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上一章:第 52 章
  • 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下一章:第 54 章

沉锦毫不客气,大口吃着,还一边夸赞,“你家这厨子还不错啊。”

“那是我娘亲自下厨做的。”杨玖姌为他倒了一杯水,“慢点儿吃,别噎着。”

沉锦看她一眼,“若日后随我去了边境,怕是有好长时间吃不到你娘做的菜了。”

杨玖姌也看他一眼,淡淡道,“那不若你自己去,我留在京里好了。”

沉锦没被饭噎着,被她的话噎着了。

沉锦挑挑眉,只做没听见,继续吃饭。

吃饱喝足,杨玖姌催他走,“我爹快要回来了,若让他知道你在这里,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我不。”沉锦往床上一躺,“这大半夜的,你爹不会来你房间的,再说了,我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怎么走?”

杨玖姌无可奈何,只好任由他躺在那里,自己拿起大婚时的袍服继续缝制,宫里的礼仪官曾经来询问过这礼服之事,被她打发走了,她一直在等着,等到有一日能够亲手为他缝制大婚时的袍服。

沉锦支着头侧躺在床上,餍足的眯着眼睛,“那日宫里的礼仪官曾到我府里为我量尺寸,你这袍服的尺寸怕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吧?”

“嗯。”杨玖姌点点头。

沉锦见她对自己爱答不理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体,仰头看她,“那些日子我瘦一些,这几日我觉得我又吃胖了,你要不要重新量一下,要不然大婚之日这袍服我穿不了可就耽误事儿了。”

杨玖姌的手一滞,想来也是,这从旁人手里得来的尺寸到底是不太放心,于是示意沉锦起身,沉锦乐颠颠的站起来,张开了双臂。

杨玖姌做惯了针线活,只有手便能比量出尺寸,于是以手做尺在他身上比量着。

沉锦低头看着她,突然合上双臂将她圈在了怀里。

杨玖姌一惊,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抬眸看他。

沉锦对她轻笑,“突然想亲你怎么办?”

不过一刹那的慌乱,杨玖姌便恢复了镇定,“将军觉不觉得你此时像个登徒浪子?”

沉锦手臂收紧一些,杨玖姌被迫贴在他怀里,秋末的天,有些冷了,男人的怀里到底是暖和一些,竟让人觉得有些依恋。

沉锦抬起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女人,哪里来的登徒浪子?”

杨玖姌与他对视,毫无怯意,“可是咱们尚未成亲。”

“我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你应是知道的,你早晚是我的人,先亲一下又怎么了?”沉锦说着便低头想要往她的唇上亲去。

杨玖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脸上泛着红霞,却依旧淡然,“不许就是不许。”

沉锦笑了,嘴巴在她手心里拱了拱,胡茬的粗粝感仿佛火烧一般,杨玖姌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饶是再淡定,她也不过是一个爱慕着眼前男子的女子,羞赧的垂下了头。

沉锦喉间溢出低笑,低头往她唇上凑了过去。

就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姌儿啊,你睡了吗?爹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正抱在一起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沉锦的头在离杨玖姌还有一指的距离,却成了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怎么办?”沉锦难得有些慌乱。

杨玖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突然扬声道,“爹,我还没睡,你进来吧。”

沉锦瞪大眼睛看她一眼,听见门被人从外像内推,沉锦松开杨玖姌的腰,迅速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却不料,房间是被杨玖姌从里面用门闩关起来的,杨相推了两下没推开,却正好与从窗子上跳出来的人四目相对。

院中沉默了片刻,传来杨相的怒吼声,“臭小子,你别跑…”

第119章 番外三 沉锦x杨玖姌(下)

自从那一夜后,杨相加强了府中防范,不为别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防范自己的东床快婿。

