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合捏成拳,呼气打开,眸色愈发的暗下来,心下咒念,也只有亲人才会对她如此包容!

看到那头林致远走了过来,云烨走过去。

......

星空跟大海一个颜色,星子更像是荡漾在海面上的亮光,缀满夜空。

所有游艇都绑在一起,像在海面上搭起了数座大桥。

夜里的游艇party简直是年轻人的狂欢盛会,烟花美酒,还有美人。很多年纪大的长者,都已经被送回了城。

裴锦程的婚礼,来参加的宾客的手机都上交,做到了绝对的隐私,不用担心有些行为被人拍去。

那些权利场的人,生意场的人,大方的搂着自己的女人,或亲密或*。

不过这些场合的人,本来就见识很多,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云烨跟林致远像两只外星球来的异类单身汉,别人美人在怀,他们两个男人却在人少寥冷的一层栏杆边,推杯换盏。

不停有侍应生端着托盘过来,他们便换酒,两人喝了不少,喝得又多又杂,云烨已经有些头疼。

“凌家有洋人血统?”林致远端着杯子,倾身双肘撑在栏杆上,似是无意间的一句,其实已经想了好久。

海风吹过来很凉,男人们的西装好多都脱下来披在了裸着光洁后背的女士身上,靠着栏杆的两个男人,却厚颜无耻,心安理得的穿着西装,吹着舒适的海风。

风有点凉,云烨心里打了个颤,“应该是。”

这三个字,云烨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凌骁珣抱着孩子,凌家人围过去惊讶的神情让他知道,那孩子并不简单。

那个俊颜无双的凌家公子,居然会在知道那孩子来历不明之后,还不肯离婚?

真是可笑!

“我去一下洗手间。”云烨看到侍应生过来,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放在托盘里。

“嗯。”

...

辛甜出来的时候,原本就计划好了,不回去。所以两个孩子的衣物和奶粉,她都带了出来,也当是带孩子出海来玩几天。

外面热闹得很,两个小家伙明明有别墅不睡,非要睡游艇上,大概是觉得新鲜吧。

好不容易将两个孩子哄睡着,辛甜只觉得一阵腰酸背疼。

脚踝还有些肿,凌骁珣送凌家人回去的时候叮嘱她等会记得再冷敷一次,明天可以开始热敷了。

走到小冰箱里将冰块拿出来,包进毛巾里,直接坐在地上,就开始敷起来。

有人敲门,以为是凌骁珣回来了,辛甜一拉开门,酒气冲天的男人突然就扑了过来,门已经顺手被带上。

她心里一乱,脚踝又疼得钻心,咬着牙低声下逐客令,“你干什么!还不走!孩子会被你吵醒!”

“呵!怕孩子醒?”云烨眸带醉意,紧扣住她的腰身,向下压弯了她,却笑得轻蔑,“你辛甜还会有怕的事?”

辛甜抵在云烨胸前的拳前紧得“咕咕”直响,眼里一直强行织着镇静的网,可她的呼吸,出卖了她,紊乱而惊惶,她气息也出卖了她,喊出声音紧张而低颤,“云烨!”

他又是轻“呵”一声,“还没忘呢?我还以为你得喊我一声…”他捏起她的下颌,没将一整句话说完整,只是用嘴型说出了那两个字,一相横亘在他们之间三十多年的那两个字,那个他强调了数万次,她却执拗的仰着头从来不叫的那两个字。

他在她面前,高大,健壮,她不过力不能敌的小败将,在她的记忆里,他总是对着她,紧紧崩着下颚,那下巴像铁一方坚毅却俊逸。

曾经纵使他那双星光灿烂的眼里都是对她的恨铁不成钢,却从没有如此赤=裸裸的嘲讽,像是看不起她。

“你想我喊你一声吗?”她握得发白拳头慢慢打开,然后揪紧他胸前的衬衣,同他一样,看着他迷沉却潋滟的眸,忽而勾了一下嘴角,带着轻视的笑,像曾经那样一般,略显轻佻,浅浅眯了一下眸,“你就这么想我喊你一声?你是不是天天都坐立不安,夜不能寐,心心念念的就等着我回来喊你一声?

是不是要我天天在你面前喊着你,你就圆满了?

云烨!

