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说小豌豆是个东西!

一低头咬上男人的手腕,他疼得一退,“咝”的一声,甩了下手腕,只见她像只拼力反抗的小兽一样与他对峙,“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不是凌骁珣的种吧!”他说的肯定句,男人方毅的下颌突然紧紧一崩,面颊上咬出明显的牙痕,“辛甜!你真是——下贱!”

“你给我滚远点!”顺手拿起一个苹果,就朝着云烨的头上砸去!若不是极力控制着,她得操起身后的刀朝他捅去!紧紧捏着拳头,她全身都在发抖,嘶声颤喊,“滚!————滚!”

小豌豆爬在玻璃门外,然后扶着门站起来,一拉门把,玻璃门打开,她扶着门框,艰难的往厨房里走,辛甜忙揉了揉脸,好让自己的表情柔和些,只见小豌豆扶着橱柜的门,已经蹒跚着走到她的身边。

俯身把孩子抱起来。

小豌豆抱着她,轻轻的拍。

辛甜一闭眼睛,低头把眼泪流进孩子肩膀上的柔棉面料里。

正好这时,申璇和裴锦程刚刚在沁园跟裴立商量酒席的事情,在一回来就被允铮拉着往厨房走,“妈咪,他们打架了,你去把小豌豆抱出来。”

申璇刚走进厨房,看着一眼阴翳的云烨从里面走出来,还什么都没有问出口,那个背景和气场一样强大的男人已经走出了厅门,大步朝梧桐苑外走去。

申璇看辛甜心情十分糟糕,便把小豌豆抱过来,轻轻的哄,“小心肝,你到楼上睡一会吧,忙这么久。”

“嗯。”辛甜难得没有推辞,低着头从裴锦程身边走过,上了楼。

裴锦程拍了拍申璇的后背,“你抱着孩子,我去让钟妈过来帮你,我去楼上整理一下资料。”

“你去忙。”

裴锦程上楼,并没有整理资料

裴锦程关上了房门,坐到卧室的书桌前,拿起电话,打给了云烨,两人互相打了不咸不淡的招呼,裴锦程抬手揉着有些劳累的后颈,不急不徐的说道,“你下次过来的时候,能不能收收你那上级对下级一样的脾气,阿甜虽然有钱,但回来G城,现在也算是没地方去了,莫爷爷见她就骂,还给辛家下了通牒,不谁她回辛公馆,连住酒店莫爷爷都搞得她不得安生。

若不是因为小豌豆在国内不会过敏,我想她可能都不会回来讨你们嫌,你说说,现在就裴家这么一处躲风挡雨的地方,你要是把她从裴家给逼走了,莫爷爷哪天一后悔,让我裴锦程上哪儿给他老人家找外孙女去?”

电话那头,沉默好一阵,“锦程,你说她出去几年,当初是跟凌骁珣结婚去的,搞什么奶制品,结果呢,生这么个东西回来!凌家还不知道他们的媳妇给他们添了个洋种,要是知道了,得把莫家闹得垮了不可!

她只要把孩子送回去孩子亲生父亲那里去,就算她要跟凌骁珣离婚,我都帮她,可现在算什么事?”

“离婚?阿甜从来没有表达过想跟凌少离婚的想法啊。”裴锦程捏了捏眉心,这事情凌骁珣不可能比莫家的人晚知道,既然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提离婚,云烨提这茬做什么?

云烨那头语气一滞,最后口气中的火药味也升了一级,“这事情你还要帮她不成!”

裴锦程呼了口气,果然是军统家族的人,嚣张啊,真恨不得在那混蛋嘴里塞一团袜子,一想到自己脾气这么好的跟他说话,招来如此不友好的回答,就生气!“我不是帮她,你应该知道,阿甜和阿璇的关系跟姐妹一样,我如果帮着你,阿璇必然跟我闹别扭,我现在都是要办婚礼的人了,你就不能给我省点事吗?”

新郎最大,裴锦程把这个理由一搬出来,云烨觉得自己算是遇上对头了,“等你结了婚,把这事情处理了,把她从你们裴家给我赶出来!”

