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乔小麦对他不仅没有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慨,反而还心生怯意,有种老爸来了的慌张和心虚。

压低声音对岳珂说,你先回教室吧。

岳珂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富大,神情不明,很是纠结,终是点头,说,好。

走到富大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声‘泰哥’,告了声‘我先走了’,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

目光在岳珂的背影上流连了一小会,乔小麦这才慢腾腾地挪到富大面前,娇滴滴地唤了声,“大干哥哥,”小肝颤颤,一脸讨好。

又问,“老大,你怎么来了?”

这几年形势好,富三叔和乔大款干什么发什么,在A市那是排的上名的爆发户,作为家里长子,富大和乔栋以后肯定是要子承父业、继承家产的,所以高考添写志愿时,乔栋报了金融管理,富大报了工商管理,年初时富爸和乔爸买了几块地皮,划拉出一块准备建个大酒楼,集住宿和餐饮于一体的那种,高考后,两人休息了两日,便去公司帮忙了。

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乔小麦还真有点想他和大哥,两人这三年来又当爹又当妈地帮他们四个小的张罗吃喝、找复习资料,也挺不容易的。

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心里发虚,就像跟小男朋友逛街被严厉的父亲抓到,下意识地就想溜。

按说她也是一有年龄有阅历有远见见过世面的高知高质高品的三高女人,不该怕富大这个以后很有能耐但现在尙处成长期、摸索期的少年郎,但,心里就是没由来的有些犯憷。

难道奶娃娃当久了,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

富大长臂一卷,将她捞到身边,箍着她的肩膀,歪头,问:“刚那个是你同学?关系很好嘛,”

乔小麦心下一哆嗦,条件反射地说,“我俩不熟,真的,”

看了她一眼,富大笑的更灿烂了,“不熟啊?不熟就牵手,那熟了呢?”大手抚在她的后脖子处,轻轻地捏着。

很舒服,以往乔小麦看书看累了,就喜欢被他这么捏,可,现在只觉头皮发麻,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只好缩着脖子,死鸭子嘴硬道,“真的就是一般的普通的同学,”怕富大不信,忙举起两只手指,保证道:“真的,我发誓,”

她家人都不太讲理,依前世经验,家里人若知道她早恋了,铁定先把喜欢她或她喜欢的男孩先恐吓一番再暴打一顿,势必让人知难而退,离她三尺之外。

她不能让往日重现,以至于二十七的大龄还嫁不出去。

富大看了她一眼,将她朝车前一堆,跨上车,说,“上车吧,”

“去哪?我下午还要上课呢?”

“我已经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

“啊,家里出了啥大事,还专门请假?”要知道为了能休息,她可没少开病假条,可,佛爷说了,除非动刀子,下不了床,否则,不准假!

富大没回答,只是侧了□子,让她上车。

麦姐犹豫了一下,钻进了他的怀里,嗯,富大终于将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老爷车换掉了,蓝白相间的捷安特,很酷很炫,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车只有前杠,没有后座。

乔小麦扭头,看着同她紧隔两拳距离的富大,说,“老大,你才是最闷骚的那个吧,”见他不解,便说,“捷安特跑车绝对可以列为恋爱最佳道具之一,女孩斜坐在前杠上,男孩弓腰从后面包裹,男孩的情话就在女孩的耳边徜徉,女孩的娇颜近在咫尺,会来事的女孩,会在扭头间,唇不经意地擦过男孩的,这比任何刻意的调·情都来得有情调,情话缠绵,细语娇声,既享受精神上的热恋,又享受了心灵上的悸动,还,培养了肢体上的默契,什么月光啊,蜡烛啊,跟捷安特跑车一比,都太矫情。”

富大知道这丫头早熟,没曾想她熟成这样,听着她的奸笑声声,只觉太阳穴处隐隐作痛,敲了下她的头顶,咬牙说,“信不信我回头就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书给烧了,”

乔小麦求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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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就看到了她家楼下停着一辆新奥迪,乔小麦扭头问富大,“老大,我妈回来了?”

