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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失孩子

更新时间:2012-12-151:04:07本章字数:3422

盛夏忽然觉得过去的一切就仿佛是一场可笑至极的笑话,而她,就是那个最可笑的小丑,所有观众都指着她笑的前仰后合,她却根本不知道,犹自沉浸在那剧情中,让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暗无天日的毁灭。

*

过去的一切她都已经遗忘了,就算有时候一个人的夜晚里偶尔也会梦到从前,但她知道,顾亦寒在她的心中,早已变成了曾经,永远都不会碰触,也不会再去回忆的曾经。

后悔么?她也问过自己,可是当她挺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走在西安那座古城温暖的阳光下时,当她感觉到腹中宝宝的第一次胎动时,当她第一次看到他在她肚子里的模样时,盛夏方才深深的知道,她至少没有一错到底,至少,她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虽然为了这个孩子,她到现在还没能拿到毕业证书,她不得不离开那座从小生活的城市,她舍弃了那些亲人和最好的朋友,远离了早已习惯和熟悉的生活,一切都要从新开始,可她却从来不觉得苦滟。

不久的将来,这世上就将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完全的属于她,与她相互依偎着度过最美好的时光。

她不再是那个孤零零的孩子,不再是那个四岁就要一个人睡一个大房间,不再是那个眼巴巴看着母亲抱着哥哥和妹妹亲昵说话,羡慕的几乎要流泪的可怜的孩子——

她的母亲,在她离开之后的这么几个月,从不曾给她打过一个电话,也许此刻她早已忘记了,在这个遥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可怜的女儿隧。

当然,她现在不但成了穷光蛋,更会成她的拖累,她怎么会与她联络呢,恐怕巴不得这一辈子她都不要回来的好。

她疼爱的小女儿在顾亦寒的帮助下已经出国念书两年了,她偏袒的儿子,也早已借助她这个可怜的妹妹的力量成家立业,聂元梅万事如意,事事顺心,怎么会去管她的死活?

她有时候甚至也会忘记,她还有一个母亲,在遥远的那座城市,却不能成为她无助时的依靠和港湾。

甚至,还不如西安古城这个多年未见的表舅舅。

当初决定离开A市的时候,她想了很长时间才决定去哪里,一个年轻女人,怀着身孕独自生活,风险实在太大。

为了孩子考虑,她还是决定先去亲戚那里,多少也能有个照应。

顾亦寒留给她的店,她自然是完璧归赵,还有那栋房子,她也没有要。

只有给她的那一张卡,她动用了其中的两万元,然后就与那栋房子的钥匙一起寄回了他的公司。

她不是个圣人,能一分钱不要就潇洒的一走了之,如果是她一个人,她想她能做到,但现在不同,她的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家伙,她能吃的苦,她却不会让他受。

今天照例是去做产检,离预产期只有半个月了,医生说宝宝虽然有些弱,但大体发育的还是不错的,只是叮嘱了她要注意补充营养,空闲的时间还要多走走路,以免生产的时候吃苦。

盛夏经过菜市场的时候,折进去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表舅妈待她还算和善,但她不是没有眼色的人,隔三差五的就会买一些东西回去,经常会给表弟表妹们零花钱,因此,她这段时间住在表舅舅家,倒也算是遂心。

表舅舅家有四个孩子,除却大表哥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之外,余下几个还都在念书,表舅舅家境不好,大表哥日子过的也有些不如意,听说未来的大表嫂拖着不肯结婚,就是因为没有婚房,但这些盛夏也无能为力,只能心里感叹一声。

快到家的时候,天色忽然间就阴沉了下来,着六月的天,还真是说变就变,盛夏赶忙加快了脚步走回去,雨点就落在了她的身后。

看着她提着几个袋子进门,表舅妈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深邃了几分,这个看起来有些市井圆滑却又不失淳朴的中年女人,一边拿了干毛巾递给她,一边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盛夏抿嘴一笑,眸子一闪一闪的明亮:“表妹很喜欢吃水果,这不是回来路过菜市场了么,就顺手买了点。”

