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上一章:第 49 章
  •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下一章:第 51 章

江阮拿起绢帕为她擦拭眼泪,“好了,你看看你,都嫁人了,还哭的和个小花猫似的。”

江静柳破涕为笑,“阿姐笑话我。”

江阮刮刮她的鼻尖,“那你告诉阿姐,舟逸对你好吗?”

江静柳重重的点头,“好啊,特别好,他虽然忙了些,但是只要他有工夫,就会陪我玩,每日都会给我带我喜欢的点心,还给我捉蛐蛐呢。”

江阮见她有恢复了之前的小孩子心性,不由无奈的笑,“阿姐不是问你这个,阿姐是问...”

饶是江阮是一个成过婚生过孩子的人,这种事情却也有些不好问出口,于是换了一种说法,“你与舟逸感情可好?”

江阮本以为江静柳还是那副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模样,却不料她的话一问出口,江静柳的脸便红了,极轻的嗯了一声。

江阮有些欢喜,撩开她额前的发丝,“柳儿可喜欢舟逸?”

江静柳面色更是如霞,却也忍着羞意重重的点头,“喜欢,喜欢的紧。”

再迟钝的姑娘遇到喜欢的男子,也会开窍的,一直以来,江阮对江静柳还有叶舟逸都存有些愧疚,当初为没什么感情的两人赐婚,江阮心中一直怀了忐忑,若他们日后后悔了,她怕是要自责一辈子的。

“那舟逸呢?他对你又是如何?”一个自己的亲弟弟,一个自己的妹妹,江阮自是希望他们互相倾心,白头偕老的,舟逸心地善良,娶江静柳时存的便是救她之心,并无其他,若他二人真的可以彼此爱慕,便是成全了江阮最大的心愿。

说到这里,江静柳却是撅了嘴,绞着手中的帕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江静柳说不出,站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却是忍不住插嘴,“自从小姐成婚后,姑爷还未与小姐同过房呢。”

“珊儿...”江静柳皱眉斥责她,“别胡说。”

江阮看了那丫鬟一眼,没说什么,这些她心里都有数,舟逸既然存了放静柳走的意思,便是断然不会碰她的。

将丫鬟斥退,江静柳看向江阮,“阿姐,你莫要听珊儿胡说,我与舟逸之事我心中最是清楚,也知道当初陛下赐婚的真实意图,我对舟逸还有父亲母亲感激不尽,我喜欢他只是我喜欢他,若他不乐意,我定不会强求的。”

江阮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拍拍她的脸,“柳儿,记住阿姐的话,无论何时,无论何种境遇,只要自己相信,便不需听其他人妄言,明白吗?”

江静柳重重点头,“柳儿知道,阿姐常说一定要坚持本心,柳儿都懂,绝不会因为旁人几句言语便乱了心绪。”

两姐妹又闲话了些家常,天色接近晌午,江阮正待留江静柳用午膳,便见祁烨一身常服走了进来,江静柳忙起身行礼,祁烨摆摆手示意她起身,并道,“你与皇后许久未见,本应留你用膳,让你姐妹好好叙叙家常,只是今日朕与皇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便不留你了。”

江静柳也不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便行礼告退出了茗萃宫。

江静柳刚刚出来,便看到一身禁军装束的叶舟逸站在栈桥旁看着她的方向。

江静柳脸上一喜,蹦跳着跑过去,“你今日不是当值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送陛下回茗萃宫,知道你在这里,便打算等你出来送你出宫。”

叶舟逸一边说,一边皱起眉,碰了碰她红肿的眼眶,“哭过?”

江静柳毫不掩饰点点头,“嗯,哭过。”

叶舟逸深深看她一眼,却也没有再问下去,与她一同往宫外走去。

江静柳偷偷瞧了身边的人好几眼,叶舟逸岂能不察觉,偏头看她,“怎么了,今日的我有何不同?”

