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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脑子里一转,立时大喜过望,顾亦阳被人这样重重搧一耳光,定然恼羞成怒,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个已经没用的棋子?

但转而,她又担忧起来:“可是三少…在这样的关头,您再得罪了大少爷,到时候腹背受敌,可怎么办啊?”

裴焕那边死咬着不肯放,老爷子又被气的病倒了,大少爷如果羞怒之下干脆撕破了脸落井下石,三少现在难道就束手就擒?

ps:昨天有突发事情,所以只更新了一张,我今天会努力补上昨天缺的那一张,对不起大家啊。

第二更(五千字)

裴焕那边死咬着不肯放,老爷子又被气的病倒了,大少爷如果羞怒之下干脆撕破了脸落井下石,三少现在难道就束手就擒?

顾亦寒面上神一派平静:“今天是第几天了?”

陈琳飞快盘算一番,蹙眉道:“从传扬到外面,已经差不多三天了。”

顾亦寒点点头,“赵睿谦赵大哥,也差不多该到了。“

陈琳听的一惊,她在三少身边快十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赵睿谦”这个名字,而他这般信赖的唤一声“赵大哥”,更是难得汊。

“三少…赵,赵先生是谁?”陈琳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顾亦寒面上疲倦的神似乎更深了一些,他并没有回答陈琳的问题,反而改了话题:“明天早晨八点,给萧大公子的助理打一个电话,就说我要约见他。”

陈琳点头,在日程上备注了一下,并未询问顾亦寒这样做的意图朕。

她并不知晓其中的过节,只是以为顾亦寒要萧家这条路子,但心里却并不能十分认同,三少和罗小姐分手了,萧家还会管三少的事?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沾上了就棘手,萧家想必也只是敷衍过去。

但三少既然吩咐了,陈琳自然是不会置喙。

“赵大哥大抵明天下午就会到,你提前安排人去机场接,千万不能怠慢了。”

陈琳一一记下,“三少,您还有其他事情吩咐吗?我看您脸不好,不如您先休息一会儿…”

陈琳话还未说完,顾亦寒却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去看看她。”

陈琳张了张嘴,劝阻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顾亦寒随意披了外衣出去,虽然已经是春暖开的季节,但因为病卧在床这么久,到底身体还是虚弱了下来,辅一出,竟然都觉得有些支撑不住。

“三少,不如您先回房,我去请盛小姐过来…”

顾亦寒略一抬手制止了她,她如果肯见他,在他醒来时就一起来了。

“你先去办事吧,我没事。”

陈琳看着他一路踽踽独行,步履缓慢的远,只觉得心窝里弥漫着一股子酸楚,那酸让她有些不忍再看下去。

三少醒来一堆事等着他,可他却还惦记着她,只是这一份心意,盛小姐怕是不会领了。

顾亦寒刚到楼下,就有一个佣人出来一脸为难说道:“三少,盛小姐睡了。”

他来时,其实远远看到了她在阳台上坐着看书,这一句话,明摆着就是托辞。

顾亦寒只不理那人,眉眼间蕴着一片疏冷径自向房子里去:“这会儿还在睡觉,晚上就又要了困失眠了,我去叫她起来。”

佣人已经是一脸的仓皇神:“三少,盛小姐,盛小姐说了不见您…”

顾亦寒看一眼那人,眼底的神情已经变的有几分的冷:“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变了规矩了,连我要做什么一个下人也敢指手画脚。”

“你为难她们干什么?是我吩咐的不让你上来。”

盛夏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书,她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望着站在楼下的顾亦寒,阳台的窗子开着,暖暖的风将她额前的刘海吹起来,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她的肌肤仿佛比之前更白皙了一些,只是那白与以往不同,毫无生机,仿佛是了一层暗的珠光,带着几分的倦怠。

她静静站在那里,身上披着的外衣从肩上滑落下来一半,出单薄瘦削的肩头,一头长发只是随意的用一根橡皮筋扎了一下,一半顺滑的发丝从前蜿蜒而下,被风吹的一下一下动着。

他感觉那柔亮的发丝像是一只婴孩的小手,那小手在握着他的心房,一下一下的轻抚,有无法言说的一种苦涩滋味儿从心底最深处弥漫而出,顾亦寒缓慢的收回目光。

盛夏尝到了口腔中酸苦的滋味儿,那味道不知是从哪里而来,只是却用最快的速度飞速的弥漫了她的全身,满园的春光,此刻仿佛也晦暗了,原本温暖明媚的阳光,仿佛也突然的霾了下来,她垂下眼眸,看到了握着书的自己那一双素白的手。

