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心疼了?哈哈,我都没喊疼呢,你就心疼,我若是哭天抹泪,你不得替我上吊去?”轻松的语气调笑着,天知道她很疼,不过老话说得好,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她就是不要喊疼喊累,要铁枫那丫的知道,她的字典里没有求饶二字。

百合看了奚炎依一眼,疲惫的小脸更惹得她心疼,低头给她小心的抹药,不再言语,怕自己真会不争气的哭出来。

小杜子端着水盆站在一旁,他本来苍白的小脸因为这几天的风吹日晒,已经不复以前,有些铁红的颜色,他自己都不敢摸,一碰火辣辣的疼。

百霜用毛巾给奚炎依敷腿,本来就是个爱说的性子,一看奚炎依那青一条紫一条的腿,顿时憋不住了,“铁侍卫以前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人,真没想到会这么变态,把王爷折腾成这个样子,眼睛长到头顶去了么?没看到王爷还是个孩子么?太不像话了!”绝对满脸的义愤填膺。

奚炎依不由得嘴角抽抽,“美人儿,本王听你的话怎么那么别扭,好像我被那厮怎么着了似的。好了,别气愤了,现在遭些罪是必须要经历的,待得本王武功盖世之时,必定找他报仇。到时你要是还觉得气愤,我把他交给你处理怎么样?哎呀呀,我看你们俩也挺配的,虽然我百霜美人儿话多了些,但与那闷葫芦正好凑成一对儿。”说着说着便开始不着调,百霜也瞬间脸红,娇嗔着作势要打她的腿,“王爷真讨厌,小小的年纪就油嘴滑舌的,哼,长大了指不定怎么祸害大姑娘小媳妇呢!”撅起嘴,娇滴滴的脸蛋红的好像要滴血一样。

奚炎依轻笑,稚嫩的脸庞果真是一片轻佻,诚如百霜所说,屋子里的其他两人也认为,奚炎依若是长大了,肯定有无数的大姑娘小媳妇遭到秒杀。

“王爷,不然您歇两天再去吧?奴婢瞧您这腿好像都不会动了。”百霜给她敷腿,不仅青紫一片,还有些水肿,甚至隐隐的有些地方已经破皮了,不由得一阵心疼!

奚炎依躺在那里看着床顶,悠悠的摇摇头,“不,一定要去。”因为她发现她对练武还不是很反感,好像也因为这身体有那位早死的金衣营高手老爹的遗传,对于武功有着异乎寻常的敏感,她决心要练下去,为了日后能自保,她必须要练。

奚炎依的口气异常坚决,屋子里的三个人不由得抬头对视一眼,复又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的奚炎依,沉默。

翌日太阳还在沉睡之中,奚炎依的座驾就已经来到了金衣营,从辇上跳下来,小腿疼的有点麻木,不甚在意的甩甩头,小杜子随着一同走进了金衣营的大门。

太阳升起来,铁枫走到练武场,便看到一早来练武的人都朝着练武场边角地区行注目礼,转眼看过去,也微微一诧,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在那里稳稳的扎着马步,而且发丝上隐隐的有露珠,可见在这里很久了。

铁枫走过去,奚炎依慢慢的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然后又兀自的眼观鼻鼻观心,小杜子站在阳光下,撑着伞,给奚炎依遮阳,她那一身细皮嫩肉的,若是晒坏了,他这个做奴才的可有得受了。

镇定的看了奚炎依一会儿,铁枫转身站在往日都会站的地方,陪着她一起晒太阳,视线注视着她,不动如山。

时间匆匆而过,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奚炎依每日重复的事情就是扎马步等一些基本功,现在,奚炎依的马步已经练就到了一定的境界,而且她自己也能感觉的到,双腿有力下盘很稳。

“王爷,铁侍卫说您今天可以休息一个下午,您不回去休息,这是要干嘛呀?”铁枫可能也是看着奚炎依这一个月来很用功,竟然大发慈悲的给她一个下午的假期,可奚炎依在离开了金衣营的大门之后就冲上了大街,小杜子紧赶慢赶的跟在身后,一边还不时的回头瞧瞧负责保护奚炎依安全的那些侍卫有没有跟上。

