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嘴贱一笑:“好啊,那你去陪啊!”

“你!”他愤然又朝我指来。

我在石头身旁冷笑:“当年是谁利用自己儿子只为上位的?连自己儿子都利用,真让人心寒。楚容到梨花镇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避开你的利用!”

“你!你胡说!你!你!”

“你若真能放下权欲,楚容自会回转。”

“箫满月——”琴老头气急败坏,忽然眼一翻,晕过去了。登时吓坏了琴夫人:“老爷!老爷!你没事吧!哎哟老爷啊——跟你说了箫家是我们的克星你还不信——啊呀——老爷啊——”

石头立刻上前,琴夫人已经六神无主地哭开了,倒是他们的家丁开始喊:“赶紧叫大夫!”有人冲进了雨幕。

一只药箱默默地递了过来,是小暹。

石头随手打开药箱,取出藿香水,在琴老头鼻尖上晃了晃,再在他人中上用力一掐。琴老头:“啊~~”想$要阅%读更^多精彩内容*请登录$派+派后-花^园一声缓过气来了。

我叹了一声:“扶琴司乐回府休息。”

琴老头“呼呼”地喘粗气,已经无力说话。

大家七手八脚把琴老头扶了回去,琴夫人向我感激:“多谢箫司乐了。”

“老夫人,其实楚容很想念你们,只是屡屡想到琴司乐对权利的执着,他心生反感不想归家。改日我给他休书一封,劝他回京。”

琴夫人神情复杂地看我,她一个妇道人家对事实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她对我再次感谢而去。

忙碌了整整一天,总算可以休息,石头斜靠在廊柱上,从廊檐而下的水柱在他面前成为一挂水帘,将外面的世界隔地朦朦胧胧。

我站在他的身旁,小暹和黑将军坐在廊檐下的廊椅上,看眼前这个比以前不知大了多少的院子,院子里摆放着精美的盆栽花草。此刻那些花草正在雨滴下轻颤。

“噼里啪啦。”雨渐渐变大,在院中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潭,映出了晦暗的天空。

这座宅院很精致,比建都箫家老宅小些,毕竟只供大司乐一家居住。

“又回来了。”小暹单手托腮,老成地发出一声长叹,“哎……”

“呼……”黑将军也呼了一声,看向院子里滚水潭的琅琊,看样子他是真想把身上的黑皮去了。

“你什么时候还他们原貌?”我问石头。看琅琊那样在水潭里滚来滚去也觉可怜。

石头轻呵一笑:“既然回来了,自可还他们原貌。”

似是听到了这话,琅琊不滚了,跑回来蹲在石头面前,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石头。石头双手环胸“呵呵”而笑。

“老爷,夫人,小少爷,房间都打扫好了。”身后是老陈的话。大家一起转身之时,看到的是大堂中整齐排列成两排的家仆们。

他们齐齐对我一礼:“拜见老爷、夫人、小少爷。”

看来他们对我们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以为小暹是我们的孩子,殊不知他可是金宫前九殿下。对了,他们不知小暹的名字,若是知道,便不会认错。

石头轻轻揽上我的肩膀,对我鼓舞微笑:“说句话吧,现在你可是这里的女主人。”

我是这些人的主人,我拥有了这间大宅,和宅子里所有的一切。这与在金宫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我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对堂内的家仆沉沉说道:“都免礼吧。家有家规,既然你们进了我箫府,自然要守箫府的规矩。本夫人最不喜欢嘴碎多事之人,一经发现,逐出箫家!”

立刻,所有家仆神色一凛,气氛显得有些紧绷。他们都是曹大人选来的人,既是龙墨焎安排,谁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龙墨焎的眼线。

我得镇住他们。

在所有人都不敢再眼神游移之时,我说道:“黑子,黑将军,就麻烦你们看住他们了。一旦发现有人将我箫府的事情说出去,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嗷!”

“恩!”

