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鼠手掌轻翻掌心暗含内力的贴在慕容尊的手腕上,温热的气流顿时押注弱小的白光,一股黑气引导者齐冲入各大穴位,这个工程并不难,慕容尊本身习武,基础坚实,白小鼠不过是做个顺手人情把他快速导入正轨:“我刚才帮你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养几个就行。”

慕容尊闷哼一声,本温和的气流不期然的突然疼的发胀,他直觉的抓住白小鼠的手臂,五指紧紧并拢,直到身体里的温软再次占据上风他才脸色苍白的渐渐放松了力道,额角冷汗如注。

白小鼠面不改色的放开他的手,这点疼痛她不介意,她介意的是如果慕容尊能兼容四大家,是不是以为这被这把刀割伤过的人都可以,如果那样这把刀恐怕没必要存在于世。

慕容尊只恍惚了一会,整个人有瞬间处于清醒状态,他们的身份和使命似乎不能让他们在身边有陌生人的情况心安理得的陷入沉睡,慕容尊努力睁开眼,觉的疼了两天两夜的身体终于有了缓气的机会:“谢谢。”他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点点地痛也能压的喘不过气来。

白小鼠打湿了毛巾放他手上:“擦擦,看起来你挺狼狈的,怎么不告诉外面的老伯。”

白小鼠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感,她此刻更像一个正常的男人再关心另一个男人,她的眼里没有挑逗,她的行为没有蛊惑,却还是让慕容尊心神恍惚,他接过毛巾上面还留有小鼠的温度:“不想让外人知道,一些小伤而已,是死是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能省不少麻烦。”

白小鼠认同的点点头,把端来的吃的放在他面前:“说的有道理,看看你的伤口似乎开始愈合了。”

慕容尊冷笑一声避开她的目光,什么叫说的有道理?恐怕只有白小鼠能说出这么闲散的话。

“你以前割伤过吗?好像有点感染的意思,不管感染的什么,你确实碰到了刀子上的病菌。”

慕容尊靠在床头,这才发现身上只穿了件单衣,慕容尊尴尬的觉的有所不妥的道:“你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总之你先出去一下。”

白小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赶人:“你要去方便吗,我是指需要帮忙吗?

慕容尊突然不讲理的提高音量,脸上一贯的清冷:“让你出去!”

白小鼠断然赶紧他有病,一个小屁孩装什么深沉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和年龄也立即恍然的出去,心里也想到了貌似不该问,哎,挂只怪习惯了不适应年纪的差距。

慕容尊则冷着脸给自己套上一件外衣,白小鼠的态度无疑是对他最大的讽刺,高傲如他放不下的无非身份和尊严,而白小鼠刚刚很成功的把他的情怀放在地上踩了踩。

可在感情上这事真不能怪白小鼠什么,她聪明但是不会聪明在感情了,更何况没闲情猜一群孩子会不会爱上自己这么无聊的问题,更不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风华绝代谁都该扑上来粘一下,也只因凤君蓝说出来了,凤君天一直在独当一面她做出过回应,至于其他人,没理由让她突然跑过去谈儿女私情,何况少年心事,没必要当真,就算心里有最初的喜欢也不见得会是最终,尤其一切尚没定论时,谁是谁的人就如凤君天和当时的柳云一样让人怀疑。

“进来。”慕容尊已经穿戴整齐,脸上的气色好了很多,清冷如风的气质瞬间在不出彩的民房里绽放出他独有的魅力,整个空间因他而显的别样生辉:“我的事,别告诉赵伯。”

白小鼠不会泄露有价值和没价值的隐私,她现在更关心的是慕容尊的身体:“觉的怎么样?”

慕容尊闻言不是没有感动,可是她伸过来的手就泄露了她不避讳的心事,慕容尊立即恢复一贯的保护色,语调平淡的道:“好多了,觉的比以前舒服,你怎么过来了?”会有闲情看自己她就不是白小鼠了,说不定只是偶然路过想进来转一圈。

白小鼠拉起他的手,很自然的查看刚才的割痕:“没什么,刚才和林飞楚在万株林碰到了,有点小愉快,就绕到你这里来了,你要是吃东西就吃,不影响进食。”

慕容尊不自在的看着她的手,压制住脸颊的红韵:“林严派他刺杀凤君天吗?出乎意料。”

白小鼠突然拿针扎了慕容尊手指一下。

慕容尊猛然一痛,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声音微冷的问:“发现了什么?”

