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从名贵的礼品中探出头,也对这些东西无动于衷,她的主子是网页最宠爱的女人,想要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见过,才不会为这些小恩动心:“夫人,用不用奴婢帮您扔出去!”

柳云放下茶杯,嘴角微微含笑:“不用,虽然我不需要这么东西,但是咱们需要它们背后的势力,柳家已经没人了,如果我想坐稳将来的位置,他们是必不可少的关键。”

烟儿一惊,脸上闪过稍纵即逝的欣喜:“夫人的意思是——将来我们,我们——”可以——

柳云点点她的鼻尖,眼里带着浓浓的宠溺:“你呀,现在还不能想,不过本宫可以保证将来不会令你失望,勇定王府的将来有多辉煌你和我的地位将来就有多荣耀。”

烟儿稍后又觉的不对,她小心的上前试探性的说道:“夫人,您不是说将来要和王爷......”

柳云慢慢的坐回软榻上,伤怀一闪而逝:“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他还会带我走吗,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回头了,他能给我无非就是现在的宠爱,我能做的就是享受他的给予,或许我所有的畅想都是假的,当年我看中的就是他俯仰天下的气势,这几年因为王爷的宠爱,却忘了那样他怎么可能为了我男耕女织,烟儿,你要记住,我们再也没机会了,再也没有了。”

烟儿不懂,王爷依然是宠夫人的为什么就不可能,王爷每天下朝都回来云阁坐坐,对夫人的宠爱只增不减,王爷不是不要萧侍人了吗!”

柳云瞬间变了一下,萧柒?柳云不禁想知道如果勇定王称帝,谁会是他的首选皇后?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夫人,您别乱想,王爷对您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让人替代,就算王爷现在迷茫,可王爷最近的表现已经证明只要夫人需要,王爷最宠的依然是您。”

自欺欺人,勇定王心里宠谁只有他知道,她不会让他如意的:“烟儿,准备一下我们去染香阁走走,本宫倒要会会将来能跟我平分秋色的女人!”

烟儿神情立即紧绷:“是!”去染香阁一定会遇到环儿,如果将来,她们各自的主子有机会入主东宫,她和环儿必将角逐长宫女的位置,她一定不会认输,她的主子休想和自己的主子斗!

染香阁的风向来诡异,主人在与不在大门一律紧闭,染香阁的仆人一般不轻易出阁,并不是她们多么内敛,而是染香阁的主子不管事,跟下属也不亲近,但是动手打人从来不客气,谁敢没事寻她晦气,尤其近几日传言萧侍人失宠,更不敢在这个空当给主子找麻烦!

萧染近半个月一直闭关,凤君天掌控了全局,元家已经出手,林飞楚不会救这么算了,虽然萧染还没有数敌,但也说不准林飞楚会把麻烦算白小鼠头上,她能做的就是不断的提高,在元夕夜已经窥视元家功法第四层时,她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跟上,保证不会受制于人!

萧染从浴室出来,整个人顿时轻松不少,窑室的空气阻塞,百年以上额苔藓横生,沾染的哪里都是绿色植物还是洗完澡活动筋骨后舒服,萧染把小黑拎回桌子上:“你别烦了,让慕容尊等着!我跟他说的时候他不乐意听,现在闹什么,等我有时间再找他!让他老实点!”

小黑耸拉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你已经让他等很久了,整整十八天,你也为他想想——

萧染擦擦发梢,闲散的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你够了吧,他可是慕容尊,就是一年不搭理他,他也等得了,何况他烦的是你,又不是我不用向我汇报,问你正事,让你看着林家,现在怎么样,林飞叶和安忆词的婚事什么时候开始,安家什么态度。”

小黑无精打采的耸拉下耳朵,对主子不回慕容尊消息的行为相当鄙视,当初是她把名片送出去,现在却装死,——你怎么能肯定安家不会取消婚礼,也许安家不乐意呢?——

萧染拨弄下趴在花篮里的小黑,好心的帮它盖条毯子:“安家乐不乐意跟林飞楚没有关系,林飞楚要是不取消婚礼,安家是不敢说话的,只要林飞楚在安家的影响力依然在,只不过林飞楚不可以参与木系国的政治而已,要不然丞相党不可能倒台如此快。”

小黑挠挠胡子,舒服的躺在篮子里——随便,婚期还有三天,你愿意去就去,柳云来了——

“柳云?”萧染足足愣了一秒才回过神,哦,想起来了:“她来干嘛,礼物还没收到手软吗?”