“阿烨,我问你,我现在把阿甜赶出裴家,她如果不回莫家去怎么办?她抱着孩子跑到其他城市去怎么办?那天阿甜还跟我说,小豌豆在上海呆过几天,也不过敏,上海那么大,你我都没有直接的家族关系在那边有网络,如果她去了上海,你是不是要跳黄浦江找人?

阿烨,虽然孩子的事情,是有些不清不楚,阿甜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凡事不要做得太绝,你不来的时候,阿甜性子挺好,两个孩子都很喜欢她,讲话做事也跟以前不一样,一看就虔诚很多,我都怀疑阿甜都遁入空门了,你就不能宽容点?”

“那你等会让阿璇跟她谈一谈,我回去跟父亲说,把孩子先接纳下来,和凌家事容后再讲,让她搬回莫家住,莫家辛家这么大,她跑到裴家住着,算什么?”

“好好好,我和阿璇说,你也不要跟自己怄气,阿甜那性子,骨子里也拧得很,你每次过来就冲她一对吼,她肯定不跟你客气的,下次注意点。”

云烨丢下一句,“你懂什么!”挂了电话。

裴锦程耸耸肩,看着电话,“我当然懂,你以为阿璇性子比阿甜的好得了多少么?”

电话扔在桌上,裴锦程起身走到长排衣柜边,拉开衣柜门,将木箱搬出来,打开箱盖子,里面是八年前结婚时穿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摆在chuang上。。

484:大结局八:嫁不嫁?嫁!

申璇曾经把这些衣服收得很好,一件件的叠好,还放了香。

婚纱和礼服都一直挂在另一扇柜子里,只有这苏绣的锻锦唐装,她装在木箱里。

好象是一整套的东西似的。

裴锦程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摆在*上,那身唐装,他当时还穿过,在他和白珊婚礼那天。

白珊穿着婚纱,他和申璇一样,穿着第一次结婚时的中式喜服。

以为她看得见他的心,起码明白他的用意,结果她一走了之,什么也不带走。

*上摆着,暗朱发红的绣凤旗袍。他的是暗朱缎锦对襟盘扣的唐装上,绣着淡金色龙纹。

听爷爷说,这一套喜服,不是普通店里可以买到的,是江苏那边找来的金牌绣工,一针一眼,连着多夜赶绣出来的,旗袍上,彩凤矜羞的缓缓打开翅膀,仰脖却抬头的望着左面。

左面摆放着的男款喜服上金龙盘踞,龙头攀上左肩,霸道的俯头而下,目光噙着右下方,堪堪与仰头的彩凤相视。

针脚繁绕却整洁,手指腹在上面,起伏的绣纹连绵悠扬。

门外有人敲门,裴锦程转身出去,申璇站在外面,“怎么关着门啊?”

“理点东西,怕小单跑进来胡闹。”

申璇跟着裴锦程走进卧室,看到*上摆着的喜服,一愣。

他收着这些东西,她是知道的,但一直没提,因为白珊那个婚礼,她一点也不想去回想。

“还是收着。”裴锦程弯腰去叠。

申璇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衣服,自己叠起来,“你哪里叠得好,这料子可不像衬衣那么好叠,我来。”

裴锦程便站在一旁,看着申璇弯腰叠衣,任性的小公主长成了贤惠的皇后。

申璇将喜服叠好,抬在掌上,准备放进衣柜那里那个木箱里,有些恋恋不舍的说道,“这喜服新得很。”

“嗯。”他干脆坐在chuang沿。

“做工也好。”

“对。”

“这次我们穿这个吧?”她一转身看着他。

他站起来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把她往木箱那边推,并摁着她放箱子里放,待女人把旧衣放好,他才抱住她,轻轻的晃了晃,“阿璇,那喜服再新,做工再好,也是曾经的。

以前的裴锦程不好,不懂得珍惜自己拥有的东西,以前的你也任性,不懂得如何理解深爱自己的丈夫,说到底,我们都不懂沟通。

过去的,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伤害过彼此,就连这喜服,都是一堆堆心涩疼痛的记忆。

既然我们要结婚,就要新的,不光是新的衣服,还有新的开始。这些东西,权当留个纪念,也是我们走过所有冤枉路的教训。

以后的裴锦程,会珍惜他所拥有的,以后的申璇,也不可以把什么都放在心里,要同丈夫分享,知道不知道?”