白小鼠放下他的手,针尖上的血珠渐渐的恢复红色,白小鼠思考的摇摇头:“没有,但是没有坏处,你手上的那把刀肯定有什么问题,要不认不会产生挤压。”

“什么挤压?”慕容尊问的并不在意,没事了何须彻查,却不避讳的说起来这把刀:“这是在家的时候我爹给我的刻刀也是慕容家的祖传之物,按说我并不该带来木系国,但那个时候父亲位高权重,有没有新生代的家主,于是便让我带来了这样,用的习惯了反而不舍得送回去,或许下一代家主想起这件事时,会让我送回去。”慕容尊说这句时已经没了悲凉,已经变为现实,就算告诉他是个错误,慕容家也早已没了他的地位。

“能给我看看吗?或许我能看点什么,我保证不拿走,不信你扣押我家小黑。”说着把小黑拎到他面前很诚恳的道:“行吧,就算怎么说也是一把刀,我丢了也不划算。”

慕容尊接过她的小黑,手掌抚顺它的柔毛,心境竟然因为小家伙圆鼓鼓的眼睛而添了一份暖意,慕容尊拉拉它的小手,好笑的看着它的六根胡须,心想竟然有人能把老鼠养的如此干净,他接下腰下的刻刀放白小鼠手里,很有闲情雅致的逗弄小东西玩耍。

小黑舔舔他的手指,针孔处的血带着丝丝的甜腻,白色的部分留有树木的香气。

白小鼠反复看了一遍,惊讶的是这把刀并不锋利,尖部的位置甚至有一块凹痕,重量一般,刀柄上的图案清晰,可暗淡的色泽至少说明它比木系国的寿命还长:“有点名堂。”没有开封的刻刀,慕容家却用它打造了很多创始佳作。

慕容尊把小黑放在腿上,牵着它的小爪子让它前行:“不用看了,我看了十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看似笨拙但它确实是慕容家除了祖祠外另一个无价之宝,看它背面的柄底刻着它的形成日子,已经八百多年,是各代家主用来修绝世之器时的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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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讨厌被当宠物的拨弄,他瞪着他圆鼓鼓的眼睛,浑身毛炸起的想咬慕容尊的手指。

白小鼠静静的一笑,笑容耐人寻味的无心,怪不得不让说,换成自己的立场也不说,如果他父亲知道了一定用家主的身份把他接回去,可接回去能做什么?慕容尊身份尴尬,是留在家族还是发配出去,发配了等于再也没有接近家族中心的机会,可是不走,慕容尊的身份又异常尴尬,到时候倒霉的也是他爹:“你爹对你不错吗?什么都给你,这东西可是宝贝。”

慕容尊压下小黑,看着他张牙舞爪心情也好了很多:“嗯,小少主刚问世时有人想把刀拿回去,不过大概只是他们家门一派想显示实力的作法,最后我爹扶持了他们一派的领头人做长老这件事才稳定下去,少主刚问世,武功和人脉都不纯熟,估计是我怕我爹为我杀了少主,所以他们才妥协的没有强制收取这把刀。”慕容尊兴致使然的挠挠小家伙的下巴,看着它皱鼻子的小动作,几日的阴霾竟然在悄悄散开,他悠悠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其实这把刀跟了我这么多年,如果让我还回去,我也会舍不得......”

“这样啊......喜欢就自己留着。”白小鼠把刀回壳,奇怪的看眼他面前的食物:“你吃啊,两天没吃不能不补充能量,我给你倒杯水。”白小鼠站起来,很自然的帮他做些什么。

慕容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丝划开的缝隙在被什么慢慢的侵蚀,他不自觉的避开头,不去看她的样子,慢慢的吃着碗里的水饺,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另一种画面,同样的环境里同样的宁静中,木质的清香,一个与他并肩的女子,一个慵懒的午后就这样安静的坐着......

“你怎么知道林严派人来刺杀凤君天!其实他倒不是派了林飞楚去,他是悄悄跟去的。”

煞风景,慕容尊慢悠悠的吃着食物,脸上的不悦一闪而逝:“凤君天想收网了。”

白小鼠坐在床边,把小黑拉过来:“这倒不假,凤君天最近动作频繁,恐怕想趁大家都在一举把林家赶出朝野,京城的兵权现在凤君天手里,虽然人物是林严的手下,也许用起来不怎么方便,可重在他可以换人无非是我了一个引兵进京的机会,对付林家就方便了。”

慕容尊眉头一挑:“如果林飞楚不想走呢!他即便盘踞一偶也够凤君天受的。”

白小鼠像看白痴的一样眼皮微抬:“你忘了还有我呢吗?我如果要对付林飞楚轻而易举。”

慕容尊不屑于故,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不相信她有那样的心思:“你会吗?”

