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想要逼问我,但唐宋进来了,不好再问,只能作罢。

在去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你想啊,城内的何家私房菜馆这么多,和一不一定会去我们那家,再说了,他整天游手好闲,估摸着也不会去关注自家生意。所以,今天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会与他撞上。

但可惜的是,人倒霉起来,能把水误看成敌敌畏给喝下去。我的意思是,当我们一行三人去到离家最近的那家和家私房菜馆,坐下后没多久,就被服务员给请进了另一包间。

服务员的原话是,唐先生,我们老板请你们过去一起用餐。

进那包间一看,简直就是还珠格格贺岁片大团圆,和一,秦丽,杨杨,阿vane,还有杂七杂八的人,全到齐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

都已经这样了,事情不可能更坏,我这么安慰自己——不过记得上次这么说时,是在街上被一条旺财咬了,结果刚自我安慰完,转身就踩到旺财拉的粑粑上。大文学www.dawenxue.net

唐宋带着我坐下,我另一边是唯一,而对面则是和一,现在这两个一合成二,二得我头疼。

和一低头吃菜,很平静,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的失控,我希望那只是他感情的一场幻觉。

唯一则是不动声色地左右张望,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秦丽坐在杨杨身边,看见我,立马道,姐,你怎么最近都不回家?打电话你也没怎么接。

秦丽说的确实是事实,那次事件后,我尽量减少与她的接触,算是让妈放心,有可能,我真的会克秦丽。

唯一没事,就帮我回答,丽丽妹,你姐最近忙着和你姐夫培养感情呢,俩人恨不得天天凑在一起,哪里有时间管其他的,今天要不是我厚着脸皮跑去她家,两人不知还要在屋子里腻歪多久。

唯一是故意的,她故意对着和一在说。

这话一出,其余人全都起哄,除了冷笑的阿vane以及貌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和一。

如果是这样,我就原谅你,争取明年给我生个侄儿出来玩。秦丽拍手,笑得挺欢,眼睛弯弯的,像月牙,睫毛浓密,见过我们的人都说,我们俩姐妹,其余地方不像,就这眼睛像得要命。

其实小时候我真恨过秦丽,但不管对她再凶,这孩子还是喜欢粘着我,慢慢地,我也就释怀了——虽然缺少很多正常人应得的感情,但至少,我还有个妹妹。

多数数自己得到的东西,比整天想着自己没得到的东西,要快乐得多。

这边正进行着心灵鸡汤式的反思呢,一冷硬的女声穿过热闹气氛突兀传来。还是女方父母家人幸运,生下来的孩子必定有自己一半血缘,男方可就惨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

我抬眼看过去,接触到的是阿vane冷得冰人的目光,想来,她是知道了什么。

全场的气氛都被这话给冻了下来,阿vane向来是不给人面子的,她接下来的话,说得更清楚。我今天把话撂这了,有些人别太过分,以为自个是天仙呢?左手勾引一个,右手再拖着一个?没有埃及艳后的命,就别得埃及艳后的病!

在座的人,除了秦丽那孩子一头雾水外,都听出了阿vane是向着我说的。

其实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我也没什么话要跟阿vane解释,解释不通,也解释不了。

阿vane见我没甚反应,张口还要继续,却被唯一打断。

今天的菜是不是搁了太多盐啊?唯一眼睛环视一周。

没啊?我吃着挺好。为了确定,秦丽再尝了尝。

一定是搁了太多盐了,看看,活生生把这位姑娘的嗓子给腌成了鸭公嗓啊。唯一指着阿vane,一脸惋惜。

阿vane的声音向来比较硬,乍听之下确实有点像是鸭公嗓。唯一此话一出,大伙都憋着笑。

你谁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阿vane很是气愤,怒怒地瞪着唯一。

我是大绮她妹,秦丽她姐,唐宋她小姨子,姑娘你是谁啊?唯一轻声轻气地问。以我对她的理解,这孩子对你凶,那是当你朋友,对你温柔,那你可死翘翘了。

我是唐宋的朋友,阿vane干脆放下筷子,双手环胸,斜睨着唯一。

哦,原来只是朋友啊,我还以为是谁谁谁他妈呢?以为自个是新城区的交警叔叔呢?管八车道那么宽。唯一这句话是微笑着说的,一双眼睛黑溜溜的,乍看之下甜美得很,像葡萄,染着华丽毒汁的葡萄。