沉锦有些憋屈,跑到宫中去找祁烨,让他给他做主,最好是下个旨意把这劳什子的‘婚前男女不能见面’的陋习给废除,祁烨听后,觉得有理,便应了。

于是,祁烨便特地给杨相下了一道旨,说为防宵小之徒夜闯相府,特地为相府加府兵一百人。

沉锦被祁烨摆了一道,气的每日赖在崇华殿,混吃混喝,大有一副祁烨不给他想办法,便常驻不走的意思。

祁烨倒觉得没什么,两人同吃同住十多年,也是习惯了的,他乐意赖着便赖着吧,皇帝的日常事务太多太杂,偶尔看一眼二哥吃瘪的样子,倒也愉悦了他的心情。

眼看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沉锦倒是稳了下来,毕竟只要挨到大婚,他便解脱了。

祁烨因为忙碌没有多想,但江阮却还记得,记得当日赐婚时的那场闹剧。

晚间时,江阮提醒了祁烨一番,祁烨恍然大悟,忍不住亲了江阮的嘴角,“夫人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若大婚后,二哥发现了真相,赖到朕头上就不好了,这个黑锅朕可不背。”

祁烨又想了想,“这事儿是花琰惹出来的,与朕可是毫无关系。”祁烨修长的食指敲打着江阮的手背,思索,“花琰,花琰…”

祁烨转身出了内殿,唤道,“鄞湛…”

“主子。”鄞湛出现,拱手行礼。

“花琰呢?这几日在做什么?”祁烨问道。

“花爷这几日一直在街上义诊,但是听十八说花爷收拾好了行囊,好似不等二爷成婚便要离开。”

祁烨冷笑一声,“把人给朕看住了,他哪里都不许去。”

正收拾东西打算跑路的人打了个喷嚏,拢了拢衣袖,真真是冬日了,天是真冷啊!

*

沉锦盼啊盼,终于盼到了大婚的日子,战功赫赫的长乐军大将军与相府的千金,加之帝后亲临,这场婚事可谓盛大至极。

这场宴席一直到了后半夜才结束,前来恭贺的官员早就走了,闹到最后的都是长乐军中与沉锦关系好的那些兵将,直嚷嚷着要闹洞房。

这些人都不足畏惧,沉锦早有准备,让人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扔了出去,他的洞房是他们想闹便能闹的吗?

沉锦真正要防的是花琰,以花琰的性子,今夜不闹个天翻地覆势必是不肯罢休的,然而,沉锦也有失算的一日,花琰早早的便溜了,溜得不见踪影。

沉锦心中有些疑惑,但晚上饮了太多酒,脑子有些迷糊,再加之洞房花烛夜,如此良辰美景,他又怎么会总想着个男人呢?

沉锦醉醺醺的来到新房,用力推开房门,穿着大红婚服坐在床上的人听到声音,本能的握紧了双手。

沉锦挥退丫鬟嬷嬷,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挨着杨玖姌坐下。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杨玖姌皱了皱眉,想要掀开盖头看看他好不好,手却被人握住了。

那人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嘀咕着,“终于成婚了,你爹再也没有理由赶我出府了,明日我们便去相府,本将军要光明正大的睡在你的闺房里,看谁还敢说闲话。”

大红的盖头下,杨玖姌微微抿了抿唇。

沉锦靠在她身上,半晌没说话,杨玖姌动了动身体,耳边是他绵长的呼吸。

以为他是睡着了,杨玖姌伸手想要掀了盖头,却被人扑倒在床上,“这盖头是要本将军掀的,你掀一个试试?”

杨玖姌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将军,你醉了。”

“唤我沉锦。”

杨玖姌不说话,沉锦使坏的往她身上压了压,隔着盖头在她耳边嘶哑着嗓子道,“唤我沉锦…”

杨玖姌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得顺了他的心意,低低换了一声,“沉锦…”

那喝醉了的人这才满意了,卸了故意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去,却也没有起来,隔着盖头在她脸上胡乱的蹭着,找到她的唇,隔着那布料轻轻的描摹着,那日没有亲上这里,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男人醉了酒,身下温香软玉,又是自己心心念念肖想那么多年的女子,自然不可避免的便有了反应。

但是有些东西比欲望要重要的多,即便醉了酒,沉锦却尚有理智,压在心头这么多年的歉意,始终无法面对她说出口,只能隔着这情定今生的红盖头才能开口,“对不起,当年丢下了你。”

杨玖姌微微怔了一下,才方知他在说些什么,抬手环住他的腰身,轻声道,“当年那般情形,你如何带我走,莫要自责。”当年战事如此急迫,他又尚在昏迷之中,女子岂能随军?