奚炎依一身白衣,脚蹬锦靴,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精致的小脸惹眼的桃花眸,特别是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惹得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妈都纷纷侧目。

负手于后昂首阔步的走在大街上,奚炎依头也不回,任小杜子在后面狂喊,径直的奔着诸葛学士府走去。

学士府乃诸葛钊的家,他父亲是集贤院大学士,龙天齐很倚重的一位大臣,在朝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学士府府邸威严,走到面前仰头看着那高高的大门以及那铁画银钩的学士府三个大字,不禁有几分目眩,奚炎依站在那里瞧了瞧,随后负手于后快步的走上台阶。

门前的守卫自然拦住了她的去路,奚炎依扬眉一笑,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将这个交给诸葛钊,让他出来见本王。”

本王?两个守卫一听本王二字再加上‘他’递过来的玉佩便知道这人是谁了,当即单膝跪地,“见过翎王!”

奚炎依转身不看他们,朝着身后挥挥手,“快点快点,本王有要事!”

两个守卫顿时应声,随后一人快速的跑进府中。

诸葛钊的速度着实够快,不消一分钟就冲了出来,亮白的牙齿在太阳光下都有些刺眼,低头看着奚炎依笑的开心,“小依依,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来了?”

奚炎依眯眼一笑,语调甜甜,“有春(禁)药没?”

018.三日不倒

诸葛钊一时觉得自己的耳朵失聪了,看着奚炎依那笑眯眯的小脸准确的唇形,半晌才恢复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春…春(禁)药?”

奚炎依仰脸看着他笑的好甜,“你没听错,就是春(禁)药。”

“噗!你这么豆大的个头那个地方也大不了多少,吃了你也站不起来,站起来你也做不了什么大事,你要那东西干嘛?”诸葛钊立即笑开,一边说着还一边瞄着奚炎依的裆部,那奚落好笑又鄙视的眼神让奚炎依的眼角剧烈的抖动了两下。

那靠在府门外大狮子上的小杜子呼哧带喘的,听到了奚炎依的话都忘了喘,也不可思议的瞄着奚炎依的裆部,虽然他从来没见过王爷的命根子,可是依据‘他’这个年龄,估计没有一根手指大吧?想着,不由得自己举起手,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又看了一眼奚炎依,确定‘他’的肯定没有自己的手指长。

“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不是给我自己吃的,快拿来,别废话!”奚炎依伸出一只手,朝着诸葛钊要春(禁)药。

诸葛钊低头看着她,唇角的笑颇有深意,蓦地蹲下身子与奚炎依平视,压低了声音说道:“那你的告诉我你准备害谁,我得保证你不会惹了大祸才会给你。其实这东西我家可是最齐全的,皇城里的青楼楚馆也没有我家的齐全,你若是告诉了我,我给你拿最好的那个。药效强烈,而且无色无味,饶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也闻不出味道。”诸葛钊大概是怕她会害了龙擎苍或者是他自己,这小娃儿年龄不大坏心眼可是多得很,他得防着点,着了‘他’的道这将近二十年可是白活了!

奚炎依看着他,不用想就知道他心里计量的是什么,不过她思量的这事儿告诉他也没什么,正好也给他拉拉警钟,以后别惹她。

“我要去孝敬孝敬我的教官大人啊,连续一个月陪着我‘风里来雨里去’的,我自然要有所表示,像我这么孝恭亲顺的人,你是遥望不及的。”粉嫩的唇瓣张张合合,诸葛钊看着感觉有些目眩,肩膀耸动两下,这娃儿真是坏透了。

“快点,别磨叽,天快黑了,耽误我时间。”奚炎依抱起双臂,歪着脖子看着龇牙咧嘴的诸葛钊,喊他快点。

诸葛钊眨眨眼,随即站起身,打了个响指,“好,等着,我给你拿。”说罢转身跑回府中。

奚炎依抱着手臂在那里等着,那边小杜子哆哆嗦嗦的走过来,抻着脖子欲言又止。

奚炎依扫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见?”

