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龙墨冰拖了一个长长的音,挑起了一边眉,“原来你在打我的主意。”啊?该不会这龙墨冰……忽然想起曾经的阿七跟我说过,别靠近龙墨冰,他当时说话的表情很奇怪,原来是这个原因啊。真是奇特。我真是因为他而错过好多有趣的事情呢。所以龙墨冰和袁翎华没有感情,是因为此原因呵。

“冰姐姐,帮帮忙啦~~”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龙墨影又抛媚眼又撒娇。龙墨冰懒懒地看看她,然后看看龙墨沄:“那你看好了~~~”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龙墨沄一脸迷茫,我也是,看什么?忽然间,龙墨冰慢慢朝我挪来,她单手撑在地面,一只手朝我伸来,在我还在莫名其妙的时候勾起了我的下巴。可是,我还是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因为大家都是女人。然后,她倾身过来,眼神开始迷离,开始深情,里面卷起了一个深深的旋窝,将我吸引,忽然间,我有种被男人深深注视的错觉,在那一刻,不再记得龙墨冰的性别,她女人的脸庞,只有那一片如海的深情,让我的心跳居然还奇怪地加快了。她的唇缓缓靠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从她口中而来的,带着胭脂清香的香味,脸,腾一下就红了。

这这这,这不是来真的把!在她的唇即将贴上我的时,她停了下来,又懒懒地坐会原位,单手支脸。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脑子里一片混乱,难道我也喜欢女人?应该不会,可是,真的被她的“演技”给带入了。“看到了吗?”龙墨冰懒懒地看向已经彻底发傻的龙墨沄,我也恢复了常态。看来我不喜欢女人,不然不会恢复那么快。哎……可是不可靠的男人,还不如跟女人在一起呢。龙墨影在边上咬唇傻乐。龙墨沄咽了口口水,点点头。看他那副脸红焦渴的样子,我就冒火:“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想了呗。”龙墨冰轻描淡写地说,让我和龙墨影都觉得疑惑:“想什么?”“哼,还能是什么?”龙墨冰慵懒的视线从龙墨沄尴尬羞红的脸往下扫,“老处男还没尝过滋味,难怪写出来的书那么清水~~”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噗!”

“咳咳咳……”

我和龙墨影都捂嘴偷偷笑了。龙墨冰懒懒起身,纤长的手指挑起了龙墨沄的下巴,把羞臊地双眸含着盈盈水光:“后面再那么清水,我就找个男人来给你**,也好给你灵感。”一时间,我,龙墨影,龙墨沄全因龙墨冰这句话僵硬了。龙墨冰太强了!幸好龙墨冰不是男人,不然得多邪恶啊。我们小心翼翼地看龙墨冰远去的慵懒的背影,一起咽了口口水,各自鸟兽散。

第五十二章屡败屡战

龙墨沄真是好兄弟。每次心情不爽,找他吼两声舒服多了。只可怜了这个好欺负的宅男。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一定要把出气包孤心要回来,不然我心里这口气没地方出。箫满萱给我放了假,所以我也不用再去御书房。相信昨晚的事后,箫满萱肯定清楚我更恨龙墨折,她应该不会再让我跟他在一起。

回房时,却看见早随扔出窗的胭脂盒又躺在桌面上,我立刻问是哪个不要命的捡回来的。所有小宫女都吓得脸色苍白,说是摄政王拾回来的。

我愤然又扔出去。她们立刻去捡,我愤然拍案,要把胭脂盒扔到别的地方去。她们却吓得跪在我身前,阻止我。“大夫人,千万别!摄政王说了,这胭脂盒如果不见,就要剁我们的手……”她们脸色苍白,惶恐不已。捏紧了胭脂盒。龙墨折就是利用我这个弱点胁迫我?混账东西!不行!我不能独自一个人呆着。只要一个人静下来,脑子里全是他,恨得我直咬牙。将胭脂盒扔入抽屉,以后再也不开那抽屉。对了,可以去看看爹娘。爹爹这个老古板,入宫以来总说什么君臣主仆的,即便作为太后的父亲,皇上的外公,他依然小心翼翼,从不出来看我们,也不准我们在“上班”时间去看他。就连昨天的诗会他都不参加。只在晚膳的时候,愿意跟我们共餐。就因为他这种小心谨慎的性格,所以让箫满麟也缺乏一些大将风度和一点男子汉的气概。箫满麟总说要参军,说不准他还真不是那块料。现在我放假了,应该不算数“上班”了吧。