是不是?”她还没有卸妆,盘着松髻只是微有一点散乱,她还是很美,还是只小妖精,眼角一弯,眸里便会带上万千风华。

只是,她此时笑起来像含毒的刀,随着慢慢往上站直的腰身,逼向他,“怎么不答?你那么得意,如此兴致高盎的来找我,是不是就心里欠着,想着,我喊你一声?

你这么想,我怎么能不如所愿?你明明知道,你要我做的,我纵使挖心剁肺,纵使再不甘愿,到最后怎么会不依你?”

..........六千字更新完毕,之所以这样接,是为了让亲们从正文过渡到卷二能够稍作些适应,卷二的更新可能没有正文的每天六千字那么多,但是三千字一天,也是能保证的,时间多心情美,也会更多一些的.

如果对番外没有失望的亲,我们明天见,如果喜欢,月票要捂好哦。

当然啦,对于那部分99写什么就看什么的亲亲们,99只想表达,你们就是99的小心肝哒。HOHO.

02:他崩不住了

明明豪华宽敞的游艇套房,空荡得只有两个孩子,两个大人,可是压抑而低沉的呼吸声让这个空间变成紧张而逼仄。

辛甜慢慢的推着男人铁一样的胸膛,缓缓的已经站直了腰,她说的话果真是有利的武器吗?居然可以把他逼得失去方才的战斗力。

嘴唇在轻抿的过程中,像是在放一个慢动作,云烨死死的盯住她的唇,卡在她后腰的手,像机械的钳子一般用力一收,她刚刚张开的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能隐忍的痛呼一声,“啊!”

男人的瞳浓黑如墨,沉凝间便如深不可测的旋涡,短发简洁而干练,分明如他的气场,是不加边幅和修饰的强大,与生俱来。

他没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像极竖着毛的野兽,让人心生惧怕。

他似乎在告诉她,捏死她,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没有分别,她疼得冷汗直冒,连肩膀都开始哆嗦!

“辛甜。”他压了压声音,似乎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被酒精支配,吁了口气后,松开她退了一步,酒精还是让他步子有些踉跄,高大的身躯轻晃几下后,站稳,“今天凌家人看到这个孩子了,对吧?”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该做的事,就是怎么照顾好外公。”

“不用我管?”他几乎差点又要上前一步,狠狠攫住她的下巴!

“对!”她提上一口气,把精气神全都往一笑便弯的那双眼睛里灌,“不用你管,我不小了,33岁,你以为13岁,23岁吗?我这么大的人,自己做的事,早就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小豌豆我能养得起,她的一切我都可以安排,我是她的妈妈,我会负全责。

而你,只是我的娘家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娘家人自然要少管些,更不要说你只是我的…”

那个称谓她还没有喊出来,他突然接话,“凌家人不会接受小豌豆!”

“这也是我的事。”她斜着身子,看他,“你当初恨不得我滚到北极去,如今又何必一次又一次往我在前钻,怎么?我真是很怀疑,你难道对我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眼角微挑,凝着他。

男人挺俊的鼻梁里轻轻溢出一声冷哼,“真是无可救药。”

“笃--笃笃”

门被扣响,抬了一下脚,疼得又是一声“咝”,辛甜睨一眼云烨,只见他皱了一下,云烨没管她那一声“咝”痛,拉住她的肩膀,质问,“这么晚了,谁?”

他的目光也凝向门处,俊眉蹙得愈发的紧,小豌豆和裴锦程的孩子都在这里睡着,还能有谁,门板敲响的地方在门位一米六左右,那么如果只抬手举起敲门,此人的身高应该在180--185之间。

男人?

对,男人!

他回过头来,看住她,连眼神都是毫不避讳的质问。

“当然是我丈夫。”辛甜终于放心的呼了口气听得出来,凌骁珣敲门就是这样声音,她没听错,也没有看错,云烨就是在质问她,真是好笑,她都多大了?还想管她的私生活?动不动一副长辈作派要把她拉回大院去?

抬手挥开云烨的手,撑着墙壁往房门走去。

云烨看着辛甜去拉开门,果然,凌骁珣站在门外,凌骁珣手里提着一个纸袋,拉开门便嘴角微微噙笑看向辛甜,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妹妹和哥哥睡了吗?”

妹妹和哥哥?

云烨看了一下chuang上的两个小家伙,妹妹应该是小豌豆,哥哥就是裴允铮了,看着他们这样睡觉的方式,真让从头疼,男孩和女孩从小就应该分chuang*,大人会不懂?

