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咱两家都没有出王妃,你家挺多是个夫人,我家也有个侍人,虽然等级不一样,但都没有成功。”

“你以为你可以跟我们比吗,以云儿如今的地位她根本不用见你,就算你爬的再高了又怎样,有些感情已经先入为主,你又能做什么。”

萧染看看自己:“我能把你请来,已经证明我的实力。”

“确实,小小年纪下手就如此狠。”

“哪里,哪里,你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但我好心提醒你句,如果你今天动手,你死的会比所有人都快。”

柳如玉看眼她,脑子里飞快的转过这几天发生的事,她之所以不动不就是担心她这里有高手吗!她能说出来更好:“让你的筹码出来如何。”

“出来让你比对一下是否该动手我吗?我看起来像那么傻吗?”

“不像,但我们可以试试,如果我的人死了,当你昨天的事没发生过,如果你的人…”

“如果我的人死了,我也可以死了。”

柳如玉静静的一笑:“不行吗?你不死,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告诉王爷。”

“那你还是去告吧。”

柳如玉认真的看着她:“你未免太自信,王爷虽然容你可他不会允许你超过他的底线。”

萧染突然道:“你是正妻所出吧。”

柳如玉惊了一下,又恢复如初的平静:“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有些不一样也是难免。”

想的挺开吗,当初的大小姐现在一落千丈她就没一点想法,曾经的柳云连和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却可以吩咐她做任何事情,未免太伪善了:“云夫人可是过来人,她最懂的怎么维护她的利益更懂的讨她人欢心,或许她以前没有地位但绝对长了一个善于思考的脑子。”

“云儿自幼敏感,懂得驱害逐利也是人之长情,萧侍人自幼出身也不好,照样有今天的地位,可见过去并不代表什么,所作所为给人留下的评价才是管家,家妹虽然气傲,但向来和乐姐妹。”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8

柳如玉突然变脸:杀机顿现“这与你没有关系,开始吧,给你个痛快。”

萧染莞尔:“真的要打。”手指却闲散的敲击桌面。

柳如玉站起来,威仪顿展:“来人!”

清一色的侍卫瞬间包围了染香阁,明晃晃的剑芒折射着屋内人的容颜。

萧染不动声色的静坐:“别那么冲动,我和你家王爷可没任何关系。”

柳如玉站到侍卫中间,心里首次嫉妒一个人,如果来之前她没想过杀这个女孩,那么现在萧染非死不可,女人必须有缺点,而她有比自己优势的相貌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漠然,这些东西不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所以她必须死!死在柳云的安排下或者死在她此刻的羡慕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死!“我会给你挑块风水宝地,也会告诉你父亲你不小心落水,动手!--”

侍卫刚要动,萧染先一步的开口:“君蓝!看够了吧!再不出来可要死了!”

众人迅速看向窗口,一袭蓝色的身影尴尬的跃进来,他本来无意走这里,结果还是来了。

柳如玉不解哦看着这个少年,脑海里第一次映出他的样子,这个人是谁,君蓝!君乃皇字辈谁敢乱用!

萧染脾气好的看着柳如玉:“你确定要动手?当朝太子可不会是摆设滴!”

“你说什么!”柳如玉见鬼的看着她!众侍卫也愣住的动作僵硬!群人看萧染的目光就像看鬼!

萧染靠近风君蓝,蔑视的看着每个傻眼的人:“太子爷,这些人要灭了我耶,你说我要是出手算不算正当防卫。”

风君蓝尴尬的无措:“我…我…”第一次在正规场合被人点出是太子,突来的责任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柳如玉看着这位少年,眼里充满了问号,太子?!

风君蓝似乎看出了对方的惊讶,但面对外人他依然是木系国的十七皇子,再怎么没存在感也是皇子:“如夫人,对本殿下的身份有什么意见吗!我十哥不在!冒昧打扰还请如夫人见谅。”

柳如玉茫然的看娇儿一眼。

娇儿更加茫然的回视,怎么可能,染香阁竟然有太子,太子还和萧侍人很熟!再说,木系国怎么可能有太子!王爷从来没有提过!

萧染好笑的捅捅风君蓝:“喂!你的子民不相信你耶!不过也不怪他们,你这个时间出现在染香阁,怎么说都比较像奸夫!”

柳如玉被一语点醒,慌乱的没了以往的章法:“你到底是谁!私入勇定王府后院不想活了嘛!来人!统统拿下!”

风君蓝扯下腰里的玉佩,表情生硬的看向众人:“放肆!本殿下在此!谁敢动武!”