“如果他打的我对林飞叶在意的主意呢!估计他在赌我不会让飞叶成家,会让林家难看。”

慕容尊骤然看向她:“你会吗?”同样话,这句确实真正的疑问,甚至有些硬性指责。

白小鼠嘴角轻佻:“你逾越了,小尊,有些事不该太在乎的时候不要在乎,相信你的直觉不会骗你,至于我会不会,要看心情,如果郎有情妹有意我也不能去破坏你说是吧?”

“在不在意是我的自由,不用你提醒,我只是站在客观的立场很想知道你会不会!毕竟你对林飞叶确实不一样,就连你的相公凤君天恐怕都没享受过你那么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拿这么大的一件事跟你赌,敢问萧姑娘是什么原因让你冒着严寒去见他的呢?”慕容尊淡然以对。

白小鼠喝口茶,慕容尊的猜忌还激不起她心里的波澜:“我确实比较欣赏飞叶,但也仅是欣赏,至于他会娶谁是他的自由,我没道理为了一个跟我不熟的人,发生病变吧,好笑。”

慕容尊较真的放下碗筷:“你不觉得你欣赏林飞叶很有问题吗?你放着凤君天和林飞楚不看,你去看一个林飞叶?林飞叶尚不足和家丁媲美,若论外在也不若夕夜俊朗,你看中了什么?”

白小鼠觉得好笑:“感觉,感觉对了看谁都好看,飞叶自然有飞叶的话,他至少不像你们一样自恋,他要是喜欢一块糖绝对不说自己想吃盐,恐怕有些人就不可能了吧?”

“庸俗的比喻,恐怕林飞叶一辈子也不用选吃糖还是吃盐的问题,因为他没有资格!”

白小鼠扶着茶杯,吹开上面的茶花:“又来了,你只要精神点,就喜欢把问题上升到一个高度,其实事情怎么可能永远复杂,明明都很简单是你们非要顾念众多,就算没有选择的机会又怎么样?试问你现在有选择的机会吗?......得,你也别跟我吵,我知道你不屑与跟他比。”

慕容尊骄傲的冷哼:“本来就不屑于跟他比!”即便没落也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怪你眼光不好,就算是林飞楚也比他好!飞楚至少有一斗的可能,飞叶连斗也省了,什么对手能决定一个人的品质,你要是愿意尽情跟林飞叶去斗,我倒要看看你能斗出什么名堂。”

“你别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说话行不行,你现在已经不是少主了,必要时走下来看看大众的疾苦,身体好点了没,好点就下来走走,运动一下看看哪里会不舒服。”

慕容尊不动的坐着,眼里有些斗气的成分:“不用了,我只是一介布衣,不劳勇定王府的宠妾惦记,如果您没事还是回去吧,我们这里乡野小店招呼不了你这尊大神!”

白小鼠拨开咬栗子的小黑把茶杯放回去:“又来了!我只是说说你,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吧。”上次抬脚就走这次竟然扬言赶人,有这么大牌的跟班吗,可白小鼠心里同样还是明白的,慕容尊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至少他不见异思迁,在如今的局面下,慕容尊是没有主家的弃婴,谁捡了就是谁的,而他先具备让自己捡的资本不是吗:“你说,我是否该趁了凤君天的意?”

慕容尊当然知道赶不走她!她可是白小鼠,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不走还是不走,可慕容尊心里同样松了口气,毕竟白小鼠抬脚走她也没有办法:“你说呢?大闹婚礼成何体统!”

白小鼠瞪了他一眼:“不就是不,拐着弯说什么,安忆词人不错,嫁给谁恐怕都能得到丈夫的优待,唯独不能嫁给太聪明的,如果嫁给你这样的估计她这辈子就完了......”白小鼠突然想起什么的看向他,她记得安忆词喜欢的是慕容尊,奇了,白小鼠忍不住八卦的:“你觉得安小姐怎么样,我觉得她不错,知书达理,人也漂亮,我听说你们在东林湖畔见过一面。”

“是吗?”慕容尊隐隐约约有些印象:“安姑娘,京城第一才女?”想起来了:“她的音律确实有过人之处,只可惜偏居一偶怎能得太下妙曲,最终不过是一些俗韵听听过了也罢。”

也就是没感觉:“你的要求未免太多,你没感觉出人家萧姑娘秋游会上对你频送情谊?”

