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僵了一僵,随即嬉皮笑脸地靠上我的肩膀:“今晚不就开始睡了,恩?先闻闻,闻闻……”

“噗。”我终于忍不住笑了,抬手像摸狗一样地摸他的头,“果然够贱,本夫人喜欢。”

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想哄我开心,所以我才跟龙墨焎一定要把他要回来。

孤心狗腿地把酒拿过来:“给,与其你又去南洋王那里让我蹲守,不如我把酒拿来,不然我只能在殿外喝喝西北风罗~~~~~~~~~”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

可恰的侍卫们,主子在屋里烘暖炉,而他们要不分寒冬酷暑地站在门外守护,将心比心,他们确实辛苦,有时还是守二十四小时。

拿过酒,他按住瓶口,难得地透出一份认真:“不许喝太多,不然……嘿嘿……”他又立刻不正经起来,连让我难得欣赏他正经表情的机会都不给,他开始搓来,色咪咪地扫视我的身体,“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我拍开他的脸:“想让我醉,你那几瓶就别想了。”仰头喝了起来。他在我身旁呵呵而笑。

一口下去,我含在嘴里,恩?是昨天小酒馆的酒。

“夫人,据我长期观察,摄政王似乎……不喜欢男人吧…”,他轻轻说了起来。

我咽下了酒,“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啊…爽,果然还是这家酒馆的酒好喝,这叫什么酒?”那天只知道傻玩,都没留意。

“哦?夫人也喜欢这杏花村的酒?难道昨晚子遥带你去过了?呵呵,这叫杏花酒,听说是用杏花花苞和朝露露水酿制而成。”他侃侃而谈,显然也很喜欢这酒。

“杏花村吗?让我想起一首诗。”

“是嘛?说来听听。”他起身走开,我晃起了酒瓶,在暗暗的房内念了起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好诗。”他抱着被褥回来了,我奇怪地看他:“你干嘛?还真想在这里过夜?”

他皱起了脸:“我倒是想,就怕夫人让我做太监。”

“呵。”这人真是一个开心果。

他将被褥铺在了地上:“冬天了,地上冷,夫人不冷吗?”

是啊,这只是座普通的宫殿,地板下可没暖气通过。刚才只想一个人静静,也没让宫人烧炭暖房。

我赞赏地看他:“你倒是挺细心的。”坐上被褥,暖暖的。

他坐回我身旁:“夫人,我知道我这人很不知趣。可是,如果有问题不明白,我怎么都睡不着。”“什么问题?”杏花酒让我全身变得暖洋洋。

“就是……你跟……骏王……到底什么误会?”

我立刻看向他,杀气四射。他转开身,喝酒:“当我没说,没说…”

“算了,你这人怎么比宫女还八卦。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我今天心情好。”

他笑呵呵地转回身,晃着酒:“看来这酒没买错。”

横白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道:“骏王以为我跟太子上床了。

“说完,自己也惊讶于自己的平静,居然如此平和地说出这些曾经怎么也无法有勇气再提起的话题,看来,是真的放下了。

或者……我的心变硬了。

是啊,今日看见龙墨焎吐血,也只是惊讶一下。若是从前,只怕又会心软心痛,然后去原谅他对我的一切伤害。

忽然觉得,心肠狠了,也不错,省得老被别人讽刺我夫善人。为什么善良无论在原来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都变成了异类?

身旁的孤心变得静默,一口,一口喝着酒。也不再追问我,我倒是感觉有些话不吐不快:“墨刑活着的时候,他总担心我会变节。可当墨刑死了,他却认为我爱上了一个死人。他一直都在吃一个死人的醋,真是可笑。”摇头而笑,嘲笑他,也在嘲笑自己。

“那……你们解释清楚不可以吗?”他低低地,轻轻地问。

我扔下空瓶,换了另一瓶:“不用了,我们的问题不再与(哎……廉大错字也很多……在于)墨刑,而是缺乏信任。男女相爱信任不可缺。可是这里,男尊女卑,男人认为女人背叛了,就是背叛了,甚至,连给女人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我确实跟墨刑有了关系,他也应该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而是不相信我对他的爱,只相信那些流言蜚语。所以,即使没有墨刑,没有龙墨焎的挑拔,没有平和太后的反对,我们两个也很难走到最后。有句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听明白了没?”我用拿酒瓶的手推他的胸膛,他小眯眯眼在深夜中闪烁,“这是免费在给你上课。如果你爱一个女人,就要信任她,是无条件地信任她,给她尊重!”他眨了眨眼睛,垂下脸,轻笑摇头:“我喜欢的女人,喜欢我兄弟。”

“是嘛。那你可真是悲哀了。”心里带起了太多的共鸣,原来他跟墨刑一样。转回脸看眼前的黑暗的房间,“有没有想过去抢?”