柳如玉在看到玉石上的十七时,顿时下跪:“妾身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康福。”

众人见状也赶紧下跪:“奴才、奴婢参见十七皇子,皇子千岁!”

柳如玉胆战心惊的乱了阵脚,十七皇子甚少出宫!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似和萧染很熟,他们什么关系!勇定王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们三人之间…柳如玉猛然开始担心,事情绝对不像她想的一样简单!

风君蓝收起玉佩,态度生硬的站在群人之间:“勇定王最近有些忙,由本殿下和白公子接手上书房的公事,本殿下本想来王府的书房拿文件,因其前院没人,所以本殿下过来看看,没料到众人都不在,只能冒昧进来,如夫人不要介意。”

“妾身不敢!十七皇子百忙之中来勇定王府是妾身的福气,妾身…”

但…为什么萧侍人的口气…

萧染扣扣指甲,满是的紧张都与她无关:“都下去吧,你们这样舞刀弄枪是想让十七皇子瞻仰你们的刀容吗!”

刀剑第一时间收回,各个冷汗直冒的磕头谢罪:“萧侍人饶命!十七皇子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十七皇子饶命!”

柳如玉紧张的握紧玉手,心里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不管萧侍人和十七皇子什么关系,但他确实是十七皇子。

萧染看柳如玉一眼重新坐回她位置:“除了如夫人,其余各自领罚五十大板,下去吧。”

风君蓝随即附和:“还不走!”

“谢十七皇子不杀之恩,谢萧侍人不杀之恩!奴才告辞!奴才立即去领罚!谢十七皇子!谢萧侍人!”

娇儿不安的看了主子一眼,不敢违背的退出染香阁。

环儿不敢相信的擦擦汗,怪不得她的主子如此嚣张,原来有如此后天,但是太子?应该是假的,毕竟木系国太子公认的人选是--十王爷,凤君天。

萧染看着下面的柳如玉,已经没兴致的拿出书:“没事了吧,没事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抬起头,目光胆怯的在风君蓝的脸上扫过,转而望向萧染,心里紧张却抱着一丝侥幸的试探:“十七皇子驾临妾身未能远迎是妾身该死!可妾身记得…暖夫人、慕容夫人、王夫人都在距离书房最近的阁楼,不知…十七皇子遇到了没,妾身没别的意思,妾身只是觉的让十七皇子绕到内院的最里面是妾身的罪过。”

风君蓝紧张的不知所措,虽然可以冷着脸禁止人窥视,但是他今日的举动确实有欠妥当。

萧染好笑的摇摇头,接过环儿泡的新茶不忌讳的开口:“不用试探了,如你所想,十七皇子是特意过来的,平时十七皇子也常和我跟勇定王用餐,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就算如你所想勇定王也比你先知道。”

“你什么意思…”触政?!如果萧染认识十七皇子,证明萧染知道很多勇定王的朝政事务,而勇定王不是相信女子政治的当权者!他们竟然认识。

“如夫人,你知道你为什么可以活这么长时间的跟我说话吗。”

“萧夫人请指教。”柳如是说完,目光却看向风君蓝,不知怎么了,她脑海里对他的印象在慢慢的消淡,如果不强迫回忆,甚至想不起为什么撤走了自己的人,这个人确实有皇家的威仪,只是…起伏不定!?

“还乱想?算了,算了,你出去跟君蓝谈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切,本来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但对方明显更喜欢小男生,那就去双飞吧,反正勇定王也不懂欣赏。

风君蓝突然紧张的看向萧染,他没跟外人相处的经验,而且半途变成自言自语,心里会很难受。

萧染耸耸肩:“瞅见没,他还不愿意,其实你不用乱想,他确实是十七皇子,他来染香阁的次数很频繁,我记得有一次还是他和勇定王睡在隔壁,所以你想的一切都成立又不成立,对付我你是别想了,风君蓝没想过我死,估计你家王爷也不会让我死,顺便提醒你,风君蓝真是太子。”

“太子?”柳如玉转头,却没看对风君蓝的位置,她心里一惊的叩首:“妾身不敢,妾身自愿领五十大板。”

又开始退了:“你这人就这点不地道,但也就这点还算可爱,至少见了弱了就上见了强的就退。”

柳如玉听了她的话,苦涩的一笑:“既然萧侍人如此说,我可以不可以理解成,萧侍人是想告诉妾身,萧侍人跟王爷之间不存在私人感情,只是用某个人而存在合作的关系。”太子吗!想不到木系国的太子竟然不是勇定王。

