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花,以后就有别的女人花,不给那些女人机会,恨不得把他的钱都花光。

所以对于花男人钱的这观念,她一向都没有申璇那种固执和骄傲,申璇都到今天了,才狠刷裴锦程的卡,要换了是她,早把裴锦程的卡拿来狂刷了。

辛甜是聪明,但她却在刚才那一瞬,没有料到裴锦程的腹黑。

就在辛甜把裴锦程的指示说了一遍,刷了一块六十万的手表,一只四十万的包包,紧接着比申璇还要刷得狠,刷掉了四百多万之后,申璇神情恹恹的想要回去了。

裴锦程接到辛甜的短信,万达广场。

申璇不坐裴锦程的车,却被他大包大揽的弄上了车,倾身过去替申璇卡好安全带,辛甜拿着自己的战利品,跟裴锦程道了谢,开了自己的车,分道而行。

申璇看着窗外,裴锦程开着车。

“太太,昨天晚上的事,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再生气了。”

申璇很不高兴,“说过了又怎么样?”

“我不是没在那边过夜吗?”

“没过夜就算没事了吗?”

“我没有跟她上床。”

“那她不是亲你了吗?那你还抱了她,你说你还吻了她!”

“喂喂喂,我只是吻了一下她,当时不是没办法嘛,她药劲没上来,不亲她,怎么糊弄得过去?”

她气得心内生火,伸手拍在仪表台上,脸都胀成了猪肝色,“你出卖色相!”

裴锦程也瘪了嘴角,“我其实比较想卖给你。”

“我买不起,付不起你那么贵的嫖资。”

他转过脸朝着她笑了笑,“我少收点钱,老主顾了,我会给你优惠!”

“裴锦程,你不要脸!”

“我就靠脸吃饭了,哪能不要脸啊。”

申璇心想,她今天还是被他气死好了,这男人平时不会这样没脸没皮,今天倒是赖上了!那傲娇劲上哪里去了?

昨天晚上他说了不住那边,结果后来不住是不住了,却带了礼物过去那边安抚白珊,非旦如此,他还带了酒过去和白珊一起喝,还搞情调,居然还喝酒!

他们还亲过嘴!

她叫他说清楚,他就连把那女人的衣服撕了都说了!

这个贱男人,他居然把白珊的衣服给撕了!

他还说他没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用得着把衣服撕了吗?

她从来没刷过他的卡,但是今天真是刷爆了,她心里就是那么气不过,没做什么事,同样心里堵死了!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若想对你好好说话的时候,真是挑不到他的毛病,对他发脾气居然也是可以的,若换了从前,都是他对她大呼小叫的份。

难道是说昨天晚上的他理亏了,所以才会态度这么好么?

她才不会原谅他!

车子开到了码头,裴锦程把车停好后,伸手过去把申璇的安全带松开,拍了拍她的腿,“太太,下车。”

申璇看着窗外,不明白为什么要来码头,“干嘛?”

他好生好气的说,“下车嘛。”

裴锦程看申璇不动,便自己下了车,绕到副座去拉开车门,把女人拉了下来。“那天不是说过了吗?过几天出海,走吧,我们出海去。”

“谁要跟你出海?”

“带你去个地方。”

“才不要跟你去什么鬼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已经走到了码头边上,“我有礼物想送给你,要出海才能看到。”

申璇瞪着裴锦程,“昨天晚上送钻石手链给白珊,现在又说要送礼物给我,裴锦程,你那些花花肠子少用在我身上,我告诉你!!我才不要!”

裴锦程伸手扣住气势汹汹的女人的后脑,低头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最后狠狠的咬了她的唇,疼得她叫出了声,他才松口,“真想把你的嘴给缝起来,我送给你的,你敢不要试试!”

235:锦程,我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暖风雀跃的海面上,海腥味随着破开的浪花,一阵阵往人的鼻腔里钻。

游艇三楼的甲板上,身上是暖暖的阳光,申璇推拒着裴锦程,却被他揽更紧,别开头去躲他的吻,他便追得更紧去吻她。

抱着一个木头,能不生气吗?“申璇,你再不亲我!”

申璇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进入备战阶段,“再不亲你,你要怎样!”

“回去好了!”裴锦程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发着他的小脾气。

申璇身上一空,翻了个身,侧躺在甲板上,看着桅栏外的海面,偶有海鱼跳起。

裴锦程转过身,看着申璇没有理他,沉沉的吐了气,他想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喂!”

“喂!”

“申璇,你干嘛不理我!”

申璇坐起来,又从甲板上撑着站起来,“不是要回去吗?不去跟船长说?”