琅琊和黑将军冷冷点头,登时,让那些家丁又一缩脖子。尽管他们此刻未必会信两个牲畜能告密,但是,他们很快就会知道。而且,琅琊和黑将军凶狠阴冷的目光,还是让他们有些害怕。

雨,在我身后停下,淡淡的阳光透过层层阴云洒落。

“散了吧。”

“是。”丫鬟家丁从我面前小心散去,老陈站在门旁随时听后差遣。

转身,傲然而立。

阳光照在院子里的水潭上,折射出潋滟的水光。我和石头,还有小暹和黑将军,琅琊,站成一排地共同看向那朱红的大门,明日从那里踏出的一刻,便是我正式成为金宫大司乐的一天。

穿上锦绣淡紫的罗裙,质感精致的暗红半袖褂衫,褂衫上是规整暗紫的花纹,透着郑重和端庄。

墨刑为我挽起所有的长发,将代表大司乐官职的红方玉金栉插入发髻前方,如同小冠。大司乐乃正五品,本不用如此正式受封。然,因我实在特殊,先是谋朝篡位的逆臣,后又立下军功护国有功,身份转变太快,故而要上朝堂接受正式封赏。

点翠的银簪,玉石的步摇,一一插入发髻。石头在镜中细细端详:“我媳妇穿戴起来,不比那些公主差。”

我在镜中白他一眼:“你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且,他敢说我难看?揍他。

从锦盘取出大司乐的入宫白玉金牌,他为我规整地挂上腰带,这些东西都是昨天下午宫里的人送来的。

他手捧白玉金牌凝视许久,某种也涌起了万千思绪,太多太多的回忆因这块金宫玉牌而被唤起。

“怎么,想金宫里的事了?”

“怎么会。”他放落玉牌故作不在意地转身看向窗外,“时候差不多了,你该走了。”淡淡的话语透出继续惆怅。

虽是卯时,但因为是夏天,天色已亮。门外备有一乘蓝色小轿。对门正好打开,琴董也是一身正装。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进入小轿。我摇头轻笑,也进入我的小轿。

当骄子抬起之时,我扬唇而笑。

金宫,我满月又回来了!

第七十四章一石激起后宫浪

缓步走上庄严的金殿,在文武百官各异的目光中,跪在了九五之尊圣龙王朝圣文帝龙墨焎的面前:“大司乐箫满月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龙墨焎温和俯视而来,龙袍金冠分外威严:“箫满月,朕知当年之事与你其实无关,乃受箫满萱所累。”

“吾皇圣明——”

“今立奇功,阻寅国十万大军于境外,实乃大功一件,朕赦你箫家之罪,但,箫满萱之罪不可赦,你可心服。”

“能赦我箫家之罪,箫家已经心满意足,实不敢再有任何奢望。”箫满萱罪太大了。我们可以说是无辜连累。但是她……而且,以龙墨焎的性格,岂能那么容易放她。

“恩——既然你替箫满萱求情,朕自会考虑。”龙墨焎在暗示,一切要看他的心情。他答应我事会做到,但是,几时放,就要看我的表现了。

“谢皇上。”我感恩叩首,起身之时,感觉到两旁而来的注视目光。视野中,不仅仅映入了墨焱的身影,竟还有师傅和墨沄的脸庞。心中莫名激动,他们终于也离开金宫,站于人前,且是文武百官面前,这金銮大殿之上。心里真是替他们高兴!

“朕欲还龙墨暹圣龙九皇子身份,赐封为定安王,众卿意下如何?”龙墨焎想还让小暹返回皇族吗?这真是一个好消息!

