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夜站在路边,目光诡异的看着前方的两人。

国与家之间第053章

凤君天本能的探出头,随后急忙让车夫停下!因为他看到了萧染!

元夕夜目光嘲弄的看着前方的两个人,尤其觉的白小鼠笑的十分碍眼。

白小鼠正在一个下摊位前认真的向林飞叶讲解每一种玉石的妙用,不厌其烦的回答他的为什么,微笑的告诉他不同的玉石形需要的地壳变化,耐心的向他解说玉石跟人体磁场引起的各种反应。

林飞叶认真的听着,好奇的接受白小鼠讲给他的每个消息,惊讶于每种玉石的价格,甚至连摸都不敢摸的赶紧放回。

白小鼠好笑的看着他,似乎看到了风扬陪着自己挑首饰时,恨不得劈了报价售货员的表情,只是前者是习惯了节俭,后者还不懂玉石的价位:“你转过来,我帮你挑一件腰饰。”

林飞叶赶紧推辞,他本是来求白公子的怎么能要他的东西。

白小鼠不由分说的拽住他挑了块玉饰和腰带扣在他腰间:“白色洁净,有玉中廉洁之称,配你不错。”

元夕夜远远的看着白小鼠的动作目光又冷了几分。

林飞叶为难的看着白小鼠:“白公子,我真的不合适,飞楚带肯定好看!”

白小鼠无动于衷的欣赏着他腰间的白玉,拉着他让他转了一圈,白色金边的腰带加上左侧的白玉,衬得他修长文气:“不错。”

林飞叶为难的苦笑:“但…”

白小鼠见他要说话立即冷下脸道:“你不喜欢?不喜欢就别说话,喜欢就沉默。”林飞叶无语。

小鼠笑容温和的笑了,结婚的时候,风扬没少被她整,谁让他结婚当天让她穿女军装,还好死不死的让她念党章当宣誓,简直就是找不自在。

凤君天独自走过来,目光在飞叶腰间停了一下,小声的在萧染耳边道:“有时间吗,有事让你帮忙。”

林飞叶见到来人,急忙行礼:“微臣参见十…”

凤君天立即拦住他,笑着看了看周围。

林飞叶明白的向他致意,眼里多了抹崇拜。

白小鼠瞅着他那表情一阵无语,他要是个女人,就是对人家有意思了:“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回去吧。”他说的回去是回家。

“晚上再说不行吗?”

“很急。”

白小鼠刚想说话,突然一辆金色的马车停下。元夕夜状似不经意的从三人身边路过,眼中顿时露出偶遇的惊喜:“小鼠!?稀客,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平时可连请都请不动。”

白小鼠不客气的皱眉,奇怪什么时候都能看见。

凤君天闻言隐隐露出不悦,不同的立场注定了他们成不了朋友。

三人中只有林飞叶顿时变的恭敬,因为他爷爷见了这个少年都十分有礼:“飞叶见过元少主。”

元夕夜看都不看他把目光停在白小鼠身上:“有时间吗,一起去天香楼坐坐。”

凤君天闻言笑着道:“元公子来晚了一步,白公子已经和我约好了。”

元夕夜冷眼看着他,金色的衣袖折射出耀眼的风采,漫不经心的在凤君天身上扫射了一眼:“是吗?十王爷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凤君天立即皱眉,却不得不退后一步的向元夕夜行礼:“微臣见过元少主。”就算他不想承认,也改变不了木系国是元家属地的事实。

“看来十王爷还不傻,既然如此十王爷…”

白小鼠不等他们废话,当他们不存在的拉上林飞叶向另一个店铺走去:“你不是想认识笔墨吗?我带你去前面看看,其实墨本无什么好坏只是用处多了才显的种类繁多,但笔就不一样了,笔毛的弹性和伸展度决定了你这个字是否有力。”

元夕夜和凤君天见状脸色立即难看。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回头看一眼,拉住还在解说的小鼠道:“公子,他们还没走呢。”

“别理他们,咱们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刚才说到哪了。”

“笔毛。”

“哦。”白小鼠和林飞叶边走边继续道:“我曾经见一个朋友,他用的是狼毛笔,狼毛的头顶处有一撮很柔软的毛发,这种毛发制成的笔适合写清秀的字,无论你在书写过程中如何按压都不会让墨汁形成的字体变形,它的吸湿性也相当不错,而狐狸的尾部毛发偏硬,下笔时必须浸泡…”

元夕夜瞬间追上他们,猛然拉住小鼠的胳膊不悦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没听到我在叫你吗?”