辛甜顺了顺耳边的发,一让身子,让凌骁珣走进房来,无奈却在眸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溺的神色,“皮得很,玩到刚刚才睡,妹妹洗澡的时候都在打瞌睡了,差点一下倒在盆里,可把哥哥给乐坏了。”

“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凌骁珣还没来得及脱掉白天衬衣领结,伸手扶住辛甜,“敷了脚吗?”目光却落在前方男士皮鞋前的毛巾和化掉一半的冰块上,而后由下至上,看到了双臂环抱的云烨,正微眯着眼,打量他。

“正准备敷。”辛甜把力道撑在凌骁珣的手臂上,凌骁珣把辛甜扶到chuang上坐好,才转身过来跟云烨打招呼,“舅舅。”

“云烨。”云烨冷冷回话,本能的十分排斥凌骁珣这样叫他,三年前是,三年后依然是,他和凌骁珣年纪相仿,舅舅两个字,分明把他往老了至少十岁的位置上推。

凌骁珣却只是淡淡勾一下唇角,并没有按照云烨的要求喊人,“舅舅以前说没有结婚证用不着改口,如今我和甜妞都结婚了,难道还不用改口?哪能这般没有礼貌。”

云烨想,他此时想干点什么?云把凌骁珣揍一顿,会不会挺过瘾点?

在他面前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显得他有多绅士大度?

凌骁珣弯腰把地上的毛巾拣起来放进卫生间,出来后便走到小冰箱处,提了一下裤管,蹲下去,拉开冰箱,将里面冻好的毛巾和冰块拿出来,重新站起来转身后,不由将凌骁珣审视了一番,“舅舅这么晚了,还不回房间休息吗?”

凌骁珣在辛甜面前蹲下,动作自然到如行云流水,绅士而高贵,没有因为在女人面前蹲下而显得低人半分,这屋子里若站着一堆女人,必定双手捂着左胸,防止心脏跳出来了,恨不得自己变成辛甜,接受那份殊荣。

男人音乐干醇好听,“今天晚上再敷敷,明天就热敷,不要再乱走动了,静养一下,这两天哥哥和妹妹我帮你带着。”

辛甜笑了笑,“哪犯得着让你这么大的人物来帮我带孩子啊,钟妈和小英都会帮我带的。”

云烨感觉自己的脚下生了根,这间卧室很大,应该是裴锦程这艘游艇里最豪华的房间之一了,这张白色欧花描金的chuang两米二是有的,两个孩子睡在正中,只占了小小一块面积。

他甩了一下头。

辛甜从凌骁珣手中拿过毛巾,“你去洗漱,累了一天了,早点睡,我自己敷。”

凌骁珣手中的毛巾成功交接后,站了起来,“好。”说着便走向衣柜那边,拿出浴袍,“我先洗,等会出来换你,我就来看着宝宝们。”

“嗯。”

云烨觉得这不是一家三口,这是一家四口,只是这四口之家一定不包括他,他是醉了,走错了房间。

没向任何打招呼,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凝上一口气。出了门。

..........

云烨从辛甜房间出来,顺着楼道,走上三楼甲板再次看到倚靠在桅栏上的林致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去洗手间,他刚刚去了哪里?

稀里糊涂的,一定是醉透了。

林致远手里的不锈钢和防风打火机叠在一起,在拇指和食指尖转动,看向云烨时,目光不复方才的醉态,如天空星辰,一派清明,“阿烨,阿甜长大了,也许她是做了些鲁莽荒唐的事,但好歹骁珣心里装着她,愿意接受,你做为家长,有时候还是劝和不劝离。”

家长,两个字,咬得有点重,似乎在那个位置还特意停顿了一下。

云烨刚刚从林致远的烟盒里拿出香烟,刚刚一歪头,香烟叼在嘴里,听闻这一句后,蓦地抬头,不用直说,林致远也一定看出了小豌豆的问题,怎么?

他长得一副要将人家恩爱夫妻拆散的棍棒相么?