阿vane是唐宋他们圈里少有的女性,性子直,平日大伙都让着她,没跟她对嘴,今天唯一大挫阿vane,确实是新鲜事。大文学www.dawenxue.net再加上说实话,这伙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现在都可劲地憋着笑看好戏呢。

阿vane虽然脾气直,但口才那是绝对比不上唯一的,一时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憋得脸通红,红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指着我道,秦绮,我警告你,你别……

唯一速度也快,一个凌波微步就冲到她身边,一手将她按下去,道,诶诶诶,姐姐,朋友是什么,就是不出事时同吃同乐同玩,出了事情就两肋插刀的人。朋友什么都能管,就是人家的私生活感情你管不得,说句不好听的,人家父母都管不了的事,你算老几,凑什么热闹?管太宽啊,要不就是时间太闲,要不啊……别是自个心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啊?姐姐你说呢?

听见最后一句话,阿vane脸色忽然一白,像是被什么刺了下,再也没了声响。

唯一自小是个造气氛的高手,见摆平了阿vane,立即拿着酒敬一圈,说些俏皮话,让场面重新热闹起来。

等唯一坐回我身边时,我拿起酒悄悄敬她一杯。谢拉。

她一饮而尽,对着我抛个媚眼。大绮,范韵有闺蜜,你也有,咱们不能让人给白白欺负了去。

我微怔了下,忍不住笑了,唯一这孩子,脑袋瓜子自小就聪明,什么都看懂了。

那天阿vane直到散场也没说一句话,我心里隐隐晓得了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有隐藏的秘密。

而直到散场,和一也没看我一眼,没和我对一句话。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什么乱都见过,今天发生的事根本就不算啥。大伙玩得很是尽兴,还约定隔天去山上玩真人cs。我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唯一却吵着一定要去。理由是从没玩过,新鲜。

只有我知道这话扯蛋,这孩子啥没玩过?她大舅是师长,以前常带我们摸枪摸大炮啥的,一个小cs有啥能吸引她的?

果然,私下里,她对我说了实话。哎呀大绮,你们这群人太好玩了,各人有各人的秘密,一句话说出来,能让一个人脸红,另一个人脸白,还有一个人脸青。太多八卦了,明天我继续去挖。

我严重怀疑唯一这孩子上辈子是挖地道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自个开车上山,半山腰上有个真人cs俱乐部,里面很大一片森林全用来做场地,布置得像真的战场,到了才听说这里是和一开的,生意挺火爆,今天因为我们要玩而歇业。

休息片刻,大伙便穿上迷彩服戴上护目镜和口罩准备开始游戏,原本以为用的是颜料弹,结果末了和一将我们带到一房间去,里面全是国家已经明令禁止销售的仿真枪,行内人叫做狗,放上bb弹,杀伤力还是非常大的,虽然有保护措施,但打在身上,绝对会淤青几天。

看来这伙人是想玩真的,我也不太惊讶,说实话,他们要弄真的枪也能弄到。

枪和子弹随便拿,和一道。

我走进去,看了看,意思意思地拿了把G17手枪,却被唯一给按住。傻子,拿把大的。

为毛?我不解。

唯一头向着右方3点钟方向一偏,我顺着看过去,发现阿vane手中正拿着一把巨型mp5冲锋枪,还作势将枪口瞄准我们。

算了,现在装淑女反正晚了,还是保命要紧,我赶紧拿了把pdw自保。

装备完毕后,大伙开始分组,分为蓝红两队,和一与唐宋分别是队长,划拳要人。

我,唐宋,唯一,杨杨,秦丽以及狐朋狗友ABC及其嫩模女友一组。和一,阿vane,以及狐朋狗友DEF及其嫩模女友一组,

双方先各自躲避,等哨声一起,便开始穿梭于丛林间,进行歼灭战。

我们这队决定先派杨杨出去打前锋,我们剩下的掩护。杨杨果然不负重望,一出去就将对方撂倒两人,我军形势一片大好。唐宋继续指挥,留下几名嫩模美妞留守,剩下的跟着他一起冲入敌方腹地。

唯一兴奋惨了,这孩子的枪法那叫一个准,以前小孩玩弹弓都是对准麻雀打,她老人家是对准麻雀的小**打,练了十多年,功力那叫一个出神入化。可今天这孩子不知哪根筋不对,总对着敌方嫩模打,你说打就打,次次还打人家胸部。

