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抱着弘元,心里却是腹诽,康熙皇上真是重男轻女啊,给孙子取了名字,孙女竟然不管,真是太偏心了。怀里弘元渀佛知道额娘不满似地,他的眼溜儿转了一圈,眼眸清亮,冲着花开“咯咯”的扬着笑脸,花开心道,这么小就会哄人了。

四阿哥说道:“就按着她额娘起的名字,叫盈月吧。”

众人自然都夸好,宴席上是笑语喧哗,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花开心里高兴,也陪着客人饮了几杯果酒,直到月上中天,满月酒方才结束。

花开回到院子没一会儿,四阿哥便进来了,小福子赶忙端来醒酒汤,四阿哥用了,去了几分醉意,便斜睨着花开,生完孩子的她依然肤光如雪,吹弹可破,整个人甚至比没生孩子之前更美了几分,他当即便有些按耐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再写一章,若是太晚不要等。

63

四阿哥一把扯过花开,抱着她倒在床上,他的口鼻磨着她的颈窝,大口大口贪婪的嗅着她的体温气息,一只大手揉着花开的胸脯,片刻便探入衣襟里…

花开打听的清楚,知道自己坐月子期间,四阿哥一直住在年氏那里,这会儿见他这么猴急的,倒像是在庙里住了一个月似地…

花开忍不住气道:“王爷,年妹妹没侍候好你吗?怎么…”她一句话没说完,嘴已经被堵住了,襟扣也被扯脱开来,袒出一大片雪白酥腻的肌肤…

花开挣扎着躲开四阿哥的吻,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别闹了,我刚做完月子,还不能侍候你,今晚你还去年妹妹那里吧。”她的双颊红扑扑的,眼角直要滴出水来,比平时还要美上几倍,四阿哥哑着嗓子说道:“你这个醋坛子、醋缸,爷不过是去她院子睡觉…”说着,他扯开花开的衣襟,掏出一只雪润润的乳·房,一口噙着顶端的紫葡萄,吮啜得滋滋有声。

花开轻哼着,轻喘不止,双手无力的推拒,润红的唇瓣间小巧的贝齿紧咬着,四阿哥颇受鼓舞,又去扯她的亵裤,花开这才真正紧张起来,身子一弓闪到了一旁“王爷,真的不行,你这样,我会做病的,怎么也得四十天以后…”

四阿哥呵呵笑着将手探进她腰里,几下便扒去了她的亵裤,花开死命夹紧双腿“王爷,你一点都不顾惜我…”

四阿哥凑近花开的耳畔,滚热的喷息吹入她敏感的耳蜗,低语道:“花开,我懂,这次不进去,只在外面…”说着,他那滚烫的肉·棒已经插·进了花开双·腿·间的缝隙,不停的动起来…

等四阿哥泄了火,花开也醒过神来,他这是怎么了?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花开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儿又不能跟人说,她只好把疑问埋在心里。

天气一天天暖起来,花开便想着去四阿哥曾经答应过,准许她日后搬到圆明园去住,这一日四阿哥到春暖阁,花开便提了出来,四阿哥皱眉道:“圆明园夏天住着才凉爽,现在去还有些早,孩子们太小,别瞎折腾病了,过几个月天热了再说。”

花开想想也是,便熄了这心思。

转眼,到了上巳节,花开头几天就求着四阿哥准她去法源寺上香,只要花开不提离开王府,一般的小事儿四阿哥也不阻拦。

花开便使人送信给佟佳氏,和额娘约好了一起去法源寺祈福,花开本不信这些,她不过是把这当成散心罢了,若是要求回娘家,就太扎眼了,去法源寺和额娘说话则说得通,正好她想顺便问一问海外贸易的事儿,上一次佟佳氏曾经说过,二月底就会有一艘船回来,生意到底赚了还是赔了,花开很想知道。

舒雅不知道怎么得了消息,央求着也要跟着前往,花开也不好拒绝,便答应了,到了上巳节这一天,花开把院子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她让天晴在院子里管事,自己带了九月出门。

哪知道临行才知道,乌喇那拉氏和年氏竟然也要一起去,花开不由郁闷,于是车子、轿子,浩浩荡荡地队伍从王府出来。

城里的寺庙,虽然每家都做法事,但是多数已经由权贵人家的女眷定了,普通百姓不得随意出入,因此,女眷们倒也不怕受了冲撞。

花开陪着乌喇那拉氏到了法源寺未久,佟佳氏便来了,因为乌喇那拉氏在,佟佳氏自然要向福晋见礼,小心的陪着她说了会儿话,一旁的花开见了便心里不舒服,她不想让自己额娘受委屈,可是又不好说什么。

煮茶的僧人法号圆色,花开笑道:“大师叫圆色,跟圆性大师可认识?”