慕容尊瞬间转向她,似乎她说了件多么可笑的事:“你是低看了我,还是高看了她?”

“哦?”说话真毒,没嫁给他是对的:“如此没有转圜的余地吗,这么说来你们公国的女子一定是技艺超绝,才冠鼓劲方能配的上风流倜傥,才华出众的你们?”

“多谢白公子谬赞,事实而已,白公子总是在一个地方当然看不到万里河山的壮阔,只看到一个帝王才就急急忙忙的下嫁,白公子未免太不挑了,殊不知悠悠百国岂非有一个凤君天!”

白小鼠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确实没有想过,如此聪颖的女子都过不了慕容少爷的法眼,也许真如他说公国天下才是众国精髓,但白小鼠还是点明吧:“她真的很欣赏你,你的很多字画和作品她均一一收藏,你不在意的小细节,她也许都有注意,她能临出你的一手好字,性格也好,那天在东林湖畔是她鼓起勇气跟你说了第一次话,或许你会忘记,她可能不会。”

慕容尊看着白小鼠,似乎等着她说出又能怎么样,他不是同样在看着她,同样在收藏她的字迹!同样试图跟她讲话,同样与凤君天接取出售的字画吗,能说明什么!她不是忘的比谁都快吗!难道他要自我指责!荒谬:“她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方式,我也有,我们同样不会去追逐没有奢望的东西,她不会所以她不会跟我说什么,我也不会,这有错吗?”白小鼠默默下巴:“听起来像很对,但说了半天你就是不喜欢安忆词呗。”

慕容尊摊摊手坦言以对:“我相信没什么不好理解,还是你想让我去大闹婚礼,成全你的私心?让林凤两家反目?!”慕容尊冷笑:“劝你省省心思,以我现在的身份就是想帮你也无心!你不如换道圣旨直接结束,可有些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到手了也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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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真多!就是问问他的感受,马上又上升到国家大事:“放心吧,你就算是想抢,也没稀罕你去,听你说话,只能感觉安忆词还是嫁给林飞叶幸福,至少不用跟你这种肠子拧了百道弯的人相见两生厌,至于林家的事我就给你做什么手脚,你也别指望我能在木系国闹出什么大事,让你凑个热闹,至于其他的,看心情,目前没有什么计划。”

慕容尊嗤笑的看着她有些不信任,眼神轻蔑的多疑:“那可是林飞叶,你会好心的不出手?!以你的个性,就是今天抢过来第二天扔了也不稀奇,何况天下乱后而定不是很有意思!”

乱?白小鼠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道:“你是凤君天幕后的人?!他的决定是不是你的主意。”

慕容尊好笑的耸耸肩:“不算,只是一些交易,他出货我出钱,但因为他给出的满意作品很少,我能给的意见也不多,比如近期的决策,我自认没参与什么意见,他也不需要完全依赖别人,他只是喜欢给自己加注筹码,所以才找了我!怎么,你不是看中了他的才华才跟了他?”

“就是?其实......”白小鼠想了想:“也可以,谈不上喜欢总之也不讨厌,你把手伸出来。”

慕容尊瞪了她一眼,不讨厌就可以嫁人吗?胡闹,但他更胡闹的是还不情不愿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干什么!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口气虽然恨冲,表情却很乖巧。

“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白小鼠把完脉放下手,表情有些古怪,不怎么愿意接受。

“什么!?”她能有什么好消息,不死就是不错,慕容尊撇她一眼用纸巾擦擦手。

白小鼠却认真的看着她,浑身的气势瞬间凌厉:“上次你说的话,我现在让你认真的起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对我忠诚,对事忠心!不出卖我给你的消息,不接受任何人的给予,忠于私窖,死于私窖。”

慕容尊本想不屑,可是看着小鼠的眼神,他微微的皱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白小鼠示意小鼠回来,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起誓这样对你也不公平,你有选择的权利,等我说完你如果不跟我,我也没意见,从现在起你因为身体有异物质的介入可以不受阻挠的进行武法修行,上至你的家族武学下至万千武种,只要你能弄到功法,将不受限制。”

