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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厌恼白立伟的野心和那种劣根性,这些东西,不遇到大事,一般不会发现,爷爷是老人精,所以早就察觉?而他偏偏是经历了申璇的事,才发现。

爷爷问他,“你何苦一个劲的去找证据要证明阿璇的清白?”

爷爷见他不答,又道,“你根本不用找所谓的证据,如果别人不想让你找到,你天天在外面查到鸡打鸣也查不到,你就当阿璇板上钉钉的绑架了白珊,你怎么办?”

他当时有点懵,他摇头,他认为以申璇的性子,应该是不屑撒那种谎的。

爷爷只是笑,笑得高深莫测,那样肯定的笑,高深莫测变成了不怀好意,“锦程,阿璇就是绑架了白珊,绑架了你青梅竹马的白珊,我就是这样认定的,但是那又如何,我偏心她,所以,她绑架了就绑架了,有什么大不了?“

裴锦程推开窗户,夜里的裴宅因为护宅河里的水而显得很凉快,哪怕是夏季,这时候风吹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转身出了卧室,又出了客厅,楼梯一阶一阶的,有点望不到头的感觉…

......还有一更哦,就是不知道几点能出来。

98:程璇的争吵

裴锦程推开申璇的门,发现她正戴着耳麦,显然耳麦里是网游的背景音乐,根本没有听到后面的门锁有打开的声音。

键盘鼠标配合得极好,嘴里突然蹦出一句很大声的话,“KAO!找死!”

“混蛋!阴老娘!”

“把你丫的挫骨扬灰!有种别跑!”

裴锦程就这样站在门口,风中凌乱。

他扶了一下额,又从房间里退了出去,给他刺激得不轻,申璇平时说话哪是这样连粗带脏的?

他得要消化一下。

申璇终于找到了不去想裴锦程的方式,人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如辛甜说的,搞得累了,就会觉得苦,苦了的时候遇到一点不顺就容易自艾。

所以,让自己别过得累,别让自己觉得苦,这样遇到不顺的时候,你就想着,你其实过得挺好的。

倒也是,下班吃了饭,回家玩玩游戏,打打杀杀,也挺开心的。

虽然关了电脑感觉空空的。

但是没有游戏的时候,不也空空的嘛。

重新组队的时候,来了一个人,ID叫:为祸人间。

级别75,算是中等偏上,穿戴都是有钱人的象征,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看他们一帮人组队。

大家都猜测是不是敌对帮派的歼细,那人却说要加入他们的帮派。

大家一看他是有钱人,不了解背景也就收下了。

裴锦程记得申璇的区域,也申请了那个区域的号。他技能不错,升级升得也快。

看着申璇在一群人中间也不太说话。

一说话就是骂人的脏话!

他只能表示无语,那女人摆在那里,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有教养有涵养的女人,可站在那里看了一大阵,看看也习惯了。

这时候组队做任务,他也参与了,一个叫“大流氓收天下”的一直紧跟着“小混蛋闯江湖”,那感觉,很暧昧。

不过一晚上没说什么,就是感觉,太奇怪。

裴锦程没心思玩游戏,想着娶妾的事,他一点干别的事的心思也没有。

他关了电脑,打电话给申璇,可申璇没接,显然是戴着耳机没听见。

于是他又上楼。

.........

申璇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裴锦程的时候,把耳机摘下来,放在了桌子上,从游戏里面退出来,站起来,对着他,问,“有事吗?”