这老和尚已经八十多岁,眉毛胡子都白了,颇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模样,他早听见圆性说起花开的相貌,今儿听说雍王府的女眷前来祈福,便特意来一见,此刻见花开动问,他合手作揖,看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老衲是圆性是师兄。”

花开见他的目光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之意,心里倒是有些发毛,听着寺里传来的隐隐钟声,在这古香古色的庙宇中,圆色那种渀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真的很能蒙人,让她心生惶恐。

乌喇那拉氏一旁笑道:“圆色大师道法高深,可看出什么了?”小火炉上的水已经沸腾,老和尚却是恍若未闻。

佟佳氏瞧着不对,开口道:“大师…”

圆色这才转过身子,花开顿觉身上的压力少了许多,暗道这老和尚有些门道,她端起茶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送到嘴边,才想起圆色的茶还没煮好。

花开不由自嘲,一个老和尚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他还能说自己是妖孽不成?这么一想,她的心也坦然了很多。

圆色将茶泡好,给众人倒上,一时间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茶香沁鼻,只是这茶盏太小,茶水只能装大半口而已。

年氏笑道:“大师真是吝啬,有好茶却舍不得与人喝,这刚解茶中滋味,便再没了,委实憾事。”

圆色看了年氏一眼,说道:“年施主,须知天下事未必事事如意,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终不是你的…”

年氏被他说的发懵,讪笑道:“大师好兴致,是说绕口令吗?”

圆色笑道:“年施主说是怎样,就是怎样罢。”

花开想着老和尚话中的玄虚,似乎在规劝年氏,莫非他真有些门道能瞧出些什么来?花开还在纳罕,就感觉老和尚的视线望过来,她端了茶盏,搁在嘴边饮尽,那老和尚念了一声法号,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

又对着乌喇那拉氏说道:“命里无时莫强求。”乌喇那拉氏闻言,身子已经僵住,须臾,她强笑道:“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花开趁着乌喇那拉氏深思不属,便拉着佟佳氏去一旁的佛殿说话,佟佳氏笑眯眯地低声说道:“花开,这次不仅本金回来了,还赚了十万两。”

花开听了一喜,她没想到那么赚钱“那可太好了,这下子恒泰的婚事你不用担心了。”

“可不是,这都多亏了你。”佟佳氏笑道:“那王玉增还带回来了好多海外的东西,等我整理出来,过几天给你送去。”

花开笑道:“额娘慢慢弄,别累着了。”

佟佳氏说道:“我捡了些宝石出来,还有给你的银票,都装在紫檀匣子里给了九月了,你回去再看。对了,我听恒泰说最近王爷弄的那个图书馆,是你帮着出的主意?”

花开笑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额娘是提醒你,男人外面的政事,你别参与。”

花开笑道:“额娘,人家是帮着恒泰想的主意,谁知道他…这可不怪我。”

“行行,不怪你,额娘这不是担心嘛!对了,听说这法源寺的签特别灵,既然来了,总应该求一支。”

花开不由想起刚才圆色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听着似乎不错,不过送给乌喇那拉氏那下半句,可就不大好了,也难怪福晋脸色不好。

佟佳氏毕恭毕敬地跪在佛前拜了佛,这才掷了个签出来。上书:第七枝,中吉。四句签语:冷水未烧白沸汤,不寒不热有温凉。要行天下无他事,为有身中百艺强,后面一行小字写到:此卦平善用事之象,凡事平稳大吉也。

佟佳氏见了大喜,赶忙就要去多捐香油钱,不过她又惦记着花开,赶忙把签筒给了女儿,花开接着掷了,上书第四十四枝,中吉。

上面画的是“唐天宝评花”。四句签语:满园春色斗新妆,意似争妍夺国香。到底是谁居丽首,牡丹艳冠百花场。虽说签上写着不过是中吉,但说的却是春风得意的好兆头,花开自己也甚是满意,佟佳氏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还有什么比儿女过的幸福更好的?