其实当时的陛下已经告诉她,让她等在原地,等战事结束,便要沉锦回来找她,只是当时沉锦昏迷,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她等在那里又如何,那不过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所以她离开了,想着这茫茫尘世,怕是再也无缘相见了。

她曾不从想过有一日,她会嫁与他。

“小九,小九…”沉锦低低笑了起来,“那时外婆唤你小玖,我一直以为是小九,原来如此啊。”

杨玖姌瞪大了眸子,声音有些颤抖,“你…你都知道?”

沉锦隔着盖头轻咬她的唇瓣,“小玖,你当真以为只要陛下赐婚,我便会娶?只因为那人是你,是你…”

杨玖姌心砰砰跳,原来他都知道,他都记起来了。

当年父亲在德昌临岩县做县令,那里是母亲的家乡,所以她偶尔回去外婆家小住,便是那时候,他领兵路过那里,在她家住了几日,那时候她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而他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那样一个男子,在那穷乡僻壤里,许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岂能不让人多看两眼。

那时的她并不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只知那个男子保家卫国,打了许多胜仗,这么多黎民百姓,因着他才有些安稳的日子,那是藏在心间的仰慕,是放在眼中的钦佩。

他与她真正的交集是在那年冬日,他身受重伤躺在那里,而她救了他。

大雪的天,北风凛冽,她用木板拖着他在雪地里艰难的走,便是那时候,她摔倒在地,冷硬的树枝戳入脸颊,留下了这道疤痕。

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人这一世,有时候不过短短几天,却比几十年更值得让人回味。

“小玖,小玖…”沉锦伸手缓缓撩起她脸上的盖头,大婚夜的烛光下,他们终于相见了。

“你不怪我?”沉锦抬手轻抚她的脸。

杨玖姌握住他的手,“沉锦,世上之事,讲究个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一步错,步步错,无论哪一步错了,都不会是今日这般结果。”

以前,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说她性子太过淡然,不喜争抢,是她的她便接受,不是她的,绝不会强求。

那算命先生还说,若她命好,得遇良人,便一生喜乐,若她命不好,这一生怕是要孤独终老,无子送终。

当年她与沉锦之间并无什么刻骨铭心的情爱,这些年她也不是刻意在等他,只是,她不喜欢那些男子,而他爹娘又不逼她,所以婚事便一再搁置,直到遇到陛下赐婚。

现在想来,怕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沉锦也不是个会纠结之人,当年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他之所以觉得自己错了,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他倾心爱慕着的人而已。

如今,他也算是得偿所愿,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女子,那个悉心照料他,日日与他说话要他不要沉睡的像是仙女一般的女子此时便在他的身下,马上便要成为他的女人了,想到这些,沉锦便觉浑身发烫,再也控制不住的低头擒住了她的唇。

杨玖姌虽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也到底是第一次与男子这般亲密,他身上的反应让她有些陌生,也有些手足无措。

想要推他起身,他却抱着她又搂又亲的,想到花琰说的话,杨玖姌怕待会儿他会受到打击,想着让他冷静一些,但沉锦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她身上的婚服便被脱了个干净。

当杨玖姌再一次清醒过来时,已是快要天亮,她躺在床上,刚刚从她身上下去的人一脸餍足的靠在那里,感慨道,“老子终于知道那句诗是何意思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啧啧…”

杨玖姌没空去管他的‘下流’之言,只觉有些惊讶,她即便再不懂男女之事,却也知道方才二人已经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只是,他不是…

杨玖姌正恍惚间,身边的人似是有些食髓知味,再一次凑了过来,搂住她,挨着她低声道,“女子的身体与男子的身体当真不一样,又软又滑,还带着些香味…”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沉锦起先只是想要抱着她,后来便想摸两下,再后来便觉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再一次去亲吻她。

杨玖姌浑身酸痛,加之被他折腾了一晚,脑子有些不清醒,有些迷糊的问道,“你不是不举吗?”