小杜子赶忙摇头,“奴才倒不是有意见,就是,就是主子这么做万一被铁侍卫知道了,那以后不是更要折磨主子了?”原来是担心奚炎依的日后。

奚炎依无谓哼了一声,小小的身体散发出浓浓的不屑,“那又如何?这一个月我都能挺过来还会怕他日后的招数?除非他有胆子把我弄死,不然我就要死磕到底。”亏得她几十年前就练就了金刚不坏的毅力与精神,不然早被那厮折磨疯了。

小杜子看着奚炎依坚定的表情,咽咽口水不再说什么,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他命运多舛啊!

诸葛钊很快就跑了出来,手中一个朱红色的瓷瓶,咻的扔进奚炎依的手里,笑的灿烂无比,“这可是我家最好的药了,无色无味,而且见效快药效持久,名曰三日不倒。”洋洋得意的介绍着,诸葛钊想象着铁枫一柱擎天连续三天的模样,笑的更奸诈。

奚炎依看了他一眼,随后拔开瓷瓶的塞子看了里面一眼,白色的粉末,闻了一下确实没味道,很好!

“三日不倒?这名字霸道!”将瓶子塞进腰间,奚炎依摇摇手,“走了,天要黑了,办事去也。”

奚炎依转身就走,小杜子赶紧跟上,诸葛钊站在那儿笑看着‘他’走远,心头暗叹铁枫自求多福,惹了这个恶魔,注定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回到金衣营,奚炎依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进去,擦肩而过的人冲着她打招呼,奚炎依挥手致意,大有领导视察的架势。

大摇大摆走了有一段路,趁着四周无人之时一把拉过小杜子快速的躲进边角,探头无人俩人朝着金衣营高手所居住的住所转移。

小杜子心下忐忑,跟在奚炎依身后几次想说话又咽了回去,这要成功也罢,若是不成功,倒霉的可是他这个奴才!

金衣营的高手自诩武功不可一世,所以,高手所住的地方是没有人守卫的,青天白日的,大家又都不在房间里睡大觉,奚炎依小杜子两个人进来的顺畅。

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奚炎依熟悉了解铁枫的住所,潜进铁枫的卧室,小杜子也跟着进来,他可不敢自己在外面,本来腿脚就不太灵活,做坏事的时候更不灵活,他还是紧跟着奚炎依比较好。

铁枫的卧室很简单很干净,而且没有任何想象中的袜子臭狐臭汗臭等一切臭味儿,在屋子里转一圈,奚炎依走到桌子边,踮脚拿过那茶壶,揭开盖子,然后把手里的三日不倒尽数倒进去。

使劲儿的晃两下,盖好盖子放回原位,奚炎依转身要和小杜子离开,然而倒霉的事情在此时发生,耳尖的她听到有脚步声朝着这边走来,而且此时整个房间寂静无比,那声音就更清晰了。

奚炎依立即屏息,一把拉过小杜子动作快的钻进那大床的下面,一只小手死死的捂住小杜子的口鼻,并且用眼神警告他,若是敢呼吸,要了他的命。

小杜子惊惧的睁大眼睛,被奚炎依捂着口鼻,喘不上气,又听到开门声,全身抖得成了筛子。

回来的果然是铁枫,冷峻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先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剑挂在墙上的架子上,而后走到屋子当中的桌子边坐下,顺手的,倒了一杯茶。

听到了铁枫倒茶的声音,屏着呼吸的奚炎依露出一丝得逞的笑,虽然喘不上气,但是能看到他喝茶发作,还是很不错的。

她自认为不错,那边小杜子已经要不行了,隐隐的有翻白眼的趋势,本来抖动的身体都无力抖了。

端起茶杯,铁枫一口喝下,放下杯子站起身却在瞬间脚挪不动,神情冷凝,耳朵微微一动,然后双眼注视着床的方向,双眼慢慢的凝气一层冷霜。

脚步一动,朝着床的方向慢慢的挪过来,奚炎依微微蹙眉,发现他们了?那茶应该喝了才是啊,不是说药效十分快么?怎么没反应?难道诸葛钊那厮在逗弄她?