手指都瘦削了许多,手背上能清晰的看到青的血管,以前念大学的时候,林霄总会吵着嚷着要减肥,一边控制不住的要吃食,一边却又嚷嚷着减肥好难,她那时候也差不多,虽然不胖,但却和林霄一样,是易胖的体质,稍微贪吃几天,立马脸颊上就嘟嘟的,腰上也能捏出一层薄薄软软的来,但是现在,她是再也没有这样的顾虑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林霄,会不会和以前一样蹙着那一双纤细的眉,喋喋不休的抱怨自己一吃就胖了…

她想起从前念书时的时光,一时之间竟是怔住了,连他什么时候上楼,什么时候到阳台上,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都没发觉…

还是他抬手将肩上的外衣给她拉起来的时候,她方才触电一样倏地回过神来,潜意识的飞快避开了他的碰触。

他的手在半空中定格了一会儿,随即就放了下来。

盛夏看到他那一只手背上,还有斑驳的伤痕,许是很久以前的烫伤,也许是在他办公室她傻的寻死那一次她抓出来的,也或许,是在不久前儿的葬礼上,她抓着他的手背,尖利的指甲刺入他的皮,她对他恨之入骨,那一刻,真的是恨之入骨,她把所有的怨恨都注入指尖,将他抓的鲜血淋漓…

似乎是想要他,也感同身受的来尝一尝,她心里到底有多苦。

盛夏一点一点的收回目光,她攥紧了手指,轻轻吸了一口气:“顾先生家的规矩被我坏掉了,真是抱歉,不如我今天就离开…”

顾亦寒的眸光一点一点紧起来,他不开口,却是在她方才躺着的那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你知道我说过的话,永远不会收回。”

腔里立时就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盛夏只觉得那一股火在她的身体里各处窜动,几乎要让她无法控制的爆发出来!

“如果你执意让我留下,好啊,那你就守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好了!”

盛夏忍了几忍,到底还是濒临崩溃的低吼出声,她只是想离开,离开这伤心地,她不想留在这里,不想让自己一遍一遍回忆自己的无能和无力!

顾亦寒放在扶手上的手指一下绷紧,他脸沉如水,那瘦削凹陷的双颊让他此刻看起来郁而又消沉,可她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的眼眸倏然的明亮无比,竟让她不敢直视。

“是,我是该死,你也可以选择一辈子恨我不原谅我,但是我的愤懑找谁去说?你想死,你想陪着我们的儿,好,可也要看着那些该死的人先死了之后,我们在一起去陪儿!”

顾亦寒的声音一点一点高起来,他的表情看起来甚至有几分的狰狞和扭曲:“在你心里,我顾亦寒就是一个恶,一个该死的人渣,你把我想的狠歹毒,想成了蛇蝎猛兽,想成了连自己亲生骨都会置之不理的畜生,盛夏,你就没有错么?”

他不等她开口,又飞快说道:“为什么你试都不试一下就把我判了死刑?为什么你就认定了我不会管我的孩子?为什么在她刚刚查出有病的时候你不回来找我立刻告诉我?为什么要自作主张瞒着我做决定?我也是孩子的父亲,她的身上淌着我一半的血不是么?”

他知道她的子,不撞南墙不回头,钻牛角尖钻到死的固执!

她恨他,怨他,哪怕是一辈子不肯原谅,他都认了,她把自己的心封成了铜墙铁壁,不让他靠近一步,那他就想尽办法给她凿出一条缝隙来!

他不想她离开,也不想让他们就这样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把一辈子的时光都浪费了,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而他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不是么?

他欠了她那么多,他已经决定用一辈子来还,难道还不足够?

“是,我是罪魁祸首,在你的心里,我死上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惜,因为我让你永远的失去了小雨点,但是你呢盛夏?你就没有一点点错?从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你认定了我是个没有心的鬼,所以你一意孤行你认定了自己选择的道路头都不回,你又把我置于了何处?”