小黑无语记性不好的主子——你管得着吗!也许她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死,不能挡她财路——

萧染把头发擦干,柳云从来不来跟自己又没有关系,至于凤君天愿不愿意宠她,也是人家的私人感情,没道理管人家的闲事:“她走到哪了。”

小黑从篮子里跳出来,对着镜子挠挠它的毛发——快到了,凤君天在上书房还没散会——

萧染挽上一枚簪子:“环儿!环儿!”这个柳云没事来她的地盘耀武扬威吗!吃饱了撑了,虽然萧卫国也派人问过自己对未来局势的看法,可还不是来探底的,他顶多是担心自己和凤君天的关系会影响他的政局,柳云就没有这么简单,估计是来看皇后的位置自己有没有兴趣。

环儿立即进来,手上还沾着茶叶,他急忙擦擦手恭敬的俯身:“侍人有何吩咐?”

萧染看了她一眼,发现环儿越来越闲了:“不是我有事,一会柳云过来,我看你还是洗洗手换身衣服吧,免得烟儿一会四十五度角看你,呵呵。”

“她过来?!”环儿立即精神了:“奴婢立即去换。”环儿转身就跑了出去!告退都省了!

萧染摇摇头,对环儿的思索模式基本无语:”哎,在乎烟儿的程度快赶上在乎我!我看我也跟烟儿一个档次没的涨了!小黑,帮我把珠帘咬过来。“

环儿立即召集众人收拾房间,随后翻箱倒柜的找自己最漂亮的衣服,输人不能输阵何况在自己的地盘上,以为她云阁了不起吗,她们染香阁也不差!

103

柳云在丫头的拥簇下走在清扫出的小路上,她莲步轻移,如芳魂幻化出的魂魄踩着吉祥的云朵走来,她高洁如风,在众人的嬉笑声中浅言浅语清雅幽独。

路旁的积雪压弯了过冬的植被、经过的丫头仆人们看到云阁的步辇默契的回避,花团静立的梅树上点缀出稀疏的粉红色,虽然还是寒冬腊月,天气已经暖和了很多,只是不知在万物回暖的此时,变迁中的勇定王府将迎来怎样的局面,将诉说怎样的儿女情长......

——云夫人到!——尖锐的喊声如摔碎的瓷器在安静的染香阁平地乍起,惊起昆虫哦无数!

——云夫人到——缠绵的声音没有停歇,如花在玻璃上的指甲,刺耳难听!

萧染不悦的瞪了门口一眼,心烦的扔下手里的朱钗:“喊什么喊!叫魂呢!”

小黑快速溜上房顶,钻进它暖和的被子里,尽忠职守的给每位持有名片的客人反馈信息。

染香阁的门次第而开,从正门到中厅到内侧最后才是客厅,环儿站在最里面,一身紫色得大丫头装束孤傲的看着款款而来的众人,就算自家主子不受宠她也绝不会输给云阁的人!

烟儿跟主子身后,瞬间就看到了环儿!脸色立即阴沉!阴魂不散的女人!区区一点道行就想占据自己的位置!她也不看看如今谁在后院得势!

环儿傲然而立,恭敬的带着染香阁的下人向勇定王府最尊贵的女人请安:“奴婢(奴才)见过云夫人,恭祝云夫人福体安康,永享荣华。”环儿不卑不吭的起身,确实没资格与烟儿争,无论是工龄还是主子的身份她都嫩一些,但是她就是想试试,越是没有资格越想挑战。

烟儿冷静的笑了,第一丫头的头衔当仁不让的彰显这她的尊贵,她替主子上前道:“我家娘娘亲自到来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迎,莫不是身体欠安连下床走路都会累死吧。”

环儿上前一步,紫色衣裙反转自如,她虽然弄不懂她家侍人的脾气,可是主子没到,她当然要给主子找理由,她微微向柳云行礼,对烟儿道:“萧侍人确实身体欠安,自从上次萧侍人从云阁回来后一直精神不济,望云夫人与烟儿姐姐见谅。”言下之意是提醒她们别在染香阁轻举妄动,萧侍人连云阁都进得去谁得宠谁不得宠还说不清楚。

柳云静然而坐,不经意的打量眼染香阁的摆设心里滋味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坐下的椅子是逢春木质价值连城,柳云看眼丫头送上来的茶杯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家主子身体可好点了?”

环儿赶紧上前:“回云夫人的话,多谢云夫人关心,萧侍人已经好多了。”

烟儿立在主子身后,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已经好多了,怎么不见你家主子出来迎接,莫不是忘了尊卑礼数,以为自己是偏方或者妾室了吧,就算是妾室夫人,也该以我家夫人为长。”

环儿刚想开口,萧染漠然而出,一袭长发垂在膝间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如波,她无需任何装扮已摘下最吸引人的光环,她本不用外面已具备佳人的气质,她如一株慢慢绽放的昙花无需人观赏独自踏夜而来,虽然年纪尚幼,不算倾城绝色可以醉人清梦:“我以为谁来了,原来是云姐姐,姐姐自是一般啊,带来的家畜也敢咬我的婢女,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烟儿顿时瞪了她一眼,目无法纪,见了主子也不行礼理应被罚面壁,仗着美色诱惑王爷有什么了不起,难保有一天她不落的一无所有的下场!