江静柳笑着摇摇头,“没有,比往日要好看许多。”平日里他回府都会换了常服才去瞧他,这般打扮倒还是第一次见。

“是吗?”叶舟逸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得意的挑眉,“你若喜欢瞧,便求求我,我日日这般穿给你看。”

“哼。”江静柳别开头,“小样儿。”

两人不由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走到宫门口,定国公府的马车正在外候着,叶舟逸执起江静柳的手将她扶上马车,“晚膳时我回府用膳,你要等我一同吃,莫要自己先偷吃了。”

“才不呢。”江静柳撅嘴,“你每次都回去那么晚,我都要饿死了。”

“你今日若等我,我便给你带城西那家的珍珠小圆子。”

“真的吗?”江静柳眉开眼笑,伸出小指,“那你不许食言。”

叶舟逸伸出小指跟她勾了一下,“决不食言。”

见叶舟逸承诺了,江静柳这才满意的放下车帘。

马车哒哒的远去,叶舟逸无奈的摇头轻笑,小丫头,哄她一起吃顿饭还这么难。

*

江静柳走后,江阮有些疑惑的看着祁烨,“我与陛下有何重要的事情?”

祁烨没说话,直接伸手开始脱她身上的衣衫,江阮惊了一下,忙后退一步,捂住胸口,红着脸,“青天白日的,先生要做什么?”

祁烨靠近她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弯着腰,垂眸看她,眸子中是突然晕染起的炽热,声音低沉带着黯哑,“皇后以为朕要做什么?皇帝和皇后在自己的寝殿里,衣衫凌乱的会做些什么?”

说着话的同时,祁烨的手缓缓放在江阮脖颈处的盘扣上,熟练的解了开,露出她白嫩的肌肤。

江阮已经退至桌旁,退无可退,清亮的眸子中染上一抹绯色,按住他作乱的手声音带着些颤音,“这...这是...白日,陛下不可乱来。”

她捂住上面,下面的衣摆处的盘扣却又松了,江阮握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却不料祁烨喉间溢出一丝轻笑,“我的阿阮等不及了吗?”

江阮羞燥的无以复加,抬手在他胳膊处轻轻拧了一下,祁烨忍不住抱住她,吮住她的耳垂啃咬一番,伴随着他的低喘,江阮也不由浑身有些瘫软。

祁烨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江阮无可奈何,祁烨虽有些黏她,但也不至于大白日便纵欲,今日也不知是为何,江阮推他,他却赖在她身左亲亲由亲亲,就是不肯起身。

江阮身上的衣衫也被褪了个干净,男人的力气到底是大些,江阮见无力推拒,便打算顺了他,却不料祁烨却突然起身,亲自去挑了一身湖蓝色的衣衫过来,一件一件的给江阮穿好。

江阮怔了半天,直到祁烨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地上,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又将她推坐在妆台前,唤了宫女进来,“为皇后梳一个平常妇人的发髻。”

江阮自镜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此时方有些回神,“咱们...要出宫?”

“嗯。”祁烨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修长的手在江阮盛放首饰的檀木盒里来回挑拣了半天,执起一只金光璀璨的金步摇要给江阮簪上,江阮忙制止他,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子换了他手中的金步摇。

“怎么,不好看?”祁烨皱眉。

“不是。”江阮眉眼弯弯,“只是太过招摇。”

祁烨拿着手里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白玉簪子看着,紧蹙的眉半天未松,“不会啊,怎么会招摇?”女子穿金戴银不是说明嫁得好吗?

江阮不知他在犹豫什么,抬眸看他,“相公,帮我簪上吧。”

祁烨还是有些看不上这简单的簪子,但见江阮执意,也变顺从了她,为她簪在了发上。

江阮看着铜镜中的两人,嘴角微扬,“先生的是碧玉簪子,我的是白玉簪子,是不是很相配?”