“嗯。我当然希望他们夫妻二人能够好好过。”云烨觉得自己此话说得发自肺腑,心里却狠狠的啐了凌骁珣一口,明明一副看他不顺眼的样子,非要拿着不温不火的腔调喊他一声“舅舅”。也不嫌心里硌得慌。

这地方呆着没意思,本来还说去闹闹洞房,但现在觉得头晕脑胀,只想找个地方倒头睡,楼下空房间不是没有,只是他怕在这个地方睡不着,“回城吧。”

林致远不再倚着桅栏,站直身,“好,那我让锦程当排人送。”

云烨再次下楼,途经二楼舱门时,往楼道里看了一眼,走廊尽头那扇门关着,他拍了拍林致远的肩膀,“我过去问问阿甜明天怎么回去。”

“嗯。”

云烨敲了门,所有的门都是欧式的白色,门牌号描上了奢华的金边,和里面的大chuang一样,裴锦程舍得花钱,这些金粉刮下来可以拿去熔成手镯,是纯金,并非装饰用的金粉。

冥想间,门打开了,开门的是头发正在滴水,穿着浴袍,轻浅蹙眉一瞬又马上勾唇的凌骁珣,对方站在门的窗口咱,另一手还拉着里面的门手,“舅舅?”

云烨没应,“问一下阿甜明天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人过来接?”他是她的长辈,她回了G城,莫家人不会不管。

凌骁珣没有回身去问辛甜,依旧一手拉着门锁,并不打算邀请云烨进屋,“哦”了一声,“甜妞刚刚还跟我说,想在这岛上玩几天,锦程这岛上玩的东西还蛮丰富的,不但可以钓鱼钓虾捉蟹,还可以自己种菜,今天给两个孩子说了一下,都想玩,舍不得走。”

云烨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缓解不了,干脆加大了些力度,紧皱着眉,松开后,故意带着挑衅问,“凌公子,你家有外国血统?”

凌骁珣轻一敛眉,连眸瞳都收了一瞬,而后神色从容自然,“嗯。”

淡淡一个字,算是回应。

没等凌骁珣自己关门,云烨伸手一拉门把,“呯!”的一声,用力将门摔拉而上!

辛甜简直气疯了!若不是自己的脚踝肿得沾地就疼,她得跳下chuang冲出去把那个混帐给撕了!撕他一百遍!

那个神经病!那个颐指气使的神经病!

小豌豆因为这一声巨响,惊了梦,吓得一抖后放声大哭起来,辛甜心疼的抱起宝贝疙瘩,怎么哄也哄不住。

允铮也因为小豌豆的哭声醒了过来,小豌豆闭着眼睛哭,双手紧紧的拉住自己妈咪的浴袍不肯放手,胸往妈咪的胸前拱,完全靠鼻子里闻来的味道在辨别自己的位置,心里没有安全感,害怕极了。

凌骁珣下午跟允铮和小豌豆都玩过,所以允铮并不认生,完全没有一点小朋友友谊万岁,看到同样哭就一脸惊慌的样子,而是偏头认真的看着凌骁珣,“凌叔叔,妹妹可能饿了,想喝奶瓶。”

凌骁珣一听,摸了摸小豌豆的脸颊,“宝宝等等,neinei马上就泡过来。”说着赶紧去给小豌豆泡奶。

“骁珣,没用的,小豌豆是吓着了,是刚刚给吓着了。”辛甜急着说话时嘴唇都在发抖,惹着脚疼,下chuang后,沿着chuang沿一圈一圈的走,凌骁珣泡好奶转身就看到辛甜抱着孩子在走,马上把奶瓶放在她手里,“我来抱宝宝,你的脚还伤着,你坐着。

可是小豌豆怎么也不肯松开辛甜的浴袍,抓得很紧,又没有睁眼,应该是在梦境里吓得醒不过来了。

凌骁珣只能妥协,“你坐着,我来喂她喝。”

辛甜刚刚抱着小豌豆坐在chuang边,允铮便爬了过来,拿过辛甜手中的奶瓶就往小豌豆的嘴里塞。

奶香味是梦里甜甜的空气,可以让孩子的世界慢慢沉静下来,才吸了两口,允铮又扯扯奶瓶,小豌豆便伸着脖子找奶嘴。

辛甜想叫允铮乖点,让妹妹吃,妹妹哭得好可怜,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允铮反复几次,小豌豆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允铮手中的奶瓶,眼睛都亮了,允铮拉起小豌豆的手,“妹妹,你自己拿着喝。”

小豌豆心想今天哥哥真是变好了,居然不抢她的奶瓶了,俨然忘了现在还是半夜,他们都是喝过奶才睡的,所以小豌豆抱着奶瓶越坐越直,“咕嘟咕嘟”大口大口的喝起了奶瓶,根本没有再继续做梦。