萧染刚坐下立即对上烟儿轻蔑的目光,萧染拂拂衣袖状似漫不经心的道:“瞪什么呢!莫非你的眼睛想一辈子保持一个角度?我是不介意成全你,就怕你眼睛太累。”

烟儿赶紧低下头,染香阁的萧释然善打嗜杀,得罪她是不明智的选择!

柳云但然你而过,并不介意的众人的言辞,她只是含笑宁静,显得萧染有些逼人:“妹妹海涵,何必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我看妹妹这里礼品堆积,看是萧大人探望过妹妹多次了。”

萧染接过茶杯,剔透的杯面闪耀着碧绿色的光泽:“别说废话了,无非就是想试探我有没有和萧府勾结谋夺王妃的位置,何必拐弯抹角,也不怕话多了闪了舌头!”

柳云脸色顿时可随即恢复平静,萧染自有傲气的资本她不能介怀,柳云压下恼怒道:“妹妹说笑了,我怕的何止是闪了舌头,我更怕是妹妹不死坏了我的大事。”

烟儿惊讶的看向主子,她第一次见主子如此直言不讳,而且还是面对她的对手?

萧染喝口茶,顿时觉得轻松不少,这样就对了她最讨厌腻歪:“暂且死不了,这后院的位置还得借我几天,正好我爹派人捎话问王爷是不是该纳妃了,我觉得吧,身为子女就该孝顺,爹都开口了,我不做也不好看,所以决定委曲求全的当两天王妃,凑合过呗!”

柳云顿时凌厉的看向她,眼里的厌恶能谱出一曲《恨你不死》,萧染是何等身份,会屑于区区勇定王府之妃,还是说她勾引不上元公子和慕容公子两位,甘愿在勇定王府当个眼中钉,柳云同样不客气的道:“萧侍人就不怕委屈了吗?听闻林家孙三少对白公子礼遇有加,慕容公子更是倾慕白公子才华,随便哪个也比王爷有权有势,你莫不是傻了吧!”

萧染靠在椅背上,心情一般的喝口茶:“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是你来问我答案,我就告诉你,萧卫国确实想我当王妃,你恼怒什么,又不是你当!”

烟儿虽然不解她们具体说什么,但王妃二字她还听得清!凭什么是她当王妃,想都别想!

柳云气恼的瞪了她一眼,如果她已经不是王爷最爱的女人她也要是王府里最尊贵的女人!凤君天承诺过会宠她一辈子,那么她就要一辈子的荣华,要他身侧永远的正妻位置!:“萧染!你别欺人太甚!我柳云自认没得罪你!你何必逼我上绝路!你如果爱王府断然不会给我机会,你分明不爱他何须还缠着他!你把我们这些用心爱着他的人置于何地!”

“停!”萧染想这话不对:“你别把自己说的多无辜,你不是也没给过如夫人机会,立什么忠孝仁义的牌坊!至于我你管不着,我想怎么做是我的自由,尤其提醒你一句,你得罪过我,是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没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别以为自己是清纯无比的装可怜了!”

环儿轻轻帮主子垂着肩,相比与柳云的变脸,萧染和环儿冷静的很多。

柳云真的很讨厌萧染,这种人活着她永远别想得到她要的位置,她已经不奢求凤君天爱她如初,为什么她要抢她的荣华,难道要看着萧染抢走所有属于过她的东西还要她在云阁独自终老吗!柳云从不是好欺负的人,她永远懂得还击,柳云冷笑的看着她,尽她的努力在争抢:“萧染!你别忘了王爷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王爷了,你已经没有用,他也不用你来锦上添花!你听着!王妃的位置是我的!王爷也是我的!你休想拿走任何东西!”

萧染平静的握着茶杯暖手,对柳云的话没有任何意见,她愿意说什么说什么,她有言论自由,但是——萧染看着她伸着的素手道:“你别指着我,说不定心情不好给你剁了!”