“嗯,你爸也来了,都在家等着你呢?”富大勾唇淡笑,嘴角微微往左偏,有种亦正亦邪的味。

乔小麦一惊,这不摊中考,不该查分的,两人怎么就回来了?难道是因为她早恋的事,这消息传递的速度也忒快了吧,早上才收到情书,苗头才冒出这么一丢丢,这上头就来镇压了?还有人权和隐私么?

富小三子,你这个叛徒,麦姐在心里悲愤地呐喊道,苦哈哈地对富大说,“大干哥哥,不至于吧,我们也没怎么着啊,”

“你们想怎么着啊,”

“我是收到了情书,可我不没答应嘛,”

富大勾起的嘴角终于化作得逞的微笑,他说:“哦,原来你收到了情书,谁?刚才那小子吗?”

被套话了?她二十七加十三的年龄,居然玩儿不过一十九岁的半大小子。

麦姐那叫一个恨啊,咬牙切齿道,“老大,你跟我哥学坏了,”到底是怎样的摧残,让一个明媚的少年走向暗黑的路线。

富大刮了下她的鼻子,“是你做贼心虚,不打自招,”脚蹬地,将车子停稳,让麦麦下车,锁好车后,大手牵着小手就要上楼。

乔小麦挣脱他的牵制,气呼呼地问,“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找人打他了?”

鹰隼般的明眸一眯,眼睛里闪过狠戾的光芒,像愤怒的岩浆一样炙热,然而下一秒,就黯淡了下来,富大似笑非笑地不答反问道,“怎么?你喜欢他?打算跟他交往?”

见他这样,乔小麦鼓起的气瞬间软了下来,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小声嘟囔道,“这不是青春期嘛,谁还没个探索事物本质的过程,你们不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嘛,飘着甜味的小情书你没写过?”

偏过头,富大挑了挑眉峰,凉凉地说,“没,”

“那总收过吧,”扁扁嘴,乔小麦说,“牵着小手,搂上小腰,闻着她的发香心里漾着一种说不来青涩又甜蜜的感觉,总有过吧,”

富大一时不答,却有些出神,第一次见到丫头时,她不过四岁多,粉团团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捏一捏,后来两家认了干亲,走动的时间长了,家里人都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小妹妹,一起玩时,也总喜欢带着她,她腿短跑不快,总闹着让人背,缠着让人抱,他喜欢抱她、背她,软软的,香香的,抱起来很舒服,总是觉得抱不够,以为这就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像乔栋待她一样,可,哥哥会想亲妹妹吗?那柔软、香甜的触觉,不会骗人。

丫头,无疑是漂亮的,见过她的都这么说,就连他身边的朋友也都说,国泰,你这干妹妹可是个小尤物,再长几年,不知要迷死多少少年郎。

确实,这是个麻烦!

“有,”富大说,她坐在他前面,风吹过,她的发丝轻打他的面颊,闻着属于她身上特有的奶香味,他的心情是愉悦的,甜蜜的,也是宁静的。

他想说,你是我的丫头。

“这就是了,早恋或许不是爱,但那份悸动总是真实的吧,”微微嘟着嘴,乔小麦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买衣服,还要货比三家呢?知人知面不知心,一见钟情的爱情,是爱情,但不靠谱,老公可是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男人,我总要看看,哪种男人能陪我走完一生吧,你们如此限定我自主恋爱的机会,就不怕我到了法定婚龄,还找不到那个肯牵着我去民政局照相办证的人,”

“再说,你们如此滴水不漏的管制我,嗯,我是说严密的保护,就不怕把我保护的过分单纯,以后识人不清,遇到感情骗子,陷入他的感情陷阱,造成我身心都无法磨灭的伤痛?”

