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绮,伊甸园里,颜色坊里,到处都是人,这个圈子,藏不住秘密的。大文学www.dawenxue.net

和一的这句话让我的思绪停顿了下,这样说来,除了颜色坊那次,唐宋对其余事情应该是有所耳闻,可是他从来没问过我。

你在想,唐宋为什么不询问你和我的事情,对吗?

我说过,和一是条蛇,一条钻进我思想里的毒蛇。

大绮,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丁点喜欢你,他必定会嫉妒,但他没有。和一用轻缓的声调,蛊惑着我的思想。

我从没有认为他爱我,至于喜欢,也分很多种,至少他跟我在一起时会笑,那不就很好了?我的意志并没有那么脆弱。

和一用细长的桃花眸子凌迟着我的脸颊,轻轻道,大绮,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傻的女人。

我正想着回嘴,但已经没这个机会——和一俯□,堵住我的嘴,用他的唇。

这次并不是过去品尝式的亲吻,而是在掠夺,他的姿势,是粗暴的,我唇上的肌肤被重力压得紧紧的,甚至要因此而爆裂开来。手与脚全被他的身体压住,动弹不得,这种感觉,让人喘不过气来。他的手滑过我的胸前,长驱直入,直接来到我身体最敏感之处。迷彩服的皮带被解开——和一的姿势是纯熟的,没有阻滞,没有停顿,那手直接就进入我的腹地。

异物的入侵让我惊叫出声,和一的舌得到了与他的手同样的待遇——进入。

进入一个崭新的世界。

和一是老手,他能让女人愉悦,可惜现今我并没有感到愉悦,视线内,是蔚蓝得惊人的天空,是横斜的枝桠,是明丽得刺眼的阳光。

他并非想要通过我宣泄自己的**,他只是想要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用手与舌,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从和一黑得深邃的眼眸中,我看见自己挣扎得有点累了,额上布满细密汗珠,几缕黑发蜿蜒地贴在脸颊边,腮上暗透着红色。

现在的你,挺美的。和一做出了不合时宜的称赞,他用来称赞的那张嘴正在吮吸着我的颈脖。

我努力扭动,不想让他得逞,上次在颜色坊那晚,他弄在我颈脖上的吻痕好几天才消,害得我每次都要涂大半瓶遮瑕膏才敢面对唐宋。

但我反抗的扭动被和一一句话给歼灭——嘘,听,有人来了。

原本我以为他是在吓我,可仔细竖起耳朵,发现确实有脚步声向我们这边走来。

睹此情状,我脑子迅速运转起来,要是求救,现在是个机会,只要发出声音,吸引他们过来,逼得和一先跑路,我自然可以用被蛇吓着之类的借口解释,根本不用再传出绯闻。

正当我要这么做时,胸前忽然感觉一阵清凉——和一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开了我的迷彩服纽扣。

这个背时娃子的速度,绝对可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

和一的计谋很简单,他要让本来没什么大事的我们变得看起来已经发生了大事。他低□子,用自己的唇对我进行逗弄。

我不敢反抗,因为害怕反抗的声音会将来人引来。大文学www.dawenxue.net于是咬住唇,忍耐。

如果进入是和一的第一个动作,那么舌的舔舐便是第二个动作。

舔舐,肌肤,潮湿,冰凉,阳光,青草,心脏因为紧张而跳动,发出巨大的闷响,大得令我昏眩。

不幸中的万幸,我与和一正躲在半人高的草堆中,前面还有一障碍物,不要他们不走太近,还是很安全的。

从茂密的草丛缝隙中望去,来人是狐朋狗友A以及其嫩模女友,两人正在**。

战争进行中居然还有心情儿女情长,难怪我们队会惨败。

现在的形势发生了转变,和一在努力地挑逗着我,每个女人身上都会有情^_^欲的控制按钮,而和一就致力于拨动那些按钮——他想要欣赏我无法自制的模样。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沦落到只剩下女人的柔弱,只能咬住唇,动用全身的力气进行自制。