柳云最看不惯她无所谓的态度,当初她家满门流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凤君天救了他,是凤君天让妾出的她有了今天的地位,没有萧染这张脸时,她是凤君天最爱的女人,她有所有的骄傲是萧染害了她!是萧染又让她做回没人宠爱的庶出小姐:“你剁我?”柳云冷笑:“你试试,也让我知道他会不会心疼!萧染!我警告你!你什么都不是!充其量不过是他利用的筹码,可惜你现在已经没有价值了,他现在夜宿的是我的阁楼,抱的是我的身体,喊的是我的名字,萧染,你的气数尽了!木系国不需要你了,他也不需要你了!你还妄想当王妃!可笑!可笑!他会休了你!让你尝尝被忽视的滋味!让你试试被轻蔑的下场,让你——”

萧染快速看了环儿一眼,环儿顷刻间上前——啪——的一巴掌打在柳云脸上,整个过程不足两秒,快的让柳云和大厅里的所有人没有缓过神来,环儿已经重新站在了萧染身后。

环儿打完不禁有些后悔,她虽然想斗过烟儿,可她这么打的可是云夫人,王爷最宠爱的女人,万一王爷怪罪下来,萧侍人不可能有事,肯定是拿自己开刀,而她万恶的主子自然不会给她求情,她岂不是死定了,环儿很后悔不该受主子的蛊惑而出手。

烟儿见主子被打,而打主子的竟然还是个丫头,她立即上前反手就要打环儿。

环儿本来还有些后怕,但见烟儿冲上来,倔强的脾气立即被勾起,毫无惧色的精准反抗,

立即扭打在一起。

国与家之间 104

烟儿打她一下,她肯定踢烟儿两脚,两个丫头顿时开始撕扯,谁也不让谁的使劲掐。

萧染足尖点地,椅子带着人滑出两人的打架图,在一旁悠然的喝着茶闲适的看两个丫头打架,其实她觉的自己是个好主子,至少知道自己奴婢想当大丫头想疯了,给了她个机会让她揍现任大丫头,哎,她真是体贴的主子。

柳云被打了岂能就这样算了,而且还是被一名不起眼的丫头打,自从她进了勇定王府还没人敢对付她,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是勇定王爱着的人!柳云立即拿起茶杯瞬间向萧染砸去。

萧染连人带椅子轻松一闪,稳稳的端着她的茶杯继续喝茶,脸色却立即阴沉:“你们都瞎了吗!还不把云夫人按在地上让她享受下捡茶叶的乐趣!一起给我打!”

屋外瞬间闯进一批人按住柳云带来的丫头,屋内的丫头顿时拿着这种工具开始揍柳云,每个女人都下手凌厉、手段毒辣,并不是她们和柳云有仇,而且染香阁的主子不爽了可能打她们,她们自然要死命的打别人让主子消气,柳云被是个丫头按在地上踩,尖叫声碰撞声交织而起。

环儿带着自己的两个姐妹使劲打烟儿,一点也不觉的仗势欺人,一点也没有不打的念头,她早就看烟儿不顺眼了,能踩的她没有傲气比什么都重要,环儿拉着烟儿的头发,竟然开始扒她的衣服,掐不该掐的地方,乡野村妇打架的招式她统统用上了。

萧染无语的看着撕打的众人,惋惜的叹口气,那本书开始翻阅,她本事就闲,现在好了,就当有人为她表演戏曲这样也热闹一点,不过看着衣衫不整的烟儿,萧染很想说,能不能不当着侍卫的面剥人家女孩子的衣服呢,实在是不好不好!萧染喝着茶,神态自然表情悠闲。

柳云气结的被人压在地上,头发散乱衣服皱起,眼神透着血腥:“萧染!放开我!你最好清楚你打的是谁!你就不怕王爷废了你!放开我!你想以下犯上嘛!啊——死丫头!敢踩我!我一定让王爷处死你们!”柳云委屈的趴在地上,左躲右闪,怎么不避不开众人的拳脚,头上的朱钗已经全部散乱!

萧染咬着拇指怜悯的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移回书本,放着自己的阁楼不呆出来胡闹不是找死吗,萧染悠闲的看着书,对下面的嘈杂声充耳不闻,打到她们再也不敢踏入染香阁为止。

烟儿的外衫被撕破时眼泪刷的流下来,当着众多侍卫的面,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怎么受得了这份委屈,烟儿恶狠狠的看着她凶神恶煞的拿起板凳乱挥!:“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开过你!我一定让你好看!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云夫人!我要告诉王爷!让王爷诛你们九族!”

环儿躲闪不急被她撞了一下!手背立即乌青,环儿拿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她的主子都不怕她就是一个伺候人的更不怕,尤其讨厌她大丫头的装束,羡慕嫉妒的女人出手没了准头,打的烟儿满脸乌青!

柳云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烟儿屡次想救她,但可惜烟儿自顾不暇,柳云的回击更是微薄无力,身上伤口只增不减、衣服上都是茶水,头发披散下来身体满是乌黑的脚印,她没料到萧染敢打她,更没料到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萧染竟然还敢如此目中无人,柳云咬着牙,此刻所以的委屈往肚子里咽,她会报复!她一定会报复!王爷现在还宠她!她还是凤君天想保护的女人,王爷一定会为她做主,至少会让这个女人好看!萧染今天打了自己!休想再为妃,善嫉的女人没用资格与王爷并站!哈哈!她没机会了!她再也没机会了!

