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城听闻,也是大吃一惊,“你肯定认错人了,不可能是麦麦,那晚,我和她整晚都在一起,”

“认错人?”痞子男笑,“长的这么标致的丫头还真不多见,不是我吹,哥哥我玩过的女人都论卡车装了,别的本事没有,识女人认女人的本事我称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踱着步子走过来,“小妹,那晚你是否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什么叫该看,什么叫不该看,你给我下个定义出来,”乔小麦拽进手中的狗绳子,心想,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放狗咬你。

这么一想,又有些激动,听说军犬都跟藏獒似的,很凶残,嘴一张,都能将人的胳膊活生生地撕下来。

“果然,那晚闯进来的女孩是你,”痞子男皮笑肉不笑道。

尚城脸色暗了下来,走过来,将乔小麦护在怀里,“韩哥,她是我女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头,我在帝皇摆两桌给你赔不是,”

“我凭什么给他赔不是,我又不是故意闯进去看的,谁叫你们行那事时不锁门的,”乔小麦嚷嚷道。

“麦麦,”尚城紧搂她,轻声哄着,“乖,这是交给我来处理,”

乔小麦挣扎着退离他的怀抱,将大黑横在两人中间。

尚城眸色一暗,顺着大黑的狗毛捋了捋,看向痞子男,说,“韩哥,我看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城子,按理说你开口了,这个面子我得给你,可你也知道,为这我遭了多的的罪,我家老头子差的没把我打死,”痞子男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痞子男叫韩桢,县党委书记的大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抽,无一不会无所不精,勉强混个高中毕业出来,换了几份工作,不是嫌苦就是嫌累,渐渐的跟社会上的下流氓混在了一起,仗着他老爷子的身份,成立流氓头子,好色,喜欢玩女子,尤其喜chu,能用钱搞定的用钱,不能用钱搞定的就下迷药,反正出了事由他老子给兜着。

乔小麦上次看到的两个女孩就是被他迷奸的,都是初中生,刚满16岁。

那晚,富大带麦麦走后,他并没有立即去追他们,只因舍不得到手的美味就这么放过,便留下继续做那事,没想到,做到一半的时候竟然有便衣警察临检,他被当场拘留,之后又从现场的酒中提起出迷药的成分,再加上女孩的控诉,他迷奸罪成立,若不是两个女孩家都没啥背景,老头子找人施压,逼迫女方私了,他这个牢是要坐定了。

可一人五万块的封口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他事后仔细想想,肯定是当晚闯入包厢的一男一女报的警,他在局里蹲了一夜,之后又被他老头子关了一个星期的紧闭,等出来再找那对男女时,已经记不得两人的摸样了。

尚城面色一冷,极其不耐烦地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出来的,就当你还我个人情,”

帝豪是他小叔开的,在帝豪里发生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家,还有,当晚临检的警察就是他表哥的同学。所以,韩家算是欠了尚家一个大人情,若是尚爸秉公执法,韩桢老爷子就是再牛,也救不了他儿子。

今天来,就是以恭贺乔迁之喜送报恩大礼的。

韩桢神色一僵,估计没料到尚城会为了一个女人当面下他面子,虽说尚城不是直接施恩者,但也是尚家一份子,得罪局长大公子,对他没好处。

可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他又觉得没面子,而且他还有几个兄弟在看着呢!于是,“她真的是你女朋友?”若是,放了也是应该的,若不是,尚城若保,他也不敢将她怎样,这只是他撑面子的托辞而已。

“是,”尚城说,他也知道韩桢这流氓要面子,这样问,也只是让自己给他个台阶下。

“不是”乔小麦说。

“到底是不是,”

“麦麦,这几天家里出了点事,没有找你,是我不对,不跟我置气了,好不好,”尚城按着乔小麦的肩膀,拢拢她,声音温柔的可以溺死个人。

乔小麦有些恍惚,愣愣地望着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来。

“城子,她既然是你的女朋友,我给你这个面子不动她,可那男的,我是一定要找的,”韩桢顺坡下滑,“小妹,告诉哥哥,那晚那男的是谁?”

乔小麦望着他那不足一七零的五短肥胖身材,心道,别说我不告诉你,就是告诉你,也只有你挨揍的份。

“麦麦”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乔小麦回头过去,身后赫然站着的是富大,一只手斜插在裤兜里,另外一只手自然的垂着,手指上夹着根点燃的烟,白色衬衫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露出那块温润的玉观音,袖口卷起,很利落也很帅气的打扮。

“泰哥,”尚城唤了声,“你这是从哪来?”