我的身体是座城堡,现今的城堡面临着外来的刺激以及内在情^_^欲的冲击,内忧外患之下,摇摇欲坠。

语言与声音是人类情绪的泄洪口,旁边的情侣在使用前者,而我却无法使用后者——因为害怕行踪暴露,咬紧牙关,忍耐得满头大汗。

这是一场比步入地狱更痛苦的煎熬,当结束时,我已经有点意识迷离。

待那对情侣走远,和一才从我身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物。

我躺在地上休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明白死去活来是什么样的滋味。

和一蹲□子,帮我抚顺被汗液粘在脸颊边的黑发,微笑道,大绮,你是个很棒的兵,也是个很棒的女人。之后他起身,逆着光,忽然之间像个天神——生出魔鬼意志的天神。

大绮。他边说边用枪指着我,声音中带着久违的笑意。我们之间完不了,怎么都完不了。

我没有说话——力气透支。今天进行的这场游戏,是他胜利了。和一说得对,游戏的开始与否,已经不由我的意志为转移。我和他之间,还有很多事情将会发生。

说完,他忽然扣动扳机,对着我发出了一枪,准得很,就打在心脏上,那子弹要是真的,我今儿个就算是红颜薄命了。

痛,这可是真的心疼——心脏疼。疼得我在心里问候了和一一万遍。

疼完之后,我又想到件事——这子弹打左胸上,等会左胸肿了,右胸还平着,多畸形啊。于是,再在心里追加问候和一一万遍——两边都打多好,非只打一边。

和一是不会知道我对他的问候了,人直接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余下我躺草丛中喂蚊子玩。

这场游戏结束时,和一这方获胜,在最后关头,是他一枪击中了唐宋,也是心脏部位。

很长之间之后,和一才告诉我,那天灭了我们两人后,他心里出现的os是:终于手刃了你们这俩奸夫淫妇。

那时我才知道,这孩子的人生观世界观真的有很大的问题。

游戏结束后,本来还想着聚一聚,可阿vane却推说自己身体不大舒服,非要回去,还有两个被唯一追着打的小嫩模也哭丧着脸说要回去看医生,剩下的人也没了兴致,大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虽说这游戏没啥杀伤力,但因为有了与和一那一段,我累得慌,上车就躺副驾驶室眯着。

下山的路况不大好,颠簸得很,在路过一个大坑时,我的脑袋忽然就撞在了车玻璃上,发出“咚”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巨响的一声。唐宋连忙将车靠边停下,伸过手来抚摸我的伤处。

小心点,要睡的话,靠在我肩膀上。唐宋的声音很柔,柔得半梦半醒的我几乎就要落泪,几乎就要不顾一切,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来。然而就在那瞬间,我看见了唐宋手腕上那根红线手镯。红褪了色,可红得更深刻了。是的,他还带着那根红线手镯,从没有取下的念头。刹那间,我冷静了下来。想要说什么,已经不太记得。

车继续行驶与颠簸,我则继续闭目,不开心的时候就睡睡觉,醒来就算没啥好转,至少也度过了几个小时的无伤期。

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明明感觉得到周围的动静,偏偏就是醒不过来。车似乎已经停下,唐宋低低地唤了我一声,我想张口,可太累了。他没再继续,而是将我抱起。他的手臂很有力,我感觉到安全。一步一步地,我被抱入屋,抱上,抱到床上。

床很软,我像进入云端,还有太阳的气息,我想自己的嘴角咧出了微笑的痕迹。一双唇,凑近我的耳畔。他说,我帮你洗澡,完了好好睡觉行不?我点头,热水,也是很好的。

那双有力的大手继续抱起我,进了浴室,放水声响起,我的衣裳被一件件脱下。像虫的蜕皮,想到这个比喻,我忽然笑了。在笑的瞬间,我被放入盛满热水的浴缸内。舒服得我长长地吐出口气,不容易啊,不枉姐姐今天在草丛中被那样凌^_^辱。

