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珂知道乔小麦要去一高后,心情很低落,写来纸条:你去一高,是不是因为我,你爸妈知道了?”

乔小麦回:他们不知道,想到以后两人不同学校,还不知有没有见面机会,但岳珂这型的男孩,她又很喜欢,遂又加了一句,ps:爱是需要经历磨难的,只有经历磨难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岳珂没回,乔小麦心想,他多半是不愿陪自己谈这两地分离的恋爱的。

有些蔫蔫,尚城从外面回来,长臂一伸,拉了拉她的马尾辫,说,“奶瘾又犯了?”

乔小麦恼,“你才有奶瘾,你全家都有奶瘾,”

尚城不跟她计较,将手中的可乐打开,递给她,乔小麦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她一直都不爱喝碳酸饮料,不过,聊胜于无啊。

尚城拉了下她的马尾辫,身子向前倾了倾,勾唇坏笑道:“还想等镇高开学后追你做女朋友呢?结果你去了一高?你说咱们是不是有缘无份啊,”

“咳咳,”被可乐呛到了,乔小麦咳的小脸通红,尚城隔着桌子帮她顺背,调侃道,“你果然只适合喝奶,”

“城哥,你刚才是跟我告白吗?”乔小麦问,小脸红艳艳的。

尚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捏了捏她的肉红腮,挑逗道,“是啊,你愿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昨天头疼的要死,今天补上!

我们是害虫

如果说岳珂的情书,让乔小麦感到了自己的成长,那么尚城的告白,则让她感到了自己的魅力,岳珂是帅,但显然跟尚城不在一个段位上,这样的差距就像李胜基跟李准基。

一字之差,但相差甚远,一个阳光,一个妖孽,对于岳珂,她心存好感,对于尚城,她有点动心,确切地说,是心动过。

上世,她是初一新生,他是初三老油条,一天放学,她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校门口,说,我们老大看上你了。

当时她年龄小,应变能力不足,猛不丁地被一群红毛、绿毛、紫毛吓得小脸惨白,怯生生地问:你们老大是谁啊!

顺着忘了是红毛、绿毛还是紫毛的视线看过,那是个长相极有味道的男孩,个子很高,一米七八左右,单眼皮,眼睛不大但眼廓很深,狭长魅惑,小麦色肤色,留着短头,额前一缕染成葡萄红,穿了件黑色T-shirt配牛仔裤,双手插裤包,嘴里叼着根烟,眼神迷离而颓废,长得相当相当地帅。

那是小麦麦见过的男孩中,除了大哥以外,最帅的男生,她看直了眼。

他丢掉手中的烟,慢慢地走过来,一手叉兜里,一手指了指自己,笑起来,说,我叫尚城,眨了眨眼说,我知道你叫乔小麦,初一七班,成绩不错,长的也好看,我很喜欢你,给我做女朋友,怎样?

她小脸绯红,小心荡漾,然后,很没出息地逃了,身后,传来阵阵爆笑声。

“城哥,你吓到人家小妹妹了,”

“还是咱们城哥眼毒,这小妹儿长的还真tmd正,就是小了点,”

“小点好,保证水灵,保证原装,保证嫩滑可口”

“…”

她其实没想告诉郑幺妹的,只是她老妈眼睛太毒,而她当时心眼明显不够,两句话就被套出了真相,晚上自习课,他托人带话说,中午是跟她开玩笑的,让她别放心上,并保证以后再不会有人来骚扰她,还买了一大包好吃的给她当是赔罪。

那晚,她莫名地有些失落,有些遗憾,有些伤感,之后,他只是他二哥的朋友,而初中三年她都没被人骚扰过,无论男女。

再一次被告白,她的小心又开始荡漾起来,是再续前缘,弥补上世的遗憾?还是屈服于老大的淫威之下?

