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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烨看着她,突然开口,“朕与杨小姐先前是否见过?”

皇帝这话一出,满堂皆静。

杨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女儿怎么会与皇帝见过?

这皇帝不是与皇后娘娘鹣鲽情深吗?

这是几个意思?

怎么又在打他女儿的主意?

杨玖姌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又松开,神色如常,“回皇上的话,皇上想必是认错人了。”

祁烨静静看她半晌,然后突然起了身。

在底下人来看,他的脸上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在了解她的江阮看来,此时他是有些激动的。

杨相晚上饮了些酒,再加之年龄大了,看到皇上似是对他家小女有意,一阵头晕目眩,他是想要皇上废后娶妃,但那是为了国家社稷,那些后宫的妃嫔可是是任何女人,但绝不能是他的宝贝女儿,与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有什么好争的?

还不如嫁给卖猪肉的,不用太富贵,却还能让她闺女吃得起肉。

祁烨又坐回龙椅上,握住了江阮的手,他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江阮觉得他在开心。

“杨小姐可有婚配?”祁烨开口。

杨相倒抽一口凉气,似是有要翻白眼的迹象,被一旁的杨夫人扶住,掐了一把大腿,咬牙切齿,“我就说不让带闺女来吧,咱家闺女长这么俊,怕是要被看上了。”

杨玖姌有些怔愣,不知皇上问这话是何意思,皇帝却也不急,很有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半晌,杨玖姌才缓缓开口,“回皇上的话,未曾有过婚配。”

祁烨的眼中迸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

坐在角落里一直忙于喝酒吃菜的花琰见祁烨如此的不同寻常,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又看了几眼那个让祁烨有些微失态的女人。

看了良久,花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越皱越紧。

祁烨看了一眼捂着胸口一副要背过气去的杨相,淡淡道,“朕看杨小姐聪慧娴熟,而沉锦将军尚未娶妻,不如今日便由朕成全一桩美事如何?”

杨玖姌不可置信的看向祁烨,她无论如何也未料到皇上竟会突然赐婚。

难不成他真的认出了自己?

不可能,此时的她这般样貌,他怎会认出她,更何况认出了又如何,又怎会无缘无故的为她赐婚呢?

她今日前来不过是想要远远儿的看他一眼而已,已经见过,便是心满意足,又怎能奢望嫁给他呢?

杨相愣了一下,不是皇上看上了他女儿。

可是赐婚给沉锦,这皇帝的结义兄弟可比皇上好不了哪儿去,也是个混不吝的,当兵出身的人都一身的匪气,他女儿娇娇弱弱的,若两人有了口角,他一个指头便能碾死他女儿,他家女儿怎么能嫁给这样的人呢?

“皇上...”杨相踉跄的走到大殿中间,跪倒在地,“小女性情顽劣,样貌丑陋,实在是配不上将军啊。”

祁烨看这杨相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别开眼睛,一朝丞相,如此失态,真是有损国威。

“朕并不强迫小姐,给你时间考虑。”

江阮募得眼皮一跳,不知为何便想到了两人在胭脂铺子里的那个夜晚,他也说过同样的话,给她时间考虑要不要嫁给他。

只是他口中所说的考虑与旁人所理解的考虑似乎是有些差别的。

就在杨相松了一口气,打算回家再想办法,或是连夜将他家小玖送回乡下去时,皇帝又开口了,“就半柱香吧。”

杨相,“......”

江阮抬手掩了掩鼻,果不其然。

他嘴上说是给她时间考虑,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场面话只是说说而已,就像当日那般,她拒绝了又如何,最后也只能顺着他的心意来。

杨玖姌双手绞着帕子,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陛下,您确定,这道圣旨若下了,将军会领旨?”

他年轻有为,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什么样的女子不是抢破头的往他身边凑,而她呢,她的样貌,她的年龄,有哪一样是能够与他相匹配的?

“救...”祁烨说了一个字,却又似想到什么,挑了挑眉,“这是圣旨,他不得不从。”

杨玖姌苦笑出声,跪倒在地,“臣女谢皇上好意,只是...”

杨玖姌话未说完,一个绿衫男子突然凑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可要想好了再说,这话说出来可就没得改了。”

杨玖姌愣愣的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顶着红头绳的男子。

花琰一脸沉痛的小声道,“不知宫里的传闻你可听过?沉锦将军他不举啊,本就无人敢嫁,今日若小姐再拒绝了这门婚事,那将军哪还有什么颜面存活于世?”