娘两个正高兴,舒雅找了过来,见二人求签,她也跪在菩萨前求了一支,上面写道:中签丑宫,一锥焀地要求泉,努力求之得最难;无意偶然遇知己,相逢携手上青天。后面一行小字写到:**心事,西方可求。不如莫动,立地可谋。

舒雅看着这一行小字,不免动了心思,西方可求,自己院子的西面,不就是花开的院子吗?

一行人有人欢喜有人忧,乌喇那拉氏本来计划好了打算在法源寺用完斋饭再回府,可是被老和尚一句话败了兴致,年氏的神情更是奇怪,总是偷偷的看花开,一旦和花开的目光碰撞,她又立刻躲开了,花开看着总觉得她是在心虚,难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吗?还是自己想多了?

花开不由得冷笑,上次的事儿还没跟年氏算账呢!她若是再不知道收敛,这回自己绝不容情。

乌喇那拉氏提出回府,花开自然没有异议,反正有她们跟着,自己和额娘也没法多说话,倒是让额娘陪着小心,还不如早点回家。

等到花开回到春暖阁,天晴急不可耐的冲着花开使眼色,花开不动声色的把身边的下人都支使出去,这才问道:“出了什么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送到,鲜花啊鲜花

64

花开对内务府派来的两个奶娘和四个教养嬷嬷一直不放心,早就命天晴暗中留神,就是因为这个,她去法源寺上香,才留下天晴管院子。{shuKeju}

主子出门,院子里留下的管事大丫鬟只有天晴,其他的都跟着去了,天晴也知道这个时候容易出事儿,所以一直不敢松懈。

花开走了未久,天晴就发现弘元少爷身边的一个教养嬷嬷出了春暖阁,这事儿原本她也不会太在意,关键是这个洪嬷嬷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模样好像怕人看见她出门,天晴当即便上了心。

天晴有武功,想要跟踪一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她不动声色的跟着洪嬷嬷一直来到后花园,发现她居然来见一个婆子,两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婆子便递给了她一样东西…

这几个内务府派来的人,天晴都仔细调查过,洪嬷嬷有一个远房堂姐在年府当差,因两人多年没有什么走动,天晴也没当回事,今天她想起了这个茬口,对这个洪嬷嬷就更不放心了。

天晴想了想,先缀着那个婆子,见她回到了年氏的院子,她心里更明了了,赶紧回来找洪嬷嬷,当时洪嬷嬷也才回到春暖阁,天晴当即就在她身上搜出了一包药。

花开听天晴讲诉了事情的经过,看着这包药,她不由咬牙,年氏!她真当自己好欺负吗?“洪嬷嬷呢?现在在哪儿?”

“奴婢命人将她关在柴房,有两个粗使婆子看着。”

“她交代了什么?”

天晴摇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竟然说这个纸包是在后花园捡来的…”

花开打开这包药闻了闻,越发怒火中烧,这竟然是一包哑药!弘元只是一个两个多月的小婴儿,年氏居然要下这样的毒手!也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又不会说话,就算是现在被下了哑药,大人也发现不了!等孩子大了,一个天生哑巴的名头少不了,这一招真是太狠毒了,虽然不要孩子的命,却把他的一辈子也断送了。

天晴看见花开脸色不对,忙问道:“主子,这是什么药?”

花开冷笑道:“洪嬷嬷既然什么也不肯说,那你就让她把这包药吃了,看看她肯不肯说。”此刻的花开,心像石头一样冷硬,早就知道年氏不好相与,竟然还幻想着她能有所收敛,看来自己心太软了,差点害了孩子。

天晴见花开不像说笑,忙说道:“主子,这事儿不用王爷来处理吗?万一她吃了药死了…”

花开冷冷的说道:“她死不了,你去吧。{}&我去的话太兴师动众,要不然我真想看看她吃了药是什么样子。还有,洪嬷嬷的事儿,谁也不准告诉,包括王爷。”四阿哥太让自己失望了,这一次花开不想靠他!她要自己解决。

天晴迟疑了一下,接过来纸包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九月见天晴出去了,便进来侍候,见花开脸色不好,她也意识到出了大事儿,只是主子不说,她也不敢问,该让她知道的,主子从来没瞒着她。

九月服侍着花开换了衣裳洗漱了,花开便去西厢看盈月和弘元,两个半月的孩子,还是睡觉的时候居多,不过这会儿花开来的巧,他们都醒着,花开逗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天晴进来了。

花开问道:“洪嬷嬷怎么样了?”