辛甜松了口气。

小豌豆还小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不能一哭就喂奶,会积食。倒不想允铮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想了这么个办法。

允铮其实没什么办法,他也不懂哭的种类,更不知道被惊了梦的孩子应该怎么处理。

只是知道小孩子哭的时候,拿他喜欢的东西去哄,基本上有用,比如他生气的时候,妈咪做点香喷喷的肉肉给他吃,他就会很开心。

小豌豆除了喜欢喝奶瓶,他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所以哭起来喂奶瓶,肯定没错。

小豌豆喝了奶,辛甜抱着孩子去漱口,再回到*上的时候,又给两个孩子讲了一个故事,不一阵,哥哥就抱着吃饱的妹妹睡着了。

辛甜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疯子!摔那么响。”真恨不得再骂得难听些,刚刚小豌豆哭的时候,她背上全是汗,生怕孩子因为剧烈大哭后造成扁桃体发炎,接着就会发烧,肺炎,她怕得要命。

凌骁珣把中间的两个孩子的小被子盖好,隔着孩子在那边睡下,“小豌豆睡了就好,你看,现在睡得很香,你也早点睡,不然明天哥哥妹妹一醒,你又得起来了。”

“嗯,你睡那边注意着点,别让哥哥掉下去了。”

凌骁珣笑道,“凌氏人工护栏,放心吧。”

两个大人,像家里的婴儿*一样,拉在孩子外-围,保护他们。辛甜刚刚躺下,男人的手掌便越过孩子,拍在她的肩头,“既然小豌豆在国内不会过敏,那么以后呆在国内也是必然的事情了,在岛上玩几天,就回凌家吧。”

辛甜抓住凌骁珣的手,像是找到了安全感,“听你的。”

......

凌晨两点,云烨跟林致远一起,从码头又坐上了裴锦程安排的车,回市区。

“我听老司-令说,你和佳呢的婚事,已经快了,商拟了婚期了吗?”

“正在商量,我们都太忙了。”云烨看着窗外,再不结婚,父亲怕是不是要提枪杀人,便是要以死相逼了,“最迟年底吧,再也拖不了了。”

林致远拍拍云烨的肩,“其实不婚主义者,最后还是需要有个人来陪的,合法的总归要好些。”

车子离清水湾越来越近,不知怎的,云烨总觉得林致远今天晚上句句话都带着色彩或者针刺,难道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

云烨回到清水湾公寓,一打开便看到小壁灯亮着,有人在。

他揉了揉眉心,“嗒”了声,摁亮了大灯,换了鞋,站在客厅里好久,才走向卫生间,放水,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系着一条浴巾,又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才抬步向卧室走去。

chuang上被子鼓了一块包,他不会以为自己酒醉眼花认为自己没叠被子,一直训练有素的他可没那种邋遢的习惯。

温佳呢听到声音便坐了起来,头发柔顺如瀑,发质极好,所以因为云烨开了灯的原因,发面会泛着光圈,更显柔亮。

女人面容姣好,眼里睡意朦胧,“阿烨,这么晚?”

“明天好象不休息,怎么过来了?”云烨扯掉浴巾,坐上chuang,直直的躺下去。两个人像老夫老妻一样,没有多话,合被躺下。

温佳呢靠过来,伸手搭在男人的腹上,一块一块的肉格子哪个女人见了不会面红耳赤?刚刚撑起身,欲要去wen他,手却被男人捉住,忽而,他抬手揉了她的发,轻声道,“睡吧。”

这样一声,温佳呢心里咯噔一跳,不一阵,便听见了男人并不均匀的呼吸声,今天他喝了酒,比平常的呼吸声乱且沉,偶尔一下轻鼾,一听就知道他睡着了。

喝酒?

像是醉了。

他是会醉的人吗?

女人伸手轻轻描过他的鼻翼,唇线,然后伸头过去,浅浅一吻,而后又深了些,她的手掌撑在他精健如铁的胸膛上,轻轻的,试探的喊了一声,“云烨?”