杨玖姌眸子睁大,难不成这些日子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她本是不信的,可是花琰是神医,又是他的至交好友,又岂能骗她?

杨玖姌的心里烦乱不堪,她说为何今日在小花园里见他时,总觉得他身上带了一股寂寥,原是为此事烦忧。

祁烨摩挲着江阮的手,眸子微眯,声音也似是带上了一抹威严,“你是要拒绝朕的旨意了吗?”

杨玖姌抬眸看着他,此时她脑中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不知怎的,便叩了首,“臣女领旨谢恩。”

杨相闻言,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他的女儿怎么就嫁给那个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了呢?而且那个大将军他还不举啊,这不是让他闺女守活寡吗?

躲在屋顶上喝酒赏雪尚不知大殿发生何事的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倒是有些冷了呢!”

第77章

杨相前几日受了风寒,又加之晚上饮了些酒,听到赐婚的消息,急火攻心,所以才会一时昏倒。

有花琰在,杨相的身体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宴席也便因着这小小的变故提前结束了。

宾客散尽,宫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

帝后一同走出崇华殿,殿外大雪飞扬,映着宫灯,美的仿佛不似人间,两人不由停住了脚步,站在檐下看着这美景。

一朵朵的雪花仿佛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这天地间旋转飞舞着,白茫茫的一片下,是娇艳的红色,原是梅花开了。

即便发生了这个小意外,但并未影响皇帝陛下的心情,他嘴角微勾,带着愉悦的笑容。

“陛下很开心?”江阮看他的心情好,自己也忍不住开心。

祁烨伸手拿过宫女手中的白色大氅披在她的身上,亲手为她系带,口中应着,“嗯,很开心。”

江阮仰头看他,灯光下,他眉眼温润,带着些微醺,看着她温和的笑。

江阮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眉间的沟壑,“先生,我喜欢看你笑。”他笑起来,让她觉得这个世间都开遍了繁花。

祁烨低头在她发间蹭了蹭,带着些酒意,“那我以后日日笑给你看。”

祁烨在她身前蹲下,“下雪了,我背你回去。”

江阮指了指轿撵,“你醉了,咱们坐轿撵回去。”

“不。”祁烨摇头,执着道,“我想背你回去。”

祁烨是固执的,醉了后更是固执的不可理喻,定要背江阮回去,江阮拗不过他,只好伏在了他的背上。

虽是有些醉了,但是他的身形却很稳,没有一丝晃动。

“崔铨,把伞给皇后。”祁烨又吩咐道。

崔铨忙上前将手中的伞递给江阮,不待江阮接过去,祁烨便皱了眉,“朕的伞呢?”

崔铨愣了一下,“皇上的伞?”有些不明所以,“皇上您背着皇后娘娘无法撑伞,不如让老奴帮您撑伞可好?”

祁烨皱眉,有些不耐的解释,“朕是说不要这把伞,要朕的伞。”

崔铨更加不解了,这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皇上的,就连这天下都是皇上的,他手里的伞便是皇上的伞呀?

江阮搂着他的脖颈,嗅着他身上酒酿的气息,他虽是表面毫无异常,但怕是真的醉了,不然不会如此取闹。

崔铨不知,一直跟着祁烨的宴琨却是知道的,忙道,“属下这就去拿。”

那伞就在崇华殿,在皇上批阅奏折的书案旁,与皇后娘娘的那些画像放在一起。

宴琨很快便回了来,将伞撑开递到江阮手中。

绘着木兰花的竹伞,那是江阮赠与他的伞。

江阮接过伞,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咱们回吧。”

祁烨这才满意,背起江阮走下石阶,往茗萃宫的方向行去。

黑色的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细微的声响,在那洁白的地面上留下一串鞋印,绘着木兰花的竹伞下,男子背着女子,缓缓的走着,大雪落在伞面上,倒像是添了最浓重的一笔。

江阮趴在他背上,抵着他的耳朵,“相公,你与那杨家小姐是旧相识?”