总可以去看望他们。爹娘被安排在南宫原来箫满萱的宫殿里,平时有侍卫,太监,宫女守在那里,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二老。走在金宫里,金宫依然一片宁静,没人知道昨晚是我逃出了金宫。一切悄无声息地发生,又被悄无声息地掩盖。宫女太监看见我依然恭敬行礼,唤我金宫大夫人。但我知道,我这金宫夫人是当不久的。这箫家王朝到底能存在多久,就看龙墨折几时准备完毕。这人心这么狠,哪天等龙墨炎对我的感情彻底淡了,他没准会真的杀了我。可是……我看向了自己的掌心,他既然对我厌恶不已为何又要给我包扎?他完全可以叫御医,为何又要突然向我示好?他一直说,让我做他的人。可是,我对他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难道站在他这边做他的人证?毕竟物证已经没了。是啊,如果是箫满萱的妹妹做人证,指证箫满萱窃国,会更有信服力把。于是,他可以带着我去威胁箫满萱,让她禅让皇位,否则,就定她窃国之罪,诛箫家九族。箫满萱势必会屈服的。不行!我绝不会成为他的棋子!即便我因为弄丢遗诏而对他有愧。

现在,整个金宫的形势十分微妙。我就像一个内奸存在在这几股势力中。当太后无法与外人联系的时候,我就将计就计助她一把,让她可以制衡龙墨折。而当龙墨折担心被箫满萱发现的时候,我再替他隐瞒一下,让他可以计划顺利地欠我人情。细细一想,我居然在替三方隐瞒。隐瞒他们真正的用心,隐瞒他们真正的目的。总之,不能让龙墨折那么轻易得到皇位,我怎么也要悄悄帮一下端木家族,给他设置障碍。也只有这样,我才更有机会趁他喘息之时,逃离金宫。打定主意,从此小心观察龙墨折和端木家族,有事没事就给她们扇个风,点把火,搅搅局。绕过那些曾经与龙墨炎和墨刑有过回忆的地方,走在幽静的小道上,两边曾经茂盛的绿树已经变成枯枝,一片枯木林立,倒显得视野干净开阔起来。一望到底,再也没有绿叶遮盖。这或许就是四季给我吗带来的不同的心境和感受。冬季,一个回归本源的季节。我到的时候,爹娘还是老老实实地在殿内喝茶,她们从未踏出这座宫殿一步。即使箫满萱准许他们白日可以逛逛金宫。然而,他们依然不敢把金宫当作自家后院般自由闲逛。

我看,她们住在金宫里也太拘谨,不如早些回去。“拜见金宫大夫人。”门口的宫女轻轻的声音,引起了二老的注意,他们朝我看来,爹沉下了脸,娘露出了欣喜,她朝我迎来:“小月,怎么来了?”“今日我放假。”我上前拉住娘的手,“所以特地来看看二老。”“好,好。”娘摸着我的脸连连说好,我扶她坐回殿内。宽敞的殿堂,一张大桌,只坐他们两个,显得有些空荡。娘握着我的手,横白爹一眼:“你爹啊,死脑筋,不让娘出去。也不知道昨天的诗会怎样。昨晚晚饭问你大哥有没有看中的,他也不说。你啊,也辛苦,昨晚一定累到很晚吧,连饭都没来吃。”娘怜惜地看我,“以后别太累,多注意注意身体。”娘的叮嘱让我伤痕累累的心获得了平静和温暖。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娘见了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小月,怎么了?受欺负了?”“谁敢欺负她。”“爹闷闷地说,我也察觉到了,这几天每次晚膳,爹看见我都闷闷不乐的。”我擦擦眼泪:“是啊,有谁能欺负我呢?我只是想到爹娘快走了,舍不得。”诗会结束,他们就会离开,“我们兄妹三个都不在爹娘身边了,女儿真的很担心。”“那就跟我们回去。”爹说话了,“也好避开那些闲言碎语。”