白小鼠顿时不悦:“你没看到我有客人吗。”

元夕夜脸色难看的看眼所谓的客人,根本不屑跟那种人一般见识:“我有事找你,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对不起,我没空。”白小鼠甩开元夕夜的手,带着飞叶继续走,在她看来飞叶比这群自大过度的小孩子要可爱的多:“我习惯用狼毫笔,比较柔软,你呢?”

元夕夜再次拉住他:“你怎么了?我没得罪你,你何必当我不存在?”

凤君天立即上前想隔开元夕夜的手,心想男女有别,元夕夜的举动不合适。

元夕夜赶紧松开,根本不让凤君天碰到他。

林飞叶本能的退后了一步,不染纤尘的眼睛透着崇敬和漠然,前者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值得他学习,后者是因为他根本无法触及他们的高度何必多操心。

白小鼠看了林飞叶一眼,瞅着他无聊的踢着尘土忍不住想笑,话说自己逛商场时,风扬都是无聊的打苍蝇,白小鼠顿时脸色难看的望着争论的两个人,阴沉的道:“你们吵完了吗,吵完可以走了,还有,我跟几位都不熟没事别在大街上拦人,告辞。”白小鼠说完拉着林飞叶往前走。

元夕夜眼光骤冷的看向小鼠身侧的位置,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把目光落在此人身上。

凤君天斟酌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印象中这是萧染第一次维护一个男人,但却维护的莫名其妙,林飞叶的地位甚至比不上萧书岩,她此种举动什么意思,凤君天不解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猜不透萧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元夕夜一直看着他们,直到他们转弯,他才坐在管家候在一旁的马车,高傲的绝尘而去。

凤君天望着那抹金色的车影,心里漏出自己也不懂的嘲弄,天之骄子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不能从废物手里抢到他想要的女人!凤君天冷笑一声,转身回府,元夕夜都输了,他请不动也没什么好自贬的。

疾驰而过的马车里,元夕夜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金珠,脸色十分难看,他可以容忍输在自己不如的人身上,但觉不认同白小鼠今日的做法,他当他元夕夜是好惹的吗,整个木系国不过是他家后花园的一角,他想踏平了碾碎了都随他高兴,岂容这些芝麻绿豆的人挑战他的威严——“宋顾!”

一个身影诡异的骤然出现在他的马车里。

元夕夜面色严肃的启唇——杀了白小鼠身边的男人!——

“是,少爷!”身影快速消失,未留下任何痕迹。

东林湖畔,平静的水面随着渔船驶入变的喧闹,远处的鸭子浮在水面上戏水,一群小孩蹦蹦跳跳的在岸边玩闹,本和乐的画面却没给柳树下的人带来任何情绪,一闪而逝的冷风灌进慕容尊的颈内,他依然看着鱼钩没有任何动作,即便鱼线被扯动了无数次他也没有收线的意思,他今天来只是想平复心境但似乎越来越偏离轨道。

一艘竹雕的画舫渐渐驶入人们的视线,船慢慢的靠着堤岸行驶,轻纱幔舞的飘动间隐约显示着管家的高贵,安忆词坐在船内透过窗子看向船外,她知道慕容尊一定在前面不远处钓鱼,不管刮风下雨,他似乎总会在一个地方持续不断地钓鱼,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尚没有和他说话的权利,就算自己再优秀,也没有资格让他动摇分毫。

李思絮蹦跳着走过来,她是太常寺的女儿活泼开朗,性子还像个孩子,她笑的异常灿烂的惊呼道:“安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们都在船头偷看慕容公子呢?快来吗,要不然船就开过了。”

安忆词微微一笑,虽不绝色的容颜却透着浓浓的书香气:“不去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其实觉的看到了又如何,除了秋游时近距离的看过他,何曾再见过,爹常叹息的说慕容公子不是嫡子可惜了,虽然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如果他不是嫡子能让他距离她近一些,她希望他不是。

“安姐姐,你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不高兴呢?”

