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气呼呼的看着被他扔回地上的倾月,问道。“你咬我做什么?”说罢便摸了摸自己被咬的背部。

“因为你不乖。”倾月缓过疼痛,便笑道。

“你…”宁月咬了咬牙。“罢了,我不与你计较,反正现在我也自由了。”

言罢她就转身欲离去,但却被王府的护卫给拦去了去路。

宁月顿时反应过来,是刚才他们的惨叫声将这些人引过来的。好在她现在有附身符在身,于是倒也不害怕,便道。“是你们王爷让我走的,你们可以让开了。”

但这两位护卫却依然不动,犹如木头人一般。

宁月一急,便对倾月道。“你快对他们说啊!你已经放过我了啊!”

“哦?”倾月挑眉道。“我何时说过要放了你?”

“你…”宁月无语道。“算了,我自己给他们看。”

言罢她就把那张被倾月写过保证的纸伸到护卫面前。

护卫见是倾月的笔迹,便接过去看了看,看完之后,继续站着不动。

“喂!你们干嘛呀?”宁月郁闷道。

见他们依然没有反应,宁月便拿回那张合约,并越过他们,自顾自的走,自言自语道。“终于特么的可以回家了。”

“恭送王妃。”两声强有力的男声响起。

闻声,宁月立刻惊住。王妃?是谁?难道这倾王已经有老婆了?

思此,她便转身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伺候他

这一转身,见两位护卫是对着她跪拜的,而后不安的转回去看看她这边有没有其他人。可是没有,于是她噘了噘嘴,便道。“神经病!”

言罢转身继续欲走。

这时,倾月语气轻松的对二护卫道。“跟着王妃,顺便去路剑轩提亲。”

“是!”二护卫应了声,便起身欲跟上宁月。

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的宁月终于忍不住止住脚步,并问道。“喂!谁是你的王妃?”

“你呀!”倾月微笑道,仿佛他说的话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被宁月扔到地上之后,他并没有让人将他扶起,所以现在的他一直坐在地上,雪白的衣衫显得有些脏,但他丝毫不介意,依然一脸的风轻云淡。

“我?”宁月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耐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她明明嫁人了好吗?而且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王妃,她就是?呃…不过好像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他想的话,她确实必须是。

倾月勾了勾嘴角,便对护卫道。“你们把王妃手里那张协议书念念。”

“是!”其中以护卫走近宁月,并拿过她手里的那张协议书。

于是,开始念了。“元康年一月二十八日,本王于不醉楼被路剑轩宁如君摧残至脚骨断裂,但本王不予计较,只要求其负责本王生活起居,直至本王开口将其放回为止。期间,若其未经过本王同意而擅自离府,则默认成为本府王妃。落款:元康年二月九日。”

护卫顿了顿,欲念出他们的签名,但见宁月写的字他并不认识,于是他委婉的继续道。“后面是王爷与王爷的署名。”

“我去…”宁月不禁扶额,她这是被摆一道了,她从来没有想到倾月这家伙会欺负她不识字。更可悲的是,她竟然没有想太多,竟然就乐呵呵的签名了。

还说什么被她摧残,她真的有摧残他吗?明明是他太文弱,一推就摔残了。

其实她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且不说她是有夫之妇,就凭她的魅力,她可是极有自知之明的好吗?

才见几面就用这种事情忽悠人,未免太过轻率了吧?

宁月审视了他依然浅笑的欠扁模样,怪异的问道。“莫非你看上我了?”

倾月未理她,而是轻喊了一声“阿鼎!”,于是阿鼎立刻出现,并扶起他,并背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而去。

与宁月擦肩而过时,他说了句。“记得提亲。”

“是!”二护卫应了声,便站在宁月身边不动。

“喂!”宁月郁闷的喊道。“把王爷放下,我伺候他。”

阿鼎不禁偷偷一笑,便转回身将背上的倾月在二护卫的帮助下放到了宁月背上。

接受到他重量的宁月不禁被压的闷哼一声,并心中暗骂:好一个狡猾的家伙,伺候你是吧?不给你吃饭,瘦死你丫的。

倾月伏在她背上愉悦的玩弄着她因为发带被扯下而披散的青丝。

宁月像个丧气鬼一样,无奈的问道。“是散步,还是回房?”

