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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只觉得四阿哥好大的胆子,现在京城里到处都是关于她跟他的谣言,怎么这时候还敢跟皇上说这个?皇上不迁怒她已经不错了,花开的心又有些乱,突然想到,不会是皇上试探她吧?反正原本花开也不愿意嫁给四阿哥,她也没有多想,忙说道:“皇上,这事儿不妥,奴婢现在的身份,只会辱没了四阿哥,让他成为别人的笑谈,还恳请皇上三思。”

康熙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花开,然后摆了摆手“行了,你跪安吧。”

眼看着花开退出御书房,四阿哥连忙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康熙皇上说道:“你都听见了,钮钴禄氏不想嫁你!她说的是真心话,朕阅人无数,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四阿哥懊恼异常,脸有些发黑,他咬着后槽牙心道,钮钴禄·花开,竟敢拒绝爷,你等着!看爷怎么收拾你!

却听康熙皇上又说道:“老四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个钮钴禄氏行事不卑不亢,雍容大度,见到了朕没有半点害怕,比那些官员还从容,是个有见识的女人,只可惜是个寡妇…这样吧,你若是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你求的事儿朕就准了。”

无比泄气

出了紫禁城,坐上自家马车,花开长出一口气,这一趟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康熙皇上的态度还真是让她疑惑,尤其是他居然说有好的兰花可以送给他一株,这就更奇怪了,他一个皇帝,想要什么没有?怎么会在意一株兰花?难道这是康熙皇上婉转的说愿意再见到她?

也许对别人来说,这是个机会,无奈花开没什么野心,转眼便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九月问道:“奶奶,这是没事儿了?”

花开笑道:“当然没事了,你还想有什么事儿?”此刻她的心情很愉快,康熙皇上都不追究了,这事儿也就完了,她对父母也算有了交代,也免得父亲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

九月拍拍胸脯“真是吓坏了奴婢了。”她还是知道分寸,并不多问,只说道:“奶奶,咱们快点回去吧,老爷和舅爷他们,肯定在家等急了。”

花开点头,如今家人正等着她的消息呢!马车行到东四牌楼,忽然听到大街上传来一阵喧哗,花开听到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喊着:“打,给爷使劲打,打死勿论,竟然欺负到我钮钴禄家来了,这瞎话也是你们说得的…”

花开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是舒泰,他正气急败坏,指手划脚的指挥着几个下人在揍人,周围好多人在围观,花开生怕这个纨绔小子惹出大事儿来,忙让车夫停车,又对天晴说道:“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可别闹出人命来。”

九月知道天晴对钮钴禄家的人不熟,忙叮嘱了一句“说话最大声的那个是五舅爷。”

没一会儿天晴回来说道:“奶奶,是五舅爷听见别人说奶奶的闲话,发火了。”

花开一直对舒泰没什么好印象,现在听见他为了维护自己跟人家打架,忽然觉得舒泰也不是那么讨厌,至少他还知道维护家人,因周围的人太多,花开也不好下车,便对天晴说道:“你去对舒泰说,我说的,让他不要再打了,过来说话。”

眼看着天晴过去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的,舒泰依然不依不饶,天晴也不答话,只是三下五除二便把打架的两伙人分开了,她的武功比舒泰那些手下高出不少,舒泰虽有些不服不忿,可是面对天晴也不敢说什么,直到他上了花开的马车,还气咻咻地说道:“那些人就是欠揍,你不知道他们说得多难听,二姐你拦着我做什么?”

花开笑道:“我怕你打死了人给家里惹麻烦。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咱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没必要争什么短长。我刚才进宫见驾了,皇上可都没说什么。”

“呀!你见到皇上了?”舒泰满脸惊讶。

花开点点头“是啊,我这不是刚从宫里回来嘛。”她这样说,无非是减轻家人心里压力的意思,也让那些人少背后嚼她的舌头。

舒泰一听,顿时高兴起来“那可太好了!对了二姐,你这个丫鬟哪儿来的?打架好厉害,能不能送给我?”

花开笑道:“她长得又不漂亮,你要去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如今的情况,我还指望着她保护我和重阳呢!”她倒是想把天晴弄走,无奈胆子小,再说若是让舒泰知道天晴是四阿哥送给她的,那就不好了。

舒泰倒也不勉强,他笑嘻嘻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说,二姐不用当真。”

花开问道:“你要不要一起坐车回家?”