“吾皇仁慈,吾皇圣明——”文武百官皆无异议,对龙墨焎皆是称颂。

龙墨焎准小暹回宫,到底是真心,还是……

至此,民间对箫家的传闻越加传奇,说箫家出了两个女人。一个祸国,一个救国,箫家女人不简单,不简单。

接受封赏之后,最高兴的还是龙墨焎还了小暹皇子的身份。

然而,我如今却不能喜形于色,因为,我还在扮演金宫大司乐这一角色。端正神色,望下广场芸芸众乐女,这个画面,是如此地熟悉。

当年我入宫之时,我正是站在这广场上,接受晴姨的点名。可是,一年过去,谁都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大司乐再次换人,成了我这满身绯闻的箫满月。真是命运多变,事事难料。

自从龙墨焎登基之后,因为后宫虚空,如今后宫主要由他后宫心腹彩陶打理。这个一手遮天的大宫女,现在正站在我的身旁。多么微妙的关系。是她出卖了我的姐姐,是她将我们箫家险些诛灭。

而今,我却与这个仇人并排站立,不知她此时心中有何念想,是否还是想将我逐出金宫,以免我加害于她?

我不害人,自有人会防我。我的再次回归,将会让她坐立不安。

她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我亦无表情。

台阶下站的是又成为乐正的梁乐正。和我当初暗中提拔的玉清泉玉乐正。

再次看她,心中百味交杂。

当初一直不明白何以她委曲求全,忍辱偷生,时忠时奸,即便是出卖我这好友也要呆在金宫之中。现在,算是全清楚了。

“来人!”上来两名乐女,“玉乐正偷盗金宫重要物件,将她押入金宫司密局待审!”私密局是金宫内的私牢,专审金宫之人,也是金宫所有人最害怕的地方,称为鬼门关。因为基本进去的人,很少会看见出来。

众人皆是惊骇不动,只因我站上高台之后未发一言,出言便是将玉清泉打入“鬼门关”,自是让这些乐女心中惊吓。

“呵。”台下传来玉清泉一声轻笑,面露一丝凛然,欠身下跪,“臣,领罪。”

广场瞬间一片寂静,纷纷看向玉清泉。

身旁彩陶上前一步,沉颜侧身看我:“箫司乐,你久不在金宫,如何知道玉乐正偷盗宫中财物?哼,莫不是箫司乐公报私仇,在报当年玉乐正告密你私逃金宫之仇?”

看来,玉清泉是她的人。她现在可谓在后宫只手遮天,自然如此嚣张。

我轻笑:“哦?看来彩陶大宫女知道很多啊。玉乐正,你是否也是如此想的?”我看向玉清泉,她轻笑不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箫司乐这样做,不妥吧?”彩陶依然在为玉清泉说话,“箫司乐如此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今后如何服众?”

“本司乐服不服众无须你彩陶大宫女担心。倒是玉清泉偷盗的东西,可不一般。玉清泉。”我看落玉清泉,玉清泉垂脸依然孤傲,我也不急,含笑道,“如今寅国与圣龙已经长久和平,只怕你这磬……晚上用不着敲了吧。”

立时,玉清泉身体一怔,孤傲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慌乱。没想到还真是敲磬传信。当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她那有一下没一下的磬声更像电报与密码。

“玉清泉,在本司乐未想到如何处置你之前,入狱后切记不可乱语。否则,诛连家人,本司乐就帮不了你了。”我希望她能懂,她也应该能懂。我不知独孤翼会如何处理这颗棋子,但是若按墨刑的分析,必会除掉。

我虽然因当年出卖之事讨厌她,但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杀害。没道理恨一个人就得把她弄死。间谍这种事,只有演起来,才知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心中对她也有一些同情,趁龙墨焎还不知道,寅国的人尚未动手,将她逐出金宫便是。

彩陶的脸上阴云笼罩,似乎我不将她放在眼中让她极为不爽:“箫司乐,这私密局现在由本大宫掌管,今日你若不说个清楚明白,本大宫不会让你在这里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大宫女。”玉清泉垂脸下跪,身上已无半丝抗争之意,只有无力的认命,“玉清泉认罪。”

“你!”彩陶瞬间脸色苍白,我微微点头,沉语:“来人,押玉清泉入狱!”

玉清泉不再说话,大家则是满脸狐疑。

“玉清泉你!”彩陶气结,气血上涌,对我拂袖,“箫司乐!咱们皇上那儿见!”