裴锦程肩膀跟着鼻腔里呼出来的气息一起,垂了一下,伸手拉着她的腕,“阿璇,我们下去,谈一谈。”

总觉得这上面不是他们的房间,感觉很别扭。

申璇如果没有记错,这男人是在理智的情况下,第一次这么叫她,在床上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淡淡的,好象变了一个人,连眼神都变了,那些张扬邪肆的狂躁都不见了。

是给予人尊重的商量口吻。

“在这里,不能谈吗?”她拨开他的手,站在自己的位置,她想,她该离他远一些。

“好。”裴锦程退了几步,坐到床沿上,他把腿一跷,“那就在这里谈。”

“阿璇,白家手里现在有你绑架白珊的证据,条件是白珊进裴家做妾,证据就还给裴家,你怎么看?”这是裴锦程认为的速度最快,也说得最清楚的一种方式,简明扼要,重点和中心思想都说清楚了。

申璇本来已经坐下,这下子又“嚯”地站了起来,“我没有绑架她!”

“好了,阿璇。”裴锦程并没有发火,可是带着疲惫的叹道,“不管你有没有绑架她,证据证明你绑了她,在G城,军政这一块,裴家这几年的薄弱,你是知道的,他们一举证,会坐牢。”17245408

“我情愿坐牢,我也不会承认绑了她!更不会…”申璇捏紧了拳,她站着,比他高,睨着他的时候,唇咬了唇,“我更不会和她分享一个丈夫!”

裴锦程心里震动须臾,刚欲开口,申璇气息难平道,“你不能因为我前几年伤害了你,现在就这样欺负我,我们海城没有你们南方这样开放!有的是有钱人养女人,可还没有到把女人弄到家里来跟太太平起平坐的,这要是传出去,你叫我们申家的脸往哪里放?!我哥哥是海城的市长,他的妹妹嫁的人还娶了小老婆…”

申璇越想越难受,声音便愈发的高愤,“我以前再是做得错,你就算不愿意给我留颜面,但好歹给我们申家留点颜面吧?如果你非要执意如此,我不会让步,我把太太的位置让给她!”

“申璇!”裴锦程也腾地站起来,这时候他以他身高上的优势俯视着她,用他的气势压制着她。他上楼来,并不想吵架,只想跟她好好商量,之前几天没跟她说,是不想弄得大家都烦,现在是查也查不到头绪,可他把问题都摆了出来,她却一口一个让步,一口一个让位。

他的口吻也重了起来,“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和你商量!你为什么要这样固执?连好赖都不分吗?”他和爷爷想尽办法在周-旋,不就是为了保全她,保全她的颜面,保全申家的颜面吗?锦现游里好。

“这还用商量吗?我白天就已经说过了,不同意!”

“不同意那怎么办?让白家把你送进监狱!”

“送就送!”

“你!”裴锦程血压升高,他都怀疑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得高血压了,头晕眼花的感觉,他是如何跟她讲她都这样的态度,还要怎么谈?“爷爷说过,绝不能让你去坐牢!你总是这样辜负别人一片好心吗?”

爷爷?记得早上爷爷在河边说,说他权衡过才做的决定,难道是因为这个?爷爷不想让她去坐牢,又是爷爷给他施压的吗?

“裴锦程,你出去吧,让我想想。”

裴锦程没有动步,虽然她说那些话足够气到他,可这时候真没有太多精力再去吵架,这段时间这件事已经把他弄得心力交瘁,“把你的想法告诉我。”

申璇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只看着自己的脚,脚上穿着拖鞋,是棉的,露着脚趾,脚趾上涂着透明的护甲油,脚指甲盖很粉润,鲜活得很,却同她的声音成了反比,“我现在没想法,我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不同意,至于 白珊进门的事,容我再想想,我们申家应该是不会接受的。”

裴锦程也考虑到过,又把晚上白立伟的提案说了一下,“还有一个办法,让白珊先进门,不注册,只是以白小姐的身份住进来,住一段时间,行不行?”