铜镜中二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祁烨的眸子渐渐染上满意的神色,抬手碰碰她头上的簪子,“嗯,夫人的比较好看。”

江阮抿嘴笑,“相公的也不差。”

第112章

帝后穿了便服出了宫,只带了鄞湛与宴琨还有几个暗卫,马车从宫内出去,渐渐往繁华的街市行去。

江阮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当马车在胭脂铺子前停了下来时,江阮嘴角露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意,但是眼中大片的惊喜却是掩饰不住的。

胭脂铺子周围的商贩似是换了许多,好多人江阮都不认识了,但是没有改变的是长青街上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似是比往日还要热闹了许多。

胭脂铺子上挂着铜锁,门口的牌子却干净如新,像是有人常来打扫似的。

祁烨亲手将那铜锁除了去,房门被推开,扑面而来的浓郁的脂粉味道。

江阮缓缓走进去,入目的干净的架格,是她常常站在那里的柜台,一切一切的丝毫没有变化,还是她离开时的那般模样。

而内间里,她为祁烨煮茶的茶具也还如他们走时那般模样的摆放在那里,仿佛他刚刚还坐在那里饮茶一般。

转身,轻轻推开了窗子,街市映入眼帘,从这里看过去,便是那时候祁烨为人卜卦算命的地方,想到那时的日子,江阮的眸中是感慨,还有无尽的怀念。

“这不是祁家娘子吗?你们回来了?”李家娘子一脸惊喜,“这有一年多了吧,你不在这里,我去旁人家买的胭脂,哪家的都比不上你这里的。”

江阮靠在窗边与她说着话,“我夫家寻了门生意,我们便搬去了旁的地方住,这胭脂铺子以后怕是不会再开了。”长青街上的人,没有多少人知道江阮的真实身份,他们平日里不过做做小买卖,只要世道平稳,没有几个人会去关心国家政治的。

“可惜了。”李家娘子一脸遗憾,“不过你嫁了个好夫婿,不用你整日抛头露面倒也是个好事儿。”

江阮不置可否的笑笑,然后走进屋拿了几盒胭脂送给了李家娘子,李家娘子高兴的拿着胭脂走了。

江阮转身,便看到祁烨靠在柜台上看着她,眸中情绪不明。

“怎么了?”江阮摸摸自己的脸,以为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祁烨摇摇头,这世道,女子抛头露面在外谋生,若不是家里穷,便是像江阮以往那般无依无靠,又没有夫家的,能与男子一般自由自在随性而为的又有几个?为数不多的那些惊骇世俗的女子,却被人众口铄金,抬不起头来。

这些事情以前他不会去想,但是方才看到江阮那般自信又那般自在的与人交谈买卖,让他陡然生了些女子与男子其实并无两样的心思。

若放在以前,这也只是想想罢了,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是皇帝,有些事情,只要他想,便是有机会做成的。

走进小院,入眼的是碧绿的绣墩草,嫩绿的颜色,长在石板路的中间,装点了整个小院。

祁烨跟在她身边,轻声道,“当初,你为了我把院中的绣墩草都给锄了...”祁烨顿了一下,长袖里的手轻轻握住她的,“阿阮,你为我做的所有,我都铭记在心,一时一刻都不敢忘。”

“当时...你都听见了?”这些事情只有她和漓儿知道,应当是无人告诉他的。

祁烨声音低沉,“世上之事无非两种,有心和无心,阿阮对我有心,我岂能还你无心?”

“有心和无心...”江阮呢喃,“是啊,无心容易,有心难啊。”

祁烨牵着她的手走进他们成婚时的卧房,不止前院,后院,还有这婚房,这胭脂铺子里的每一处都很干净,很整洁,就像是他们不过方离开几天一般。

祁烨牵着她走到床上坐下,“今夜我们便再此住下可好?”

“可以吗?”江阮眸子一闪,带着希冀。

“自然可以。”祁烨将她扯在怀里坐下,“现在与以往不同了,我不能与你时时刻刻相守在这里,可是偶尔住个一日半日的,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望夫人多加体谅。”

江阮勾住他的脖颈,笑着倪他,“先生这道歉可是不怎么实在啊。”

祁烨被她揭穿,也不脸红,只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为夫想吃夫人做的饭了,夫人今日可有闲情?”有一种菜的味道只有在特定的地方,由特定的人来做才会有那般感觉,永生难忘的感觉。

“自然,只要先生想吃,为妻无论何时都有闲情。”

江阮去了厨房,祁烨在院中的石桌上亲手烹茶,沉锦从门外进来,一脸幽怨,“陛下倒是有闲情逸致,留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的,陛下竟然在这里饮茶?”说着撩袍在祁烨对面坐下,拿起杯子对他伸手。

祁烨为他斟了一杯茶,扬眉,“毕竟能者多劳,再说,二哥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副将和桓儿,朕都有好几日未见到长乐了。”

沉锦摸摸鼻尖,看向厨房的方向,“怎么,皇后娘娘亲自下厨?”

