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想直接跑路,可是那张协议书被他同样欠扁的护卫给收起来了,怎么也不肯交还给她。

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的手下。

趁着睡觉之际,她好好思索了一番,随即想到丁岚的事情。

这货既然是用娶她为威胁,那若是她继续想尽办法撮合他和丁岚,是不是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思此,睡地铺的她转过身,对睡在床上的倾月轻轻喊了一句。“睡着了吗?”

“有事?”倾月转过身,看向她。

“有。”宁月点了点头。“我想我的丫鬟张兮兮了,你可以让她过来见我一面吗?”

“哦?”倾月眼里划过笑意,随即勾起嘴角道。“可以。”

“真的?”宁月立刻坐了起来,开心道。“你今天这么好说话?”

“嗯?”倾月挑眉道。“我不是一直很好说话么?”

“呃…”宁月顿了顿,便赶紧点头道。“你确实一直很好说话!”啊呸!要不是为了怕他反悔,她才不愿意说违心的话。

“那你明天派人过去叫她过来?”宁月满含期待的看着他。

“好。”倾月应了声,便闭上眼睛,似是有些犯困了。

宁月不语,开始思索着下一步的规划。

第二日,张兮兮果然及时到来了,倾月也很有良心的让她们独自相处。

“这段时间你怎么样了?”张兮兮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即笑道。“怎么长胖了?”

“长胖了?”宁月皱眉道。“我怎么会长胖了?天天被他摧残怎么会长胖?”

“可就是长胖了呀!”张兮兮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脸颊,笑道。“卡哇伊!”

“哇伊你妹!”宁月有些无语拍开她的手,并道。“我们谈正经的事情。”

“哦?什么正经事情?”

“我们继续撮合倾王和丁岚。”宁月下定决心道。“这次必定成事,否则我绝对不可能被放回去。这个龟毛王爷,根本不是人伺候的。”

“所以呢?”

“你去明湖山庄,对丁岚说,让她明天傍晚来倾王府,就说倾王说的。”宁月道。“她知道我一直在伺候倾王,所以肯定会相信你传达的话就是倾王的意思。”

“那我还要做什么么?”

“不用,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做。”宁月撇嘴道。“我成天贴身伺候倾王,就不信找不到机会让他吃药,对了,待会你给我弄点药过来,多点,以防意外之需。”

“好的。”

之后她们谈了一会心,张兮兮便离开去忙宁月交代的事情。

而宁月在王府逛了一圈,最后挑定地点为后花园的凉亭内,到时候花前月下,她再下点药,应该可以成事。

越想越兴奋,那是对自由的向往,磨蹭的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慢吞吞的往倾月的房间而去。

清墨客栈,上等包房内。

李若梦负手站在窗口处,目光望着远处,神色漠然,毫无情绪。

突然,一小二敲门道。“李公子,送餐的。”

李若梦顿了顿,淡声道。“进来。”

小二进来后,声音立刻变了样。“公子,今日一早宁如君的丫鬟去倾王府找过她。出来后那丫鬟便去药店买了媚药送到倾王府,之后她又去过明湖山庄,并约了丁姑娘明日傍晚去倾王府与倾王一聚。”

闻言,李若梦未语。

“这女人处处捣乱,公子为何不…”小二欲继续说话,但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没有继续说话。

半响后,李若梦终于开口道。“今晚过来找我。”

“是!”小二颔了颔首,便转身离开。

次日傍晚来临之际,宁月兴致勃勃的在凉亭内调好加了药的茶水。

倾月得知她约了丁岚过来与他相聚,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随便笑了笑。

就算是见面地点为倾王府,但依然是丁岚先到凉亭,而倾王迟迟而后到。

宁月一直躲在暗处关注着他们,并期待他们喝下她调好的茶水。

奈何他们谁也不动手,只顾着说话。

“王爷,您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丁岚咬了咬唇,道。“那日在不醉楼,您就已经听到了,您意下如何?”