他的咄咄问,几乎将盛夏到了崩溃的死角,她几乎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竟然会有这样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事,看来,她对他的认识还是不够深啊!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顾亦寒,你做过的事情你都忘记了?”盛夏冷笑,阳光笼罩着她的全身,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冰窖里。

她缓步上前,她凝着他的眼睛,她轻轻的问,带着笑问:“是谁在三年前告诉我,决不允许我生下他的孩子,是谁将脚踩在我的手背上警告我,如果我敢算计他,就是自寻死路?是谁在那天晚上我苦苦哀求的时候,只是凭借一张照片就判了我们的死刑,说我的小雨点是莫名其妙的野种?”

“顾亦寒,你难道都忘记了?如果你忘记了,那我就再来提醒你一遍!是你的自私和无情把我们的儿害死了,我恨你,远远多过恨那些人”

她剧烈的喘息着,双眸中蕴着泪,蕴着火,那些强烈的恨意,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

可她的眼泪连串的落下来,她几乎是嘶哑的大哭起来:“我投无路的时候,小雨点快死的时候,顾亦寒,是你心爱的人,是你信赖的手下拦着我,我跪在那里一整夜,我的心早已死了早已碎了,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

从儿离开之后到现在,她所有的悲愤都藏在心里,除却儿下葬那一日她痛哭失声之外,她几乎再也没有如同今日这样崩溃的大哭过。

“你怎么有脸来指责我?你凭什么来指责我顾亦寒!是你说了不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是你一早就判了我和孩子的死刑,是你把我们到无路可,是你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是你的亲大哥是你身边信赖的人害死了我的儿,你凭什么又来怪责我?你怎么有脸来怪责我!”

她像是疯了,她拼命的厮打着他,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身体,她咒骂着拼尽全身的力气咬住他的肩膀,她哭的全身都在哆嗦,身体里一直绷着的那一根弦,仿佛骤然的崩开了,她无力支撑自己疲倦至极的身体和灵,却也仿佛是将一直积压在身体内无法释放的悲伤给放了出来,她口腔里尝到了他鲜血味道的时候,她终于脱力了一样瘫软在他的怀中…

顾亦寒紧紧的抱住她,她的头无力的向后仰去,脸上斑驳错乱的泪水,在阳光下清晰入目,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怀中抱着的并不是单一的她,而是他全部的世界,而是支撑着他下去的唯一力量…

如果没有与你和平共处,如果与我在一起,你甚至想要去死,那么,夏夏…

不如我们就彼此恨着彼此,用咬牙切齿的力量恨着彼此,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

他缓缓闭上眼睛,用尽全部力气将她锁入自己的怀中,盛夏,我宁愿你如今天这样用你全部的力量来恨我,也不愿意你看着我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仿佛是在看着,看着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数年前赵睿谦在市,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顾亦寒与他的结识,却是在他刚刚落魄的时候。

黑白两道通吃的赵睿谦,钱权皆有,却因为为人太过狂放,又不是趋炎附势的子,不免得罪了一些人,相恋逾六年的友苏荷被人轮致死,在他濒临崩溃之时,心腹手下被人重金收买反了水,一夜之间,赵睿谦几乎是一无所有,几乎沦为了丧家之犬。

而那时候的顾亦寒,还是不到二十岁的头小子,因缘际会之下救了赵睿谦一命,虽然两人相差了十几岁,却也从此成了莫逆之交,赵睿谦在市再也无法立足,决定远赴金三角淘金,以求有一天东山再起杀回市报复,顾亦寒在送他离开的时候,将母亲去世时留给他的一些资产变卖,筹了一千万给赵睿谦,赵睿谦不肯收,顾亦寒当时就戏言说当是他的入股之资,以后赵睿谦发达了,他可是大股东头一份!

第一更。

裴焕的咄咄人死不松口,一时之间成了一场“听风就是雨”的笑谈,而顾亦寒顾家三少,却成了委屈的不得了的受害者…

毕竟,好好的公子哥儿被人扣上了“贩毒集团幕后老板”的大帽子,对于名声对于家族的脸面对于自己的前途,都是极其有损的坏事。

更有人说,顾亦寒若有这样大的能耐,还会在顾家看人脸讨一口饭吃?