隔着帘子的一点小小的缝隙,奚炎依看到那双白色上面有金色丝线绣着花纹的靴子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小杜子已经要昏厥过去了,脸涨成猪肝色,估计现在就是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无感了。

靴子越来越近,奚炎依闭了闭眼,妈的,来就来,她还怕了他不成!

撤开捂住小杜子口鼻的手,奚炎依打算冲出去,却在她放手的刹那,外面桄榔一声,奚炎依一惊,偏头顺着那帘子的缝隙往外看,瞬间睁大眼,看到的是铁枫的眼睛,不再冷淡的没有表情,而是血红一片像是要燃烧起来,正瞪视着她,愤怒与**的热焰在其中翻腾,那三日不倒见效了!

019.自作自绶

奚炎依眨眨眼,眼看着那一只大手顺着帘子下伸进来,肩膀一阵剧痛,被一阵大力扯拽一把,顺着那缝隙咻的滑出来,见了天日却被铁枫禁锢在手掌之中。

小杜子大口的吸着气,虽要昏厥过去了,却也看到身边的奚炎依被扯了出去,当即手脚并用往外爬,待得他的头钻出来,看到的就是铁枫奚炎依一上一下,一个满眼血红怒意爆发一个小脸憋得通红双腿直扑腾,原来被铁枫卡住了脖子不能呼吸了!

“王爷…奴才来救你…”小杜子犹如挣扎的螃蟹,手脚并用的爬向奚炎依的方向,全身无力却能有此忠肝义胆倒也算个忠奴。

奚炎依瞪着眼睛瞅着呼吸沉重满眼怒火的铁枫,妈的这手劲儿太大,她根本就推不开他,铁钳似的手卡在她脖子上,感觉喉咙都要断了。

铁枫双眼血红一片,浑身热烫难忍,全身的血都在往下冲,虽他强迫着自己保有理智,可是理智却在渐渐消失,那一波一波冲袭而来的火热**让他痛苦难当,脑海里的怒意慢慢消散,取之而来的是如何发泄这难忍的**。

感觉自己都要翘辫子了,被紧紧箍住的脖子却在瞬间一松,奚炎依立即狂咳,然后在下一刻就感觉热气扑面,后颈立即汗毛倒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压在面前的一张脸,通红如铁,双眼血红充盈着的都是如同野兽一般的**,奚炎依瞬间大惊,看着他越来越近,心底里瞬间衍生出一股情绪,她害怕了。

“喂喂…。不带这样的…。我只是开玩笑罢了,你要是憋得难受你可以去找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啊,白花花的女人啊,我可是男人,呸,是个孩子,我不行的!”奚炎依立时往后挪,一边急急的说道。

铁枫此时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随着奚炎依往后挪,他也一边的紧追不舍,那双血红的眼睛像是看见诱人食物的野狼,急不可耐的要把她拆吃入腹。

“王爷…。快跑!”小杜子依旧在挣扎着往前爬,声嘶力竭的叫嚷着让奚炎依快跑。

“靠,要是能跑我不跑么?关键是我现在跑不了啊!”奚炎依一边后退一边紧盯着铁枫的动作,他步步紧逼,而且丫马上就要压上来了。

果然的,在奚炎依想着他马上就要压过来之时,铁枫忽的一把钳住奚炎依的肩膀,小小的肩膀在他的手里还比不过一把茶壶,似乎只需轻轻一捏,就会粉碎成沫。

“哇,小杜子,快脱裤子救主啊!”铁枫压下来的瞬间奚炎依偏头瞅着那往这边爬的小杜子大叫,小杜子立时身体一抖,“王爷…。这不行吧?”脱裤子救主?他脱裤子?