唐宋帮我涂抹着沐浴露,他的手抚过我的全身,却没有一丝情^_^欲的味道——他只是为了帮我清洗身子。

忽然之间,我睁开了眼睛——我不喜欢他的清醒。

我褪光了衣服,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侮辱,更何况,是对我。

我们俩对视着,热气萦绕中,香气四溢,赤^_^裸的我,着白衬衣的他。沉默持续很久他才开口,大绮,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我问。浴室里雾气蒙蒙,但我想,此刻我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看得清晰。

只要我能给,我都会给你。唐宋道。

我要的东西你有,只是已经给了别人。我在心里这么讪笑着。

不要不开心好吗?我想要你开心。唐宋担忧地看着我。

我明白,唐宋想要让我开心,就像阿vane所说的,他会让我成为一个令众人羡慕的唐太太。我爱唐宋,因为爱他,我不愿他因为我不快乐。

手环上了唐宋的颈脖,水染湿了他的衣衫,湿身的诱惑。我一步步将他拉近自己,眼里的笑意逐渐扩大。

现在。我对他说。我只要你。

扑通一声,他被我拉入了浴缸,超大豪华双人冲浪按摩浴缸足够容纳我们。现在,他的衣衫尽湿,如同滑润光泽的皮贴在身上。我将他推到浴缸边缘,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再次重复道,我只要你。

在水中翻身是很容易的,不用太费劲我就压在了他身上。我一头长发尽散开,漂在水面上,像女鬼。如果真是女鬼,那么唐宋便是我要抓的书生。

女鬼采取主动,亲吻了他,我亲他的额头,他光洁饱满的额头;我亲他的鼻梁,他高挺柔和的鼻梁;我亲他的脸颊,他清瘦的略带点点胡渣的脸颊;我亲他的唇,他冰冷的唇。

我将他拖入水中,没有氧气的世界更安静,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让我们更加接近。我们互相伸手,环绕着彼此,在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只有我们。即使清楚这种纯粹只有一瞬,可我仍然开心。此处,即是我的乌托邦。

水再热,也抵不过我们的体温,燃烧的两人在水中翻滚,纠缠着,我用力地索要,像是一只需索无度的猎豹,饿极了,丧失了理智。继续缺氧,即使呛水,我还是牢牢地将唐宋给囚禁在水中。他是我乌托邦的神圣所在,他不能走。

我抓着他的手臂,他的背脊,抓着一切能够抓住的地方,太用力了,我伤了他——水中出现血丝。

在狂乱之中,他进入了我。我安静了一瞬,紧接着,以更疯狂的姿态进行索求。

这是我仅拥有的胆量,我只能用身体语言对着他呐喊那三个字。

我,爱,你。

唐宋,我爱你。我的身体,用力地叫喊着,直到这场纠缠的结束。

这场欢爱造成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我一觉睡到傍晚,还是唯一来将我叫醒的。

一掀开被子,唯一哟了一声。大绮,看不出你们家唐宋文文弱弱的样子,在床上还是只大豹子呢,看你身上,简直是体无完肤了。

你应该去看看唐宋身上,比我还惨。我伸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你们俩在拼命啊?唯一咂咂嘴。

如果连做^_^爱都不努力,还谈如何振兴中华?我鄙视。

小心太过激烈,他作案工具折断啊。唯一诅咒。

这妞一定是嫉妒,一定是嫉妒,我边穿衣服边默念。

诶,对了,你还有那个和一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情儿?