“你的发质很好,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倾月顿了顿,继续道。“但比起我的头发还差的远。”

泥煤!

她强忍着想再次把他扔到地上的冲动,强自柔声的再次问道。“是散步,还是回房?”

“你该减肥了,这么宽,跨在你背上,很费劲。”倾月继续答非所问道。

尼玛!

“是散步,还是回房?”呼吸,再呼吸。

倾月目睹她的脸被气的越来越红,腮帮子也越来越鼓,终于低笑起来。“散步吧!”

他怎么不去死?再柔弱也是个男人,如此欺负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真的很有成就感?

呵呵!一个女人背着一个男人散步,散步,散步…

不知道是该说宁如君的身体彪悍,还是她这个人彪悍,之后她一直背着倾月沿着王府各个景点走啊走。

由一开始的举步维艰,到最后的寸步难行。期间好几次气的差点将他扔到湖里去。

“呵呵!”宁月非常艰难的问道。“王…王爷,咱们…是不是该…休息一下?”

“不要。”倾月毫不犹豫道。“这样…很舒服。”

“可我不舒服啊!”宁月终于忍无可忍而吼出声,并爆发全身的力气将他扔到湖里去了。

“噗通”的一声响起,之后倾月便开始在湖里胡乱扑腾。

“你妈妈的。”宁月叉着腰,感觉自己实在是急切的需要泼出去。“背,背你妹啊?懂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老娘累的跟狗一样,你看不见吗?淹死你丫的。”

见倾月现在这副模样,宁月心中说不出的解气。

但渐渐的,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眼见着他渐渐开始下沉,但周围却不见人过来救人。

于是她急了,立刻趴到湖边喊道。“你快点游过来呀!快点啊!”

可倾月仿若听不见一般,继续下沉,直至看不到他的人。

宁月感觉自己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忍不住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救人啊!救王爷啊!”

但是,就在她转过身喊人之际,她感觉有一只手抓着她的脚,紧接着“噗通”一声,她也摔到湖里去了。

“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这次换宁月在湖里胡乱扑腾。

而倾月不知何时已经双手搭在了地面上,虽然身体依然隐没在湖中,但完全不用不担心会淹下去。

此刻他正懒懒的噙着笑,淡定的看着她慌乱的模样。

半响后,见宁月终于开始下沉了,他才懒懒的轻声道。“来人,救人。”

随着他的令声一下,凭空立刻出现两名护卫分别救起他们二人。

二人落地后,宁月却迟迟不醒。

护卫为难的看了看倾月,等待吩咐。

倾月对其中一个护卫淡然道。“你,救她!”

“是!”那人应了声,便脸色有些发红的蹲下,并低首欲给宁月渡气。

这时,倾月突然制止,并道。“停!”他看了看宁月,犹豫了一下,便继续道。“还是我来吧!”

护卫退开,倾月趴到宁月身上,淡定的覆上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每次在按着她胸口时,手总是会不经意触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但他依然一脸淡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傍晚时刻,倾月坐在被窝内,宁月坐在他的床边。

二人犹如在比赛一般,一下接着一下打喷嚏。

“阿嚏!”宁月摸了摸鼻子,心中郁闷无比,不禁问道。“我是怎么掉入湖里的?”当时她吓乱了,并没有看见湖边双手搭着地面淡定看着她的倾月。

“阿嚏!”倾月吸了吸鼻子,脸不红心不跳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阿嚏!”

“阿嚏!”宁月继续打着喷嚏,并抖了抖身体,说道。“我冷,可以放我个假咩?我想去被窝呆着去。”

“我不介意让个位置给你。”倾月往里面床里面移了移。“阿嚏!”