爷爷说的话,显然已经起到了催眠的作用,那么绑架白珊的人,就是申璇。

既然如此,申璇坐牢的可能性很大。

爷爷说,阿璇不能去坐牢。

他记得她梦呓的时候也是呢喃着不想去坐牢,那一定是她心里的一个阴影,如果真去坐牢了,能怎么办?可能不用等几年下来,几天她就折腾不起了。

“你想她住进来?”申璇抬起眼来看着裴锦程,她捏着拳,拇指的指腹使劲的搓着能挨着的指节。

“她不住进来,解决不了问题。”他如实道。

“你决定吧。”申璇说这一句,有点负气,有点无力,心中苍凉迷茫,她还能怎么样?人家都说暂时住进来,不注册,她说的是娶白珊就离婚,现在人家不娶了,她还能说什么?

裴锦程松了口气,刚要上前一步,申璇眸色冷冷道,“以后不要到我楼上来,有事打我电话。”

裴锦程一怔,凤眸里一闪而过的愠色。1amjK。

申璇又道,“她什么时候搬进梧桐苑,你跟我说一声,我搬走,不妨碍你们,谢谢你肯保留我们申家的颜面。”

裴锦程摔门而出,走路带过的风声,似乎在呼啸而响。

...

幽暗的房间里,亮着暗色的灯光,男人在女人身上疯狂的驰骋,那些暧昧交织过后的喘息声,像浪一样,一bobo的掀打过来,男人低头啃咬着女人的脖颈,每深撞一次,他都喊一声,“阿璇~~”

裴锦瑞爱抚着身下女人的身体,留恋中又带着阴冷的残忍,恨不得毁灭,那眼瞳里的光,复杂的起荡着,烧出一片片的嫉妒和疯狂。

“锦瑞,停一停,求你了,停一停~”

女人的声音痛苦而愉悦,分不清真假,只是美艳的脸庞上,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已经泛出了泪花。

裴锦瑞伸手捂住女人的眼睛,喝道,“别看我!”他真恨,申璇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眼神?申璇不会动不动就哭,那次哭…

他心里更恨,真不是那婚什么时候才能离得成!

以前还好,至从那次看到长椅上的裴锦程和申璇两人在那里做-爱的时候,现在每次在这个女人身上挥汗如雨,他都能想象出裴锦程是如何在申璇身上晃动的!

该死的!

他突然停下来,复又捏起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的下巴,眼神如同他此时的语气一般,像个魔鬼,咬牙道,“明天开始你…”

..两更结束,明天见。

99:申璇,要不够你

女人急急却不敢大声的喘着气,“锦瑞,要我做什么?”

“明天我给你一些资料,你好好的给我学,我天天过来检查!”

女人眼里有些激烈的渴望,抬手想要勾住男人的脖子,却又不敢,只能放下,小声问,“你会天天来看我吗?”

“嗯。”

女人欢欣的应道,“嗯,我一定好好学。”

男人的身体又开始剧烈晃动,撞出女人的申银…

...

裴锦程无法猜透申璇的想法,申璇像座冰山,跟公司那些女员工的冰冷不同,她的那种冰冷似乎只针对他。

他昏睡的这三年,她都干了些什么?

他对一个小心肝可以说话说到那种地步,在他面前甚至在床上都不会说些亲昵些的话。

不准娶白珊,是为了申家的颜面。

还不准他上她的楼!

还不就是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

裴锦程从床上起来,他就是再累,今天也睡不着了,拿了手机拨出电话,“喂,睡了吗?能接电话就说明没睡,那滚起来,‘魅色’碰头,嗯。”

楼下关门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声,悉数的经过空间传递进了申璇的耳朵。

她能分辨出他换了休闲的鞋子,一定没有穿西装,这个时间出去,干什么?