“你就惯着她,你来这么一段时间,这孩子嘴都叼了。”表舅妈嘴里抱怨着,可面上的笑容却是更盛了几分。

盛夏没答话,只是依旧笑容满面,表舅妈扶了她在沙发上坐下来,话锋一转就问道:“夏夏,你来家里这么久了,舅妈一直都想问你个问题,你也知道舅妈没什么文化,说话直接,你听了也别放到心里去啊。”

“舅妈,看您说的,有什么您就直接问吧,我怎么会和长辈计较呢?”

盛夏是说的真心话,她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别人哪怕对她只有一分的好,她也心甘情愿的愿意用十分来回报别人。

但她也很记仇,伤害过她的人,她也很难轻易就去原谅。

表舅妈脸上的笑容就又深了几分,她握住盛夏的手,颇有了几分交心的味道:“夏夏,你看看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你想没想过孩子生下来之后的问题?”

盛夏抚着已经高高隆起的小腹,笑容一点点加深,眸光也柔软了起来:“我当然想过,我会好好照顾他,把他养大…”

“真是傻孩子,你一个年轻女孩儿带着一个小孩子,说起来简单,哪里知道这以后的路多难走?再说,你不嫁人了?哪个男人不介意你带个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你的条件摆在这里,什么样的男人不是随你来挑?”

盛夏脸色倏然的一变:“舅妈…我都知道,可我早已决定了,不管以后多难,我也不会放弃我的孩子。”

“舅妈知道,舅妈也是过来人,只是你想过没有?你能吃苦,可是孩子能吗?”表舅妈说到这里,陡地一变神色,神秘兮兮说道:“…后街张家的闺女,也是没结婚就生了个男孩,听说被上海一个大老板给买走了,给了他们家几十万呢…”

“舅妈!”盛夏腾时将手抽了回来,她俏脸泛红,眸光中却是一片的不认同,连那纤细的眉都皱了起来:“别人怎样我不管,我的孩子我是绝不会卖给别人的!”“夏夏…”

“舅妈,您别说了,我知道您是好意,可我的心意已经定了。”盛夏说完就站了起来,不等表舅妈开口,她就抱歉的笑了笑:“我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说罢也不管表舅妈的脸色变的多难看,盛夏径自就进了房间。

许是被盛夏拒绝了“好意”,表舅妈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几天都没怎么和盛夏说话,但她到底还是个善良的热心的好女人,被丈夫开导了一通之后,好似就想通了,重又关照起盛夏的生活来。

盛夏见长辈这样,自然也不好再计较下去,两人就仿佛没有之前的过节一样,恢复了如常。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桩事情让盛夏连着几天存着心事没有休息好,离预产期还有四五天的一个暴雨夜,她忽然觉得肚子痛的厉害,竟是提前发动了。

表舅舅家在临近市郊的地方,交通原本就有些不便,又因为下暴雨,事故频发,一时之间救护车也没能及时赶来,待到表舅舅借来车子预备送盛夏去医院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羊水破了,盛夏痛的哭天抢地,哪里还能挪动?表舅妈一看就唬了一跳,孩子的头发都隐约能看到了,不得已只好草草在家准备了一番,好在表舅妈生了四个孩子,再有经验不过,事到临头也镇定了下来,还安慰了盛夏好几句。

疼痛像是潮水一样连绵不绝的袭来,盛夏听着表舅妈在她耳边喊着“吸气——呼气——用力——”

她只能机械的按照表舅妈的吩咐去做,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的脸上,她脑子里完全都是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麻木了,直到最后,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滑出来,神经骤然的一松,痛的麻木的身体仿佛也倏然的松弛下来,盛夏立时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之中…