“可我…”宁月本想说她介意,但想了想,凭倾月的无赖,怕是她讨不了好处,否则就不会到这个时刻还要她过来伺候他。

于是,她顿了顿,直接脱掉鞋子,去床的另一头缩到被窝内。

这时,依然在打喷嚏的倾月看向她,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虽然她的行为太过开放,但他知道她并不是随便的人,那只能说,她有趣,或者是豪爽。

之后二人继续比赛打着喷嚏,最后为了取暖,并干脆靠到了一起去。

倾月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但宁月是没有心情去想什么,因为头疼,渐渐的,开始犯困了,很快就睡了起来。

第二日,把她吓得半死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倾月发烧了,脸色惨白惨白的,连说话都没有力气。

可她,竟完全没有事情,不知道该说是她的身体素质太好,还是他的身体素质太弱。这一比,差距杠杠的。

因为倾月的腿本来就没有好,再加上高烧不退,整个人几乎就是半死不活的模样。

“让宁姑娘照顾人,属下真怕王爷…”阿鼎面含讽刺,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外人都知道宁月是路彦容的夫人,按理应该喊路夫人,但他并不喊,理由不知是为何。

“那你为什么还不喊大夫?”宁月郁闷的不断为倾月用凉毛巾降温,并时不时的将被他踢开的被子给他捂紧。

“王爷说过任何人都不得插手。”阿鼎道。

“怪咖!”宁月气愤道。“若是把他照顾死了,别怪我。”

不行,她觉得她一定得和他再弄个啥协议,他这么弱,要是真死了,那她不就完蛋了。

阿鼎不语,淡漠的在一旁看着手忙脚乱的宁月。

这时,倾月虚弱的呢喃着什么,宁月凑近他的耳边想听,但耳朵直接被他咬住。

“嗷…痛!”宁月手一推,直接将他的脸给甩开。

“咳咳…”她这一推,倾月便开始狂咳嗽起来。

“尼玛啊!咬我做什么?”宁月不满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倾月苍白的勾了勾嘴角,弱声道。“惩罚!”

宁月看了看他干裂的唇瓣,想了想,便撇着嘴去给他倒水,之后再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看专栏的时候,发现多了一萌物,可是查留言又没有,所以无法从留言回复感谢亲。

于是我就在这里谢一下妹纸,谢谢妹纸13875894的地雷,么么哒!

PS:希望正在看文的亲记得收藏+留言哦!因为这是写手写文的动力(*^__^*)。 否则心里总是失落落的/(ㄒoㄒ)/~~。

☆、再约丁岚

也不知道这个倾月的身体是什么做的,发烧足足两天两夜才好。

这两天宁月一直在他房间打地铺睡觉,按道理地上寒气重,可她偏偏就是怎么也不会病,这令她在面对倾月的时候,自豪感渐渐的油然而生。

虽说他的高烧退了,可是他的腿却还是老样子,这让宁月越来越想不通。

“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宁月强忍着要去帮他接骨的冲动问道。

“断了。”倾月无所谓道。

“可断了总会好吧?”宁月托腮思索道。“可是你的腿却怎么也不会好,你堂堂一个王爷,真要一直做残废吗?”

“残废很难听。”倾月悠然道。

“所以说啊!”宁月立刻眼放光彩道。“你应该找个资深的大夫好好给你治治,让我伺候你,是永远好不了的。”

“可我不介意。”倾月说罢,勾唇一笑。

“呃…”宁月噎了噎喉咙,有些无语的看着他。她承认他很迷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跟朵花儿似得,但是她却异常的想扁他。

这时,一群丫鬟走了进来,是来送午饭的。

转眼,房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山珍海味。

宁月无语的看着桌子上的各式各样的菜,其实她一开始就对他说过,他有伤在身,一直这样不忌口真的不好。

但是他不听,说是菜少了就会没胃口,没胃口就会不吃饭,不吃饭就会身体更差,身体更差腿就不会好。

呵呵!其实这不算可恶,可恶的是他还要坐在床上吃饭,而饭桌离的又远。结果可想而知,他一会吃口这个,一会吃口那个,而她就不停跑来跑去。

每次他吃顿饭都能把她给累的半死。

不过有一点还不错,她可以吃他的剩菜。咳咳,虽说是剩菜,但因为菜种多,被他一个人吃过之后,看起来跟没有被碰过没有区别,本就不是过惯了富贵生活的她,自是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宁月一边喂他进食,一边问道。“你叫倾月?”

“嗯!”

之前她就听说过他叫倾月,本来就觉得跟她的名字念起来真相似,今日想起来才随便问问。

“你明明叫宁如君,为何改名宁月?”倾月趁她跑去给他夹菜时,调笑道。“莫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刻意取跟我一样的名字?”

宁月撇了撇嘴,懒得给他解释。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宁月越来越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因为倾月的腿根本就没有任何要好起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