重新开了一轮游戏,继续打杀。

超大威猛的装甲越野开到“魅色”的时候,引来无数抹胸,短裙,丰-乳,细腰的女人的目光。

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是白色的休闲鞋,浅色牛仔裤,大鸡心领的草绿色宽松T恤,坠感的面料,让他看起来很是不羁。

头发染着栗棕色,不会很张扬,也不会显得古板,那张脸雅秀到精致,却在夜色中露出那么一丝放浪的小邪气。

他伸指拨了一下额前的流海,摔上车门。

大鸡心领开到胸骨,露出胸膛上部分精瘦的肌肉,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他的领口撕得开一些,看看往下的腹肌是不是也是如此,他一手拇指扣在牛仔裤兜上,一手拿着手机讲电话,每走一步,长腿迈出的步伐,都是倜傥风流。

“我到了。”他眼睛一直看着前方,无视掉那些抛上来砸过来的桃心。

有人想扮偶遇,有人想弄缘份,不小心摔一下跤,都没有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

裴锦程进了至尊包间,包间沙发上倒着或者坐的三个男人无一不是姿容俊帅的男子,却都是一副萎靡在振的样子,一人站起来走到裴锦程的面前就是一扑,抱住他嚎,“爷,您就饶了我们吧,这大晚上的把人从被窝里拖出来是不道德的。”

此人正是G城造船业老大的嫡孙,覃远航,跟裴锦程是发小,自打裴锦程醒来后,就由他串掇着,一帮人又玩到了一起。

裴锦程把覃远航一推,指了指包间角落和沙发,“你到那里去睡。”

“你是不是被嫂子踢下床了,欲求不满啊?”沙发上还趴着一个男人,揉着眼睛说,“大晚上的,这都几点啦。”

慕之琛难得良心发现决定调一下日夜颠倒的时差,结果才调过来三天,又黄了。

人着你明渴。裴锦程已经走了过去,把趴着的慕之琛的屁股一拍,坐下来,“你们什么时候从良了,现在也叫晚?”

“暂时从良啊,你也要给我们个机会,看看我们能从良多久啊,辜负美人,你要赔钱的。”

“等会一人给你们两百块小费。”

覃远航端着酒杯走过来,“我们行情现在这么差?”

慕之琛很苦情的拍了拍覃远航的腿,安慰道,“生意难做,将就着点吧。”

裴锦程坐在沙发,捶了捶肩膀,随手拈起一块冰,朝着一直坐在角落里打着瞌睡的景子谦扔去,看到景子谦恼火的醒来的时候,这边坐着的三个男人哈哈大笑。

瞌睡一醒,劲头就起来了。

不一阵有妈咪带了“魅色”精挑过的美女送进了包间,任他们选择。

裴锦程只是一杯杯的喝着酒,直到景子谦推了一个叫苗苗的女人坐到他的身边,才最终结束了这场挑来挑去的选秀。

其他三人已经和挑选的美女开始了划拳,行酒令。

苗苗一坐下来,裴锦程便闻到了一股很浓很浓的脂粉味,香水味,眉头皱了一下,申璇也用香水,也化妆,但味道只是清香淡淡,那女人说话甜糯温软,“程少,喝一杯吧。”

裴锦程礼貌的举了举杯子,一口喝下。

女人觉得无趣,可又觉得能被裴家的大少爷点台,说出去那也是被羡慕的事了,便想要想方设法的讨好,说不定还能春宵一夜,便往裴锦程身上靠了靠,像以前对那些来寻找风花雪月的客人一样,亲昵的挽住裴锦程的胳膊。

这一碰让裴锦程原本还想维持礼貌的脸色突然一沉,他站起来,摸出钱包,抽出现钞,递到女人面前,冷冷道,“你先出去吧。”

“程少…”女人一下子自尊心受到大创,似乎刚才的事,还在做梦,她也没做什么啊。

覃远航一见这状况,顿时蹙了眉,“喂,锦程,你要不要这么作啊,大晚上叫我们出来,给你叫个美女陪一下,你又这副样子,玩我们呢。”

裴锦程看着一屋子女人就烦,“把她们都弄走,我找你们有事!”

景子谦这时候才看出裴锦程是真的一脸不耐,像是要大动肝火,才马上起来拿包派了小费让小姐都出去,等 包间里的女人出去了,慕之琛把音响关掉,端着酒杯,懒懒摇晃,酒液很少,里面的冰块撞出“咵科”的响声。

“怎么了?”