萧染接受到柳云刺来的目光,不在意的继续看书,如果柳云不来找她,她一定没闲情找她麻烦,至于她柳云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算她收了满朝文武的礼物,就算她做了王妃做了皇后关她萧染何事,可这个女人偏偏不懂享受,没事了还想探探自己底,她白小鼠的心思岂是她能随意猜的,没事过来找打怨谁,被人瞪了两下也挺舒坦的,就这么瞪着吧,补氧!

烟儿奋力的挣脱环儿,钻进人群想救娘娘,结果没走两步摔在地上,鼻血流了出来。

环儿立即扯下布条绑住烟儿的脚,接来又是压倒性的打法,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个个打的腰酸背痛,谁也不饶谁每个都倾尽全力,哭声和咒骂声叹息声交织的客厅里别样生辉。

萧染偶然会感兴趣的看两眼,这么多人打两个,很有客观性,有人拿簪子扎柳云,更有人抓破了柳云的脸,换来柳云一声惨叫,萧染不忍的摇摇头,扬起的嘴角证明她心里其实不错。

此时的上书房内,萧卫国看眼散去的朝臣,布满皱纹的脸上散发着掩不住的光彩,木系国新生,勇定王当朝,皇帝早已形同虚设,勇定王一手把持朝政,先后提拔了儿子萧书岩,连升自己两级,他怎么能不春风得意,只是得意归得意,想做丞相的位置恐怕必须是王爷的心腹,本来因为小女儿的关系,他绝对有希望成为家族最荣耀的朝臣,可最近听说小女和王爷不和,他并不卖女求荣,对萧染他有自己的愧疚,可面对朝堂他一样是男人。

凤君天看眼还没走的萧卫国,并没有在意,他现在是木系国人人敬畏的摄政王,拥有无尚权势和能力,如若问他满意吗?他满意,毕竟朱墙之下有他所有的理想,但权势的顶端他同样有红颜散去的无奈,只是他不说,不提,在没有被决绝是,他想保留最后的尊严。

萧卫国上前一步,小心的拘礼,王爷已今非昔比,他不敢托大,低眉顺手不敢抬首直面圣颜,说话战战兢兢:“王爷,微臣听闻了一些传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凤君天冷笑,这句话比万岁多余,可却能领悟说话人的一般的意思:“说。”

“谢王爷。”萧卫国拘谨的道:“小女尚且年幼,如果做错了什么得罪了王爷,请王爷勿怪,小女从小性情古怪,但对王爷绝对忠心,小女虽然不如云夫人国色天香,但一直把王爷挂在嘴边、对王爷一片赤诚,前几日内人派人去看小女,小女憔悴多了,哭着跟派去的奶娘说不该跟王爷怄气,她心里记挂的全都是王爷,虽然目前没为王爷诞下一儿半女,但小女对王爷的心实属真情决不敢违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小女跟了王爷多年的份上,原谅小女。”

凤君天看着萧卫国的官袍,笑容更冷,她会哭?会对自己赤诚?笑话,如果是真的他何须在这深宫之中独自分享他功成名就的喜悦,何须一个人走过她的院落都小心翼翼,恐怕他如今不踏入染香阁,她反倒落得清静,凤君天不禁有丝落寞,想他的萧染怎么可能存在,他在幻想什么、那样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为了等待落泪,怎么可能为了他的疏忽而心生抱怨,萧染不会、白小鼠更不会,不要说她可能与否,只有她抱怨他一句没去染香阁,他都恨不得冲进去,可不可能,她白小鼠不用招手,也有人前仆后继的想讨她的欢心:“本王之道。”

萧卫国不禁松口气,他曾荣宠一时的女儿不知道看开了没有,王府与后宫的女人的命运无非如此,今日也许风光无限明日说不定宫门紧锁,如果女儿想坐稳夫人或嫔妃的位置要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荣辱不惊、高低不慌,他能为女儿说一次情二次情可是久了呢,王爷是否还记得住她,萧卫国叹口气硬着头皮道:“小女自幼出生乡野,不懂皇室规矩,办事难免鲁莽,微臣不求小女荣华,但求王爷在她做错时能网开一面,她就算再闹也是心里有王爷,如果王爷不弃,微臣肯定王爷今晚看看小女,让小女为王爷分忧。”

凤君天闻言,心里不禁有丝掩不住的窃喜,半个月来他没有去找她的借口,今天终于有了,想不到萧爱卿为他找了个台阶下,他当然想过去看她,想知道萧染如何看待他今天的地位,想知道萧染是否赞成他的国策,想听听萧染对他的评价,子民和朝臣的拥戴比不上她一个赞许的眼神,也许他的国策不慎完美也许国民还不富饶,可他依然站在木系国的国都之上与他的子民同进退,不出五年他毕竟给萧染看一个焕然一新的木系国,凤君天依旧严肃的道:“本王会考虑,最近国事繁忙,萧爱卿还是把心思多放在朝政上,做出功绩也好再次升迁。”