铁枫热烫的唇压在她的颈侧,粉嫩的颈项透着一股馨香似乎更加激起了铁枫体内的药性,猛的张口狠狠地吸住了她颈边的一块肉,奚炎依顿时大叫!

“靠,疼啊!”死力的推着铁枫硬如铜墙的肩膀,却没有一点作用,反倒激的他更加死命的压在她身上,那胯下坚硬的东西也正好杵在奚炎依的小腿处,惹得奚炎依哇哇大叫。

“小杜子,快点脱裤子勾引他,妈的,好疼啊!”天杀的铁枫吸住了她的肉就不松口了,哪有中了春药咬人的,这货他妈的不是变态就是属狗的。

小杜子立时惊悚,听着铁枫发出阵阵如同野兽般的呼吸声,身体更加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但瞧着被铁枫压在身下四肢乱抖哇哇大叫的奚炎依,又舍不得她被欺负,好在他是个大人了,开花了估计几天就好了,王爷还是个孩子,铁枫那如熊似的体格‘他’定然受不了,说不定会没命啊!

甩甩头闭闭眼,小杜子心一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脱就脱!

当机立断的解开腰带,拼命的爬起来,双腿打着哆嗦的挪到奚炎依旁边,“嘿…。看我…。”

奚炎依狠命的拍着铁枫的肩膀,“喂喂喂,快看,肥美的大屁股诶!”

铁枫那狠命吸吮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顺着奚炎依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入眼的果然是一个白花花的屁股,小杜子双腿颤抖着,想象着一会儿自己屁股开花,决定做完这事儿他就死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来割去了命根子就对不住父母了,如今还要承受这苦痛,他情愿一死了之以免父母在家乡无脸见人啊!

奚炎依本以为铁枫见了白花花的屁股就会冲上去,谁知竟然看了一眼又吸起了她的肉,不为所动。

“小杜子,快晃啊,像个假屁股一样在那儿,他能冲动才怪!”奚炎依龇牙咧嘴,感觉脖子上的那块肉要掉下来了,而且这家伙居然还在做摩擦动作,那坚硬的东西杵在她的小腿间蹭啊蹭,丫的,真硬啊!

小杜子闭眼决定豁出去了,然后开始模仿宫中舞姬那**惹火的跳舞动作,扭臀摆腰妩媚横生。

奚炎依推拒着铁枫想让他看看这边小杜子**的舞蹈,奈何铁枫就认准了她的脖颈,死命死命的吸,而且那摩擦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隔着两层布料,奚炎依都觉得自己的小腿要破皮了!

“王爷…。他不看我啊…。”小杜子扭得腰要折了,可铁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知道…。”奚炎依有气无力,推他都已经没了力气,颈边的肉都麻木了,小腿也好疼,她这是自作自受啊!

小杜子看着奚炎依要死的模样,深吸两口气决定要主动出击,反正烂命一条,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就在小杜子决定闭眼出击之时,猛的耳边桄榔一声,那紧闭的窗户碎落成渣儿,一道虚影瞬间闪进来,小杜子还没看清,就见眼前一闪,待得看向地面之时,铁枫不见了!

“呼…。老天开眼!”奚炎依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捂着麻木了得脖颈,一边看向床边,精致的桃花眼慢慢睁大,这老头是谁?

020.攀上师公

小杜子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看着那突然出现的白胡子老头揪着发狂的铁枫往床上一甩,小杜子眼皮立时一跳,什么意思?这老头要上?

奚炎依也捂着脖子坐起来,要说不愧是主仆,在这一瞬间,这俩人的想法不谋而合,都以为这老头要做什么,奚炎依嘴角抽搐,“大爷,你这身板怕是不禁折腾吧?”

那边正把铁枫摔在床上要动手的老头在瞬间动作一滞,转头看了一眼奚炎依,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脸颊抽搐,“小娃儿不懂就不要乱说,奚震怎么生了这么个调皮捣蛋的娃儿?”老头嘟囔着,而且还带点地方的口音,奚炎依微愣,奚震?那是她早死的老爹吧?