她纠结了,咬着指甲盖,甚是伤脑筋,呐呐地说,“一高严禁早恋,而且我答应家里人,大学之前,绝不早恋,”

话一出口,惹得尚城勾起了嘴角,眼中略微带着一抹笑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轻轻地笑了起来,说,“小东西,你这样还真有趣,”

乔小麦抬头将他这世的模样看个仔细,三七分风凉头,黑色,刘海稍长一些,微微向上翘起,薄唇,鼻梁很高,眼睛不大但特别的神气,眸子亮得勾人,脸的轮廓很精致,眸子里波光荡漾,一下子就把人要吸走了,穿了件印着英文字母的白色T-shirt,依旧很帅、非常帅、相当帅。

这人太有花花公子的资质了,她的心颤的厉害。

“别皱眉了,”长臂探过,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打落,低低轻笑,带着玩味,“这样很丑,”顺手掐了下她的脸颊,说,“傻丫头,逗你玩呢?好好看你的书吧,考完试,叫上文轩、耗子他们,我带你们去万事乐见识见识,”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上晚自习,教室过道里,人来人往,外面走廊里,还有人在大声说话,尚城斜着身子站在课桌前,偏着头,眼睛里带着作弄的神彩,乔小麦牙咬得咯咯作响。

“城哥,”李昊斜靠着后门门框,大拇指朝后面一指。

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美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城哥,”听这声口,脆生生的,像出谷黄莺,叫人听了直打颤。

范依然,镇高尖子班三班的团支书,集文采、舞才、身材集一体的大才女。

身为镇中校草之首,尚城花心的程度跟陈冠希有的一比,女友都是月抛型的,只是这个范依然却是个例外,两人初二时开始谈,其间几度分分合合,至今为止,仍是情感不定暧昧不止。

不经意地,尚城皱了下眉头,朝教室外走去,“你怎么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范依然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陪着小心,说,“我这有些参考资料,对你中考有帮助,”

尚城接过,拿出一本数学例题,翻了翻,很是真诚地说,“谢谢,我确实很需要,”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笑容,衬着他那有些薄情的容颜着实好看。

&&&&&&&&&&&&&&&&&&&&&&&&&&&&&&&&&&&&&&&&&&&&&&&&&&&&&&&&&&&&&&&&&&&&&&&&&&&&&&&

尚城前脚走,岳珂后脚就过来了,问:“为什么一定要去一高,镇高教学质量并不比一高差,”

乔小麦对着手指,嘟囔道,“我不愿去一高,可我家人都在A市,我爸妈不放心我在镇高,再说,现在志愿书已经到了上头,户口也办好了,说啥都晚了,”

“你体育和口语都没考,这四十五分可是要算进总分里的,一高卡分挺严的,你家人能保证万无一失吗?若一高进不去,再回镇高,就不是现在的待遇了,”

乔小麦当然不敢将富景春的原话说出来,那太嚣张了,想想,换了个比较委婉的解释,“我爸说,一高校长说了,我获得过全国美术大奖,可以抵体育成绩,以美术特长生的身份去一高,至于口语方面,一高那边已经亲自面试过我了,”

岳珂愣了愣,一手撑着课桌,一手插在裤包里,冲乔小麦苦笑道,“我忘了你爸是A市有名的大房产商,别说一高校长,就是A大校长也会给他这个面子的,”

又问,“那我们,你是什么意思,”

乔小麦咬唇,嗫嚅地说,“我不知道,一高在这方面管的挺严的,我,我不想耽误你,”

岳珂脸黑,“你这是拒绝?”