国与家之间第105章

萧卫国闻言神情顿时激动的看向王爷,已经看到了凤君天松动的迹象,他既然这样说,肯定与小九没有大吵,只要女儿认个错,还是郎有情妹有意,幸好幸好,萧卫国松口气,庆幸没有出大的乱子,等忙完这一段时间,他一定抽空跟女儿谈一次,让她认清自己的局面,也要看清自己的局势,好让她的路能走的长久一些,他已经老了,能为女儿做的只有这些,如果她把握住了自然可永享荣华,如果她不幸走不出悲剧,希望女儿能把感情看淡。

凤君天盯着暗红色的奏折,想到萧染转身时的满不在乎硬生生的压下心里翻倒的情绪,早已知道萧染不可能喜欢他,又何必抱一丝奢念,希望这次见面能缓和彼此的矛盾,萧染不计较他上次的口不择言,凤君天翻开奏折他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爱,才不会把他推远。

环儿越打越顺手不惜拆了板凳腿狠狠的往环儿身上招呼,揪着她的头发乱甩!打的毫无保留!

萧染打个哈欠,心想这种打法或许就是还没有真正经历过权欲斗争人的天真方式。

烟儿对环儿恨之入骨,但她并不陌生!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教训过那些企图爬到主子头上的女人!各司其主谁也不能怪谁得势!只能怨自己和主子疏于防备竟让奸人得逞!

柳云十指被掐的苍白,疼痛满布全身,她比环儿更惨,环儿那里只有三个人,她这里却有十个,血丝渗透嘴角,胳膊上的和身上布满乌青,以她的聪明她想到萧染会为难她,可料到萧染会打她,以前她不找萧染麻烦,是知道萧染至于王爷的用处,可现在天下已定,她以为萧染就算有怒气也会收敛一些身上的光芒,现在看来她不单不知韬光养晦还敢这个时候为王爷添乱,她此时只能用今天的屈辱换萧染永无翻身的可能!她呼吸困难的瞪着萧染,恨不得把她剥皮抽筋!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啊!--刺骨的疼痛让她骤然昏厥,一盆冰凉的水浇下来,她又恍惚的惊醒,神情萎靡、两眼无神,惊恐的看着一张张狰狞的脸再度没了意识。

萧染咬着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她们,她不否认每个人打的都很卖力,可是怎么就没人趁机把这两个人杀了呢,萧染无解的看向环儿,神态像是在评论一个有了瑕疵的花瓶,最后她得出一点心得,环儿这丫头野头足以但手段不行,要磨练的路长着呢…

两个时辰后,环儿打累的捶捶肩,打了一下午是人都会受不了,她不经意的看眼主子,猛然回头又看了一眼,她觉得主子不满意她的作为,不是她敏感是真不满意,环儿不懂的看眼主子,怎么了?她做错了什么吗?是觉得自己打得太重,怕王爷怪罪?还是打得不满意?

萧染收回目光,看来都累了,打了半天就这个结果,也没什么可观赏性:“把他们扔出去!”

“是!”众侍卫如拎货物一样把她们甩出去!环儿也把半脱的烟儿扔在了雪地了!

柳云被十个人抬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身体撞在树干上,又被半米高的冬青扎的痛苦闷哼。

染香阁的大门瞬间紧闭,禁止任何人员出入,禁止任何人闲谈,没事的都回去睡觉。

环儿擦擦汗,为主子换了一杯新茶,脸色绯红的还有些喘气困难,都怪打时太卖力现在气喘吁吁的难受,环儿指挥着众人把客厅收拾干净后,随后也命令下人们回去歇着了。

萧染回了卧房看书,把刚才的闲事忘了七七八八,她翻看的是慕容尊的随笔,据说小小年纪的他的才古烁今,十岁以前是文武全才现在只剩文才,萧染喝口茶,翻看他的观书有感,萧染发现慕容尊读过很多书,种类繁杂、雅俗齐聚,推敲的道理也可谓别有新意,十岁之前他的笔触骄傲不失严谨,十岁之后则显的处处藏心,文字畏首畏尾,虽然不再语出惊人,但却更发人深省,以他十五的年龄来说,他已经做的相当不错,甚至赶超个别大学士。

环儿见主子正在看书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向主子行礼:“萧侍人,万一…王爷找来,奴婢该怎么说?”环儿绞着手帕,这时候有那么点怕了,万一王爷不舍的惩戒萧侍人只能打自己,可如果问她后悔打了吗,她又不后悔,先打了解气再说,就是不知主子会不会帮她!