沉锦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眸子瞬间犀利起来,咬牙切齿,“不举?那我方才做了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她竟然说他不举,还是在大婚之夜,两人刚刚行完周公之礼后,这是多么大的一个侮辱啊。

杨玖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杨玖姌思索着措辞,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沉锦低头,咬住她的耳垂,“你今日若不把这事情说明白,日后便别想下床了,本将军要振夫纲,你竟质疑我…”

沉锦越说越激动,越发的要证明自己,杨玖姌到底是初经人事,有些怕,往后瑟缩了一下,于是,把当日赐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是花,花神医说,说的…”杨玖姌平日里性子淡然,遇事镇定,倒是以一次这般怕他。

沉锦愣了一下,忍不住抬手狠狠拍向她的屁股,真要打上去时,不过轻轻抚摸了一下,杨玖姌面红耳赤的推他。

沉锦虽知是花琰在从中作怪,却依旧有些生气,没好气道,“我举…那什么不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你倒是也信。”

杨玖姌头脑清醒起来,突然坐起来,“当初我同意嫁你便是因为你…若你…“杨玖姌顿了一下,突然又躺下身体背过身去,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小声道,“若你身体很好,我便不嫁你了…”

“什么?”沉锦目瞪口呆,他家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这逻辑,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方才还在感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人,此刻又在感慨‘女人心海底针’了。

沉锦没说什么,起身穿好衣衫,直接出了将军府。

天还暗着,尚未亮,沉锦一路疾驰,连叫门都懒得叫,直接从祁王府的墙头翻了进去,一进去便被十八发现了。

十八见是沉锦,没出声,只是心中纳闷,这天还暗着,二爷不在府中陪新过门的夫人,来王府做什么?

恰好二十三来替换十八,十八便一路跟着沉锦去了,眼看着沉锦去了花琰的房间,片刻,房间里便起了打斗之声还有花琰的哀嚎之声,“天杀的阿大阿二,本神医都已经走了,为什么又把我抓回来?”

把他抓回来的人此时正在茗萃宫里搂着夫人睡得香甜,自然不会来回答他的话。

期间还伴随着瓷器被打碎的乒呤乓啷声音,持续了半个时辰方停歇。

想到那些日子京中的传言,十八摇头叹息,这新婚之夜二爷不在府中洞房花烛,而是跑来花爷这里,怕是真的…不举啊…

这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怕是连花爷也治不好他了,想来也是可怜,这可是男人最痛啊…

沉锦大婚的次日,有许多祁王府的仆人都亲眼看到理应在将军府婚房里的二爷却是从花爷房里出来的,而且还衣衫不整…

而那日后,花爷有两日躲在房里没下床…

而新婚次日,刚刚大婚的将军夫人收拾细软跑回了娘家…

再后来,将军大人又亲自去相府哄将军夫人,便再也没有回将军府,一直赖在将军夫人出阁前的闺房里,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步都不肯出来…

只是这些消息被祁王府的小公子封锁了,无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只有每日在崇华殿里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每每累了之时,便会要身边的崔公公念几份暗卫递上来的小道消息听一听,平日里只见了皇后娘娘才有些笑模样的陛下,这时候嘴角会轻轻勾起,心情非常愉悦。

第120章 番外四 叶舟逸x江静柳

因着年关,帝京特别热闹,这份热闹是要延续到出了正月的。

上元节这日,叶舟逸在宫中当值,本到了晚膳时,叶舟逸便可以回府了,只是这日是上元节,叶舟逸便让身边几个副将早早回家,自己在宫中替他们值守。

因着是上元节,宫中也十分热闹,宫女太监都做了花灯在御花园的荷花池中许愿。

祁烨也早早的出了崇华殿,手中握着一盏琼花花灯,看到叶舟逸还在宫中,有些纳闷,“朕记得今日不是你当值?”