看到申璇往楼下走,裴锦程跟了过去,“那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点吃的,我饿。”

“喂,给我弄点,我也饿。”裴锦程大步追着申璇过去,他真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变的,他当时就觉得这种事不能说。

但她一脸十分想知道的样子,而且还说他瞒她,既然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支支吾吾。

他心想,既然她都觉得敢听,他就说了吧,如若不然,倒像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一样,他的确什么也没做,说就说好了。

那女人一直说,你继续,你继续,还有呢?你不说是吧?不说实话就不要碰我!

这倒好了,一全说出来,全完了。

当时就翻脸了!

不准亲,不准抱,说他刚刚抱了别人,那嘴亲过别人,刷牙洗澡,折腾了他几个小时,还是不准亲,不准抱!

这女人就是骗子,他一点也没说错,难道不是吗?

开始她讲不说实话就不准碰她,其实说了实话照样不准碰她!

..

申璇虽然并不偏爱面食,但是如果突然肚子饿了,想吃东西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简单方便的面食,而且她记得这船上的厨师做的寿面很好吃。

她是饿了,没有撒谎,早上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只是应付着吃了些,约辛甜一起逛街,中午就一直气得吃不下饭,不是她小气,她很愿意送礼物给辛甜,但是辛甜报复性刷卡的方式让她很心疼,有些东西,兴许不是很喜欢,纯粹为了那个牌子和价钱才买。

虽然她对裴锦程很生气,但是如此刷卡,她还是有些惊怕,毕竟不是自己的卡。

不过若是她的卡,辛甜也不会那样刷了。

所以,她还是决定不逛了,否则这无止境的刷下去,真是想想都心慌,她还真是没出息,这种时候,居然还想帮他省钱。

果真应了那句话,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能妥协。

就像此时,他要吃她碗里的面,她故意放了辣椒,他辣得脸红,依旧要吃,她也只能随他了。

“好吃吗?”

“好吃啊。”

“不辣吗?”

“不怎么辣,没有你们家的菜辣。”

申璇心里鄙视,继续装,有本事别喝水。

两人坐在一起,头挨着头,女人吃得身心愉快,男人吃得满头大汗。

裴锦程拿着餐巾,擦着脸上的汗,申璇又卷了一筷子面,送进他的嘴里,他已经喉咙冒烟了,却只能张开嘴,吃下去。

申璇认为,她也不是有意要整他,就是觉得这男人有点欠收拾,不趁着现在这时候整一下他,下次他若占了半分理,都没有她出头的时候。

申璇拿过裴锦程手中的餐巾,体贴的替他擦汗,握着筷子的右手却也没有闲着,卷好面就往男人嘴里送,声音也是又柔又软,“锦程,我们海城的面条是不是比G城的好吃?”

“嗯,的确。”

“我们那边的小麦和米都比南方的好吃,正宗的海城原料,自然是好的,锦程,你真有心。”

“你喜欢就好。”

“但我看着你也喜欢吃我们海城的面条,我也很开心。”

裴锦程被申璇哄着吃完了一碗面,辣得喝了三杯冰水,嘴唇像合不陇一般火辣辣的,他抬着手扇着嘴,申璇伸嘴过去轻轻一吻,“很辣吗?”

“呃…”裴锦程伸手放在申璇的腰上,“现在感觉有点辣了。”

“吃吃就习惯了。”女人又甜蜜蜜的亲了男人的嘴。

“好辣。”裴锦程低低说了两个字后,偏头搭在申璇的肩头,忍不住呼了口气,嘴角却勾了起来,早知道说辣有这样的待遇,他才不会撑到现在,胃里全是火,真想降降火。

刚抬起头,要去吻女人的嘴,有侍应生过来,“总裁,到了。”

虽是有些扫兴,但裴锦程还是把申璇拉了起来,“走,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

“看了就知道了。”

申璇无法形容自己走出游艇之后的心情。

她的手,一直在她丈夫的手心里,还未下船之前,海风吹得他们的头发都在飞扬,吹得他们的衣角裙角都在飞扬。

他抬手指前面前的小岛,“上次你说过喜欢这里,后来我就把这个岛买下来了,我说了送你一份礼物,就是这个岛。以后有空的时候,我就带你过来放烟花。”

游艇停在岸边,他拉着她的手,下船。

有被海风吹黑皮肤的戴着沿帽的渔民,看到裴锦程和申璇下船,便非常热情的过来替他们带路,“少爷,少奶奶。”

裴锦程跟申璇说,“这岛上的房子容易潮,所以房子下面直接架空,材料都是用的防潮的,我专门请了人在这里管着,我们偶尔来住的时候,也不怕有潮味。”