“出去办了点事,”将手中的半根烟丢在脚下,碾碎,富大走到麦麦的身边,手抬起,搀住乔小麦的手肘,温柔地带入怀中,手就放在她的腰上,指指对面的韩桢,“认识?”

尚城眼眸一暗,原来如此,难怪——

乔小麦看了一眼韩桢后面几个打手型汉子,权衡下实力,摇头说,“不太熟,”

富大从她手上接过狗绳子,偏头问,“买了草莓,要不要现在回去吃?”

“好,:乔小麦答得干脆,转的也很干脆。

”站住,“被忽视小一会的韩桢吼道。

”还有事?“富大挑眉,轻飘飘地问。

”老子找你很久了?“韩桢两手抱拳,活动筋骨,一副准备开打的姿势。

”哦?“富大嘴角上扬,”找我?有事?“说这话时,适宜麦麦推到一边。

”打你,“韩桢喊完,一拳掏了过来,富大轻巧的避开,腿抬起,用力蹬向他的屁股,韩桢毫无例外的被踹了个狗吭泥,那样子有点滑稽,乔小麦”噗嗤“一声笑出声。

尚城在韩桢动手时,便站到了她的边上,跟大黑一左一右充当起来她的护花使者。

”你不去帮忙?“乔小麦有些激动,打架啊,她还没这么近距离地看人打架呢?

”帮哪边?“尚城偏头看她。

乔小麦默,她自然希望他帮老大,可这样势必就得罪痞子男,帮痞子男,首先她这关就过不去。

掏出手机,”干嘛?“尚城瞥了她一眼,问。

”找外援,我的地盘我做主,总不能让老大吃亏。“

尚城淡笑,”怕他受伤,还是信不过他?“

”咱又不是没人,干嘛做无谓的牺牲,“

”照顾好你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尚城的笑容淡了下来,看着她,他的眼睛从来都是明亮而有神的,此刻却有些黯然。

趁着乔小麦愣神间,抢过她的手机揣自己包里。

两人说话的空也给,韩桢的四个小弟早已嗷嗷叫地扑上来,富大一回身,一记燕形击头达倒一个,一记崩拳击胸打倒一个,一记拘马鞭击颈动脉打倒一个,一记回旋踢踢倒一个。

乔小麦不是第一次看人打架,可还是被富大这帅气、凌厉的打法震撼了,这也太快了吧,一招一个,比看电视武打片还过瘾,刺激。

五人爬起来围攻他时,他也不急,沉着应对,闪躲灵敏,反击快速,拳狠,脚重,拳拳朝人脸上砸,嗯,这跟身高有关,脚脚朝人关节、软骨、下盘、穴位踢。

富大年少时为了争地盘没少跟人近身赤膊争强斗狠,实战经验那事相当足,后来,富三叔、乔建国发迹后,受港台电视影响,怕心怀不轨者为了钱做出绑架孩子们勒索钱财的勾当,便令几个孩子都学了些防身术,小镇没有武术兴趣班,几个孩子的师傅是郑剑锋的战友周爱兵教的,部队里都是实战招式,没啥花拳,一招一式都是为将敌人制服,讲究一个快、狠、准和出奇制胜。

这场打架开始的很突兀,结束的也很突兀。

“走吧,“富大走过来,一手牵她,一手牵狗,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优雅的像个贵公子,若不是身后那一声接一声的痛吟声,乔小麦还以为刚才那场打斗是她幻想出来的,不,不是打斗,是打人。

老牛吃嫩草(下)

浴室里走出来的男孩,或者可以称之为男人,短发凌乱,带着水汽,白色休闲衬衫只扣下面两颗扣子,露出的肌肤呈小麦色,性感健康无一丝赘肉,下着深蓝色牛仔裤,裤腰低于胯部,健美的如同非洲丛林里野豹子,狂野、霸气,因为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和发稍都挂着细小的水珠。

猛不丁地乔小麦被这一幕电到了,这电不是一般的电,是那种能把人电得全身发麻小鹿乱撞的电,整个人当场就呆住不会动了,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嘴巴大张,口水都流到了下巴壳。

酷、帅,太man了,擦擦口水,她是典型的颜控,从来只对立威廉、李准基、吴尊那种花样美男感兴趣,类似于富大这种精肉伟岸男,她向来不感冒。

可,老大吸烟的样子真帅,老大挥拳的样子更帅,老大旋身侧踢的样子更更帅,老大----太迷人了,她以前怎么不觉得呢?