只是在累的疲惫至极昏睡过去的那一刻,盛夏仿佛隐隐约约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她的心弦一松,闭上眼就人事不知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四周的环境也变了,她看到雪白的墙壁闻到隐约的专属于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盛夏缓缓的睁开眼睛,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嗓子里也干渴的厉害,可她顾不上这些,转着眼睛想要去找孩子…

“夏夏…醒了?”表舅妈推门进来,略显苍老的脸上眼泡浮肿,头发也有些凌乱,她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的,似乎不敢去看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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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初相见

更新时间:2012-12-161:48:19本章字数:4201

表舅妈推门进来,略显苍老的脸上眼泡浮肿,头发也有些凌乱,她的目光有些躲躲闪闪的,似乎不敢去看盛夏。

“舅妈…宝宝呢?快些给我看看…”盛夏想要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可她刚刚生产完,哪里会有力气?不过是这样稍稍一动,就牵动身下的伤口,痛出一身的虚汗跌回床上去了。

表舅妈仿佛要哭的样子,几步走到她的床边握住她的手,低低的劝道:“夏夏,你刚刚生产完,要好好的养着身体,医生说了,你不能情绪波动,也不能掉眼泪,以后会落下病根的…”

“舅妈,您说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看看孩子?孩子在哪里?”舅妈的答非所问让盛夏的心一下就高高吊了起来。

表舅妈低着头不说话,盛夏心往下一沉,却仍是勉强笑道:“是不是…孩子哪里不好?滟”

盛夏等不到答复,以为孩子真的哪里有些缺陷,她心里酸痛难忍,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可却仍是强撑着低低说道:“没关系的舅妈,只要孩子活着就好,我不嫌的…”

表舅妈听着她略略沙哑的声音响起,只觉得心里有些刺痛传来,这一刻,她竟然有些不忍,可想到…

“夏夏…你将来还会再有孩子的…遂”

“舅妈,到底怎么了啊?孩子在哪?孩子怎么样了?”盛夏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支撑着坐了起来,她抖抖索索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表舅妈一下按住了手,盛夏一怔,表舅妈却已经哭了出来:“夏夏,孩子没了…生下来就没气了…”

盛夏只觉耳边轰地一声,她茫然的望着坐在她面前的表舅妈,那张脸,仿佛也一点点的模糊了,她的嘴唇哆嗦起来,手也开始剧烈的颤,脑子里翻搅着无边的剧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被撕裂开来,她摇头,使劲的摇头:“您说什么笑话呢,孩子…孩子怎么会没了呢?我都听到哭声了…”

她一边摇头,一边挣开表舅妈的手,她掀开被子要下床,却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竟要一头栽在地上,表舅妈慌忙抱住了她:“夏夏,你冷静点啊…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要去看我的孩子!谁也别拦着我!”盛夏嘶声的低吼,竟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表舅妈推到了一边,她的眸子漆黑的仿若是黑色的曜石,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眸此刻却是绽出凌厉而又深邃的光芒来,表舅妈心里一颤,慌地避开了她的目光:“夏夏…”

“你表舅舅昨晚也在场,他亲眼看到了孩子,孩子是真的生下来就没气了…”

表舅妈拉住盛夏,哀恳开口,盛夏抿紧了唇不做声,目光却像是刀子一样冷冽直勾勾盯着她:“就算是生下来就没气了,那总有尸体吧,我去看看我孩子的尸体总是可以的吧?”

她的声音粗嘎而又沙哑,此刻又带着一股绝然的力道,竟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下戳进了表舅妈最脆弱的心底,她躲闪着不堪敢看盛夏,支吾说道:“夏夏,我们这里的老规矩,这生下来就夭折的孩子,是不能在家里过夜的,孩子,孩子已经送去火化了…”

盛夏惨白失血的脸映着那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眸,黑与白的映衬之下,她甜美的容颜上竟是有了肃杀的味道:“送去火化了?在哪家殡仪馆火化的?孩子骨灰在哪里?到底我的孩子是生下来就夭折了,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