“不用想的那么悲观,你现在有知道了,你也算是内部人之一,比你那个主子知道的还多,加入我帐下比你的妹妹要划算,至少我不跟你争勇定王。”

柳如玉彻底的忘了风君蓝的所在,目光直直的看着萧染:“你想让我跟你合作。”

萧染心疼的看眼陷入低潮的孩子,抬头看了眼啃松果的小黑。

小黑不情愿的顺着梁柱爬下,用它金贵的前爪安抚的挠挠他拖地的蓝色长衫。

风君蓝温和的一笑,俯下身心无旁骛的逗弄和他家小白一样的动物,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在自问,当他转身后这些动物眼里是不是只剩茫然。

萧染耸耸肩:“不愿意你也可以走。”

柳如玉看着那张脸,无关乎感情的女人总是那么自信那么优雅,多么像曾经的自己,只是可惜在遇到勇定王后动摇了她最坚定哦信念:“我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萧染把目光移到书上没有回答她的话。

柳如玉等了一杯茶的功夫,看着她目不斜视的看着一本书,本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原本乱了的思绪也倒回正规:“我不会帮你,同样我以后也不会再对染香阁动手。”毕竟她还不想死,柳云必然重要,但是她们的母亲没有交际。

“随便,你可以走了。”

柳如玉看了她一眼,没有停留的向门口走去,但是走了一半又回过头:“也许我也像你不杀我一样的欣赏你。”

“错,你可以理解成同情。”

风君蓝握着小黑的前爪,目光悠然的转向两个女子,萧染在争宠吗?因为十哥?

柳如玉淡淡一笑,平淡的笑容展现着轻松的自信:“很期待柳云会送给你什么。”

笑看妃乱·国与家之间 069

门再次关上,喧闹了一天的染香阁终于安静。

环儿也带着人悄悄的退下,安抚染香阁的婢女是接下来的工作。

风君蓝歉意的走过去:“抱歉,我是不是打扰你了,她会不会跟十哥乱说,用不用我帮你把她…”

萧染拨拨炉火,重新打开书册:“觉的怎么样?”

风君蓝不解,问这个干嘛:“跟十哥一样啊,但是不如十哥长的好看,不过却跟十哥一样很沉得住气。”

“呵,几天不见,你也学会看人了,什么时候学的?”

“你笑我。”风君蓝走过去坐在她身侧:“你不喜欢十哥的女人吗?你可以住我那里,我那没有女人。”

萧染看了他一眼,挪了挪身边的位置让他坐好:“你那里确实没有女人,但是你那里有朝政,你最近怎么了,我觉的你看起来不开心。”

风君蓝垂下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睛避重就轻的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觉的不舒服。”

萧染放下书册,帮他倒了杯水:“是不是身体的毒素不受控制。”

风君蓝震惊的看着她,慌的站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干嘛那么大声。”萧染掏掏耳朵:“现在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吗?”

风君蓝心惊的看着她,右手的指甲疯狂的指向萧染,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直觉的自保过去后,指甲缩短如初:“对…对不起。”

“正常。”如果在国外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都恨不得拿枪毙了他:“把手伸出来。”

风君蓝慌张的背到身后:“不行,万一我掌握不好,你会…”

“没事,你太看的起你了,我对毒没有感觉,把手伸给我。”从小对药物还没感觉,这是身体好命跟后天没有关系。

小黑切她一眼,鄙视主子就没想过全是它的功劳。

萧染好笑的看着他不信任的样子,无辜的摊摊手:“我说的是真的,我没必要为了你玩命吧,何况小白不是没事吗,你操什么心,过来。”

“我…”风君蓝怯怯的不想给她添麻烦。

萧染不把拉住他猛的把她往沙发上带,风君蓝重心不稳的前倾,险些撞到萧染身上时又飞快的弹开,脸色不正常的泛红。

萧染的食指扣在他手腕,没觉的有什么问题:“你在什么时候比较容易失控。”

风君蓝回过神,脸上的红晕渐渐的淡去:“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还有天黑的时候。”

“也就是你心里问题了,要不然就是毒素的自然生成超过了你的携带量有些外溢。”

风君蓝茫然的坐下来:“怎么可能,我以前从来没有如此。”

萧染想了想竟然问了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你多大了?”

“十五。”她不是早就知道吗?