最后引用寒大师的名句做结尾,“中国的教育是,老师家长不允许学生谈恋爱,甚至在读大学了还有很多家长反对恋爱,但等到大学一毕业,所有家长都希望马上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而且最好有一套房子的人和自己的儿女恋爱,而且要结婚。想得很美啊,”

富大默然,眸子渐渐眯成了狭长的缝隙,逼视着乔小麦,即便他从小看着丫头长大,听多了她的语出惊人,可听到以上这番话,还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偷偷地瞟了眼富大,乔小麦一鼓作气道,“我现在正处于叛逆期,属于那种你越不让我干啥,我越要干啥的人,你也是从我这个年龄过去的,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所以这事您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我试过,知道了他不是我的Mr.Right,自然就放手了,”

富大双手抱胸,睥睨着她,突然就咧着嘴笑开了,乔小麦觉得这屋里的温度陡然间就降了下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跟他处处了,”话里威胁味十足。

“对,就是这样,”仰着头,乔小麦一脸决绝。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老师曾教导:做人要贫贱不能移,威武不屈。

富大咧嘴,露出一口阴森森、晶晶亮的好牙,双手握拳,只听噼里啪啦的关节声响起,“我自认我这个干哥,还不足以干涉你的恋爱自由,但你未来小女婿的人选,乔叔、三婶还是有权知道的,”

乔小麦脑中立刻电闪雷鸣,天人交战了几秒,还是让老师去安息吧。

爱情、自由、坚持、原则和生命相比,连个屁都不如,当下扑入富大的怀里,稀里哗啦地嚎哭道,“老大,我错了,你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是胡言乱语,当屁放了吧,我发誓,我不会跟他谈的,”

“那别人呢?”富大挑着她的下巴,给抬了起来,嘴角微扬,笑意一直氤氲到深幽的眼眸中。

“我保证,上大学前,不谈恋爱,”乔小麦服软,央求道。

心想着,你反正没几天就要去上大学了,到时候你有了相好的女友自然没时间管我,没父母愿意让孩子早恋的,可早恋的不还是很多。

地道战嘛,人家能打,我就不能打了?

富大笑,伸手掐了掐她粉嫩脸颊,语气特温柔地说:“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准时吧,呵呵!

富大迷满意没?

最近天越来越冷,我这个宅女都有点感冒了,亲们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别要美丽不要温度,甩着大鼻涕泡子出门,能有美感?

关于捷安特,我想很多都跟我一样是过来人吧!应该深有感触的。

桃花朵朵开(捉虫)

被迫签了不平等条约后,乔小麦抱着富大的胳膊让他保证在她爸妈那边帮忙打掩护,富大胳膊一使力,将她整个人给提溜起来,半抱半携地上了楼,说,情书之事三叔三婶并不知情,你只要乖乖听话,我也不会跟他们提的。

只要不提,啥都好说,麦姐笑,双手够着攀上富大的脖子,猴子爬树般,蹬着小短腿,爬上他的身,缠上他的腰,一脸谄媚地说,“老大,你最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富大搂着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意了?放心了?”

乔小麦点点头,人贴上去,下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环着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心,富大说,“那还不下去?”

“我刚才被你吓坏了,现在还有点腿软,楼是爬不动了,”乔小麦耍赖道,两腿如老根盘结,树袋熊一般挂在富大身上,这人心一宽,就容易犯懒,他们家住四楼,这免费的人力电梯不坐白不坐。

富大很是无奈,将她往上提了提,脚下的步伐稳健有力,语带调侃地说,“小宝宝啊,还让人抱着上楼,”嘴角隐约含笑。

“刚还说我小,不适合谈恋爱,现在我让你抱,又说我大,矛是你的,盾也是你的,你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还学管理呢?立场不坚定,以后谁服你啊,”糯糯的嗓音中浮着几许娇媚。

富大含笑,捏上她的软腰,“懒丫头,就你歪理最多,”丫头怕痒,咯咯笑着躲闪着,腿却越缠越紧。

“就不下就不下,你以后要上大学了,想见一面都难了,再抱一回当临别一抱吧,也给我留个念想,”尤记得老大上世大学没毕业就去美国做交换生了。

富大一怔,环在小腰上的大手紧了紧,低头,轻轻地咬了下她的鼻尖,一声叹息,“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啊?”