别打人家胸部。我劝道。

为什么不打,你看看这些女人,来打个cs,全穿爆乳装啊?D罩杯了不起啊?刚还有个小妖精故意用胸部碰你们家唐宋的手肘呢,我这是在帮你报仇啊大绮。

我的意思是,本来我们这些小B罩杯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你还照着胸部打,打肿了等会她们升级成E,哭不死你。我解释。

唯一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便开始向着嫩模妹妹们的小腿上打。后来才知道,曾经有个小嫩模趁她不在勾引了段又宏,从此唯一看见嫩模妹妹就是一肚子气。

我一直跟在唐宋身边,看着他以手势指挥队员。说也奇怪,平日里看着这人是白衣翩翩,没想到穿起迷彩服又多了股野性力量,让人血液沸腾。

正看得入神,唐宋对着我做了个手势——手指分开成碗状,掌心向着自己的胸部,然后又指着自己,掌心在面颊上做擦拭的动作。

我思索半晌,终于弄明白了了。明白后,又有点小害羞,赶紧捂脸,埋怨道,哎呀,这种地方,脱了衣服蚊子好多的。

脱衣服做什么?唐宋皱眉。

你不是想要和我玩小野战?我继续捂脸,还好钱包里带了杜蕾斯的。

唐宋顿了半晌,深吸口气,闭目休养一分钟,才道,夫人,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我对付男性,你对付女性。

事实证明,我大绮思想真不纯洁。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第一更~紧接着第二更~大文学www.dawenxue.net

我大绮就是这点好,被打击了,消停了会,就复原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作为我们队的先锋,杨杨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拼了小命冲锋,接连灭了敌方不少大将,眼瞅着胜利这孩子就在前方,忽然一颗无情的子弹袭来,正正打中了杨杨的大腿,杨先锋倒地。我们正准备上前营救,唐宋却制止了我们——前方林地里埋伏着至少2个狙击手,就等着我们现身,好一网打尽。

我放弃了,靠在沙袋后双手划十字。心里默念道,杨杨同志,一路走好。

唐宋你快出来。和一的声音传来。再不出来,你的手下可就要受折磨了。

看来,刚击中杨杨那枪就是和一发的,这货不是人,这货是**oss。

我们这边自然是不敢动的,只见和一忽然开枪,向着杨杨的另一条大腿打去。

虽然是假的,但也疼得杨杨呲牙咧嘴,大叫道,靠,和一,他妈的你太毒了!

战场上亲兄弟也要翻脸。和一面不改色地说完,继续对着唐宋喊道,唐宋,你是要牺牲为自己干活的大将吗?

唐宋用手势示意我们噤声,现在必须保持冷静,否则那边晓得我们的位置,子弹绝对像那脱肛的野马般奔来,咱们全都得玩完。

就在我们沉默的当,和一接连着又向杨杨身上补了好几枪,痛得杨杨骂娘声不断。

我们不动,却忽略了旁边一烈女,只见秦丽不知从哪冒出来,拿了颗小手榴弹撒着两腿就奔上去,还大喊道,我跟你们拼拉!!!

手榴弹当然也是仿真的,引爆就有许多bb弹会向四面八方弹出,威力不小。秦丽原本是想着对他们进行一番威胁,终究阅历不够,太傻太天真,和一毫不怜香惜玉,一子弹打在她小腿上,秦丽倒地,和一趁机夺了手榴弹,退回安全地带,一拉引线,将其投向两人中间。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一场子弹暴雨后,秦丽与杨杨同志壮烈牺牲,和一实在是太凶残了。

作为补给队队长,我决定等会中午多给这俩烈士们发放点烤肠作为党国补偿。

先锋牺牲,唐宋命令我们剩下的人全分散躲藏,好保存有生力量。

我猫着身子躲在最茂密的丛林里,正准备坐下歇口气,却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气,直觉地翻身躲开。只听劈里啪啦一阵乱响,一排子弹忽然打在了我身边的树干上。我的苍井空啊,树皮都掀翻了,要是打我身上,绝对是内伤杠杠的啊。能跟我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也只有阿vane了。

女人狠毒起来,那是见神杀神,见佛灭佛,我说的就是阿vane。这妞见一击未中,立马就扛起那把巨型MP5冲锋枪瞄准我。

你妹的,居然玩真的,我赶紧着左右逃窜,像只过街老鼠般狼狈。不怕行吗?绝对被削得皮皮都不剩啊。

这样连滚带爬,她还是紧追不舍,其中一颗子弹还真打中了我的脚后跟,那个痛,跟与唐宋的第一次有一拼。

可第一次再痛还有个帅哥依偎,这被女人打算啥?