天晴看了看屋子里的奶娘和嬷嬷,说道:“主子,洪嬷嬷病得厉害,她说嗓子疼,这会儿都说不出来话了。”

花开淡淡一笑:“那定是火大,这些日子就免了她当值吧,让她好好歇着。你再去郎中那里给她拿点药,银翘解毒丸最是败火。”

天晴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答应着“是,奴婢这就派人去。”

花开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了,这才回到上屋,往椅子里坐了,拿了本《徐霞客游记》翻看,看了两篇,到底心烦,便去花房转悠,年氏用的哑药太粗陋了,居然当时就哑了,若是她自己配置药,怎么也要控制这药效,让它在人用了半个月之后再发作,那才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

天晴吩咐完,就来找花开,她觉得这一次主子这是想对年氏动手了,心中高兴,只要主子有吩咐,她一定会去做,这也算是为秋分报仇吧?她一进花房,就见花开又换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旗装,踩着低根的旗鞋,背对着身子,看着一株花叶万年青发呆,花叶万年青内含有草酸和天门科素,食后会伤害声带,使人变哑…

天晴走到跟前,低低的唤了一声“主子…”

花开问道:“她宁肯吃药也不肯说吗?”

“是。”

花开叹了口气,半晌说道:“再过十来天就是万寿节了,王爷一天到晚的忙活,这事儿等万寿节之后再回禀王爷吧。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作难。”

天晴忙说道:“主子,王爷既然把奴婢给了您,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花开笑了笑没有言语。

吃过了晚膳,花开又带着弘时、重阳两人做了一会儿功课,便让二人睡下,两个小家伙却不肯睡,只是缠着花开讲故事,每次听到故事,这两个孩子都没完没了,讲了一个还要听下一个,直到睡着为止。

不过今天却没这样的事情发生,花开刚讲完一个故事,弘时支着小下巴问道:“额娘,丞相是个什么官?比阿玛的官还大吗?”

花开想了想,笑道:“这事儿你还是晚上亲自去问你阿玛的好,额娘可不清楚。”

“那尚书仆射是什么官?”

“呃…就相当于宰相吧。”

“那丞相的官大还是宰相的官大?”

花开听着不由得头疼,就知道接下来是没完没了的问题,两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她,花开看了看座钟,已经酉时正了,只得哄着说道:“赶紧睡觉吧,一会儿你阿玛就回来了,若是看见你们还没睡,一准又罚你们明儿写大字。”

两个孩子最怕的就是四阿哥了,二人一听,只得乖乖地睡觉,花开见他们睡着了,又去看了看双胞胎的,这才回房洗了澡。

忙碌了一天,花开还真的困倦了,便对九月说道:“王爷这时候没来,说不定不会来了,安置了吧。”

“可是王爷特意捎了信回来…”

花开摆了摆手,她今儿本就起得早,中午因为洪嬷嬷的事儿气愤难平也没睡着,这会儿已经困倦,她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的就阖上了眼睛。

九月见状,只得熄了这屋的蜡烛,她不敢就睡,坐在外间屋借着烛光做针线,绣的是给两个小主子戴的红肚兜,上面精心绣着童子踩莲抱鲤的图案。

花开虽然睡着了,却并不踏实,她脑子里却出现了好多纷杂的画面,一会儿是四阿哥冲她发怒,摔了茶盏;一会儿是佟佳氏蹙着眉头责备她,一会儿是她同年氏口角,年氏居然拔下头簪来扎她,她正手足无措,乌喇那拉氏又冲着她冷笑,转而福晋的身影又模糊了,却是弘元两眼冒血舌头伸的老长…

“啊…”花开骇极,不禁大叫出声,却是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九月听见了,赶忙拿起烛台要进去,恰在此时四阿哥进来了,他听见花开喊叫,也顾不得脱去披风,疾步奔向里间屋,他经过时候带起的风差点把九月手中的蜡烛给熄灭了。

四阿哥进到里间屋,九月随后跟了进来,二人只见花开双手乱舞,额头上大汗淋漓,四阿哥连忙去推她“花开,你醒醒,好好的怎么魇着了?快醒醒…”

花开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从床上坐起来好半天还在愣神。

四阿哥忙问道:“怎么了这是?今天不是去法源寺祈福了吗?怎么回来就梦魇了?”