风宣宣扬扬很快就过眼云烟,就在顾亦寒成为了全市人民同情的对象的时候,八卦周报上的一则爆炸新闻,再一次将他卷入了风暴的中心…

暌违世人眼光数十日之后,顾亦寒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汊。

冬季的酷寒已经褪去,人们早已换掉了笨重的冬衣,年轻爱的孩子穿了颜明快的春衫,在春意盎然的街头,织出了一幅幅动人的画卷。

恒远集团气势恢宏的大楼外,早已涌满了无数的记者媒体,顾亦寒的黑宾利停下来的时候,那些人潮水一样的涌了过去,此起彼伏按动快的咔嚓声,晃的人睁不开眼的闪光灯一起袭来,顾亦寒端坐在车上,脸上的表情被墨镜挡住,让人瞧不清楚里面的端倪。

陈琳被沸沸扬扬的传闻闹的心神不宁,但见他好似一派闲适的样子,也只得定下心来,平静了一下神过去将车拉开:“三少。朕”

顾亦寒下车,已经有保卫在记者中间辟出一条通道来,陈琳跟在他身后,穿过人群,此起彼伏的问询声不绝于耳,渐渐的人群中冒出一些出格难听的话语来,顾亦寒依旧脸不变,甚至角的笑容还越发的深了几分。

“几点钟了?”

顾亦寒停下脚步询问陈琳。

陈琳低头看了看腕上手表:“八点四十五。”

“九点钟请记者媒体上来,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我有话要说。”

顾亦寒说完转身就进了大楼,陈琳自去支会媒体不提。

九点整。

媒体记者早已尽数入座,这个消息实在太具爆炸,而另外的一个主要当事人——萧大公子此时正在国外出差,因此所有媒体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顾亦寒的身上。

顾亦寒独自进会客室。

“这段时间外面有很多不实传闻,顾某也有所耳闻,原本不预理会这些无稽之谈,但却不能坐视有心之人浑水摸鱼,意图损伤我和萧先生的名誉,因此今天才请大家过来,特意澄清一些不实报告。”

顾亦寒开场白之后,立刻就有人直奔主题问道:“据知情人透,您和未婚妻罗曼真罗小姐已经分手,而分手的缘由是因为萧先生的介入…”

顾亦寒不等他说完就出言打断:“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面上却带了几分的哀戚之:“我和曼真的事情…原本是不愿再提起的,因为这是我和她最痛苦的事情,我们失去了挚爱的孩子,彼此心中都痛苦不堪,两人的关系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她不愿留在这里想起那些伤心事,因此,我们两人协商之后,和平分手,除了婚约,我虽然心中十分难过不舍,但却也尊重她的意愿,这都是我和曼真之间的私事,和萧先生怎么会有关系?”

“可是我们得到了可靠的线索,也有照片和目击者看到萧先生出入罗小姐现在的香闺…”

顾亦寒面容一正,肃然说道:“这些不负责任的八卦小报尽可以诋毁我顾亦寒的名誉,但萧先生少年英才,出身名,与贤伉俪感情甚深,怎么也会无缘无故被人泼了脏水?”

“更何况。”顾亦寒朗声说道:“如果这些传闻属实的话,我和萧先生早已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怎么还能如现在这样相交?”

他这一番话说出去,着实起了作用,已经有人点头称是——毕竟,哪个男人也无法容忍这样的绿帽子,如果真是如此,顾亦寒怎么可能还帮萧南方说话?岂不是太傻太可笑了!

“但那些照片…”

顾亦寒微微一笑:“照片又能说明什么?难道大家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多发达,你想要什么样的照片,都能给你做出来!这些听风就是雨的传闻,诸位大可以一笑置之。”

又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顾亦寒忽然转了话题:“…今年的政规划筹建项目,我和负责此事的萧先生相谈甚欢,恒远也很有信心能将这个项目拿下来,到时,还请诸位多多关注…我顾某也有心,也愿意为了我们这座城市的发展尽我的一份菲薄之力…”

谁都知道萧南方所在的城市规划局就是负责这一方面事情的,顾亦寒这一番话一出,坐实了两人之间非但没有矛盾和积怨,反而是有着极好交情的,那些谣言,在顾亦寒的辩驳之后就算是仍存着五分的真,此刻也早已变成了一分甚至没有了。

盛夏默不作声的关掉了电视。

房间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静的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能听到血管里血液流动的声音,能听到心里每一个或是喜悦或是难过的声音,盛夏呆愣的坐在沙发上,许久,她方才一点一点的回过神来。

他怎么可以那样平静那样坦然的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语呢?他又怎么能,在万人的注目之下,这样的维护罗曼真?