不待祁烨答话,江阮又道,“还是说是二哥与那杨家小姐是旧相识?”以祁烨的个性,是断然不会乱点鸳鸯谱的,若无十分的把握,他怎会轻易为二哥赐婚。

祁烨喉间溢出笑声,“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

“是,一面之缘。”祁烨似乎是想起了那时的事情,声音变得有些低哑,“那年,边境起了战事,二哥与三千兵将被对方一万兵士困在峡谷,最后几乎全军覆没,二哥也受了重伤,走投无路之际,二哥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说起那时候的事情,祁烨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江阮用脸蹭了蹭他的脖子,安抚着他,“莫怕,已经过去了。”

祁烨微微阖了阖眸,将二哥满身鲜血的模样从脑海中挥去,才缓缓开口,“我带人去了崖下搜寻,崖下往北二十里是个小镇,镇上有十几个村子,我们找了半个多月才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找到了二哥,而当时照顾二哥的是一个姑娘。”

“那姑娘便是杨家小姐?”江阮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祁烨把她往上托了托,点头又摇头,“当日,我找到二哥时,只见了那姑娘一眼,她脸上覆着面纱,看不清样貌,不过一面,我便将二哥带走了,当时情况紧急,不容多留,等到战事结束,我们再回到那个村子,那姑娘已经离开了。”

“那二哥可有见过她长得是何模样?”他与她在一起待了半个多月,总不能一面也没见到吧?

“二哥那次受了很重的伤,又加之有追兵在后,那姑娘根本就不敢请大夫,用的都是自己从山上采的草药,二哥那些日子一直在昏迷,就剩一口气了,若不是花琰医术高超,二哥当年便死在那里了。”

江阮听得心中一紧,战场有多凶险可想而知,而他却在那里待了十几年,想到这些,江阮便觉一阵后怕,忍不住搂紧了他。

似是察觉了她的心慌,祁烨偏头在她微凉的脸上亲了亲,又接着道,“至于那些日子她是如何帮二哥摆脱追兵,又与二哥发生了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就连二哥知道的也不多,他只说朦胧模糊间觉得一个女子在照顾他,二哥对她...”祁烨叹了口气,“二哥对她一直情根深种,这也是他这些年一直不肯成婚的原因,这些年二哥一直在找她,只是一直也寻不到。”

江阮听完,长舒一口气,“二哥原来这般痴情。”

“可是你又如何确定杨家小姐便是当日那姑娘的?”江阮纳闷。

“我见过那姑娘的眼睛,今日见到那杨家小姐,便觉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他对那女子的眼神记得尤其清楚,当日他带二哥走,那姑娘站在马车旁望着躺在马车上的二哥,眼中那抹深切的情绪,当日他并不懂,却记住了那个眼神。

后来有了阿阮,知晓了男女之事,才明了,原来那是深情,是不舍,是悲切,是爱恋。

“阿阮,二哥等了六年,好在上天待他不薄,我很高兴。”

他的声音里似是有些微的哽咽,不知为何,江阮的眸子也红了,这些年,他一直觉得欠了所有人,那些伤痛压在他的心头,隔些时日便会裂开伤口,流血不止。

江阮微凉的手捂在他的脸上,“相公,这怕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春天就要来了。”

他背着她在雪地里慢慢的走着,雪花被清风吹佛在两人的发丝上,附上了薄薄的一层,远远看去,像是白了发一般。

*

翌日天微亮,江阮便被孩子的哭声吵醒了,江阮方起身,便看到祁烨穿着中衣抱着长乐在殿内走来走去哄着她。

他看着怀中闭着眼睛哭的委委屈屈的孩子,眉头紧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一般。

江阮从床上下来,她下床的声音惊动了祁烨,他脸上的表情迅速隐去,看向她,声音温和,“我听奶娘哄了很长时间不见她消停,便抱过来哄哄。”

江阮对孩子的哭闹已经习以为常,一边穿着衣衫一边问月谷,“桓儿还未醒吗?”这孩子也不知为何,就与桓儿投了缘,只要桓儿在身边,便乖巧万分,只知道睡觉,可是只要桓儿离开时间长了,她便任由谁也哄不了。

“桓儿小公子昨夜未在宫里睡。”月谷回道。

“未在宫里?”这一月以来,不管多晚,他都是会来宫里宿下的,昨夜怎么会不在呢?

正说着,榕桓拎着一个篮子从殿外大步进来,“三叔婶娘。”

祁烨松了一口气,忙把孩子塞到他怀里,“你去哪儿了?”

榕桓一接过去,小人儿的眼泪瞬间便止住了,扑棱着小手攥住他的衣衫,吧嗒着嘴闭着眼睛睡着了。

祁烨,“......”

榕桓一身劲装,大冷的天,他的脸上带着些细汗,江阮拿起帕子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怎么大早上的就出这么多汗?也不怕着凉。”

榕桓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江阮第一次见到他笑。

“婶娘,今日我能带长乐回府吗?”榕桓看着江阮,眼中带着期待。

江阮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祁烨,祁烨眉头轻皱,却是并未说话。

榕桓一手抱着长乐,将另一只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小人放在了早就铺好软垫的篮子里,摸摸她的小脸,“你要不要跟兄长一起去?”