安忆词拍拍她的手,疼爱的看眼比她小一岁的闺中密友:“没事,你去玩吧,我坐一会就好。”

李思絮闻言调皮的歪着头看看她,灵动的大眼睛似乎想看出姐姐的心事:“哦,我懂了,这就是你们文人的心伤,无病呻吟装柔弱,嘻嘻,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安忆词好笑的摇摇头,这个丫头从来都不喜欢舞文弄墨:“别乱想了,快去吧,小心一会看不到慕容公子。”

思絮闻言赶紧跳起来向外冲去:“我先去了,一会过来陪姐姐。”

安忆词宠溺的看着她跑开,羡慕的望着她消失在船舱,目光再次看向窗外,前几天父亲向她提起了婚事,她不禁觉的自己弱小的不足以决定自己的未来,不要说父亲不会同意,就是他们都同意,慕容公子也不会看她一眼吧,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还有个自己。

国与家之间054

船越行越近,姑娘们翘首以望,你推我挤的骚动声惊跑了畅游的河鱼、惊吓了河面的飞雁。

她们好奇的望着静然而坐的男子,眼里充满了探究和敬畏,或许她们并不怀春,但眼里的敬慕和好奇却充满了梦幻的生机,这是一个可以做梦的年龄,这个神子一样的男人填补了每个阁楼女子心里的梦,元夕夜也好,吴一剑也罢,早在他们踏入这片土地时,以成为一种权势的标志,而她们追寻的是这些天之骄子身上卸不去的傲气和洒脱。

冷风吹动女子们的衣裙,交织成一幅女子香绕的水墨画,思絮锲而不舍的挤到了最前面,每张期盼的脸上都带着明知不可能却又在幻想的纯真。

慕容尊呆然的望着鱼线,清晰的感知着鲤鱼挣脱鱼钩游远,心里苦笑,依如他知道远处的目光砸在他身上生疼,却没力气挪动位置,曾经饮马交河现在残阳孤城,谁人知道风光的背后他早已是个一无所有的弃子,他能做的就是温习以往的所学,努力钻研更高深的机关术,只求不落他们太远,可是…他还是天真了…

绵长的船纱被风吹起,玉质的瓷碗在一双纤细的手中微颤的望着岸边的男子,她隐约觉的今天的慕容尊少了往日的俊雅,多了一抹灰暗的阴霾,虽然总觉的他有心事,但没有一刻表现的这般透彻,安忆词看着他,不禁柳眉轻蹙。

“安姐姐!安姐姐!你快来啊!”李思絮激动的在船头喊着。

安忆词望着远方的身影没有任何回应,她呆滞的看着他,满目都是他周身散发的忧伤,她冲动想抛下矜持问他怎么了,可是一种不自信让她却步,安忆词苦笑一下,无奈的放下杯子,强迫自己放下船纱。

李思絮没见姐姐回应,立即往船舱跑:“姐姐!安姐姐!你怎么了?”

安忆词勉强回个笑脸目光涣散的望向杯子里的清茶,声音清淡却带着毅然的坚定:“命船夫靠岸。”让她大胆一次,即便输了也让她无憾。

思絮惊讶的看着平时最有主意的姐姐,虽不明白为什么,但她依然跑出去照做。

安忆词下了船,清淡如竹的气质顿时让她比其他女子多了抹不一样的坚韧,她毅然的迈动脚步,带着她所有的勇气和努力走向她一直无法企及的希望。

所有人都愣然的看着她,不明白以冷静著称的安大才女怎么了。

安忆词平静的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脚下是平静的步伐,此刻她要用十年的所学,用她必生的勇气,求慕容尊看她一眼,安忆词静静的在他身边站定,望着风吹过的湖面,悠然叹息道:“何事伤林水…东流亦不欢…”

慕容尊闻言嘴角苦涩的抖动,他表现的如此明显吗?还是这东林的水真厌倦了龟缩一处,慕容尊苦笑,恐怕前者居多吧,竟然轻易的被人点出情绪,他就如此自甘堕落!慕容尊顿时站起来一扫刚才的落寞,心里骤然多了抹倔强,不是嫡子又如何!他慕容尊从不言败!这次也不例外!

安忆词紧紧看着他,笑容轻云淡月,手里的丝帕却拧成了团,她怕自己表现都不好,怕他不会给出回应。

慕容尊收拾好东西,苦笑的收起没有战利品的鱼竿,振作的准备往回走,但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望着波光闪闪的湖面道:“谁知匹夫挥鞭早,贫贱江头自缆绳。多谢姑娘,告辞。”

安忆词心骤然一跳,他回应了!一种近乎于感激的情绪从她心底蔓延开来,地位不次于帝王的他回应了自己的言语,即便冷汗浸透了丝帕,她依然觉的这个下午有过她最灿烂的回忆…

勇定王府内,凤君天气势汹汹的从云阁出来,脸色难看的盯着看守云阁的护卫,气的想一掌拍死他们:“说!云夫人什么时候不见的!”