他轻轻而笑:“怎么可以?不可以呐……那是兄弟的女人。不过…”他说出不过两个字,却久久没有下文,害我心痒好奇:“不过什么?”

看向他,他提着酒瓶垂脸摇摇头:“最近因为圣龙战事,我兄弟追随骏王上前线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乘虚而久…”

“你也会做这么卑鄙的事?”我有些吃惊地看他。他是一个那么会哄女人开心的人,这样的人就跟墨刑一样,是绝对做不出任何伤害女人的事情来。

“做不出呐,这不入宫来陪夫人了?”他笑了起来,色咪咪地看向我,“夫人,既然宫里都说我们……有染,你又正好没男人,不如……”他对我猛眨眼,我看着他,他的小眯眯眼放电实在,实在……他让我想起了杜海涛(《快乐大本营》的一位开的主持人,也是个小眯眯眼)一下子没忍住,喷笑出来:“噗!”一口酒,全喷他脸上,他一闭眼,小眯眯眼在黑暗中彻底没了。

“哈哈哈哈…”我扶住他的肩膀猛笑,“孤,孤心……”我笑得都喘不上气了,“这就是为什么我非要你回来的原因,你太逗人了,我真的好想把你变成太监,带在身边…”

“我可以做假太监。”他一边抹脸一边说,“还可以随时伺候夫人。”

“哈哈哈……哈哈哈……”

他拿起我的右手:“夫人的手还疼不疼呢?”他眯着眼睛笑着说,我看看自已的手心,摇摇头:“不疼了,谢谢你的关心。”

他的手掌放在了我的手心上,热热的,是他的温度:“我给夫人变个戏法。”

“哦?”昏暗的房间里,是他清清白白的手。他很认真地摇头晃脑起来,口中还嗯嗯啊啊地念念有词,然后忽然说:“变!”

我紧紧盯着他的手背,明显感觉到手心里有了什么东西。他十分认真地,煞有其事地抽回自己的手,只见我手里是一只小瓶。

他小心翼翼地,像端神药一般拿起瓶子,高举,还朝上方不知道是谁一拜:“多谢仙君赐药。”

“噗!”我忍不住笑,他立刻对我一瞪眼:“仙君在,严肃点。”

好好好,我也学他模样对上方一拜:“请仙君原谅,我脑袋缺钙,

视力不佳,看不见仙君真身”

“好了,仙君不怪你,他说他知道你向来傻乎乎。”

“你说谁傻乎乎!”

“嘘!恭送仙君——”他还真像那么回事,不做骗子可惜了。

然后,他放松表情将药瓶交给我:“这是仙君赐的灵丹妙药,夫人只需涂抹在伤口上,立刻收疤,并且不会留半丝疤痕。”

有些不可置信地取过,因为这次的伤很深,多半是会留疤的。有此神药,我就不用担心了。

“夫人,时候不早了,孤心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他伸起做腰站起身,扭扭腰转转脖子,像是更想睡觉的人是他。真心感谢他能来哄我开心。我相信今晚此举不会是龙墨焎安排前来。或者,我们真的只是各为其主,我应该放下对他的成见,视他为友。

他跑到窗边,回头对我就是一个飞吻,我怔在原地,只觉一阵冷风吹来,回神之间,房内已经空无一人,窗户也关的完好如初。宛如这个房间里,从没来过一个名叫孤心的侍卫。

就地躺下,身旁是我们喝剩的酒瓶。一切都以惊人的相似在继续上演。那次落水,现在的孤心夜探。曾经,每一个夜晚,也有一个男人,悄然进入我的房间,与我嬉闹谈心……

第二天醒来时,我房间的桌上,躺着一个长长的黑色木盒。长长的木盒漆上了漂亮的黑漆,在阳光下油光闪亮。黑色的木盒盖上,绘有清新的百合花纹,很漂亮的一个木盒,带着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

宫女进来为我叠被开窗,整理房间。

“这木盒谁送来的?”

“回禀大夫人,是【善修房】差人送来的。”

“是什么?”

“奴婢不知。”

心中充满了疑惑,轻轻打开了盒子,立刻,一把黑漆的小提琴映入

眼帘,瞬间激起了我心底平息已久的波澜!