裴锦程找了个转角处重新坐下来,然后双腿往沙发上一放,交叠,双手枕在脑后,往后一靠,“我是想问一下子谦,以前咱们G城土地改建的,不是你舅舅吗?就算调任了,难道说话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裴锦程纵使为了申璇的事情感到烦,但是找这些人出来,还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景子谦惨淡一笑,“锦程,自从你醒来过后,大家还沉浸在欢悦当中,所以各家的事也没人拿来说,G城这三年多,变化可是惊人的,你自己也感到了,是不是上哪里都找不到熟人的感觉?你以为只有你有这种感觉吗?我们景家,覃家,慕家,哪家不是这样?”

裴锦程吐了口气,他又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才来问他们,以前几个发小在一起,很少说这么沉重的事,因为哪有他们办不好的事,关系网都是钢丝绑的,牢得很,现在醒来后发现,钢丝网被人用利钳夹断了,夹了一个大窟窿,若非如此,又何必为了申璇非要被逼着娶妾?1amjC。

一个白家又算得上什么?

裴锦程睨向景子谦,“就算洗牌也不能洗得这么干净吧?”

慕之琛摇摇头,感慨道,“南方属G城最富,这个财富论调上说咱们G城,占了全国富翁财富的五成,你想想,这么强大的财力,怕是想伸手的多的是,你们家三爷当时还在的时候,裴家在G城,没人敢说个不字吧?但是现在的市委书记的来头可不小。年纪轻轻的,手伸得倒是长得很,偏偏好象实力很强的样子,G城这三年的血一换,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啊。”

景子谦耸耸肩,无奈点头,“以前景家裴家算是在地产这块赚了不少,但你看看你锦程控股这三年的财务帐,生意在转行吧?现在的地,已经很不好拿了。”

裴锦程初到公司的时候也奇怪,为什么公司现在居然做起保健品和游戏了,后来才一步步的明白,申璇是没能啃下那些骨头,所以才逼不得已放弃肥肉转行。

世界水上乐园是个很肥的项目,现在也出现大问题,当时和蒙塔签约的海边地,是跟政aa府拍下来的,付了订金,现在突然生了变支,那块地居然要被征建成一块海军军事训练基地。

这种军事征用是不予辩驳的,但即便按照三倍订金赔偿,也无法弥补锦程控股要赔给蒙塔的钱,邱铭俊是太-子党却根本装作不知道,他简直怀疑这个项目原本就是一个坑。

晚上在知道这个秘密消息的时候,他就在想,应该怎么和申璇商量,但现在申璇情绪是根本不能谈事情。

覃远航没有其他几个人凝重,坐在那里捏着骰子玩,“覃家现在影响还不大,但是很快了,我爷爷说到时候G城可能不但是政治大换血,连财富榜都得换了,哈哈。”大笑后站起来,举起杯子,“来吧来吧,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鐏空对月啊,干杯!”

裴锦程长腿一曲,抬起就要朝覃远航踢去,“醉死你!”

覃远航跳着一躲,“好狠的男人!”

...(三千字分界线:今日第二更)......

申璇已经睡下,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机在叫唤,她听着有些淡淡忧愁的歌声,睡意一层层的被击破,看着是裴锦程的来电,秀眉紧紧的收了收,扔到一边。

但电话好象叫上劲了一般,用力的唱着,只能划开,以为是裴锦程,却是另外男人的声音,急急的喊,“嫂子嫂子,锦程不行了,你赶紧过来。”

裴锦程是喝得醉了,但是不行一说,覃远航明显是夸大其辞了,谁叫那个醉鬼一个劲的嚎,“申璇,你再敢凶!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你怎么当人太太的!”