萧染看她一眼,今日的局面就环儿来讲她是尽力了,谁也不能让她瞬间就能吞了大象,柳云在王府积威这么多年,岂是环儿敢下手的,萧染声音低缓的道:“想好错哪了吗?”

环儿一愣,后又知错的垂下头,这么看来主子真的对她不满:“请娘娘指点。”

萧染叹口气,把书放在一边让自己坐正,环儿赶紧上前扶她一下,确保她坐的舒服。

萧染抵着下巴,绝色的笑脸带着不经意的浅笑:“我呢,本来不想说你,人啊总有自己位置,从你进了我染香阁,我从未对你有任何形式的管束,但凭你发挥,我对你虽谈不上好但也谈不上坏,站在你的立场你今天自然没错,可是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也深知我和君蓝、君天的相处模式,你不觉得你今天打人太轻了吗,就算不打的终身不能自理也该打个半残吧。”

“啊?”环儿惊讶了片刻,她怎么敢,那可是柳云夫人,何况她今天已经很尽力了,保准烟儿三个月下不了床!这要是真打死了,岂不就是跟云阁真正的对上!她怎么敢做这么大的主!

萧染摇摇头,又半躺回软榻上,她现在越来越懒了,坐一会也觉得费事:“啊什么?想怎么样是你的自由,这里是染香阁不是云阁,不会是你没胆子吧。”

环儿再次垂下不值钱的小脑袋,她真的没胆子,但凡全染香阁的人除了主子不把云阁的夫人当对手,谁不忌惮她们几分,别忘了曾经可是云阁的云夫人分割了勇定王府如今的格局。

“如果给你机会你敢吗?”萧染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试探。

环儿不解的看着主子,她敢吗?“回主子,不敢。”这是实话!杀云夫人她目前没办法做到:“但只要侍人给奴婢机会,奴婢有朝一日一定能为侍人铲除云夫人。”

“我要你铲除她干嘛?”萧染轻蔑的一笑:“她之于我尚构不成威胁,我要是想她死,她早不知道入土多久了,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火候还差的远,没事多练练吧你这点道行斗不过一个小妖,没事就下去吧,休息一下好迎接王爷,他估计从上书房回来就会过来。”

环儿立即应下,萧侍人说的话大多可信,她说王爷会来王爷就一定会来,而萧侍人刚才的意思就是认了自己,这件事她会帮她照应,环儿感激的看了萧染一眼,静静的退下。

柳云和烟儿被打的五颜六色、伤口露出血淋淋的肉骨,脸上没一块完好的地方。

烟儿忍着痛让没受伤的姐妹送云夫人回去,自己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衫跪在大门口等王爷回来,她要让王爷看看,竟然有人打了云阁的人,还打了她的主子,这么多年了,王爷当初处死了给云夫人下药的侍妾,今日也断然不能饶了萧染那个女人!她要让整个勇定王府的女人都知道谁才是王爷最宠爱的人!谁才有资格在后院说话!萧染凭什么那么嚣张!

凤君天怀着说不清的欣喜回府,能见萧染是心知肚明的原因,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可迎接他的不是预期的宁静而是烟儿哭的几近昏厥的嘶哑声,凤君天皱着眉下车隐隐不悦!

烟儿见王爷回去,在众人的围观下艰难的拖着血痕抓住王爷的裤脚哭的没有声响:“王爷…救救我家夫人,求王爷救救我家夫人吧…夫人纵有万般错也不该受到此等侮辱…”

凤君天心烦的看她一眼,他本意回府想见萧染竟然被她拦下,脸色顿时阴霾:“说,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让本王知道你故弄玄虚一定让你好看!来人!还不扶她起来!转驾云阁!”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云阁走去,软驾上抬着哭出血泪的烟儿让闻者落泪见者惊心,谁能想到染香阁那位看似肩不能提手不挑的小主子竟然手段越来越狠辣,她才上位几个月一共打了四房妾室,出手一次比一次重,如果王爷再不惩戒,谁还敢惹染香阁的醋桶子。

凤君天看到柳云时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谁打的!反了敢在勇定王府闹事!”

屋里顿时跪满了奴才主子,烟儿在侍女的搀扶下跪着向王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不时看向主子的眼光,有隐忍、有委屈、有疼痛、还有掩不住的屈辱,她追随主子多年,第一次见主子受如此大的委屈,烟儿哭着给王爷叩首,声音有气无力:“求王爷为夫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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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与家之间第106章

凤君天难以置信的看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柳云,那个美丽如斯的女子、巧笑嫣然的云儿,此刻哪有一丝佳人的痕迹,脸上布满血痕,头发散乱无章,最要紧的是怎么会是萧染打的,萧染为什么怎么可能打她!吃醋?他宁愿是但是不可能!