第五十六章暂时言和

太子现在不追满月是有原因的。主要还是满月三个月后会回家,他比阿七成熟,所以不会去谈三个月的恋爱。与其到时看满月不舍地离开,他更希望看到她开开心心地毫无留恋地离开。所以,他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逗满月开心,让她尽快忘记阿七给她的伤。

……………………

黑色的小提琴如夜的颜色,充满无限神秘和魅惑,美丽的星月图纹染上小提琴的身。整把小提琴就像是从月夜里裁出的一片夜空。

小提琴让我情不自禁地热血沸腾,因为我爱它,我无法抵挡它对我的诱惑力。当我取出它时,琴盒里躺着一把同样是黑色的琴弓,不再是白色的马尾,而是黑色的,纯然彻底的黑色,每一根马尾都闪现着迷人的暗光,这是从一匹绝对是好马身上取下的马尾。琴弓的顶端装饰了一颗斑娴玳瑁宝石,纤细的金纹从宝石而下,绘上琴弓。

于师傅的技术真是巧夺天工,更上一层!尤其是这设计,我自愧不如。相比之下,我给自己做的白色小提琴过于简单朴素了。这把绝对带上了金宫皇族的奢华尊贵。

可是,我还是喜欢自已做的那把。毕竟是自己做的,而且也是墨刑喜欢的。墨刑……早知道你没死,我就不折弓了。白色的小提琴也被我封存在建都的箫家里,本打算再也不在这个世界拉琴。

难道是于师傅知道我小提琴毁了又给我做了一把?真是让人高兴,激动之间,我拉了起来。激动的心情让我拉起了《在山魔宫中》(《神探加杰特》主题曲改编的原曲)

狡黠跳跃的音符,让我回到了过去那个调皮的自已,原来,音乐真的可以帮助找回自已。

越来越快的音符在我指尖中跳出,就像一个个狡诈的小精灵跳入山魔的宫殿,与山魔一起狂舞,出现了群魔乱舞的景象。今天,真开心。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是趴在窗口翘着屁股的孤心,他小眯眯眼分外闪亮,第一次觉得他的小眼睛是那么清澈,那么漂亮,像深海中的宝石。

忽然间,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小太监的那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他在紫菱大婚时清澈喜悦的笑容,总是紊绕我的脑中。

想再认清时,孤心却已经努力睁大他的小眯眯眼好奇地看我的琴:“夫人,这是什么乐器?”

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爱惜地将小提琴放回琴盒:“是小提琴。走,我要去给越王和南洋王演奏!”音乐自然要给知己听。以前阿七的霸道让我不准拉给别人听,现在,他可管不了我了。

孤心在窗外伸出手:“看着挺沉的,我替夫人拿。”

“好。”我还要去感谢于师傅,给我做了那么一把精美的琴

可是,我刚到正殿大门,就被彩陶拦下了。她恭敬地站在我身前,低头静语:“大夫人,太后请您看顾摄政王。”

哦……对了,把他给忘了。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去看他一眼。

孤心抱琴走在我身侧:“夫人,今天你心情这么好,别让他给破坏了。”

我笑了,转脸看看他:“你还真不是摄政王的人呐。”

他呵呵地笑,守在了寝殿之外。

深吸一口气,为了自由!他好得越快,我才能越快离宫。恩,看在自由的份上,就配合御医,让他尽快好起来。

再吸一口气,不能爆发,刺激他的病情。恩恩!

准备好了。

进屋。

屋子里很亮堂,今日没什么风,窗门都开着,暖暖的阳光晒进来,将整个房间都照得暖详洋。

龙墨焎已经起床靠坐在窗边卧榻上看书,握拳轻轻咳嗽。长发只是随意地束成一束,身上披着厚实的白狼皮的斗蓬,腿上盖着毛毯。

“咳咳咳咳咳……”房内,除了他的咳嗽声,便是他轻轻翻书页的“沙沙”声。他一身雪一般的白,称地他的脸色更白了一分。孱弱的姿态让他平日冷酷怕容颜,多了几分阴柔之美。忽然间,我居然产生了奇怪的念头,龙墨焎其实不是攻而是个变(别)扭受吧。嗨!我本不是腐女,现在因为龙墨焎和焱那种可疑的关系让我越来越往那条道上弯了。

我走到床边,他依旧翻书,他不与我说话,我也不与他说话。然后,我从床边拖出箱子,开始翻有没有适合他的药。

“对不起。”轻轻的,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我停下手,心里也没有平日的怒气,毕竟对方说对不起,我没什么可气的。

将箱子一把提起,走到他身旁,他放落书本充满歉意地看我。

我看了他一眼,将箱子里的药全倒在桌上,还是不想跟他说话。

“我会跟焱解释……,

“解释什么?”我看向他,他微微抿唇:“解释…”