乔小麦鼻尖发痒,似梦呓又似喟叹道,“什么才叫长大,长大的真正定义是什么?长大后又能怎样,只是烦恼更多了而已,”

富大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长大了自有长大的好处,”

乔小麦仰头,眨巴着眼睛问,“那你给我说说,长大有什么好处,”

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富大摩挲着她的下巴说,“长大你就知道了,”

乔小麦在他眼中看到了什么,又似乎没看到,刚想说什么,楼上开门声响起,“麦麦,是你们吗?”

是郑幺妹的声音,富大将麦麦放下,回了声,“是,三婶,”大手越过来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握于掌中,拇指在她掌心摩挲着,向楼上走去,麦麦突然觉得富大的手好大,也好长,试着将两只手一起放在他的手心,发现他居然可以将她的两只手同时包裹。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富大捏了捏她的手心说,“是你的手太小,”低头看了下握在手心的小手,在自己黑手的映衬下更显得白皙细腻,指节细长,指腹饱满红润。

“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乔小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保养得当的小手,很是自恋地说。

“嗯,”富大点头,而且还很软,好似没有骨头般嵌入掌心。

老人都说,手软的孩子天生贵气,走哪都有人疼,再看丫头,也确实是个招人疼的孩子。

“一双保养极佳的手,对女人来说很重要,”歪着头,乔小麦小声说,“对男人来说,更重要。”漂亮的凤眼轻轻一眨,勾着几许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风情和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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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乔小麦就愣了,来的可够全乎的,乔爸乔妈富三叔富三婶富景春富大嫂男左女右排排坐在沙发上,富三和富翰君盘膝坐在地垫上,手里都捏着一张纸,头低着,面色均不太好。

这是什么,三堂会审?

乔小麦的心又揪了起来,总觉得不是好事。

乔爸招手,极是热情地招呼道,“宝贝回来了,快进来,就等你了,”

乔小麦小身板颤了颤,抬头看了眼富大,富大笑着推了推她,说,“去吧!我去冲个澡,给你带了些吃的,在我屋里,一会过来拿,”

乔小麦是典型的吃货,一听有吃的,立马眉开眼笑,走过去,将长辈挨个地招呼了一遍,挤到富三和富翰君中间,问,“这是干嘛啊,”

富三点点桌上的中考志愿书,乔小麦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中考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她是镇高免考统招生,不用走程序填报志愿书,而富三的志愿书早两天前就交上去了,怎么还要填。

乔爸开门见山说,宝贝,咱不去镇高,咱去市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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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翰君在镇中复读一年成绩呈直线上升,最后一次摸底考居然进了班级前十名,富景春大惊之余又大喜,富翰君成绩一般时,他没啥大奢望,只求他今年能争点气,考个拿钱的情况下不让镇高为难的分数,富翰君成绩上去了,他的期望值也高了,瞄上了市一高。

反正都要拿钱,不如多拿点钱进市一高,他动了这心思后,便找到了富三叔,他认为富翰君之所以这般用功多半是因为富三这个上进的弟弟激发了他的上进心,所以希望到了高中,富三能继续充当这个诱因,再说,一高的教学质量确实比镇高好,富三进去了,没准就考个B大出来,给他们老富家增光添彩。

天下的父母都望子成龙,富三叔动心了,但顾虑跟他哥一样,说小三之所以这般用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小麦麦在前面吊着,若两人不在同一学校,怕小三的学习之心就淡了。

富景春想小三的学习淡了,那富翰君的学习也就淡了,于是两人一合计,又跑过来撺掇乔建国,让麦麦也去市一高。

说镇高哪有一高好,镇高每年只有两三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可市一高每年都有十几个考上清华北大的。