“说什么呢,老爷!”娘阻止他说下去。我恍然明白爹为何不悦,是因为那些金宫流言。爹是一个极度要面子的人,那些流言一定让他觉得颜面扫地。忽然间,我觉得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于是说道:“爹说得对,金宫里到处都是我的流言蜚语,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娘,可是回家要获得姐姐准许,不如……您和爹跟姐姐说说,让我回建都吧,也可以照顾你们。”我撒娇地考上娘的肩膀,娘开心地轻拍我的脸:“老爷,你看,我就说咱家小月不会变,还是那么孝顺。你也在宫里呆过,谁没个流言蜚语的,你去跟满萱说说,让小月跟我们回家。”爹默然点头,可是,他还是拍桌子指向我:“你平日做事检点些,少去招惹那些王爷,少和侍卫打闹,怎会有流言缠身!”真郁闷,本来来找爹娘是为了解闷,结果,反而是来受训的。“好了好了。”娘有些生气了,她总是无条件地保护着我,“那是我们家小月招人爱,像我。”“……”娘这句话显然是为了突出后半句。爹无语了,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都是你惯的。才下了台。

一个下午都腻在爹娘身边,结果伤口也被他们看见,娘心疼不已,以为是我昨晚做事时伤的,更让爹去跟箫满萱说让我回家的事。哼哼,箫满萱是一个孝顺的女儿,爹的话她一定不会不听。我到时看她怎么办?可是没想到晚膳时,箫满萱把龙墨折也留下一起吃饭了。尽管这不是第一次,不过在家庭聚餐还是第一次,真是扫兴。龙墨折看了我一眼,目光便不再在我身上停留,而是看自己的饭碗。“摄政王来啦。”

爹带出了笑容,他一直很欣赏龙墨折,都不知道为什么?龙墨折起身颔首,露出我平日不可能见到的微笑:“打扰了。”他的礼让让爹爹受宠若惊:“不敢不敢,摄政王能来,是我们箫家的荣幸。”爹爹显然还不太适应箫清侯的身份,看得箫满萱和小暹都笑了起来。爹爹和龙墨折相请邻座,娘坐在了爹的身边,我就做到箫满麟和娘之间。箫满麟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似是安慰一般地握了握我的手,正好握在我手上的右手上,我痛的皱眉,箫满麟立刻拿起我的手摊开了我的掌心,看到了我的创可贴,急到:“这是怎么回事?几时伤的?”他关切地话语让我心中带起了丝丝甘甜。能有一个这样的大哥,真好,我都有点舍不得回去了。“怎么?妹妹的手伤了吗?”

箫满萱也关心地看了过来,坐在她和龙墨折之间的小暹更是站上了小凳,远远张望过来:“月月你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我笑笑:“没事没事,昨晚夜黑,撞上一个白痴,摔了一跤。只是蹭破点皮,真没事。”“昨晚……”箫满麟的面色越发暗沉,然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真是粗心,早上来看你居然没发现你手伤了。”件他自责,我笑着拿起筷子:“吃吧,吃吧。家庭聚餐,大家都放下身份。”然后夹了一块鱼给箫满麟,“哥,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哥。”我真诚地注视他,他的眼眸卷起了复杂的,带着一丝感动的漩涡。

第五十三章别以为吐血我就心软

“咳咳。”有人低低咳嗽,大家看过去,是龙墨焎。我不看他,只听箫满萱关心说道:“摄政王,入冬了,要注意身体,今晚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咳,臣没事……”他的喉咙听着有点哑。

娘,焎哥哥上次救了姨之后,御医就说秋寒伤了肺,没三个月好不了。”小暹喜欢在私底下依然那样称呼箫满萱和龙墨焎,他也不希望自已因为是皇上的身份,而与大家疏离。而他依然很喜欢,很崇拜龙墨焎,尤其是在他是龙墨焎的儿子的误会解除之后。

因为小暹说起了这件事,爹娘又开始说了起来,自然是对龙墨焎感激不已。爹还把我又训了一顿,说我路走不稳就不要总是走在湖边,每次到湖边,就掉下去。

我想争辩,可是箫满麒踹了我一脚,只有忍下。龙墨焎微笑地看过来,那带笑的目光里我看分明就是嘲笑。真是让人火大。明明都是他的错,今天却都批判起我来。

墨焎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所有人都帮着他?喜欢他?