那老头不再理会奚炎依,径自的一掌拍到狠命挣扎的铁枫肩头,铁枫一声闷哼,随后挣扎的四肢就软下来,瘫在床上不再动了。

奚炎依揉着颈侧纠结的硬成一个疙瘩的肉,一边看着瘫软不动的铁枫,眨眨眼说道:“他不会憋到爆炸么?诸葛钊可说那药很厉害,不发泄出来估计没命!”她倒是不掩藏,谁给的药都交代出来。

那老头一身不太起眼的布衣,头发花白,胡须花白,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很像是邻家的老爷爷,特别是那一口地方口音,更给人亲近的感觉。

“小娃儿满肚子坏水,你铁叔叔要真被你陷害了,你老爹得从土里爬出来打你屁股!”老头捋捋胡须,几步走到奚炎依面前,伸手就把她拎起来,面上没有生气发怒的情绪,倒是透着几分无可奈何。

奚炎依顺势站好,歪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铁枫,“他,没事了?”

老头抬手就在她脑门上来一个爆栗,“等着铁枫醒过来收拾你吧!”稍稍重了的口气明显的是在吓唬她。

奚炎依哎呦一声,捂着脑门仰脸看着他,“你是谁?你认识我爹?”手劲儿还挺大,而且看他一掌就把神志不清的铁枫给打晕,功夫貌似不浅啊。

“我是谁?论着辈分,你这娃儿还得叫我一声师公。”老头捋着胡须,一手负后,等着奚炎依喊师公。

奚炎依眼皮一跳,师公?那就是她老爹的师傅喽!

“炎依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认识师公,还请师公莫怪!”奚炎依突然跪地,冲着那老头就是一叩首,态度转变太快,那老头与瘫在一旁的小杜子都了吓一跳!

老头低头看着奚炎依,似乎也在思量她突然来这一招,是想干什么,“小娃儿给我这老头子行这么大的礼,老头子还真有点不敢承受,说说,打什么鬼主意呢?”后退两步,心有戒备。武功高强的铁枫都能着了她的道,可是不能小瞧这满肚鬼点子的娃儿。

奚炎依仰脸笑的甜甜,“我哪有什么鬼点子,师公你这话可就伤人了。想我一正直少年大齐未来的花朵,您怎么舍得这么伤我的心。再说您是我爹的师傅,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就是我爹的爹啊,我爹的爹就是我的爷爷,您就是我爷爷呀,我给您下跪磕头不对么?您竟然说我有鬼点子,真是伤人!”说着面上泫然,好不伤心。

老头的胡须抖动两下,看着那小鬼头像模像样的做戏,心中感叹除却一张脸,没哪个地方像奚震。

“好,起来吧,算师公误会你了!”许是想起了奚震,老头眼底划过一丝伤感,年纪轻轻本可以成就大事,却因为儿女私情…。唉!

奚炎依站起来,几步走到老头面前,拉住他的手仰脸看着他,“师公,其实我都没见过我爹,不如您跟我说说我爹的事吧。皇兄都说,我爹是个很厉害的人,是么?”眨巴着眼睛纯真的模样,反倒让人看着心生怜悯,连自己的爹都没见过,可怜啊!

老头看着她,半晌拍拍她的肩,“你爹是个好孩子,不会像你这么多鬼心眼就是了。好好练功,不要给你爹丢脸!”拍着她的肩,说着鼓励的话。

奚炎依瞬间眼睛一亮,“我绝对不会让我爹丢脸的,如果有师公亲自教导我,我就更不会给爹丢脸了!”原来这就是目的。

老头也恍然,笑看着奚炎依,“好个小鬼头,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想法固然好,可我是你师公,铁枫才是你师父,不行不行!”摇摇头,练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辈分。

