宁静,连带的压低声音喝斥她道:“看看你现在还有点教养没有?什么叫人家心肠恶毒?肖遥才是心肠恶毒!想追女孩子,用什么办法不行?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都用得出来!他要是你亲哥哥,看我这次不打死他!”

宁静被他一巴掌打得懵了,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忽然“哇”一声哭了出来,推开宁致远就跑回家去了。

那蓝这时觉得有点尴尬起来,人家教训女儿,她在旁看着算什么?但是,这场教训发生的太突然,她也没办法避开,一时也怔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

不好意思,前两天生病着实撑不住,躺倒了写不了字,断更这么久,让大家等得很辛苦,原本想恢复早上11点更新的老规矩,不过昨晚写了半章撑不住就睡了,另半章我刚写完。

明天吧,从明天开始,我尽量更新时间还是固定在上午11点。

谢谢你们这两天的关心,我的病已经好多了,会注意的,不用担心^-^

第一百二十五章暗算偷袭

最后倒是宁致远深深叹了口气,很诚恳的向那蓝道歉:“不好意思,我和宁静的妈妈长年在外做生意,回家比较少,宁静这孩子缺乏管教,要是平时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先替她向你道歉了。还有肖遥的事,我其实也不该来请你原谅,他跟宁静一样,在家里是独子,一向被宠坏了,做事情半点分寸也没有,这次我也不管他了,就让他在看守所里蹲几天,受点教训也好,倒是这么晚还打搅到你,抱歉的很。”

对方态度这么好,先打女儿再道歉,那蓝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一个劲的回说没关系,随后才关上门,松了一口气。

难怪呢,平时基本没见过柠檬草家里有长辈出入,原来是经常不在家,那么柠檬草成天玩耍也没什么奇怪的了,要不就是逃学,要不就是光明正大不去念书,但是看宁致远不像没有涵养的样子,教育女儿不至于纵容到这种程度,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这些说到底终究不关她的事,她只希望今后别再受到骚扰就行,有气是今晚这种性质的骚扰!

倦极而眠,一夜无语,次日早起,那蓝去了一趟警局,走完一些程序就早早回来了,没有她该操心的事了,肖遥和那俩流氓各自会受到什么处罚,那都是他们的问题,她已经清清楚楚的表露出了不好招惹的一面,想必今后总能得点清净。

想要清净,有人偏偏不给她清净,陈曦竟跟掐着点似的,在她刚出警局时就打了电话催她稿,那蓝烦起来,灵机一动:“昨晚走夜路遇到两个流氓,没出事都是侥幸了,这才刚从警局出来,我没心情写东西,申请休息一周。”

“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刺破那蓝的耳膜:“你这明摆着是想拖延交稿时间!”

“只是拖延一周,行个方便吧。”

电话那头沉吟了一阵:“流氓的事真的假的?”

那蓝笑道:“谁拿这种事骗你?不过要说流氓他们也不够格,前面还得加个小字,都是小混混。”

谁知话一出口,电话那头陈曦就炸了:“小兔崽子们活腻了!老娘的人也敢动!下次要是落在老娘手里,提了菜刀就去砍死他们!”

那蓝被她说得忍不住噗嗤笑了,心情立刻多云转晴:“注意点影响,你是混编辑部的,不是混洪兴社的。”

陈曦被她说得一下子没了脾气:“总之今后天一黑你就给我蹲在房间里,把门窗都锁好,不许出门半步!”

“行行行,谢谢关心!”那蓝心里还有点暖的,别看陈曦暴力,但还是挺关心她的。

心里正转着感动的念头呢,电话那头又来一句:“别以为我是好心,我只是怕你出点什么意外,又耽误交稿时间,等你交了稿,爱怎么折腾我可不管。”

那蓝:……没事我挂了。

说完,她直接掐断电话,真是对陈曦无语了,但是,回头再想想,知道她还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禁又觉得好笑起来。

别说陈曦刀子嘴豆腐心,其实她自己言行也不一致,口头百般拖延,就是想赖着不交稿,但是回家后想想房子贷款还没还掉,生活费还得辛苦赚取,最后还是乖乖的主动的爬去写文。这种事,想想艰难,但稳下心来,沉淀于故事里,看着自己想象中的人物在文字里渐渐成型,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不知不觉就写到了夜深,最后清算一下字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这才得意的晃去洗漱完上床休息。

次日上了游戏,离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短短一天没上线,议事堂已经建起了大半,怪道说人多力量大呢,这进度委实令人惊叹。不过到底没有建完,夜唱又身怀至宝,不能轻易离开,两人说了一会话,离朱就打算冒险进城去升级碾香了。

夜唱原想让她再等等,到时陪她一起去,两人一起进城,总比她一个人要安全得多,但离朱闲着无聊,也不愿意夜唱陪着进城犯险,坚持要自己去,无奈下夜唱只得将那封存了三道怒焰涛天的无暇交给了她,让她带着防身。

最后离朱去的是玄武城,由于地处偏僻,而且四周的地图怪物等级太高,基本上玩家没事不会到这座主城来,因此算起来,这里应该是四座主城里人气最低的一座城市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少的缘故,这城里满大街的NPC看起来都是懒洋洋的,懒洋洋的做生意,懒洋洋的逛街,还有懒洋洋什么事都不干就袖着手站在街头东张西望的,连为数不多,过来买东西做任务的玩家,都跟着步履神态懒洋洋起来。

离朱也是第三回来,着实不太熟悉这偌大一座城池的布局,找了许久,才找到升级法宝的NPC,也是道士一名,头挽道髻,着一身青布长衫,听清她的来意后,先清了清嗓子:“最近没心情耗费灵力替人炼化法宝,你还是请别处去吧!”