“不用了。”我打断他,开始将肯定用不着的药扔回箱子”,一个根本不信任我的男人,不值得我留恋。而且,我始终要走,这样更好。大家都没负担了。”

他沉默了。

“现在想想,自已当初真蠢,除了看上他那张脸,都不知道还看中了他什么?他即没有墨刑贴心,更害怕对感情负责……”

墨焎在旁边静静地说,我再次看向他,他轻轻一叹,“箫满萱和我的事情对他影响很大,所以……他害怕负责后又被女人深深伤害。”

“果然是你影响了他!”我愤然将药扔进箱子里,连做几个深呼吸,冷静,冷静,我必须要冷静。彼此沉默片刻后,我拿出了润喉片,身旁再次传来他的抱歉:“对不起,能不能……再给焱一次机会?”

“不了,好马不吃回头草,连求婚戒指都是别人挑的男人,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月,那是因为焱紧张你。”他的一声月唤地我浑身说不出的奇怪,有种忽然被仇人亲昵称呼的诡异感”,你应该知道他这人不像刑皇兄会哄女孩子,也不知女孩到底喜欢什么,你是他第一个女人,他之前从没爱过女人,自然没有太多的经验。我承认,求婚的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戒指,他买了不少,选不好,才来问我的……”

“你不用再替他说话了!”我再次打断他,冷冷看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你认为他会放下西征回来再和我一起?”

他一时语塞,神色变得少有的扰豫不决。

“这个给你,嗓子不舒服的时候吃一片,对你的肺也有好处。快点好起来,这房间是我的。”说罢,我将润喉片扔在他腿上的毛毯上,然后收拾箱子。

“月……”

“别那样叫我,我肉麻。”

提起箱子,塞回床边,感觉到他始终看着我,我看回他:“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会小气。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知道原来墨焱对我的情那么容易动摇。”

他抿唇不语,又是一脸犹豫挣扎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在挣扎犹豫些什么。

“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还是会想办法逃跑,你有本事就把我再捉回来。”

拂袖离去,身后不再是他的咳嗽声,而是轻轻的箫声。龙墨焎忽然这么平静正经地与我说话,还主动跟我道歉,我反而不习惯了。

难道,是我犯贱?喜欢被他冷嘲热讽?

我们哪一次见面不是吵架。以前他总是跟墨焱形影不离,他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即便我跟墨焱一起约会,他也总是在,然后用一张像是吃醋的臭脸对我,回去就跟墨焱说我的坏话。

以前吵不起来,是因为我们都给墨焱面子。墨焱走了之后,我们见面就吵,吵完了还要打,想想也确实荒唐。我是个女孩子,怎能总是动手呢?太败坏我的形象了。恩,以后绝不再动手了。要把打人的坏习惯改掉。

特地去,【善修房】感谢于师傅。我一走进去,大家都诚惶诚恐地跪下了。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是,也很无奈。我的感谢更让于师傅诚惶诚恐,宛如我的到来打破了他们平静逍遥的日子,似是我十分不知趣。不由得,回想起以前在【善修房】的日子。是何等地快活。跟于师傅聊天,听“同事”的八卦,和大家一起吃东西,打打闹闹。

而现在,他们却只会恭恭敬敬地跪在我的面前,不敢与我多说半句话。

以前若是我夸赞于师傅的手艺,他还会颇为自得地拿出酒壶,偷偷喝两口。而现在,只会不停地说:“大夫人谬赞,折煞老奴,折煞老奴。”

不知怎的,心有点痛,赶紧退了出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快活的日子的好。

走在暖暖的冬日之下,望着满园的败枝,想想方才的景象,有些心寒呐。寒风吹来,感觉有些冷,身上还未穿上厚重的棉袍。被墨刑烧掉的东西里,最心疼的就是过冬用的羽绒内胆,我最怕冷了。

第五十七章金宫腐女

“夫人…”,

“混账龙墨刑!烧我东西!”我郁闷不已,转头看孤心,“你叫我做什么?”

孤心的脸有些僵硬,那表情像是被人狠狠一根扪在头上,懵住了。他眨了好久眼睛,仿佛才回神:“呃……咳,没什么,就是想问夫人冷不冷?”