不太纯洁的朋友关系。我说。

你不说算了,反正我慢慢观察,自己发现更好玩。诶,对了,以后你们的聚会,必须要带上我。

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行不?我开始扣内衣。

这就叫乱啊?更乱的你还不知道呢。唯一坐我床上,笑得贼贼的。

什么事?我问。

谭玮玮,就我哥,追你多年而不得的那个男人,明天回来了。

闻言,啪嗒一声,我内衣弹在肉上,疼得紧。

还有,人家为了你,拒绝了帝都研究所的高薪邀请,就打算在我们这长住。

又啪嗒一声,从我心里发出的——又一个麻烦人物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疼,合一章了,分量还可以,嘿嘿嘿,明天继续,姑娘们~ps,以后咱们约定晚九点更新~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你们家段又宏呢?最近怎么没见着他?我转变话题。大文学www.dawenxue.net

不知又在哪个小妖精那快活呢。唯一冷哼一声。

我没有评判唯一的感情,不论在外人眼中段又宏是多么不值得她爱,可是,她爱他,对她来说,与他的斗智斗勇都是值得的,谁又能说这是错的?

听说他爸又收购了一家公司?我没事也喜欢八卦。再这么下去,你们家段又宏可称得上是富可敌国了。

我看上的男人,必定差不到哪里去。唯一小得意。得意完了,还不忘继续关怀我。大绮,你就不去翻翻唐宋的手机什么的,看看他到底和范韵还有联系没?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兼职私家侦探了。我说。

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害怕,怕搜出什么让你情何以堪的东西来。知我者唯一也。

到这时,我也就大大方方承认了。没错,所以啊,干脆我就装糊涂,没看见就当它们不存在。

女人是禁不起好奇心的,唯一做了个预言。

这句话像是个魔咒,第二天上班时都还环绕在我耳边,连顶头上司胡主任开会时说的啥我都没听清,直到他老人家笑眯眯地重复道,小秦啊,米西米西你滴听清楚啦?

事实上我完全是一个字也没听见,可在江湖上混饭吃,哪里能这么实诚,忙点头,嗯,听清了,十分清楚。

胡主任脸上绽开一朵小雏菊,我一看心安下来,嗯,还好,任务不难。

任务是不难,就是教委最近要搞一科技展,搞科技展也不难,就是跟着去布置安排一下现场,布置安排现场也不难,就是需要一些研究所的人员支持。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谭玮玮是这些支持人员之一。

这个展览需要持续一个月,也即是说,这一个月之内,我与玮玮的交集那是大大的有。

当天上午,小李子就同我一起去到现场完成这任务,看见谭玮玮,立马道,秦姐,原来你老公身兼数职啊,又经商又是科学家。

你老公才是科学家呢。上次没来得及,这次我赶紧着跟小李子解释,免得他说出什么话来让大伙难堪。这就是我一从小长大的朋友。

青梅竹马?蓝颜知己?小李子的想象力那叫一个丰富。

我没时间回答他,因为说话之间,玮玮已经走近。

回来来,我忙挤出笑容,不可否认,在玮玮面前我总是有这种紧张的压迫感。

嗯。他冷淡地点点头。玮玮不喜欢被路人盯着他那双如碧海的蓝色眼眸看,所以经常戴着墨镜出门,乍看之下,不像研究员,像演员,拉轰的演员。此刻,他就用那双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睛盯着小李子。小李子身子骨弱,有点承受不住,连忙找个借口开溜。

就剩下我们俩了,可玮玮不满意,道,上还有一些设备,跟我一起去查看下。

在玮玮面前,很少有人能说不。我跟着他上去了,光天化日,玮玮也不能做出什么。

上的展厅还没整理出来,偌大的空间中就我们俩,玮玮径直走到窗前,窗外是紧挨着屋子的一棵树,枝桠上的花险险地逼进屋子,一树带着古意的白花,映着玮玮的蓝眸,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大文学www.dawenxue.net

我是昨天才听唯一说,你回来了。我开口打破沉默。

回来两天了。玮玮回答,声音和他脸部的轮廓线条一样,流畅泛冷。本来想通知你,但想着你知道后估计又会慌着躲我,所以干脆就不说了。

我没否认,玮玮说的是事实。我确实会躲着他。

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玮玮问。

挺不错的。我说。

别逞强。

我没有。

他对你好吗?

挺不错的。

有像你希望的那样对你好?