舒泰不肯“还是算了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呃,我还要去买几本书…”

花开明知道他撒谎,也不说什么,任凭他下了马车,马车又开始前行,哪知道没走出多远,车竟然停下了,九月问道:“又怎么了?”她话音刚落,就见车帘一挑,四阿哥居然进来了。

天晴和九月都慌忙站起来,四阿哥冷冷地说道:“都出去。”

花开觉察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不由有些惊慌,转念一想,自己跟康熙皇上说的话,应该不会传出去,就算传出去也不会这么快,他生气应该不会是自己的原因…

花开想得挺好,却根本不知道她被康熙皇上给坑了,四阿哥可躲在屏风后面什么都听得清清楚楚…

四阿哥在花开身边坐下,冷冷的目光打量着花开,看得她头皮发麻,她诺诺道:“四爷,你有事儿?”

“你说呢!”四阿哥嘴里很吝啬的蹦出这几个字。

花开吓得不敢看他,四阿哥这等威仪,在她看来比康熙皇上还甚,花开干脆避其锋芒,老老实实的坐着也不说话,车夫仿佛是得了嘱咐,马车缓缓前行。

四阿哥满肚子怒火,见花开那害怕的样子,他的火气消了不少,再想一想皇上的话,怎么都觉得透着奇怪,他居然说要花开心甘情愿的嫁,以往只要皇阿玛同意了,圣旨一下万事就妥当了,可从来没有征求女方同意的先例。尤其是今天皇阿玛对花开的态度,绝不简单,他到底为什么对花开青睐有加?

四阿哥是见过的苏麻喇姑,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已经鸡皮鹤发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花开居然长得像年轻时候的苏麻喇姑。

四阿哥把事情想通了,觉得还真不能吓着了花开,若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这婚事儿皇阿玛那一关也过不去,四阿哥也不会哄女人,他干脆一伸手把花开抱到了他的腿上,花开吓得“啊”了一声,顿时红了脸“王爷,你…你干什么…”

四阿哥说道:“你害怕爷吗?”他说着,一只手揽住花开的腰,腾出另一只手来摸了摸花开的脸颊,她的脸如羊脂白玉一般细腻,眉目如画,才几日没见,仿佛又漂亮了。

“不…不怕…”花开嘴上说不怕,眼睛却垂下了,不敢跟四阿哥对视。她的嘴唇红润亮泽,微微张开,整个人看起来既青涩又妩媚,既妖冶又清纯,对男人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尤其是她身上的馨香,不同于其他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难道是她的体香?上一次他就注意到了。

四阿哥深吸了一口,想起前几天这个小女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情形,不由得心头一热,本来还想好好跟她说几句话,这会儿却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花开起先还挣扎了两下,结果是被四阿哥搂得更紧,紧接着感觉到臀下一个硬邦邦硌人的家伙,瞬间她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吓得她再也不敢乱动了,只任凭他亲吻。

四阿哥拥吻花开良久,这才放开她,看见花开脸上红扑扑粉嫩粉嫩的,似乎带着激·情的余韵,眼波流转,似带着无尽的情谊,四阿哥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便是没有圆性说的命理命格,没有皇阿玛的青睐,他也应该尽快把她娶回去才对,他忽然觉得,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得到一个女人。

四阿哥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蛋,嗓音有些暗哑,半晌说道:“告诉爷,为什么不直接跟皇阿玛说你想嫁爷?”

花开心头一震,他是怎么知道的?瞟了一眼他黝黑的眼眸,感觉就像一湾深潭似地,花开道行太浅,根本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只是心里一个声音在喊:原来四阿哥的势力已经这么强大了,刚刚跟皇上说过的话,转眼他就知道了!

花开感觉很是挫败,她小声辩解道:“我是怕皇上知道咱们两个有关系,再信了那谣言…”

四阿哥皱了皱眉,这样解释倒也说得通,他又问道:“你以前见过皇阿玛?”

“没有,我哪有机会见到皇上?”

“既然没见过,你怎么说跟皇阿玛似曾相识?”