慕容尊只愣了一下,平凡的脸上有挂上平淡的笑容:“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尤其对他。

白小鼠摸摸小黑的脑袋,不苟言笑的看着他:“我没必要骗你,骗你对我又没有好处,如果我有心可以等你发誓完效忠于我,然后再告诉你,慕容尊,你应该知道我能习百家武学,因为我体内也有异物质,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你修行的功法过少,会引起你体内的白气倒转就是你今天所谓的表现,不用惊讶的看着我,这没什么不可以相信的,你可以试试最简单的林家武学。”白小鼠不吝惜的拿出一本:“看看吧,也许明天你很愿意跟我谈谈,走了。”白站起立路过门口时对发愣的慕容尊一笑:“没什么不能相信的。,或许这是难得的机会。”

慕容尊看着关上的房门,心里对她的解释嗤之以鼻,可却又有一丝期待,他可能习武吗?像小鼠一样,可能吗?慕容尊是胆怯的他不敢想,更不拿去拿床边的了林家武学,他宁愿这一刻的茫然停留的久一点也不想过快的证明自己无能,慕容尊深吸一口气,好笑的靠在床边自嘲的冷哼,他还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他不是早就看开了吗,就这样平静的过一辈子,为什么在听到有可能时,还是会心有触动,终究是年少吗?慕容尊看着外面的天色,静静的平静心里的涟漪,他虽有他的骄傲,可他也是人,贪心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重回以前的荣耀......

白小鼠并没有回去,她以最快的速度向林家飞奔,残影如断开的丝线不真实的出现又突然断开,她要弄清一件事林飞楚是想杀凤君天还是凤君蓝,君蓝的事她不该多问,可不管他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那双眼睛看人时清澈的过分耀眼,就这么死了也挺可惜的,白小鼠飞身而起,她更期待林严知道事情失败后的反应,他的努力在四个家族眼里或许就是一个大笑话。

元夕夜在白小鼠出现时,也快速跟了出来,功法巩固到第三层的他,动作更快,金色的光芒如一闪而逝闪电紧追白小鼠身后。

小鼠惊讶了一下,随即释然,元夕夜天生就得到家族的认可,突破的快慢全凭他对武学执着的信念,如果他想,破四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相对还在功法二层徘徊的林飞楚和现在还未出关的吴一剑,元家父母对儿子可要自信的多,元夕夜也确实没让他们失望。

白小鼠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停在一座废弃的宅子里等他,只要他不突破后就找自己比武,她也不介意分享一下元大少爷骄傲的心境,人的表情多了才更见的好玩,比如此刻刻在云阁抓狂的柳云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书房里发呆的凤君天不是少了帝王的霸气吗,那么元夕夜呢?

一袭金色的长衫无声无息的落在白小鼠身后,金色的沙粒自动在他脚下蔓开,威压顿时袭向闲散的白小鼠,元夕夜以他元家的尊严笑了,金色丝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攻向白小鼠!

白小鼠快速闪过,体内黑气瞬间张开,但是却没有回击,她定定的看着元夕夜突然笑了:“不错。”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元夕夜这一击恐怕只是想证明他可以做到通络四海。

元夕夜收回丝线,威压顿时收回,眼里的傲气却没有平息:“小鼠,看来你也没有闲着,可惜没有破四,我不会让你在元家功法上超过我!我元夕夜说到做到!”

白小鼠转身向外走,少年的脸上总有用不完的自信:“废话,你家的功法让我超过了是你没本事,你不会还以为,超过我什么光荣的事吧,小金子,心里认知错了,方向也会错的。”

元夕夜不在意的跟上,金色的长衫加上脚下自动卷起铺开的金色地毯,显得诡异莫名:“你希望我超过你吗?”元夕夜整个人轻松不少:“小染......我可以叫你小染吗?”