申璇眼框酸刺胀痛,一低头,抵在他的肩骨上,噘着嘴道,“还不是你头没带好,让我跟你有样学样。”

“看吧,又开始推卸责任了。”

“好吧,共勉。”申璇抬起轻泛水光的明眸,望着头顶熠熠生辉的男人,“年纪不小了,也该懂事了。”

“谁年纪不小?男人这个年纪,不知道多有魅力,到了40岁,迷人死。”

“你是想给我下马威?是想说三十岁的女人不迷人?是想说我没有魅力?”她头发扎在后颈,歪着脑袋,斜睨着他,恍如挑衅。

他看着她认真,似要还以颜色的模样,抬手顺了顺她耳后的发路,噗哧一笑,“才没有,你都不知道,我简直被你迷得团团转。”

她拿着古腔,抑扬顿挫的说道,“本宫姑且信你一回。”

.....

婚庆公司是几年前就找好的那家,只是曾经的想法都变了好多。

一个婚礼,迟了好几年,两人显得随意却又慎重。

裴锦程是个强势的人,原本9月中旬是申家老四的婚礼,裴锦程却以当初申璇本来就比几个哥哥结婚早为由,非要把他和申璇的婚礼提前到9月初。

孔融让梨的优良传统,在他身上可一点也没有得到体现。

而裴锦程想的是,这一段时间都没有避孕,他很担心如果婚礼举行得晚了,申璇又怀上了小单妹妹可怎么办?若是那样,为了申璇的身体,婚礼肯定又得延后。

到时候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办婚礼,多不好。

这段时间,裴锦程心安理得的把儿子交给了辛甜,吃饭的时候在一起,晚上讲故事成了辛甜的事。

申璇会在睡着陪两个小家伙一会儿,但是她也发现,有了小朋友一起玩,儿子并不是那么黏她了,说晚安,也不会扑上来腻乎乎的说“妈咪不要走。”

孩子像是突然间长大了,每当申璇跟儿子说再见的时候,换上睡衣的裴允铮总是潇洒的朝她挥手,“妈咪,晚安,明天见。”

辛甜每天晚上拿着绘本给孩子讲故事,两个孩子一左一右的盘腿坐在*上,看着辛甜拿着书,一个字一个的移动手指,慢慢的念出字的发音。

裴允铮在辛甜讲完那些听得他打瞌睡的故事后,又拉着小粉丝,讲一遍哪吒闹海!

小豌豆看着哥哥讲故事,拍手乐得呵呵的笑,等辛甜去给两个孩子泡睡前牛奶的时候,裴允铮便伸手揪着小豌豆的脸,“好不好听?好不好听?你要说不好听,我以后就再不讲给你听了!”

小孩子不知轻重,两下就把小豌豆揪哭了起来。

辛甜从一楼还没上楼,裴允铮便沉着脸吓小豌豆,“再哭就不给你讲故事!”

小豌豆抽着鼻子,用力的瘪着小嘴,洗过澡后,松松的头发还有一点点湿,两片扇子一样的眼睫毛扇得可怜兮兮的,点点头,“好,叮。”

“是ting,不是ding!”

“叮!”

“听!”

“听!”

“嗯,我以后是你老师了。”裴允铮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你的奶瓶,我要喝一半。”

小豌豆又要哭了,裴允铮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让步的用手比了一厘米宽的量,“这么多!”

小豌豆只能委屈的点点头。

看着两个孩子喝奶,辛甜便去放自己的洗澡水。这是每天的顺序,从未变过。

裴允铮扯过小豌豆的奶瓶便喝起来,小豌豆便眼巴巴的望着,急得直拍自己的腿,看着裴允铮还在不自觉的用力喝,伸手就去抢,却抢不到,急得直叫,“够!够!”