花开的心怦怦跳,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四阿哥见花开愣神,便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回去之后赶紧把你的兰花养好,爷过几天去取。皇阿玛既然说了想要你的兰花,你总应该有所表示,是不是?然后咱们一起去见驾,你亲口告诉皇阿玛,说你愿意嫁爷。”

花开不敢说不,只是心里越发疑惑,自己到底有什么值得四阿哥惦记的?说相貌,虽说这模样很美,却并不让人觉得惊艳,论才学,更是寂寂无名;至于财势,自己的娘家在富贵圈里绝对属于底层,四阿哥更是借不上力,他到底看重自己什么?

花开一时间有些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四阿哥皱眉道:“爷说的话你可听清了?”

花开只好点头,此刻她无比泄气,自己跟皇上说了什么,这么一会儿功夫他竟然全都知道了!花开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孙猴子,怎么也别想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而那个如来佛,就是四阿哥…

你听错了

花开在娘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带着重阳回庄子,恒泰却被父亲强留了下来,悔得他一个劲儿的嘟囔,早知道如此,就不跟着姐姐回京了,只是他当时替姐姐担忧害怕,哪里想到这个?花开只好安慰他,等过了秋闱再请他去玩。

一回到庄子,田槐便找来了,他的办事效率倒是高,河滩那块无主地,已经买下来了,总共二十五亩地,花了五十两银子,又给衙门的人送礼吃饭,七七八八总共花了七十多两。

田槐说完还有些忐忑,奶奶虽然说了让他跟衙门的人打理好关系,可是请人吃饭,再送些小礼物,这银子花用的也太多了些,他生怕奶奶责怪。

花开却不以为意,若是不请客吃饭,这河滩地怎么会这么便宜?要知道,京师周围的土地,最少都得十两银子一亩,虽说买下的是河滩地,这个价钱也很便宜了,再说以后跟衙门打交道的事儿多着呢,这钱不算白花,虽说自己背靠大树,但是应该花的钱还是不能省。

田槐见奶奶没有责怪,倒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奶奶天生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跟着这样的主子,做奴才的也有前途不是?更何况昨天皇上还召见奶奶了,这是多大的体面啊!田槐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只觉得能面圣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田槐笑道:“奶奶,如今春播已经完成了,那些佃户都闲着,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挖鱼塘?”

“好啊,你看这工钱应该怎么算?”

田槐笑道:“奶奶,您看看,这是庄子上那些佃户预定下的鸡鸭的数量,奴才昨天去县城,已经跟人预定了些,过几天鸡鸭就能送来,奶奶为佃户们做了这么多,他们心里感激,奴才觉得挖鱼塘只要供应他们一日三餐,不给工钱他们也会愿意干,不然在家里呆着也是吃不饱。”

花开摇摇头“那不行,那些佃农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哪能让他们白干?他们若是出去打短工,每天能赚多少钱?”

“若是去县城,每天也就十个大钱,还不包吃住。”

花开想了想,笑道:“那我就给他们每天五个大钱吧,中午供一顿饭,在我这里做工路程近,算起来也不吃亏。”

岂止不吃亏,在田槐看来,那就是占了大便宜,他们在县城打短工,可未必天天能找到活计,田槐忙提醒道:“奶奶,这么大的鱼塘,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挖成的…”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价钱优厚些,周围的人才能愿意过来干活,鱼塘也能早点挖成。对了,林昌的合约,可签了?”

田槐虽然觉得主子在对待佃农的时候有些太宽待,却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主子若是能赚个好名声,自己也有好处。听见主子问起林昌,他忙说:“签了合约的,和地契放在一起。奴才一会儿还要跟他去买鱼苗,奶奶看买多少合适?”

花开笑道:“多买些应该无妨,就算稻田里养鱼不行,咱们的鱼塘也很快就要挖成了,总不会让鱼苗浪费。”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地契和合约都仔细看了看,见没有什么差错,便命九月收起来。又让桂圆负责组织人给这些佃农安排午饭,其他的事儿一概让田槐自己处理。

当日得了空,花开又去那河滩地亲自看了看,好大的一片地,看着就觉得欢喜,她想象着这里成为一片荷塘,日后可以在荷塘泛舟采莲的情景,她心里很高兴。看着远处那条河,花开笑道:“田苗说这里能捞到小银鱼,可惜咱们今天没带渔网来,要不然晚上就可以吃上油炸小银鱼了。”

天晴说道:“奶奶,王爷若是知道您四处乱走,该生气了。”