我真没啥大的希望,他现在就对我挺好,真的。

我真希望,他快点让你伤透心。这样,你就能早点清醒。

听你这语气,像是料定他总有一天会让我伤透心似的。

大绮,除了你,谁都知道这一天总归会来临。

别这么小看我的承受能力。我笑,可不知怎的,嘴角有点僵硬。

是你太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玮玮纠正。

我轻轻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大绮,我太了解你了,你没有蠢到能够忽略,也没有聪明到能够糊涂,所以你注定要伤透心。

我心脏复原能力强,伤透了,简简单单包扎下,没两天就复原了。我觉得自个这番话有点励志姐的味道。

我放你去傻一次,真真正正地傻透了,你才会懂。玮玮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双手按在我的太阳穴上,力气有点大,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给挤出去

似的。大绮,你要记住,这三年之内,我都在等你。

我瞬间觉得自个是一迷途羔羊,而玮玮则是高喊着信我者得永生的耶稣。然而可惜得很,我是佛祖的粉丝,这一番教诲没啥特别大的用处。

和玮玮在一起工作确实是种大煎熬,虽然当着众人他顾及我的名声,没怎么跟我说话互动,可不经意的关怀却让我很是不安。我真的不想欠他太多,钱这东西,欠太多都能还清,情就不一样了,多了你压根就还不了。所以电视剧里总有男女主角向对自己痴心一片的男二女二说,这辈子欠你的,我还不了,下辈子再来报答!我觉得这也是有风险的,你下辈子要是投成和人家性别相同,那不是活生生要拉着人搞基搞蕾丝?

弄了一上午,会场总算是布置出了个头绪,大伙累得够呛,三三两两约去吃饭。按照管理,小李子应该是和我一起吃的,可当他像是只欢乐的小松鼠屁颠屁颠蹦过来时,却被玮玮的冷眸给瞪得灰溜溜弹了回去。

可怜的娃。

附近有家铁板烧我记得你爱吃,走,我们一起去。玮玮邀约。

行,但是我请客。我事前申明。白吃唯一的可以,白吃玮玮的那绝对不行,一早就说过,已经还不了,还敢添债?

那家铁板烧离会场并不远,我们约定走着去,玮玮靠着人行道外圈走,这个习惯从以前就养成的,这样,即使有快车驶来,有他在外保护着,也不至惊惶。大文学www.dawenxue.net人行道上,扑索索落下不少叶子,就快入秋了。

记得我和玮玮认识,也是个秋天。那时去唯一家玩,却意外发现多了个大帅哥。一看脸,百分之三十的外国味道,坐沙发上,模样很冷。唯一说这就是自个哥哥,刚从国外老妈那回来,估计着会在这长住。介绍完后,唯一让玮玮请我们出去吃饭。玮玮答应了——用点头的方式。那天,我们仨就走在这样的落叶大道上。唯一在我左边,玮玮在我右边,护着我们。

那时我又怎么想得到,这一护就是这么多年呢?

认识之后,因为唯一的关系,与玮玮的交往逐渐多了起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开始不对了。女人对这些事情是很敏感的,你绝对能察觉到一个男人对你的喜欢。而自从认识到这点,我就开始避开他——那时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唐宋。玮玮似乎也意识到了我对他的逃避,于是在某个我酒足饭饱的傍晚,他将我约出,直接告诉我,他喜欢上了我。我没有答应,原因我说过——心里有人了。他平静接受,说不勉强我,但让我必须答应,今后还是朋友。这个可以有,于是我答应了。我和玮玮做了一年的朋友,期间我发现了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关怀,是跟朋友不同的,似乎是还抱着某种希望。于是在某个我吃得肚满肠肥的傍晚,我将他约出,告诉他,我确定爱了一个人三年并且用三年的时间也没有将他忘记。我希望玮玮彻底死心。

放掉一个你不爱的人,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可玮玮的回答是,他要等我。那时我想骂他傻,可却发现自己没这资格——我不也是正在痴痴等那个人吗?

有时我在想,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A等着B,B等着C,而C转了一圈等着的却是A。如果人人都爱那个爱自己的人,那就天下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