烟儿哭哭啼啼的哑声道:“夫人只不过问她最近过的怎么样,呜呜…夫人是看王爷操劳才想去替王爷看看她,谁知开始还谈的好好的…萧侍人突然发难说王妃之位是她的别人休想抢,王爷,当时奴婢和娘娘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她的人按下了。”烟儿擦擦血痕,更显的狼狈:“王爷,您可以不相信奴婢的话,可是烟儿句句属实,奴婢甚至可以跟萧染对峙,呜呜…她真的说王妃之位她当定了让我家娘娘休想跟她争,还说我家娘娘肖想王妃的位置,竟然对娘娘大打出手!王爷,您可要为娘娘做主啊!奴婢愿意与萧侍人对峙!”

凤君天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王妃的位置?萧染吗?凤君天突然怒了!分明就是看他凤君天的笑话,是不是嫌弃他不够丢人所有人都要提醒他萧染不屑于他的王妃之位!这帮狗奴才唯恐天下不乱!凤君天冷着脸,面色凝重如霜:“烟儿!你如果想死本王可以给你个痛快!”

烟儿闻言脸色顿时苍白!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王爷,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

柳云也惊讶的看向凤君天!拖着疼痛的身体想拉起烟儿却疼的无能为力,她脸色蜡黄苍白如雪,血丝映在她的脸上更显的刺目:“王爷…您…为什么处罚烟儿,烟儿她…”

凤君天纵然怜惜她今日遭遇,并不表示他造成她们主仆的说辞,萧染打她们纵然是萧染不对,可是她们的话未免刺耳,他凤君天虽然不招萧染喜欢但也问心无愧,她们的说法无疑是想萧染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竟然还敢提对峙!简直是嫌自己不够丢人,凤君天余怒未消的看柳云一眼,语气阴冷道:“一会让太医给你诊治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敢再提休怪本王不讲情面!”萧染打了她们就打了,总不能让他带着烟儿对落自己的面子,他丢不起这个人!凤君天说完,让管家去请太医,转身就要离去!

烟儿见他要走,惊慌的抱住他的腿!不能走!夫人受了如此重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

柳云也惊的从床上摔下了向凤君天爬去,丫头们立即搀扶,她艰难的挥退她们,血手拉住凤君天的衣袍:“王爷…妾身错在哪里让你拂袖而去…妾身自从跟了王爷以来兢兢业业从不与姐妹们争斗…对王爷一片忠心,王爷今日…咳咳竟然这样对妾身,妾身不服…”

凤君天看着她,她身上的伤痕和脸上的痛苦让他于心不忍,他曾经费尽心力得到的柳云,是他最宠的女人,他知道她有些小骄傲,偶然会无伤大雅的玩一些小手段,凤君天从来不说话,一来是喜欢她得逞后对自己笑的得意样子,二来是他无法兑现自己的承诺对柳云有一份愧疚,虽然今天柳云错了,不该揭开他和萧然之间不能磨合的伤疤,但是看到她如此凄凉的样子,凤君天还是有恻隐之心,他抱起她上上床榻:“好好休息,太医一会就到。”

烟儿见状立即哭着接上:“王爷,奴婢句句属实!奴婢真的 没有说错,不信你可以问夫人、可以问所有去染香阁的奴才,她们都知道…萧侍人真的诋毁夫人,真的扬言能做王妃,如果奴婢错了你可以处死奴婢!奴婢绝无怨言,可是夫人今日的伤实在冤枉,王爷难道不给夫人个交代?让夫人怎么在后院立足,奴婢命贱死不足惜,可是夫人是小姐的身子,怎么能如此的打,她萧侍人能蛮横一次就有第二次,王爷,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奴婢愿意一死!”

凤君天瞬间勃然大怒:“闭嘴!烟儿!如果不是看在你跟云夫人多年又忠心耿耿的份上!本王现在就废了你!王爷已经说了不可再提自然就是过了!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说!”

烟儿吓的立即垂下头,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烟儿紧张的不知道错在哪里!浑身打颤!

柳云死死的抓住凤君天不明白他怎么了:“王爷…您信不过烟儿吗?她怎么可能拿这种事跟您开玩笑…咳咳!王爷,妾身愿意已以死跟您去染香阁讨个真相!”

凤君天脸色更阴了,他就不想再提偏偏咬住不放!是不是非闹的都下不了台让萧然看了笑话就圆满了!柳云在后院已经这么多年对萧然她不是不熟悉何必非要咬住这件事不放!

烟儿见王爷没有妥协的迹象,夫人与王爷僵持着谁也不说话,如果是平日或许就这么算了,但是如今这么多人看着!如果不为夫人讨个公道,以后云阁如何在后院立威,谁还敬重夫人!烟儿看准床上的扶木心一横的道:“王爷!奴婢愿以死让王爷为夫人查证事实!”说完推开扶她的丫头一头就要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