花开本来兴致挺高,听了她的话,顿时不高兴了,唉,若是真的嫁了四阿哥,的确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在了,恐怕真的要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人了,虽说以前她一直喜欢当宅女,可是那是自愿的,人就是这样,自愿做什么怎么样都好,若是被人迫着做喜欢做的事儿,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了。

九月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事到如今,她再也不提别嫁给四阿哥的话了,说了也白说,她看得清楚,雍王爷轻易不会放手,否则也不会把天晴派来了。知道主子不开心,可是天晴还在一旁,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提醒道:“奶奶,您还没注意前几天栽下的兰花吧?奴婢中午去看了,跟刚栽下的时候一比,真是大变样了,若是老爷在,一定认不出来。”

花开想起来四阿哥给她布置的任务,深知得罪不起他,此后几天干脆把全部心思都用到了兰花上,她能让兰花快速生长,当然也可以让兰花快速繁殖,只不过做这个的时候,她只允许让九月跟着,天晴和玉兔,都被她安排帮着桂圆张罗那些佃农的午饭去了。

如此忙乱了几天,家里的兰花不知不觉中增添了不少,这天花开正在给花浇水,无意中一抬头,忽然发现九月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样,那样子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花开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儿你尽管说,不必遮遮掩掩的,这儿也没有别人。”

九月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蹦出一句话来“奶奶,您的小日子怎么还没来?这都过去好五六天了。”

这一句话,花开顿时有些傻眼了,手里的水壶差点掉到地上,这事儿她还真的疏忽了,的确是晚了好几天了。

九月看主子发愣,心知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她忙说道:“奶奶,您自己不是学了医术吗?自己把把脉试试看。”

花开苦笑道:“我是没少看医书,可是也没有人教,我还没学会把脉呢!不如明天去镇上的医馆…”

“不行!”花开话音未落,就被九月的话打断了“奶奶,您的身份…这事儿不能去医馆,传出去就糟了。干脆让天晴告诉四阿哥一声…”

“不行!”这回是花开不同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兀自有些不信,只有那么一次就怀孕了?不会这么巧吧?不过若是真的,这孩子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花开想了想,说道:“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只是晚了几天…对了九月,这镇上的医馆能不能买到堕胎药?”

九月大吃一惊“奶奶,你想要堕胎?”

忽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谁要堕胎?”

花开乍然听到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慢慢地转过身,就见四阿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那阴鸷的眼神正盯着她看,花开顿时就蔫了“没有没有,王爷你听错了…”

销魂滋味

四阿哥挑了挑眉毛“哦?不是堕胎?那是爷听错了,刚才你说什么?”

“我…妾身是说…剁馅,对,剁馅,重阳想吃我做的鲅鱼馅饺子,用新鲜的鲅鱼肉加葱花、姜、猪五花肉一起剁碎。剁肉馅儿也是有讲究的,我想亲手做…”

花开越说越顺溜,四阿哥却“哼!”的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他上下打量了花开两眼,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道:“去把圆性大师找来。”

花开还记得圆性是四阿哥的替身和尚,找他来做什么?她这会儿自己心虚,也不敢问,只默默地站在一旁装乖巧。

四阿哥混若无事的在这一片兰花周围转了转,说道:“没想到你培植的兰花还真不错,‘金岙素’、‘程梅’、‘翠蝶’、‘大一品’,这几个品种别人家的都应该凋谢了,你这里却含苞待放,而且这花冠看着跟普通的品种也不同,显然都很珍惜,皇阿玛见了一准喜欢,早知道这样,爷就不必帮你准备了。”

四阿哥说着,瞟了花开一眼,眸光划过她微微低着的头颅,她的侧影非常耐看,头上挽着简单的发髻,看起来很随意,一缕青丝在春风中飞扬,嫩黄色的窄袖扩领旗装下,蜂腰高胸,凹凸有致,身材曼妙极了,尤其是白皙修长的脖颈,分明带着无言的诱惑…

四阿哥眼中滑过一丝火光,这个女人,便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也能让自己蠢蠢欲动…

花开却在走神,心里想着若是真的有了孩子,应该怎么办?就算是真的要嫁给四阿哥,要纳彩、纳征,再成亲,最快也得耗时两三个月,若是等到孩子出生,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未婚先孕,将来对孩子、对自己都没有什么好处…

花开纠结着,四阿哥的子嗣少,他不会同意堕胎的,所以还是别告诉他的好。

四阿哥见花开无精打采的,似乎知道她想什么“走吧,去你屋里看看。”他在前头走,花开无奈的在后面跟着。

天晴引着四阿哥来到了花开的寝室,九月适时地送过茶来递给花开,花开忙亲自送到四阿哥面前,她这才注意到他那火辣辣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花开一下子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个眼神代表的含义,她已经切身体验过了,现在想起来就心惊肉跳,若不是因为那一次,怎么会有今天的烦恼?