乔小麦小眉头微皱,牙齿又不由自主地咬上了手指盖,再把大拇指盖啃的光秃秃后,说了一句特俗的话:我不想影响你的前途,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岳珂一脸惨淡,说,“我知道了,”扭头,离去。

背影萧瑟,乔小麦哀叹:一直都是人甩我,终于轮到我甩人。

虽然有点不忍心,但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后,便释然了。

赵欣儿抱着一叠英语试卷发过来,问,“既然你决定参加中考,就跟佛爷说搬回来跟我坐呗,”

“也没几天了,我就不折腾了,”

李媛媛正在发数学试卷,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隔着一排桌子,就亮着嗓子冷嘲道,“土山鸡插根凤凰毛就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小心飞的越高摔的越重,”

她一直都不喜欢乔小麦,因为麦麦不仅长的比她漂亮,学习比她好,就连穿着打扮都比她洋气,更气人的是,这小乡巴佬的姥姥是医生,姥爷是大学讲师,还在镇上有套比他们家还大装修还漂亮的房子。

这人啊,若是条件太好,就特招人妒忌。

乔小麦在尚城那受了气,在岳珂那受了屈,正窝火着呢?不想就送来个让她消遣的,不拿她撒火,都对不起老天,双目直视李媛媛,微微一笑,说:“做我的假凤凰,让真山鸡满山扑腾吧!”

李媛媛跟岳珂一个院,她爸妈也是文化口的,在岳爸手底下干活,去年年初文化口编制缩减,她妈下岗了,这年月文化人还是挺吃香的,下岗不到一个月,李妈就找到了工作,在A市最大的景恒房地产公司做人事,工资比在文化口时高了一倍。

去年八月,镇上档口竣工,十月在县镇部门领导的大力支持下,档口大卖,到了今年开春,档口已经销了三分之二,原还在观望的人都急了,四处托人购买铺子,李妈被临时调来帮忙,虽不是总负责人,但也是能做得了主的,那段时间,家里像过年般,每天都有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求她妈,比在文化口时风光多了。

李媛媛立马得瑟起来,尤其喜欢在乔小麦面前蹦跶,成天说她妈的公司怎么怎么好,工资怎么怎么高,福利怎么怎么好,公司员工买房子还能享受优惠。

甚至特意叫上班里女同学去探班,不巧在档口售楼处遇到乔小麦和她妈,才知那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是乔爸爸。

妈妈在自己对头的爸爸手下上班,约等于自己是乔小麦的手下,约等于她被个乡巴佬压着,李媛媛是个典型的公主病女孩,高傲的十六年,哪能受的这屈辱,更何况,当时在场还有同学在场。

自觉面子里子都丢了,公主病的女孩多敏感,那段时间总觉得背后有人在议论她,疑神疑鬼的,然后成绩呈直线下降,最终失了免试进镇高的机会。

这段时间一直压抑着呢?

李妈耳濡目染,知道房产里不少秘密,在初初时,便找了几个亲戚,用内部员工优惠价卖了几个档口,价钱攀升后,又抬价转卖给别人,做了回炒房一族,之后怕公司调查,便辞了职,用留下的两个档口做起了服装批发生意,自己当起了老板。

她也终于呼出了那口怨气,敢跟乔小麦叫板了。

“你说谁呢?你说谁是山鸡?”

乔小麦冷哼道,“说别人对得起你吗?”瞟了下因气愤而小身板直打颤的李媛媛,翻了下眼皮,就这点战斗力,还敢跟我挑刺?真是想死不想活。

李媛媛心思重,以为乔小麦这是讽刺她当时的趾高气昂,甚觉难堪,小脸气的惨白,恶声恶语道,“暴发户的女儿,也想挤进上流贵族,真是可笑,”

乔小麦扮冷傲装清高道,“我至少有挤进上流贵族的机会,而你,只有羡慕妒忌恨的份,”

李媛媛的心更虚了,脸更白了,尖叫着嚷嚷道,“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

乔小麦玩着手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所以,别跟钱过不去,也别装作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鄙夷样,那样会显得你很肤浅,”

周倩过来将李媛媛拉走。

赵欣儿笑着说这李媛媛这是图啥啊,找碴地跟你斗嘴,一次没赢过,倒越战越勇了。

乔小麦也很是不解,拖着腮,“这李媛媛若是男的,跟我找碴斗嘴,我可以理解为她对我有意思,想用吵架引起我的注意,可她一女的,我能不能理解为,她这是妒忌,我比她美,比她聪明,比她人缘好,比她招人喜欢,还有个比她有钱的老爸。”