裴允铮之所以不愿意再跟爸爸和妈咪睡一起,是因为爸爸一直控制他的饮食,夜奶绝对不会超过150ml,说他太胖,他都这么大了,还是只给150ml,还说什么健康饮食。

虽然爸爸还是叮嘱甜妈妈,他的奶不可以超过150ml,但是在楼上和小豌豆睡的话,他可吃小豌豆的奶瓶。谁都不会发现。

小豌豆的口粮,被无情的掠夺,却因为不会告状,没人替她主持公道。

而且每次她要拉辛甜去打裴允铮的时候,动不动就会急得蹦出一个发音,咬字会很重。这让辛甜更是将裴允铮视为了神仙药。

更对裴允铮*得不得了。

小豌豆吃不饱,便摇晃着空奶瓶去问辛甜要,“neinei,neinei。”

辛甜跟裴锦程不同,她觉得女儿虽然身高超了,但是骨架子瘦瘦的,很想把小豌豆喂得像允铮一样结实,有点肉胖肉胖的,很可爱,却又不属于肥胖那种。

所以只要小豌豆还要奶喝,她就会去泡。

而裴允铮如果要喝奶,辛甜一定会咨询裴锦程或者申璇,因为别人的孩子身体情况,她不了解,也不敢乱来。

正是因为如此,裴允铮才不问辛甜要加奶,他可一点也不想惹麻烦。

时间久了,小豌豆慢慢就习惯了自己的奶瓶先给裴允铮吃,剩下一点点她就自己吃,然后等妈咪从卫生间放好水出来,再要奶。

然后发展成裴锦程不让裴允铮多吃肉,只要两夫妻不在家,小豌豆碗里的肉一半都会被裴允铮吃掉。

在小豌豆的心里,她从小到大,都是在裴允铮欺负奴-役的阴影里长大的,说不过,打不过,算计不过,打个巴掌给个枣,给了枣后又打个巴掌。

这一天,裴锦程上午从公司开始了会,正好回家吃午饭,下午带申璇去试做好的旗袍,才一回来就看到裴允铮的勺子伸进小豌豆的碗里在找什么。

“允铮!”裴锦程把公事包放在入门柜上,朝着餐厅走过去,裴允铮看着裴锦程,坐在自己的宝宝椅上,甩着结实的小腿,“爸爸回来了?”

“你自己的勺子,怎么伸到妹妹的碗里了?”

裴锦程看着裴允铮,是个严父。

裴允铮继续搅,然后把一小点绿绿的东西舀出来,敲在骨碟里,“妹妹不吃葱啊,我比她眼睛尖。”

小豌豆已经习惯这样的裴允铮,便不理他,慢慢的自己吃饭,反正她不怎么爱肉,他要吃就吃吧。

裴锦程以为儿子又在欺负小豌豆,这时候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便喊了钟妈做饭,辛甜在厨房里装汤,听到裴锦程声音,赶紧把汤端出来,“你怎么回来了?”

“嗯,阿璇还在主宅呢,我回来吃个饭,跟她下午去试一下礼服。”

“正好,两个小孩闹着饿了,我先弄了点吃的给他们吃,这几天非要我做饭,你们请的那个营养师都可以给辞了。”辛甜说笑着,汤碗已经放到了餐桌上,而后拿着孩子们的碗,一人分了一碗。

钟妈看着裴锦程回来,赶紧去做饭,两个大人便坐在餐桌上看着孩子吃。

裴允铮明显比小豌豆吃得快,吃得干净,也不洒。

小豌豆总是洒得一桌都是。

辛甜拿坐在一旁,拿着毛巾,孩子一边吃,她一边收拾。

“锦程,允铮说话说得可真好。他多大开始说的啊?”辛甜双肘撑在桌上,笑看着裴锦程,这话之前几天她还一直不好意思问,或许是自卑心态,总觉得问不出口。

现在想想,天天这么住着,大家都看出了小豌豆还不会开口说话,她藏着掖着也不是那么回事。

倒不如问问,书上看的,跟实际上遇到的案例还是有差别的。

“他呀?说话说得可晚了,一岁半往后,才开始零碎的说点,之前连“妈咪”也不会叫,不过后来,他的音口一打开,那简直是收也收不住,我怀疑是当时我引导点有问题,可能没有抓住他有兴趣的东西。”

“真的一岁半以后吗?”