白小鼠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全世界都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介意把名字张扬的所有人都知道,何况白小鼠是我的常用名,我不觉得叫哪个有什么不同。”

“是吗?”元夕夜觉得不同,凤君天可以叫没道理他不可以:“我没人的时候就叫。”

“随便你,也不是大事,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林家,你愿意可以跟着不愿意可以回去。”

元夕夜跟上她:“林严想杀凤君天情理之中,你去林家做什么?找林严算账!”元夕夜讽刺的道:“幸好你拦截了林九,要不然凤君天这次可死了。”

白小鼠无语的摇摇头:“风凉话,凤君天如果死了,你就别想逍遥了,我没在拦截的人中看到你才觉得奇怪,是不是想凤君天死了你就高兴了,小金子......你这是私怨牵扯到公事了。”纯粹是少爷脾气发作:“按说第一个到现场的该是你,还是说您老想开了,想放弃木系国?”白小鼠拍拍他的背:“自己想想吧,别让一些不必要的小事蒙蔽了你雪亮的眼睛。”白小鼠走在前面,听到小黑的叫时只觉得心烦,这个时间恐怕是凤君蓝是准备下班后找自己。

小黑拖着尾巴跟在后面无精打采,凤君蓝追人的本事让它一只动物都觉得招架不住,虽然凤君蓝这几天不再追着主子乱问,只是下班后就可怜兮兮的找主子坐着,什么都不求一个人静静的可以看很久很久,估计快把主子看毛了,主人这家伙做什么都耐心有限,估计这两天该赶人了,可怜的凤君蓝他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于是脱节太久了,现在追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元夕夜一跃而上:“怎么了,脸色很差,是不是因为最近和凤君天不和独守空房的代价。”

“谁跟你说的闲话,看来你真的很无聊,还有闲工夫管我的家事,有那时间你不如想想你的木系国,想想怎么把林飞楚赶出去!”

元夕夜可不认为他错了:“又不是只有我知道,全京城前段时间都在议论受宠的是萧夫人,听说云夫人看不惯萧夫人受宠,不惜以身犯险赢了挽回局面,看来小鼠的后院生活跟大多数女人一样,还要想方设法的争宠,怎么样,谈谈你的失败心得吗?”

白小鼠看着他感兴趣的脸,发现爱八卦的人无处不在:“没救了。”白小鼠飞身跃过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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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家事,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娶几个回去自己试试,说不定你也可以享受到另类的快乐,至于我在家怎么过,是我的自由,你可以收起你的好奇心了。”

元夕夜瞪了她一眼,最看不惯她现在清高!回到勇定王府跟普通女人争宠!为了两个烂男人清高如白小鼠也会变成一个庸俗的女人,看了就令人生厌!“你能不能清醒点!随便抓一个男人都比凤君天好!你满意凤君天的什么!地位!我也有,飞楚也有,一个也比他低!”

白小鼠瞬间转向他:“说够了没有!看不惯可以不看!没人让你自找没趣!还有,请你别跟着我了元大少爷!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多管闲事!”

元夕夜嗤之以鼻!满身的刺都想扎死她,萧柒颠覆了小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谁来跟他道歉!现在整座京城都知道,萧侍人失宠后恼羞成怒的闹到云夫人那里最后仍然挽不回凤君天疼云夫人的局面,他听了什么感受!他都想砍人!因为那是小鼠:“当我没说!可你到底喜欢谁?”

白小鼠舒口气,不想跟他谈这些不存在的闲话:“你不是很神通广大的吗?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的,自己猜吧,前面就到了,你确定不回避,不回避我就进去了!”

元夕夜看了一眼:“等一下,如果我说服林家以后不对木系国出手,你会不会告诉我问题的答案,或者我让凤君天和凤君蓝稳坐木系国储君的位置,你能为他们做到什么地步!”

白小鼠看着元夕夜认真目光,觉得他的问题很搞笑,她该做到什么地步,以身相许,拜托,她和凤君天又不熟:“闹够了吧,你说不说我都有能力让林家住手,还有,亲爱的元大少爷,你不要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又喜欢的人,目前还没有换了的打算!”

元夕夜突然抓住她,黑色的眼球徒然变成金色:“凤君蓝?!我哪点不如他!给我个说法!”

凭什么:“如果你再问!我会怀疑你喜欢我。”堂堂的元大少爷不至于轻言这两个字!

元夕夜却没有退缩,直直的看着她:“如果是呢!你会不会也跟我试试!”

小黑瞬间看向他,豆大的眼睛闪着不明所以的光泽,除了风扬以外它赞成主子和任何人在一起!