奚炎依一听立即不干,好不容易逮着个大头,怎能放过,“规矩都是人定的,怎么就不能改?再说了,如果辈分论真的很重要的话,那铁枫还是我师叔呢,他是师叔也不能做我师父。师公,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后代,若我真的不学好那我爹真就死不瞑目了。我爹能有那么好的脾性那么高的武功,不都是师公教导的结果么?师公都能把爹教导的那么好,我若是也由师公亲自教导定然错不了,不管我现在是有多少的坏心眼,到了师公那里肯定通通被摒除,爹爹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不是?师公,您就不要再推托了,炎依今儿也下决心了,除了师公,别人我都不要。”说着扑通一声跪下,认准了这个武功高深的老头。

小杜子靠在墙边,这是他第一次瞧见奚炎依有这么执着的时候,忍不住的也开口说道:“冯先生,王爷很少有这么固执执着的时候,奴才与王爷朝夕相处三年,可以说是一次都没见过,‘他’是认准了您的,冯先生您就收了王爷吧!”

冯先生,冯如贤,金衣营中地位最高的老者,赫赫有名的大内高手,身处金衣营四十余年,龙天齐亦对其尊敬有加。

冯如贤低头看着奚炎依,奚炎依立即眨眼点头一系列动作齐全,“师公,您亲自教导我吧!”

“吼…。天杀的…。”蓦地,铁枫断续的咬牙切齿的咒骂声响起,奚炎依立时哆嗦一下,天杀的,说的就是她。

冯如贤立即轻笑一声,“你是怕被铁枫拆了吧?”

精致的眼睛弯成月牙,奚炎依笑的谦虚,“也不能这么说啊,师公的魅力才是最大的!”

冯如贤捋着胡须轻哼一声,再次叹一声,“奚震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满肚子心眼的娃儿?”

021.泄露了么

深居金衣营中十多年不出现的冯如贤突然进宫觐见龙天齐,在御书房中商谈了一个时辰,奚炎依从此后就交给了冯如贤亲自教导了,奚炎依彻底的松了口气,这回是从铁枫的手里逃出来了。

小杜子对于上次的事多少了点心理阴影,每每陪着奚炎依四处走的时候双手都会紧紧地拉着裤腰带的地方,似乎很怕奚炎依再来一句脱裤子救主,他有时夜半时分都会做梦惊醒,然后检查自己的裤子是否还穿在身上。

奚炎依知道小杜子还在后怕,虽心有几分怜悯,但更多的还是觉得可笑,偶尔想起还会兀自笑上一番,百合百霜早就听奚炎依讲过小杜子脱裤子救主的事迹,佩服不已也同感好笑,尤其奚炎依还说的绘声绘色,她们俩简直笑到要抽了。

自从跟了冯如贤,日子也诚如奚炎依所想,轻松了不少,不再每日的扎马步晒太阳,冯如贤的教导方法与金衣营统一的训练方法不一样,不要求初始之时杂七杂八的基本功都要学习,冯如贤完全是看奚炎依适合学什么,要给她量身定制。

冯如贤居住在金衣营最偏僻的角落,平日里无人过往,占地不大的小院子里种植着很多丁香树,现在正值花朵落败的季节,进入院子丁香味儿扑鼻,呛得奚炎依直打喷嚏。

小杜子跟着进来之后就跑到了厨房去烧水,给奚炎依沏茶用。

奚炎依熟稔的走到冯如贤的卧房门口,先是抬手敲敲门,而后便推门而进,“师公,我来了!”

屋子布置的简单,进入屋子左拐就是床,此时冯如贤正躺在床上,姿势随意,好似正在睡觉。

“师公,太阳都要到半空了你还在睡?”奚炎依都觉得长见识了,她本来就因为不再由铁枫教导放松了不少,今天睡了个懒觉才过来,结果她来了冯如贤还在睡,一山更比一山高啊,看来她是真的适合有个这样的师傅啊!

走到床边,冯如贤果真在睡觉,听到奚炎依叫他睁开眼,眼角还糊着点眼屎,花白的胡须随着他的动作抖动几下,“小娃儿来了?”地方口音浓重,完全看不出是个世外高手。

奚炎依嘴角抽搐,那眼屎真是**啊,“是啊,我来了,咱们今天怎么练?我是要练什么铁砂掌啊还是梅花桩啊?”转身走到窗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抱着双臂看着冯如贤穿鞋揉眼睛抠掉那眼屎,奚炎依的整张脸都在抽搐,这才是俗世中的高人呐!