“真的,比小豌豆早不了多久,但是会说了之后,嘴上得特别快。”

辛甜原本一直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在咨询,这时候越想心情越沉重,不禁叹了一声,“那小豌豆这马上就两岁了。”

裴锦程是个男人,安慰申璇他还可以,叫他安慰辛甜,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不理也不行,理了又怕自己说错话,他只能把一切都往好了说,“正常的,小豌豆会发音,就说明她的声带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她有些单字也是会说的啊。”

辛甜有些灰心,“很少,就一个‘打’字。”这个字,还是因为允铮,女儿才说出来的。

裴锦程心想,为什么钟妈烧菜这么慢?为什么申璇从主宅往回赶,要这么久?他笑了笑,“也许还有别的字她会说,你不知道而已,人家都说发育得晚的孩子,特别聪明,所以你别担心。”

男人根本就不当一回事的事情,在女人眼里,或许就是大事。

对于曾经裴允铮不会说话的事情,裴锦程虽然有所抱怨,但也没像辛甜这样日夜担心过,所以不理解辛甜这种行为,也属正常。

婚纱店里,裴锦程和申璇试结婚时的礼服。

男人洒脱不羁,白色礼服简洁明快,裴锦程对着镜子,挺直的站着身姿,只是左一下,右一下,照好便爽快的说道,“很好,不用再改了。”

他已经试完了衣服,可是女人还没有从更衣室出来,便抱着手臂,站在女更室外的大镜子前,等着。

白色的皮鞋时不时的踮一下,显得漫不经心。

男人微弯着的嘴角总是噙着那么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哗啦!”

更衣室外的布帘拉开,里面洁白如莲的女人,便出现在他面前,细窄的腰身,层层叠叠奢华的拖地大长摆。

为了能试出满意的效果,婚纱店让造型师给申璇盘了庄秀婉约的罗马辫新娘头。

手工*精致又优雅,盘绞成婚纱和低胸一字领,可以看到女人秀美的肩,*却半隐的胸部曲线,还有让人忍不住想去伸手一点的玲珑锁骨,更别提那白腻优雅如天鹅一般的美颈。

全都因为那一抹低过肩头的一字领。

今天的形象设计师还给她描绘了精致完美的新娘妆,秀眉似水,精挺的鼻子,小巧的下巴,挂着闪亮钻石耳坠的耳垂,哪一处不是上帝精雕细琢的工艺品呢?

哎,可千万别。

就是这样,她突然徐徐朝他露了个笑意,一点点的放开,露出闪亮如雪贝一般的齿,就是这么一笑,惊艳到摄人心魄。

多年前,她还画着那令他皱眉的浓妆,看着他的眼神时,一瞬痴傻,然后朝他露了一个笑容,一个令人一凛息间心弦被拨响的笑容,那声音糟糕得嗡嗡回荡。

他走过去,朝她伸手,看见她故作羞涩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后,握住她的纤指,再一抬臂,空着的手揽住她的腰,一俯首下去,细细品尝着她的唇,千般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实的体会着今生都无法放手的幸福。

紧握手指,两枚四叶草的指环刺青清晰可见,他的唇从她的唇下移开,握着她的手指,低头吻上她的刺青指环,“我的公主,假若我不给你钻石的戒指,嫁不嫁。”

没有疑问。

“嫁!”

她也没有疑问。

“后天就要嫁给我了,紧张吗?”他像是真的第一次结婚一样,问自己的准新娘。

她也像是第一次结婚一样,满眼水光的望着自己的准新郎,“紧张的时候,我就拉紧你。”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紧张,却还要像个绅士一样的揽过她,用蛊惑她的声音说,“我会拉紧你,直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你说,我愿意。”

......大概还有一两章就大结局终。卷二小心肝的卷名暂定为《翻手为云,覆手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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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5:大结局(终):婚礼

明有小雨,夜微凉

申璇和裴锦程回到裴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半。

才一到停车场,就在保全过来告之,老爷子说如果看到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就请到沁园去。

裴锦程说知道了。

到了沁园才知道,今天有访客来。

是叶筱。

沁园的门难得关上一次,看来叶筱这次来,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裴立坐在正堂的上位,叶筱规矩的坐在椅几相连的客位,身侧的桌几上放着一个礼品盒。

裴锦程和申璇刚刚进了正堂,裴立便笑着抬手招呼,“来来来,你们快坐,小筱这次回来,专门过来给你送贺礼。看你们这保密工作做的,若不是我给小筱打电话说你们要办婚礼,她都不知道,锦程啊,这件事,爷爷就要说你了,怎么可以不通知小筱一声?”