玩惯游戏的,一听这腔调,就知道得先做任务,离朱笑道:“道长有什么烦心事可否说来听听,没准我能帮上点什么忙。”

道长揪了揪他那短短的一小撮胡子,从头到底打量了离朱两眼,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几日前莫家村发生瘟疫,请道士我去……”

NPC话没说完,离朱忽然觉得身边有人接近,立刻警觉的侧眼去瞧,谁知只见一道金光兜头袭来,她刚想躲避,身体又是一沉,心里暗道不妙,知道是中了御风派的法术风卷沉生,被困在原地动弹不得,紧接着那袭金光就罩到了她的身上,却是一张细细密密的金织网,一下就将她给罩了个严严实实,随即一阵得意的大笑声传入耳里——

“可被我逮了个正着吧,这一次看你还怎么逃!”

书生夜白!

离朱心里一跳,随即就瞧见五个人窜到了她的身边,每个人手执金织网的一角,左绕右绕,将原本就已经罩得很牢的网,又捆得加倍严实。单瞧那速度和身手,她就清楚,这几个人个个都是高手,等级估计比她差不了多少,而且竟然全是御风派玩家,这她一次想要脱身,恐怕有点难。

书生夜白跟在那五人身后缓缓而出,不太炎热的天气里,他还摇着手里那柄纸扇,一下一下,配着他脸上那得意万分的神情,看得离朱直皱眉头,冷笑道:“怎么,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了?”

纸扇唰的在手心里一收,书生夜白得意道:“不是以为,根本已经是困住你了!”

离朱没理他,此刻法术风卷沉生的束缚力已去,她试着挣扎了两下,网很紧,挣不脱,于是立刻召唤出灵兽黄油和乌鸦吉祥,想要借它们的力道逃脱出去,却没想到两只灵兽华丽出场,竟也现身于那金织网的笼罩之下,紧贴着她的身子,被挤成了两坨肉球,这种样子别说攻击了,连动一下也是不能。

乌鸦吉祥被金织网勒得难受,当先扯着嗓子大叫起来:“放开那姑娘!”

“噗”有人没忍住喷笑出来,但离朱却笑不出来,连灵兽都被困住不能自如行动,看来这次书生夜白还真是胸有成竹!她又试着提起全身灵力,想要施展法术,偏偏觉得丹田空空如也,半分灵力都提不上来。此刻她身处战斗状态下,上回遁逃用过的法宝青玉戒自然不能用,她又试了试法宝碾香、无暇腰佩和能传到鬼宿城主面前的珊瑚耳环,没想到全都失效,眉头一皱,立刻就知道这金织网一定大有问题。

书生夜白看见她沉默不语,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别费劲了,我都说过你逃不脱的,这可是天罗地网,被网住的人除了无法动弹外,连法术法宝都一样不能施展,嘿嘿,就是上回抢了你们九影的BOSS穷奇爆出来的神品法宝,只是用起来太费劲,需要五人合力,所以我一直没有试过,今天拿你来试试手,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用,那可真得多谢你们上回的慷慨了!”

他说着有是仰头大笑,自己也没想到捉离朱竟然这么容易!忍不住又炫耀道:“别以为南宫莫有搜魂可以查到玩家的身处坐标,我手里还有索魄呢,想要找到你,挖个陷阱等你跳,真是再容易都没有了!”

离朱冷笑:“捉住我又怎么样?最多让你杀掉两级,有什么可得意的?”

“得意!怎么不得意?建城令牌,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都将落入我的手里,换了你,你不得意一下?”书生夜白处心积虑想要的只有这个,算盘打得可是很精的,想到即将拥有自己行会的城池,他越发控制不住心里的欢喜,一改往日冷静低调的,笑得张狂之极。

离朱闻言眉头却是皱得更紧,心里已经暗知不妙了,难怪书生夜白捉住自己也不急着动手杀之,难道他打的主意竟然是——

“我会通知夜唱拿令牌过来赎人,你就省点力气在这里慢慢等吧!”

书生夜白嘲弄够了她,一挥手,那五名玩家就拖着那天罗地网,将离朱带离现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守起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还施彼身

离朱被带走的同时,夜唱接到了书生夜白的好友请求,微一沉吟,就知道他大概是有话要同自己说,再想到离朱方才一个人出去……

他立刻同意了好友请求,紧接着书生夜白就接通了他的私密频道:“玄武城,你带上建城令牌,过来赎人。”

话说得言简意赅,而且是命令式,不容反驳的,夜唱微挑了挑眉,没说话,他需要知道多一点情况,才能去考虑该如何应对,因此他在等,不相信书生夜白就这么沉得住气,丢下一句话就没有了后续。

书生夜白果然也是沉不住气,原本想用气势先压夜唱一头,等着他着急追问自己将离朱怎么处置了,这才把精心设计的陷阱亮给他跳,谁知夜唱听完既没说不好,也没说好,甚至连哼一声都没有,最后还是他等不住,再次开口:“离朱现在在我手里,别想着她能侥幸脱身,你带着建城令牌来换,我才会放人,否则我有本事让你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次接一次的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