色女周婷婷曾说过,富大的吸引人之处不是用俊帅这么肤浅的字眼就可以形容的,而是一种既阳刚又温和既粗犷又文明的气息明明该是冲突可却魅惑人心。

之前她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周婷婷还挺适合做文艺女青年的。

“多大了,还嗦手指,”眉眼俊朗的高大男子走过来,将她含在嘴里的手指拍落,“说了多少回,地上地气重,坐久了容易伤身,”伸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

乔小麦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缠上他的腰,一脸崇拜加痴迷,“老大,你刚才那样真帅,”

“哪样真帅?”富大笑,托着她的屁股,转了个方向,靠坐在沙发上,让麦麦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在沙发上,很随性很慵懒的姿势。

“就是刚才,打人的时候,那样,那样,比小马哥还帅,比山鸡还酷,迷死人了,哦哦,太帅了,”乔小麦兴奋地比划着。

富大姿态舒适靠坐在椅背上,望着身上叫着、闹着不是一般的激动的丫头,嘴角勾着一抹愉悦的浅笑,慢悠悠地说,“是吗?很帅?很迷人?”

“嗯嗯嗯,”乔小麦连连点头,“帅呆了、酷毙了,迷死人了,”

男人迷人的样子有很多,一下子强有力地把你拽到怀里的时候很霸气,掏钱买单并且说“不用找了” 的时候很爽气,做俯卧撑脸上都是汗珠很性感,抱着篮球向你走来的时候很帅气,坏坏地注视着你,光明正大的勾引你的时候很妖魅…

还有男人们打架的时候,尤其是一人对多人又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很性感,虎虎生威、阴狠疯狂,男人的阳刚劲儿不是“调”出来的,真真是“打”出来的!

男人生来就有拼斗撕杀的本能,面相再俊秀的男子,一旦碰上凶残的对垒,都会染上冷锐的佞气,漂亮的眼睛漂着几许残忍的狠毒,就像喝过人血后的吸血僵尸,很邪狞却有种变态的唯美。

当时乔小麦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静了,只有他,只剩他。

现在也是,很迷人,沉默但目光专注地看她说话的男人漆黑的瞳仁流光溢彩,真的很迷人,双手缠上他的脖子,乔小麦倾身过去,凑到他的耳朵旁,“老大,我想吻你,”

说话间,唇覆上他的,轻轻磨挲,先只是浅尝辄止,然后尝试性地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身下的男人一声闷哼,麦麦仿佛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舌尖在他的唇廓打了个圈,加深这个吻,唇齿交缠,富大身子一僵,本是扶在软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含糊地叫了一声,“麦麦,”咬着她的下唇,轻轻辗转。

“嗯…”乔小麦亦含糊地应着,回应他的亲吻,伸出丁香小舌,主动与他纠缠。

富大眸色一暗,“麦麦,麦麦,”呼吸骤然粗重,唇舌间也加大了力度,咀嚼吮吸着她的甜美,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紧密,轻柔的碰触,终是变成了几欲将她吞下的狂热,不想分开,不愿分开。

许久,方才依依不舍分开,富大环住乔小麦的软腰,幽黑的双眸爱意缱绻浓烈,直勾勾望入乔小麦的眼底,乔小麦双手抵着他的肩膀,啜着气望向他,双眼迷离,脸色绯红,让本就精致绝伦的容颜平添了几分妖冶和魅惑的气息。

缓了缓气息,乔小麦搂着他的脖子,“你说咱两现在是啥关系?”

虽然两人这几天是亲了又亲,可尤其一个主动一个被动,那层纸还是没捅破。

“你说呢?”富大咧开一个高深莫测意味不明的笑容。

乔小麦从他眼底看出了笑意,贴身上去,“老大,那啥,咱两谈恋爱,你不觉得像?***吗?”

眼里闪过连绵的笑意,富大抓住她的手,扣在胸前,“?***是指亲兄妹,咱两有血缘吗?”

乔小麦仰着头望着他笑,“可我才十六岁,还未成年呢?”

“我没打算这么早结婚,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订婚,”温柔的看着她,富大沉稳地微笑着,将她扶稳坐好。

乔小麦吞鸵鸟不吞蛋,“我没说要结婚,我是说,三岁一代沟,你大我六岁,这就两代沟,你不怕咱两以后不好沟通?”