申璇听着裴立这话里,没有半点欲要责怪的意思,面对裴锦瑞的前妻,申璇感觉自己出奇的平静,“爷爷,是我们疏忽了。”走过去,在叶筱边上的位置坐下来,“小筱可别怪啊,这几天给忙疯了,一天都没得歇。”

“没事。”叶筱摇了摇头,“我也不是特意过来的,正好那个有一批助听器,需要捐赠到这边来,爷爷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那边的会议刚刚结束。他一说,我才知道自己居然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买了份小礼物,阿璇不要嫌弃我寒酸才是。”

叶筱把礼盒桌几上的礼盒往申璇的面前推了推,“其实我真不知道应该送点什么,你们大概是该置办的都置办齐了,所以我买了一对平安锁,小单一个,还有一个,给你们下一个宝宝。”

申璇突然觉得心里有一口郁结气,稍稍缓和了些,叶筱还不知道小单已经改了名字,但是“下一个宝宝”显然让她心情好了不少,连连道谢。

裴锦程没跟裴锦瑞说叶筱的下落,是因为申璇不准。

其实他能理解申璇。

裴立站起来,以谈论婚事名单为由,叫走了裴锦程,厅里只有申璇和叶筱两个人。

院子里,裴锦程站在小水池边,拿着池边的鱼食,开始喂鱼,才洒了一把,就被裴立将他手中的鱼食拿走了,“今天喂过了,别给我喂撑了。”

裴锦程拍了拍上的碎沫,“饱点好,有安全感,小单天天想着怎么多吃点。”

裴立“哼”了一声,“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父亲,小孩子长身体,怎么可以那样克扣人家的吃?我小时候可从来都没有管过你们吃多少。”

“那是我小时候根本没有他贪吃好么?”

“他现在喜欢吃的,以后就未必了,你现在把小单都弄成什么样了,我裴立的小曾孙,搞得像从来没吃过肉一样,你这样管孩子,太过份了。”

“您老少操心,我小时候过得可比他苦多了,您可没觉得自己过份啊。”

裴立想了想,也是,几个孙子小的时候不见过轻松,“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裴锦程往后看一眼,正常的灯还亮着,“担心阿璇拿刀捅叶筱?”

“呵”,裴立轻轻一笑,像是默认。

“她不会,阿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看叶筱的眼睛您就应该看得出来,肯定不会对叶筱做什么,若不然,您哪敢让我出来?”

裴立带着微微的笑意,院子里的灯,还算亮,只是风拂影动时,面色微显凝重,“小筱的行踪,要不要让锦瑞知道,决定权在你手上。”

裴锦程一怔,“爷爷,这事情不扯我行吗?”

“你说不让锦瑞知道,那今天小筱就没有来过。”

裴锦程哧笑一声,爷爷这种老狐狸,到底有几个人算计得过?

事情发展成这样,决定权还是他能做的?

这一批昂贵助听器的赠送活动,难道真是叶筱现在所做那个什么慈善基金的事?幕后捐赠的人,真就跟爷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叶筱虽然冷静雅慧,但是怎么可能算计得过一个老江湖?

从那个强制性慈善捐款一出来的时候,叶筱就中了老狐狸的计而浑不自知了。

叶筱的行踪,就算他不告诉裴锦瑞,但是某个慈善会向国内聋哑儿童捐赠助听器的事情分分钟就会配图见报。

裴锦瑞到时候会不知情?

叶筱自从挺着肚子进门,爷爷认可过后,就已经注定是裴家的人,否则怀孕算什么?爷爷看不上的人,怀的就算是条龙,也有本事让她生不下来。

爷爷是个相信机缘的人,若叶筱离开G城,爷爷认为是命的话,那么再次在马赛相遇,估计就没打算过要放过叶筱。

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