几个损友抱着想看一出人间惨局的心态,翻到了裴锦程手机里的申璇。

申璇下床只是随便穿了件T恤和牛仔短裤,脚上趿上一双人字拖,头都没梳就快速的出了门。

申璇一到“魅色”,就她这样随便的打扮,立即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小姐可没有不化妆的,小姐可没有穿人字拖的,小姐可没有穿这种T恤的。

哟,T恤不长上啊,可以看到肚脐,裤腰比较低啊,小蛮腰露着,裤子是热裤啊,长腿笔直,又长又白。

这脸蛋儿啊,已经不单单是顺眼的档次了,太让人流口水了。

手里捏着车钥匙,跟迎宾说,“我到至尊,约了人。”

迎宾给她行了个礼,给她带路,“这边请。”

长发像海藻一样在她的身上浮动,包围着她的前胸和后背,她催促着迎宾小姐,“麻烦你快点好吗?”

经过的男人都在她的身上打量着,想要去搭讪,又觉得这女人身上有一种高贵不可攀的气质把人拒之千里。

推开至尊包间的门,申璇有些气喘的站在门口,看着包厢里就四个男人,开始她还以为来这种地方,还不就是叫三陪吗?看到这一幕,她心里不禁一松。

裴锦程的这几个哥们没有参加过裴锦程的婚礼,但是申璇,他们都是见过的。

三年前,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裴锦程入院后,裴家就把一切都封锁了,甚至对外,许多人都不知道裴锦程其他昏睡了三年。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见过一次,便能记住。

申璇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手里还捏着车钥匙,小拳头握着,头发披散着,脸蛋儿更小了,一双眼睛里都是焦虑,却分外迷人,双腿修长莹白。

小蛮腰煞是漂亮。

可申璇漂亮归漂亮,覃远航等人一眼认出申璇的时候,突然间没了好感,都站了起来,“是你?”

“你们是谁?”申璇哪里还记得三年多前除了裴锦程以外的人。

“我们?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慕之琛走过去,一脸的不友善。

“不是有人打电话给我,说锦程不行了吗?”

覃远航一愣,“你?你是锦程的太太?你叫申璇?”

“对,我叫申璇。”

景子谦骂了一句,“靠之!”抓了抓头,这该怎么办?

裴锦程喝醉了也说要把申璇扔到楼下去,这说明这日子过得憋屈啊,居然把这个女人娶了,白珊被退婚,娶的居然是凶手,裴家老爷子玩的是什么啊。

怪不得这么久了,裴锦程也不把太太带出来给兄弟们看,原来这是根本没法带出来啊。

这是深仇大恨啊。

申璇哪管这些人的心理活动,从三人中挤过去,走到裴锦程的跟前,弯着腰拍了拍他的脸,“锦程,锦程,你还可以走吗?”

“嗯。”

“那你起来,我扶你,我们回去了。”

“嗯。”

“喂!你嗯了为什么不动?”17245400

“嗯。”

申璇气结,敢情他就是“嗯”着玩啊?

景子谦正要过去,被覃远航一拉,“先看看。”

哪知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好戏马上登场。

裴锦程一把拉住申璇的腕,睁开了眼,眼里血丝绯红,显示着他的醉态和疲劳,“谁叫你来的?”

“哦。”申璇还没看裴锦程醉成这样过,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糊糊的感觉,说明今天晚上和他喝酒的人,不用太顾及形象,她笑了笑,“我掐指一算,有人在这里醉得爬不动了,所以美人过来救英雄。”

“噗~”

“噗~”

“噗~!”

裴锦程还躺着,拉起申璇的手,放在半空,翻来翻去的看,“你这手拿去开过光吗?还能掐指一算了?”

申璇也心里一乐,倒不知道裴锦程还有这样幽默的时候,“对啊,开过光。”

“开过光的不能进洗手间,不然不灵的,你不用上洗手间吗?或者你上洗手间的时候,把手砍了放在外面?上好再接上?”

申璇坏坏一笑,“看来没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