赵欣儿笑,掐了下她水嫩嫩的小脸,说,“你还比她脸皮厚呢?”又说,“麦麦,我还想跟你在镇高会和呢?结果你临阵倒伐去了一高,”一脸沮丧。

乔小麦也舍不得赵欣儿,她的女性好友不多,除了刚认识的池非非就是同桌两年半的赵欣儿。

“要不,你也去一高?你成绩这么好,去一高也一定不用拿择校费的,”

赵欣儿更沮丧了,“我不行,一高学费比镇高高多了,”

乔小麦也知道不行,除了学费,还有户口问题,她也就说说而已。

“麦麦,不瞒你说我妈刚给我生了个弟弟,”

“啊,现在计划生育这么紧,你妈居然敢顶风作案?”

街道墙上,都是关于计划生育的标语,“一人超生,全村结扎!”“该扎不扎,房倒屋塌;该流不流,扒房牵牛。”…

赵欣儿抽抽鼻子,“没办法,我们家要是没个男孩,我妈都抬不起头,”眼圈通红,乔小麦见她这样,也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忙岔开了话题。

下个星期所有的复读生都就要回户口所在地参加中考,池非非也不例外,从赵欣儿那回来,乔小麦蹭到了她跟前,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无关人说的话,好听的听几句,不好听的就当她说给自己听的,”

池非非挑了挑黛眉,说,“你在开导我?”

乔小麦嘿嘿笑,摸摸鼻子说,“你当我发呓子,”

池非非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没事,真的,”

乔小麦见她双眸平静,笑的一脸奸诈,说,“非非,你没有户口限制,你家也不在乎一高那点学费,不如你也去一高吧,”

池非非戳了戳她颊边浅浅的梨涡,说:“好啊,”

乔小麦愣了一下,“真的?”

池非非说,“我本来就是要去一高的,”

乔小麦鼓腮,气呼呼地说,“为什么没告诉我,”

池非非想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却在对上麦姐那双黑白分明却蓄满真诚的双眸时,说,“我爸让我考一高,我还在考虑中,”

乔小麦乐了,“这么说,你是因为我考一高,才决定考一高的?”

池非非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点头,“嗯,”

乔小麦一转身,将池非非要去一高的事告诉了富三和富翰君,两人都没啥反应,但之后复习都非常用功。

&&&&&&&&&&&&&&&&&&&&&&&&&&&&&&&&&&&&&&&&&&&&&&&&&&&&&&&&&&&&&&&&&&&&&&&&&&&&&&&

三十号,最后一门化学考完后,初中算是彻底结束了。

监考老师前脚走,不知谁带头将面前的草稿纸撕了,冲上讲桌将上收缴上去的化学书和化学习题都撕了,还有手上的笔折了,有点像大革命时期的红卫兵,叫着、闹着,把桌子敲的震天响,唱道:“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

那些年我们都喜欢高乐高,夏天的时候也爱喝健力宝,还有种跳跳糖吃到嘴里会跳,最受欢迎的还是娃娃头雪糕。

还记得流行过一阵太阳锅巴,吃着看米老鼠和唐老鸭,小浣熊干脆面又出了新口味,barbiQ就是烤肉味…”

然后整个学校都疯狂了。

校门外,富大倚在奥迪车上,翘首等待,目光迎来送走,送走迎来,终于等到了熟悉的身影,远远地就听见她唱,“你拍一,我拍一,小霸王出了学习机,你拍二,我拍二,学习生活在一块儿;用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嘀咕啥呢?”迎上去,将她框在怀中。

乔小麦不理他,乐呵呵地继续唱,“今年20,明年18,忽悠了我整整一个暑假,徐工徐工,祝您成功,有首歌叫我们是害虫…”

上了车后,富大扯着她的腮帮,笑着问,“感觉怎样?”