后脑勺猝不及防的被一只炙烫的大掌抚扣而住,一个浅wen忽地加深,瞬间天悬地转,她已经被翻在了他的身-下。

温佳呢只知道血液在这一刻都沸腾了,像是高压锅里的水,锅里翻着气泡,那些气无处可去,便压到锅顶“哧哧”的打着旋,头都晕了。

wen袭来得又快又深,就算洗了澡,他的毛孔里,依旧都是酒味,闻不出来是哪一种,应该是好多种。

喉咙里像炭在烤一样,温佳呢连声都喊不出来了,肩头被男人用力的钳住,像要捏碎她一样,连反抗的能力都不再有了,她不想反抗,反而沉醉在片刻袭来的激-情里。

丝质的睡衣“咝啦”破碎,男人粗砺的掌心像要把她的皮肤揉搓破一般,疼却又痒得全身渴望。

chun片被他啃得快破了一般的疼,她想要用力的回应他,却完全占不了主导,更别说平分秋色,腰上一定青一块,紫一块了,他像是在对待一个仇人吗?

他的呼吸沉得可怖,她却又该死的沉迷,想要伸手托住他的脸,双手却因为抬动又被他狠狠锢住!

他平时总是叫她“佳呢,佳呢”。

每个人都说云烨可以诠释铁汉柔情的男人。

她的衣物破碎,已经用自己的皮肤感受到了他的热烈,那些汗液,粘在了她的皮肤上,趁他松开她的手的时候,伸手想去掉他身上的面料,他却先一步扯掉了她仅剩的。

他的掌因为长年训练,不仅大,而且特别有力,掌心也因为训练比那些只打高尔夫的豪门公子粗砺许多,可正因为这样,那种力量的性-感,才更吸引女人。

她知道他已经崩不住了,顺着他,抬起了腿,蹙眉娇喘,“阿烨…”

...六千字更新完毕,昨天女配的名字写错了,所以改了后,等编辑审,大概要两天才改得过来,亲们按照今天的代入。先说一下,这个文,不是乱-轮文,不要纠结血缘。

03:充军从商的轩然大波

这一声过后,时间突然静止。

空留下激烈的呼吸声。

温佳呢自己也被这一刻的静止吓坏了。

尴尬且僵持。

男人的胸膛依旧起伏,却没有半分要将方才的事进行到底的打算,温佳呢透过云烨眦红的双目里虚无的光,连动也不敢动。

“阿烨?”

“佳呢,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阿烨,亲切很多。”他说话很轻,掌心在她额面擦下火花,抚过她的头顶,一顺而过头顶,烫过她柔顺的发,俯首在她额上印下微凉的唇印。

温佳呢起先也为之一动,他的要求少之又少,这一点点亲昵的称呼本算不得什么,但他提出来,说明已经习惯,可他为什么要提这样的要求?

恍然记起,大致是方才她无意间试探性的喊了他的名字,所以破坏了他们长久以来和睦的局面,以至于他动了怒?所以方才才会那么粗暴,她弯了一下嘴角,“嗯。”

“睡吧,明天不休息。”

她突然感觉到身上一轻,一股凉风带过,男人扯过被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已经翻身下chuang,他还是习惯在次卫洗澡,男人穿着拖鞋走过客厅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接着有了关门声,水流隔着两道门板传进她的耳朵。

温佳呢大吸一口气,伸手捂上了脸。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作响,云烨一捧一捧的水浇在脸上,冰凉的水,让所有的毛孔都在收紧,肌肉也跟着崩紧。

云烨?

这辈子除了父亲生气的时候,连四个姐姐小时候也亲热的称呼烨烨,长大些他排斥那种称呼,姐姐们都叫他老四,小四,四爷。

朋友间,都叫他阿烨。

那些并不深交的人,称他一声云少。

云烨?

这辈子就只有辛家那个女儿这样叫他,从小到大,张口闭口的云烨,指挥着他做这做那。

他刚刚出现了幻听?

..

清晨,温佳呢比云烨更先一步起chuang,毕竟她昨天晚上过来得早,也睡得早,而云烨已经天快亮才到家,所以也任着他睡。

等温佳呢穿好衣服,云烨的声音却清晰无比的传进了她的耳朵,“佳呢,我要回父亲那里住段时间,如果你要一直住在这里,钟点工的电话在门后面那堆外卖电话一起,写了‘钟点工’三个字。”

温佳呢正扣着纽扣的手僵了一下,“你不回这边来住?”她记得他是因为不想在家里住着还被管束,所以喜欢住在清水湾,清水湾还住着林致远,两个人隔得近,在一起聊天也能聊八个小时,吃碗面拉倒。

用云烨的话来说,志同道合,24小时光喝水也是可以聊下来的。现在回大院去住,不得憋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