四阿哥见她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接过茶来说道:“你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花开赶忙后退两步,她扫了一眼屋子里,这会儿不但四阿哥带来的人没影了,就连九月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真是又气又急。

四阿哥放下茶杯说道:“你过来。”他霸道的说着,见花开站着不动,上前两步伸手把她拽到怀里,紧接着头就压了下来,张嘴含住花开的唇瓣,舌尖顶开她紧闭的牙齿闯了进去,抓住里面慌乱的小舌紧紧纠缠,一双大手从花开那宽大的下摆处伸了进去。

花开挣扎着要躲开他的亲吻,四阿哥当然不准她得逞,其实他心中还带着恼怒,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可是还没有这样的自觉,怀孕这样的大事儿竟然还想瞒着他,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四阿哥的大手抚摸着花开胸前温润软滑的双峰,有些欲罢不能,他在高挺处摸索蹂躏着,有些急切、有些粗鲁,花开被困在四阿哥的怀里,被吻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浑身居然提不起半点力气去挣扎反抗。

眼看着花开颈侧的肌肤都成了粉红色,整个人似乎已经化成了春水,四阿哥不由面露得色,他一用力将花开抱到了床上,花开只听“撕拉”一声,她的衣裳已经被四阿哥撕开了,随即左半的娇·乳已被他整个含入了口中,即便这样,他还感觉不够,双唇裹住用力一吸,花开“啊!”的身子一颤,她软瘫在床上,只觉得全身似要化开了一样,喘着粗气说:“王爷,快别闹了。”

四阿哥问道:“舒服吗?”他喘着气低笑,嘴里含着一个“红樱桃”,舌尖来回抖动挑·逗着,话音嘶哑、含糊不清,一只大手伸向她的裙底。

花开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王…王爷,别这样…”她的声音发颤“我可能已经怀孕了,你不能这样…”四阿哥的勇猛她上次已经见识到了,若是被他再来一次,说不定孩子立刻就没了,她一想到孩子会没,又有些舍不得。

四阿哥笑道:“你终于肯承认了,嗯?你个坏丫头!”他自己虽然存了试探花开的意思,不过也险些把持不住,这久违的滋味好久不曾有过了,想一下子刹车还真不容易,不过想着花开可能真的有孕,他心里头异常开心,怀孕的头三个月可是危险期,他压制住心里的念头,说道:“若是再想着堕胎,看爷怎么罚你。”

花开见四阿哥眼中恢复了些一贯的冷静深邃,暗暗松口气,她赶忙先整理了一下衣裳,嘴里解释道:“王爷,这不是时间还短嘛,不一定是不是呢!再说现在咱们两个的谣言满天飞,就算妾身真的有了,这时候也不应该…”

“行了,”四阿哥打断她的话“你想的太多了!若是真的有了,咱们可以马上成亲,反正不准堕胎!”他说着,拉住花开的手一直拽着伸到他的裤·裆·里“你把爷的火惹起来了,当然也得负责消火…”

花开顿时涨红了脸,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分明是他占自己便宜,却说自己惹了他!花开手里摸着那个又硬又烫的大家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

四阿哥嗔道:“傻愣着干什么,快点。”他只觉得火热的家伙一入花开的柔荑,顿觉温凉滑腻,被她小小的掌心握着,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花开听了四阿哥的催促无法拒绝,只得动手轻轻的抚弄起来,没一会儿就听他“咕噜”地咽了口唾沫,腿间的家伙不住昂扬,光滑的杵身暴出青筋,瞬间似乎大了不少…

花开不由起了坏心思,反正四阿哥现在也不敢碰她,不趁着现在报复回去还等什么?她伸出另一只小手,轻抚着四阿哥那强壮结实的胸肌,指尖滑过他胸前的凸起,揉揉捏捏,小嘴也不闲着,在四阿哥的脖子上亲了又亲…

四阿哥只觉得绵密的欲·望就像空气,不知不觉将他团团裹住,什么都无法阻挡铺天盖地而来的高涨欲·火…

妾不如偷

事毕,花开净了手,自己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坐在梳妆台前喊九月帮她梳头。

四阿哥一旁坐着,眼睛里满是笑意,因为有九月在,花开真是觉得羞愧难当,大白天的做这档子事,可算得上是白日宣淫了!