白小鼠却漠然的收回手,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激动吗?说不上;意外吗?也没有;就好比一个小朋友牵着自己的衣角眨着天真的眼睛对自己说‘我喜欢这位姐姐’怎么可能有感觉,她已经三十岁了,而且她有过婚姻,她不可能为他们的喜欢给予什么回应,何况凤君蓝已经让她觉得这种不可能不是她想尝试就能弥补的,差距真的很到:“没事我进去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元夕夜已经恢复了他的高傲,眼里的金光也在慢慢散去。

白小鼠想,如果她说不答应,元夕夜一定已经想好让自己不至于太难堪的说词,这样更好,比凤君蓝好对付,大家都是聪明人,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没兴趣。”白小鼠说完转是而入。

元夕夜的心徒然一凉,看向小鼠的背影带着一闪而过的杀机!不在意吗!不可能!只是不能表现而已!他冷着脸跟上,如果不是有元家的身份压着他一定让白小鼠好看!

白小鼠也不是傻子,确切点说如果不是元夕夜打不过自己,才不会和颜悦色的问!对于元夕夜来说有什么是不能得到的,他只是也在试探,可惜只能怪他选错了表白的对象。

元夕夜盯着白小鼠,平日惹得他烦乱的身影这一刻更烦了,他还谈不上什么正人君子,半大不小的孩子即便会耍心机也藏不住心里的情绪,恼了就是恼了,他几乎是一脚踢开林家的大门,没让通报的迈进去,金色的光芒如一轮绽开的太阳,想烤死所有接近的人。

林严急忙出来迎接,不管飞楚是什么身份他始终是元夕夜的子民:“老臣见过元少爷,元少爷千岁!不知元少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老臣一定竭力......”

“来人!”元夕夜一声令下,四周突然聚集了大批元家家卫,元夕夜冷着脸站在朱墙之下整个人的气势顿然高涨:“奉元家口语,木系国丞相林严,勾结外患刺杀勇定王,实属叛逆,关入大牢听后发落!”元夕夜金袍一挥,他在木系国三年下达了他人生的第一份口谕!

林严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元家侍卫顷刻间几把他架走,早已卸下他的朝服珠链!

林飞楚第一时间赶到,表情诧异的看了元夕夜一眼,又立即恢复如初:“你什么意思!”

白小鼠靠在门廊,无聊的看着戏剧性的一幕,这些好了,凤君天可以高枕无忧了,这个木系国以后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知这次他还能拿什么掩饰他的野心,如果他真无心朝权似乎该洗洗睡了,跟着他的美人,远走他乡,可他会放手吗?白小鼠诡异的一笑。

元夕夜冷眼以对:“什么意思?表面意思,本殿下听白公子报,林严刺杀勇定王,这乃大事,撼动木系国之本!本殿下出面有何不妥!还是不相信白公子人品认为他虚报!?”

白小鼠玩着手指心无动于衷的听着,她报了吗?似乎说了!可元夕夜呢!他是因为冲动下了这道旨还是早就规划好,白小鼠看了小黑一眼,她要资料才能分析!

小黑迅速调出元夕夜这几日的资料,以最快的速度传给主子。

林飞楚飘在半空,后面的人越聚越多,他看着元夕夜看着白小鼠,林九去的时候他也跟去了,唯一跟他交过手的是小鼠,小鼠真的出卖他了吗?为了凤家还是元家?“放了林严!”

元夕夜冷然以对!金色的缕衣印着微弱的太阳褶褶生辉,他此刻是元家家主,彰显的是元家的荣耀,说一不二、字字镀金,他轻蔑的看向林飞楚,他具备在木系国轻视任何人的实力,:“林家少爷想救爷爷,本殿下自然不反对,但还是请殿下按正规的官规来!欺君罔上可是死罪,何况还有白公子作证!林少爷不如带着家奴好好想想,不要成了林老爷的同党反遭杀身之祸!传令下去!没有本殿下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丞相府,违者杀无赦!”元夕夜说完金袍翻转跨步而行,毫不犹豫的坐上停在门外的马车,口气平静的转向小鼠:“白公子还不走!”

白小鼠一跃而上,并没有林飞楚投来的目光,好个元夕夜,看来是错估了他的理智,林严被抓,元家介入,木系国等于没有了内患,再加上告窑的是自己,他无意是在转嫁林飞楚的注意力,白小鼠在意吗?也许并不,她想知道凤君天会不会交出军权。

“想什么呢!不感激我为你除了一块心头病。”元夕夜目视着远方并没有看白小鼠。

白小鼠也没有看他:“还行,你出面比较正规,我杀他有些麻烦,对竹林严对你现在没有坏处,你和飞楚相处了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飞楚比谁也明白,你现在对付他爷爷冲着什么他也知道,就算他心里怨你,以后到了皇甫家需要帮忙的时候还是会找你,你又没什么损失,反而拿回了自己的国土,我为什么要感激你。”白小鼠坐在车边,冷风从耳边疾驰而过。

元夕夜反倒不那么驻信了,他就没有一点私心吗?有,他不想凤家以此事找小鼠商谈,各凭本事谁也没道理博取同情,或许一切成了定局,凤君天也没用萧柒的必要了,他既然不爱萧柒也该放手了,萧柒呢,她还有留在勇定王府的借口吗?早些滚出来对谁都好!