真想,扔筷子走人。可是,爹还没提我回去的事情。

于是,我扬起微笑,轻轻提醒:“爹,娘~~~~~~~~你们看,女儿笨笨的,在宫里总是闯祸,也惹来这么多流言蜚语让爹娘颜面无久…”这点尤为重要,爹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还要劳烦摄政王屡屡相救和遮掩,所以……爹,娘,你们跟姐姐说说吧,让……我……离宫。”当最后两个字出口时,一缕寒光从龙墨焎而来,直射我的侧脸。

我带着笑不看他,爹立到正色看向萧满萱:“满萱呐,如果没事,就准你妹妹跟我们回去吧,为父看她在宫里,只会给你惹麻烦。”

箫满萱沉眉不语。

娘也说道:“是啊,萱儿,爹娘老了,现在身边一个孩子都不在,也很孤单。”娘拉起了我的手,我撒娇地靠上娘的胳膊,扫过微垂眼睑的龙墨焎,看向已经沉默的箫满萱:“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爹娘的,不会乱走乱跑乱说话,我们是姐妹,你就让我跟爹娘回去吧~”我说地很清楚明了,我们是姐妹,我不可能将秘密满世界乱说去。

箫满萱的神色变得动容。

“月月真要走吗?”小暹变得不开心,沉下脸。

我点点头:“是啊。”

他继续沉脸,还变得生气。就在这时,龙墨焎伏到小暹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小暹的脸更沉一分,不开心的沉沉而语:“如果月月走了,朕难道不寂寞?”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出了哽,大大的眼睛还泛起了水光,让众人登时失措,尤其是爹娘。

普通百姓,外公外婆都对外孙极为疼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外孙一哭,全家齐哄。现在更别说这个外孙还是圣龙皇上。

“朕要月月留下!”他的声音打了颤,一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立时滑落。

登时,娘把我推开去哄小暹了,爹立刻说不走不走,谁都不走。箫满萱将小暹揽在怀里直说他寂寞,只喜欢我这个小姨。

我被彻底无视了。

龙墨焎淡定起身,说要劝劝我,就走到我身后。我立刻抓住了箫满麒的手,身后的寒气让箫满麒也紧拧双眉。大哥,爹娘不知道真相,你可是知道的啊!

“大夫人,请。”龙墨焎在我身后客客气气地说。

整个房间的人都去哄小逶了,谁还会管我?

“走。”忽然,龙墨热居然拎住了我的后脖领,冰凉的手指插入我的后颈,让我全身寒毛战栗。我立刻起身转身冷冷瞪他:“走就走,别动手动脚!”

箫满麒也在我身边起身,紧紧握住我的手臂,不畏道:“摄政王,我比你更了解妹妹,还是让我来劝劝她。”

龙墨焎落眸轻轻一笑,抬眸之时神情却是异常阴沉冷酷,在房间的喧闹中低声说:“你确定是你最了解她?还如是…”他落眸看向他紧握我的手臂,“你对她另有企图?”

忽然间,箫满麒如触电一般放开了我的手臂,我担心地看向箫满麒,他却是转开脸,俊秀的侧脸显得有些紧绷。

手臂被人忽然拽起,将我用力拽出了大殿,走入外面阴冷的空气中。宛如一夜入冬,空气冰凉刺骨,出来太急都来不及拿斗篷。

他拽起我一路疾走,遇上我们的人都匆匆退避。他将我直接拉回我的房间。

“滚!”他甩臂向外,宫女太监惶恐地退出房间,乃至大院。

“咳咳咳咳咳…”他扶门开始咳嗽不已,摇曳的灯光中是他咳得有些发红的脸庞。可是,他依然紧紧扣住我的手譬,未将我放开。

我去掰他的手,他不看我只是咳嗽。

过度用力让我的伤口裂痛不已,血水渗出了创可贴,染在了他青自的手背之上,他似有察觉方时看来,登时,他扣住我掰他的手勃然大怒:“你到底在想什么?!”雷霆一般的怒吼,让我微微一愣。

可是,我很快就回过神,怒道:“你要嘛杀了我!要嘛放了我!”

“你想死是不是?想死是不是!”他扣住我双手的手越来越紧,瞳仁收缩,“好!就成全你!”说罢,他将我扯入房间扔上了床。

“砰!”后背重重撞在床上,下一刻他整个人就撑满我的眼帘,一只冰凉的手将我的脖颈包裹。

他愤怒地,竟是有些颤抖地卡住我的脖子,脸色越来越白,可是他始终没有下力,他只是按住我,不让我起来。他愤怒地,挣扎地盯视我,双眸带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他会痛苦?他不该兴奋吗?他终于控制不住心底对我的恨念,想要杀了我吗?