九月一边给花开投毛巾擦脸,一边琢磨着,肯定跟天晴今天同主子说的事儿有关,不知道这死妮子到底跟主子说了什么,竟然吓成这样…

花开听见四阿哥动问,摇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做了恶梦而已。”她一想到梦里弘元的样子,心口便有些疼。

四阿哥接过九月拿来的毛巾,亲手给花开擦了擦脸,见她就那里愣愣的久久不说话,便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梦见了什么?怎么就吓成了这样?”

“我梦见了弘元…不行,我要去看看他才放心…”花开也不换衣裳,披了一件披风就要出门,四阿哥忙把自己刚脱下来的披风也裹在了她身上“走吧,爷跟你一起去看看。”

夜色沉沉,天上居然飘起了细雨,夜风有些凉,远处隐隐传来二更天的梆子响…

值夜的嬷嬷没想到王爷和侧福晋这时候居然会来,都慌忙起来行礼,四阿哥瞟了她们两眼,也没说话,陪着花开去看两个孩子。

花开看见弘元睡得好好的,小脸红扑扑的那么可爱,她不由松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弘元的小脸…

四阿哥一旁看着,心里软软地,他贴着花开的耳朵低声说道:“走吧,别惊醒了孩子。”

花开跟四阿哥回房,心绪总算好了些“王爷回来这么晚,还在忙万寿节的事儿吗?”

“是啊,千头万绪的,再忙些日子就好了,等爷有空了,带你去郊游吧。”

花开笑道:“爷,万寿节,咱们府里都谁有资格去参加宴会?”

“当然是你、福晋、还有年氏。”

花开点了点头,好吧,她就等着万寿节了。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码完一章,最近脖子好疼啊

65

雍王府的正院里静悄悄,乌喇那拉氏的房间里,昏黄的烛光摇曳,此刻女主人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捧着茶杯,一边用茶杯盖拂去茶水上面的浮沫子,一边慢条斯理的问:“你都打听清楚了?洪嬷嬷真的被药哑了?”

郝嬷嬷喜不自胜“主子,这事儿您放心,奴婢问得明白,如今王爷和那个狐媚子已经睡下了,想来如主子所料,她根本没跟王爷提这件事儿,您看下一步王爷那里…”

“先不急着让王爷知道。”乌喇那拉氏摆摆手笑道:“年氏几次三番的对她动手,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呢!我就不信钮钴禄·花开这次会不动气,总应该让王爷见识见识一个心狠手辣的钮钴禄·花开才是,否则也太便宜了她。”

“那年氏院子里那个人是不是…”郝嬷嬷说着,比量脖子做了一个动作。

乌喇那拉氏点点头“不能留后患,你现在就去办。”

时间一晃儿就到了万笀节,虽然皇上有令今年停止朝贺筵席,但是万笀节哪个臣子也不敢轻忽,皇家的媳妇们更是早早的准备好,穿了命妇服进宫朝贺,再加上宗室与百官女眷,一时间官道上几十里都熙熙攘攘,车马往来不停,打破了素日的寂静。

到了永和宫里,正殿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乌喇那拉氏带着花开、年氏、宏昀、弘时一起进去,刚行完了礼,德妃便亲热的拉着花开的手道:“好孩子,就知你是个有福气的,居然一下子给本宫生了两个胖孙孙,怎么没带来?就连皇上都说你是个有福气的。”

德妃这话一出口,屋子里的人目光都看向花开,花开笑道:“孩子太小,下次再带来给额娘瞧。不过若说福气,这屋里可没有一个人的福气比额娘大,额娘才是那个最有福气的人。”