“这岛上有淡水,我请了些岛边生活的渔民,他们会做农活,先让他们翻点地出来,就在我们房子边上,种些辣椒,够你吃的肯定要有。自己吃不完的,到时候就做成些腌制的,拿来送朋友,还可以寄些回海城,爸爸妈妈他们肯定会觉得我们做的辣椒比外面买的好。”他一边说,一边想着那时候她刚刚离开,他找不到她,在她的语音信箱里留言,一条一条的,告诉她,他买了一个岛,想送她。

只是她把手机留下来了,听不到,后来他把卡换了下来,到了马赛,被她气得又扔了手机,结果才扔了手机,又回去拣回来。

现在她的手机还是那一个,但是卡已经换了,那个语音信箱里的留言,她是听不到了。

没关系,听不见更好,如今他可以换另外一种心情,把那些话,再重新跟他说一次。

眼前是满目苍翠,手心里的小手,把他的手,扣得紧紧的,他抬眼看了看小路两边的椰树,“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经常要带他们过来干点活,可不能养得太娇贵,爷爷是最反对宠孩子的,以后一到假期,我们就把他们带到岛上来,体验一下生活,爷爷也高兴。”

申璇努力让自己再平静一些,可是听他这样说,她是如何都平静不了了,他说送她一份礼物,礼物是一个岛,岛上会种她喜欢吃的辣椒,还可以送朋友和家人。

他们还会把孩子带到岛上来体验生活。

这何止是一份简单的礼物?

林间小径弯弯绕绕,前面的渔民专心引路并不说话,这一路上海鸟,海浪,海风的声音揉在一起,却又让人感觉到分外宁和静谧。

走了一阵,听到了“叮嘣咚嘭”的响声。

裴锦程偏首垂眸正好看见有些好奇的申璇,笑了笑,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是不是有些吵?现在房子还在建,噪音有些大的,等过几个月,房子造好了,我们再来看看,不过今天带你来看,主要是想让你看看这个架构和风格,那时候你不在,图纸都是我一个人下的决定,现在想想,怕万一你要是不喜欢可就不好了,你等会看看,如果不喜欢,咱们就返工,重新弄,做个你喜欢的样子。反正现在都来得及。”

脚步停下来,申璇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所站的位置,一转身就可以看到碧海蓝天,四周苍绿,回过身来所面对的是正在施工的别墅。

裴锦程把图纸放在她手上,她看了一眼概念图,大露台的休闲木屋,玻璃房,超大游泳池,吊角楼,连排的地中海风格主楼…

可谓工程浩大。

她凝了凝气,把图纸捏在手心里,仰起脸问他,“锦程,这得花多少钱?”

他弯着嘴角,伸手捋她脸上被风吹乱的发丝,“喜欢吗?”

“锦程,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在岛上种辣椒?”

他还是淡淡的笑着,手掌轻轻一翻,修长的指背拂着她的脸,低低问,“喜欢吗?”

她的心,跳起来,是自己也能听见的狂乱的“呯咚呯咚”的声音,伸手抓住放在她脸上的手,捏放在心口,明亮的眼睛,紧紧的锁住他一双带着柔软笑容的凤眸,“锦程,在你的心里面,我是不是占很重很重的位置?”

“阿璇…很重要。”

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颌,俯首吻下,耳边的风声是刚刚编织出来的五线谱,旋律从心间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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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6:我发誓,我爱你

“很重要”三个字,轻轻一叹,声线缓而无奈,最后的尾音却又出奇的平静,如此低的几个字,却是那么重重的击向她的心门,他说过,他在乎,现在他对她说,“阿璇很重要。”

沉醉在他的吻里,如陷在他的织的情网里一般,无法逃脱,便不能自拔。

沉沦就沉沦,无所畏惧。

听着海浪的声音,海风的声音,海鸟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被他吻过,又被他牵着,绕过工地,往树林里走去。

他说,他要带她去看看规划的那片地,到时候就种很多辣椒。

她的手被他握着,一边走,一边靠在他的肩上,说她其实吃不了那么多辣椒了,总不能光吃辣椒吧。

他便笑着说自己有些大意了,心想她爱吃辣椒,便都计划种辣椒,应该多种些蔬菜,等他们老了之后,把事业都交给孩子,两个人可以在岛上生活,自己种点东西,肯定别有一番情趣。

她心里酸涩而满足,问他为什么不和一大家子住。

他告诉她,他的性子和爷爷不同,他喜欢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一大家子在一起固然好,但是他希望很多时候可以单独和她在一起。