十五应该是周岁,也就是说十六了,十六岁又是皇家儿女差不多应该成年了,所以身体的情况导致了他身体机能的改变,才使他无法控制他的本能:“没事,慢慢适应起来就好了,你平时怎么压制毒素现在用两倍的能量就可以。”

“这么简单?”他以为他要死了,想最大限度的帮助十哥。

“信我者得永生。”

“但你真的不怕吗?”风君蓝抬抬她的手,动动她的肩,轻微的毒素沁入对方的体内,她也没任何变化:“真的没事!”

萧染靠在软榻上,如实的看着他:“骗你又没钱拿,你怎么知道你十哥去哪了?”别以为她忘了风君蓝刚才说的话,明显知道凤君天走了,但凤君天是临时被她支走的,消息不可能传的那么快。

“我…我派了人跟着十哥…”

萧染惊讶了:“你也有人…”属下不会拿到了消息不知道该告诉谁把!

“你干嘛那种表情,我是太子父皇给了我人手理所当然,再说我又不是用的他们…”

萧染感兴趣的靠近他,八卦的问:“他们有没有跟着跟着就忘了跟什么的情况。”

风君蓝抱怨的剔她一眼,还是如实道:“经常,我听说阿七身上有张纸条,只要他忘了该做的事情,就会拿出来看看。”

萧染赞许点点头:“这到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慢了点,这要是有什么紧急军情,还不死翘翘。”

风君蓝这次难得得意的夸耀:“我现在虽然控制不好身体的本能,但是我现在能控制自己的存在感了,虽然现在不是很明显,但是以后我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跟所有人做好朋友!”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十哥了。

“这个志向远大。”

风君蓝继续得意道:“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十哥的事,因为小白帮了我,它现在非常管用,有时候还会帮阿七找到我,我想我现在喜欢上小白了,小白和你是不用任何办法就能发现我的人。”

“什么时候我跟老鼠一个档次了。”

--吱--跟老鼠一个档次又如何!

萧染不好意思的抬头冲小黑笑笑:“你想帮你哥?其实没有必要,这件事不是两个重臣就能解决的。”

“那要怎么办,十哥走了,又把边疆大权交给了林大人,十哥想做什么,他打算放弃了吗!”

萧染拄着下巴玩味的看着他:“你在担心。”他脸上的表情明显是紧张。

“当然了!”他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这次怎么会…

“你想当皇帝!”萧染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你说什么?”和当皇帝有什么关系?

萧染无趣的转开目光,多想了,他是木系国的太子,出于本能他也会紧张他的国家:“放心吧,你十哥帮你看着呢,不过天要灭你们的时候再挣扎也没用。”

“你一定知道什么。”

“当然了,主意还是我出的,现在的木系国强人众多,轮不到你们登场,何必还在场上混呢。”

风君蓝学着她的样子抵住下巴:“我明白了,希望结果不如意时十哥不介意。”

“做梦,躲着哭几天或者一辈子懊恼还有可能,他对木系付出的比你多,你别把你自己没心没肺的思想叩你哥头上,你母妃是谁?”

“啊?…哦!”风君蓝立即转入:“是父皇的美人。”

“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听说是父皇从很远的地方带回来,因为水土不服过世。”

“你的身体还是要去你母亲的故乡,据我所知你现在的情况是遗传,或许你姥姥家很乐意见到你。”

风君蓝没任何期待的看着他:“我母亲没有留下任何家族资料,听老太监说我母亲是孤女。”

萧染拉条毯子盖上:“找不找你自己看着办,我只是告诉你,帮我把窗前的暖手宝拿过来。”

“你这里够暖和了?”

萧染灿烂的一笑:“我这是加速尸体的腐烂。”

“瞎说。”风君蓝帮她盖上,犹豫了一秒想说什么,但还是没问:“你别挑战女人的忍耐力,小心玩火自焚。”

萧染也不强求,他不深问他母亲那边事,她也没必要多说:“放下吧,她们死了我还活着,不过…”萧染好似此刻才回过味道:“她想让我死耶。”这似乎是大罪,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她一定揭对方八辈子的丑闻了!

风君蓝摆正她的脑袋:“你又乱想什么?”

“想我一会吃什么。”

金色的府邸在冷风中矗立,不可撼动不单是它的规模还有它主人的不可一世,穿过繁杂的布景,越过迂回的庭廊,金色的长衫纹丝不动的贴在主人身上,压倒不可一世的府邸建筑。

此刻的元夕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如玉资料,怎么想都觉的不太可能。

“急忙找我来有什么事。”慕容尊疲惫的坐在金色的椅子上,被匆匆忙忙的从地下室赶来,有些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