倾月不语,目光扫过宁月藏身之处。

宁月疑惑的皱了皱眉,刚才他那目光是什么意思?知道她躲在这里?貌似不对啊!连丁岚都没有发现,他一介弱男子不可能会发现。

看来,是她多想了。

“王爷?”丁岚满含期待的看着倾月,一副祈求他高抬贵手的样子。

对于这场赐婚,他从来没有表过态,实在是令人不安。

倾月用手指抚摸着被他展开的折扇上面的兰花,半响后,终于悠然道。“到时候再说吧!”

“这…”丁岚皱了皱眉。

那边的宁月咬着牙,心中开始念叨:泥煤!快点喝啊!怎么都不喝茶的吗?

想了想,她欲上前亲自上马让他们喝茶,突然有东西落在她脚下。

于是她捡起来一看,竟是一个飞镖。而飞镖上插着一张纸条。

那边的倾月目光再次落到这边,目中划过一缕思索之意,但见宁月并没有什么危险,便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而是继续听丁岚说着她想说的话。

宁月睁大眼睛看着纸条上的字。

直直白白的几个大字:若想活命,喝下凉亭内被你自己下药的茶水。

为毛?她不解,为毛要她喝媚药?

她本想当做没有看见这个纸条,到时候向倾月求救。但想了想,人家都能随意的潜入倾王府,说明人家很厉害,说不定想取她人头都是轻而易举的的事情。

而倾月那货除了龟毛之外,一无是处,养出的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她贸然不听这神秘人的话,被杀了怎么办?

相比之下,她觉得自己赌不起,若是赌输了就是一条命的事情。倒不如喝下那媚药,反正到时候忍忍就会好的,就像上次丁岚那样。

只是,听说发.情的滋味似乎不好受。

唉,她耸拉着脑袋走到凉亭底下,并拿起那壶茶,撇嘴说道。“反正你们不喝,我拿去倒了。”

言罢她就转身离去,并边走边将茶水往嘴里灌。

倾月目光落到她背上,见宁月正在喝茶,于是目中闪过一缕思索,随即眸色一禀,欲对着她的背影说什么。

但知道自己就算说了也晚了,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唤来阿鼎,并让他注意着宁月的事情。

丁岚看着倾月依然平静的表情,心中越来越急,随即忍不住跪下道。“王爷,求您了。”

倾月随意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丁岚,抿嘴道。“你先回去吧!”

“我…”丁岚眼圈发红,还欲说什么。

“我不会娶你。”倾月平静道。

作者有话要说:

☆、坑了自己

“真的?”丁岚立刻面含狂喜。“谢谢王爷。”

既然倾月答应不娶她,那么这门婚事自是会由他去拒婚,到时候自是不会拖累到明湖山庄。

毫无后果可言,她自是高兴不已。

“嗯!”倾月温润的勾了勾嘴角。“那丁姑娘请回吧!”

“好!”丁岚虽然狂喜,但性格高傲的她,还是不太理解倾月为什么会是一副对她完全没有兴趣的样子。

好在自尊心再怎么受创,也比不上终于不用嫁给他的狂喜来的深。

丁岚告辞后,倾月就对身后的护卫命令道。“去把宁姑娘叫来背我。”

“是!”护卫离开后,阿鼎就立刻跑了回来。

“王爷!”阿鼎跑了过来,立刻狂呼吸道。“宁姑娘她将自己关在房内,好像不对劲。”

倾月抬了抬眉眼,便对阿鼎道。“背我过去吧!”

这时的宁月并不在倾月的房间,而是在初来时王府给她安排的房间内。这种事情,还是在单独的房间化欲来的好。

“宁姑娘,快开门,王爷来了。”阿鼎对里面的宁月喊道。

“走!”宁月声音非常的不对劲的喊道。“你们全都走,明天我再去伺候王爷,今天请假。”

明明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但还是含着强烈的魅音,让她自己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倾月许是听出她语中的异样,于是他命人唤来大夫,并强制撞开房门。