闭着眼睛的小人儿看似是睡着了,却哼唧了一声,似是认同他的话。

祁烨轻叹一口气,握住了江阮的手,“月谷,你带着奶娘嬷嬷同小公子一同去。”

榕桓走出茗萃宫时,正好碰到沉锦,唤了一声,“二叔。”

沉锦见他拎着个篮子就出了来,有些纳闷,但也没心情去管他,摆摆手,气呼呼的迈步进了茗萃宫。

第78章

沉锦进了内殿时,江阮正在帮祁烨穿衣衫,双手环过他的腰给他束腰封。

沉锦重重哼了一声,“皇上倒是琴瑟和鸣,好不快活。”

祁烨原本背对着殿门,听到沉锦的声音,缓缓转身,面上不动声色,“二哥很快也便会有这般生活,不必羡慕。”

江阮,“......”连她都听得出来沉锦那话是气话。

果然沉锦面色阴沉,开门见山,“皇上为何无缘无故为赐婚?”一到早,他不过刚起床,崔铨便去府里给他宣旨,此时他才知道,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被赐婚了,只有他不知道。

江阮见沉锦怒气冲冲,不由有些担忧,却被人握住手,手心被人挠了挠。

祁烨并不意外沉锦的怒火,撩袍在椅子上坐下,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二哥也坐。”

“我不是你二哥,你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皇上如此厚爱,臣受不起。”

祁烨面色不变,从善如流,“好,那将军要不要跪下同朕说话?”

沉锦,“......”

沉锦觉得无趣,在祁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顺手端起桌上的杯盏喝了一口,紧接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没好气道,“凉了,把斟茶的宫女拖出去砍了吧。”

一旁的小宫女闻言脸唰的一下便白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凄惨,“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祁烨懒懒靠在椅背上没说话,沉锦却忽的笑了,“你看看你吓的,本将军只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是不是,三弟?”沉锦转而看向祁烨,“所以,三弟你也是在同二哥开玩笑呢,对不对?”

沉锦看向祁烨,笑容如春风化雨,让人倍感亲切。

祁烨仿佛没看到他的笑容,脸上没什么表情,整了整袖袍,淡淡开口,“朕是皇帝,金口玉言,不容更改。”

沉锦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咬牙切齿,“小三儿,二哥是不是哪里又得罪你了?”这小子向来记仇。

祁烨好整以暇的想了想,“二哥得罪我的地方多了,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哪次了。”

沉锦,“......”

“不过,二哥,我以德报怨,成全你的心愿,你如此生气的来质问我,倒让我有些不解了。”祁烨皱着眉头,面露疑惑。

江阮眉头也是微皱,他是要告诉二哥杨家小姐便是当日救二哥的姑娘了吗?可是她以为这种事情还是杨家小姐自己同二哥说得好。

“成全我的心意?我何时希望你为我赐婚了”沉锦有些发蒙,难不成那些年他醉酒后曾经说过这话?

祁烨叹一口气,“二哥,三弟我知道你的心意,你不用瞒我,昨夜在小花园里你同杨家小姐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要杨家小姐嫁给你,但是杨家小姐拒绝了你,这些鄞湛都听到了。”

沉锦瞪大了眼睛,他怎么忘了皇宫里到处都是祁烨的暗卫,只是那明明就是一个玩笑话啊,鄞湛不可能不知道的。

“二哥,咱们是兄弟,无论何时都是,你既然看上了那姑娘,管她同意不同意,管她是不是丞相的女儿,就是抢,三弟也帮你抢回来,大不了,就背上个昏君的名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江阮脸上表情一言难尽,他家先生睁着眼睛说起瞎话来,比真话还真,若不是知道内情,她怕是就要信了。

难不成以往他也用这种表情对她说过瞎话?顿时,江阮看着祁烨的眼睛便有些变了味。

这边沉锦眨着眼睛,有些回不过神来,小三儿是听了他在小花园里说的话所以才赐的婚?

这话怕是也就只能骗骗鬼了,小三儿是个什么脾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确实如此吗?”沉锦阴测测的看着祁烨,“你同我说实话。”

“二哥若不信,尽可让鄞湛进来问清楚便可。”

沉锦被他弄得都没脾气了,鄞湛是他的人,还不是他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叫进来能问出什么,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