花开忍不住给了他几眼刀,世人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现如今自己和四阿哥这算什么?这算是偷着了?也不知道他的新鲜劲儿能维持几时,这么一想,花开又有些黯然…

四阿哥不知道花开片刻间已经想了这么多,他兀自有些兴奋,冲着旁边的太监说道:“小福子,把爷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没一会儿陈福拿来了一个精致的檀香盒子,四阿哥把盒子打开,拿了一串东珠出来,这东珠晶莹透彻、圆润硕大,尤其难得的是颗颗珠子都一般大小,发着润泽的光,花开知道这东西价格不菲,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四阿哥说道:“花开,这串东珠你先收着,等过了门再戴,里面这一对玉簪子,一会儿可以戴上试试。”

清朝皇室一直把东珠看做珍宝,只能皇家专用,就算自己嫁入雍王府,一个格格戴着这东西也太招人眼了,四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想试探她的深浅吧?花开虽然爱财,却并不虚荣,更何况很多东西看着贵重,其实根本没什么用,却是惹事的根苗,在花开看来,这东珠虽然珍贵,卖又卖不得,用又不敢用,白收着这东西做什么?

花开忙说道:“王爷,这东珠也太贵重了些,妾身拿着不合适。”

四阿哥不以为然,这几天皇阿玛又问起花开了,想来她是入了皇阿玛的眼,日后做了自己的女人,位份也应该不会太低,这东珠早晚总会有用上的一天,现在给了她,也能安她的心。

花开哪里知道,两个人根本想拧了,见她一个劲儿的推辞不要,四阿哥皱眉道:“爷给你了你就收着,哪里就要这么小心谨慎了!对了,爷听说你打算在庄子南面那个山谷建房子?”

四阿哥转移了话题,显然不想再接着谈这件事,花开只得勉为其难收下了,她把东珠拿在手里摩挲着,嘴里应道:“妾身是有这个打算,那里地下都是温泉,就连果树都比其他地方的开花早,头几天去看了一回,风景也不错,妾身琢磨着,若是在那里建房子,留着冬天住不错,一准暖和。”

四阿哥皱了皱眉“你就要嫁给爷了,别想着在那儿住了,不过修一个温泉池还不错,闲时可以去泡泡。”

花开以为他想反悔,忙说道:“王爷,你答应过我,以后我带着重阳住庄子上。”

四阿哥不太高兴,不过他也确实答应过,此刻不好不承认“爷既然答应你了,当然不会食言,不过你只能住到爷的庄子上,嫁了爷还住在你自己的庄子,算怎么回事儿。”

花开虽然不愿意,不过四阿哥说的也有道理,她也不好说什么,眼珠一转,花开笑道:“妾身不住的话,可以请我额娘来住,额娘年岁大了,一到冬天就腿疼,住在这里天天可以泡温泉,对身体有好处,等我养鱼赚了钱,就建一个好一点的房子。”到时候自己带着重阳每年冬天来住上个把月,也应该说得过去,反正又不是住在雍王府里…

四阿哥一眼就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哼,到时候还不是他说了算?四阿哥没有阻拦,只说道:“一会儿陪爷去看看。”

花开点头答应了,两个人各怀心思,还没等花开的头发梳好,太监小禄子进来禀道:“主子,圆性大师来了。”

“爷先出去看看,你打扮好了马上来。”四阿哥对花开说完,疾步出去见圆性。他一出去,九月长出一口气“奶奶,幸好王爷走了,王爷在这儿,奴婢吓得都不会梳头了。”

花开不由笑了,害怕四阿哥的就连朝堂上的官员也有不少呢,何况一个小丫头!有些人身上,天生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想让人不怕都难,四阿哥就是如此。

九月这回梳头的速度快了很多,她边梳头边问道:“奶奶,您刚才说的鲅鱼馅饺子,要不要厨房准备?王爷若是问起来,也好替您的话遮掩遮掩…您真的打算不要…”

花开连忙打断她的话“王爷已经知道是我撒了谎,没必要遮掩了。”

“啊?”九月很是吃惊“王爷没生气?”