她低低一叹,其实都够了,他想和她在一起,就够了。

他拉着她一路走,给她指着哪些是果树,哪些土壤可以种蔬菜,哪里有淡水池,她满眼的幸福和新奇。

他指着一片相对规整的树林,是大椰树围着圈种的,中间还有老旧的石桌,这里不像别墅那边还没开始整理绿化,相反这边的草坪已经打理得很有样子了。

他指着石桌南边的几根树,修长的指划出弧形,告诉她,以后他在那里用绳子扎一个吊床,可以躺在上面看书,头顶的相簇却漏光的椰树枝叶正好可以当伞,太阳再大,晒在身上,也不会疼,反而会因为斑驳的阳光而显得惬意。

她站在他的身边,好象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那未来五光十色的,美丽绚烂的未来,让她快要睁不开眼睛,“锦程,你爱我吗?”

她望着头顶被椰树叶织成伞蓬的地方,枝叶间漏下来的光,让仰起头的她,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眯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像她弯起来的唇角。

她爱他,若他也能爱她呢?

那她的人生,是否圆满了?

被她这样一问,他捏着的她的手不禁一紧,拉过她,双手握着她的肩,看着她笑弯了的眼睛,眼睛里希望和自信,真的很耀眼,她从来都是这样的--耀眼。

爱吗?

说了“我爱你”就是一种承诺吗?

他不信。

他对白珊也说过,他连自己都不会相信,那是一句骗人的鬼话。

“阿璇,爱不爱重要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不能在一起的那天,我们会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直到永远分离的那天,这难道不是更重要吗?”

他甫一说完,便看着她眼睛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心下方沉,却又看着她眼里的光又一点点亮起来,她重新绽开花海一般的笑容,一个向来清傲的女人,笑成这样的时候不多,但是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能发现她那些璀璨夺目的笑意,脖子上是她突然攀勾上来的手。

“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锦程,一直…”她偏仰着脸,眼底清澄一片,如此时头顶净蓝的天,这样也够了,她很满意。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拉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唇齿间纠缠,溢出低低的喘息声。

原本就想在这种闻着海风味道的地方吻一吻她,哪晓得她那嘴真是讨厌,吻着吻着,那小嘴里就哼哼叽叽的乱吱声,吱得他一阵阵心躁起来。

她那小腰也是分外讨厌,他吻她,她就不老实的扭来扭去,一扭,就全身都动,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蹭得他一阵阵的喘起了粗沉的气。

身体的反应永远都是诚实的,申璇碰到了变得硬肿的某处,非但没羞,反而挨得他更近了些,明明侧坐着,这时候却故意双肘往他肩上一撑,抬起一些,抬一只腿过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申璇!”察到她故意挨着他的某处,又不完全靠过来,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腰,“你故意是吧?”

“没有,想亲亲。”她呶着嘴,撒着娇去讨吻,他一咬牙又狠狠吻上她。

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往下一拉,她的头便仰了起来,他如火在燎一般的去吻她的脖子,“你想亲亲,我要的可不止是亲。”拉过她的一只手摁在他的裆处,“阿璇,拉开…”

申璇本就只想撩一下,她就喜欢看他偶尔出丑的样子,因为有渔民一直带着路,虽然没有跟过来,但是肯定就在不远处,她料到他不会过份,哪知他竟要来真的,顿感失策,一边推拒,一边想要站起来,“喂!不能纯洁的亲亲吗?”

他大力的锢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机会,狡黠一笑,将他的热情化作气体,呵着她的耳心子,低低的带着戏谑,“呵,什么叫纯洁,什么叫不纯洁?不做就是纯洁?做了就是不纯洁?”

申璇不肯拉开裴锦程裤链,他便自己拉开,将她拉向自己,手伸进她的裙底,女人捶着他的肩头,“有人!”

“很远…”他也知道现在这样不好,现在她在他眼里,跟从前不同,以前他可以把她拉在裴宅河边的长椅上,要了她,那时候是不在乎她的想法和面子,他想要就要,无所谓有没有人路过时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或羞或耻,都跟他无关。

而如今不同,他想要维护她,这样的事,关上门来,那便是美好旖旎,可若青天白日,真是会遭人卑鄙和辱骂。

他不是不知道,可如今坐在这软软的草坪上,头顶的光线,因为风吹枝叶的晃动而闪动,闪得他眼花,连心智都跟着一起晕了,特别是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在她身上挤摁揉搓。

“远什么!”申璇脸都胀红,万一传出什么声音,别人跑过来看,就完了。

“这么大的树,他那么远。”他的背靠着树杆,百年的老树主干粗壮,挡住了他们相叠的重要姿势,他已经不由分说的拨开了她裙下的小面料,指尖撩弄,指腹触到壁肉湿软,心神皆荡,深深吸了口气。

申璇的头一低,死死靠在他的颈间,让自己的视线不要看到树干以外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叶障目的蠢钝做法,但这个男人她太清楚,现在想跑,怕是不可能有机会了,只怕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他将手指的湿黏涂在她的腿间,俯首偏头吻着她的颈侧和耳心,“阿璇,可以了。”

他说的是“可以了”,而非“可以了吗?”