“不冷,只是觉得心冷。以前的朋友现在看见我只会惶惶不安地对我下跪,我心里不舒服。”揉心口,深呼吸。尤其是玉清泉,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卖我。如果按照我以前的脾性,我肯定会去追问她原因。然后又傻乎乎地去原谅。

而现在,我不会了,即便她再有隐情,我也不会再去相信她。我变得和金宫之人一样小心谨慎,渐渐失去一个又一个朋友。想想就心寒,为了不让自已被金宫彻底同化,我一定要离开!

“哎…”身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看向他,他的侧脸是少有的严肃深沉。他也在为我所说的感叹吗?呵,江湖人士,本就随性不羁,我看他入宫也只为好玩,当发现皇宫不像世人想象中那般如同天宫般逍遥自在,他自会离去。

今日,很难得的,在龙墨沄殿外铺上了华美的地毯,摆上了筵席。热闹的景象是我入宫以来从未见过的。可以说,即便是在金宫里待了十年的老奴也未曾见过会在宅男龙墨沄宫殿前摇筵席的景象。

大家都来了。师傅,龙墨冰,还有龙墨影。大家坐在蒲团上,暗朗的冬日之下,在一张长桌边因坐,长桌上摆放糕点蜜饯和暖茶的暖炉,空气中飘荡着茶叶的清香。没有感觉到半丝寒冷,反而是一片其乐融融。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已经换上了厚实的冬衣,各种长短各色毛领只有在冬季能够独领风骚。

大家看见我向我招手,龙墨影起身朝我跑来:“正叫人去叫你,你就来了!”

“这如…”我有些吃惊,也有些欣喜。龙墨沄正巧从殿内出来,已经不再用斗篷包裹自已,穿一身黑色的厚实的长袍,外面套着一件长长的褐色短绒的长褂,头上还戴了一定绒毛一样的可爱帽子,一手拿笔,一手拿书,还真有一种作家的独特味道,只是脸上的神情,有点便秘。

似乎自从我把他强拉出来见光,将他的书四处扩散,他也越来越阳光了。当然,这也有赖于师傅和龙墨影对他更多的关心和关爱。

“快来坐下,正跟哥哥讨论剧情呢。”哈,似乎现在金宫的这些王爷公主们又有了消遣的新方法,而且,比以前更好,更团结了,“恩?你还带了个尾巴?”龙墨影看到了我身后的孤心,大家都看过来,孤心笑嘻嘻地给大家打括呼,一点都不陌生,也不敬畏,有种自来熟怕感觉。

我把孤心拉到身边,隆重介绍:“这就是摄政王派给我的,宫内传闻是我面首的侍卫孤心,大家也都见过,今日带来是因为这人真的很有趣,所以特地拽来给大家玩玩。”

大家眨眨眼,除了正经的师傅,和不怎么喜欢外人的龙墨沄。

慵懒的龙墨冰和好玩的龙墨影都略带几分玩意地重新审视孤心。

孤心倒是好奇地只打量龙墨沄,小眯眯眼里透出了一分奇怪的欣慰。奇怪,他在欣慰什么。他反正也没见过皇帝大叔,对龙墨沄的相貌也不会感到吃惊。

“你乖乖站着,过会再叫你。”我说完和龙墨影进入筵席,坐在蒲团上,孤心乖乖站在地毯外,抱着我的琴。

龙墨沄对突然到来的孤心有些许不适应,师傅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少许好些。看着师傅难得也会体现出来的温柔,让我心中感慨万千。金宫变故之后,发现金宫的殿下和公主们,似乎更加珍惜他们之间的亲情。以前从来不来往的这些人,聚在一起的时候越来越多。

是因为墨刑的死吗?

“箫满月,你快跟我哥说说,他到现在一个字都写不出来。”龙墨影表示很生气。坐在对面的龙墨冰也懒洋洋地伸手在桌面上敲击:“老六。~你是不是真想让我找个男人来给你灵感啊~。”

龙墨沄一阵擦汗:“不不不,我可以,可以的。那个……大皇兄,你借我一下。”

不知前因后果的师傅面露疑惑:“你们在说什么?”

龙墨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垂下脸,咬住了笔头,然后抬眼又看了一眼师傅,又拧眉闭眼咬笔头。那副尴尬窘迫的神态有如小文公子一般可爱。我忽然有了萌的感觉。

师傅似乎察觉出什么,沉下脸:“给我说清楚!”

可是,没人敢说。龙墨沄好欺负,我们才那样放肆,但面对师像可就……

只有龙墨冰懒洋洋地说了起来:“自家兄弟,没感觉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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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一直很大方,回头括孤心,孤心很狗腿地跑过来蹲在我身旁:“夫人有何吩咐?”

我像摸宠物一样摸摸他的脸:“你乖乖听三公主的话,有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