“你看他刚才像生气了吗?”

“奴婢看,王爷好像很高兴。”九月心里却嘀咕,真是一物降一物,看奶奶那样子,竟是降服住了四阿哥…

花开不言语,她看着自己的手,用“皓腕凝霜雪”来形容这双手还是比较贴切,自己这双手保养的好,关键这不是一双普通的手,它能让花草快速生长,能治好恒泰的眼睛,今天也能把四阿哥侍候的舒服满意,就是不知道多给他泄几次火,他会有什么别的反应不?花开忽然坏坏的笑了,她对这事儿的后果还真是有些期待,到底会怎么样呢?

很快九月就给花开梳完了头“奶奶,您看还满意吗?若是不喜欢,奴婢再给您换一个发式。”

“这就挺好,”花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不耐烦梳这样复杂的发式了,感觉头上沉甸甸的难受。”

“奶奶,若是平常不梳也就罢了,今儿王爷在呢!您就戴着王爷送的玉簪子吧,王爷刚才说了,不戴不好。”

花开平时也不喜欢戴头饰,是以九月这样劝慰,她说着,把四阿哥送的玉簪子给花开戴上了,这簪子有个名目,叫白玉螭龙簪。

九月左看又看,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王爷真会买东西,奶奶戴着就是好看。”

花开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可没觉得头发上多了两支玉簪子就有什么不同,而且这玉簪子一看就很贵重,若是磕了碰了那得多心疼啊,花开觉得戴着这东西压力很大。

来到前院客厅,就见四阿哥正陪着圆性和尚吃茶,花开给圆性见了礼,四阿哥说道:“你坐下,让圆性给你把把脉。”

花开这才知道这和尚居然懂医术,怨不得四阿哥张嘴就让他来,花开心里很是忐忑,她真心希望自己没怀孕。

圆性把完脉,笑吟吟地四阿哥说道:“王爷,老衲觉得奶奶十有八九是有了身孕,不过时日有些短,等过个十天八天的,老衲再给奶奶看看。”

圆性说十有八九,那多半就是准了,四阿哥顿时大喜“好,就这样说定了,过几天你再给她看看。”他满怀欣喜的看着花开,嘱咐道:“你自己可要小心点,以后侍弄那些兰花不准亲自动手…”

花开点点头,她真是不明白四阿哥为什么这么自信,难道他就不怕人言可畏吗?或者他有别的办法?花开实在想不出,不过,既然有他在前面遮风挡雨,自己安然接受就是。

皇家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这个时代,男人的恩爱根本就靠不住,谁知道能维持多久?花开很想得开,若是一定要嫁,有一个四阿哥的孩子傍身很重要,她想通了,也就不再纠结,一旁静静地听着四阿哥和圆性说话。

四阿哥说道:“这附近的山麓有一处温泉,我想在那里建一座别院,圆性,你一向对园林比较感兴趣,不如一起去看看。”

花开诧异,怎么变成他要建别院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怀孕了他高兴,这才答应给自己建别院?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花开知道四阿哥现在有弘昀、弘时两个儿子,在诸位皇子阿哥中,属于子嗣比较少的。

圆性对四阿哥的要求欣然应允,四阿哥对花开说道:“你也一起去看看,好好琢磨琢磨别院想建成什么样,也好跟圆性说说,设计的事儿就交给他了,银子的事儿你也不用愁,爷来出。”

有人给自己出银子,花开自然高兴,这个庄子可是她的陪嫁,永远都是属于她自己的!

庄子距离山麓也有三五里路,路不好走坐车不方便,于是便决定骑马去,四阿哥看见花开竟然跃跃欲试也想骑马,忙说道:“花开你过来,咱们同乘一匹。”

庄子上很多人都远远地看着呢,花开才不好意思跟他同乘,她忙说道:“王爷,我自己会骑马。”

“不行,你现在不能自己骑!”四阿哥霸道的把花开抱到他的马背上,踩蹬上马坐在花开身后,一只胳膊紧紧地把花开搂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不准逞能,别忘了你是有了身子的人,要小心些。”

花开又羞又窘“王爷,都被人看见了。”

“看见又能如何?你是爷的女人!对了,明天多带几盆兰花,咱们一起进宫见驾。”四阿哥说着,□的马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