护卫闻言顿时吓的跪了一地:“王爷赎罪!云夫人她…她一直没从前门出来!”

“放肆!本王要你们何用!都出去找!如果云夫人少一根毫毛你们也不用回来!”

云夫人失踪的消息顿时在勇定王府传开,后院的大小姐夫人立即惊慌的跑出来一探究竟,众所周知,云夫人是勇定王手里的宝贝,要是出了状况所有人都好不了,何况五年前,她们还经历过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血色事件。

此时一名毫无姿色的女人走了出来,她面容祥和的看了眼着急的勇定王,再瞅瞅乱了的家仆,立即接收了杂乱的场面,分散了乱出主意的小妾,捋顺了乱跑的家仆,命令府中一半人手去找云夫人,派了第一侍卫去检查出入人员的记录,顺便命令自己的丫头去接触烟儿熟悉的人看看她们知不知道什么线索,做完这一切,她微酸的看眼依然担忧的男人,努力压下心里的羡慕:“王爷,不会有事的,姐姐向来稳妥,这次也许是有什么急事。”

凤君天本能的挥开她欲搭上来的手,心烦意乱的想着柳云可能出现的危险,只要想到林家,他就变的不安。

柳如玉黯然的收回手,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却帮不上忙,柳如玉坚信柳云不会出事,女人最懂女人的心,柳云这次恐怕是在给染香阁警示,不过可惜,到目前为止也没见染香阁的那位出现。

“你们在等什么!都去找!去找!”

柳如玉看着不冷静的勇定王,不知该说他遇到柳云的事就变傻好,还是说他痴情贴切,看来这几年他并没有把别人放在心上,不知勇定王今日的表现能否取悦不归的姐姐,柳如玉望着早已乱了阵脚的男人,强势的脸上多了丝落寞。

影子照过正中的位置,偏移到人的东侧,太阳的热度慢慢的减弱,人流也开始消散。

林飞叶不好意思的看着送自己到家门口的白小鼠,愧疚的道:“不如我再送你回去?”

白小鼠冷眼扫眼暗处的人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的靠在林家的石狮上:“进去吧,我当散步。”

“怎么好意思…万一要是…你还是等等,我跟管家说一声派几个人跟你回去。”

白小鼠轻笑的瞅眼暗处,故作无知的笑道:“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容反驳的转身走人。

林飞叶为难的看着他的背影,想送又担心对方不高兴,不送总觉的不安心,毕竟会怕小动物的男人谁也不放心,他刚想追上去跟着,突然看到管家跑出来,急急忙忙的拉住他:“大少爷!快点!三少爷闹着要找您呢!”管家二话不说的拉着他就走!

林飞叶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疼爱三弟的情绪占了上风。

白小鼠见林飞叶进去了,慢慢的从拐角处走出来悠然的向暗处的藏匿地走去,白小鼠不禁觉的好笑,这些人真够锲而不舍的,跟到林家了还不撤人,看来是不把林家当盘菜了,而能把林家当蚂蚁的人屈指可数。

白小鼠慢慢的往前走,感觉的意识瞬间放大,嘴角多了一抹笑意,素质不错吗,自己都要靠近他了还能保持平静,看来是个一线人物,既然如此大家还是谈谈吧。

白小鼠闲散的停在墙的另一面,诚心不大的敲敲灰色的石砖,不痛不痒的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如果他敢动飞叶,他也不用存在了。”

宋顾立即把消息带送回,恭敬且机械的重复着白小鼠的用词。

元夕夜抚摸着宠物的毛发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嘴唇掀动间只重复了三个字——下去吧——心里却因白小鼠的话多了丝怨气,他们无疑都是最骄傲的,何况这里是他的领地,用不着看人的脸色!林飞叶的命他要定了!

月光黯然洒下,湿凉的空气在幽草上结霜,入秋的寒气又重了几分。

白小鼠吃完晚饭回到染香阁时,第一时间看到了一脸疲惫的凤君天,萧染好笑的看着他,奇怪他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被你爹修理啦?”

凤君天疲惫的摇摇头,没精力跟她开玩笑,柳云刚被找回来,惊吓了一天的心才刚落地。

凤君天疲惫的抬头刚想问她对付林家的手段,骤然呆愣的看着一身轻纱的萧染:“你…”

白小鼠得意的笑笑,臭显的在他面前晃一圈:“好看吗?我特意让依坊做的。”

一身蓝色的纱裙如水般流泻至她的脚底,腰间系了条天蓝色的长丝轻垂在她的腰侧,交叉的百褶领上缀着朵朵云纹,长长的头发绑成小蝴蝶状垂在两鬓,趁的她像一水蓝色的钻石。

凤君天闻言立即镇定,目光微微从她身上偏离,本想问她的公事到了嘴边改成:“吃饭了吗?”