“嗯,所以,你们都可以走了。”祁烨挥挥手,一副赶人的模样。

沉锦只做没看见,“阿大...”

“二爷,不要学花爷叫我阿大,属下会生气的。”鄞湛气闷,都是跟花爷学的,本来没什么,可是花爷把马场里的马匹,军营中火头军养的鸡鸭羊猪也唤做阿大阿二,不过它们比他们排得长,排到一百多号...

“嘿嘿,你生一个来给二爷我瞧瞧?”沉锦对他勾勾手指头,“二爷我瞧瞧是男是女?”

鄞湛握着的拳头咔咔作响,沉锦摆手,“帮二爷我跑一趟,去相府那里请我家姑娘过来用膳,毕竟是皇后娘娘亲自下厨,千载难逢啊。”

鄞湛正待往外走,却见江阮从厨房的小窗处探出头来,“二哥,若是接杨小姐,你还是亲自去的好。”

沉锦难得皱起了脸,“我也想啊,可是你是不知道杨相有多难缠,我怕我若是去了,不仅人接不出来,还把自己折进去了。”

最终沉锦也没敢去,而是由鄞湛以‘奉皇后娘娘懿旨接杨小姐入宫同娘娘说话’的理由去接了杨玖姌过来。

鄞湛说是去接杨玖姌,却带了两个人回来,花琰一下马车,便奔了进来,一身绿色衣衫一如既往的张扬,大嗓门高喊着,“皇后娘娘亲自下厨,竟然无人同本神医说?”

沉锦皱了眉,看向跟在花琰身后的女子,“你怎会与他在一起?”语气中的嫌弃不可谓不明显。

花琰岂会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暗戳戳的瞪他一眼,但在沉锦面前,他向来有些怂,不敢多话。

有些人是后天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沉锦与花琰便是这般的存在。

跟在祁烨身边的人,包括幽云三十六骑,都是任由花琰欺负的,虽然他们心中不满,但到底是打心眼里敬佩花琰,都尊称他一声花爷,而花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到处树敌,能够制住他的也就祁烨与沉锦。

而对于祁烨而言,花琰的那些小把戏他都不看在眼里,甚至是不屑与他一般见识,时间久了,这般无趣的人,花琰便自然而然的把他丢在一旁,懒得跟他闹腾。

可是沉锦便不同了,不同于祁烨的‘不屑’,他‘很屑’与花琰明里暗里的逗乐子,两人本应是不相上下,可是因着那年的事情,花琰伤了身子,废了武艺,而沉锦却又是武艺高强之人,两人之间的斗争,谁胜谁败,则高下立现。

这些年花琰在沉锦面前没少吃亏,到最后,花琰见了沉锦恨不得绕路走。

杨玖姌走到近前,先给祁烨行了礼,才开口,“马车路过祁王府外的街市,花大夫正在义诊,看到鄞侍卫,便...听说要来这里用膳,便也就一同过了来。”

鄞湛咧了咧嘴,这杨家小姐说话当真是委婉的不得了,明明是花爷看到他,便扑了过来,问他去哪儿,听说帝后在胭脂铺子,死活要一起来,那街上还排着长长的队伍,见大夫要走,队伍顿时乱了起来,一群人跟在马车后面追了三条街,亏得他驾车的技术好,把那些人甩开了,不然今日他们怕是也回不来了。

想到花爷捂着嘴巴,晕晕乎乎的从马车上下来,还责怪他,“阿大,你这驾车技术实在是太差了。”那种表情,那些言语,让他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祁烨看到这些不速之客,脸色越发黑了起来,甩袖进了厨房。

杨玖姌有些忐忑,“陛下是不高兴了吗?”