“今天练什么?今天得看看你这娃儿的骨骼,看你适合练什么武功适合用什么兵器。你爹那死小子擅长用软剑,不用之时充当腰带缠在腰间,用时随手就取,你这儿娃儿觉得呢?”穿上鞋起身就是喝水,奚炎依顺势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他,眨着眼睛,“软剑?听起来不错啊!”

冯如贤笑一声接过杯子一口喝光,放下杯子转身走到床边,奚炎依的视线随着他过去,这才发现那墙上挂着一排的刀剑,大小宽窄皆齐全,倒像是刀剑摊。

冯如贤取下挂在最边缘的一柄剑,看着剑鞘着实够小巧纤细,剑柄很精致,银白的剑柄上镀着金色的花纹,很好看。

将手里的剑递到奚炎依眼前,随后拔开,奚炎依只觉得眼睛一花,再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剑纤薄如蝉翼,反射着屋子里的光好似都透明的,但又很晃眼,奚炎依眯着眼站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冯如贤握着的剑柄,好轻啊!

随意的摆动两下,那薄如蝉翼的软剑随着她的动作摇摆,就像是青衣的水袖,怎么摆弄它就是怎样的形状。

冯如贤看着奚炎依摆弄了两下,然后便夺回来放回剑鞘,“小娃儿也看到了,怎么样?觉得软剑适合你,还是想用这种?”指了指挂在软剑一旁的一柄剑,与铁枫他们腰间挂着的差不多,奚炎依顿时摇头,“不,就用软剑了,真不错!”

冯如贤把软剑重新挂在墙上,转身捋着胡须笑,“先别夸这么大的口,小娃儿还得吃苦,吃苦之后能证明你有用这把剑的本事,老头子我就把它送给你。若是小娃儿不行,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奚炎依撅撅嘴,转身走出房间外,冯如贤也随后走出来,正好大太阳当空,仰头看了一眼太阳,开口说道:“来,小娃儿,让老头看看你骨骼如何?”说着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冲着奚炎依招招手,奚炎依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看骨骼?这玩意怎么看?

这边想着,那边肩骨猛的一痛,奚炎依随即扭头,“要命啊?好疼!”

冯如贤没有回答奚炎依的喊叫,面上升腾起一丝古怪,然后挑眉看着奚炎依,长了些许老年斑的大手移到奚炎依的手肘处,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古怪。

奚炎依看着他,不由得开始心里发毛,以前看过影视剧,那里面的武功高手只需随手一碰便能分出男女来,这老头…

冯如贤看了她半晌,然后慢慢的放下手,捋了捋胡须,“小娃儿的身份几人知道?”得了,说了这话就证明他看出来了。

奚炎依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小杜子可能是出去打水去了,也不在,放心的坐到冯如贤另一边的椅子上,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人知道,知道的人都入土了!”

冯如贤点点头,“还真是没想到,一个女娃儿胆子能这么大,奚震的孩儿果然不一般。”这回改夸奖了,奚炎依暗笑。

“你也觉得我很聪明很勇敢吧,哈,我就说过,收了我你这老头就谢天谢地吧,我保证,我会成为你的徒儿中最优秀的。”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奚炎依能够说得出来。

冯如贤此番倒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老头子我的徒儿不少,可就是缺个女娃儿,好,你这女娃儿若是能把老头子的那些个男徒儿都比下去,老头子就把这一身的本领都教给你,哈哈!”越说越高兴,索性大笑起来。

奚炎依眯着眼睛也跟着笑,这回他也知道了她的身份了,日后也不用四处躲着了。

“冯先生遇到何事这么高兴?”猛然的,院子外传来男声,奚炎依站起身看过去,冯如贤也止了笑,似乎也诧异外面有人他居然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