“恩,你呢?不会在这等了这么久吧。”

凤君天眼里闪烁了一下顿时没了踪迹:“没有,在云阁吃过了。”

萧染贼笑的靠近他,意有所指的嘲笑道:“哦,怪不得被吸食了元气,嘻嘻。”

国与家之间055

凤君天闻言不赞同的撇她一眼:“别乱想,你还小,有些话题并不适合你说。”

萧染抿嘴一笑,好,小的就小吧,反正也没兴趣:“说吧,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凤君天立即正坐,目光瞬间变的认真,语气带着少有的敬重:“今日早朝林丞相向皇上提出更换西部驻守大将,众所周知西部是本王的兵权也是我国第一要塞,本王能跟林丞相斗这么多年,也是因为他忌惮本王在边疆的军力,本王不可能让出西部。”

萧染坐下来,拖着下巴回想小黑给她的情报:“你都说不让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凤君天苦笑的叹口气:“父皇很赞成的林丞相的提议。”

萧染思考的喝口茶,靠在椅背上道:“你爹今天揍你了吗?”

凤君天尴尬的闪躲,但还是诚恳的道:“没有,皇上今日龙心畅悦,没有时间放在我身上。”

这就奇怪了,萧染摸摸下巴,深思的整理着脑子里的资料,凤渊什么意思,还有林家,为什么林家选这个时候出击,马上要进入冬季紧跟着就是国节,并不利于出战,林飞楚和元夕夜在想什么?萧染思索的托着茶杯,感觉所有的人在玩一场没有意义的游戏,萧染可不认为林严的行为跟林飞楚和元夕夜没有关系,但,这不是有问题吗,如果元夕夜真想讨好林飞楚,直接盖个章让凤家下台就行了,犯得着耗这么长时间?

“怎么?很难?”

“没有,如果单是木系国动动手指头就行了,对了,我记得你们是元家的家臣吧。”

凤君天肯定道:“这片领土属于元家。”

“也就是说,如果林家想推翻你们凤家,林家需要向元家汇报?”

“恩。”就算不想承认也是事实,元家势力横跨十一个洲,木系国不过是元家后院里的一块石头:“但话虽这么说,可十家世家其实不在意下属国的君主更迭,只要不出现大规模动乱,他们一般都不干涉。”

“你也说一般了,但你瞅瞅你们国家的这些人,摆明就是都瞅着你们,你觉的元夕夜这人怎么样?”

凤君天纳闷的看她一眼:“不是在说边疆的事吗?跟元公子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

“先回答我,你觉的元夕夜怎么样?”

凤君天奇怪的看她一眼,回忆着元夕夜的点点滴滴:“他为人孤傲,有很强的等级观念,容易冲动,但却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把情绪放在脸上的人,相比来说本王更愿意应付他。”

萧染闻言好笑的喝口茶:“你这样想?”

“不对吗?”

萧染笑着放下茶杯传丫头过来换杯热茶:“他们这几个人中,最不该给你这种印象的就是元夕夜,这里是他家,就算他再好脾气,也不会允许吴家和皇甫家在他的地盘上长期滞留吧,但是他有反应吗?他没有,他甚至就连出手都有保留,还有,你也说元夕夜是个等级观念很强的人,但是他却跟你说话,你难道以为你的地位入的了他的眼吗。”

凤君天立即警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的元夕夜一句话能解决你所有的问题,但是他却不做,你觉不觉的他很像在看猴戏。”

“本王觉的你在看猴戏。”

“嘻嘻,我看正常,但他看就不正常。”萧染坐正的看着凤君天,首次认真的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就这么说吧,如果元夕夜不说话,你有没有要塞都不重要,飞楚属于十大家族,他只要能动用原家族的个别势力解决掉你们就是小意思,但是他却没有做,林飞楚和元夕夜一样选择了旁观,就连捣乱的吴一剑出手都显得唯唯诺诺,你有没有觉的你们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元家、吴家、林家在顾忌什么?”

凤君天微微皱眉:“怎么可能,林家顾忌还说的通,元家和吴家绝对不会。”

萧染自信的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我敢打赌即便你丢了西部要塞,你们依然会是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