富大抬手将她的束起的马尾辫打散,手指插入她的发间以指带梳帮她梳理,看着顺滑的发丝从他的指尖倾泻,然后缓缓说道,“我喜欢大黑,”

“啊,”乔小麦一脸莫名其妙,“哦,我也喜欢,”

“我和大黑相处的还不错,虽然它不会说人话,但我们沟通没问题,”

“哦,”半响,乔小麦反应过来,鼓着腮气呼呼地喊道,“好啊,你拐着弯子骂我是狗,你才是狗,”

“呵呵,好,我是狗,”富大低低笑着,五指轻轻柔柔地帮她梳理着长发,麦麦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披散着时可达腰际,乌黑亮丽的,像黑丝绸缎般,让人爱不释手。

眼含笑意,额头抵着额头说,“如果我是老公狗,你就是我的小母狗儿,”

小母狗儿,乔小麦不纯洁的灵魂开始乱想了,虽然她没实战过,可教育片没少看,她和老大,一白一黑…

老大打架时那么凶猛,不知道那个的时候会不会很疯狂,哎呦喂,光想想就让人脸红红了,心潮澎湃,其实身下那个啥一直都在向她行注目礼呢?

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乔小麦呵呵笑地凑到他的唇间,小屁股在他大腿处揉啊揉的,富大闷笑一声,还击性地在她腰上的痒痒肉上捏了一下,“麦麦,乖点,”

乔小麦怕痒,嘟嘟嘴,老实了下来,不过,身子不动了,嘴上却不饶人,“你说,爸爸妈妈干爸干妈知道你拐带了我,会不会把你的腿打断啊,”

富大的手摩挲着她的小脸,柔声说,“那就先不告诉他们,”

“你想跟我玩地下情?”乔小麦不依不饶道。

富大望着她的眼睛,眼含笑意道,“我们这叫迂回战术,等时机成熟再将他们一举拿下,”

“行啊,三十六计运用的挺熟的,”乔小麦扭着腰哼哼唧唧道,“你就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然后她清晰地听到一丝极轻的笑声,“老牛都爱啃嫩草,老草塞牙…”

“你啃过?”乔小麦哼哼。

富大摇头,“没,”

“那你怎么知道老草塞牙的,”

“我猜的,”富大唇畔噙着一丝笑意,黑亮的眼眸写满了狡黠和阴谋,乔小麦咬唇瞪他,“有些事还要亲身体验才好,妄下结论不符合科学精神,”

富大点头,“说的对,那我先尝尝嫩草香不香,”说完,俯身下来,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温润的唇瓣微微划过着她的唇,就这样轻轻一点,竟让乔小麦觉得骨头都酥了,紧接着,噙住了双唇,驾轻就熟地撬开她唇瓣,舌尖纠缠,交换彼此的气息。

“吻技真不赖,”分开后,乔小麦靠在他肩窝里,幽幽的说,“说说多少个女人被你吻的倒在西装裤下,”

腰间一疼,嘤咛一声,下巴被勾起,唇瓣贴着唇瓣,温软细腻,轻轻摩擦,暧昧的气息在唇间萦绕,他说:“谢谢夸奖,倒是你,青涩的很,得多加练习练习,”说着含住她的下唇,双臂缓缓收紧,舌尖顶开她的牙关,窜进她的小嘴里,灵活的舌头,温柔的抚慰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舌头退出后,牙齿重新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地咬了一下,带来一股难耐的酥麻感。

身子一颤,乔小麦喟叹出声,调整好呼吸,红着脸问,“老大,之前的你都断干净了吗?”

“嗯?”富大轻轻喘着气。

“女人,”乔小麦清了清嗓子,“就是刘薇、龚微的,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微的,”身子后仰,吸着气,一鼓作气道,“老大,之前的就算了,以后,有了我便不能有别人,”黑而湿眼珠子一瞬不眨盯着富大,好似小鹿斑比般湿漉漉的眼眸瞬间就把他的心给融化了。

富大微怔,继而嘴角一扬,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唇送到自己嘴边,含住,温柔的声音含着宠溺地说,“麦麦,没有别人,只有你,一直的一直,只有你,”然后就一点一点地吻她,真是一点一点的,像珍宝般,乔小麦一怔,忘了呼吸。

“老大…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富大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握在掌中,拇指在她掌心摩挲,“不清楚,明白什么是爱时就已经爱上了,”

乔小麦的心因这句话溃不成军,降了,降了。

作者有话要说:设定十点发的,谁知又设定成了明天,要不是看大家留言,都不知道!