“夏夏!”病房的门倏然被人推开,表舅舅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没有戴眼镜,苍老的眼眸一片通红,灰白的头发也乱糟糟的,他看了一眼妻子,方才去看盛夏:“你舅妈说的都是事实,孩子…确实一生下来就夭折了,是我亲眼看到的,今天一早就送去火化了,骨灰…一会儿舅舅交给你。”

盛夏只觉此刻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心上,她眼前一黑,仿佛身体里所有支撑着她的力气全都消散无踪,她软软倒在地上,两行眼泪,腾时就滚了下来。

表舅舅闭了眼不忍卒看,眼窝中却是一片的水光,他默默的退出了病房,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蹒跚了起来。

盛夏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整个人方才浑浑噩噩的好转过来。

她不相信表舅妈的话,却不能不相信表舅舅,他一辈子刻板而又正直,从不肯说一句假话,虽然一辈子只是个普通的人民教师,但在这一带还是有几分的威信的,让这样一个老人口出谎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听二表妹说,大表嫂还是和大表哥退了婚,已经说好了别的人家,想必很快就要嫁人了,这样的消息传来,盛夏最后的一丝疑虑也就被打消了。

如果她的孩子被表舅妈给卖掉了,那家里总能凑出买房的首付来,何至于大表哥和大表嫂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看来,是上天注定的,就是老天都不愿意她和顾亦寒再有任何的瓜葛,所以,才让她的孩子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可能都没有,就这样化成了一捧灰烬。

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的骨子里竟然有着这样的孤勇和韧劲,数次磨难临头的时候,她总以为她要撑不过去了,可却偏偏总是能咬着牙走过去,好多次她以为她会被打击的崩溃,可却总是在时间的抚慰之下,将那些伤痛一点点的淡忘,变成提醒她时刻铭记不要犯傻的印迹。

这一次,也是一样,孩子的死亡,真真切切剧痛无比的一次一次提醒着她,顾亦寒三个字,将是她一生再也不能碰触的禁忌。

表舅舅说,她生下的是一个女儿,表舅舅还说,那个小小的孩子,白白净净的可爱,不像别的初生婴儿皱巴巴红通通的像是一个小猴子,她生的不太像盛夏,却是十分漂亮,虽未睁开眼,却能看出是一个眉眼如画的小美人儿。

盛夏不止一次在心里描绘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女儿的模样,最初的伤痛过去之后,她却还是整夜整夜的梦到她。梦里面看不清楚那个小小孩子的脸庞,但她清脆甜濡的童声却是异样的清晰。

她没能看到她的模样,却在梦里听到她一次次唤她“妈妈,妈妈…”

她想要靠近,想要过去抱着她亲亲她,看她在大片大片的迷雾中欢笑着走远,她的指尖触到的,永远都是一片无边的冰凉昏暗。

可日子总是要一天一天过下去,她也一样。

出院之后,盛夏就搬出了表舅舅家,旧的篇章已经掀过去,虽然伤口依旧一碰就痛,可总归是咬着牙一步一步熬了过去。

表舅舅当了一辈子的教师,也费劲了心力托关系给盛夏找了一份做临时教师的工作,盛夏租了房子住下来,每日里按时去上课,和那些可爱的小孩子泡在一起,闲暇时分一个人看看书散散步,古城西安的生活安谧而又沉静,日子仿佛也有了时光静好的味道…

和表舅舅一家的来往渐渐少了起来,只是听说大表哥总算是订了婚预备成家了,表舅舅的身体越来越不好,阴天下雨的时候腰腿痛的几乎没办法下地了,盛夏没有去探望,却托人带了东西和钱回去,之后表舅舅曾打电话要她回去吃饭,盛夏却婉拒了。

虽然知道孩子的事情与表舅舅一家无关,但不知为什么,那个曾经也给过她温暖的家,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去面对了。

离开A市一年多,聂元梅给她打过一次电话,不疼不痒的问候之后,却说了让盛夏啼笑皆非的一件事:

盛强得了一个儿子,要摆百日宴,盛夏要是回不来就算了,她也能体谅,只是礼不能废,她这个大姑姑怎么也要表示表示。

盛夏虽然早已习惯了聂元梅的厚此薄彼,但听闻一年多不和自己联系的母亲,口口声声计较的却是这样的事情,盛夏到底还是有些无法控制的委屈起来:“妈,我其实一直都很想很想问问您,我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我若是您亲生的,为什么在您心里,我连弟弟和小秋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聂元梅被盛夏这突然的一问弄的呆了片刻,但转而却是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现在不说在我身边照顾我,跑到那几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有家也不回,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不闻不问就罢了,连我多疼了弟弟妹妹一些也斤斤计较…”

盛夏被她哭的头疼:“好了好了,我明天就会寄钱回去,妈您帮我给小侄子买些东西吧。”

聂元梅一听,立刻收住了哭声,却还不忘摆出高姿态:“你妹妹也寄了钱回来的,你们的钱,妈一分都不会要的,都给你侄子买东西用,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占你便宜!反正这辈子我也没想指望你孝顺!”

说完,就气势汹汹的挂了电话,盛夏握着手机听着那端传来的挂断的声音,她站在午后的马路边,葱郁的树木投下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头顶明亮的阳光,她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难过,只是一片茫然的平静。

她缓缓收了手机,放回口袋中去,双手也放在薄外套的口袋里缓缓向前走去。

午后的古城分外的静谧,偶尔树荫下会有摇着蒲扇的老人两两对弈或是凑在一起聊天,或是忽然从哪里跑出来几个小孩子,嘻嘻哈哈从她身边跑了过去。

盛夏觉得心里忽然就升腾起了静谧的快乐,她的唇角也有了浅浅的笑,目光追着那几个活泼的孩子,渐渐的投向远处的街角。

好多年以后想起来裴焕,盛夏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印象,就是那一年,古城西安的秋日午后。

她记得那一天的阳光十分的明亮,可那一份明亮,却仍是抵不过他璀璨至极的笑容。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跑的气喘吁吁一脸仓皇,还时不时的回头看去,那小女孩快跑到盛夏跟前时,她看到不远处追来四五个年轻的男人,那小女孩毕竟年龄小,被人追了这么久再也跑不动,腿一软就摔在了地上,盛夏刚预备去扶她起来,那几个年轻男人却已经冲到了跟前,特别是冲在最前端的一个年轻男人不发一言,身手利落的就把那小女孩儿细瘦的双臂反剪在背后,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盛夏最初的目瞪口呆之后,心里的怒火就忽地一下泛滥了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竟然这样欺负一个小姑娘!

“你放开她!”盛夏一下冲过去,伸手就揪住了裴焕的衬衫领口,她的声音响亮却又清脆,像是夏日午后渴极了的人一口咬下脆甜的梨子一般!

裴焕在很久以后想到那天的一幕,还是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盛夏,她小小的个子,看起来娇滴滴的,却是十分凶悍的揪着他的衬衫领子,浓密的眉毛皱起来,眼睛瞪的圆圆的,凶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小老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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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躺在妈妈的怀中…

更新时间:2012-12-161:48:19本章字数:3253

浓密的眉毛皱起来,眼睛瞪的圆圆的,凶的不得了,就像是一只不服输的小老虎一样…

“一个大老爷们儿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儿!你不觉得脸红吗?”盛夏看那小女孩儿已经吓的面无人色,被裴焕拎在手里脚不沾地瑟瑟发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膨胀起来,这人看着人模人样的,长的也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么做的事这样让人不齿!