点头,拍去脸上的手,乔小麦这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会开车?”

富大睨了她一眼,“早就会开了,不过,前天才拿到驾照,”

“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家,”

富文轩上车后,三人直接杀向A市的家。

&&&&&&&&&&&&&&&&&&&&&&&&&&&&&&&&&&&&&&&&&&&&&&&&&&&&&&&&&&&&&&&&&&&&&&&&&&&&&&&

八号,中考成绩出来,乔小麦以年级第一,全市第三的成绩稳打稳地进了市一高,富三刚好压着分数线,富翰君过了镇高的分数线,但一高的分数线,却是差了三分。

知道分数后,三人当即去找富三叔领奖金,必须现金。

富三叔信守诺言,让秘书去银行提了五万块现钞出来,全新的百元大钞。

捏着用分数条换来的一叠百元大钞,富翰君唏嘘道,“三分一万块,太残酷了,”

乔小麦说,“我三年的监禁就换了两万块钱,确实很残酷?”

富三说,“都说高考一分好几万,如果我爸到时候还用这个威胁我服从命令,那该多好啊,”

富翰君一脸憧憬。

乔小麦一脸畅想。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点,但看在我字数充盈的份上,就别太计较了,我保证明天一定准点完成!

麦宝

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了,乔栋被北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系录取,富大被清华工商管理系录取,再加上富三和乔小麦免择校费进市一高,这又是两个名牌大学苗子,富爸乔爸比当事人还激动。

中国的家长和学生都有“名校情结”,向来只认清华北大,谁家孩子要是考上北大清华,就跟古代中状元般,敲锣打鼓、放鞭炮,怎么热闹怎么来。

打开字典搜索大款二字,其解释是:大款是“有钱人”的一种尊贵叫法,指财富丰厚,讲气派,花钱豪爽的人。一般指综合素质高、腰缠万贯,品位高雅的富人,也有年轻时候比较贫穷而奋发自己创业或在其他领域有所得,成功之后被称为“大款”,此类人素质大都较高,创业时,竭力而为,胆识过人;认为天下非一人天下,敢为天下先,拥有财富是自身的第一目标,故在事业上较为成功,功成之后,目见社会多有贫穷之人,认识到钱财本身外之物,所以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故达则兼济天下有之。

很显然,这个解释不太适合乔大款,腰缠万贯凑合,综合素质不高,品味高雅,他连品味都没有,又何来高雅之说?

至于仗义疏财,乐善好施这种高风亮节的精神,他一三岁死爹四岁放羊五岁放牛六岁下田七岁要饭八岁上学十五岁缀学十六岁当学徒掂大勺一直掂到三十多岁的黑五类份子能有这觉悟?

所以,当听说乔大款要从自家门口大摆宴席到富家门口,吆喝村里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来吃席,不收礼时,乔小麦觉得李媛媛说的很对,她爸本质上就是一暴发户。

“我打电话让徐二弄头生猪,宴席前一杀,保证肉质新鲜,再让大师兄准备点新鲜牛羊肉,席面三八开,好烟、好酒齐整整的,还有糖,全金丝猴奶糖,再买上一车礼炮,让孩子们放个够,对了,乔栋、国泰,把你们同学都叫来,麦宝,你的同学也叫来,别怕麻烦,路远的,跟你哥说,让他开车接两趟,三哥,戏班子不能少,再整个露天电影,给乡亲们看,老年人听戏,年轻人看电影放烟火,两不耽误,”乔建国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口沫横飞,张牙舞爪地策划着,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翘着二郎腿,右手夹烟,左手敲着扶手,那架势都赶上**指点江山了。

郑幺妹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半边切成月牙瓣和半块没切过的西瓜,说,“累了一上午,快歇歇吧,吃点西瓜补补水,”

乔大款摆手,咧嘴笑道,“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