现在的宁月本来就够痛苦了,整个人都浸泡在水桶内,但再凉的水也无法让她体内的热度给降下来。

现在眼前出现了她的身体最需要的物种,体内的热流更是汹涌起来。

进来的人,除了倾月,其他人都很自觉的转过身去。

“你们进来做什么?”宁月吼道。“我不是说了请假吗?”她脸色通红,看起来诱人无比,但嘴唇却泛着紫色。

倾月的目光在落到她唇瓣上时,划过一丝异样。

于是他让正闭着眼睛的阿鼎背着他移到宁月身旁,随即拿起宁月的手腕开始把脉。

宁月没有心情去想他一个文弱不堪的男人怎么会把脉,只是在触碰到男人的气息时,她立刻产生强烈的感觉。

仿佛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着她去抱住他,酥麻,狂热。

她咬了咬牙,压制住身体的冲动,并立刻狠狠的想要将倾月的手给甩开,奈何现在的他力气似乎非常大,怎么也无法将他甩开。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药效的缘故,令她全身酥软不已。

倾月看着她抿了抿嘴,便道。“你中毒了。”

“中你妹的毒。”宁月不断使劲的呼吸,并艰难的吼道。“你眼睛瞎了吗?我这是中春.药了,你们都给老娘滚出去,待会我就会自己好了。”

倾月不理她,而是对转过身的护卫道。“用被单将她的身体盖住,不准她甩开。”

“是!”一名护卫拿过被单盖在宁月身上,并和另外一名侍卫一起压制住宁月,防止她不耐的将被单给推开。

虽然她其实并没有脱衣服,而是直接坐在水桶内,但经过水的打湿,她的身体曲线依然是一览无遗。

这时,倾月示意大夫细细替她诊断。

大夫走了过来,并在倾月的帮助下拿起宁月的手腕。

“你们全都给我走。”宁月感觉自己越来越受不了了,眼中雾气越来越浓,似泪似渴望。

大夫的眉头越皱越深,随即突然跪下,并惶恐道。“王爷,这,这…”

“是什么毒?”倾月倒是很淡定,眼中并无什么异样。

“毒你妹啊!”宁月依然不依不挠道。“都说了是春.药了,你这个混蛋,还有完没完。”

“是,是欲毒。”大夫为难道。“欲毒,没有解药。”

若是让一般的大夫来诊断,必会误以为是媚.药,但倾王能喊来的大夫自不会只是普通的大夫,他诊断出来的结果,绝对不会有错。

“欲你大爷。”仿佛只有这样发泄才能缓解体内的感觉一般,宁月继续怒吼道。“是春.药,老娘自己下的药,老娘能不知道吗?”

大夫欲继续说些什么,但倾月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了。

“下去吧!”倾月依然平静道。

“是!”大夫行了个礼,便退出房间。

这时,阿鼎疑惑道。“看宁姑娘的样子明明是中了媚.药,可大夫为何会说欲毒?王爷,欲毒又是什么?”

阿鼎一直在倾月身边伺候着他,也知道他的习性,所以胆子也比其他人要大许多。

倾月不语,只是看着宁月,似是在掂量着什么。

阿鼎见倾月没有回答的意思,便闭上嘴。

宁月紧皱着眉头,在接触到倾月的目光后,身体的感觉更是强烈,她咬了咬牙,沉下身子,整个人藏在水桶内。

她什么人都不想见到,好怕自己会忍不住,尤其是像倾月这么绝色的男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极致考验。

“何为欲毒?”宁月躲在水里面,闷声问道。

其实想想,那神秘人若是让她喝普通的媚.药,对她并不会有多大影响,顶多就是痛苦一晚上而已。

若是换成欲毒,倒是也有可能造成什么后果。

“欲毒出自西域雨瑢教,唯一的解药就是男人,若是不解,五个时辰之内,必死。”倾月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

“会死?”宁月吞了吞吼间口水,艰难的咬牙道。“是谁特么的非要毁我清白?”

“需要帮你将路彦容叫来么?”倾月淡然道。

“我不要。”宁月毫不犹豫拒绝道。“我又不喜欢他,我才不要,我谁都不要。”她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忽视掉倾月男性的声音。

“那你想死?”倾月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我不想。”宁月眼中立刻出现委屈之意。“算了,你们出去,我自己用手,说不定…说不定用手真的行。”

她的话令除倾月之外的其他男子都红了红脸颊。

倾月挑了挑眉,便道。“其他人都出去。”

“是!”护卫们率先出去。

阿鼎将倾月放到床上之后,也神色暧昧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