沉锦支着下巴,饮着茶,“无妨,经常这般小孩子脾气,不用理他。”

杨玖姌垂了眸,敢说当今皇帝陛下是小孩子脾气的,这天下唯有他一人吧。

“是啊,是啊,三爷就是这般孩子气,不若我这般心胸阔达。”花琰附和。

杨玖姌轻叹一口气,看来是她的家庭限制了她的想象力,世上许是没有唯一的,因为总是不经意间便会出现唯二与唯三。

第113章

等饭吃的空档,花琰百无聊赖,心思便打到了杨玖姌身上,“杨小姐,本神医给你把把脉如何?”

杨玖姌怔了一下,“花大夫,我的身体很好,不需看大夫。”

花琰轻哼一声,“本神医可是神医,找本神医看病的都要排队的,本神医何从这般人看过病,你竟还拒绝本神医,当真是不给本神医面子,本神医...”

沉锦忍无可忍,“把你‘神医’二字去掉可好?叨叨的本将军头疼。”

花琰嗤笑,“你还不是‘本将军’。”

沉锦正待反驳他,杨玖姌适时的伸出手,“那麻烦花大夫了。”

两人堪堪闭嘴,花琰象征性的问了一句,“需要本神医避嫌嘛?”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那意思便是在手腕上附上一块丝帕。

杨玖姌摇摇头,“无妨,我不在意这些。”

花琰得意的瞅了沉锦一眼,便要探手去把脉,不过一个眨眼间,一块方帕平铺在了女子的皓腕上,正好阻隔住花琰的手指。

杨玖姌与花琰一同看向落下方帕之人,后者老神在在,“他在外奔波一天,手不干净。”

“你才不干净呢。”花琰小声嘀咕,手隔着方帕扣在了杨玖姌的脉上。

花琰把着脉,半天没说话,脸上表情时而凝重,时而疑惑,时而紧张。

沉锦起先不以为意,后来见花琰神色越来越严肃,不由有些心慌,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有何不妥?”

花琰拧眉不语。

沉锦坐不住了,站起身呵斥,“到底怎么了,说话。”

见沉锦急了,花琰不疾不徐的撤了手,慢悠悠的开口,“气血亏,夜间失眠多梦,这些日子还有些胸闷气短,都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你开个药方,一副见效。”

“既然不是什么大病,你脸上那么多表情做什么?”沉锦气急,恨不得一个巴掌把他扇出去。

花琰懒得看他,哼着小曲儿开始写方子。

“谢谢花大夫。”杨玖姌道谢,收回手,想了想,将方帕递还给沉锦。

沉锦看到她的动作,凉凉的睨了她一眼,复又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杨玖姌伸在半空中的手等了片刻,见他不接,只好收了回来,将帕子塞进了袖子里。

花琰将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酸不溜秋的哼了一声。

花琰开完方子递给杨玖姌,“人啊,最重要的还是要心胸豁达,心境开阔了,病痛也就少了,小姐要放宽心...”

花琰看了一眼沉锦,慢悠悠的补上一句,“莫要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婚姻而心生烦忧。”

杨玖姌有些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淡笑。

赶在沉锦发火之前,花琰忙道,“小姐脸上的疤痕可介意本神医瞧瞧?”花琰是医者,除了本着治病救人的仁者心之外,他还有猎奇心,越是疑难杂症越能引起他的兴趣,而杨玖姌脸上疤痕已有年岁,想来很难除去。

因着沉锦在一旁,杨玖姌本能的有些抗拒,但她性子向来淡然,所以并未有什么大的表情变化,但是沉锦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期盼。

“我见小姐脸上的疤痕似是外物所致,我有一方,虽不能尽去,却也能让这疤痕浅淡一些,小姐可愿试试?”花琰又道。

“当真?”杨玖姌尚未说话,沉锦先迫不及待的开了口。

杨玖姌抬眸,与沉锦的视线对了上,似乎有些别样的氛围萦绕其间。

杨玖姌垂眸,轻轻摇头,“不用了,这幅模样我已经习惯了,谢谢花大夫费心。”

沉锦后知后觉她许是误会了他,以为他方才那般急切是因为他嫌弃她的相貌,正在懊恼着不知如何开口时,江阮端了饭菜走了过来,笑吟吟,“用膳吧。”

沉锦到喉间的话又咽了回去,皱眉看向杨玖姌,而女子已经别开眼去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