乔建国素来最宝贝这闺女,早就寻了将她弄进A市读书的心思,但比镇高好的高中也只有一高,可一高有户口限制,而且一高是封闭式管理,学生必须住校。

他怕麦麦一人在一高会被人欺负,听说富三和富翰君也去一高,自是高兴,当即跟郑幺妹通了电话。郑幺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郑守仪早在两年前就去A大做了客座教授,今年A市妇幼保健院又向退休在家的温岚伸了几次橄榄枝,想返聘她到医院做主任医师,可温岚放心不下麦麦,一直在犹豫着,若麦麦能进一高,也了了她的心思,一家人也就团聚了。

不过,这些年他们虽然将投资的重心都放在A市,在A市也有房子,但户口还在乔家村。

富景春说,你只管点头,户口的事我来搞定。

这问题都解决了,那还等啥啊,于是,几人驱车赶来,先到镇中找到校长将志愿表拿回,又拿了三张新的志愿单回来。

听说是来劝麦麦去市一高的,富大也跟着过来,一来,他半大个月不见丫头了,想的慌,二来,市一高在早恋方面,管的比较严。

乔小麦很干脆地拒绝了几个大人的提议,她已经被镇高提前录取了,就等中考结束后将关系转过去,去市一高就要参加中考,她不怕考试,但,如果要参加中考的话,剩下的日子,势必要投入疯狂的复习中,再说,一高比镇高严多了,都是各个学校尖子班里的尖子生,压力太大,她疯了才往里面挤。

富三叔说,丫头,干爸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听你妈说你已经开始预习高中的课程,你是不是怕这段时间没好好复习,怕到时候考不好,放心,你底子扎实,初中三年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即使不复习,也比别人考的好,又说,别给自己压力,就跟平时考试一样答题,就算真的考砸了,也没关系,干爸已经跟市一高校长打好了关系,不管你们考成啥样,他们都收。

没说的是大不了多拿点钱,对他们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是大事。

乔小麦嘟嘴,“我觉得镇高挺好的,好多同学都熟了,到了一高又要重新认识人,我不要去,”

富三和富翰君也跟随道,“我们也不去,”

乔爸乔妈富三叔富三婶富景春富大嫂为了让三孩子点头,轮番上阵劝说。

三人统一口径,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打死也不去。

富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见这情景,蹙了蹙眉头,捏了下眉心,说:“我们不是来征求你们意见的,而是来告知你们决定的。”

大人一听,是啊,我们是家长,跟小孩子商量着嘛。

三个孩子一向是非暴力不合作,乔小麦带头高呼道:我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

富三和富翰君跟着振臂跟着高喊:抗议抗议,反对霸权主义。

乔小麦说:我们要不畏强权,勇于抗争,我们的青春,我们做主。

富三和富翰君跟着跳起来,还没说话,就被富大一脚一个跩倒在地,眸光一冷,“有时候最野蛮最原始的手段却是最有效的,”说着,晃了晃脖子,发出咯吱嘎吱的关节声。

扫了一眼地上的两小子,问,“填是不填?”

富三和富翰君躺在地上呲牙裂嘴,只敢哼哼不敢出声。

富大又看向乔小麦,皮笑肉不笑地问,“你呢?”

乔小麦耸肩,淡然地说,“我无所谓,上哪都一样,”

掐了下她的脸,富大笑着说,“真乖,”

用武力压制暴动后,富三叔怕三个孩子造成逆反心理,到考场上瞎写乱填,自我放逐自我毁灭,遂发话道,“不管你们考多少分,一高那边都会接收你们的,两万一个人,若你们尽心去考,省下的钱,我就当奖金发给你们,随你们处置,”

典型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不过,两万块?这可是比非常不小的数目,三个孩子的眼睛立马亮了,齐刷刷地说,“首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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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中考,两家人齐上阵,富三叔富三婶负责跑户口,乔建国郑幺妹负责公司管理,乔栋负责补课,富大专管接送,温岚负责制定营养餐,阿姨负责做。

因为有两万块钱做诱饵,中考变的很功利,富文轩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和时间,弄的乔小麦也不好懈怠、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