眼看着阿vane还要来,我也怒了,什么事情做多了都过分,我对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当下,我匍匐在地,瞄准,扣动扳机,下死命地向着阿vane的膝盖打去。我说过,小时候时常和唯一去她舅舅那摸枪,枪法还是不错的。我还说过,女人狠毒起来是佛神皆灭的。于是,当阿vane因为膝盖中弹跪倒在地时,我没有饶过她,而是继续举枪对准她的背打去——坚决不打胸,不能让她因祸得福!

阿vane被打倒在地,这么多的子弹,痛得她够呛,我顺势还拿走了她的MP5冲锋枪,这家伙,太牛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一直打到子弹完,阿vane也没求过一声饶,不过按照规定,这孩子已经是死了不下10次,绝对不可能反击。我收手,准备离开,继续消灭敌人,可阿vane却叫住我。你等着。

有事的话,就一次性说清楚。我觉得今天确实是个好机会。

你为什么要勾引和一?阿vane问得直接。

你认识的和一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用勾引这个字,降低了他的水准。我实话实说。

要搞,你出去搞,不要搅乱我们的圈子。看样子阿vane想要站起来,但努力半晌,因为太疼,干脆放弃,躺在地上直喘气。

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但很多事情,只有当事人清楚。我只能这么告诉她。

你根本就不配唐宋。阿vane冷冷地道。只有范韵才配得上他。

你根本就不配评论这个问题。我说。配不配,不是由外人来说的。

你以为唐宋会真的爱你?他说和你开始,意思是想要和你做一对看上去正常的夫妻,他当然会对你好,会跟你生孩子,会让你成为人们羡慕的唐太太,但那是因为他可怜你,因为他感激你,原因很多,但绝对不是爱,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范韵。这么些年来,他和范韵所经历的,是你永远也给不了的。你不是唐宋的妻子,你只是唐家的儿媳。阿vane轻轻地冷冷地吐出这些话。

任何一个女人,都达不到他心中范韵的地位。我说。阿vane以为我会被这些话击倒,但是我没有。

你明白就好,别再徒劳。阿vane站起来,脚还是疼,双腿微微蜷缩着,但硬气地不在我面前现出一点狼狈。

你就是因为明白怎么也比不上范韵在唐宋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才放弃了唐宋是吗?我问。

和昨天一样,阿vane像是被一根细针刺破了心中隐藏最深的秘密,脸上血色尽褪。

以前,我只是隐隐觉得,阿vane对我的厌恶,对范韵的拥护有点异样,经过昨天唯一的提醒,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阿vane也是爱着唐宋的,可能是在范韵之前,可能是在范韵之后,总之她爱上了唐宋。但她是清醒的,明白唐宋心里已经满是范韵,所以她再爱,也不去介入。这场决定,必定经过无数夜晚理智与情感的搏击,最终,理智获胜。她选择作为唐宋永远的朋友,作为一个旁观者。但不久,我却像是她情感的化身,飞蛾扑火般奔向唐宋。她痛恨我,就像是痛恨自个无法控制的情感。

她对我说的所有话,那些恶意并非对着我,而是对着自己。

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即使脸色再白,阿vane也不会承认,那是她保护自己的唯一方法,我不想揭穿。

阿vane。我看着她,我想我的眼神很安静,如同我的声音。阿vane,范韵之于唐宋是怎样的存在,我在答应和他结婚,不,是答应和他交往时就明白,甚至比你还明白。在那时,我就告诉自己,不管他怎么对我,都是我种的因,果是苦是甜,我都愿意食下。没有任何一场获得是不需要努力的。你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放弃了他,注定没有任何的获得。而我因为这些伤害而获得能赢得他的机会,渺茫吗?不要紧,我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赌,去拼。我有这样的胆量,而你呢?你有什么?所以我说,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来评判我与唐宋之间的感情。我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做这件事。因为你的胆怯,你失去了评论的资格。

阿vane怔怔地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无声了许久,她最终无话可说,迈动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开——她必须离场。

待阿vane走远,我对着身后道,出来,和一。

我的第六感没怎么错过,和一在我痛击阿vane的时候就站在一旁悠闲地观看了。

果然,和一出现,长皮靴,迷彩服,环着手,靠着树,挺诱人的。

今天是个黄道吉日,适合开告解大会,已经解决了阿vane那桩公案,我打算顺便将和一一并解决了。

想不到你口才挺好的。和一微笑,右边嘴角翘起,那种邪气又一次出现,现在的他,活脱脱像是一叛军首领。

我打算开门见山。和一,我们之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

和一将枪瞄准了我,手搭在扳机上。什么样的状况?现在的状况不就是你和唐宋鹣鲽情深吗?