裴焕那一双秀挺飞扬的眉微微一皱,微黑的脸膛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笑意,他随手将那小女孩儿丢给身后的队友,挺直的脊背让他的身姿看起来十分的挺拔,仿若是一株精神抖擞的小白杨一般。

“快点把人放了,不然我要报警了!”盛夏手上动作骤地一紧,裴焕的衣领被她攥在掌心里,人也不得不微微倾下了身子,这样的狼狈,让他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闪过些许的怒意,“报警…怕是不必了。”

说罢,也不再理会盛夏,反而回头对着队友说道:“搜搜她身上。滟”

拎着那小女孩儿的男人立刻就手脚麻利的将小女孩儿身上搜了一遍,几包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就摊在了那人的掌心,盛夏看的目瞪口呆,脑子里也乱成了一堆浆糊。

裴焕一看,漆黑的眼眸骤地一缩,他伸手拿起一包海.洛.因,唇角却是溢出一抹讥诮的笑来:“他的胃口倒是越来越大了,只是这手段,却没什么进展!”

“队长,收队?遂”

裴焕微微点头,回头对上盛夏茫然的神情,他低头把自己的衬衫从盛夏的手心里解救出来,忍不住刺了一声:“心怀良善是好事,只是,也要分清是非才对。”

“你们欺负小孩子,还有道理了?”盛夏被他这样说了一句,脸色也微微红了起来。

“欺负小孩子?”裴焕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塑料袋递到盛夏面前扬了扬:“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盛夏腾时睁圆了眼睛,只觉扑鼻隐隐有奇异的异香,她忽地想到电影上看到的情节,一下脸色通红结结巴巴起来:“这是,毒…”

话未说完,裴焕却是抬手阻止了她说下去,盛夏尴尬的几乎无法自已,脸色羞成娇艳欲滴的红:“对,对不起啊…”

裴焕并没有和她多说,只是自顾自的队友将那小女孩儿扣起来丢到了车子上,将搜出来的毒品也小心的收好,他才转身对盛夏说道:“这位小姐,您虽然是好心,但却差点妨碍了我们执行公务,请您下次…”

“对不起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了…”盛夏尴尬的无法自已,连连摆手道歉。

裴焕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算了…也不怪你看不出来,毕竟谁能想到这些小孩子身上藏着这样的东西?这些毒贩子为了钱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他们的良心是早就没了,只是可怜这些孩子,都是无依无靠无父无母的孤儿,被毒贩子利用他们儿童的身份来藏毒运毒,就刚才那个小姑娘,你别看她才七八岁,却是有三年“毒龄”的老手了!”

盛夏听的目瞪口呆,没想到电视上电影上才有的情节竟然就这样在她身上发生了,而更离奇的是,那个看起来可怜的让人心疼的小女孩儿,竟然会是个贩毒的老手!

“你们把她抓回去,她会怎样?”盛夏脑子里回荡着那个小女孩儿惶恐的眼神,蓦地就想起了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儿,她的心习惯性的一疼,忍不住询问出声。

裴焕脸上也闪过几丝无奈:“她年龄小,抓回去也不能判刑,放回来后大抵还是会落在那些人的手里吧…”

“那她一辈子岂不是被毁了?”盛夏心里十分的不解,难道政.府就不管吗?那些当官的整日里吃香的喝辣的,却一点的正事都不管!这样小的孩子,难道一辈子就沦为贩毒的工具?

“其实我也想过,不过…我大约也只能把她托付给本地的孤儿院…”

盛夏听了也沉默了下来,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个年轻的警察能做到这样,也算尽了心了。

“队长,该走了!”车子上钻出一个脑袋,扬声唤了裴焕。

裴焕摆了摆手,将领口散乱的扣子系好,盛夏一见,想到方才自己那些无礼的举动,不由得脸色更红:“那个,刚才…对不起啊。”

裴焕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却忍不住故意调侃了一句:“我倒是没见过你这么胆子大的女孩儿呢,幸好我们是好人,这要是遇到坏人,你也这样打抱不平?”

盛夏目光里腾时蕴出几分的倔强:“我觉得是个有良知的人看到这样的事都不会不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