我惶然回神握住他扣住我脖子的手,鲜血又染上了他银灰的袖口。他紧紧地盯视我,用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压在床上。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神色越来越痛苦,痛苦地让我不解,让我疑惑。

“月……噗!”忽然,一口血在他开口欲言时从他口中抢出,喷在了我的胸前。登时,我怔住了。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床内的空气,鲜血染满了他的唇,下巴和脖领那短短的白毛,还有我的衣衫。

“焎!”一声惊呼从床外而来,只有箫满萱一人惊诧地站在我们的床边,双眸撑大地惊骇不已。

龙墨焎立刻收手转身擦唇。箫满萱恍然回神大步走向他,忧急地掰过他的脸,颤抖地抚上他唇角的血:“焎,你,你,你们难道真的不能和解吗!”她心痛不已地垂眸,几欲哭泣。

墨焎的血,发懵。

龙墨焎扶住胸膛自嘲而笑:“这都是我自找的,自找的……当初若不是跟你赌气,今日何至如此……””我知道,我知道…”,箫满萱情不自禁地在我面前扑向他,抱住他,心疼落泪,我呆呆地看他们,龙墨焎,你的苦肉计,终于……成功了……

龙墨焎双手撑在身后,在箫满萱紧紧拥抱中,朝我看来,哀伤的目光中,是我看不懂的痛:“难道…你真的……不能原谅我……”

我惊然发怔,他那些话,难道是对我说的?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头无力地倒落箫满萱的肩膀,让箫满萱的身体倏然僵硬。害怕地放开他,扶住他的肩膀轻唤:“焎……焎?”

龙墨焎,昏迷了。

“御医!快传御医”

我怔怔地看倒在我身旁,面色苍白的龙墨焎,他,他,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他也想把苦肉计用在我的身上?让我心软帮他?

不,不会了!我满月的心不会再为任何人面柔软!

我的房间给了龙墨焎。因为箫满萱心疼他,不想挪动昏迷的他。

箫满萱对我又气又疼。

气我把龙墨焎气吐血了,疼我差点也被龙墨焎杀了。

她疲惫地将我拉出房间,进入无人偏殿,让御医静心诊脉的同时,可以和我安静说话。门口只留下彩陶可以随时传唤,

我取出自已的药水,开始给自已包扎伤口。她心疼地执起我的手:“难道你们真的要你死我活吗?”

金宫之中,想必只有龙墨热与我的流言她不会相信。因为每一次她看到的不是我要杀龙墨焎,就是龙墨焎要杀我。

我收回手擦拭药水,惊然发现自已居然不会喊疼了。若是在当初,只是小小的伤口,我都会喊得哇哇响,让男友来疼疼我。可是现在,我却如此地冷漠。究竟在何时,我的心也这么硬了呢?“姐姐还是爱龙墨焎是不是。”我淡淡地说,看自己的伤口。

箫满萱握住我涂药的手:“妹妹,姐姐知道你恨他,姐姐也不要求你原谅他,只是,只是你们两个别再斗了好吗?”

“那你要他还是江山。”我还是淡淡地说。

她收回了手,久久不答。

我给自己贴上创可贴:“姐姐说过,要让他后悔,现在为何又像是离不开他?”

“那你的焱呢?”她的口气转为平常,我抬眸看她,她已经面无表情”,你不想让你的焱回到你的身边?你就能忍下这口气?忍下希望你们分开的平和太后?”

我垂眸,这不是忍下忍不下的问题。我和龙墨焱之间的问题已经完全与他人无关,即便平和太后不劝我离开他,不给我那个梨。我也不可能再回头,因为我们之间缺乏最基本的信任。

第五十四章实用出气包孤心

“忍不下吧。你也忘不掉焱吧————”

不,我已经放下了。想解释,却觉得没这个必要。”我也是!”忽然间,箫满萱咬起了唇,语气发了沉,“所以,圣龙我要!这个男人,我也要!”她近似发狠地说着,我看向她,她眸光灼灼,带出了誓不罢休的决心。

圣龙她要!这个男人,她也要!

所以……她对龙墨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温柔,是为让龙墨焎再对她死心塌地吗?