蛇打七寸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都想嫁个好男人,其实,男人也是怕娶个坏女人的,入错行可以改,但娶了个坏女人,则会影响终生。

娶个坏女人,个性三八,凶神恶煞,整天对你河东狮吼,让你后院失火,无法收拾,恨不得每天晚上夜不归宿,再也不想回家见那黄脸婆;娶个好女人,长发飘飘,百媚千娇,是你必不可少的贤内助,让你看着舒心,过得顺心,恨不得整天跟她黏在一起,一分一秒也不愿分离。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站着一个好女人;反之,一个坏女人则会毁了一个好男人。

乔建国绝对是成功男人中的典范,而乔二伯则是失败男人的典型。

在没娶沈兰香之前,乔二伯最多只是精明、善专营、取巧了些,娶了沈兰香后,便在她的日日念叨、折磨和催眠下,变的同她一样,金钱至上,要说,爱钱也不是坏事,这世间,钱这东西,谁不爱?可坏就坏在,他娶了沈兰香这么个恶婆娘,除了会指鹿为马拈酸吃醋沾人便宜算计亲戚小气巴拉蛮横无理恶人先告状外,什么用也没有,还特鼠目寸光目光短浅见利就上见钱眼开。

小四婶当初决定在镇上买房时,便想好了买个档口一边做服装生意一边接送孩子上下学,两不耽误,因为是亲戚,富三叔给她打了个最低折扣,算是以成本价卖给了她的,价钱相当之划算,当时,沈兰香一门心思地惦记镇上的房子,二伯父又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等他们知道小四婶以很低的价格买了两个档口也想买时,档口已经售完。

在有关部门的重点扶植下成了青阳县最大的批发零售交易市场,不过三年的时间,档口价格就翻了两翻,而且小四婶的服装批发生意也越做越红火。

她眼红死了,当时,乔小姑在服装厂管销售,小姑父下岗后也来厂里帮忙,档口便自己做,公公婆婆帮忙打理看管,而乔二姑则是服装厂厂长,二姑夫是食品厂经理,公婆都不在了,档口便租给别人,沈兰香得知后,便让乔二伯去给乔二姑说,把档口租过来,乔二姑不好拒绝,便将档口已很低的价格租给了她。

去年,郑幺妹将岚霏在青阳县的总经销交给了两人,并在进货上给予很大的让利,一年下来,批发加零卖,两人分分,少说也得有十几二十万吧!

岚霏的品牌在全国打响后,A市的很多小作坊便做起了仿品,售价只有正品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价钱,沈兰香也是个聪明人,脑子一转,便看出了其中的暴利,批发来仿品充正品然后再批发给别的商家。

手法上,她和乔二伯是一样的,不愧是两夫妻。

档口工程虽然大部分款项被追回,但乔二伯前前后后捞得近一百万回扣却被沈兰香揣在兜里,死活不肯拿出来,她料定乔建国不会告自己亲哥哥的。

乔二伯这些年来做了不少生意,可做什么亏什么,如今,他房子没房子,存款没存款,一百多万对也的确不是笔小数目,甚至可以说是笔巨款,到手的钱让他还回去,他也不舍得。

再说,有了这笔钱,他又可以重头再来了,于是,便默认了自己老婆的做法,为了避开这个风头,他把钱给转移了,然后藏了起来。

乔二伯躲出去没多久,沈兰香用岚霏仿品充正品批发给商户的事也随之曝光了。

小镇总经销铺被愤怒的商户包围时,乔建国正在小镇上帮乔二伯收拾烂摊子,听到消息后,便赶了过去,小四婶和两个老店员正在检查商户拉来的货,确定是假冒伪劣的,并且从客户提单的小票上确认这些都是从沈兰香手中发出去的。

沈兰香干这事也有大半年了,初时,也怕人家看出是假货,并不敢放太多,一个商户的一批服装里只敢放几件,而且质量也选的比较接近的正品的,本镇的商户也是不敢放的,后来见没人发现,便增加到了十几件、几十件,慢慢的,胆子放开了,本镇的商户也会掺杂着放一些,这几天为了回扣的事,便将进仿品的事交给了她娘家大嫂,结果,她大嫂同她一样,为了多赚点差价,进的仿品质量很差,批发给商户还没卖就被发现了质量问题。

店员工资是底薪加提成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印章,沈兰香就是想赖也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