我们还好吗?我问。可怜我左手一把MP5,右手一把PDW,却毫无用武之地,仍旧被人用枪威胁着。

我很好,你很好,但我们在一起,就很不好。和一的枪慢慢向我靠近。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可以尽量减少在一起。我想后退,但和一却对着我脚边开了一枪作为威慑。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走不了,干脆也不走了。和一,我们俩一开始就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

没错,我要的是一点慰藉,而他要的,是新奇与刺激,这些东西都与感情无关。

我喜欢违背游戏的规则,这样更好玩不是吗?和一忽然朝我双手各发了一枪,结果就是MP5以及PDW全都掉地上了,且双手背痛得发颤。

有时我觉得,自个上辈子一定是挖了绝户坟或者是敲了寡妇门,否则怎么会认识和一呢

现在而今眼目下,我周身毫无武器,就这么暴露在和一的黑洞洞枪口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第二更,第三更正在码,但要晚点才能放,姑娘们,我先出去吃个饭~清醒下脑子再来写哈~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你给我个痛快算了。大文学www.dawenxue.net我秦绮最怕的就是磨。

为什么一定是唐宋?他问。

因为一开始就是他,没有别人。我答。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投入了这么多,就为了他。和一逐渐向我靠近,我只能后退。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觉得难度增加,你更兴奋?我发觉此刻自己有点无路可退,后背正抵着树干,上面还有被子弹打过的痕迹,透过迷彩服刮着我的背脊。

秦绮,你要听实话吗?和一抵住了我的脖子,用他手中的枪。

我以为我们一直都在说实话。虽然他手上的枪不是真的,但制造出来的压抑气氛,却不亚于一把真枪。

那好,我告诉你。他忽然凑近我,看着我,眼睛离我很近,睫毛一闭一合,扫在我的眼睛上,痒而痛,刺得我流出了眼泪。不适感让我偏过头,可和一却不允。他一双大手扳住我的脸,迫使我面对着他。我告诉你,大绮,他说,我要改变游戏规则,我认真了。

我和唐宋已经结婚了。我闭着眼睛,眼泪还是因为刚才睫毛的刺激而流下。

那又如何。和一笑得很冷。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已经和他结婚了。

这个游戏,我不想和你玩下去。我用手抹去毫无感情的眼泪,并想要推开他,可是和一纹丝不动。

大绮,游戏已经开始,你来不及退出。和一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日在颜色坊的笑,很真,真得让人骨头缝发冷。他摸着我的脸颊,用缓慢的语调道,大绮,咱们就来看看,这群人,最后谁与谁能成对,谁与谁又会分飞。

我到现在才知道,人做的每件事情都会有后果,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结下的这个果子并不太容易消化。

就算我不退出,我也不会按照你的要求走下去,我停止,我止步,游戏如何能进行?眼泪已经用手擦干,我用澄清的眼睛看着他。

大绮,你不明白,游戏是由不得你的。就像你不可自拔地爱上唐宋,就像我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你也会不可自拔地陷入这场游戏。和一的声音轻而缓,磁性十足,像是吟唱着异国的曲调,神秘带着预言的宗教性。

说完了吗?我问。

完了。

完了就请放开我。

他的唇一直凑在我的耳廓上,热气像是蛊虫,一条条,扭动着诡魅的身躯,进入我的体内。他开口,说道。我只是说完了,但是想做的,还没开始。

下一秒,我感觉到自己的脚被重重一勾,重心不稳,天旋地转,摔倒在地,紧接着,和一压在了我的身上。

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我威胁,但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威胁实在是威力甚微,毕竟,我面对的是和一。

我们俩的绯闻都传出去了,他们就算看见,也不会认为你是完全无辜。更重要的是,你不敢冒险让唐宋看见这一幕,是。草丛中的和一现在看来就像是一条蛇,颜色越艳的蛇,毒性越强。

我们的事情是你传出去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