呵,这两个人真有趣,一个苦肉计,一个攻心计,爱恨纠葛,无法分开。

“妹妹,用你的药医治热吧。”萧满萱在心情平复后,对我认真地说。

我也认真回答:“姐姐,我的药只能治标,要治根还是御医的药好,若要保养,更需要他们的滋补品。我答应你,不再激龙墨焎。

箫满萱相信我地点点头:“最近你就住到别处去吧,他看见你只会病情加重,而你看见他,我也怕你生出病来。”

“好。”没有犹豫地,点头。又和她沉默地静坐片刻,彩陶来报,御医已经开了药方走了。箫满萱回到房间,我跟在后面准备去拿自己一些喜欢的衣物。

房内只听见一声声微弱的呼唤,从床上而来:“萱儿…萱儿…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墨焎,你就演吧。立刻收拾行礼。

箫满萱握住了他的手,他似从昏迷中缓缓醒来:“太,太后……不妥…不妥…”他要抽回手,箫满萱紧紧握住:“没事,这里都是自己人。”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在旁边打包。

感觉到了龙墨焎的目光,随即传来他的轻语:“大夫人这是…”

“哎,你们闹到此等地步,只有让她先去别宫暂住……”

“不,不…咳咳咳咳咳……”龙墨焎忽然发急起来,箫满萱去抚拍他的胸膛,我拎起包袱就走,他在我身后淡语,“太后,臣……能不能斗胆请大夫人留下……”

什么?我惊然转身,他正紧握箫满萱的手,箫满萱也有些吃惊:“可是,焎,你们二人…”

“我与大夫人之间的恩怨必须面对……萱儿,我不想让你再为难下去了……”他深情而抱歉地注视箫满萱,那我绝不可能看到的温柔深情目光,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他放弃一切,为他心软为他痴。

箫满萱动情地伏上他的胸膛,我只感觉胸口发闷,真怀疑现在是不是有摄像机,这两个人都演地这么好。

“萱儿,我和大夫人只是缺少相谈和解的机会,只需几日,我相信我可以做到……”他无力沙哑的轻语和孱弱病重的模样让任何女人都会为他心疼恰惜,都不会拒绝他此刻的请求。

“好。”箫满萱果然点头答应,转回脸还用哀求的目光看我,“妹妹,焎已经做出了让步,你就不能退一步吗?”

我抿唇转开脸。

箫满萱起身走到我的面前:“焎就拜托你了。”她抱住我,忽然在我耳边轻语,“治好他,放你出宫。”

我双眸一亮,正好看到龙墨焎正用他深沉的目光注视我,我立刻垂眸不看他地点点头。箫满萱拍了拍我的后背,放开我才继续用哀求的语气说:“一定要治好他。即使你们有再大的恩怨,看在姐姐的份上,也请暂时放下。”

她想要再次得到龙墨焎的心,为了让他看到她只为他而放弃太后的身份,苦苦哀求。当初她为权势放弃龙墨焎。而今,她已经得到了权势,她想再得到这个男人。

箫满萱走了,她把心腹彩陶留了下来,随时向她回报龙墨焎的病情。她无法亲自看顾,因为,她是太后,他是摄政王。如果她是平常女人,她还可以再嫁。

而现在,她是太后了,她想让龙墨焎做她的姘夫吗?

我将行李再放回橱柜,经过床边时,龙墨焎发出一声轻笑,无力轻语:“我又赢了。”

我低眸看他,他闭眸唇角带笑。我冷冷地说:“我不会放弃的。”

“哼,好,我拭目以待。”他伸出手,在我不解他的动作时,他握住了我垂下的手,指尖轻轻抚过我的掌心:“别再用力了,伤口好不了就麻烦了……”

我想抽手,却被他死死捏住怎么也抽不出,我只有用深呼吸来让自已平静,站在他床侧说:“再麻烦也是我的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问过箫满萱了。她说圣龙她要,你这个人她也要。哼,看来你还要再努力一点。”

“呼……呼……”身边,却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我气闷地看他,我是在提醒他,他却睡着了!

从他手里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因为太用力伤口又裂开。他的手垂落在床边,我不解地看自己的手,他为什么要关心我?为什么要拉住我不放?这个人的行为做事,已经让我越来越无法理解。

我熄灯出了房,彩陶恭敬地颔首:“大夫人是要休息了吗?”