她做尽了残忍和不堪的事情,可到头来毫发无损,甚至还能得到他的偏袒,这世上的事情,怎么会有这样多的不公平?

怎么会,这样的可笑?是啊,可笑…她甚至连愤怒都不会了,她只想笑,只想大笑一场,笑自己的愚蠢,笑顾亦寒的虚伪,他说的真是动听,可他是怎么做的?

就算他又有理由,又有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说词,她也不会再听了。

盛夏松开手,捧在手心里早已变的冰冷的杯子缓慢的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她早已知道,她和顾亦寒之间,就如同这些碎裂的玻璃一样,永远无法变回原样了。

顾亦寒的车子驶入顾家老宅的时候,正是夕阳西沉时分。

天空像是打翻了的颜料桶,那些热烈的灿烂的光芒,最后挣扎着不肯坠入黑暗中,可到底还是渐渐的黯淡了。

他下了车子,脚步不受控制的上那一条早已烂熟于心的小径,穿拂柳沿着湖畔了许久,就到了那一片如同白雪皑皑覆盖一般的茉莉海。

那些白仿佛染了一层的胭脂,但仍是丽的让人心惊。

顾亦寒站在那里许久未动,园子里静悄悄的,他能听到周围隐约传来的鸟鸣虫鸣,还有极远的地方,家里佣人喁喁说话的细碎声音,他的视线好像一点点的模糊了,耳边那些宁静却又让人觉得温暖的声音仿佛一层层褪去,他又听到了那妙的声音…

“小寒,你又淘气了吗?”

穿着月白改良旗袍的年轻人,有着一张温婉至极的容颜,她的眼眸沉静幽深,那一刻却是喜悦温柔的望着他,她的手指永远柔软温暖,抚摸在他脸上的时候,就像是春天的风轻轻出来…

无数次的他想起,都觉得他仿佛是一尾小鱼,无依无靠无家可归,而母亲的怀抱和气息,就是他最后归宿的潭心。

而那唯一的暖和归宿,到最后,也不过是变成了冰冷的一方孤坟,和毫无作用的追忆。

他知道的,母亲不快乐,从来到顾家开始,一直到最后她命丧这个丽却又冰冷的牢笼,她没有一天是快乐的,她的灵,她的信念,她的心,她的爱,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全部葬送了。

母亲问过他:“小寒,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他说:“跟母亲和小秋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母亲的笑容那样的暖,可看着他的目光却是渐渐的湿润了…

他似乎隐约的听到她说,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到他的身边…

可他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仿佛只是风的呓语滑过耳际。

第二更。

可他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仿佛只是风的呓语滑过耳际。

他看到过许多次母亲出笑靥,或是秀,或是忧郁,可他也看到过母亲的眼泪,残存的记忆中,他只记得母亲哭过两次。

那时候还没有小秋,那时候他刚随着母亲来到顾家。

顾家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包括那个,他被母亲教着要叫父亲的人。

他看他的目光带着不喜,他能看出来,都说孩子的眼睛是最干净的,谁是真的喜欢他,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汊。

他也就从来都不主动接近那个“父亲”。

他来找母亲的时候,他就会跟着佣人出去玩,一直玩到他离开,而他回去的时候,总能看到母亲微红的眼圈。

有一次他一个人在园里玩的开心,忘记了母亲的叮嘱,不等佣人过来接他就兴冲冲的跑回去找母亲,却看到母亲住的那一栋小楼窗子大开,而正对着窗子的梨木桌案上,母亲的衣衫被人撕开,那个他叫“父亲”的男人伏在母亲的身上狠狠动作,他手里的束掉在地上,他甚至能听到母亲惨烈的呼喊和呻吟,她凝着泪的眼眸望住他,仿佛有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