叶舟逸轻笑一声,没解释,只看着他手中的花灯,“这是陛下起亲手做的?”

祁烨温和了眉眼,“今日是上元节,若放在民间,本应带阿阮去看灯会的,虽然现在做不到,只能亲手为她亲手做盏花灯了。”

“臣方才瞧见皇后娘娘在御花园里看那些小宫女放花灯,陛下要过去吗?”

“嗯。”祁烨点头,“你也早些回去吧,毕竟是上元节,你若不在府中陪着,府里那位怕是要翻天了。”

祁烨拿着花灯去了御花园,叶舟逸站在凉亭里远远儿的看着,看着陛下将花灯送给皇后,皇后笑得很开心,皇上牵着她的手离开了宫女聚集的地方,找了个很小的角落,为皇后点上花灯,然后二人一同将那花灯放入了水中。

回茗萃宫的路上,因着怀孕,皇后的脚抽了筋,皇上想也不想便蹲下身去替皇后揉捏小腿,替她缓和疼痛,等到皇后舒服一些了,皇上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路回了茗萃宫。

宫中的宫女太监都见怪不怪了,因为这种事情几乎每日都要发生。

叶舟逸看着满池的花灯,还有那些脸上洋溢着笑容许愿的小宫女,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是啊,今日是上元节,他不能陪小丫头出去玩耍,小丫头该闹脾气了吧。

把宫中防护安排好,叶舟逸又巡视了一番,方才出了宫。

虽已是很晚,但帝京内还是很热闹,大家聚在在街市上久久不愿离去,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站在一排排的花灯下,显得那般美好。

叶舟逸买了些小吃食便往府中赶,他可以想象那小丫头嘟着个嘴不理他的模样,这样想来,他的心倒是有些…不太舒服。

叶舟逸尚未踏入府中,便看到空中绽放开一抹烟花,绚烂夺目,看方向,倒像是自家的府邸。

迈入定国公府,叶舟逸发现自己想错了,府里热闹的不正常,对,便是不正常,这是他出生以后,有记忆以来,定国公府最热闹的时候。

府中的丫鬟小厮都在院中,府中到处都是花灯,回廊下,游廊里,树上,屋檐下,每一盏都是不同模样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像街市上那般热闹。

定国公夫妇坐在院中,围着火炉,正在玩色子,周围围了一圈人,正在叫喊着,“十八点,十八点,十八点…”

聚众赌钱?叶舟逸皱了眉,分开人群走进去,便见正对着他的定国公脸上画满了…王八…

定国公夫人得意的笑着拿开碗,“怎么样,又是十八点,来,老爷把脸往为妻这里靠一靠,我看看还有没有地方落笔。”

大家哄堂大笑,“快,老爷,抻头啊。”

定国公夫人拿着毛笔在他脸上比划着,定国公满是墨汁的脸已经看不出黑没黑脸了,但看他周身的感觉,明显是不高兴了,果然,定国公开口了,声音里是不悦,“你说好让着老爷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老爷,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输不起啊,输了便是输了,大气一点儿,乖。”定国公夫人在唯一一点儿空白的耳朵边画了一只小小的王八。

定国公见她毫不留情,气鼓鼓,“夫人开心了?”

定国公夫人爽朗的大笑,“自然,自然开心。”

定国公再也忍不住,气呼呼站起来,“我生气了,我今晚睡书房,哼。”说完便起身大步离去。

管家无奈的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夫人啊,您就不能行行好,这大冬天的,老爷一个人睡书房会着凉的。”明知道老爷小心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招他。

“无妨,无妨…”定国公夫人不在乎的摆摆手,“等我同静柳玩完,就去哄他回房。”

“来来,静柳,轮到你了,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母亲先。”一直蹲在一旁的江静柳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