“恩。你也休息吧,让值夜的宫女看护摄政王。”

“谢大夫人。”

“还有,有什么事不要烦我睡觉,去找御医。”

彩陶顿了顿,依然说:“是。”

彩陶会睡在外屋,可以随时照应。

因为龙墨焎占了我的房,我只有睡在偏殿里。头很痛,也很涨。门窗关闭,一个人坐在漆黑的房间里,不想点灯,也不想睡觉。外面是呼呼的冷风,凌乱的树影映在窗花之上。

爹娘那里也失败了。接下去我又该怎么办?难道真的等龙墨焎病好,箫满萱放我出宫?龙墨焎也为了得到箫满萱的心,让她对他死心塌地,怎么可能这么快好?即使好了,也会再装下去。御医也说了,他这病没三个月好不彻底。

古代最麻烦的就是肺病。

偏偏我只有常用感冒药。冷陌影知道我的身体壮如牛,想生病都难。墨刑,你到底死哪儿去了!真的插上翅膀飞去天涯海角?不再来管金宫事?

至少,也该顾顾我吧。

该死,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是谁将他回绝的?又是谁间接害死了他?而现在,我居然还厚着脸皮希望他回来陪我,救我。我,我我真是讨厌!

抱住头,好烦,我不能总是在无助和遇到因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让别人来帮忙,去依赖别人,指望老天会帮我度过。

好烦。想喝酒。

“呼!”一阵吟风突然吹入,扬起了我的长发,像是有人开了窗又很快关上,悄无声息的动作,扰如鬼魅。

“扑簌”轻轻一声,听到了有人落座的声音,我惊然抬头:“墨刑?!”

对方也是一怔,他坐在我的对面,手里还拿着几个酒瓶。黑暗中,他的小眯眯眼闪闪发充

是孤心!

“太子?”他忽然一哆嗦,害怕地看向四周,“夫,夫人,你可别吓我啊,太子都死了快三个月了……”

“孤心!”我腾地起身,他笑了起来,毫无方才胆小的模样,将酒瓶——放在我桌面上,也不客气地坐下:“多谢夫人,孤心又官复原职,可以跟自已喜欢的夫人在一起。所以特来请你喝酒。”

“你?!”胸口憋闷两天的火腾一下起来,指向他,“你等我一会。”

“没问题~~~~~~~~~只要是夫人,要我等多久都愿意~~~~~~~~~~”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他还开开心心地开始打开酒瓶,嘴里还哼出了小调,“哼哼哼哼~~”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你妹的,送上门的出气包,不打白不打!

我在黑暗的屋子找了起来,抱了抱花盆,不行,把他打死就不好了,打开柜子,全是被褥,这打上去可没感觉。

“夫人,你在找什么呢?快来喝酒。”孤心催我,我看到了床上的枕头,拿起来就奔回去打在他后背上:“找东西揍你!”

“噗!”他刚喝进去的一口酒,被我打了出去,他立刻跳起来,满屋子跑,我在后面追:“你给我站住!”

“夫人夫人,我孤心对你忠心耿耿,你怎么又打我?”

“还说!为什么昨天不是你来接我!你来我还好受点,偏偏是那个龙墨焎!你知道我当时差点崩溃吗!”

“哎呀呀,夫人,冤枉啊,是你药下得太重了,我今天早上才醒。醒来他们就告诉我摄政王免了我的职,害我还伤心了半天,还好夫人一定要我的人,摄政王没办法只有让我官复原职了!”

“很好!你不是说是我的人嘛!还不站住给我打!”

他没办法,只有原地停下蹲下抱住头:“那你……可温柔点……

我抡起枕头就打他:“混账龙墨焎!让你装病!装病!活该!吐血吐死你!让你抢我男人,活该报应!呼。”打不动了,原地坐下,把枕头扔给他,“自打三百遍?”“啊?”孤心委委屈屈地接过枕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在自己的脸上。黑暗中是他拍枕头的有气无力的声音:“扑……扑……”

忽然,他抱住了枕头,深深一吸:“啊…这是夫人的枕头呐……真香……”

他那副享受的样子让我登时全身寒毛直竖:“这…这房间我从没睡过……这些东西都是新备的自然香……”摸摸(某蓝觉得是“摸摸”是“默默”吧)竖起的鸡皮疙瘩,这人为了逗我开心,还真是什么恶心话都用。

第五十五章好马不吃回头草

不过,孤心着个恶心人的方法效果很好,我的心里瞬间充满了百花齐开放的喜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