德妃大笑道:“偏你这孩子会说话。”

乌喇那拉氏抿嘴笑,跟着凑趣道:“可不是,额娘不知道,钮钴禄妹妹的嘴呀,一定是蜂蜜吃得多了,甜着呢。”

闻言,众人皆大笑,花开跟着众人笑了笑,注意到有人盯着她看,扫了一眼才发现是十四阿哥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她正跟旁边的完颜氏低声说着什么,眼睛却看着花开。

花开不由觉得怪异,都说二人的关系不好,现在看两个人还挺亲密嘛!没一会儿,年氏也凑过去跟她们说话,花开冷笑,没想到她们几个倒是挺要好。

说笑间,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太监进了屋,打了个千儿笑道:“德主子,万岁爷已经接受完外臣的朝贺,正起程马上要去慈宁宫…”

德妃看向众人道:“既是如此,咱们也早些去慈宁宫吧。”众人附和,德妃带着一群儿媳,孙子孙女和几个宗亲起身,直奔着慈宁宫去。

在宫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花开随着德妃娘娘进了慈宁宫大殿,大殿里的香炉里,袅袅缭绕升腾的檀香四散开来,花开深吸了下醇醇馨香,拉着弘时随着众人齐刷刷跪拜叩首道:“臣妾(奴婢)请太后老祖宗大安。”

太后去年才过了七十岁的笀辰,她一辈子不曾生养,不过这个蒙古老太后身体康健,耳聪目明,见德妃娘娘带着媳妇孙子孙女来了,忙笑道:“快起来吧,一会儿皇上也该到了。”

太后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屋里众人又赶忙跪倒迎接圣驾,片刻后康熙帝笑道:“免礼平身。”

众人起身道:“谢万岁爷恩典。”

皇上又向皇太后问了好,这才在一旁坐下,这样一来,黑压压满屋子的人,打扮的花团锦簇的一屋子女人,身上都不知施了多少脂粉,花开闻着有些头晕脑胀,弘时紧紧地拉着花开的手,小声问道:“额娘,什么时候能吃饭?我答应了给重阳舀些好吃的回去。”

花开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声说道:“这话可别让别人听了去,会惹人笑话的,咱们府里什么没有?不用给重阳舀什么…”

弘时拨开花开的手说道:“可是御厨做的香,重阳却吃不到,额娘,不如下次让他也来吧。”他的童声传的远,一时间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

花开颇觉尴尬,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抬头看看周围,大家都在看她,就连皇上也望向这边,这会儿她头一次对弘时这孩子有了怨念,花开赶忙向皇上行了一礼“皇阿玛恕罪,都是媳妇教导不严。”

康熙皇上笑道:“钮钴禄氏过来,原来居然躲在人群里。”

这一下子,花开又成了众人中的焦点,她只得带着弘时来到皇上和太后跟前,重新见过礼,康熙皇上指着弘时问道:“这是哪个…”

花开忙说道:“这是四爷的三子弘时。”

弘时这会儿想起花开教过的话,忙跪下给皇上磕了三个头,脆生生说道:“孙儿弘时恭祝皇法码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康熙皇上满脸笑意:“哦,原来是弘时,你刚才说的重阳是谁啊?”

花开生怕弘时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说道:“皇上,那也是儿媳的孩子,现在跟弘时一起读书玩耍。”

康熙皇上点头“好孩子,有好吃的还不忘兄弟,今天朕准你给重阳舀好吃的,想舀多少舀多少,好不好啊!”

弘时大喜,又冲着皇上磕了两个头“孙儿叩谢皇法码恩典。”

花开哭笑不得,见他没再提让重阳进宫的话题,总算暗自松了口气,一旁的皇太后却一直盯着花开看,“她是四阿哥的媳妇?”

皇上笑道:“是啊,是老四去年纳的侧福晋,皇额娘还是第一次见吧?”

太后冲着花开招了招手“快过来让哀家看看。”

花开赶忙来到皇太后身边“皇玛嬷安好。”

不待她行礼,皇太后已经把花开拉到她坐着的罗汉床上,花开有些惶恐,皇太后笑道:“你安心坐着,哎呀,你这相貌苏麻姑姑可真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若是她还活着,看见你这样子,不知道会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