“哼。”我轻笑,“好啊,本司乐倒要看看你彩陶在皇上面前有几分分量。难不成你还想滚上皇上的床,独宠后宫吗?!”我知道我嘴贱,要嘛不说,一说必会得罪人!可是,我现在已不想再龟缩,既然金宫不会久留,何苦憋屈?

“你?!”彩陶的脸瞬间涨红,恼羞不已。

身旁的宫女有的窃笑,有的白眼。在金宫那么久,即便从从未算计他人,难道还看不懂这些女人的表情?

“哟!”我故作惊讶,“看来彩陶大宫女喜事快近了。皇上登基,一直后宫虚空,彩陶大宫女当初又立下大功,揭发我箫家谋朝篡位之事实,皇上非得封你一个妃不可啊!”

“箫满月!”彩陶已经是失声尖叫。我依然笑得春风拂面:“看来本司乐又有的忙了。”我转向众乐女,不再看气急红脸的彩陶,沉声道:“骏王大婚在即,速去排练,不得偷闲。都去吧!”

“是,大司乐。”在众人齐齐的高喊中,我傲然而立阳光之下,身旁是气恼而去的彩陶。彩陶,当年这个皇帝大叔的眼线,后又成为龙墨焎的内应。相对于至少还帮过我的玉清泉,这彩陶才是可气之人。

在众人退下之后,我招来了降职的梁乐正。我知她心里不服,但她是比晴姨更为狡猾,更会审时度势之人,故而,即便她心里恨我要死,也会咬牙对我阿谀奉承,恭喜道贺。

我便正好向她了解我不在金宫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

果然,彩陶成了表面上的金宫御宠,常常被招幸。但是,也有传言说常常听到彩陶痛苦的呻吟,第二天,彩陶身上便会有伤。只是她遮盖极好,只有贴身宫女为她沐浴时才会看到。这些消息,便是从她那些贴身宫女嘴中而来,也不知真假。

我听罢心中一抽,难道……历史又开始重新上演吗?龙墨焎是与皇帝大叔最像的人呐……

“那我姐姐箫满萱呢?”

梁月正神色微变,犹豫不敢多言。

“你尽管说,我只当未曾听见。”知道她有顾虑,我如此说,俯脸不再看她。

先前她说彩陶说得津津有味,可见彩陶在集金宫大权于一身时,也招来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

而现在,她说起箫满萱却心存犹豫,可见另有隐情。不然箫满萱不过是在心清庵吃斋念佛,有何不可说?

“皇上常去心清庵。”

等了她半日,她说出了这句话,让我心生半丝惊讶。不过以龙墨焎的心性而言,留箫满萱在心清庵,必是为了报复折磨。他常去心清庵,也很正常。

“宫人们都在传言,皇上他……让她……看……看……”

“看什么?”我抬眸看她,她竟是面色有些发红,似是难以启齿,神色忧郁许久,一口气说出,“看皇上临幸其她女子……”

“什么?”我惊然起身,梁月正失措地说了声告退,逃一般地匆匆离开。

我抚额坐下。龙墨焎就是这样报复箫满萱的?让她看他和别的女人滚床?我简直无法想象箫满萱在宫里的生活。

龙墨焎虽然宠幸金宫女人,却从不留情,从未有人被封为妃或是夫人,唯一宠幸最多的,便是彩陶。我想这应该是龙墨焎当初答应她指证后的条件,或许会封她为妃。

只要一想到箫满萱,内心无法平静。如此羞辱,她怎能忍受?

现在就去找龙墨焎要人,不能再让龙墨焎如此折磨她。

第七十五章暴戾的龙墨焎

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宫人见我颔首道贺。曾经在金宫“叱咤风云”,大起大落的箫满月,谁人不识?

他们目光中的惊叹,感慨,疑惑还有许多许多不明的神情,都代表着他们对我回归的不可思议和惊讶诧异。一个谋朝篡位,险些砍头的逆臣,在今时今日,却又傲然挺立在金宫之中,怎能不让人惊叹?!