白小鼠听完小黑的报告,并没有多少惊讶,元夕夜和慕容尊是这四个人中办事最先为家族考虑的,不为别的,他们从小以家族嫡系的身份被培养长大,永远不会让情绪冲破理智,虽然他今天也存在一点没考虑成熟的因素,至少考虑过:“不用送了,再见!”白小鼠瞬间腾起,几个起落消失在队伍之内。

“小——”元夕夜骤然甩上车窗,也不知道在怨什么!只觉得憋了一肚子的气!或许有些被人拒绝的尴尬,或许因为小鼠想也没想的目光!还有她不在意打态度,可元夕夜的骄傲让他不能追究!元夕夜十指紧握!情绪略微不稳!是怨!或许还有萌生的恨!

......

一刻钟后,林严被捕,丞相府被封,元公子亲自颁发天谕软禁林家的消息顷刻间贴满了大街小巷!各路官员一片混乱,举朝上下震惊,民众不明所以,私下里议论纷纷。

凤君天收到消息后,还没来得及高兴立即召集群臣上书房朝圣,必须安抚官心,不能动国之根本也不能让林严的人过国神来,趁此机会一定要斩杀所有主要头目,防止林严出狱后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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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君蓝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奉勇定王之命关押赵灭,斩杀太常寺李大人,一天之内敲定六大官员被捕,所有丞相党的内部人员免官三级,均是他亲自带领人出手,虽然是凤君天吩咐可他也学到了不少新的东西,十二个时辰内凤君蓝接替御史大人一职,掌木系国监察大权,一夕间改变了木系国的政局,凤家一跃成为木系国当之无愧的帝王,祭天十日安抚天神。

凤君天最近也很忙,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木系国恢复了该有的平静!他十天没有回勇定王府,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国事上,一天平均颁布大小旨意二十道,调配人手上千人,他必须稳住木系国,必须让木系国挺过去,除了木系国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凤君天叹口气,忙里偷闲的望向窗外,恢宏的皇室阁楼在寒冬中巍峨矗立,五年来木系国的国都依然存在,可谁能解读他金戈铁马归来后的无奈、谁能理解他一人独掌政权的艰辛,林严已经入狱,丞相党大半失势,他的家园、他的领土、他的子民,终于又姓凤了!木系国的大都必将有它摇人的炽热!

上书房的小太监小徐子低眉顺眼的走进来,紧张的道:“王爷,李大人求见。”

凤君天收回目光,皇家气势融入在森严的上书房,庄严神圣:“让他进来。”凤君天当然知道李合为什么事,十七现在虽然是太子,但是太子没有建树,他会轻易把女人嫁给十七,笑话!但婚事他既然定了,就不会更改,木系国的内政就轮不到外人来揣测,他自有定案。

如今的勇定王府宾客络绎不绝、出入人群各式各样,有些在打探今后的格局,有些在和后援的女人们叛亲带故,更有甚者丫头、长工都有人收养,拉近与勇定王的关系,丞相下台,勇定王成为唯一的政局中心,谁将搭上勇定王往的线,将有可能成为皇帝的亲信,虽然木系国有太子,但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形同虚设,勇定王才是目前的关键。

而勇定王府后院最惹人非议的是两个女人,或许前段时间她们只是京城里茶余饭后的闲话,但是现在不一样,勇定王一跃而上,勇定王府的女人将来都肯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即便不为后,也是贵妃才人,如果谁能诞下皇孙,等于进入另一个皇室循环,谁舍得错过如此好的机会,最先向这些未来娘娘们伸出橄榄枝的是曾经的柳家偏远的亲戚。

柳云看着房间里的见面礼,轻蔑的笑了,以前怎么不见有人说是父亲的部下,现在却冒出很多愿意为父亲尽忠的人,可笑,当年如果他们能站出来为父亲说话,父亲也不至于死在刑场,虽然她对父亲没什么好感,可对这些趋炎附势的官员更没什么好印象。