她的裙摆大开,遮住了他松开皮带和挺进她身体里的动作,她因为紧张而缩得更紧,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被夹得呼不住气,拍着她的背,“璇,放松…”

那声音低缓温柔,她却不敢喘出大气,身体里千虫百蚁的爬过,她的声音在发着颤,“怕,有人!”

哪知这男人却在这时候,大声的喊道,“阿吉!”

申璇一慌,低喝道,“你干什么?!”

“少爷!”

脚步声有了,裴锦程保护式的把申璇的头摁在他的肩上,对着身后远处的脚步声喊道,“你先走!我们等会自己回去!”

脚步声停止,“好的!那少爷有什么吩咐,给我电话也行!”

“走吧!我没有电话,谁也不准过来!”

申璇心里咒骂,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这边有不可告人的事正在发生么?

阳光一小簇一小簇的落在她的身上,被风吹得晃,阳光穿透着的她的皮肤,如脂似玉的。把她的发拂开,那耳垂上的小绒毛,薄薄的,细细的,看得人,痒痒的。

手钻进她的胸衣里,握住令人心悸的软柔,抬力一顶,听到她的惊呼,“啊!”

摇着她的腰,让他们彼此体内的春风都跟着一起摇了起来…

“阿璇,从现在开始,从今往后,你只能属于我!”他声音粗噶低沉,却带着浓浓的狂狷霸道,俊美如斯的脸上渗着汗,手掌在她的衣内,扶住汗滑的后背,头低在她的胸口,闻着她乳间的幽香。

那些曾经,他注定无法去计较,他若要和她一生,必须将那些埋葬,他只当她是年轻,经历了很多女人都经历过的彷徨和摇摆不定。

现在他们是有未来的,不能再如曾经一般生活。

“…”纤细的腰肢挺起来,抱着胸前男人的头颅,“锦程,我爱你…”

他身上的皮肤同神经一起,都紧了,明明不信那个“爱”字有什么魅力,一点也不信,他连自己都不信。

他不年幼,他知道人在欢愉之时说的话不可信,总有夸张的成份,他能感受到她身体诚实的在激动着,绯红的面,申银的音,迷离的眼波,和身下的溪流,他知道她正在被快-感包围,可她说出来,却是这样。

震得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吸舔着她胸前的粉梅,心悸动得如同脱僵的马,扶着她的背,便压下去,一边撞着她,一边要求,“再说一次。”

她身下是柔凉的草坪,双腿勾挂在他的腰上,抚着身上男人的脸,喉咙里像点了火,眼睛里氤氲起浓浓的水气,她一抽鼻子,“我爱你,锦程。”

他动作缓下来,面上扬起的笑,是不可置信之后的不知所措,是不知所措之后激动不已,双手不听使唤的轻颤着,还是怔怔的捧住她的脸,“阿璇,我很开心。”

很开心,听着“我爱你”比“我想你了”还要开心,他着了这个女人的道,中了她的毒了,才会这样,这样的神经质,三个字而已,他说过很多次,也听别人跟他说过无数次的三个字而已。

他曾不屑一顾的三个字而已,却把他激动成这样,在这种原始欲望悉数被点燃的时候,他被她说的这个三个字激动得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跟她说,他很开心。

可是除了开心,他真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此时的心情,如果不是开心,那便是开心坏了。

他依旧觉得不真实,这个女人,面还带着绯色,望着他的眼睛,还被晴欲占领着,不敢相信她会跟他说这种话,好矫情的三个字,他自己都觉得曾经说起这三个字的时候好矫情,真有些鄙视自己,“阿璇,不可以骗我,你发誓!”

她噗哧一笑,喟然一声长叹,深深的看着他的眼睛,望进他有些慌,有些乱的眸底,指腹揩掉他额面的汗,“裴锦程,我,申璇,申家小五,爱你,我发誓,我爱你。”

她说完的时候,早就氤氲在眼潭里的水汽倏尔滑落,其实也没什么好伤心,虽然他说不重要,但她还是要告诉他,他不爱没关系,她爱。

她爱,她说出来,不是伤心,反而觉得挺开心的,他买了一个岛送她,送她一个未来,她有了未来,为什么不能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