难怪民间会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我这个箫满月的命运。

虽是大司乐,但其实并不可以自由往来各宫,这比我在做金宫大夫人时,自然少了些自由。但是,大司乐可以通过通报,进入各宫各院。

一路经过中宫,皆是向我道贺之人,但是,他们依然不敢与我太过接近。这些精明的宫人们,他们不确定皇上用我,但是否信我。他们还要继续观察,方会决定与我相处的尺度和距离。

当抵达东宫之时,侍卫将我拦住,正想通报,却见林侍卫长匆匆上前,对我说道皇上已有交代,若是我前来,不必通报,可直接入内。

这……可是大大的权利了。

龙墨焎等同给了我畅通金宫的权利,显然他是真的已经知道我是满月了。

我颔首一笑,急急入内,直往御书房。

果然真是一路畅通无阻。我虽认不全金宫万万宫人,但这万万宫人必然认识我。他们见我都不阻拦,敬立一旁。

当到达御书房时,我并没直接闯入,大门口候着太监宫女,还有守护的侍卫,再进去一门,门口便只有一三十挂零的太监,这应该是龙墨焎的心腹太监。

我走上前,他看见我吃惊行礼:“常发拜见箫大司乐。”

而我更吃惊。金宫大太监可比我这个大司乐的品阶高多了,犹如庞公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只会向皇上、皇后、妃子、太后、殿下和公主行礼,向我行礼只会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深知龙墨焎的心思,知道我在龙墨焎心里的分量。

就如当年皇帝大叔佯装看上我,庞公公对我恭敬有礼一样的情况。

一时间,我愣住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是要见皇上吧?”常公公温和地问。这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面如冠玉,一如二十五左右般年轻。不过,太监一般都不显老。

我回神点头,轻问:“皇上下朝了吗?”

常公公含笑点头,微微弯腰,伸手相请:“大司乐请随本公公来。”说罢,他在前面引路。

我跟在身后。

进去不久,刚到御书房进门口时,便听到了彩陶的声音:“皇上,箫满月第一天任职,就公报私仇,诬陷玉乐正偷盗金宫财物,将玉乐正押入私密局,滥用私刑……”

纳尼?滥用私刑?呵,还真是会夸大其词。我都来不及到私密局用刑,这里便已经用刑了。怎么,彩陶喜欢用未来进行时吗?

我停下脚步,常公公含笑站在我的身旁。这个常公公,明知彩陶在打我小报告,却有意将我引来,这是打算借我之手除掉彩陶?宫人心计多啊,一不小心,就被利用。

可见彩陶平日跟常公公的关系并不好,估计彩陶自恃功高,又或认为可以用假遗诏之事要挟龙墨焎,必然气焰会与往日不同。

“如此嚣张妄为行径,若传了出去,有辱我金宫声名,皇上,您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箫满月在金宫任意妄为!”

“哼……”久久的,传来龙墨焎一声带着笑意的笑,“箫满月是在报当日玉清泉告密之仇,由她去吧。”

“皇上!”彩陶急了。

“恩?!”龙墨焎的声音瞬间发寒,变得阴沉,里面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退下。”龙墨焎低沉命令。

有人从里面大步而出,空气里布满阴寒的怨气。

当彩陶跨出御书房台阶之时,她立时停住脚步,一惊,唰一下转脸朝我怒视而来。我垂眸而笑:“哼……”

“箫满月!”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拽起我,“你来得正好!”

她拉起我再次大步入内,龙墨焎正埋首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面沉如寒冰:“你又回来做什么?!”

“皇上,箫司乐来了。”彩陶不紧不慢地放开我说。

龙墨焎朱笔微顿,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放落朱笔,朝我看来。

曾经,箫满萱和他便是一起坐在那张龙椅上一起批阅奏折。那时箫满萱对龙墨焎满心抱有期望。她爱他,她想得到这个俊美的男人。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在利用她,而今,更是玩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